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年鉴框架创新思考与探索

陈洪毅 陈莉莉

随着计算机和互联技术发展，“出版物电子化、网络化成为必然趋势”。②黄玲、贺宏卿：《国内外网络年鉴编纂初探》，《中国年鉴研究》2018年第1期，第69页。为适应互联网发展应用，国内外年鉴进行广泛探索，如美国《老农夫年鉴》1996年推出网络版，Inforplease（《信息年鉴》）1998年推出网络版。国外年鉴探索侧重于互联网技术拓展和信息应用，“除了拥有自身的数据库外，还与其他类型的参考工具相结合，如网络百科、网络地图集等，将分布在Internet上的所有相关知识信息数据整合在一起，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拥有多元化的海量信息，使用户在使用年鉴的同时也可以方便地使用其他多种形式的参考工具”，③洪跃：《试论年鉴的网络化》，《图片情报工作》，第49卷第2期，2005年2月，第106—107页。如Inforplease网络版收录工具书，提供站内检索和网页链接功能；《德克萨斯州年鉴》网页内容与纸质版年鉴不同，及时更新当地新闻，发挥了网络时效性优势，既补充了纸质版年鉴的内容，又不会因为内容的重复而影响纸质版年鉴的发行量”。④肖东发等著：《年鉴学》，方志出版社2014年4月，第190页。国内年鉴受各种因素制约，多不实行国外年鉴那种纸质年鉴与网络年鉴“两张皮”模式，倾向于纸质年鉴改革和网络推送，实现纸质版年鉴难于实现的检索功能、层级浏览等，提出“要注意电子版年鉴的应用性，即功能上要更加完备，系统必须能够实现全文检索、文本编辑、图片浏览、视频播放等，这样才能更充分地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服务于年鉴”。⑤刘三军：《关于年鉴网络化、电子化的思考》，《年鉴信息与研究》2002年第1期，第11页。在这种背景下，地方综合年鉴既要全面客观反映情况，又要兼顾未来年鉴数据库和电子化、网络化发展需要，进行年鉴框架创新成为必然。与此同时，2018—2019年我国机构改革，按照“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进行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系统性、整体性重构，其中，国务院除办公厅外，26个国务院组成部门有20个部门职能进行调整。因此，这次机构改革涉及部门多，职能分割细，重组力度大，影响和意义重大，是“放在全面深化改革大盘子里谋划推进的，是我们打的一次全面深化改革的战略性战役”，①习近平：《习近平出席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总结会议并发表重要讲话》，2019年7月5日。http：//www.gov.cn/xinwen/2019-07/05/content_5406606.htm。为年鉴框架创新提供充足的资料、难逢的契机和充分必要条件。

一、国内外“互联网+”年鉴框架探索

（一）国外年鉴框架探索

“虽然西方年鉴的历史悠久，但这并没有阻挡年鉴编纂与现代化、高科技的结合”。②肖东发等著：《年鉴学》，方志出版社2014年4月，第190页。以美国出版的《世界年鉴》为例。北京大学教授肖东发指出《世界年鉴》分：大事记、竞选情况、农业、经济、税收、气象学、教育、天文历法、计量单位、获奖情况、著名人士、美国政府、人口、议会、总统传记、空难、邮政信息、美国城市、贸易与运输、环境、社会保险、国防、宗教信息、世界各国、体育、重要统计26个栏目。③肖东发等著：《年鉴学》，方志出版社2014年4月，第168页。2013年调整为15个部类（或称为类目、栏目）。④孙祺：《美中综合年鉴比较与思考》，《年鉴论坛》（第五辑），长城出版社2015年4月，第81页。2019年《世界年鉴2019》总页码超过1008页，设类目15个：“2018年专题与要闻”“经济，商业和能源”“犯罪”“军事事务”“卫生与人口统计”“个性，艺术和传媒”“科学和技术”“消费信息”“美国现实与历史”“美国地图和旗帜”“美国政府”“美国城市，州和人口”“世界历史与文化”“世界各国”“体育”，另外设“年度图片”分置2处，设“索引”（一般索引和快速参考索引）。设置3类结构层次。⑤杨军仕、王守亚等著：《地方综合年鉴编纂教程》，方志出版社2016年3月，第18页。“犯罪”“军事事务”“美国地图和旗帜”“世界各国”为二层结构，类目下直接设条目。二层结构约占26.67%；“经济，商业和能源”“卫生与人口统计”“个性，艺术和传媒”“科学和技术”“消费信息”“美国现实与历史”“美国政府”“美国城市，州和人口”“世界历史与文化”为三层结构，约占60%；“2018年专题与要闻”“体育”为四层结构，约占13.33%。

从内容上看，《世界年鉴2019》资料详实、实用，表格和分析数据众多，条目普遍较长，与国内年鉴“国内在版年鉴一般以中小条目为主，以大条目为辅，条目平均篇幅多为400～600字。”⑥许家康著：《年鉴编纂入门与创新》，线装书局2006年9月，第79页。有着明显的差异。例如《世界年鉴2019》156页“阿尔茨海默氏病”条目，介绍该病性质、不同阶段的表现、影响范围、人群分布、诊断涉及可能的综合评估、临床试验和预防路线、治疗药物、服药和照顾的费用、环境，以及预警标志等，整个条目约1157个字，并附网站网址。

从《世界年鉴》框架的例子看，国外年鉴框架结构简单明了，追求资料详实、实用，表格和分析数据众多，不追求面面俱到，条目标题可检索，无雷同设置条目的现象。

（二）中国出版协会年鉴工作委员会“网络年鉴”试点

2015年11月，中国出版协会年鉴工作委员会组织《中国交通年鉴》《北京教育年鉴》《苏州年鉴》《深圳年鉴》《南海年鉴》《成都年鉴》《四川交通年鉴》7家单位开展“网络年鉴”试点，探索出三种“网络年鉴”模式：第一种实施编纂方式信息化，如《北京教育年鉴》等；第二种侧重拓展年鉴资料应用网络化，类似于国外的网络年鉴，如《苏州年鉴》，以条目为基本信息单元进行编码，以基本信息单元为序在互联网展示，拓展年鉴资料性和网络化应用空间；第三种侧重表现形式网络化，主要有《成都年鉴》《深圳年鉴》《南海年鉴》。其中，《成都年鉴》设8个类目，纸质版与网络版“2合一”，重要条目或其他信息单元，进行简单编码链接，提供全文检索和在线阅读。《深圳年鉴》以“网络年鉴”的名义推送地情资料上互联网、微信公众号，年鉴仅是内容之一。

综合分析看，第一种模式改变编纂方式，不涉及年鉴框架调整。第二种模式完全改变年鉴框架结构，编码需要消耗大量人才物力财力，条件较好的地方才能实现，大部分地区条件尚未成熟。第三种模式可以利用现有的电子版年鉴、网站，对重要信息进行简单编码和多媒体技术应用，即可实现网络年鉴的绝大部分功能。同时可在此基础利用编纂平台技术、数据库，探索实时编纂、实时推送、大数据库检索等等。因此，第三种模式得到较多地方认可。

（三）三大门户网站栏目设置的启示

新浪、网易、搜狐是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发展壮大起来的国内3大门户网站，代表国内互联网页面设计的标杆。年鉴要适应网络化发展需要，框架设置可以参考其首页设计。

新浪首页顶置栏目导航设新闻、体育、博客、时尚、微博、财经、娱乐、视频、教育、旅游、科技、汽车、房产、图片、游戏15个，实际设栏目29个，用图隔为7∶18∶4。网易首页顶置栏目导航设新闻、体育、科技、直播、汽车、广西、公益、娱乐、财经、时尚、房产、健康、旅游、艺术14个，实际设大标题栏目9个，设小标题栏目15个。搜狐首页顶置栏目导航设新闻、体育、娱乐、时尚、美食、邮箱、千帆、财经、房产、汽车、科技、星座、地图、畅游14个，实际以导航栏目主干设栏目14个。3大门户网站主页导航栏目不超过15个，按信息重要程度或读者感兴趣程度排列，重要信息放在前面。

综合情况看，年鉴要适应网络化发展要求，类目设置不宜超过15个，结构应简单，结构层次应以3层结构、4层结构为主，2层结构为辅；在人力物力财力有限的条件下，暂时不宜搞纸质版年鉴、网络版年鉴“两张皮”模式；应当通过年鉴框架全面创新设计，实现年鉴网络推送，初步实现检索、层级浏览等功能，并预留实时编纂、大数据库检索等功能。

二、35部新近出版的年鉴框架状况分析

为探究年鉴框架创新条件，笔者采用归纳分析法研究35部新近出版的2018年度年鉴。①省级年鉴：《上海年鉴》《广东年鉴》《广西年鉴》《重庆年鉴》，地市城区级年鉴：《长治年鉴》《大连年鉴》《长春年鉴》《辽源年鉴》《南京年鉴》《常州年鉴》《苏州年鉴》《赣州年鉴》《济南年鉴》《青岛年鉴》《淄博年鉴》《岳阳年鉴》《广州年鉴》《珠海年鉴》《东莞年鉴》《南宁年鉴》《桂林年鉴》《北海年鉴》《海口年鉴》《成都年鉴》《遂宁年鉴》《黔东南年鉴》《昆明年鉴》《大理年鉴》《咸阳年鉴》《庆阳年鉴》《浦东年鉴》《北京西城年鉴》，县级年鉴：《武进年鉴》《萧山年鉴》《南康年鉴》。35部中，采用类目、分目、条目三级层次23部，占65.71%；采用类目、分目、次分目、条目12部，占34.29%。

（一）35部年鉴框架的不同类型

35部年鉴框架大致有四种不同风格类型，②个人学术研究性质，名称、分类无褒贬含义。如表1所示。

表1 35部地方综合年鉴框架风格类型分析表

① 《中国大百科全书·新闻出版》，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0年，第224页。

1.“志书”风格型。主要存在“条目较多过细，重要信息不明确”“3处以上大面积条目雷同”情况。有3部年鉴，占8.57%。其中，《大理年鉴（2018）》次分目“气象”下设22个条目，诸如“气象业务竞赛”“领导调研”“最美机关党员评选”“气象青联活动”“获奖调研报告”“荣誉表扬”等条目有效信息含量低，可将部分有效信息整合到“概况”中，删除内部事务条目。《东莞年鉴（2018）》“镇街”类目详细记述32个镇街情况，各设“经济发展”“社会管（治）理”“民生实事”等类似条目8—19个，合计107页，约占全书的16.56%，条目大面积雷同；民主党派次分目下，雷同设置“参政议政”“社会服务”等条目。《昆明年鉴（2018）》与《东莞年鉴（2018）》类似，县（市、区）概况68页，占全书的12.83%。

2.“官书”风格型。主要是过多突出官员、领导活动，或“特载”“政治”类目占整部年鉴篇幅25%左右。有4部年鉴，约占11.43%。其中《黔东南年鉴（2018）》记述领导视察调研的条目64个。《长治年鉴（2018）》“特载”辑录人大、政府、政协、法院、检察院年度工作报告，年度经济和社会发展报告、年度预算执行与预算草案报告、政协提案工作报告等用46页，加上“党政机关”“人民团体”58页，合计104页，占全书的25.87%。《遂宁年鉴（2018）》“特载”“政治”内容132页，占全书的29.2%。赣州市南康区的《南康年鉴（2018）》“特载”四家班子报告及区委、人大、政府、政协、民主党派、人民团体134页，占全书的24.41%。

3.“工具书”风格型。主要是设置30个以上类目。有26部，占74.29%。这类年鉴框架大多设类目、分目、条目三级层次结构。其中，《上海年鉴（2018）》《广州年鉴（2018）》，设40个以上类目，具有一定地方特色和资料性；《咸阳年鉴（2018）》《庆阳年鉴（2018）》等年鉴框架设置完整，但是存在较多只有3—4个条目、资料不全的情况。

4.“新生代”风格型。主要表现是类目不多于20个，力求适应网络化发展需要。有《成都年鉴（2018）》《广西年鉴（2018）》2部年鉴，占5.71%，其中以《成都年鉴（2018）》最为典型，设置综述、政治、城建环保、经济产业、综合经济与管理、社会、成都市及周边城市、附录8个类目，简洁明了，能直接推送至互联网、微信公众号；设“成都市及周边城市”，辑录市辖区县及周边德阳、绵阳、乐山、眉山、资阳、遂宁、雅安等市基本情况，提供对比资料。

（二）不同类型年鉴框架创新的可行性分析

1.“志书”风格型年鉴一般受志书思维定势影响较大，编纂者通常以《地方志工作条例》关于“地方志包括综合年鉴”为据，坚持年鉴“存史”的观点，认识有悖于大多数人“……不能因为不少年鉴由地方志部门主办，就使得年鉴的框架趋同于地方志的框架”。①董忠：《综合年鉴框架创新的思考与实践》，《年鉴信息与研究》2009年第1期，第9页。调整这类年鉴框架往往阻力大、操作难度大、调整幅度小，难以达到效果。

2.“官书”风格型年鉴受到年鉴界广泛批评，编纂者大多不乐意编纂的作品成为“官书”。但是，年鉴靠“财政吃饭”基础没变，调整年鉴框架受内在、外在两方面因素影响，阻力也较大，一般调整幅度较小，难以达到理想的效果。

3.“工具书”风格型年鉴大多设置较多类目，特别是三级结构层次的年鉴，框架调整能够象“快递分拣”“分类投放”一样简单，不适合归类的内容则可以“简单粗暴”增设类目或分目加以解决。因此这类年鉴内容细分过多，资料碎片化、实用性一般。这类年鉴框架常常在现有基础上进行微调，进行全面创新设计的空间较大。

4.“新生代”风格型年鉴强调“五位一体”思路设计框架，结构多呈树形结构，资料性、实用性较强，如上述的《成都年鉴（2018）》，适应网络发展需要，可直接推送至互联网。这类年鉴表现手法灵活多样，给读者耳目一新的感觉，年鉴框架已经进行创新设计，可根据实际微调。

三、“互联网+”年鉴框架创新探讨

“不忘历史才能开辟未来，善于继承才能善于创新”。②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二卷，外文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2017年11月，第313页。笔者以《广西年鉴（2018）》《成都年鉴（2018）》框架为蓝本，以机构改革职能设置为依据，并基于新时代国家治理体系和互联网技术发展的前瞻考虑，提出如下年鉴框架创新方向性对策。

（一）明确年鉴框架设置基本思路

把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贯穿到设计基本理念、设计思路中，抓好两个关键，一是把贯彻落实指导思想与落实好中央要求和习近平总书记2019年7月5日在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总结会上重要讲话精神有机结合，深刻认识全面深化改革，创新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长期性和阶段性，从而解放思想，做到“身在兵位，胸为帅谋”，③姜艳芹：《年鉴编纂如何适应党和国家机构改革》，《黑龙江史志》2019年第5期，第33页。敢于应用机构改革成果，按中长期发展思路对年鉴框架一次全面创新设计。二是大体上按照政治建设、经济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建设“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安排年鉴内容、顺序、基本框架，内容分类与“五个文明建设”不搞“一一对应”，在保持年鉴基本属性的基础上实现适当突破。

（二）创新年鉴主体资料结构

1.总体结构。按四级结构层次设置，按政治建设、经济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总体布局设置类目，并考虑篇幅平衡，主体资料设政治、法治、经济、产业、社会（文化）事业、社会生活、城乡建设与可持续发展、县区（地市/乡镇）8个类目，与总述、特载、年度大事、年度人物、统计资料、附录等其他资料类目，以及反映地方特色的类目合为15个类目（图片专辑灵活处理不计在内），可直接推送至互联网，避免阅读视角疲劳，适应网络化发展要求。

2.合理调整类目、分目、次分目。如图一所示。

图一 “互联网+”年鉴框架创新构想图

“政治”类目下纪检与监察合为“纪检监察”分目，与四家班子并列，设“纪律检查”“监察”“违纪通报”等次分目；外事与信访合为“外事·信访”分目，兼顾对内、对外两方面关系；侨务、涉港澳台事务降为条目列在“统一战线”次分目中；四家班子办公室分别设“**办公室事务”次分目；除纪检监察部门外，党政所有部、委、办、局按次分目设置。考虑社会矛盾性质以人民内部矛盾为主，“法治”单独列为一个类目，按习惯用法列分目“地方立法”“公安”“检察”“法院”“司法行政”，并视未来发展需要是否列入“社会管理”类目之中。

“经济”类目增设“市场经济主体”分目，并且排在最前面，起到充实资料数据、为“经济管理与监督”分目作铺垫的作用。市场监管、行政审批、金融监管、财政、税收等直接间接监管或服务经济建设、营商环境和市场行为的，全部列入“经济管理与监督”分目下作为次分目；增加“经济协作与开发”分目，设“区域经济”“扶贫开发”“乡村振兴”等。

“产业”从经济类目中升格为类目，按三次产业分类排列，其中“农业”按照“大农业”机制编排农林牧渔等内容；增加“新经济产业”分目及相应的数字经济、智能经济、绿色经济、共享经济、创意产业等次分目；继续保留“旅游业”，淡化那些逐步淘汰、不再显得重要的产业形态记述。

“社会（文化）事业”把常用的“科学”“教育”“文化”“卫生”“体育”列为分目，“传媒（新闻出版）”担负文化建设、中华民族文化复兴重要历史责任，从“宣传”抽出列为分目。

“社会生活”类目列“社会管理”“社会事务”“居民生活”等分目，分别对应具体而明确的次分目。其中，“应急管理”“退役军人事务”“粮食与物资储备”首次列入年鉴；“城市管理”“社会治安综合治理”“人力资源管理”“水库移民安置”从其他类目移入。

“城乡建设与可持续发展”类目作为一种大胆尝试，主旨是立足城乡建设以人为本、为人民服务的起点，回归可持续发展的基点，客观上否定那些认为“城镇是经济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而必须紧跟经济类目”、城市“高大上”，能够无限发展的观点，分设“自然资源开发保护”“城乡建设”“生态环境保护”等分目，对应相应次分目。

“县区（地市/乡镇）”列下级行政区区域基本情况，理应属于地方概况内容之一，考虑到各地下级行政区域一般较多，故单独列为类目，按下级行政区域名称分列分目，分目之下有关经济、政治、社会事务等常规内容，内容全部列在概况条目之内，仅列3—5个年度大事要事作为条目。

（三）合理安排其他重要资料

1.处理好“特载”“特辑”与“专记”“专文”关系。一般而言，“特载”与“特辑”、“专记”与“专文”，是性质雷同的同类事物，只是资料来源不同或者编纂者想要表达的侧重点不同，年鉴设“特载”“特辑”，主要目的是为辑录跨年度、跨时空的资料或重要内容。①参见肖东发等著：《年鉴学》，方志出版社2014年4月，第308页。“专记”“专文”辑录权威性专家学者对重大事件、重要问题、发展趋势的论述，经过深度加工或报道的文章，属于“较高层次的三次文献”。②肖东发：《年鉴的框架设计和表现形式》，《年鉴信息化与研究》2007年第4—6期，第132页。因此，不宜不加区别混用；“特载”“专记”允许类目下只有一篇内容的情况，也可以用“特载/专记+标题”为类目名称；不能沿用旧办法把辑录上年度工作报告作为“特载”的做法，应辑录本年度重要的工作报告，如政府工作报告、当年某届党代会报告等，上年度政府工作报告时效性、重要性下降，不宜用作“特载”，而可用为“附录”的内容。

2.编排好“大事记”“人物”。大多数地方综合年鉴设“大事记”“人物”并分置年鉴主体资料前后。实际上，综合年鉴“大事记”不同于专业年鉴、志书“纪事”，年鉴“大事记”仅相当于地方性“年鉴大事”，理应属于年度重要的动态信息，这与“回溯性大事记”年鉴“首卷大事记”有着本质区别，根本不能起到纵向提纲挈领的重要作用。同样，年鉴“人物”也不同于志书、专业年鉴的“人物”，年鉴“人物”仅相当于“年度人物”，理应属于年度重要的动态信息，“就目前国内各家年鉴看……灵活机动地开设这些栏目（人物栏目）的目的是，便于获得最富有时代特色的资料，突出这一年的重要事件……”①肖东发著：《年鉴学》，方志出版社2014年4月，第349页。因此，与其把“大事记”“人物”分开编排，不如将二者组合编排在年鉴主体资料的前部或后部，强化年度特色和地方特色。

3.增加检索功能。“美国政治家宾尼曾经说过‘一本好书，如果没有好的索引，会失掉它一半的价值’”。②肖东发著：《年鉴学》，方志出版社2014年4月，第187页。北京大学教授肖东发的研究指出“甚至国外学者还热心于给中国图片编辑索引……一本图书没有索引，就无法输入计算机，以后向机器检索方向发展就没有基础”。③肖东发著：《年鉴学》，方志出版社2014年4月，第364页。因此，要适应新时代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和网络时代、电子阅读需要，按内容做好主题索引，条件具备的，应设置或者编排专门的图片索引、表格索引。

4.增加特色图表。新时代出版物日益数字化、网络化、轻便化，一定程度上说“进入读图时代”，特色图表必不可少，要多多编排时代特征、地方特色图表内容，或者组合使用，如年度人物，年度大事以图表为线索等等。

综上所述，地方综合年鉴框架兼顾网络化发展趋势，宜借鉴2018—2019年机构改革的契机，对年鉴框架进行一次全面创新设计。唯有这样，年鉴方能不落后于客观实践，绝不落后于实践，“落后于实践就是对历史不负责”。④王书才、谢帅方：创新是年鉴统筹的灵魂，《年鉴论坛》（第七辑），中国农业出版社，2016年12月出版，第17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