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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祖国的海疆装上了千里眼

2020-05-26王建蒙

神剑 2020年1期
关键词:埃菲尔铁塔小孙子院士

王建蒙

正当我写回忆“两弹一星”功勋科学家陈芳允的文章时,遇到了与陈老先生有亲密关系的另外一位科学家刘永坦,他是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双院士。当年刘永坦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时的推荐人就是陈芳允老先生。

2019年初,我在电视上看到习近平总书记在人民大会堂为刘永坦院士颁发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章的镜头。在新闻媒体上对刘永坦院士的报道陡然增加,他为了实现新体制超视距雷达的理论研究和实际应用,40年如一日,不屈不挠、忘我追求的事迹让我甚为感动。他致力于我国对海远程预警技术研究和装备发展,自力更生研制了我国首部全天时、全天候、超视距、海空兼容的海防预警装备,创建了我国超视距探测理论体系,实现了国家海防预警科技的重大原始创新,培育凝聚了一支掌握海防科技主动权的战略创新力量,铸就了捍卫国家领土主权的海防重器,极大拓展了我国的海防战略纵深,为加快建设海洋强国做出了突出贡献。

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讲,“他为祖国的海疆装上了千里眼”。

而用刘永坦自己的话说:“雷达看多远,国防安全就能保多远。这样的雷达别的国家已经在研制,中国决不能落下,这就是我要做的事。做国家需要的实用化新体制雷达,是我努力和奋斗的方向。”

2019年春节过后,我在海南岛度假休息,一个偶然的机会,在这里我有幸与刘永坦院士和夫人冯秉瑞教授相遇、相识、相知。如今的刘永坦名声大振,他可是当今中国走红科学家。这一年,刘院士和冯教授虽然都已是步入83岁的年纪,与他们初次见面,给我的第一印象,有一种学生见到了久违老师的感觉。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从与他们打招呼握手问好到谈我不熟悉的天波、地波、超视距雷达,从我所熟悉的火箭、卫星、航天发射场谈我们彼此都熟悉的老一辈科学家。总之,刘院士、冯教授一派学者风度,他们慈眉善目,说话面带笑容,我与他们却没有生分的感觉。

刘永坦院士坚持自主研发的新体制雷达,不仅打破了国外技术垄断,为我国海域监控面积的全覆盖提供了技术手段,而且这款雷达能够“看”得更远,还能有效排除杂波干扰,发现超低空目标,对于对海远程预警来说至关重要。然而,就是这一个“新”字,刘永坦不懈追求了40多年。在与两位教授交谈中得知,刘永坦的夫人冯秉瑞教授在完成自己教学任务的同时,操持家务,带大三个孩子,在刘院士科学攻关40年漫长的征途上无怨无悔,她既是家庭的贤内助,也是丈夫工作的贤内助,还是三个孩子小学、中学、大学的第一教师。话题拉回到66年前的1953年。据说,那年全国高等院校向苏联学习,全面实行教育体制改革,哈尔滨工业大学由于特定的历史渊源,成为全国高校的标杆,所以当年的高考录取分数线高于北大、清华。这一年,两个还未满17周岁的年轻人,都以当地高考状元的最佳成绩,一个从南京,一个从成都来到哈尔滨工业大学。当年,交通极为不便的新中国,让冯秉瑞这位年轻女孩,步行过后坐汽车,汽车倒火车,愣是咣当了12天,才从天府之国来到了祖国北部的冰城。这两位年轻人在素有“东方莫斯科”之称的哈尔滨扎下根,一待就是66年。他们哈尔滨工业大学完成学业,结成伉俪后,刘永坦院士搞了一辈子无线电雷达学术研究,冯秉瑞教授搞了一辈子计算机教学。60多年来,院系专业几次调整,他们都有缘分配在一起,冯教授带着孩子伴随着被政治运动发配到农村的刘永坦,全家迁了户口当农民,种大米,挣工分。随着政治运动的完结,这一对夫妇重新回到哈工大,继续着默默无闻、脚踏实地的教书育人。不仅刘院士与冯教授一生坚守哈工大,他们的三个儿子,两个儿媳,一家7人都是毕业于哈工大的学子。不仅如此,他们的学生一届又一届,一茬又一茬,硕士、博士更是桃李满天下。

在海南陵水清水湾的日子里,我能感觉到,刘院士的大脑并没有停止新体制雷达方面的理论研究思考,从他吃饭时都在沉思的面部表情,我能够看到他此刻的问题还没有解。不过,放松大脑的刘院士大多时候与我笑眯眯的谈笑风生居多。

这不,冯教授就说:“建蒙,平常不太爱说话的刘永坦跟你一起时,话真的是蛮多的,也许你们跨学科投缘,也许你们同在一个航天与科技的大领域,谈论的人与事相对熟悉。反正我看着他跟你一直说个不停。”

我留神了一下,還真是这样。我们每天从饭堂出来要回各自房间分手时,通常总要再站那把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完。其实,有时候谈论的也就是一些日常琐事。

比如,吃早饭时我对刘院士说:“今天早晨起来头有点晕,一量血压竟然到了165/100。”

刘院士马上很专业地问我:“你是用什么量的?”

我说:“我用的是腕式电子血压计。”

他哈哈笑着说:“那玩意可是大多的不一定准的,即便是电子血压计,也要在胳膊肘以上。并且要掌握自己血压的规律。人的血压每天一般有两个峰值,比如我,一次在上午6点到9点期间,一次是下午2点到4点之间,在这个峰值期间测血压比较准。但因人而异,每个人的血压峰值时间不一样。我的高血压很多年了,这是我对自己总结的结论。不过,要命的是,由于我血压高的时候,自己通常没有头晕之类的感觉,医生说这很危险,警告我必须要注意。不过,想让自己血压稳定也容易,少干脑力活,血压就不会高很多,就是过度用脑思考问题也不行,看似你没做事情,可一测血压,高得不得了,这时肯定是绞尽脑汁在想事。因人而异、因人而异,这些可都是我的经验之谈。”说完这些总能看到刘院士那满脸可爱的笑容。我按照刘院士的高血压理论尝试了几天,嘿,你别说,似乎还真有效果。

虽然我们是无意间的闲聊,但刘院士话语间充满了真诚和认真,言谈中挥不去科学和严谨。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与科学家聊天也能感受到一种享受。

刘院士话音落下,冯教授笑着说:“刘永坦的高血压好多年了,不瞒你说,为了摸索他的血压规律,光是实时测量记录他的血压,我就记了好几大本。这些数据除了做到自己心中有数外,提供给医生,可以很容易判断他的心脏、血管与血压的变化趋势,可以为身体状况的判定提供量化支持。”

教授就是教授,他们的日常习惯都是如此的细致。冯教授几十年如一日坚守在计算机教学领域,不仅是位严谨的学者,也是几十年教书育人的素质养成。里里外外一把手,这大概也是他们共同成功的秘诀。

在一些言谈话语的微小细节上,也可看出他们平时艰苦朴素与平易近人。比如一天在饭桌上快要吃完饭时,我见刘院士瞥了一眼盘子里的包子,似乎还想吃的样子。

我见状:“刘院士,再吃一个?”

他眯缝着眼睛笑嘻嘻地说:“好像吃饱了,但吃不了一个,产业园做的包子味道太好了。”

我明白了,便说:“那你就再吃半个呗。”

他还是不好意思:“吃半个多不好,剩那半个放在这怎么办?”

我却不客气地说:“嗨,谁让产业园饭堂师傅的厨艺高呀。你别嫌我用手掰啊,你吃半个,那半个包子加到我肚子里一点问题也没有。”

刘院士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人,而我又总是带出不拘小节的老兵习惯。就这样,我们在哈哈大笑中,谈笑风生,悠闲自得。

冯教授接着说:“其实刘永坦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呆板,他年轻时虽然学习刻苦,但爱好广泛,也是多才多艺。”不经意的话题,让我陷入沉思。连续四届被推选为全国政协委员,每年一次全国“两会”参政议政一路走来就是20年;连续担任了20多年的哈工大研究生院院长;教育改革,教学创新,科研项目立项,课题审批,博士毕业答辩。这之中,已经成为割舍不下的新体制雷达研究必须坚持不懈,绝不能停止。任务繁多,事务繁杂,精力充沛,信心满满,这就是一个人的精神,有这么一股子拼搏奋斗精神,还有什么困难不可以克服!时光倒推30年,再推30年,20岁出头的刘永坦,抱着为祖国工作50年的朝气蓬勃,如今一路走来已经60多年了,他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常言道,人生能有多少个10年,这6个10年弹指一挥间,刘院士这种只争朝夕的学者劲头令人钦佩。

在随后的两个月时间里,我与他们都住在海南省地处陵水清水湾的国际信息产业园,在产业园的精心安排下,我们一日三餐在一个饭桌就餐,大家彼此熟悉后,我与他们无拘无束,竟然如同忘年交朋友般的谈天说地。当然,谈论的许多话题也与海南经济发展、与信息产业园的产业发展有关,期盼航天、北斗、无线电应用以及海南省率先开展的5G通信等高科技产业在产业园落地、生根、开花、结果,切实把产业园做实、做大、做强,使产业园以及当地产业发展快速步入良性循环。

在我们言谈的称谓上,冯教授时不时地提醒我不要叫院士,不要称教授,叫我们老师就好,这么多年,在学校里,大家都是这么称呼我们老师。

平日话语不多,和蔼可亲的两位科学造诣颇深的师长,如果说与我是因为有一些工作领域的关联,能够引发言谈共鸣的话,他们的慈祥让孩子也非常喜欢与他们接近。2019年春节,我那顽皮而可爱的宝贝孙子从北京来到我们这里,当不满5周岁的小家伙见到两位长者后,歪着脖子很有礼貌、并且很大声地:“冯奶奶、刘爷爷,你好!”这一声问候语立即得到两位长者的夸奖,表扬小家伙大器,像是军营里出来的小解放军。尚不懂事但崇尚勇敢的小孙子得到这个表扬,更有了表现自己的欲望,引得大家一阵笑声。

一天,小孙子乘我不注意竟然自己跑到冯奶奶的住所,不一会儿工夫,带着满手掌的大小蜗牛到我面前展示,异常高兴地说:“这是冯奶奶在她们院子里的墙上给逮下来的,这些蜗牛都是活的,但是不会咬人,如果、如果你不要动它,过一会儿,它们的头就会慢慢伸出来,伸出来的头上有两个触角,触角上还有眼睛,触角就像我的手一样,可以摸东西。是冯奶奶告诉我的,是真的。”

我看着好奇心获得满足的小孙子那兴奋的表情,让我看到受了大自然启发后的纯真童心,也让我感到孩童的天真与可爱,这一瞬间萌发出对冯奶奶的由衷佩服,这教出一代又一代硕士、博士的大学导师,在教导幼童方面也有一套。

又一天,小孫子捧着一个铁塔模型兴冲冲地站到我的面前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放下在电脑上打字的手指说:“这是埃菲尔铁塔的模型,对不对?”

小孙子歪着小脑袋:“说对了。但是你知道真的埃菲尔铁塔在哪里吗?你知道埃菲尔铁塔有多高吗?”

当我告诉小孙子,埃菲尔铁塔在法国的首都巴黎,随口告诉他埃菲尔铁塔大概100多米高后,猛地想到刘院士跟我说的,像小家伙这么大的年龄,印在他脑子里的记忆可能会是一辈子。想到这里,我觉得不可马虎,连忙拿出手机在百度上查找,赶快告诉小孙子,埃菲尔铁塔的高度是324米,建成于1889年的埃菲尔铁塔当时高度300米,后来在顶部又加了24米的电视转播塔,现在的实际高度是324米。果然,时隔两天后,小家伙见到冯奶奶、刘爷爷,很有成就感地把埃菲尔铁塔的高度描绘了一番。这个小片段给了我一个启示,这个启示不仅仅对我,对小孙子年幼的心灵应该也是一个积累。刘院士与冯教授不仅口头表扬我那小孙子聪明之处在于勤于思考,肯提问题,还亲笔为小朋友写下“好好学习、热爱科学”的词句以示勉励。我想,再过若干年,当我那小孙子进入学生年代,再看到这位备受人们崇敬的科学家当年给他的题词时,那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和境界。我那小孙子在饭桌上对着刘爷爷和冯奶奶很认真地说:“我就是要好好学习,我以后就是要当像冯奶奶、刘爷爷一样的科学家。”

2019年3月31日下午,刘院士急匆匆赶往哈尔滨工业大学深圳分校,4月1日在深圳忙乎了一天,4月2日中午又回到了三亚。两位长者这样空中飞人似的飞来飞去,难道不知疲倦?深圳分校的现任领导都是刘院士昔日担任院长的博士生,他们的恳请不好拒绝,现任领导和学生们的期盼应当满足。

冯教授说:“不知道咋搞的,这次只是一天下来,我也是看着刘云坦很疲乏的样子。”

刘院士对我说:“原以为去深圳是给大家讲超视距雷达,我这里准备了现成的PPT课件,结果去了以后,分校认为同学们对超视距雷达已经有了比较多的了解,为了不占用我更多的时间,安排直接与学生们面对面互动。这样一来,同学们争先恐后抢着提问,我也只好认真作答。同学们的专业问题、技术问题还容易解答,但有的问题,比如,你们团队多年来研究的项目成功了,为什么获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的是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我只好回答,大家都知道,机遇一定是为有准备的人准备的,我从读书开始,成绩一直都保持着学习尖子的位子。获得这个奖励也许是我运气好吧。”

实际上,现在许多学生沉迷于电脑游戏,不仅占用很多时光,而且浪费光阴,很耽误学业,他的这个回答,也是侧面警示同学们要用专注的态度对待学业。面对这些问题,个个都是脑筋急转弯,一个患有高血压,睡眠又不好的八旬老人,怎能不疲惫!

刘院士40年专攻一个尖端课题,这需要耐得住多少寂寞,需要忍受多少无效努力和失败打击,又需要磨炼出多么顽强的毅力!我感动了,这样的科学家怎能不让我由衷敬佩!

刘院士与冯教授在哈工大做学问66年如一日。用冯教授的话说,66年来,我们基本都是在校园里度过的,别说黑龙江,就是哈尔滨市里的许多地方我们至今也没有去过。比如大家都知道每年一次的哈尔滨冰雕节,据说已经连续举办了好几十年了,我们也还没去欣赏过。

真是难以置信,哈尔滨国际冰雪节自1985年1月5日创办以来,与日本札幌雪节、加拿大魁北克冬季狂欢节以及挪威奥斯陆滑雪节早已成为世界四大冰雪节。这个世界级的冰雪盛会至今已经举办了35届,早已成为哈尔滨人的盛大节日,而这两位教授竟然没有欣赏过,这不能不说是目前的一个遗憾,但又不能不说他们做学问的专注与执着。

當我向刘院士问道:“据说您搞超视距雷达已经有40年了?我真是难以想象这40年来,面对这些枯燥的数据,繁多的公式,无穷无尽的假设,没有解的问题,40年如一日的寂寞,您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旁的冯教授还没等刘院士回答,笑着对我说:“几十年来,我好像没感觉到他有什么寂寞,我觉得他一直都蛮有兴趣的。” 说完,还以恩爱夫妻那种妩媚的眼神瞥了一眼刘院士。

刘院士则告诉我:“做这项研究已经超过40年了。要说寂寞,好像还没有,要说兴趣,倒是与日俱增。这个事情最终的目的是要解决实际应用的工程问题,科研成果如不能转化为实际应用,就如同一把没有开刃的宝剑,中看不中用,必须做到让新体制雷达走出实验室,走向海洋。而工程问题是需要理论支撑,需要突破数不尽的理论数据。面对这些具体问题,常常会出现困惑,最突出的困惑是找不到数学模型,一旦有了数学模型,就可以形成发散的数学趋于收敛的趋势,这就好办了。其实,攻克数学就是要靠那么一股钻劲,只要能钻进去,就会求出解。比如拓扑学,这门学科是研究几何图形或空间在连续改变形状后还能保持不变的一些性质的学科,是由几何学与集合论里发展出来的学科。用拓扑学研究空间、维度与变换也是这个概念和思路。”

说到刘院士的雷达,他的眼睛似乎都亮了一下:“由于国际上没有完备的理论,很多技术难点必须要我们自己填补,由于各个场域环境差异巨大,新体制雷达的理论与实际应用的落地格外艰难,必须按照我们自己的实际情况设定解决思路。各种各样的广播电台、短波电台、渔船,发出强大的电磁干扰是最大的难题,解决不了抗干扰问题,雷达就等于没有生命。但是,我们的团队,我们的试验从来没有被困难吓倒,我们坚守设计—试验—失败—总结—再试验这样的往复循环,在一次次失败中找到规律,找到理论原理,找到反馈办法,我们的团队在上千次试验中不断调整,终于找到了解决方案。”

雷达就等于没有生命,这样一句简单的话,道出了刘永坦院士对雷达等同于生命一般,道出了自己对雷达的钟情。尽管这样,超视距雷达系统经过评审验收广泛投入使用后,不论是国防应用还是军民融合战略都在更大范围向深入、成熟方向发展。随之而来,刘院士带领他的团队并没有停止研究的步伐,他们已经以小型化、高精度、操作简便为目标,正在进行不停歇的努力。大家知道,现在的土地价格非常昂贵,有些地方的土地费用都大于系统的设备费用,如果能够将系统设备小型化,节约出来的土地费用那就简直是个天价,对于实际应用的价值更为明显,但引发的技术难题又需要加倍的拼搏与攻关。

从刘院士貌似轻松的话语中,我深切地感受到刘院士在漫长的超视距雷达研究岁月里的不易,从一个个枯燥的数学公式里看到了他的喜悦,从一个个平凡的试验中看出他不断追求、不断创新、不断攀登的巨大内心世界,也从刘院士身上看到了科学家的人格魅力。

据说,刘院士走到哪里,哪里都会学者如潮。这不,我在清水湾国际信息产业园亲眼所见,几天前他昔日的学生,如今的教授、研究所所长兼射频芯片企业家从杭州匆匆赶来,谈完问题匆匆而去;昨天从哈尔滨飞过来的现任教授,一下飞机在机场租辆车直接登门找到刘院士,单枪直入报告完试验中的现象和疑惑,很快讨论出结果后即赶往机场,北京的学者,深圳的学者,山东威海的学者,海南本岛的学者,真是络绎不绝。这次我近距离与他们接触才发现,一方面刘院士与冯教授60多年来学子遍布,另一方面,刘院士担任哈工大研究生院院长那么多年,每年毕业那么多的硕士、博士,出现在不同岗位的栋梁之材真是难以计数。如今,看到他昔日的学生,如今担当顶梁柱的学者、企业家专程前来看望他们的情景,让我内心不禁泛出羡慕与嫉妒共存的那么一个瞬间,但我内心所迸发的还是竖起大拇指,实实在在为刘院士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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