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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真—商业”二元协适下的村落型遗产旅游开发
——基于绍兴市2012—2018年5批传统村落分析

2020-04-02郑彤彤1梁雪松1唐根年2

资源开发与市场 2020年4期
关键词:真性商业化村落

郑彤彤1,梁雪松1,唐根年2,徐 喆

(1.浙江工业大学之江学院,浙江 绍兴312030;2.浙江工业大学 经济学院,浙江 杭州310014;3.南京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村落型遗产的核心价值是原真度,游客的最终目的是追求原真性体验。传统村落历史悠久,但往往地处偏远。近代旅游业作为一种经济产业,游客在追求遗产原真性的同时需要良好的交通、住宿、餐饮等基础设施,“遗产原真性”与“商业化建设”两者缺一不可。但乡村旅游往往出现一种悖论,即过度商业行为造成的文化商品化、遗产符号化令游客在观看舞台展演时缺乏原真性体验,而保存程度好的遗产地因其基础设施不完善、商业运作不规范也制约了旅游业发展。因此,原真性与商业化二元协适是村落型遗产旅游开发的关键。

19世纪,以Viollet-le-Duc[1]、John Ruskin[2]、Camillo Boito、Alois Riegl[3]等为代表的欧洲学者围绕历史古迹保护理念开始原真性相关话题讨论。20世纪《关于历史古迹修复的雅典宪章》、《国际保护与修复古迹与遗址宪章》、《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奈良真实性文件》相继颁布。同时,旅游学界提出了Goffman的“拟剧理论”[4]、Boorstin的“伪事件”[5]、MacCanell的“舞台真实”理论[6]。20世纪90年代,“流动性”研究受到学界关注,以Urry、Bauman为代表,前者认为“流动性”已成为当前社会科学的范式性转向[7]。不论是Urry的“mobility”关注资本、人的空间移动[8],还是Bauman的“liquid”关注现代社会轻快、流动的特质[9],流动性造成的结果是全球化。人在全球一体的过程中移动和互联网造成“信息移动”,达到“空间生产”。流动性使传统上偏居一隅、自成一体的“地方”被迫和不自觉地卷入全球流通体系中。其间,旅游业作为全球化进程的一个重要方面,成为人、资本、文化流通的载体,使地方面临文化商品化。

对传统村落旅游开发的相关研究,Luís Silva等通过揭示葡萄牙两个传统村落的历史文化保护和遗产化,探讨了乡村旅游与民族认同的关系[10];Laurie Kroshus Medina讨论了中美洲伯利兹玛雅遗址附近的传统村落在旅游开发后面临文化商品化,当地居民通过自主学习考古学知识了解玛雅文化[11];Roberta MacDonald讨论了加拿大爱伊万杰琳地区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当地居民通过乡村旅游认识到地方文化的重要性而进行保护[12];Anna Pudianti等研究了印度尼西亚日惹曼丁村生计方式由传统农业转变为乡村旅游过程中文化所起的作用[13]。国内以往关于原真性和商品化的研究多关注著名的历史古迹,对淹没在广大乡村中的传统村落直到近年随着乡村旅游和国家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才受到广泛关注。

图1 “原真—商业”协适性模型

在理论构建上,以往研究往往将“原真性”与“商品化”割裂,非此即彼。村落有别于故宫等遗产,在现代化浪潮席卷全球时,片面追求博物馆式的静态原真性既不现实也是一厢情愿。对村落型遗产,原住民是首要关注点,需要在遗产活化中进行动态保护,寻求文物保护与经济发展的平衡。当我们试图将原真性与商品化这两个看似悖论的观点相结合时,发现两者可构建起村落“原真性—商品化”二元评价框架,作为区域性古村落梯度式旅游开发的依据(图1)。

1 “原真—商业”二元评价体系

1.1 评价体系构建

本文中传统村落评价体系的构建参考了我国住房与城乡建设部《中国传统村落技术审查工作规则》和《传统村落评价认定指标体系(试行)》,在此基础上对材料进行分析,并借鉴了扎根理论的编码过程。通过开放式编码在文献和调查所获资料中提取村落各项评价指标,通过分指标编码发现内在关系,进一步总结出“建筑、选址与格局、非物质文化、生活主体”4个主指标。由于《评价指标(试行)》在传统村落认定中缺乏对原住民的关注,因此增加了“集体记忆、认同感、组织形式”3个分指标。考虑到村落型遗产评价指标本身的有效合理性,指标选取遵循可行性、系统性、综合性、可比性的原则[14],建构了“原真—商业”二元协适下的村落型遗产旅游开发评价框架(表1)。

表1 “原真—商业”二元评价体系

(续表1)

主指标权重分指标指标释义属性赋分非物质文化25%丰富度节日、习俗、起居、劳作方式等都保持乡土气息原真25只有个别节日、几种特产或手工艺作为旅游商品商业 0 传承性有明确、相当数量的传承人,活动由村民主持原真25没有明确的传承人,活动由组织负责商业0活态性非物质文化因村民生活、信仰需要生产,即使不发展旅游业仍会继续传承原真 25 纪念品通过旅游公司批量生产商业0规模性精品文化和日常习俗无差别保留原真25个别符号性的文化向游客展演而保留商业0生活主体25%集体记忆村民世居于此,代际传承,拥有共同的生活记忆原真 35 有外来商户,如果经营效益不好便会迁居商业0认同感熟人社会,有血缘、地缘的认同感原真35没有认同感,不清楚村内族系,过年返回原乡商业0组织形式行政、宗法双重组织下的乡土社会运行模式原真30依靠利益、行政规范的商业化运行模式商业0

1.2 指标释义与评价标准

传统村落是一个复杂立体的有机系统,不仅指视觉可见的静态建筑,其真实性还具有物理和文化层面的二重性。前者包括建筑、选址与格局,后者包括非物质文化和生活主体。真实性的核心内涵是文化遗产的存在、形态、内涵完整延续,商业开发面积合理,物质文化无粗制滥造,非物质文化在展演过程中不存在被贬损歪曲。当“真实”与“商业”相协适,村落本体则具备合理开发的可操作性。

传统村落评价采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方法,以“建筑、选址与格局、非物质文化遗产、生活主体”为主指标。分指标“久远度、稀缺度、规模、比例、丰富度”通过建筑年代、文物单位保护等级、传统建筑占地面积、传统建筑占村落面积比例、建筑功能种类进行定量评价;“完整性”指现存传统建筑(群)及细部、周边环境保存情况,依据其质量、单体建筑破坏程度、连片集中、风貌协调、历史和地域特色进行定性评价,还包括村落传统格局、周边环境保存程度;“久远度”指村落现有选址形成年代,进行定量评价;“协调性”依据村落建筑使用率、与生产生活的联系度、整体风貌的协调性、与周边环境共生性,对其进行定性评价;“丰富度”指传统生活方式、社会关系、乡风民俗、民间技艺等遗产种类;“传承性”指是否具有明确的代表性传承人与数量,采用定量评价;“规模性”指传承活动村民参与比例及对各类文化活动的关注度,“活态性”指当前非物质文化的生存动力主要出于村民生活需要或是旅游商品,“集体记忆、认同感、组织形式”反映原住民在村落原真性传承中的核心地位,采用定性评价。

1.3 指标赋权

各指标赋分权重参考《传统村落评价认定指标体系(试行)》,对原真性属性采取正向赋分,商业化属性采取0赋分。村落总赋分100分,“建筑、选址与格局、非物质文化、生活主体”4类主指标赋分各为100分,权重25%,分指标根据资源在旅游开发中的核心程度进行具体赋分。根据实地调查,村落不同于一般遗产,生活主体具有活态性和传承性,环境具有综合性和联动性。对多数地区而论,区域内村落数量较多,知名度不具备全国效应,年均接待人数比西递、宏村等世界遗产少。当商业化建筑、外来人口达到30%时,商业化将呈现出不可控趋势,游客原真性体验明显下降;商业化基础设施介于10%—30%时,游客对遗产原真性和现代基础设施体验均较好;当村落整体保持90%以上的传统面貌时,虽然周边环境、民俗生活、传统建筑高度原真,但落后的住宿餐饮仍不能给游客良好的体验,限制了旅游业发展。因此,通过最终得分,将传统村落的原真与商业协适程度划分为过度商业化、协适度好、原真度高3个等级(表2)。

表2 “原真—商业”协适度划分

2 案例地概况与数据来源

2.1 案例地概况

为了关注传统村落破坏性开发,保护农耕文明遗产,建立商业开发批准机制,从2012年开始我国按批次颁布了传统村落保护名单。截至2019年9月,绍兴市共有25个国家传统村落,包括2012年第一批3个:华堂村、斯宅村、冢斜村;2013年第二批1个:竹溪村;2016年第四批9个:紫洪山村、董家山村、回山村、次坞村、十四都村、溪北村、崇仁六村、楼家村、泉岗村;2018年第五批12个:东浦村、双叶村、梁宅村、班竹村、梅渚村、西坑村、外婆坑村、南山村、黄胜堂村、小昆村、七八村、松明培村。

2.2 数据来源

本文采取田野调查和文本分析相结合的方法,资料获取于2018年9—12月,对绍兴市25个传统村落相关政府文件、著作、论文、游记、博客等文字和网络视频、照片“普查”式分析,在横向对比中梳理出村落类型。2019年1月,走访柯桥区旅游局等单位,了解传统村落相关信息;1—4月对村落实地调查、访谈、参与式观察获取建筑、布局、非物质文化和人口信息;5月1—5日,对个别村落第二轮补充调查,以达到数据的准确性。

3 结果及分析

根据评价体系及评价标准,在实地调研的基础上,结合国务院国家传统村落技术审查工作规则与相关资料统计,得到绍兴市第1—5批传统村落旅游开发综合得分(表3)。

表3 绍兴2012—2018年5批传统村落评价结果

3.1 总体特征分析

总体上看,绍兴市2012—2018年5批国家传统村落综合得分均较高,区间位于(60,100)内。其中得分最高的是斯宅村、冢斜村、回山村,为96.75分;得分最低的是南山村,为62.25分,与实际调查情形相符。绍兴地处浙北平原与浙西、浙东山地丘陵交会地带,河湖广布,农业发达,因此村落发育完整,且保存较好。历史上世家聚族而居,财力雄厚,宗族修谱成风,为越文化核心地,因此村落具有代表性和文化价值(图2)。

图2 绍兴5批传统村落综合得分

3.2 各指标分析

主要包括:①选址与格局。从4项主指标分析,“选址与格局”得分多在80以上,绍兴传统村落选址起源均在清代及以前,历史悠久。村落骨架依照传统衍生而成,与自然环境协调性较高。次坞村、东浦村、班竹村、南山村在65—75分之间。以次坞村为例,该村由次坞、新岭、新庵桥、上蒋4个自然村合并而成,为镇政府所在地,村内以私营经济为主,现有35家企业。受到商业和行政用地影响,村落格局、周边环境发生了较大变化。②建筑。建筑是得以入选国家传统村落名单的核心所在。一方面,“建筑”得分与“选址与格局”呈正相关关系;另一方面,“选址与格局”和“建筑”在商业化得分时呈现“A∈B(子集)”的特点。通过调查统计发现,传统村落由原真向商业转变时先发生于建筑,在旅游用地的过程中进一步扩散到村落整体布局上,因此当前的得分显示七八村、南山村等8个村落建筑得分在50—60分之间,其“子集”南山村、十四都村“选址与格局”得分在60分区间,可见后者商业化更加严重。绍兴传统村落古建筑种类较多,包括祠堂、台门、庙宇、学堂、戏台、牌坊、古道、桥、井、塘、古树等,尤以绍兴特色的台门建筑居多。部分建筑始建年代可上溯至唐宋,现存多为明清至民国重修,近年加以不同程度的修缮。如冢斜村永兴公祠始建于唐贞元九年(公元793年),2008年县政府出资进行修缮。紫洪山村当前有保存完整的明清古建筑群12处,溪北村新一堂为徐姓第四代于乾隆末年修建而成,崇仁六村玉山公祠建于乾隆六年(公元1741年)。董家山村遭毁后,清末民初在废墟上重建而成。③生活主体。我国传统国村落多聚族而居,族群为一姓或集中若干姓氏组成,体现出血缘与地缘相交的特点,拥有集体记忆,文化活态传承依赖生于斯长于斯的原住民。冢斜村根据《余氏宗谱》记载,建村始祖为元人余子陵经商迁居于此,明代状元、兵部尚书余煌,清代河南布政使余炳焘,民国北京市长余晋禾均为冢斜村民,至今共历22世,传承脉络明确。冢斜村现有村民240户700余口,其中余姓占80%。董家山村为董氏和俞氏两族而居,以姓氏为村名,具有族群认同感。④非物质文化遗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与“生活主体”呈现正相关关系,多数传统村落得分在80分以上,但南山村、十四都村两项指标得分较低,为60—80分(图3)。

图3 主指标分层得分

3.3 “原真—商业”协适度分析

根据评价体系,绍兴市传统村落综合得分在60—100分之间,各指标之间具有不同的协适性,可分为3种类型:商业化倾向、原真—商业协适、原真性倾向。

商业化倾向。以南山村、十四都村为代表,整体得分分别为62.25分、66.75分,表明出现过度商业化。在“建筑、选址格局、非物质文化、生活主体”各指标分层上,南山村的得分分别为64分、65分、60分、60分,十四都村的得分分别为70分、59分、80分、58分。南山村为发展摄影旅游招商引资,将传统民居、农业用地向外出租,建设现代民宿。截止2017年,全镇总投资1.7亿元,改造项目20个,完成7村12个点的闲置农房开发利用,商业改造面积超过1.7万m2,草鞋、纺棉线、织带子、绣荷包等传统手工艺作为旅游商品对外展示。在此过程中,民宿收入为外来开发商所有,村民仅作为保洁、服务员等廉价劳动力。十四都村计划以“麻车学堂”为试点对外招商,将闲置农房和土地改造为旅游板块,以莲子为原材料的“周公酒”从一开始便专门作为旅游商品开发。由于外来商户与游客涌入,开发商和政府主导旅游开发的村民参与度低,认同感下降,传统工艺商品化,沦为符号的非遗缺乏活态性。

原真—商业相协适。华堂村、次坞村、溪北村、泉岗村、七八村、黄胜堂村、松明培村、班竹村、外婆坑村、东浦村,综合得分在70—90分之间。一方面,此类村落具有保存较好的传统建筑作为核心资源吸引游客;另一方面,能为游客提供现代设施,原真与商业呈现出较好的协适性。以华堂村为例,“建筑、选址格局”两项得分分别为94分、80分。华堂村起源于南宋王弘基(王羲之二十六世孙),具有较高知名度。建筑类型包括祠堂、庙宇、庵堂、桥梁、牌坊、民宅等,观赏价值较高。华堂大祠堂2013年列为国家文物保护单位,现存的门楼与石桥为明代建筑;炉峰庙为市级保护单位,灵鹅贞节坊、竺氏大祠堂、竺绍康故居3处为市级文物保护点,王羲之墓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作为原乡政府所在地,村落格局与历史上有较大出入。1985年成立王羲之墓地修复委员会,镇政府主导修复王羲之故居,设立旅游开发处,前后街作为主商业街。

原真性倾向。斯宅村、冢斜村、竹溪村、紫洪山村、董家山村、回山村、崇仁六村、楼家山村、双叶村、梁宅村、小昆村、梅渚村、西坑村的综合得分为90分以上,整体呈现原真性,未出现过度商业化情形。此类村落多地处大山深处,较少受到开发公司影响,从整体布局上遵循传统村落衍生的规律,周边自然环境与村落发展和谐、联系紧密,房舍周围便是农田生态系统,村内道路为石砌小径而非径直齐整的水泥路。村民生计模式为传统的农耕和家庭手工业,生活方式为乡土习惯而非商业行为。以小昆村为例,该村坐落于海拔600m的山地,以种植高山蔬菜为主,南宋以来定居的马氏一族具有血脉传承,是传统的宗法式村落。

4 开发策略

综合以上分析,绍兴2012—2018年5批国家传统村落均具备旅游开发潜力。针对“原真—商业”不同协适程度的村落,应采取梯度式开发策略(图4),主要是:①第一梯度。原真—商业协适度较高,综合得分为70—90分的传统村落,列为第一梯度开发。此类村落,一方面拥有大规模、高质量的古民居,是古村落遗产旅游的核心吸引力;另一方面,一定程度的商业化为游客提供了较好的基础设施,达到了“原真—商业”二元协适,具备现时开发旅游的条件。②第二梯度。对有商业化倾向、综合得分为60—70分的传统村落,列为第二梯度开发。由于采取对外招商引资的模式,原住民在旅游发展中的参与度低,大部分旅游收入为投资商所有。原住民缺乏地方依恋,为追求经济效益肆意改造传统民居格局,破坏了周边生态环境。虽然在短期内旅游发展较快,但千篇一律的仿古和现代建筑泛滥,原住民缺位造成乡土文化丧失而缺乏持久力。经历短暂性繁荣后,旅游将陷入庸俗复制、假文物与假原住民的悲剧。此类村落应调整旅游发展模式,加强政府的监督作用和村民的主体地位,在适当引入商业化的同时重视对遗产原真性的保护。③第三梯度。对有原真性倾向、综合得分为90分以上的传统村落,列为第三梯度开发。由于地处深山、基础设施匮乏,规模性的游客可进入性差,开展旅游所必需的商业化程度低,不具备马上作为旅游目的地的条件。对这类村落,建立商业开发批准机制,不应机械地唯旅游发展模式,需充分利用当地优势农业资源发展其他产业,同时注意保护村落传统文化。当前乡村旅游仍处于古民居参观、农事体验为符号的初级阶段,生活环保式旅游模式成熟后,作为第三层次的开发对象。

图4 梯度式开发模型

5 结论与讨论

村落型遗产的核心吸引力是传统村落的原真性,游客在追求吸引物原真性的同时需要良好的交通、住宿、餐饮等现代化基础设施,“遗产原真性”与“商业化建设”缺一不可,如何寻找两者之间的协适度是旅游开发的关键所在。传统村落的“原真—商业”协适度可从传统建筑、选址格局、非物质文化、生活主体4个维度分析。根据“原真—商业”二元评价体系,绍兴市2012—2018年5批国家传统村落可分为原真性倾向、“原真—商业”协适、商业化倾向3种类型。对于“原真—商业”协适度高的传统村落,具备现时开发条件,列为第一梯度;商业化倾向的传统村落,应改变旅游发展模式,在保护原住民利益的基础上进行第二梯度开发,避免创造性破坏;原真性倾向的传统村落,由于基础设施落后,需保护遗产完整性,作为优质旅游资源开发。不同类型的传统村落通过梯度式开发,以达到可持续发展的目的。

当前由于《传统村落评价认定指标体系(试行)》对传统村落评价中缺乏对原住民的关注,以及在调查过程中受客观条件的限制,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评价体系各项指标的涵盖面和精准度,因此国家进一步建立更加完善的传统村落认定指标体系,全面保护乡村整体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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