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人能弘道”

摘 要：“人能弘道”语出《论语·卫灵公》：“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意为人能把道义发扬光大，而不是道义能使人的才能扩大。王肃注：“才大者道随大，才小者道随小，故不能弘人。”朱熹注：“人外无道，道外无人。然人心有觉，而道体无为;故人能大其道，道不能大其人也。”文章围绕“人能弘道”阐述观点。

关键词：“人能弘道”;含义;论语

中图分类号：B222 文献标识码：A 收稿日期：2019-11-15 文章编号：1674-120X（2020）01-0003-01

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其中“弘”即是弘扬、光大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弘扬“道”是人类责无旁贷的职责和义务。“道”不可能自主地去发扬光大，而只有通过那些热爱真理和正义的人抛头颅、洒热血，甚至牺牲生命，才能弘扬光大真理和道义。比较全面完整地理解“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其中应当包括三个方面的含义。

一是人类能够“弘道”，即人类具有“弘道”方面的能力。现代科学证明，世上万物是逐渐地发展演变的，人类是进化来的。对此，笔者在《心觉》第二章“人之为人”里有过较为详细的描写，现摘录如下：

人类起源于动物界，又超出了动物界。人从自然界分化出来，成为自然界的改造者和建设者。人之所以能够这样，最根本的原因是人类有思想，能够有意识、有目的地进行生产和生活……人类、人性与人身都是进化的产物。人心既是建立在人体之上的，人心的种种表现也与身体组织机能密切相关。人是宇宙之精华。人心既是宇宙创造的最高精神成果和最为完美的生命形式，也体现了宇宙精神及其自我创新的能力。人心既是天性自然、不假雕琢的，也是社会创造的，还是人心自我磨砺形成的自由意志的呈现。

二是人类自觉“弘道”，即人类具有“弘道”的责任担当。人类代表了宇宙的最高理念和精神境界。天生万物，人为贵。孔子说：“天地之性，人为贵。”孟子继承孔子“仁者爱人”的思想观念，主张人性本善论。他说：“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孟子哲学以心为万物之本。世界上万事万物之理已经由天赋予我心，只要反躬自省，诚实无欺，便会感到莫大的快乐。只要尽力地按恕道办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便是最接近仁德的道路。

荀子是儒家理智学说的弘扬者，依荀子哲学思想，人性本恶。他说：“水火有气而无生，草木有生而无知，禽兽有知而无义，人有气、有生、有知，亦且有义，故最为天下贵也。”他从非生物到植物，再到动物，最后到人，通过层层分析，说明人是万物中最为尊贵的。尊贵在哪里呢？在于人有“义”。从道德主义的角度解释，“义”也就是“宜”，说明人之为人是因为具有是非辨识的能力。人类义不容辞地拥有弘扬道义的责任和义务。

三是人类“弘道”任重而道远。世上任何存在的价值和意义都是因为人而产生的，是因为人的理解而产生的，故有“人能弘道”之说。在世界历史发展的长河中，一切都是围绕人而展開的。有人即有世界。史前的世界，形形色色的，但是由于没有人，因此没有意义可言。所谓的价值、意义都是相对于人说的，或者说都是人的言论。

世上万物，有心而无言。而人类有思想和言语，可以为世间万物代言。所以，张横渠说中国文化特别是儒家学说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为天地立心”是人类所责无旁贷的。因为人类既代表了宇宙发展的最高成果，也代表了人类社会的发展方向和未来，其自由意志必然走向美好和大同。这里并不排除人类里有败类，也不排除历史有倒退与一时走向歧途的情形，甚至可能推倒重来。但是主流是美好的，前景也是，这是不会改变的。

数千年人类文明史证明，“弘道”的路光明而曲折。正如屈原《离骚》咏诵的：“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屈原说，虽然“弘道”的道路漫长而曲折，但是，他将百折不挠、不遗余力地去追求和探索。

在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中，人类社会大体上会经历原始社会、对立斗争社会和和谐社会三种社会形态。简言之，原始社会的人类早年缺衣少食，由于物质匮乏，生产工具极其简单，人类自然而生、率性而行，为生存而生活;对立斗争社会包括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和现代社会等，主客分离以“我”为中心，在不同文化的价值取向差异背景下，人类相互对立、残酷斗争、无情打压;和谐社会，也就是孔子言说的“大同社会”，也是马克思主义描绘的共产主义社会等，全人类和平相处，天人合一、万物合一，环球同此凉热。

参考文献：

[1]周德义.心觉[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9.

[2]杨伯峻.论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