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党建思想的核心内涵、生成逻辑与当代价值

王红伟

[摘  要]井冈山时期在党的历史上承前启后、影响深远，在这一时期毛泽东对党的建设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探索，其党建思想的精髓实质是思想建党、组织兴党、作风正党，其内在的生成逻辑体现了党的建设理论溯源、现实需求、制度支撑与价值追求的有机统一。理解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党建思想的核心内涵与生成逻辑有助于充分挖掘其时代价值，为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提供实践经验与理论借鉴。

[关键词]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党建思想;党的建设

[中图分类号]D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426（2020）11-0048-07

井冈山时期是中国革命历史上的光辉一页，在此期间，毛泽东对党的自身建设所进行的探索和实践，是毛泽东党建思想形成的历史起点与理论基石。准确理解毛泽东在这一时期的党建思想，梳理其生成逻辑，对于继承和发扬毛泽东党建思想，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具有重大理论价值和时代意义。

一、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党建思想的核心内涵

八七会议后，秋收起义进攻长沙计划受挫，起义部队退守文家市。毛泽东在此主持召开前敌委员会会议，做出了著名的“文家市决策”，即放弃余洒度等人所主张的继续攻打长沙等城市的计划，决定“南下湘南”，避敌锋芒，转战国民党统治力量较为薄弱的山区、农村，最终引兵井冈，建立井冈山革命根据地。这是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审视中国现实国情，探索“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革命道路的伟大尝试，是对“城市中心论”的初步否定，也是自主探索党的建设的重要开端。在井冈山期间，毛泽东对党的建设进行了有益探索，奠定了毛泽东思想建党、组织兴党、作风正党的理论雏形。

（一）思想建党

思想建党是毛泽东党建思想的伟大创举，重在塑造党员思想，增强党的先进性。1929年12月28日至29日，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在福建上杭县古田村召开了第九次党的代表大会，史称“古田会议”。这次会议通过了由毛泽东亲自起草的《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即《古田会议决议》，毛泽东在《古田会议决议》中着重阐述了从思想上加强党的建设的主张。毛泽东思想建党的原则在《古田会议决议》里得到充分体现。

1.通过肃清党内存在的“非无产阶级思想”，破除陈旧思想。囿于当时党员大多数出身于农民和小资产阶级的客观情况，加之这些党员未曾或较少受到无产阶级思想的洗礼，这些党员自身不可避免地受到原有阶级观念、阶级思想的影响，难以摆脱先天的“非无产阶级思想”束缚。但是，中国共产党的无产阶级政党属性天然地决定了它同“非无产阶级思想”具有不可弥合的鸿沟，二者存在不可调和的对立性，因此肃清党内的“非无产阶级思想”成为一种必然选择，否则必将削弱党的纯洁性和先进性。关于党内“非无产阶级思想”的危害，毛泽东在《古田会议决议》中一针见血地指出：“红军第四军的共产党内存在着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这对于执行党的正确路线，妨碍极大。若不彻底纠正，则中国伟大革命斗争给予红军第四军的任务，是必然担负不起来的”[1]78。据此，毛泽东分析了产生“非无产阶级思想”的原因，并力主对其加以肃清。

2.通过训练手段加强党员的理论教育和人生观塑造，在党员头脑中注入无产阶级新思想。毛泽东在《古田会议决议》中论及党的组织问题时指出，各级党部在指导工作的同时必须肩负教育党员的重大任务，应该有计划地开展各种训练党员的会议、训练班、讨论会等。早在1928年10月，毛泽东便在为中共湘赣边界第二次代表大会所起草的决议案中指出：“过去各地党之所以没有力量，就是因为党员没有训练，甚至入党式都没有过。现在每个党员都须加以党的基本理论的训练”[2]638。可見，毛泽东力图运用训练手段和教育方式纠正党员固有的落后思想，实现对党员思想的无产阶级改造，提高党员的思想认识水平，进而增强党的先进性和战斗力。

（二）组织兴党

组织兴党是毛泽东党建思想的重要贡献，重在健全和完善党的组织体系，提升党员队伍水平，规范党的组织制度和活动原则。1927年9月29日，毛泽东率秋收起义部队南下途中在江西永新县三湾村对部队进行了改编，即党史、军史上著名的“三湾改编”。大革命失败的教训使党意识到掌握军队、武装斗争的极端重要性，但是彼时党的组织（支部）只是下设到团一级，而作为基层作战单位的连一级却出现了党的组织缺位现象，这无疑削弱了党对连队和基层官兵的直接领导力和影响力。三湾改编的一项重大决策就是将支部建在连上，同时在班排设立党小组，通过党的基层组织下沉，实现了连支部、营委、团委、军委四级同构，健全了党的各级组织，弭除了党组织在连以下的真空地带，确保党组织在部队各级别的存在，纵贯到底，确立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

党员作为构成党组织的“细胞”，直接影响到党组织的肌体健康与否，因此，毛泽东十分重视党员质量，并主张严把入党关口，纯洁党员队伍。《古田会议决议》明确指出红四军党的组织存在的问题之一是：“党员加入太随便，许多不够党员资格的也拉了进来，特别是官长不要任何条件，一概拉进。因此党的质量就弄得很差了”[1]89，为了提升党员来源质量，毛泽东有针对性地提出了以后新分子入党的“五个条件”。五个条件具体是指：（1）政治观念没有错误的（包括阶级觉悟）;（2）忠实;（3）有牺牲精神，能积极工作;（4）没有发洋财的观念;（5）不吃鸦片、不赌博[1]90。以此提高党员入党的准入标准，强化入党手续和入党条件审查，将不合格者坚决拒之于外。

党的根本组织制度是民主集中制，井冈山时期毛泽东虽未明确提出“民主集中制”这一概念，但却深刻地指出：“在组织上，厉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生活……党的纪律之一是少数服从多数”[1]81-82。毛泽东在《古田会议决议》中指出，红四军党内存在非组织观点，其表现是“少数不服从多数”，少数人的提议遭到否决便不坚决执行党的决策。党的一贯原则是“少数服从多数、个人服从组织”，“少数不服从多数”这种非组织的观点是典型的个人主义，是对党的权威和集体决策的藐视和挑战。为了克服这种倾向，毛泽东指出，开会时要让与会人员在会上畅所欲言，解决争论，少数人意见被否决之后，必须拥护执行多数人通过的决议，确保党的决议能够形成统一意志，得到彻底贯彻执行。

（三）作风正党

作风正党是毛泽东党建思想的鲜明特色，重在加强党的作风建设，提升党的形象，密切党群联系。井冈山时期毛泽东为加强党的作风建设进行了系列探索。

1.反对主观主义。毛泽东在古田会议上指出，某些党员身上存在浓厚的主观主义色彩，会给工作带来“机会主义”或“盲动主义”。毛泽东认为要克服这种主观主义的对形势的分析和工作指导就必须采用政治化、科学化的教育方式，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方法取代主观主义的工作方式，继而克服主观主义给党的工作带来的不利影响。

2.重视调查研究，树立从实际出发的工作作风。辩证唯物主义告诉我们，一切工作必须从实际出发，它与唯心主义的立场从根本上是格格不入、互不兼容的。1930年5月，毛泽东写就《反对本本主义》（原题为《调查工作》），提出“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的著名论断，进而指出“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3]115毛泽东认为，只有进行实际调查研究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正确方法，中国的革命斗争必须从中国的实际情况出发，脱离调查研究、一味奉行“本本主义”，势必掉入唯心主义的窠臼，必然给党的革命事业带来极大损失。

3.确立“三大纪律”“六项注意”，提升党的形象，密切党同人民群众联系。1928年4月，毛泽东在湖南桂东县沙田圩总结了红军以往的纪律要求，提出了“三大纪律”“六项注意”的纪律要求。在《古田会议决议》中，毛泽东再次强调严格执行“三大纪律”，提出上门板、捆禾草等要求，并指出这是“从行动中扩大红军影响、增加群众对红军信仰的良好方法，应当好好地去执行”。[1]101这表明，毛泽东敏锐地注意到党所领导下的红军的点滴行为将直接决定党与红军在人民群众心中的形象与地位，必须严格执行“三大纪律”“六项注意”，这是展示党领导下的红军的优良作风、扩大党与红军影响力、拉近党同人民群众关系的重要途径。

二、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党建思想的生成逻辑

井冈山时期毛泽东的党建思想是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理解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党建基本原则，回应井冈山时期军事斗争的现实需要，完善兴党强党的制度需求，把握民心向背的根本大局基础之上形成的理论结晶，是理论渊源、现实需求、制度体现与价值追求四者的有机统一。

（一）马列主义：毛泽东党建思想的理论渊源

毛泽东曾指出：“没有一个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理论和革命风格建立起来的革命党，就不可能领导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战胜帝国主义及其走狗……中国共产党就是依照苏联共产党的榜样建立起来和发展起来的一个党。”[4]1357在党的学说方面，邓小平对毛泽东的党建思想作过更为直接的评述：“马克思、恩格斯讲得不多，列宁有个完整的建党的学说……把列宁的建党学说发展得最完备的是毛泽东同志。在井冈山时期，即红军创建时期，毛泽东同志的建党思想就很明确。大家看看红军第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的决议就可以了解”[5]44。这充分说明，毛泽东的党建思想继承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党建基本原则，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的，同时又结合中国国情与中国共产党的实际，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党建学说。

1.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纯洁无产阶级思想、统一思想的主张。1879年，马克思、恩格斯给奥·倍倍尔等人的通告信中指出：“如果其他阶级出身的这种人参加无产阶级运动，那么首先就要要求他们不要把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等等的偏见的任何残余带进来，而要无条件地掌握无产阶级世界观”[6]361-362。这揭示出马克思、恩格斯对无产阶级运动参与者严苛的世界观要求，也即是从思想上确立无产阶级世界观，克服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弊端。毫无疑问，毛泽东在古田会议上关于肃清红四军党内“非无产阶级思想”的主张与马克思、恩格斯的观点是高度契合的。

2.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密切党群联系的重要观点。1921年，列宁在《关于工会在新经济政策條件下的作用和任务的提纲草案》一文中就党与人民群众的关系作过精辟论述。他认为，对于共产党而言，“最严重最可怕的危险之一，就是脱离群众……没有同全体劳动大军即同大多数工农群众保持牢固的联系”[7]626。毛泽东在井冈山时期高度重视密切党群联系，确立“三大纪律”“六项注意”等纪律要求，树立党和红军良好形象，扩大党和红军在群众中的影响力，拉近党同人民群众关系。在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修订井冈山《土地法》、兴国县《土地法》等，以法律形式废除封建土地所有制，进行土地改革，赢得农民支持。这一系列举措都体现了亲民为民的党群观念。

3.吸收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民主集中制的重要论述。民主集中制是列宁党建学说的重大理论创新，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必须坚持的根本领导制度和组织原则。毛泽东在古田会议上针对红四军党内存在的非组织观点，对症下药，指出要在会上发扬民主使与会人员充分表达意见，在少数人提议被否决后必须拥护多数人所通过的决议，执行“少数服从多数”的组织纪律。毛泽东在当时虽未明确使用“民主集中制”的概念，但所表述的思想符合民主集中制的精髓要义，为后来民主集中制原则的发展完善进行了实践准备与理论积淀。

（二）武装斗争：毛泽东党建思想的实践基础

1927年，汪精卫在武汉发动七一五反革命政变，标志着轰轰烈烈的大革命最终流于失败。大革命失败的教训警醒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部分中国共产党人，使其深刻地意识到中国的革命斗争必须以中国共产党独立自主掌握革命武装、进行军事斗争为主要实现形式，为此，毛泽东在八七会议上提出了“须知政权是由枪杆子中取得的”著名论断。

八七会议后，毛泽东受中央委派回湖南领导秋收起义，在攻打长沙计划受阻、退兵文家市后决定引兵南下湘南，到罗霄山脉地区建立革命根据地。部队南下途中，严重受挫，造成部队士气低落。为此，毛泽东在江西永新县三湾村决定对余部进行整编，即党史、军史上著名的“三湾改编”。三湾改编的重点是对剩余部队进行缩编，推行民主制度改革、支部建在连上。其中，“支部建在连上”是毛泽东在军队党建方面做出的卓越贡献。在此之前，党的支部仅下设到团一级，团以下单位实际上出现了党的组织覆盖的真空地带。连一级是部队的基层作战、训练单位，党的组织没有延伸下设到连一级就无法保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党指挥枪”的原则便不能得到彻底贯彻执行。毛泽东在三湾改编中确立的“支部建在连上”的原则是对党的基层组织建设形式的重大创新，实现了党的组织在部队各级单位的纵向设立，增强了党对军队的政治领导力和组织影响力，正如毛泽东在《井冈山的斗争》中所指出的，“红军所以艰难奋战而不溃散，‘支部建在连上是一个重要原因”[3]65-66。

毛泽东在《古田会议决议》中指出并纠正了红四军党内存在的单纯军事观点、极端民主化问题、非组织观点、绝对平均主义、主观主义、个人主义、流寇思想、盲动主义以及党组织松散等弊病。这是毛泽东对军队党组织问题所作的一次科学系统分析和全面总结，是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党建思想的光辉体现。

井冈山时期，中国革命斗争的主要表现形式是中国共产党所领导的工农红军对国民党反动派的武装反抗，因而，军队构成了这一时期党的建设的重要实践主体，毛泽东在军队范围内进行的党的建设探索与实践，奠定了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党建思想的实践基础。

（三）建章立制：毛泽东党建思想的制度体现

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在探索党的建设过程中，根据以往经验和实际工作需要，探索、总结形成一系列规章制度，彰显了毛泽东在加强党的制度建设方面的不懈努力，构成了毛泽东党建思想的基本制度框架。

1.确立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制度。汲取大革命失败的教训，毛泽东意识到党独立自主地掌握军队进行武装斗争的极端重要性。三湾改编确立的将支部建在连上，为加强党对军队的领导提供了组织上的保证。古田会议确立了“政治建军”的基本原则，强调军队政治工作的重要性，主张党的领导机关应成为“领导的中枢”，进一步确立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古田会议决议》强调：“党对于军事工作要有积极的注意和讨论。一切工作，在党的讨论和決议之后，再经过群众去执行。”[1]80这表明，军事工作必须由党来讨论并做出决策部署，这在事实上形成了党对军事工作的绝对领导制度，使军队成为置于党的领导之下的执行革命任务的武装力量。

2.探索总结出民主集中制的雏形。毛泽东在《古田会议决议》中指出：党的组织生活应该是集中指导下的民主，党的领导机关应该成为“领导的中枢”，上级机关要以所了解的下级机关的情况为指导基础。同时，党的会议应尽可能使与会人员发表意见，解决争论，弄清是非，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形成多数人所赞成的决议，少数人的意见被否决之后必须服从多数人所通过的决议。可以看出，这些内容就是“民主集中制”所蕴含的“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少数服从多数、个人服从组织”等原则的同义表述，可以看作是民主集中制的早期形态。

3.奠定了党的基层组织的基本形制。三湾改编所确立的“支部建在连上”的原则奠定了党的基层组织建设的基本形式，古田会议上进一步对这一制度加以完善，要求以连为单位建设党支部，以班排为单位建立党小组，实现了党的连支部、营委、团委、军委的四级组织纵向贯通，健全了党在军队的各级组织建设，确保党的决策主张可以层层传达到基层。事实上，毛泽东探索总结的“支部建在连上”“班排设立党小组”的党的基层组织建设形式后来在全军得到推广，并被广泛运用到党在社区、工厂、学校等基层组织的建设。

（四）亲民为民：毛泽东党建思想的价值追求

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之日起就把实现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作为自己的奋斗基点。毛泽东较早地树立了人民群众观点。1925年与1927年，毛泽东分别撰写了《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和《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深刻地意识到以中国广大农民为代表的人民群众在革命战争中的重大作用和雄浑伟力。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将党的建设、武装斗争和革命根据地建设的具体实践有机结合，在此过程中充分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亲民为民的价值导向。

1.确立相信人民、依靠人民的亲民路线。毛泽东历来相信人民群众的磅礴力量，认为真心实意拥护革命的群众才是真正的“铜墙铁壁”，这充分体现了毛泽东的群众观点，体现了毛泽东对历史唯物主义精髓的深刻把握。

2.切实关注人民群众利益，满足群众诉求。毛泽东通过制定井冈山《土地法》、兴国县《土地法》等，以法律形式保障农民对土地的使用权，并最终确立农民对土地的所有权，充分满足农民对土地的诉求。1934年，毛泽东在《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一文中明确提出，要关注广大群众切身利益和群众生活，注意群众实际生活，满足群众实际需要，把“改良群众生活”与“组织革命战争”作为革命的两大任务。1936年，毛泽东在《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中指出，中国共产党“在全国人民面前，表示了自己是人民的朋友，每一天都是为了保护人民的利益”[3]184，充分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和为人民谋利益的价值追求。

三、启示

井冈山时期在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研究学习这一时期毛泽东的党建思想对于新时代全面加强党的建设，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具有重要意义。

（一）坚持和完善党对人民军队的绝对领导

毛泽东在古田会议上所确立的“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原则是毛泽东党建思想在军队建设方面的灵魂，经过90余年的坚持发展依然永不褪色，必须成为人民军队一以贯之坚持的根本原则，是新时代人民军队建设必须继续坚持的铁律。

“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是党和国家的重要政治优势”[8]，这高度概括了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重大作用与意义。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明确提出：“党对人民军队的绝对领导是人民军队的建军之本、强军之魂……坚持人民军队最高领导权和指挥权属于党中央……健全人民军队党的建设制度体系……把党对人民军队的绝对领导贯彻到军队建设各领域全过程”[9]15。党对人民军队的绝对领导是党领导人民军队经过90余年的建设发展取得的根本经验，是铭刻在人民军队历史上的光辉符号，也是捍卫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维护人民民主专政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坚强柱石。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际社会风云动荡，中国作为维护世界和平与发展的中坚力量，建设一支世界一流的人民军队对于捍卫世界和平具有极为重要的战略意义。

在此背景之下，推进新时代人民军队建设，必须以习近平强军思想为指导，继续坚持和不断完善党对人民军队的绝对领导，全面实施强军战略，实现新时代强军目标，建设一支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的人民军队。

（二）健全和完善加强党的建设的各项制度

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对党的制度建设进行了先导性的探索实践，如以“思想建党”为特征的党的建设原则和以“支部建在连上”为原则的党的基层组织建设，对党的制度建设做出了奠基性贡献。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党的建设作出一系列重要论述，提出了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时代命题。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两大聚焦点分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问题以及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问题，全会提出“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这一时代要求。应该通过不断加强党的各项制度建设来健全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协调推进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制度建设，并坚持以政治建设为统领，以制度建设为轴线，贯穿党的各项建设，在深入推進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中逐步健全完善党的建设的各项制度，进而形成系统完备、行之有效的党的建设制度体系，把党建设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

（三）牢记和坚守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

毛泽东在井冈山时期的党建思想，总体贯穿了亲民为民的价值理念，充分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恪守把人民利益置于最高位置的价值追求。

“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10]4，这彰显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为民务实的执政理念。党中央提出确保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如期完成脱贫攻坚目标，彻底消除困扰中华民族几千年的绝对贫困问题，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过程中不落下一人，使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逐步变成现实。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11]1“为人民谋幸福”和“为民族谋复兴”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与“使命”，从更深层次上阐明了中国共产党始终把人民利益置于首位的崇高追求。党中央在全党开展的“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旨在使全党同志普遍地、深入地接受一次初心使命的教育洗礼，最终把初心使命化成中国共产党人的自觉坚守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强大动力。

参考文献：

[1]毛泽东文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2]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五册）[G].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3]毛泽东选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4]毛泽东选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邓小平文选（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25）[M].北京：2001.

[7]列宁选集（4）[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8]习近平.在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7-8-2（2）.

[9]中国共产党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公报[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9.

[10]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11]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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