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荷马史诗》悲剧意识、客观必然性与自由意志
2020-04-30张鹤
摘要:相传《荷马史诗》是由古希腊的盲人荷马创造的《伊利亚特》《奥德赛》两部长篇史诗的统称,编写过程参考了民间流行的短歌。是古希腊口述文学最经典的作品,同时也是西方文学中的经典,在历史、地理以及考古和民俗方面都有很大的研究价值。本文对《荷马史诗》进行深入的研究,希望可以深入体会《荷马史诗》独特的魅力。
关键词:荷马史诗;悲剧意识;客观必然;自由意志
通过对荷马史诗译本和古希腊原文进行研究,能够发现荷马所描述的命运具有三种特定的性质:因为厄运以及死亡命运所产生的悲剧意识;从约束命运的因素体现出的客观必然性;在人类想要改变命运并且不断的进行抗争中体现出的自由意志。盲人作者能够深刻的认识到生命中存在的悲伤和苦难,他不是宿命论者,他相信命运的方向是受到命运自身的力量所影响的,并不是由神明控制的。荷马史诗体现的命运观从命数天定逐步走向自由的过程。准确的解读荷马史诗的命运观,对研究古希腊思想及文学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通过研究我们还可以进行反思,更好的了解我们自己。
一、厄运和死亡中产生的悲剧意识
考古界的结论表明,荷马史诗中描写的特洛伊战争在历史上确实发生过,大概时间应该是公元前的1173年,这个时候的古希腊还没有摆脱自然状态的影响,正在从部族社会向城邦社会的转变过程中,很多古老的家族遭到瓦解。这种无法逆转的历史发展在荷马史诗中被描写成个人的悲剧,英雄对于厄运及死亡有着极为深刻的体会,同时从行为语言中表现出了令人震撼的悲剧意识[1]。悲剧艺术源于古希腊人的祭祀,从祭祀活动中能够展现出悲剧的命运属性、神秘属性以及牺牲的祭品。因此得出悲剧源于探索生命、死亡以及命运的各种宗教仪式,悲剧意识是悲剧的重要组成,同时也是悲剧创作的基础条件,悲剧意识和悲惨存在着本质的区别,应该根据实际的剧情进行研究。
(一)如果单纯的利用好和坏作为划分命运的标准,得到的结果就是幸运以及厄运。荷马认为宙斯送给人类的两个土瓶中装着命运,一个装着福,领一个装着祸。希腊人思维细腻,对于痛苦有较为细腻和悲惨的感受。荷马在作品中描述幸运的时候,一般都不直接用幸运一次,而是用和幸运意思相近的词语代替,幸运这个词仅在《伊利亚特》中出现了一次,但是表示厄运的词语出现次数非常多,如此强烈的反差,可以表明荷马史诗中“命运更偏向于厄运而不是幸运”。这个倾向在文中有更为明显的体现,希腊联军中的英雄人物涅斯托耳是荷马史诗中最为幸运的,他曾立过赫赫战功,在特洛伊战争中也有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并且是皮洛斯王国的统治者,在文中有着极为罕见的幸运,荷马却没有让他一直的幸运,他其中的一个儿子骁勇善战,但是却在特洛伊战争中为了保护父亲被人杀死,他和其他的儿子都感到十分的痛苦,每次想起都会悲痛不已。作品中的幸运儿的命运都如此的转折,那么战争中的其它人的就更为悲惨,文章展现了无数的死伤、鲜血以及奴役。仿佛幸运即为罕见,厄运才是人类的宿命,连宙斯都感叹“在大地上呼吸和爬行的一切动物,没有任何比人类活的更悲惨痛苦”。
(二)死亡是指生命和命运到达终点,它是每个人最终的命运,也是厄运的最高等级,书中很多英雄豪杰都没有如人们所想的无惧生死,而是厌恶死亡,哪怕忍辱偷生[2]。这种情况让人们难以理解。荷马对于被杀者的描写为“悲惨的死亡和强大的命运蒙住了他的眼睛”此类的描写在文中常常出现,死亡与命运仿佛是固定的搭档。荷马觉得,人和神的区别不是是否具有神力,而是是不是血肉之躯,只有凡人才会死亡,神明不会流血不会死亡。古希腊人也接受了自己必然会死的现实,柏拉图曾说过,荷马不仅是出色的诗人,并且还是希腊排行第一的悲剧家。荷马的作品充满了悲观,生命越美好,死亡就越可怕。人类的生命短暂,如同一片树叶春生秋落,死亡是世间唯一永恒的事。荷马常用直接冰冷的语言来描述阵亡,对英雄的阵亡也较多描写。常常把英雄比喻成大树,英雄被杀死的时候被形容成大树被砍倒,这是对英雄阵亡较为优美的描述了,荷马更喜欢直接的描写阵亡的场景,鲜血流淌、脑壳崩裂,死状恐怖,让读者对死亡产生极大的恐惧,体现命运的凶残无常,荷马认为死亡是凶险的,恐怖的而这些词语同样适用于命运。书中的英雄们仿佛在演出永不落幕的悲剧,死亡只是命运悲剧家安排好的情节。死亡使生命走到尽头,是生命最严重的威胁,同时也完成了对于塑造生命的升华。古希腊人的悲剧意识就是因为充分认识到自身最终的死亡命运。
二、命运的客观必然性
书中曾描写“不是的众神明给生长鼓舞的大地上的有死的凡人为每件事情都安排了尺度”,所谓尺度指的是神明分配给凡人的命运。宙斯等神明在荷马史诗中是自然界人格化而形成的,命运却是抽象的存在。为了让人们接收命运这一说法,荷马塑造了命运女神这一形象,并且从不曾实际出现过。人们相信命运女神的存在,并且认为命运女神给每个新出生的孩子生命中纺了固定的命运,人的一生都会被设计好的命运所左右,命运仿佛有可遵循的规律和顺序[3]。
(一)名字是人最早获得的文化代号,荷马史诗中的人的名字多富有含义。如帕特洛克斯洛的名字可以译为“父亲的荣耀”,特勒马科斯的名字译为“原理战争”,并且很多人的名字还预示了人物的命运,比如阿喀琉斯可以拆分为两部分,前边译为悲伤后边译为人民,整体可以译为“人民的悲伤”这个人物勇猛善战,杀死了很多特洛伊的将士,让特洛伊人民非常悲伤,后来战利品女奴被联军首领掳走,因此拒绝为联军继续战争,哪怕联军将士血流成河,因此这个人物给双方的人民都带来了被极大的悲伤,和他的名字极为相符。由此可见,命运有很强的必然性,人无法摆脱命运,妄图改变命运的人会遭受更大的灾难。
(二)《伊利亚特》的故事是围绕着语言展开的,很多场景的描写都能符合预言的预测,并且每个人的命运早就决定了他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形式,书中体现的极为巧合,巧合的让人心惊。当面对恐怖的命运的时候,睿智的人会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命运并不能够随着人的意愿发生哪怕一点点的偏移,凡人只能承认命运的强大并且接受命运的安排。
三、命运发展中体现的自由意志
命运在荷马史诗中显出了必然性,特别是在《伊利亚特》有更为深入的体现。凡人仿佛被神明操控的木偶,只能按照命运安排好的剧情出演一出出的悲剧。古希腊人最早形成的下意识的对命运的恐惧和迷惑,但是他们并没有完全的沉溺在这种恐怖和迷惑中无法自拔。既然命运没有公平的原则,那么他们自然不甘于被命运摆布,他们对命运还有着幻想和斗志,这些反抗命运的思想和行动经过升华成为“自由意志”[4]。每个人都有自由意志,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理性的认知,进而利用自由意志和世界交流。自由意志并不是随意而为的绝对的自由,而是意识在多种限制下体现出来的主动性,荷马描写的影响的自由意志主要体现在抉择命运和抗争命运。书中的郝克托尔极为看中荣誉,当强敌来犯的时候他选择迎战,也是想要维护荣誉,其实也是别无选择。命运很多时候并不是强迫人做什么,而是在人类选择后才成了现实。郝克托尔战死的命运,实际上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并且能够坦然的接收任何的结果,这是一种相对的自由。英雄和常人的不同就是敢于和命运抗争,郝克托尔明知道自己如果战死家园将毁灭,但是还是要出战,想要通过自己的抗争获得希望。郝克托尔不愿屈服,勇敢的面对没有胜算的战斗,命运可以终结他的生命,却无法让他丢掉自由和精神,精神的高贵甚至超过了神明。
结束语
人生短暂,如何更好的体现存在的价值是荷马史诗最为核心的问题,因为无法改变命运,荷马史诗中始终上演的都是悲剧,虽然意识到命运的客观必然性,但是英雄会因其高贵的品质勇于同命运相抗争,从而获得崇高的尊严。
参考文献:
[1] 蒋保, 魏林. 荷马史诗结构新论[J]. 苏州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7, 34(3):80-84.
[2] □ 徐加洪. 浅议《荷马史诗》的艺术魅力[J]. 2015, 7(34):390-390.
[3] 段晓林. 《荷马史诗》[J]. 上海高校图书情报工作研究, 2017(02):78.
[4] 朱炎昌. 悲剧意识、客观必然性與自由意志荷马史诗命运观之考辨[D]. 浙江工商大学, 2018.
作者简介:
张鹤(1984年—),女,吉林,讲师,本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