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药理作用与化学成分研究进展＊

黄春桃，侯小涛，杜正彩，杨 雪，郝二伟＊＊，邓家刚＊＊

（1. 广西中药药效研究重点实验室 南宁 530200；2. 广西农作物废弃物功能成分研究协同创新中心 南宁530200；3. 广西中医药大学广西中医药科学实验中心 南宁 5302004；4. 广西中医药大学药学院 南宁 530200）

精神类疾病是比较常见且较难治疗的疾病。临床上主要使用西药类药物治疗，但会有一定的依赖性，安神类中药具有临床疗效确切、副作用小的特点，被广泛应用于治疗精神类疾病。中医认为人的精神、意识、思维活动主要归属于心主神明的生理功能，即“心藏神”。“心神”具有主持人的精神活动及统管人五脏六腑的作用。若心不藏神，临床就会出现精神、意识、思维活动的异常，如心悸怔仲、失眠多梦、健忘，甚则烦躁易怒、惊痫发狂等。由此可见，“心神”的病理改变与神经系统的病理变化密切相关。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是指药性为平性，来源为植物，具有安定神志功效的一类中药。据相关文献研究[1]，平性为安神中药的基本药性，平性药性能防止安神偏于寒、热，从而维持阴阳平衡。安神中药根据来源的不同可分为植物类、动物类、矿物类、化石类、介类等，其中属于植物类的安神中药占有较大比例。植物类安神中药多为甘润滋养之品，具有滋养心肝、交通心肾、宁心补肝、生津敛汗、解郁安神、养血安神、祛风通络的作用，主要用于阴血不足、心脾两虚、心肾不交等所致的心悸怔忡、虚烦不眠、健忘多梦、遗精盗汗、惊悸多梦、体虚多汗、忧郁失眠等病症。笔者通过检索1979 年-2019 年的相关文献，对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药理作用和化学成分进行文献研究整理，以期为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研究和应用提供参考。

1 常见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

通过相关文献检索，具有安神作用的中药有179种，其中药性为寒性的安神中药共26 种，约占总数的14.53%；药性为热性的安神中药共0种；药性为温性的安神中药共39 种，约占总数的21.79%；药性为凉性的安神中药共18 种，约占总数的10.06%；药性为平性的安神中药共60 种，占总数的33.52%。由此可知，在安神中药中药性为平性的仍占有较大比重。对检索到的60种平性安神中药进行统计，其中属于植物类的有49种，约占平性安神中药的81.67%（表1）。

表1 常见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

续表

2 药理作用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与神经系统相关的药理作用主要集中在改善睡眠、抗抑郁、抗焦虑、抗惊厥、改善学习记忆和抗癫痫作用。除此之外，每味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还具有其他药理作用，如抗肿瘤、抗氧化、降糖降脂、抗菌抗炎、调节免疫等药理作用。

2.1 改善睡眠

失眠多为情志所伤、饮食不节、劳逸失调、久病体虚等因素引起脏腑机能紊乱，气血失和，阴阳失调，阳不入阴而发病。研究发现，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夜交藤[2]、乌灵参[3]、酸枣仁[4]、柏子仁[5]、灵芝[6]、合欢花[7]、合欢皮[8]、茯苓[9]、茯神[10]、西红花[11]均能抑制小鼠自主活动，延长戊巴比妥钠诱导的小鼠睡眠时间，缩短小鼠睡眠潜伏期。其中，夜交藤可通过改善线粒体的超微结构和增加Na＋-K＋-ATPase、Ca2＋-Mg2＋-ATPase 的含量来改善睡眠[12]。乌灵参可促使谷氨酸（Glutamic acid，Glu）、γ-氨基丁酸（γ-aminobutyric acid，GABA）进入脑内，提高谷氨酸脱羧酶（Glutamate decarboxylase，GAD）活性及激活GABA 受体而实现其促睡眠作用[13]。酸枣仁可通过调节GABA 受体亚基mRNA表达和下调肠黏膜系统上相关炎症细胞因子的分泌而影响脑中神经细胞之间的细胞因子网络来改善睡眠[14]，还可通过调控能量代谢和氨基酸代谢[15]以及减少GABA 受体α亚单位的表达，增加氯离子浓度，协同GABA 受体激动剂毒蝇蕈醇发挥助眠作用[16]。西红花可降低觉醒物质去甲肾上腺素（Norepinephrine，NE）的水平、升高多巴胺（Dopamine，DA）代谢产物3,4- 双 羟 苯 乙 酸（3, 4-dihydroxy-phenylacetic acid，DOPAC）或高香草酸（Homovanillic acid，HVA）、增加小鼠腹外侧视前区（Ventrolateral preoptic nucleus，VLPO）中c-Fos 蛋白表达以及增加皮层、纹状体、中脑和下丘脑5-羟吲哚乙酸（5-hydroxyindole acetic acid，5-HIAA）/5-羟色胺（5-hydroxytryptamine，5-HT）比值而改善睡眠[11]。

2.2 抗抑郁

抑郁症是一种常见的精神疾病，属于情感性障碍范围。中医认为，抑郁症多因思虑太过，忧思气结，七情所伤，情志失调，使肝气郁结，耗伤心脾，气血失调而致病。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酸枣仁[17]、乌灵参[18]、灵芝[19,20]、合欢花[21]、柏子仁[22]、西红花[23]均具有改善抑郁症动物模型的作用。其中，酸枣仁可降低脑内单胺氧化酶活性，增加脑内单胺类神经递质5-HT 含量实现抗抑郁作用[24]。乌灵参可上调线粒体转位蛋白TSPO（Translocator protein，TSPO）[25]、调节脑内5-HT 水平[18]来改善抑郁症。灵芝可降低GLU 的含量、增加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Brain-derived neurotrophic factor，BDNF）含量[19]，减少脑内NE含量、增加5-HT含量和海马区BDNF 的蛋白表达[20]而实现抗抑郁作用。合欢花可增加海马CA1 区BDNF 及其受体酪氨酸激酶B（Tyrosine kinase B，TrkB）的表达，从而改善抑郁行为[21]。柏子仁可调节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The hypothalamic-pituitary-adrenal axis，HPA axis）的功能来实现抗抑郁作用[22]。

2.3 抗焦虑

研究发现，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酸枣仁[26]、乌灵参[27]、合欢皮[28]、合欢花[29]、西红花[30]均具有良好的抗焦虑作用。酸枣仁可提高小鼠脑内GABA 含量、增强γ-氨基丁酸A 受体（GABAAR）α1 亚单位mRNA 的表达、降低Glu 含量和谷氨酸受体（NMDAR1）表达来实现抗焦虑作用[31]。乌灵参可降低海马组织中白细胞介素-1β（IL-1β）、白介素-6（IL-6）的水平而改善焦虑行为[27]。合欢皮可通过降低小鼠脑内Glu 和5-HT 含量来实现抗焦虑作用[28]。

2.4 抗惊厥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西红花、酸枣仁、灵芝、茯苓均具有抗惊厥作用。西红花对戊四唑（PTZ）诱导惊厥的小鼠，可缩短其癫痫发作时间，延迟强直性惊厥发作，保护小鼠免于死亡[32]。酸枣仁对士的宁致惊厥的小鼠有明显延长小鼠惊厥时间及死亡时间[33]。灵芝可延长大鼠惊厥潜伏期、缩短惊厥持续时间、降低惊厥严重程度，保护反复热性惊厥大鼠海马神经元[34]。茯苓可明显对抗小鼠最大电休克和戊四唑惊厥，且抗戊四唑和青霉素惊厥作用较拉莫三嗪强[35]。

2.5 改善学习记忆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酸枣仁[36]、灵芝[37,41]、西红花[42]、合欢花[43]、茯苓[9]均具有改善学习记忆的作用。其中，酸枣仁可以改善记忆障碍小鼠和正常小鼠的学习记忆功能，其机制可能与对抗中枢GABA 系统有关[44]。灵芝可降低Caspase-3 的表达、增强B 淋巴细胞瘤-2 基因（B-cell lymphoma-2，Bcl-2）蛋白的表达[37]，抑制功能脑区乙酰胆碱酯酶（Acetyl cholinesterase，AChE）活性、增加胆碱乙酰转移酶（Choline acetyltransferase，ChAT）的活性[38]，提高脑内总抗氧化能力（Total antioxidant capacity，T-AOC）[39]，提高脑内乙酰胆碱（ACh）含量[40]，改善脑内能量代谢[41]而改善学习记忆能力。合欢花通过增加脑中单胺类神经递质含量，降低AchE 活性，增加Ach 含量而增强学习记忆能力[43]。

2.6 抗癫痫

癫痫在中医学中属于“癫疾”“痫证”范畴，是一种反复发作性的神志异常的病症。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西红花[45]、乌灵参[46]、茯苓[47]均具有抗癫痫作用。乌灵参可增强脑内组胺能神经来实现抗癫痫作用[46]。

表2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黄酮类化合物

2.7 其他

研究发现，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还具有一些其他药理作用，如灵芝[48,49]、西红花[50]、人参须[51]、南酸枣[52]、南蛇藤果[53]、棕树心[54]具有较好的抗肿瘤活性。棕树心[54]、榆荚仁[55]、首乌藤[56]、南酸枣[57]、灵芝[58]、槭叶草[59]具有较好的抗氧化能力。首乌藤[60]、西红花[61]、人参须[62]可减缓实验动物血脂代谢紊乱现象。西红花[63]、灵芝[64]可降低糖尿病模型小鼠的血糖。首乌藤[65]、灵芝[66]、南蛇藤果[67]具有一定的抑菌作用。夜交藤[68]、乌灵参[69]、酸枣仁[70]、灵芝[71]具有一定的抗炎作用。首乌藤[72]、灵芝[73]、鹿草[74]可提高免疫功能。

3 化学成分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主要化学成分为多糖类，常见的化学成分还包括黄酮类、皂苷类、萜类、醌类、酚酸类、生物碱等成分，此外还含二苯乙烯苷类、甾体类、鞣花酸类以及其他化合物。

3.1 多糖类

多糖类化合物是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中一类主要化学成分，现有报道中，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首乌藤、乌灵参、酸枣仁、人参须、广枣、猴头菌、茯苓、茯神、灵芝、兰州百合等均含有多糖类成分。

王保奇等[75]用不同提取方法提取首乌藤多糖的研究发现，氢氧化钠提取方法的效果最优，粗多糖得率和多糖质量分数可达25.13%和21.46%。陈飞燕等[76]采用水提醇沉法提取乌灵菌粉中的粗多糖，并对提取工艺路线进行了优选。余宁[77]采用正交设计实验得到酸枣仁多糖的最佳提取工艺。吴琼等[78]采用微波辅助热水提取法提取人参须中的多糖，通过正交试验，得到人参须多糖提取的最佳工艺条件。刘霞等[79]采用Box-Benhnken 中心组合实验和响应面分析法得到广枣多糖的最佳提取工艺，且广枣多糖提取率可达42.56%。蒋俊[80]通过正交实验得到猴头菌多糖提取的优化工艺条件。刘颖等[81]利用正交试验得到提取茯苓多糖的最佳提取工艺，提取的茯苓多糖含量为93.5%，同时测得茯苓多糖组分A、B 的分子量分布。张捷等[82]采用标准曲线法测定茯神药材中的多糖，得到了茯神多糖含量测定的工艺条件。段晓颖等[83]利用正交实验提取灵芝多糖，提取率可达到83.87%。黄玉龙等[84]利用微波辅助、超声波辅助及超声波复合酶法提取兰州百合多糖，经GC-MS 测定单糖主要由甘露糖、葡萄糖组成。

3.2 黄酮类

黄酮类化合物是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一类重要的化学成分，其具有改善睡眠、抗抑郁、抗焦虑、抗惊厥、改善学习记忆等多种药理作用。目前报道的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黄酮类化合物主要从合欢花、夜交藤、景天三七、酸枣仁中获得，其中，与神经系统药理作用相关的主要包括槲皮素（quercetin）、槲皮苷（quercitrin）、异 槲 皮 苷（isoquercitrin）、异 鼠 李 素（isorhamnetin）、山 奈 酚（kaempferol）、斯 皮 诺 素（spinosin）、芦丁（rutin）、6'''-阿魏酰斯皮诺素（6'''-feruloylspinosin）（表2、图1）。

3.3 皂苷类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夜交藤、酸枣仁、人参须、柏子仁具有皂苷类成分，其具有改善睡眠、抗抑郁、改善学习记忆的药理作用。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皂苷类成分主要包括夜交藤皂苷、酸枣仁皂苷A（jujuboside A）、酸枣仁皂苷B（jujuboside B）、酸枣仁皂苷A1（jujuboside A1）、酸枣仁皂苷B1（jujuboside B1）、大枣皂苷Ⅲ、人参皂苷Re（ginsenoside Re）、人参皂苷Rg1（ginsenoside Rg1）、人参皂苷Rb1（ginsenoside Rb1）、人参皂苷Rb2（ginsenoside Rb2）、柏子仁皂苷（表3、图2）。

图1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黄酮类化合物

表3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皂苷类化合物

3.4 萜类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萜类成分具有改善睡眠、抗焦虑、抗惊厥、改善学习记忆和抗癫痫多种药理作用，含萜类的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主要有西红花、灵芝、茯苓、茯神木，其萜类成分主要包括西红花苷-Ι（crocin-Ι）、西红花苷-Ⅱ（crocin-Ⅱ）、灵芝酸A（ganoderic acid A）、灵芝酸B（ganoderic acid B）、茯苓酸（pachymic acid）（表4、图3）。

表4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萜类化合物

3.5 蒽醌类

蒽醌类化合物是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化学成分之一，其具有改善睡眠的作用。含蒽醌类化合物的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主要有棕树心、夜交藤，其化合物主要包括α-羟基蒽醌（α-droxyanthraquinone）、1,3-二羟基蒽醌（1,3-dihydroxyanthraquinone）、大黄素-8-O- β -D- 葡 萄 糖 苷（emodin-8-O- β -Dglucopyranoside）、大 黄 素（emodin）、大 黄 酚（chrysophanol）、大黄素甲醚（physcion）、芦荟大黄素（aloeemodin）、大黄酸（rhein）、大黄素甲醚-8-O-β-D-葡 萄 糖 苷（physcion-8-O-β-D-monoglucoside）（表5、图4）。

图2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皂苷类化合物

图3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萜类化合物

3.6 酚酸类

酚酸类在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中广泛分布。酚酸这种有机酸为植物中常见的次生代谢产物，具有广泛活性，在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中酚酸类具有改善睡眠的作用，其化学成分包括没食子酸（gallic acid）、原儿 茶 酸（protocatechuic acid）、对 羟 基 苯 甲 酸（4-hydroxybenzoic acid）（表6、图5）。

表5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蒽醌类化合物

3.7 生物碱

图4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蒽醌类化合物

表6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酚酸类化合物

图5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酚酸类化合物

生物碱是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另一类化学成分，具有改善睡眠、抗抑郁、抗焦虑、抗惊厥多种药理作用。从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分离得到的生物碱成分包含酸枣仁的木兰花碱（magnoflorine）、酸李碱（zizyphusine），回心草的胡椒碱（piperine）（表7、图6）。

3.8 其他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化学成分还有二苯乙烯苷类、甾体类、鞣花酸类等其他一些化合物，主要从首乌藤、柏子仁、鹿草、猴头菌、合欢皮、广枣中获得（表8、图7）。

4 结语

中药药性理论是我国历代医家在长期的临床实践中不断摸索总结出来的，为临床运用中药的重要依据。平性是中药药性的重要组成部分，且具有双向适用性，即可在不同的内环境下（寒证或热证）通过影响不同的信号通路以调节机体平衡。中医认为，心神不宁多为情志所伤、饮食不节、劳逸失调、久病体虚等因素引起脏腑机能紊乱，气血失和，阴阳失调，阳不入阴。平性药性为安神中药的基本药性，平性安神中药能防止安神偏于寒、热，从而维持阴阳平衡。而植物类的安神中药占有较大比例，且植物类安神中药多为甘润滋养之品，临床上可用于治疗阴血不足、心脾两虚、心肾不交等所致的心悸怔忡、虚烦不眠、健忘多梦、遗精盗汗、惊悸多梦、体虚多汗、忧郁失眠等病症。

表7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生物碱类化合物

图6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生物碱类化合物

图7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其他化合物

表8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其他化合物

49 种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中共13 种明确了与神经系统相关的现代药理作用研究，本文对13种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药理作用和化学成分进行归纳总结。研究表明，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与神经系统相关的药理作用主要集中在改善睡眠、抗抑郁、抗焦虑、抗惊厥、改善学习记忆和抗癫痫，此外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还具有抗肿瘤、抗氧化、降糖降脂、抗菌抗炎、调节免疫等其他药理作用。对于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化学成分研究，大多集中在多糖类、黄酮类、皂苷类、萜类、蒽醌类、酚酸类、生物碱，此外还含二苯乙烯苷类、甾体类、鞣花酸类以及其他化合物。其中，多糖类具有改善睡眠和改善学习记忆的作用，黄酮类具有改善睡眠、抗抑郁、抗焦虑、改善学习记忆的作用，皂苷类具有改善睡眠、抗抑郁、改善学习记忆的作用，蒽醌类、酚酸类均具有改善睡眠的作用，生物碱具有改善睡眠、抗抑郁、抗焦虑、抗惊厥的作用，萜类具有改善睡眠、抗焦虑、抗惊厥、改善学习记忆和抗癫痫的作用（表9、图8）。

表9 与神经系统相关药理作用的分布

图8 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传统功效——神经系统相关药理作用——化学成分

从近年来的研究可知，学者们对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药理作用和化学成分有了一定的认识。但只有13 种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进行了与神经系统相关现代药理作用研究，未能阐明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传统功效与现代药理作用之间的关系，对其药效物质基础也还未能进行清楚的阐述。因此，对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的药理作用及其化学成分进行深入研究很有必要。本文从安神中药的药性和来源出发，对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药理作用和化学成分进行系统的归纳和总结，为其临床应用提供理论指导，并为平性植物类安神中药提供新的研究思路。总之，安神中药应用于临床历史悠久，其研究还存在着广阔的空间，亟待进一步开发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