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乐派林立 争艳走向未来— 中国第六届西方音乐史年会综述
2020-04-18
2019年11月9-11日,中国第六届西方音乐史年会在中国音乐学院召开。11月9日上午九点,在中国音乐学院国音堂举行了隆重的开幕式。中国音乐学院学术委员会副主任李秀军教授担任主持,全球音乐教育联盟主席、中国音乐学院院长、第六届西方音乐史年会组委会主任王黎光教授和中国西方音乐学会会长、上海音乐学院副院长杨燕迪,以及上海音乐出版社代表嘉宾杨海虹发表精彩致辞。王黎光教授在开幕词中指出:“任何学术都应从比较开始,有比较才有哲学问题的提出,才有价值观的提出。‘中国乐派’无法脱离全球音乐而独生,对中国而言,全球音乐文化格局既是西方文化全球化之结果,也是中国文化世界化的契机。希望中国的西方音乐学者们从西方音乐的角度、从比较的角度,多关心、多关注‘中国乐派’的建设。引入先进的西方文化用以激活本土文化,从而引入创新,推动整个中国文化的发展。本次年会从西方音乐研究的角度去破解‘中国乐派’的存在和建设的价值,希望这是一个重要的拐点,是一个理论上的新举措。我们在进行中国音乐研究中只有不忘本来、吸收外来,才能走向更具魅力的未来。”
三天中来自国内外的125名学者在两个分会场做了精彩发言,他们以“西方音乐的风格流派”为主题,就西方音乐流派的成因、特点和影响,西方音乐流派的横向和纵向比较研究,西方音乐风格史研究,西方音乐流派的经典作品等相关问题进行了深入地阐释和研讨,并对“西方音乐视野下的中国乐派”的建设、发展进行了有益探索。
一、西学前沿—历史叙事的新思路
年会中一些资深学者对西方音乐史学科的发展提出了高屋建瓴的观点,他们通过解读史实,对西方音乐史研究进行新角度的介入和重新思量,从纯理论探索向各个层面的音乐文化研究进行深入拓展,提出了对于学科发展具有一定前瞻性及国际性的观点。
中国音乐学院李秀军教授在其发言《21世纪中国的西方音乐研究需要关注的思考问题》中,指出目前我们西方音乐研究中存在的两大问题:我们一方面需要一定数量的西方音乐史学科中不同领域的有影响和具代表性的文献,另一方面,我们已取得的研究成果在世界范围内还没有更多地引起对方专家的足够关注和重视。并指出应该从基督教与西方艺术音乐的关系与问题,西方艺术音乐的文化特征问题,西方艺术音乐与欧洲各国各民族乐派间的交流与关系,西方音乐研究与研究者的“身份”关系问题,问题意识与研究方法五个方面去深入地思考中国的西方音乐研究所面临的历史问题。
上海音乐学院副院长杨燕迪教授的主题发言《德意志音乐崛起与发展的原因和启示》,从历史角度和宏观视角再度回顾和反思德意志音乐的发展历程。他提出,德意志音乐发展的引擎动力应是马丁·路德,他是德意志音乐的重要奠基性基石。德意志民族长期分裂的割据局面,从某种角度促成了德意志音乐在各地的发展和发达,德意志作曲家群星璀璨,他们形成了各自鲜明独特的创作个性,共同推动了音乐的发展,并保持了德意志音乐的高水平运作和整体文化气氛的烘托与助力。其结论为:德意志音乐的一大特点是音乐从来不是生活中可有可无的边缘性娱乐,而是精神生活中的主体建构成分之一,音乐文化也是他们的主流文化之一,并在19世纪至20世纪初为全世界做出了表率。
中央音乐学院班丽霞副教授在《先锋派与音乐政治》的发言中提出:在描述20世纪西方音乐的几个关键词中,“先锋派”(avant-garde)这一概念的歧义性丝毫不亚于“后现代主义”。在英美音乐学领域,先锋派与现代主义基本同义,当学者试图强调某位作曲家大胆突破音乐传统时,便会换用“先锋派”作为一种修辞。这种不加区分地混用所造成的后果,就是将一些持不同美学观点和身份立场的作曲家混为一谈。班教授指出,与先锋派文学与视觉艺术相比,先锋派音乐有其自身的特殊性。以萨蒂与凯奇为例,真正冲击艺术体制的是后者而非前者。音乐在历史先锋派运动中的边缘性与温和性,使其对音乐体制的冲击微乎其微。当下,尽管先锋性的实验音乐依然存在,但已失去昔日的社会否定性,而退却为后现代多元音乐文化中的一个维度。
浙江师范大学李晶教授在其发言《十九世纪“女性救赎”主题歌剧的创作特征与意义诠释》中,通过对贝多芬的《费德里奥》、韦伯的《魔弹射手》、贝利尼的《诺尔玛》、威尔第的《茶花女》、古诺的《浮士德》、瓦格纳的《漂泊的荷兰人》六部作品的分析与比较发现,作曲家们为了使人物形象与救赎主题相关联,在结构布局、场景设置、人物关系、调性布局、动机设计、主题旋律、核心唱段、配器手法等各方面呈现出共通的处理方式与考量。19世纪歌剧“女性救赎”主题的出现并非一蹴而就的偶然现象,而是有着深厚的历史底蕴和文化铺垫的。在西方音乐历史上,可以看到“原罪”和“救赎”观念在西方音乐中的强烈影响。
二、西方音乐风格流派:多元视角下的审美关照
西方音乐风格流派的多角度研究是本次年会的主题。与会学者从西方乐派史料的统计分析入手,厘清其发展脉络,反思其机制成因,总结其风格特征,多角度、多层面地对西方音乐风格流派进行了深入讨论,展现出多元的研究角度和广阔的学术视野。
上海音乐学院孙国忠教授的发言《关于乐派若干问题的思考》指出,“乐派”通常指一个群体,而且这一群体中的作家、艺术家的创作风格或观点受某一个人物或某种(共同)理念的影响。从这一特定意义来讲,构成“乐派”的作曲家群体是指在某种具有共识的(基本)艺术思想或创作理念下形成的音乐创作者的“聚合”,这种具有共性的“聚合”允许在一定程度上保留群体中的个人思想与具体的创作诉求。以此界定为参照,西方音乐史上的“乐派”是一个有特定指向的概念,而每一个“乐派”的形成与发展又有其历史层面和艺术维度的独特性。因此,对“乐派”的认识与解读必须结合对西方音乐史特定艺术语境和创作背景的理解。严格地讲,只有搞清楚“乐派”概念的明确含义及意义指向,其运用及对相关研究问题的阐释才能真正显示音乐史论话语的诠释效力和学术价值。
上海音乐学院陈泓铎教授的发言《论西方当代音乐中的流派及影响》,集中论述了西方当代音乐中的“乐派”及其影响。他对西方当代音乐中的“乐派”进行了梳理,对其一般概念做了概括,并辩证地指出西方当代乐派以特殊的音乐观念和技法作为立派依据有失偏颇,乐派意识在西方当代音乐创作中也存在一定局限性。
中央音乐学院吕常乐副教授的发言《北德乐派音乐风格形成的启蒙思想与宫廷文化语境》从启蒙运动所倡导的“回归自然”与人文主义精神对“北德乐派”创作实践和理论思想的深刻影响,柏林宫廷的文化环境与作曲家音乐创作的密切关系,以及“北德乐派”音乐创作与理论著述对“情感风格”的体现三个方面加以论述。
上海音乐学院博士后杨珽珽的发言《“非西方”视角观当代音乐流派—频谱音乐之过去—现在—将来》向我们展示了20世纪与21世纪当代严肃音乐创作所面临的文化转向和“声音转向”,给中国当代音乐的创作与发展所提供的比对与参考。他指出:“21世纪已不再是‘西方文化中心’世界,传统的国家、民族、地域等简单归因式单一思维,已无法面对这样全球化的进程。只有以开放且积极的姿态,对当代音乐创作所面临的问题进行多维视角的观察与分析,才能深入理解这个瞬息万变且多元融合的世界。”
中国音乐学院殷霞副教授的发言《自我表达与二十一世纪民族乐派》,分析了19世纪与20世纪民族乐派在“表现自我”方面呈现出的不同状态。“文化中的欧洲中心已经处于逐步消解的状态,更多不同类型的国家表现出建设民族乐派的倾向。20世纪民族乐派的诸多力量在表现自我的时候,与19世纪西欧国家的‘本能化民族性’和东欧国家的‘刻意化民族性’有所不同,它更寻求于自身专业音乐所具有的相当高度的独特道路。”她认为,这是一个文化发展趋向于全球化、多元化的时代,也是一个前所未有地在“表达不同的声音”的时代。我们应以“21世纪民族乐派”的态度在音乐领域表达我们的声音,而“中国乐派”就是这样一种努力建设的成果。
南京师范大学陈新坤副教授的发言《论新德意志乐派的形成》从社会语境、哲学观念和音乐诉求三个方面对新德意志乐派的形成、意义及影响进行了分析和定位。此外,海外学者俄罗斯格涅新音乐学院博士宫子惠的《20世纪艺术的主要风格趋势及其在苏联音乐中的表现形式》、美国肯特州立大学硕士孙嘉琦的《第二新英格兰学派的艺术歌曲创作》、巴黎索邦大学博士杜超《抄袭之争:瓦格纳〈漂泊的荷兰人〉与迪冀〈鬼船〉》、英国约克大学张亚欧博士《“边缘性”视域下的布里顿室内歌剧〈螺丝在拧紧〉》的发言,让我们看到了在不同文化背景下西方音乐史研究的更开放的视角。中国音乐学院副教授康啸则以新的视角论述了“新德意志派”与瓦格纳的关系,着重分析了“新德意志乐派”的深层含义,并辩证地论述了瓦格纳在其中的重要影响。其论证严谨,展现了中国青年音乐史学家的较高的学术水平。
三、作为文化研究范畴的西方音乐史
本届年会展现了我国西方音乐史研究方法的多样性和跨学科的研究视角,一方面体现了中国学术研究的开放性心态和包容性思维,以及研究者不拘一格的想象力;另一方面也体现了当代音乐史学科跨学科研究的大潮流和趋势,学科与学科之间发生关联的可能性越来越多地在音乐研究中体现。
中央音乐学院刘经树教授在《跨文化音乐学》的发言中指出:“跨文化不仅破除了西方中心论,也给音乐民族学提供了更宽泛的角度。奥尔蒂斯历史观下的古巴文化,指多种民族文化在古巴的交融体。音乐民族学在考察有移民或殖民地因素的地区文化时,应该站在跨文化的高度,来考虑各个民族在文化里的反映,它是在这些地区产生的全新文化。”他的发言站在跨文化的高度看历史,破除了历史编纂学中始终贯穿的西方中心论。
福建师范大学叶松容教授在发言《“文化自觉”理论视域下的西方19世纪民族乐派》中认为,文化自觉,寻求其作为人类社会共同认同的价值取向和行为方式的普适性意义,进而丰富了西方19世纪民族乐派音乐的文化内涵,并将“文化自觉”理论赋予世界性的意义。他以费孝通倡导的“文化自觉”理论为视域,以接受美学为立论出发点,探寻西方19世纪民族乐派音乐的解释意义,揭示了西方19世纪民族乐派音乐创作中所蕴含的理论关注点。
上海大学音乐学院洪丁教授的发言《印象主义的风格滤镜:西方音乐史学流派研究的一种反思》从文化互文及接受史角度出发,通过对印象主义音乐风格在历史中的形成过程进行分析,并观察这一流派形成的内在及外部因素。他不仅界定概念中的印象主义“理念原型”,还指明这一流派在历史发展中被赋予的层层风格滤镜。
上海音乐学院伍维曦副教授在《被建构与想象的乐派—以19世纪法国政治与音乐为例》的发言中,以19世纪法国政治体制与音乐活动的关系(尤其是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时期)来说明“文化乐派”的发生机制及其与主流音乐风格的关系,并为未来我国学院派音乐文化事业的建设提供参照与启示。
中央音乐学院刘小龙副教授的发言《对贝多芬〈田园交响曲〉标题性特征的跨界阐释》论述了贝多芬为这部交响曲赋予文字标题的创作目的和内心矛盾,进而对作曲家藉此表达的独立艺术观念进行跨界阐释。中央音乐学院潘澜教授在其发言《论西方音乐风格的双重特性—技术性与艺术性》中,借助哲学、历史学、音乐学等人文学科理论,探究西方音乐风格技术性与艺术性双重特性存在方式的可能性。他通过实例对乐谱进行认知与感知的分析,同时结合传统的乐谱技术和音响分析,对音质音色、音势动态、韵律、声音层次等各个要素之间的关联性加以研究,从而将音乐风格的艺术性注入技术性中,并使艺术性有了较为可信的技术性分析作为依据。他希望通过对这一问题的理论研究,使人们能够同时关注音乐风格的多种维度,削弱技术模式化程度,更加关注音乐风格艺术性方面的研究,从而让西方音乐风格既具有理性的认知,又具有人性的感知。
中央音乐学院何宽钊副教授在《连续性、总体性还是间断性、偶然性—对文艺复兴音乐中两个问题的历史哲学分析》的发言中提出了两个问题,15世纪意大利为什么不是引领者?半音主义为什么昙花一现?并对问题进行了哲学性的分析。他指出:“人文主义作为一个总体性的时代精神,生发于意大利,意大利理当在各个领域担当引领者。然而在音乐领域,意大利却并未成为引领者。因为有了这样一个预设,在间断性的反思和批判性精神拷问下,上述现象便与历史主义的总体性相抵牾,构成一种深刻的历史悖结和裂缝。文艺复兴的‘半音主义’和19世纪晚期的半音化具有明显的区别,后者是这条连续性上的有机展开,而前者则是这股连续性上的小小岔道,不符合向调性音乐迈进的连续趋势,难以构成和声演变轨迹上的有机一环,于是昙花一现。”
会中大量论题涉及“作为文化研究范畴的音乐史”,展示了近年来西方音乐史发展的新方向,即通过对作品、作曲家文化遗存的研究,深入人类文明内部探寻文化问题。这也是西方音乐史学界对打破学科藩篱,吸收其他学科研究成果,进行交叉学科研究的呼吁所做出的积极回应。
四、西方乐派视野下“中国乐派”的本位、传承、融合发展思路
中国近代发展的百年中,西方音乐理论与实践中的行为活动秩序为我们提供了借鉴与指导。文化交流的目的,在于互通有无,在于关注借鉴外来理论的本土化问题和具体语境,形成文化互补。更深层的意义则在于引入外国文化中的有用部分,用以激活本土文化,从而引入创新,推动整个文化的发展。本届年会通过研究西方音乐流派的孕育、传承、演变、繁荣、衰败过程中的潜在规律,梳理音乐与政治、艺术家与赞助人、流派传播与市场经济、流派领袖与追随者、流派演变与观众接受之间的关系,重新审视自我、认知自我,依托“一带一路”国家发展战略的契机,将西方、东方各民族音乐的经典纳入我国音乐学科发展之中,用以构建“中国乐派”。这是本届年会的核心要义。
杭州师范大学王晡教授在主题发言《风格、乐派和“中国乐派”》中,厘定风格的概念及构成要素,乐派及其古希腊、古罗马时期的音乐极简史,维也纳古典乐派等论题。他认为用风格来定义音乐历史是有价值的,风格史是一种有效的史学方法。他指出,新世纪就史家治史的基本理念、史著与音乐客观存在的关系、作品在音乐史中的地位而言,风格史仍然是最符合历史实际、直截而明晰的一种音乐史类型,这种观念也是研究风格与流派、学派、乐派之间关系的基础。
中国音乐学院博士后钟卓文的主题发言《我国在和声民族理论进程中对苏俄学派的的接受》,通过梳理我国在和声理论民族化进程中对苏俄和声学派的接受历史,从政治历史背景、社会文化因素、美学思潮等多个层面探讨并论证不同时期我国对于苏俄和声理论的接受契机及深层次原因,从中总结中国音乐学者自我文化主体意识的觉醒,并为之后的相关研究提供了可供参考的理论依据。
西南科技大学田彬华副教授在其发言《中国乐派时代何以自处?》中,分析了研究西方音乐的中国学者的学术定位。他指出:“争论是否有‘乐派’的存在没有多少意义,积极地构建参与才是勇于承担学科责任和担当的体现。其中,作品、作曲家的研究是最为关键的。对我国近代以来经典作品的重新审视过程中,需要脱离各种有意无意地外在遮蔽和干预,从艺术角度重新进行经典化构筑—‘经典’也需要被主动构建。”
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毕明辉副教授在《“中国乐派”如何登场?》的发言中指出:“中国当代尤为强调民族自豪感和文化自信心,我们有必要细致研究西方乐派产生、发展、兴盛、渐落的历史过程,从中总结经验。除音乐作品本体研究外,其相关理论研究,尤其是对有关‘乐派’的产生、发展、变迁等精神层面的轨迹予以梳理并总结经验,都应是我们所关注的内容。”
中央音乐学院姚亚萍教授在其发言《音乐现代性与后现代性》中,分析了音乐现代性的三个阶段后指出,“乐派”是一个音乐现代性现象,后现代时代已经不可能产生乐派。随着大师时代的终结,作曲范式难现,音乐不再代表某种群体(或阶层)的意志,乐派失去了生长的土壤。“中国乐派”是作为西方之外的另一个参照提出的,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后现代现象。姚教授指出,建设“中国乐派”重要的不是这个概念能否成立,是否能得以实现,而是要将其作为一个后现代“事件”去关注。“中国乐派”的意义在于提出这个概念本身,它反映了时代潮流的变化,这种“事件”在音乐现代性时代是不可能发生的,它应该被视为一个后现代标识,目的是跳出西方音乐为主的参照体系,建立具有鲜明民族性和时代性的中国音乐体系。
结语
在为期三天的会议研讨中,来自全国各地的学者专家围绕大会议题进行了热烈而自由地讨论。不仅有对西方音乐史上“乐派”的探讨与分析,也有对“中国乐派”的反思与争鸣;既有对西方音乐史发展及“中国乐派”建立的宏观俯瞰,亦有对个案作曲家作品及流派的近距离观察;既有对传统话语的解构,亦有对于某一位音乐家及音乐作品的深入解读;既有以古窥今的反思,亦有全球化视野下的观照。
闭幕式上西方音乐史学会会长杨燕迪教授做了总结发言,他指出:“我们在以积极的姿态回应时代的需要和中国音乐发展的驱动,我们配合和支持中国音乐学院的办学理念,从学理层面来切入中国音乐学院所提出的构建‘中国乐派’的学术构想和主张,我们希望以更为宽阔的视野和全方位的视角来开展音乐流派、乐派、风格以及内在机制的研究。”
这是一次高效的学术成果的碰撞、交融与汇聚,是一场学术思想的盛宴。习近平指出:“文明因多样而交流,因交流而互鉴,因互鉴而发展。”与会学者在对西方音乐风格流派及“中国乐派”发展的深入探讨中所渗透出的创新性,必将成为中国音乐研究新的理论和方法的生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