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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贵高原富营养化湖泊杞麓湖浮游生物群落的季节性演替及其驱动因子分析

2020-05-02杨鸿雁刘晓峰

环境科学研究 2020年4期
关键词:轮虫浮游蓝藻

杨鸿雁,杨 劭,刘 毅,刘晓峰

1.华中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 2.贵州师范学院地理与资源学院,贵州 贵阳 550018

云贵湖区湖泊总面积 1 240.3 km2,约占全国湖泊总面积的1.5%[1].湖区多为构造湖,湖水依靠地表水和地下水补给,换水周期长,生态系统脆弱[2].云贵高原湖泊不仅具有局地水资源的供给功能,并且为江河源头的水源,因此其水环境和水生态系统的质量对流域内及下游的人类生产生活有较大影响.

杞麓湖是云南省九大高原湖泊之一,其流域内人均占有水资源量为323 m3,属严重缺水地区[3],作为通海县的主要水资源,其水环境和水生态系统安全尤为重要.杞麓湖流域以蔬菜种植业为支柱性农业,农业面源和生活污染是杞麓湖的主要污染源[4-5],长期的污染输入使其严重富营养化,已成为云南省亟待优先治理的湖泊之一.

杞麓湖在20世纪50年代时生态环境良好,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在20世纪80年代初已进入富营养化状态[6].据原云南省环境保护厅公布的《云南省环境状况公报(1989—2017年)》数据显示:20世纪90年代杞麓湖水质为GB 3838—2002《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Ⅳ~劣Ⅴ类水平;从2001年开始,其水质为GB 3838—2002 Ⅴ~劣Ⅴ类水平,且属于劣Ⅴ类水质的年份占71%,水质不断恶化,营养水平持续增加.杞麓湖生态退化明显,主要表现为沉水植被大量消亡、浮游动植物多样性逐渐减少、土著鱼类大量消亡、鱼类小型化严重、部分湖区出现蓝藻水华[6-7].

与云贵高原大型湖泊(如滇池、洱海等)相比,杞麓湖富营养化问题的研究报道相对很少.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水质现状及季节性变化,水污染成因、来源及控制,富营养状况的评价及控制因子等方面[4,7-9],而关于水生态系统方面的调查研究鲜见报道.祁云宽等[6]对杞麓湖水生态系统健康进行了评估,认为近20年水生态系统健康总体处于不稳定状态,且健康综合指数显著下降,处于较差和中等水平之间.浮游动植物不仅是水生态系统主要的生产者和消费者,也是影响浅水湖泊SD (透明度)的主要因素,是浅水湖泊水生态修复的关键因素.该研究基于杞麓湖四季水质和浮游动植物群落调查结果,分析浮游动植物群落季节性演替及其主要驱动因子,并了解高原封闭型富营养化浅水湖泊水生态系统特征,以期为杞麓湖水生态修复等富营养化治理措施提供基础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域与采样点设置

杞麓湖位于云南省中部的通海县(102°43′E~102°49′E、24°08′N~24°13′N),为封闭的汇水径流型断陷构造湖[10-11],属珠江流域西江水系.流域地处中亚热带湿润高原季风气候区,全县境内多年平均降雨量898 mm,其中6—10月为雨季[8].湖面海拔 1 797 m,流域面积354.2 km2,湖泊面积37 km2,最大水深6.8 m,平均水深4.5 m,湖泊容积1.676×108m3[4-5,11].杞麓湖主要靠降雨补给,入湖河流主要有红旗河、者弯河、大新河和中河,无地表排水口[10].唯一出口位于岳家营的落水洞,平均年泄水量为 1 320×104m3[12].流域主要由山区和坝区组成,坝区是全县粮食和经济作物的主要产区,也是通海县89.87%的人口居住区,人口密度达767人/km2,是云南九大湖泊中人口最密集的流域之一[13].

依据湖泊形态及其水文状况,并结合实地情况,在杞麓湖河流入湖处、湖心、湖泊最深处共设置4个采样点(见图1),并分别于2017年4月(春季)、7月(夏季)、10月(秋季)和2018年1月(冬季)进行水质和浮游动植物样品采集.

图1 杞麓湖采样点分布Fig.1 Distribution of sampling points in Qilu Lake

1.2 样品采集及测定

1.2.1水质理化指标

WT(水温)、pH和ρ(DO)采用美国哈希公司生产的YSI(556MPS型)多参数水质监测仪进行现场测定;SD采用塞氏盘法测定;ρ(Chla)参照文献[14]测定;ρ(CODMn)、ρ(TP)、ρ(NH3-N)、ρ(TN)分别参照GB 11892—1989《水质 高锰酸盐指数的测定》、GB 11893—1989《水质 总磷的测定》、HJ 535—2009《水质 氨氮的测定》、HJ 636—2012《水质 总氮的测定》测定;ρ(DTN)(DTN为溶解态氮)和ρ(DTP)(DTP为溶解态磷)的测定需先将水样用0.45 μm微孔滤膜过滤后,再按照ρ(TN)、ρ(TP)的测定方法进行测定.

1.2.2浮游动植物样品

依照胡鸿钧等[15]的采集方法完成浮游植物的采集、处理;依照YANG等[16]的方法完成浮游动物的采集、处理;浮游动植物种类的鉴定主要参照有关工具书完成,因数量较多,此处不一一列出.

1.3 数据处理与分析

1.3.1综合营养状态指数计算与评价

根据ρ(Chla)、ρ(TP)、ρ(TN)、SD和ρ(CODMn),参考湖泊富营养化评价方法及分级标准计算杞麓湖水体TLI(综合营养状态指数)[17],并对其营养状态进行判定.

1.3.2浮游动植物群落结构参数计算

采用D(Margalef丰富度指数)、H′(Shannon-Wiener多样性指数)和J(Pielou均匀度指数)对杞麓湖浮游动植物群落多样性指数进行计算及评价[18-20].通过Y(优势度)确定浮游动植物的优势种群,即Y≥0.02的种类视为优势种[21].

1.4 统计分析

图表绘制在Excel和Sigma plot.v10.0中完成.采用ANOVA (方差分析)比较各季节水质参数差异.采用CANOCO 4.5软件进行DCA (去趋势对应分析)和CCA (典范对应分析).将浮游植物相对丰度至少在3个采样点大于5%的种类进行排序,排序模型的选择是基于DCA结果,对数据进行蒙特卡洛置换检验.该研究的DCA结果显示,第1轴长度(LGA)的值为4.361个标准单位,所以采用基于单峰模型的CCA方法分析浮游植物群落与环境因子之间的关系.浮游动物由于将采样点进行混合镜检,样本数少,不能进行统计分析.

2 结果与讨论

2.1 水质季节性变化

湖泊水环境理化性质可以直接或间接影响浮游动植物群落的季节性演替[22].调查结果(见表1)显示:杞麓湖WT的季节性变化较小,除冬季较低外,其他季节均在20 ℃左右;pH年均值为8.02,属弱碱性水体,除春季外,其他季节均大于8.00;ρ(DO)全年均处于较高水平,冬季最高,夏秋季较低(P<0.05);SD全年相对较低,其中夏季最低(P<0.05);ρ(Chla)全年均处于较高水平,其中夏季最高,冬季最低(P<0.05).通常认为SD与ρ(Chla)呈负相关,这与杞麓湖夏秋季呈现的结果基本一致,但春冬季不符合此规律.

表1 杞麓湖水体理化指标及TLITable 1 Physicochem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TLI value of Qilu Lake

注:WD为水深.

湖泊SD主要受水体悬浮颗粒物影响,能反映湖泊水体的综合污染情况,并且是限制沉水植被修复的关键因子[23].已有研究[7,24]表明,湖泊SD通常与浮游植物密度或ρ(Chla)呈负相关.杞麓湖SD季节性变化为春季最高,秋冬季次之,夏季最低;而杞麓湖浮游植物密度则夏秋冬三季差别不大,夏秋季稍高于冬季,春季最低;ρ(Chla)是春夏季高于秋冬季.可见SD与浮游植物密度大致呈负相关,但与ρ(Chla)的季节变化并不完全相符,可能与各季节浮游植物的物种组成不同有关[25].

杞麓湖ρ(TN)和ρ(DTN)的季节性变化趋势一致,表现为冬季高于秋季(P<0.05);而ρ(NH3-N)春季最高,夏季最低(P<0.001);ρ(TP)春季最高,冬季最低(P<0.01),且呈逐渐下降的趋势,ρ(DTP)的变化趋势与ρ(TP)相似;ρ(CODMn)夏季最高,冬季最低(P<0.001),春秋季接近.从ρ(TN)、ρ(TP)、ρ(CODMn)和ρ(NH3-N)来看,夏春季水质较差,秋季次之,冬季除ρ(TN)外,其他水质指标均处于相对较低水平.ρ(TN)、ρ(TP)、ρ(CODMn)和ρ(NH3-N)是影响湖泊水质的关键污染负荷,主要来自外源输入和底泥内源释放,干湿沉降贡献比例较小.杞麓湖流域夏秋季为雨季,外源污染输入应高于冬春季(旱季),但调查发现秋季水体ρ(TN)、ρ(TP)均低于春季,可能是由于秋季处于雨季末期,地表径流氮磷输入较低,且秋季为降水积累最大时期,湖泊水位高于春季,库容增大稀释降低了水体氮磷水平.而春季处于旱季且水质较差,可能是由于杞麓湖沉积物具有很高的内源污染负荷[26],经过几个月旱季的内源氮磷负荷释放积累而导致.冬季杞麓湖水体ρ(TN)水平高,可能与杞麓湖底泥内源释放以及坝区的蔬菜种植废弃物排放有关.

杞麓湖TLI年均值为68.05,表明杞麓湖处于中度富营养状态,与《云南省环境状况公报》(2017年)报道一致.但杞麓湖TLI季节性变化不显著,营养状态高峰出现在夏季,达重度富营养水平,其他季节为中度富营养(见表1),这与夏季水质总体较差有关.

杞麓湖ρ(TN)和ρ(TP)中颗粒态与溶解态的比例不同(见图2).颗粒态氮磷浓度在夏秋增大,在春冬季下降,且春季占比最低.颗粒态氮磷浓度与浮游动植物密度及ρ(SS)有关,夏秋季气温高浮游动植物生长旺盛,此外夏秋季为雨季,外源输入的ρ(SS)较多,因此夏秋季颗粒态氮磷占比较高,冬春季则较低.ρ(TN)以溶解态为主,可能与杞麓湖坝区的农田面源排放及内源底泥释放有关,而ρ(TP)是以颗粒态为主.

注:PN—颗粒态氮;PP—颗粒态磷.图2 杞麓湖不同形态氮磷的季节性变化Fig.2 Seasonal variations of soluble and particle nitrogen and phosphorus in Qilu Lake

2.2 浮游植物群落季节性演替

调查期间,杞麓湖共检出浮游植物163种(其中包括8个变种),隶属于6门8纲16目28科65属.其中,绿藻门(Chlorophyta)67种,占比为41.10%;蓝藻门(Cyanophyta)54种,占比为33.13%;硅藻门(Bacillariophyta)19种,占比为11.66%;裸藻门(Euglenophyta)17种,占比为10.43%;隐藻门(Cryptophyta)和甲藻门(Dinophyta)各3种,占比均为1.84%.浮游植物种类组成以绿藻门为主,其次为蓝藻门和硅藻门(见图3).

图3 杞麓湖浮游植物种类数及其密度的季节性变化Fig.3 Seasonal variations of the species number and density of phytoplankton in Qilu Lake

杞麓湖浮游植物多样性的季节性变化如表2所示.由表2可见:D最高值在秋季,H′和J最高值均在春季;而D、H′和J的最低值均在冬季.根据群落多样性指数评价标准[18-20]:D显示杞麓湖为α-中污型到β-中污染类型湖泊;H′显示杞麓湖为重污染型湖泊;J显示杞麓湖为重污染型湖泊.可见,杞麓湖浮游植物多样性特征与其水质特征相符.

表2 杞麓湖浮游植物多样性指数Table 2 Phytoplankton diversity indices in Qilu Lake

杞麓湖全年浮游植物种类主要由蓝藻门、绿藻门和硅藻门组成,秋季的物种数最为丰富,夏季次之,冬季最少.从春季到秋季,蓝藻门和绿藻门物种数逐渐增加,而硅藻门的物种数全年变化较小,春季稍高于其他季节(见图3).杞麓湖浮游植物细胞密度全年维持在较高水平,变动范围在0.66×108~16.08×108L-1之间,春季最低,夏秋季最高.浮游植物各门类相对丰度的组成上,春季以绿藻门占优势,其次为蓝藻门、甲藻门和硅藻门;而夏秋冬三季均以蓝藻门占绝对优势(见图4).

图4 杞麓湖浮游植物各门类相对丰度的季节性演替Fig.4 Seasonal variations of the relative abundance of phytoplankton phyla in Qilu Lake

由表3可见:春季主要包括微细转板藻和角甲藻(Ceratiumcornutum);夏季以孟氏浮丝藻为绝对优势种;秋季阿氏浮丝藻优势度最高,孟氏浮丝藻次之;冬季仍以阿氏浮丝藻优势度最高,次优势种则演替为湖生假鱼腥藻(Pseudanabaenalimnetica).可见,杞麓湖浮游植物群落季节演替明显,总体呈现高度富营养化特征.

杞麓湖浮游植物以蓝藻门和绿藻门占绝对优势,这与滇中其他浅水湖泊(滇池、星云湖、异龙湖)浮游植物群落结构相同[27-30].杞麓湖浮游植物优势种的季节演替与滇池基本一致,均为春季以绿藻门种类为优势种,夏秋冬三季均以蓝藻门中具伪空胞的产毒种类为绝对优势种[29].但不同的是,杞麓湖春季优势种为绿藻门的微细转板藻,滇池则为栅藻属(Scenedesmussp.)种类;杞麓湖夏秋冬三季优势种均为蓝藻门的丝状蓝藻(孟氏浮丝藻和阿氏浮丝藻),滇池则为微囊藻属(Microcystissp.)种类[29];而星云湖春夏秋季的浮游植物优势种为蓝藻门的铜绿微囊藻(Microcystisaeruginosa)和水华束丝藻(Aphanijomenonflosaquae)[27,30];异龙湖夏季则以拟柱胞藻(Cylindrospermopsisraciborskii)为优势种[28].在富营养化程度较高的湖泊中,通常蓝藻门种类占优势,而杞麓湖春季则是绿藻门种类占优势,一方面是由于冬末初春较长期间的低温对浮游植物群落结构的影响,另一方面春季大型枝角类高峰对浮游植物的摄食也是不容忽视的因素.

表3 杞麓湖各季节浮游植物优势种和优势度Table 3 The dominance of the dominant species of phytoplankton in Qilu Lake

2.3 浮游动物群落季节性演替

该次调查共记录浮游动物32种,其中原生动物2种,占比为6.25%,仅在春季(4月)检出;轮虫18种,占比为56.25%,隶属于9科12属;枝角类8种,占比为25%,隶属于4科6属;桡足类4种,占比为12.5%,隶属于1科3属.

杞麓湖浮游动物多样性的季节性变化如表4所示.由表4可见:浮游动物多样性指数D、H′和J均在秋季最高;D和H′均在冬季最低,J则春夏季最低.

表4 杞麓湖浮游动物多样性指数Table 4 Zooplankton diversity index in Qilu Lake

杞麓湖浮游动物以轮虫、枝角类和桡足类为主,原生动物种类较少且主要出现在春季.在物种总数上,秋季最多,春季次之,而冬季最少;大型枝角类〔盔形溞(Daphniagaleata)和僧帽溞(Daphniacucullata)〕仅出现在春夏季,表明杞麓湖浮游动物种类组成上具有小型化特点.杞麓湖浮游动物密度变化范围在13.2~3 696.0 ind./L之间,最高值在夏季,而冬季最低,与浮游动物种类数变化一致(见图5).可见,杞麓湖浮游动物群落季节性演替较为明显.

图5 杞麓湖浮游动物种类数及其密度的季节性变化Fig.5 Seasonal variations of the species number and density of zooplankton in Qilu Lake

杞麓湖浮游动物个体的季节组成中,轮虫和桡足类占比较大,但桡足类多为无节幼体,难以判别其具体种类,而枝角类主要出现在春夏季,秋冬季较少(见图6).浮游动物优势种的季节性演替较为明显(见表5).螺形龟甲轮虫在春夏秋三季均为优势种,曲腿龟甲轮虫在春夏季为优势种,大型枝角类僧帽溞仅在春季为优势种,桡足类刘氏中剑水蚤(Mesocyclopsleuckarti)在夏季为优势种,而冬季则主要为无节幼体.

杞麓湖浮游动物全年优势种基本由小型轮虫和桡足类组成,仅在春季优势种中出现大型枝角——僧帽溞,与滇池的浮游动物群落结构相似[31],也与众多湖库的种类组成相似[31-34].通常当WT超过20 ℃时,溞属的密度较低[35],由于杞麓湖在夏秋季WT均高于20 ℃,因此大型枝角类较少.其次,浮游动物密度约是滇池的2倍,春季以轮虫为优势类群,夏季演替为桡足类占主导,而滇池以原生动物占主导[36].同时,杞麓湖浮游动物密度季节性变化较大,春夏季为秋冬季的20倍以上,表明WT是浮游动物季节性演替的主要原因.此外,食物链结构也是杞麓湖浮游动物季节性演替的主要影响因素,春季浮游植物组成以绿藻门、硅藻门、甲藻门为主,是浮游动物的主要摄食对象.虽然夏季浮游植物优势种为丝状蓝藻,不利于浮游动物的摄食,但夏季浮游植物密度总体较高,其他门类的浮游植物和浮游细菌均能支持浮游动物的扩增速度.另外,杞麓湖进行鲢鳙养殖,秋季鱼类个体增大,对浮游动物的摄食压力增加,可能也是秋季浮游动物密度低于夏季的原因之一.因此,杞麓湖浮游动物季节性演替受WT和食物链的共同影响.

图6 杞麓湖浮游动物各类群相对丰度的季节性变化Fig.6 Seasonal variations of the relative abundance of zooplankton in Qilu Lake

表5 杞麓湖各季节浮游动物优势种和优势度
Table 5 The dominance of the dominant species of zooplankton in the Qilu Lake

优势种优势度春季夏季秋季冬季曲腿龟甲轮虫(Keratellavalga)0.1620.053螺形龟甲轮虫(Keratellacochlearis)0.0950.0310.212东方角突臂尾轮虫(Brachionusangularisorientalis)0.026前节晶囊轮虫(Asplanchnapriodonta)0.075僧帽溞(Daphniacucullata)0.027刘氏中剑水蚤(Mesocyclopsleuckarti)0.028

注:由于冬季只观察到桡足类幼体,不能鉴定到种,故优势种为空白.

2.4 浮游植物群落与环境因子的关系分析

环境条件对浮游植物的生长有很大的影响.在湖泊中,浮游植物群落结构及其变化是多种环境因子在时间序列上作用的结果,因此利用CCA方法分析环境因子对杞麓湖浮游植物群落演替的影响,了解其主要驱动因子.

CCA所有典范轴特征值为1.745(P=0.002),CCA第1排序轴捕捉了38.6%的浮游植物数据变量,并解释了46.2%的物种-环境变异及其空间关系(λ=0.807,P=0.002),而前两个轴(即第1和第2排序轴)总共捕捉到的浮游植物物种数据变量及解释物种-环境变异其空间关系的量分别为70.1%和84.0%.环境因子轴与物种排序轴之间的相关系数分别为 0.972 2 和 0.990 8;两个物种排序轴近似垂直,相关系数为 0.021 8,两个环境排序轴相关系数为0,说明排序结果可靠[37],排序轴与环境因子之间的线性结合程度能较好地反映环境与物种之间的关系.此外,ρ(DTP)、ρ(TP)、ρ(NH3-N)均与CCA第1排序轴之间呈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R)分别为 0.855 8、0.783 0、0.686 2;ρ(CODMn)、WT均与CCA第2排序轴之间呈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R)分别为 0.862 2、0.696 2.因此,通过CCA排序分析结果表明,ρ(CODMn)、ρ(DTP)、ρ(TP)、WT和ρ(NH3-N)是影响杞麓湖浮游植物群落季节性演替的主要环境因子.

注:s1—不定微囊藻;s2—孟氏浮丝藻;s3—绿色颤藻;s4—阿氏浮丝藻;s5—极大节旋藻;s6—水华束丝藻;s7—伊沙束丝藻;s8—湖生假鱼腥藻;s9—角甲藻;s10—颗粒直链藻极狭变种;s11—模糊直链藻;s12—梅尼小环藻;s13—微细转板藻.图7 浮游植物与环境因子的CCA结果Fig.7 CCA analysis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hytoplankton and environmental variable in Qilu Lake

为进一步分析杞麓湖浮游植物群落组成与环境因子之间的对应关系,筛选出相对丰度至少在3个采样点大于5%的种类(共13种)与环境因子进行CCA分析.由图7可见:第1排序轴与WD呈负相关,而与其他环境因子均呈正相关;第2排序轴与ρ(TN)、ρ(DTN)和ρ(NH3-N)均呈负相关,而与其他环境因子呈正相关.进一步分析发现,春季主要优势种微细转板藻和角甲藻相对丰度主要受ρ(NH3-N)的影响;而ρ(CODMn)是影响夏季第1优势种孟氏浮丝藻的主要环境因子;影响秋冬季主要优势种阿氏浮丝藻和湖生假鱼腥藻相对丰度的主要环境变量为WT和ρ(DTP).

已有研究[27,29,38]表明,浮游植物季节性演替的主要驱动因素主要包括WT、ρ(TP)、ρ(TN)、ρ(NH3-N)、ρ(CODMn).滇池浮游植物季节性演替的主要驱动因子为电导率、ρ(DO)、ρ(TN)、ρ(TP)和ρ(CODMn)[29],而星云湖为ρ(TN)[27].该研究发现,ρ(DTP)、ρ(TP)、ρ(CODMn)、ρ(NH3-N)和WT是影响杞麓湖浮游植物群落季节性演替的主要环境因子.主要原因在于优势种的不同,杞麓湖优势种为浮丝藻,而滇池和星云湖的优势种主要为微囊藻[27,29].杞麓湖春季优势种微细转板藻相对丰度主要受水体ρ(NH3-N)、ρ(DTP)和ρ(TP)的影响,这与Salmaso等[39]的研究结果相近,即营养盐〔ρ(TN)、ρ(TP)〕的升高是转板藻增加的主要因素;夏季优势种孟氏浮丝藻相对丰度主要受ρ(CODMn)的影响;秋冬季优势种阿氏浮丝藻相对丰度主要受ρ(TP)和WT的影响(见图7).Kokocińskim等[40]研究认为,阿氏浮丝藻能容忍低温低光照,易在ρ(DTN)较高而ρ(DTP)较低的富营养化水体中迅速生长,这与该研究结果基本相同.已有研究[24,41]发现,孟氏浮丝藻喜低SD的富营养水体,在WT为10 ℃时生长缓慢,高于16 ℃则能较好的生长.因此,阿氏浮丝藻能在杞麓湖秋冬季成为优势种,而孟氏浮丝藻在夏季成为优势种.杞麓湖夏秋冬三季产毒丝状蓝藻均为优势种,增加了蓝藻水华风险,对水生态和水资源安全构成威胁,因此应加大对其主要水质驱动因子ρ(CODMn)、ρ(TP)、ρ(NH3-N)的治理.

3 结论

a) 杞麓湖水质营养程度处于中度-重度富营养水平.从ρ(TN)、ρ(TP)、ρ(CODMn)和ρ(NH3-N)来看,杞麓湖夏春季水质较差,秋季次之,冬季除ρ(TN)之外,其他水质指标均处于相对较低水平,其水质季节性变化受外源和内源污染的共同影响.

b) 杞麓湖浮游植物共检出163种,以蓝藻门和绿藻门为主.春季以绿藻门的微细转板藻占优势,夏季以蓝藻门的孟氏浮丝藻占优势,秋冬季以蓝藻门的阿氏浮丝藻占优势.浮游植物密度全年处于较高水平,其中秋季密度最高,春季最低.ρ(DTP)、ρ(TP)、ρ(CODMn)、WT和ρ(NH3-N)是影响杞麓湖浮游植物群落季节性演替的主要驱动因子.

c) 杞麓湖浮游动物共检出32种,优势类群为轮虫.春季以曲腿龟甲轮虫占优势,枝角类优势种为僧帽溞,夏季以前节晶囊轮虫占优势,秋季以螺形龟甲轮虫占优势.浮游动物密度春夏季高,而秋冬季低.杞麓湖浮游动物季节性演替受WT和食物链的共同影响.

d) 通过加强对ρ(CODMn)、ρ(TP)和ρ(NH3-N)的治理,抑制杞麓湖丝状蓝藻繁殖,提高水体SD,促进沉水植被的扩增,逐步修复水生态系统,达到稳态转换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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