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学校文化研究热点探究——基于VOSviewer的关键词共现分析

杨 蕊，王光明，张连生

文化是民族生存和发展的重要力量，习近平总书记在考察北京市八一学校时强调，教育改革要坚持文化自信。［1］作为人类社会学中的组织形式之一，学校本身是一个不断发展着的有机生命体，学校文化就是这个生命体的灵魂［2］，学校的发展本质上就是文化的发展。一所学校的文化底蕴越深厚，学校发展的潜力就越巨大。学校文化凝聚了全校师生共同的价值观、共同的信念、共同的愿景、共同的努力方向［3］，是驱动学校持续发展、稳定前行的不竭动力。《义务教育学校管理标准》指出，营造健康向上的学校文化，为师生创造安定有序、和谐融洽、充满活力的工作、学习和生活环境。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随着国外组织文化理论的发展与成熟，我国学者开始从组织文化的视角分析学校文化，并取得了一系列研究成果。回顾已有成果，有助于总结经验，助力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促进学生核心素养全面发展，落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

一、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一）研究方法与工具

知识图谱用可视化的技术手段，挖掘、分析、绘制知识之间的发展进程和相互关系，通常以科学知识为对象，综合运用数学、图形学、信息科学、信息可视化技术等理论与文献计量分析、共现分析等方法，揭示某一领域的发展阶段、研究热点及未来的发展趋势，是近年来新兴的分析方法，在图书情报学、档案学、教育学等领域［4］［5］［6］均有所应用。VOSviewer 是由荷兰雷登大学CWTS设计开发的一款文献计量分析软件，可用于进行关键词、主题词、作者等信息的“共现”分析，尤其在聚类技术方面有着独特的优势。［7］目前，VOSviewer在国内的应用主要集中在图书情报档案方面的研究领域之中，教育领域的研究还不多见。本文在科学计量理论指导下，借助VOSviewer软件绘制我国学校文化研究的关键词“共现”图谱，探析学校文化的研究热点。

（二）数据来源与处理

学校文化是管理学中组织文化理论的具体呈现。有学者分析了学校这一特有社会组织的性质，认为学校文化本质上是一种组织文化，是作为组织的学校所具有的文化。［8］本研究在组织文化视角下，以“学校文化”为主题词，在中国知网（CNKI）期刊数据库的范围内，检索得到期刊文献305 篇，除去会议纪要、文学评论、新闻报道以及与研究主题无直接关系的文献，共获得284 篇有效文献。文献分布时间为1990 年至2018年，检索时间为2019年3月25日。

由于VOSviewer无法识别CNKI直接导出的数据格式，所以必须在正式分析数据之前进行格式转换。首先使用EndNote 将CNKI 导出的“.txt”文件转换为VOSviewer 可以识别的“.ris”文件，然后使用Python 对转换后的文件添加关键词前缀，得到可供VOSviewer分析的数据。将数据导入VOSviewer进行共现分析，得到可视化的知识图谱。

二、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高频关键词统计

关键词浓缩了文献内容的精华，是研究成果的最核心表达。对284篇有效文献的关键词进行统计，去重后得到611个关键词。按照词频g指数计算，频次大于等于6 的为高频关键词，按频数由大到小依次为：学校效能、校园文化、校长、学校文化建设、文化、建设、教师文化、学校管理、文化建设、策略、文化管理、学习型组织、学校发展、学校组织，初步得到学校文化研究聚焦在学校效能、校园文化、校长、学校文化建设、教师文化、学校管理等方面。

（二）关键词共现与聚类分析

1.关键词共现结果

关键词与关键词之间的关联与结合，可以帮助人们了解某一研究领域的微观结构和内在相关性，挖掘学术研究的发展动态与热点领域。对文章去重后的关键词进行共现分析，有321 个关键词之间具有相关性。借助VOSviewer 的可视化功能，关键词共现情况如图1所示。节点与字体的大小取决于节点的权重，权重越大，节点与字体就越大，节点之间的连线表明节点共现过，连线的粗细表明共现频次的大小。从图1 可以看出，“学校效能”和“校园文化”是图谱中最大的两个节点，它们在学校文化的多个方面搭建起互通的桥梁，丰富了学校文化研究的内在结构。“学校管理”、“提升策略”、“文化引领”等关键词与“学校效能”的联系较为紧密，“内涵”、“建设”等关键词与“校园文化”关系密切。

2.关键词聚类分析

密度视图可以清晰快速地呈现关键词聚类与热点图谱区域，节点在区域内的数量越多，权重越大，颜色就越接近于红色，相反数量少、权重小的，颜色越接近于蓝色。图2是关键词聚类分析的结果，热点图谱区域为：学校效能、校园文化、学校文化建设、文化建设管理、校长、校园文化建设六个方面。鉴于区域“#3”“#4”“#6”均属于文化建设的范畴，将其做一合并，得到学校文化研究热点为：“学校效能”、“校园文化”、“学校文化建设”、“校长”四个部分。在图谱分析的基础上，继续研读文献，可以深入挖掘我国学校文化研究的具体内容。

图1 我国学校文化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

图2 我国学校文化研究热点的密度视图

三、我国学校文化研究热点分析

（一）学校效能：学校文化的目标取向

从图1可以看出，学校效能作为图谱中最大的节点之一，说明学校文化与学校效能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密。结合关键词共现结果和文献的深入阅读，发现学校效能的内涵、学校文化与学校效能的关系以及提升学校效能的策略等内容是研究的重点。

1.学校效能的内涵

学校效能的研究始于20世纪60年代，尽管经过50多年的发展历程，但对学校效能的定义尚未有明确和公认的界定。一类观点突出学校效能的目标导向，指向学校目标的达成度。例如，学校效能是指一所学校在各方面的绩效水平，包括学生的质量、校长的领导、学校的实力、学习技巧和策略、学校的文化、以及教职员发展等，最后达到学校所预定目标的程度。［9］另外一类观点突出结果导向，注重学校在教育中发挥作用的效果。这种观点认为学校效能既包括学校素质所构成的潜在能力又包括由这种能力的发挥所实现的结果。［10］

2.学校文化与学校效能的关系

学校目标和使命是学校文化的核心要素，也代表着学校效能的内涵意义。尽管学校文化的抽象性与学校效能的复杂性，导致厘清二者之间的关系具有一定的困难，但能够确定的是学校文化是学校效能实现的有力支撑，学校文化的改进对学校效能的改进起着决定性作用。从研究内容上看，在学校效能改进的过程中，需要关注学校文化的维度、基本要素以及层次结构的研究。［11］从学校文化类型上看，教师是实现学校效能的重要主体之一，教师文化的形成来源于长期的教育教学实践，又作为学校情境和文化氛围的重要组成部分反作用于教师，进而影响学校的整体效能。［12］从研究方法上看，尽管关于学校效能的绝大多数研究以实证方法为主，如学校效能测评、影响因素等，但在我国能够解释学校文化与学校效能关系的实证研究却相对较少。运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发现学校文化的一致性、参与性、适应性和使命对学校效能有显著影响［13］，为二者关系提供了一定的实证依据。

3.学校文化提升学校效能的策略

组织文化是保证组织目标实现的原动力和内在机制，是改进组织效能的重要途径。提升学校效能的首要任务就是改进学校的组织文化。有效能的学校具有开放、民主、创新、合作的文化特征，通过落实学校成员的行为方式提升学校效能。［10］科学的领导文化、团队合作的教师文化、小组合作探究的学生文化分别可以提升校长、教师和学生的效能［14］，它们共同构成了学校效能的三个重要方面。教师对学校办学理念、价值观、愿景的认同，并在这些要素指导下进行实践，就能够产生巨大的能量，有效地推动学校效能的提升。［15］可以看出，提升学校效能可以从学校文化的特征、类型以及构成要素等方面对学校文化加以优化。

（二）校园文化：学校文化的缩影

“校园文化”在图1 的知识图谱中是另一个最大节点，或许是由于校园文化、学校文化、学校组织文化三者存在交叉，对学校文化的回顾，无法回避“校园文化”这一重要的研究内容。结合关键词共现结果与文献的深入阅读，发现研究聚焦在校园文化的理论认识，校园文化与学校文化的概念辨析等方面。

1.校园文化的理论认识

自20世纪80年代，学校开始重视除课堂教学以外的环境和活动的教育价值，校园文化应运而生。最初，校园文化等同于“艺术教育”或“文化活动”，随着理论的成熟与发展，研究者尝试从发生学、社会学、教育学、文化学、现象学、德育等多元视角解析校园文化，形成校园文化的“亚文化说”、“综合文化说”、“文化氛围说”、“精神环境说”［16］等多种说法。在层次结构方面，按照校园内角色群体可以划分为学生文化、教师文化、职工文化和领导者文化；按照文化质态分为观念文化、制度文化、物质文化和行为文化；此外，还有显性文化和隐性文化，硬文化和软文化等划分方法。但是无论从哪个维度对校园文化的结构层次进行划分，其所表现出的教育性、示范性、批判性、独立性、可塑性、突变性、时代性，都构成了校园文化区别于一般社会文化的特殊属性，发挥着育人、创造、导向、凝聚、激励、控制、管理等功能。

2.校园文化与学校文化的概念辨析

我国最早使用“学校文化”是在“校园文化”的语境下使用的，随着2000 年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开展，“学校文化”逐渐引起了人们的重视，但在研究与实践中，甚至在国家颁发的政策文件中仍存在将“学校文化”、“校园文化”二者混用的现象。有研究者从历时性的视角，将学校文化与校园文化的关系分为等同、离析和超越三个阶段。［17］亦有研究者从类属关系上加以分析，认为二者都属于文化范畴，反映了学校的面貌、制度规范和精神特征等内容，但“校园”一般指一定的空间形式，常用来指学生的活动；而“学校”更强调它作为社会重要的分支机构，涵盖教师文化、学生文化、课程文化等在内。［18］在功能上，校园文化表现出强烈的育人功能，而学校文化则主要侧重于管理功能。

（三）学校文化建设：学校文化发展的着力点

学校文化建设是一项任重而道远的系统工程，是学校文化发展的着力点。结合聚类分析结果和文献的深入阅读，学校文化建设相关的研究内容集中在：学校文化概念界定、学校文化发展诊断、学校文化生成路径等方面。

1.学校文化的概念界定

学校文化的文化属性、组织属性、生态属性，决定了学校文化是具有多元理解的复杂概念。基于组织学和文化学的视角，学校文化是学校全体成员或部分成员习得且共同具有的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19］基于生态属性的视角，学校中各文化要素之间相互关联所呈现的形态以及由此形成的具有特征性的学校文化结构，在本质上规定并表征着师生的生存方式及其相互关联。［20］作为抽象概念的学校文化，尽管在界定时有所不同，但其蕴含的意识形态、实践形式、组织结构等文化实质和内容却始终是一致和相通的。随着人们对文化理解的逐渐加深，学校文化概念也会继续在动态中更新发展。

2.学校文化发展诊断

文化诊断是将组织管理学引入学校教育实践的工具，不同学校的文化自觉程度不同，致使学校的规划和发展也不尽相同。现行学校文化建设常常呈现形式主义倾向、被动建设、盲目建设、跟风建设、依照校长文化偏好建设等现象，正确诊断和评价学校文化现状，是更好地建设学校文化的前提和基础。科学客观地审视学校文化的合理性和改进点，是推进学校文化变革的导向。从诊断主体来看，学校文化诊断可以分为第三者诊断和学校自我诊断；从诊断内容来看，学校文化诊断主要包括组织的一致性和自主驾驭程度，组织的内隐规矩和内隐概念；从诊断方法来看，包括定量诊断和定性诊断。除了置身学校内部诊断评价学校文化以外，一项针对小学文化发展诊断评估的研究提出，学校文化应增加对外部环境的关注，增加学校文化的灵活性，强化人本组织文化氛围。［21］

3.学校文化生成路径

伴随着时代推进和社会文化的发展，学校文化的传承与更新有赖于自然生成和自觉培育的交互作用，体现大处着眼、小处着手的宏微观结合的生成方法。宏观层面，学校文化建设以区域整体改革、学校生态平衡作为总体方向，以教育理念的落实、学校内主体的发展、组织效能提升等作为建设路径。［22］微观层面，学校文化生成体现在“硬件”向“软件”转化、“时间”与“空间”交叠、“显性”与“隐性”互生的内在联系。［23］面向国际教育的发展趋势和落实学生核心素养的现实要求，学校需要加强培育学习、合作、生态、持续改进的文化；在实践中，探索融合理性思辨、历史叙事、主动创生是学校文化生成的途径。

（四）校长：学校文化建设的掌舵者

从图1 可以看出，“校长”是落实“学校办学理念”、实现“学校文化建设”的重要主体。结合聚类分析结果和文献的深入阅读，与校长相关的研究聚焦于校长角色定位和校长领导力两个方面。

1.校长的角色定位

校长是学校的直接领导者，掌握着学校运行的权力，影响着学校内各项活动的发展。在学校文化建设中，校长被公认为学校文化的塑造者和引领者。有研究从教育专家的理论视角、教育局长的领导视角和一线校长的实践视角，提出优质学校校长角色除了引领者和塑造者之外，还应该具有服务与感召的使命。［24］随着核心素养的提出以及人们对学校文化理解的加深，校长也被赋予了学校文化的把脉者、共享者和变革者等更加多元的角色。［25］

2.校长领导力

在社会发展变迁中，学校的价值观与国家倡导的主流价值观始终是要保持一致的。作为学校文化的倡导者和引领者，校长领导力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学校文化建设的方向与成败。统整、继承、创新是校长肩负的引领学校走向内涵发展的文化使命。有研究显示，当前阶段校长应具备引导全体师生员工认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价值领导力。［26］在学校创建初期，校长在思考、陈述、植入、传递学校核心价值观方面的领导对学校文化的形成具有重要的塑型和指引作用；在学校发展的过程中，校长在继承与发展学校文化方面的领导可以壮大和丰富学校文化；在学校成熟和潜在衰退的过程中，校长观察、洞悉学校文化发展瓶颈并做出文化转型方面的领导力，可以为学校文化注入新的活力。［27］当学校组织发生变革时，需要校长加强在文化诊断、共享领导、建构专业共同体、培育信任等方面的领导。

四、学校文化研究的经验与展望

作为特殊的社会文化环境，学校文化是学校发展的催化剂，为全体师生的成长提供指引。从学校文化研究热点可以看出，我国学校文化已经从宏观到微观、从整体到局部、从研究到实践开展了一系列探索，积累了丰富的学校文化建设经验。在当前素养与能力取向的教育改革背景下，学校文化建设必须为师生核心素养和能力发展搭建平台，这也是新时代学校发展的基本趋势。

（一）经验

1.文化与效能的结合是学校发展的新视角

学校文化与学校效能的联姻，提供了学校发展的全新视角。以往学校效能的研究主要关注学校的基础设施、教师的知识技能、学生的家庭背景等静态的“物质因素”，受到企业文化与公司绩效关系的影响，研究者逐渐将兴趣转移到学校作为社会组织的本质属性上，积极探寻学校愿景、文化认同、组织文化氛围、教师满意度、家校关系等“文化因素”对学校效能的影响作用。领导文化、教师文化、学生文化作为学校文化的三种主体文化，相应地产生了领导效能、教师效能、学生效能，并最终贯通融合成学校效能。通过学校管理者、教师、学生等全体成员对学校文化的建设，全面、综合地支持学校的整体发展和学校成员的自身发展。在方法论层面上，研究体现出由单一转向综合的发展趋势，通过编制量表、建立模型、回归分析、多层分析来刻画学校文化与学校效能二者之间的关系，并且综合应用调查法、测量法、个案研究等实证方法开展研究。

2.概念认识的厘清是内涵建设的推动力

学校文化与校园文化的厘清，推动了学校发展的内涵式建设。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校园文化开始盛行于学校之内，引起学术界研究兴趣的同时，也引发了政府、社会对改善学校物质环境和开展文化活动的关注。文化概念的演进和研究视域的拓宽，促使人们认识到校园文化更多地局限在学校的物理空间，而忽视了学校中的人在精神、行为、制度、物质等方面的意义认同，窄化了学校文化的概念。并且在外延方面，学校文化加强了学校与国家、社会之间的互动；在内涵方面，学校文化从主体上、空间上、形式上也更加包容。学校文化与校园文化的关系厘清，帮助学校文化建设超越了表浅、片面的“环境美化”和“文化活动”，从整体意义上关注学校文化建设的深层价值。随着对学校文化认识的深入与系统，文化生成机制开始在凝聚发展愿景、优化育人环境、变革文化创新、促进师生发展、规范制度保障等方面追求内涵式建设。

3.校长是学校文化品牌建设的创造者

校长与学校文化的共生，打造了学校文化建设的特色品牌。学校文化在引发理论研究持续关注的同时，实践领域的各级各类学校也在如火如荼地开展文化建设活动。校长作为学校文化创建与生成的第一主力，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文化之于学校发展的巨大影响。随着对学校文化概念理解的逐步加深，以往盲目化、片面化、追风式文化建设而导致的“千校一面”现象，逐渐被以整体设计、长远规划、统筹兼顾、注重特色的系统建设而取代。在《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 年）》提出鼓励学校办出特色之后，全国各地纷纷开展了特色学校文化建设，特别是“校本”为代表的学校发展成为新的焦点。校长是学校发展的灵魂，其所倡导的教育理念引领着学校文化建设实践，为学校特色文化建设奠定了重要基础。近年来，学校文化建设实践中涌现出像刘彭芝、李希贵、李镇西、马宏等一批具有先进教育理念的校长，在他们的文化指引下，形成了如人民大学附属中学、北京十一学校、成都市武侯实验中学和重庆市巴蜀小学等一批文化特色鲜明的品牌学校。

（二）展望

文化立校、文化治校的理念已经融入到学校教育教学与管理的方方面面，成为教育改革的推进路径。学校文化研究的热点图谱，展现了学校效能、校园文化、学校文化建设、校长四个方面的内在逻辑和外在关系。从已有研究成果看，相关基本理论问题的认识已趋于成熟，并且已经从最初只关心文化活动现象转变为关注学校文化的深层内涵，从关心学校“硬文化”建设转变为关注学校“软文化”建设，从关心学校文化本身转变为关注学校文化与学校发展的关系问题。此外，校长作为学校文化建设的引领者，已经在实践领域取得了颇具成效的探索。但是，学校文化对学校发展的价值探索、深层机制仍需进一步研究。

当前核心素养引领教育改革的背景下，学校文化建设也应观照学生核心素养的发展，而学生发展离不开教师相应的核心素养和能力的支持。通过学校文化建设，提高教师思想政治、道德素养、教育精神、教育教学、沟通合作等核心素养和能力［28］，帮助教师做到以德立身、以德立学、以德施教、以德育德，坚持教书与育人相统一、言传与身教相统一、潜心问道与关注社会相统一、学术自由与学术规范相统一，争做“四有”好教师，全心全意做学生锤炼品格、学习知识、创新思维、奉献祖国的引路人，让教师在岗位上有幸福感、事业上有成就感、社会上有荣誉感。只有建设促进教师核心素养和能力发展的学校文化，才能通过教师引领来促进学生基于核心素养的全面发展，进而带动学校的整体发展。

教师核心素养和能力作为当下衡量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指标，依赖学校提供的良好文化供给，在潜移默化中浸润教师的成长与发展。未来学校文化建设应在既有经验的基础上，重视营造促进教师核心素养和能力发展的文化环境，贯彻落实“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位一体的建设理念［29］，把立德树人的时代使命与教师发展的实际需求融入建设过程，通过内外融合生成促进教师核心素养和能力发展的学校文化建设路径，助力高素质专业化创新型教师队伍建设，推进新时代教育强国的建设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