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新一代企业家群体促进民营经济发展

王玉倩，伍万云

（中共宣城市委党校，安徽 宣城 242000）

我国正处在经济结构调整关键期和中美贸易摩擦的攻坚期，未来世界经济发展态势与宏观经济政策直接影响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投资热情。我国倡导的“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以及行政审批体制改革的进一步深入，使越来越多的投资者创新创业，但创新创业者成功比例不高。如何营造尊重新一代创业者创新，宽容新一代创业者失败的社会氛围，已成为我国未来经济社会发展及转型升级的重要问题。基于此，课题组先后到上海松江区、浙江杭州、江苏苏州、安徽宣城等地统战部、工商联、青年企业家商会调研，通过近2 个月的实地走访、深度座谈和问卷调查，进一步了解新一代创新创业者现状及影响该群体发展的因素，旨在培养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推动我国民营经济健康发展。

一、“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研究文献综述

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引导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特别是新一代致富思源，富而思进，做到爱国、敬业、创新、守法、诚信、贡献。”这给“新一代”企业家群体价值观提出了要求。2017年9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营造企业家健康成长环境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中发（2017）25 号），第一次以中央文件的形式强调企业家群体的重要价值，特别强调加强对“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的理想信念教育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如何做好“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工作，国内外学术界众说纷纭。

（一）国外研究现状综述

1.人本关系理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下的特有产物，国外对这方面的研究几乎是空白，更多侧重人本思想。马克思（1845）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第六条指出“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各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1]虽然“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思想观念的独立性、差异性、多变性日益突显，但都是其所指向的新时代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2.“政府-市场”框架下各国“新一代”研究。外国学者虽不用“新一代”这一词，但亦有相关研究涉及此类问题。如美国学者查尔斯·林德布洛姆（1997）[2]，对欧美、苏东、中国和古巴等各种政治体制下，年轻企业家参与政治的成就与缺陷的论述。美国学者蔡欣怡（2013）[3]提出：中国私营企业主通过“适应性非正式机制”间接地作用于国家的正式制度。

（二）国内研究现状综述

1.“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基本特点与政治认同研究。主要通过问卷、访谈等实证方式，对“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基本情况、思想状况、政治认同和综合素养等问题展开研究。赵宇新和龚维斌（2014）[4]基于对中西部五省1 079 位企业家问卷调查得出结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价值认同与追求呈现积极的态势。南京市委统战部课题组（2014）对南京“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的理想信念、教育状况进行网络问卷调查显示：23%的“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社会责任意识淡薄，11%的“新一代”企业家群体个人主义倾向明显，9%的“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拜金主义盛行。李桂梅和郑自立（2015）基于湖南省“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状况进行网络问卷调查得出结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价值取向更多体现动态性、兼容性和现实性特点，易受西方普世价值观、互联网+多元价值、家庭教育方式、个人成长经历等多种因素影响。钟慧容（2016）等人从身份、发展、政党、政策、体制和文化六个维度对“新一代”企业家群体进行实证考察。王晓琎（2017）等人认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高学历、崇尚个体价值、注重创新、易受知识和商业精英等影响。李桂梅（2017）等人提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对社会主义价值观认同状况总体良好，但存在知行不一的问题。李成实（2018）认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的政治需求日益强烈，政治认同感逐步提高。罗忠胜（2019）从环境、教育、制度等方面提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建设建议。

2.“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教育引导方法与政治参与机制研究。从“新一代”企业家群体价值追求的独立性、多元性，以及社会公众对“新一代”企业家群体要求日趋多样性等不同视角展开研究。邢颖（2014）从国内外教育背景、成长地域文化、企业家社会氛围、统战工作机制四个层面探索影响“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参政议政的因素。刘芹（2014）[5]则从信息不对等的误区、企业家自身驾驭复杂环境的素养、主流媒体弘扬企业家精神的氛围等维度分析影响“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政治认同的障碍。杨海文（2016）等人以问题为导向，提出加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统战工作的建议。陈珏（2017）等人从培训体系和思想教育层面研究如何加强对“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教育思想引导。吕娉婷（2018）通过定量分析得出辽阳市“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政治参与期望度普遍较高，但政治参与的关注度、技能度、满意度和通畅度偏低。管志力（2018）以协同治理理论为视角，提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政治参与制度化渠道不畅、回应机制弱、协商机制灵活性不足等问题。董明（2019）[6]以规制性和规范性二维合法性为分析框架，研究“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政治参与机制，认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寻求社会认同的难度不断加大。

3.“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政治素养的培养研究。从提升“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政治素养，深化新时代统战工作改革的维度进行探寻。杨海文和徐功献（2014）从强化教育引导、打造服务平台、创业新型政商模式、建立“亲”“清”新型政商关系和权力清单等层面出发，构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政治引领和培育新机制。于铭松（2014）[7]提出从老庄哲学和儒家文化修身、齐家、立业、报国等层面汲取我国传统文化之精华，引领“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增强社会责任感、报效祖国。刘雅莉（2016）着重从健全互信机制、强化政策落实、保障企业家财产权、提升社会地位等维度，提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培养机制着力点，强化“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对党和政府政策的政治信任。朱列（2016）[8]从全面深化经济体制改革的视角，探讨“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健康成长之路。叶良峰（2018）[9]认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的理论信仰、政治态度、社会责任、财富观对企业成长和政治参与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周生杰（2019）从缓和群体矛盾、有效配置资源、扩展政治影响三个角度研究“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增强制度自信的作用机理。

（三）国内外研究简要评述

尽管国内外学术界研究“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参政议政文献较多，但这些研究对国际市场竞争环境与国内政策导向、新时代经济体制改革方向、社会大众对“新一代”期望值等方面研究不多。

1.忽视了讨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统战工作的基本前提。建构高度的政治认同，是国内外“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参政议政的着力点。国外更多强调管理的科学性、创新发展及理想的现实性，以商业化手段实现更广义的社会价值。国内对政治认同的研究，更多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新一代”企业家群体价值体系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系列讲话精神为主要内容进行界定和评价。而缺少对“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政治生态环境的评价，更没有从身份认同、发展认同、政党认同、政策认同、文化认同和体制认同的角度去分析和构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政治认同。

2.现有文献大多将完善“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政治培养体制、畅通参政议政渠道、提高政治素养的主体责任限于政府，忽视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因素。其实市场经济对“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统战工作的影响是巨大的。“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对市场最敏感，也是其生存与发展的根本。如何通过市场手段引领“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政治认同，凝聚“四个自信”的共识，形成“四个自信”的重要基础，是促进“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健康成长，营造社会认同必须思考的深层次问题。

3.现有研究所提出的对策更多是静态的和区域性的。没有考虑不同成长环境对“新一代”企业家群体个性化的不同需要，导致对策缺乏针对性和科学性。如何拓宽“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政治参与的路径，合理配置政治资源，扩大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等政治参与主渠道的包容性，是一个亟需解答的问题。

本课题基于以上三点研究不足，采用实证分析法，构建相关指标体系。在此基础上，根据“新一代”企业家群体不同成长环境、思想状况、价值取向，采取差别化的统战工作机制，从而构造“新一代”企业家群体三维互动政策体系。

二、影响“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成长的因素分析

我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得益于拥有一大批思想解放、创新能力强的企业家群体。改革开放40 多年来，民营经济已成为我国经济发展中的生力军，并且正处在新老企业家交替关键期，迫切需要“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加强技术、产品、管理、经营模式等方面创新。如何引导“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可持续健康成长，已成为我国当前乃至今后经济社会发展必须思考的核心问题。

（一）缺乏刚性制衡，相关优化政策难以落地

1.国家“三降一补”政策在吃饭财政的县（市）区难以落实。课题组在安徽省泾县召开座谈会时了解到：补贴式的降成本措施能够缓解企业的经营压力，但会加重地方政府财政负担，也易导致不公平竞争。该县王某反映，省里出台的水电气等要素价格奖补政策主要是“由对应受益财政承担”，由于县级财政困难，较难兑现。这种“上级请客、下级买单”式的奖补政策在财政困难地区难以实现，更何况这些政策主要针对纳税大户，而一些刚刚创业的中小微企业即使在财政好的县市区，也无法享受政策红利。

2.水电气运行成本居高不下。国家发改委关于完善基本电价执行方式政策明确提出：“取消企业暂停用电申请次数限制，取消减容期限以及新装、增容用户两年内不得再次申请减容或暂停用电的规定，切实减轻大型工业企业用户电费负担。”但实际上，地方电力部门更多从自身考虑，以利益最大化为原则，对国家相关政策选择性执行。课题组在宣城调研时发现：国投宣城电厂上网电价为0.369 元/ 千瓦时，宣城海螺公司测算其平均用电价格为0.75 元/千瓦时，企业认为电价还有下调空间。

3.融资难融资贵的老问题难以破解。各级地方政府几乎每年都出台促进“新一代”企业家群体融资优惠政策，切实解决小微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等难题，但银行难以改变嫌贫爱富的观念，采取“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方式，间接把钱贷给经济效益好的企业。课题组在浙江湖州调研了解到：银行贷款平均利率约6.09%，通过银行中介向银行市场、信托、证券公司等间接融资成本（票面利率加手续费）7%～11%，小贷公司等影子银行的平均利率为12.5%，而民间借贷平均利率高达23.59%。对于刚刚成立的小微企业，既无抵押物，也无多少现金流，急需银行贷款支持，但银行更多考虑金融风险而惜贷。

（二）缺乏担当，未因地制宜将“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培养纳入责任清单

1.各级政府目标考核采取一刀切，未将“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培养纳入责任清单。课题组在安徽省青商会座谈时了解到：安徽省各级政府都比较重视“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的成长，采取了政治引导、专题培训、结对帮扶等多种措施，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成长，但各级政府在目标管理考核中没有因地制宜地将“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培养纳入责任清单。在行政主导的现行管理模式下，一些小微企业家反应：“国家的许多好政策，到了地方县（市）区就走样了，部分公务员在执行政策时比较机械”，当下重视中小微企业的话语权很重要，要坚决杜绝报喜不报忧的现象，并结合地方实际，精准施策。

2.“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政治引领工作未能纳入统战部门目标考核。课题组在江苏苏州调研了解到：苏州民营经济特别发达，其GDP 排名全国第七，得益于老中青企业家代际传承、政府可持续发展政策、统战部门对商会体制机制创新。但随着新老代际差距的缩短，未来青年群体的代际变化必将进一步加剧。部分企业家反应：“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成长环境相对优越，但接班意识不强。父母一辈企业家为了创业竭尽所能，乃至个人生活质量很少顾及。然而，“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没有艰辛的创业经历，许多人不愿接班，甘愿考公务员或事业编制拿固定工资，或到国有、外资、大型民营等不同类型企业上班。他们更多关注生活质量、个人成长空间等精神领域的滋养。现行已接班的民企二代，受多元价值的影响，产生各种诉求，统战部门怎样去了解80 后、90 后企业家群体的诉求，已成为新时代统战工作不得不思考的深层次难题，否则，很难在政治上引导他们。沪苏浙等发达地区绝大部分富二代，都有海外留学的经历，受国外以自我为中心价值观的熏陶，回国后短期内难以自觉践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个时候确实需要身份认同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政治引导与认同，但统战部门没有将其纳入统战部门目标责任清单考核。因此，开展海归“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政治引领工作非常重要。

（三）“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成长缺乏相应的社会认同氛围

1.亟需健全适合“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成长规律的培训模式和激励约束机制。课题组在上海松江区调研了解到：国际大都市上海“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很有情怀。他们参加各种形式的学习培训，既有组织行为培训，也有个人自费培训，目标是提升自身素养和驾驭企业能力。上海“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思想很激进也很前卫，和他们父辈之间经常有碰撞，“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在一起不去搞父辈吃饭喝酒那一套，而是一杯咖啡就解决问题。我国现阶段营商环境，老一辈企业家以人为本情怀依然管用，但“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学习模式与交往模式，不得不引起我们重视。从图1 看：“新一代”企业家群体非常关注国家宏观经济与民营企业政策，占64%。这说明国家政策导向对“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成长环境与政治引领非常重要。因此亟需探索符合“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成长规律的培训模式与激励约束制度。

图1 您是否关注国家宏观经济和民营经济政策

2.政府部门担当精神影响“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政治认同。课题组在郎溪调研了解到：部分年轻企业家反应，有的职能部门懒政现象比较严重，特别是在小县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从图2 看：“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最不愿看到的营商环境是一任领导一个政策，后任不理前任账，不讲政治诚信，占94%。其次，不敢担当，凡事以文件、批示为准，占91%。培养公务员的服务意识和担当精神，保持政府政策的可持续性，对于提高“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的政治认同至关重要。

图2 您最不愿意看到的营商环境

3.“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压力缺乏社会认同。课题组在湖州统战部座谈时了解到：部分接班的“新一代”企业家群体自认为是弱势群体。比如说汽车碰擦等纠纷，交管部门一般会倾向于让“新一代”企业家一方多承担责任，“劫富济贫”的思想依然存在，有失公平。有的“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提出：接班意味着接受了企业的财富，也必须接受企业发展面临的一系列压力，但这些压力并不为社会所认同。

三、对于培养“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的思考

“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培养是一个系统工程，既需要“新一代”企业家群体自强自律，也需要政府创造良好的营商环境，更需要社会认同，让“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真正有获得感、认同感、幸福感。

（一）优化发展环境，创造公平公正的营商环境

1.降低要素价格，打造成本洼地。一是建议采取大用户直供水、直供气等办法，合理降低工业用水、用气价格，变间接补贴为直接降价。发改委、经信委等部门要支持符合国家产业政策的用电户以打包方式与发电企业直接交易、协商定价，降低用电成本。二是建议采取弹性用地出让年限以及长期租赁、先租后让等用地出让方式，降低企业用地成本。三是建议采用众数或中位数工资作为社保缴费基数，降低社保费支出。处理劳动关系与争议时，在充分调研基础上，明确违约双方的赔偿责任及劳动合同的法律约束力，构建良性互动的劳动关系。加快机器换人步伐，推进智能制造，提高劳动生产率，冲抵不断上涨的用工成本。四是建议深化“4321”银政担合作机制和“税融通”业务，推进“出口退税贷”。探索财政贴息、担保贴费、应收账款融资服务平台。创新循环贷款、无还本续贷、年审制贷款等三类业务，实现企业贷款到期与续贷无缝对接。银监局、中国人民银行等部门要加强金融监管，确保各项融资政策落地。政府通过支持上市、发行债券、股权众筹等方式，提高企业直接融资比例，同时帮助企业提高自身信用，提升资信水平。五是建议分行业、分类别降低城镇土地使用税额，或者依据实际情况调减城镇土地使用税“一类、二类”用地范围。若目前不宜降低税额，建议放宽城镇土地使用税“即征即补”条件，认定符合产业政策的工业企业在正常经营生产且产生税收的，都可享受一定额度的即征即补政策，并由财政部门明确资金用途，落实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相关规定，使该项补助不纳入征税收入。六是建议落实收费公路货车通行费优惠政策及成品油价格政策，降低运输企业负担。发展空、铁、水、路多式联运优势，建设物流公共信息平台，实现效率化的配送，提高装载率。创新商业模式，政府与国内知名电商企业（如阿里巴巴）共建网络销售平台，引导企业线上线下融合、国内供应与海外采购衔接，缩短供应链条，去除中间环节[10]。

2.深化改革，建立公开透明的营商环境。一是建立统一、权威的青商会网站。即时发布民营经济政策信息和全国各地民营经济发展经验。让“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第一时间了解政策，推动政策落实。二是实行企业综合成本监测通报制度，动态掌握企业运营成本。建立中介收费责任清单、涉企收费政策清单，坚决清理各种不合理收费，对企业反映过高的设备检测检验收费，建议国家降低收费标准或财政予以补助，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三是建立风险容错机制。提高政府事中事后监管和服务能力，以工业园区为单位，实行“打捆服务”，开展区域集中评审评估，严格督查惠企政策执行情况，落实责任追究制。探索政府购买服务方式，进一步提升招商引资服务质量。四是探索建立部门间审批信息共享和业务协同，真正推行并联审批、限时办结等制度。打造政府按规矩办事，企业按规律出牌的亲而又清新型政商关系。

（二）强本固基，提升“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素养

1.探索导师帮扶长效机制。为切实解决“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政治引领难题，一是建议建立“新一代”市厅级干部导师帮扶培育制度，期限为三年。重点邀请分管经济市厅干部与“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结对子，一般一个市厅干部带5～6 个“新生代”企业家，每月至少一次走访或调研或个别谈心等方式，及时解决“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经营困难、发展动力和价值观认同等难题。二是政府各部门落实“最多跑一次”等放管服改革的要求，让“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在享受便捷高效服务的过程中，提升价值认同。三是引导“新一代”企业家群体主动参与光彩事业。组织“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参与精准扶贫、慰问老革命、劳模，捐赠灾区等光彩事业。

2.创新多元培育模式，强化政治引领。一是因地制宜创办“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发展论坛。浙江湖州青商会在政府引导下，创立“新一代湖州论坛”，根据“新一代”企业家群体需求，不定期举办国内外知名专家或上市公司董事长授课，安排“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围绕主题交流讨论，提高学习培训的有效性。二是探索零距离代际交流平台。江苏苏州青商会与统战部创建“新一代圆桌会议”平台，围绕“中美贸易、新老接班、技术创新”等主题开展代际互动交流活动，通过一系列圆桌会议，增进“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对老一辈企业家艰苦创业的理解。三是探索以商会名义对外交流合作。解决跨区域“新一代”企业家群体联络交流互动机制和单个新生代企业家难以破解的融资、价格、纠纷等难题。四是探索参与党校主体班培训模式，让“新一代”企业家群体零距离建立“同学”关系，增进彼此信任度。五是探索“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挂职锻炼。根据“新一代”企业家群体需求，因类选派“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到省内外知名企业、政府部门“挂职锻炼”，提升他们对相关政策法规认知水平及其组织协调能力。

（三）构建企业家社会，着力培育“新一代”企业家群体队伍

1.构建最大同心圆，激发“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内生动力。一是培育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契合的青年文化。政治引导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价值观塑造提供正向优化，青年文化则以‘涵化’的形式作用于“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的思维和心理系统。通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中华文化浸润，厚植青年文化“同心”底色，是引导“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树立“四个自信”的根柢所在。二是强化媒介素养教育。新兴媒体是一把“双刃剑”，在涵育“新一代”企业家群体独立精神的同时，也伴生媒体素养问题。“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是新媒体主要接触者和积极使用者，也是最容易受到互联网不良信息影响的群体，迫切需要加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媒体素养教育。建议在设立青商会网站基础上，建立手机客户端注册会员制，实时更新互动，及时了解需求，协助“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成长，凝心聚力，构建最大同心圆，激发能动性。三是建议定期举行政情通报会，给予“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更多言论自由，不扣帽子，不揪辫子，鼓励他们讲真话，表达不同意见，用心搞好服务，真正把“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当作自己人，用真心构建最大的同心圆。

2.构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成长环境、队伍建设机制和参政议政路径选择三维动态体系。一是正确认识成长环境、队伍建设机制和参政议政路径选择三者之间关系。成长环境依赖于队伍建设机制与参政议政路径的政治与舆论氛围的支持，只有让“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广泛的参与，才能优化成长环境，给“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成长提供更好的政治生态环境。参政议政路径以成长环境和队伍建设机制的优化健全为基础，只有更加开放良好的政治环境，更加健全的机制创新，才能为“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参政议政提供更加广阔的空间和渠道。队伍建设的创新依赖于成长环境的持续改善，得益于参政议政路径的多元化改进。因而，三者互为前提，构成缺一不可的有机统一整体。二是围绕三者有机统一整体，构造“环境+队伍”“环境+路径”“队伍+路径”的策略体系（见图3）。建议在全社会树立崇尚创新、创业氛围，营造有利于“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成长环境与选拔培养机制的氛围。通过规划“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成长进退机制、强化监督机制、优化服务机制、健全培训机制、建立整合机制，进一步激发“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发展活力与参政议政的动力。根据“新一代”企业家群体不同的成长环境、价值取向等采取差别化的支持政策，建立健全共享共担机制，构建统分结合的政治引导体制，真正打通参政议政“最后一公里”。三是充分发挥工商联网站、公众号，青商会会刊和新闻媒体的正确舆论导向作用，发现、培养和树立一批“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先进典型，努力在全社会推动“新一代”企业家群体创业创新的浓厚氛围。四是建议通过多种渠道提高“新一代”企业家群体政治待遇和社会影响力，培养“新一代”企业家群体通过人大、政协、工商联参政议政。

图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