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读斋里勤学早 诗书源头活水来
2020-05-14王帅
王帅
颜真卿在《劝学诗》里说: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书到用时方恨少,是我最深的感触;书山之路勇攀登,是我治学的态度;读书不觉已春深,是我追求的理想。我爱读书,书中自有妙处。以书开路,路则越走越通;以书为友,友则越聚越多;以书修心,心则越养越静。
其实,耕读苦学是许多名家的“专利”,苏霍姆林斯基每天早晨五点便起床,喝过咖啡后,随即开始一天的读书生活;村上春树则是晨跑后便进入读书和创作中,每天堅持写三千字之多;鲁迅先生每晚都读书写作到深夜,常常天蒙蒙亮才睡下;伟大的毛主席更是喜欢夜深人静时,阅览古代圣贤的典籍,胸中的韬略便在这每日的耕读中形成……每一位名家的背后,都有我们常人难以想象的自律和刻苦。他们之所以能脱颖而出,除了与生俱来的天赋,更重要的是,能静下心来,沉淀自己,饱览诗书,阅读思考,笔耕不辍。正是受了这些作家的激励,我也开始了自己的耕读生活。我把书房命名为“耕读斋”,希望能像老农一样,勤奋耕读,读遍天下好书,在心中播下一粒粒智慧的种子,静待其发芽、开花、结果。与世无争,与书有约,与心相知,摒弃世间的浮华,找寻生命的本质。
于是,每晚九点,待女儿熟睡后,我便开始了书斋耕读。暖灯犹可亲,好书常相依。手握书卷,我的内心好似巴山夜雨涨起的秋池,充盈无比,情怀满溢。在这个小小的“耕读斋”里,我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是个自由人,这是耕读的妙处,这是我的“荷塘月色”。这是多么奇妙的体验!文字自有它的魅力,它能驱除浮躁之气,让我心神安宁;也能开启智慧之门,让我神思邀游。读康震、蒋勋、叶嘉莹,和文坛北斗品诗话词,诗情无限;读叶圣陶、蒙台梭利、苏霍姆林斯基,和教育大家谈玄论理,思接千载;读《红楼梦》《边城》《文化苦旅》,和经典名著共抒性灵,落尽繁华;读《苏菲的世界》《瓦尔登湖》《美的历程》,和哲理名作同寻真谛,喜获真知。深夜静读,佳言妙语,锦绣华章,奇文共赏,趣意盎然。在文字编织的国度里,读我所乐读,思我所乐思,畅快无比,怡然自乐。更难能可贵的是,阅读为我开辟了一方静谧的港湾,让我学会了与自己对话,懂得了倾听内心的声音,走近了心灵的秘密花园,悟到了人生至真至善至美。
倘若读到兴之所至,我便落笔成文,不求微言大义,只需将稍纵即逝的灵感记录下来,言说心志,抒发情怀,表达意趣。这种写作的状态可遇不可求,没有负累,没有担忧,也不期待有特定的读者,无非就是即事述怀、自抒胸襟、一吐真言。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我以古今为经,以寸心为纬,融会教育和阅读,贯通教研和生活。如果把我的写作比作一条潺潺而流的长河,教育随笔便是水边的芳草,沁人心脾;阅读札记便是水面的浪花,淘尽精华;教研论文便是水中的磐石,增添厚重;生活感悟便是水底的海藻,摇曳多姿。每一种写作方式,每一次写作历练,既是切磋语言,也是琢磨思想,更是修炼心性。写作不仅是叩开心扉、驱除黑暗的法宝,更是治愈心病的良药。只有写作,不停地写作,才能梳理杂绪,芟除芜秽,将心倒空;只有随时清空内心,才能装入新的东西,创造全新的自己。
维特根斯坦说: “语言的边界就是世界的边界。”阅读就是借由他人的语言,探索世界的广度;写作就是创造自己的语言,挖掘内心的深度。一个是向外生长,一个是向内扎根,两者相辅相成,共同缔造了我的诗书生活。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这充实的耕读生活,就是源源不断的生命活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是我心灵之无尽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