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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早期年龄,BMI和PAPPA水平综合评价对GDM的预测价值

2020-04-06梁培松王结珍王伟佳

现代检验医学杂志 2020年1期
关键词:孕早期孕妇年龄

梁培松,王结珍,陈 康,王伟佳

(中山大学附属中山市人民医院检验医学中心,广东中山 528403)

妊娠糖尿病(gestational diabetes mellitus,GDM)是孕妇常见的不良妊娠结局之一[1]。目前用于诊断GDM的主要指标有口服葡萄糖耐量试验、空腹血糖测定和糖化血红蛋白测定[2],但国内用于早期预测GDM发生的指标仍少见,有研究显示对妊娠中晚期GDM患者血糖的干预仍然无法避免不良妊娠结局的发生,而孕早期血糖升高与不良妊娠结局有明显的相关性,因此孕早期预测GDM的发生极为重要[3]。本研究以本地孕妇作为研究对象,分析孕早期孕妇年龄、身体质量指数(body mass index,BMI)和妊娠相关血浆蛋白A(pregnancy associated plasma protein A,PAPPA)综合评价对GDM的预测价值,现报道如下。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选取2016~2017年在中山市人民医院行孕早期产前筛查及分娩的孕妇共365例,其中GDM组112例,随机选取非GDM孕妇253例为对照组。GDM的诊断参照国际妊娠并发糖尿病研究组2010年的GDM诊断标准:①空腹血糖(fasting plasma glucose,FPG)≥5.1mmol/L;②餐后1h血糖(one-hour postprandial blood glucose,1hPG)≥10.0mmol/L;③餐后2h血糖(two-hour postprandial blood glucose,2hPG)≥8.5mmol/L,以上任意一项指标达到或超过上述标准即可诊断为GDM[4]。GDM纳入标准:①满足GDM诊断标准;②除GDM外无其他并发症;③胎儿无先天畸形。对照组纳入标准:①分娩健康成熟婴儿;②无GDM及其他并发症。所有研究对象均知情同意并自愿参与。

1.2 试剂与仪器 孕早期产前筛查采用IMMULITE2000全自动化学发光免疫分析系统进行检测,所需试剂均购于德国SIMENS公司;葡萄糖采用罗氏cobase8000全自动生化仪检测,所用试剂均购于罗氏公司。

1.3 方法 孕早期产前筛查F- βHCG和PAPPA:在孕妇9+0~13+6孕周期间采集空腹非抗凝血3ml,立即送检,标本静止1h后,3 000r/min离心分离血清,24h内进行检测;75g葡萄糖糖耐量试验(OGTT):按照OGTT实验要求,分别在空腹、服糖后1h,2h三个时间点用氟化钠抗凝管抽取静脉血3ml,1h内3 000r/min离心,检测血糖。本实验室已经通过ISO15189认证,所有操作严格按照操作规程执行。

2 结果

2.1 两组受检人群各项指标的比较 见表1。GDM组年龄、BMI,FPG,1hPG和2hPG均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21.836~-0.459,均P< 0.000);GDM组PAPPA水平均低于对照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t=4.375,P=0.000),PAPPA与2hPG有显著相关性(r=-0.242,P=0.010); PAPPA与年龄、BMI,FPG,1hPG无相关性(r=-0.104,-0.199,-0.152,-0.169,P=0.276,0.212,0.109,0.076)。

表1两组受检人群各项指标的比较

2.2 PAPPA,F-βHCG,BMI及年龄与GDM的Logistic回归分析 二项分类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PAPPA,BMI及年龄的Wald值分别为7.011,20.476和7.174,P值均为0.000,认为PAPPA,BMI及年龄与GDM有显著相关性;BMI及年龄的优势比OR(95%CI)为1.206(1.112~1.309)和1.124(1.032~1.224),且P=0.000,也提示与GDM患病密切相关,且随着BMI和年龄的增高,发生GDM的风险越高。

2.3 PAPPA,BMI和年龄单项及多项联合对GDM作ROC曲线分析 通过Logistic回归分析得到联合BMI+年龄和联合PAPPA+BMI+年龄的预测值(Predictive value,PRE):PREBMI+年龄和PREPAPPA+BMI+年龄。分别对单项PAPPA,BMI,年龄、PREBMI+年龄和PREPAPPA+BMI+年龄作ROC曲线,得出各AUC分别为0.653,0.671,0.643,0.703和0.725。经Z检验,PAPPA单项所得ROC曲线与联合(PAPPA+BMI+年龄)所得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z=1.667,P=0.095).

2.4 单项PAPPA及多项联合预测GDM的诊断效能指标 见表2。除BMI+年龄的敏感度为0.732外,PAPPA和PAPPA+BMI+年龄的敏感度均<0.7,三者的特异度及诊断准确度均<0.7,诊断比值比<1,可见单项PAPPA及多项联合检测对预测GDM有一定的价值,但有限。

表2 PAPPA及各联合用于预测GDM的评价结果

3 讨论

GDM包括妊娠期糖尿病和糖耐量异常,是指在妊娠前糖代谢正常或有潜在糖耐量减退,妊娠期才出现的糖尿病。目前GDM发病机制仍未完全明确,但已有证明与妊娠期间孕激素、催乳素、雌激素等的分泌及糖皮质激素分泌增加导致胰岛素拮抗有关[5]。妊娠期并发糖尿病会增加并发孕期妊娠高血压的风险,孕妇产后患2型糖尿病的风险和分娩早产儿和巨大儿的风险,早期监测,早期预防,适时干预非常重要。

本研究显示在妊娠早期,GDM组母体因素(年龄和BMI)比对照组高,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可见年龄和BMI的偏大易于出现FPG,1hPG和2hPG的升高,PAPPA的降低,发生GDM,与刘然[6]的研究结果相似。通过二项分类Logisitic回归分析也进一步印证年龄、BMI和PAPPA与GDM有显著相关性,特别是BMI和年龄,随着BMI和年龄的增大,发生GDM的风险就越高。由分析可见BMI,年龄和PAPPA是GDM的发病危险因素,与朱丽莎等[7]人研究的结果一致。PAPPA除了与2hPG有显著相关性外,与年龄、BMI,FPG和1hPG无相关性。妊娠期血容量增大,妊娠期胰岛素拮抗又主要发生在中晚期,所以大部分GDM患者在妊娠早期FPG和1hPG不会出现明显变化,而仅仅出现2hPG升高有关。而PAPPA与2hPG的相关性,也说明PAPPA对妊娠糖尿病的预测是有一定价值的。

为进一步阐述三者与GDM的关系,本研究以非GDM孕妇组为参照,作单项年龄、PAPPA和BMI及PREBMI+年龄和PREPAPPA+BMI+年龄预测GDM的ROC曲线,AUC分别为0.643<0.653<0.671<0.703<0.725,初步可见联合比单项预测GDM的价值更高。但经Z检验,单项PAPPA与联合PAPPA+BMI+年龄的ROC曲线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母体因素(BMI和年龄)和PAPPA与GDM的发病相关,但又是互相独立的危险因素[8]。通过ROC曲线分析及换算所得除BMI+年龄的敏感度为0.732外,PAPPA和PAPPA+BMI+年龄的敏感度均<0.7,三者的特异度及诊断准确度均小于0.7,诊断比值比更是小于1,可见BMI,年龄、PAPPA对GDM的预测能力有限。

综合分析显示,年龄、BMI和PAPPA虽然对GMD有预测价值,但并不高。本研究显示当三者同时或不同时出现异常结果时仍然需要注意发生GDM的可能,合理饮食,适当运动,减少GDM的发生[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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