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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康塔塔的再现

2020-03-26周英瑛

文教资料 2020年3期
关键词:埃利

周英瑛

摘    要: 大屠杀文学经典著作《夜》,给读者展现了不同的研究视角。研究的关注点,集中在伦理学、心理学、宗教学等层面。本文以小说中的音乐叙事为切入点,结合作者的兴趣爱好与创作经历,理清音乐线条的分布和意指,解读作者在创作过程中融入宗教康塔塔乐曲的结构和特点,使作品在叙事主题、叙事结构及叙事节奏上具有宗教康塔塔的特色,展现故事性与艺术性并存的美学效果。

关键词: 埃利·维塞尔    《夜》    康塔塔    犹太文化

一、引言

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埃利·维塞尔的《夜》记述了十五岁少年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惨痛经历。国外学界对这部大屠杀经典著作的研究思路,基本集中在文本中的宗教冲突[1]、信仰缺失[2]、目击者视角[3](1-9)、大屠杀教育[4](54-60)、宗教和伦理的互补性[5](26)等方面。相比之下,国内学界对《夜》的研究较少,其中较为深入的是许紫红的《“夜”的颠覆——埃利·维塞尔笔下的集中营世界》。作者将维塞尔在《夜》中对集中营的反思置于现代性反传统的语境下,指出信仰危机是诸种危机的深层根源[6]。国内其他的几篇论文,基本从信仰缺失[7](15)[8](36-39)、创伤叙事的传统视角来解读。评论家们在历史、信仰、教育和人道主义等多个层面上,对作品予以高度认可,但对作品的艺术性略持否定态度。比如,纽约时报书评周刊曾梳理了各方对《夜》的评价[10]。出版商担心它只是一份证言,而不是一部文学作品。文学评论家A. Alvarez甚至认为《夜》是一部失败的艺术作品,理由是“作者在一个所有价值都被刻意否定的世界里没能创造出一个融贯的艺术世界来”[10](1)。国内的凌越也持类似观点。他认为:“维塞尔文字里包含的道德热情弥补了美学上的不足。”[12](50)然而,有别于国内外对《夜》在艺术审美上的负面评价,笔者在细读中发现,作品短短的篇幅中多次出现对音乐情节的描写。作者在严肃的主题下采用音乐叙事透露着什么?这种特殊的音乐叙事与哪种音乐体裁吻合?如何理解这些音乐体裁的设置?在此,笔者尝试从学界鲜有关注的音乐叙事入手,解读这部大屠杀文学经典。

二、维塞尔在音乐与文学上的创作

维塞尔1980年接受《美国教育周刊》采访,谈及创作灵感时他多次以音乐类比写作:“灵感自然而来,写作时当第一段对白确定了它的音调和旋律,也就是如果我听到了这个音调,这段旋律,那么我对这本书就有了把握”[12](3);“我必须聆听这些旋律,然后当第一个句子出现时,我自然地就有了想法”[12](3);“行文随着这些旋律慢慢流淌”[12](3)等。那给他带来写作灵感的这些“音调”和“旋律”是什么?而后当记者问及“为什么选择小说这种文学体裁”时,维塞尔提到了一种音乐体裁:“我认为一些东西只能通过小说这种体裁去表达,一些只能通过戏剧去表达。我写过小说,戏剧,散文和康塔塔。我一直为之探索着。”[12](3)维塞尔曾经创作过康塔塔,并在表述时将康塔塔与其他写作体裁置于同等地位进行创作。什么是康塔塔?作者创作康塔塔的意图是什么?

三、关于康塔塔

康塔塔(Cantata)原意为“歌唱”,源于十七世纪初的意大利,最早是一种独唱的叙事套曲[13](335),后来发展成由咏叹调和宣叙调连缀而成的声乐套曲。传统套曲的显著特点是遵循着节拍,速度上一般呈现为散——慢——中——快——散,构成渐层发展的结构模式。十七世纪中叶传入德国后,题材上有所变化,音乐家们创作了世俗康塔塔,其后又发展到宗教领域。宗教康塔塔简洁、朴实的艺术风格充分表现人们在信仰上的虔诚和真挚,同时歌词一般取自《圣经》章节、赞美诗或祈祷诗文[15]。虽然在不同的时期结构和演唱上有些许不同,但在音乐性质上,宗教康塔塔基本较为严肃细致,以咏叹调和宣叙调为主,但也重视重唱与合唱,合唱一般置于康塔塔的开始和结尾[16](117)。

维塞尔创作的宗教康塔塔名为《一首失而复得的歌》(Ani Maamin: A Song Lost and Found Again),以希伯來语讲述了上帝对于人们在大屠杀的恐惧之下依然保持沉默的故事。此乐曲于1973年在纽约的卡耐基音乐厅公演[17](163)。另外,以色列时报的文章曾提及过维塞尔认为音乐就像生命,在写作时他需要某种音乐的陪伴。事实上,充当过独唱者和指挥者的维塞尔在演讲前喜欢以一小段Niggun为开头,他表示这种特殊的东欧旋律让他回想过去,更能使听众靠近他的所思所想[18]。由此可见,一方面作者喜欢以音乐这种特殊的语言表达其无意识的情感和内心的愿望。另一方面音乐与写作一样已成为作者重要的创作方式。下面笔者从叙事主题,叙事结构及叙事节奏分析《夜》中的音乐叙事,试理清内在音乐线条,挖掘宗教康塔塔与文本之间的联系。

四、以康塔塔的特点对《夜》作跨媒介叙事分析

“小说的音乐叙事是一种跨媒介叙事,它所指的不是小说家在创作小说时利用音乐艺术的基本语言——音符来进行叙事,而是说:小说家创作的基本工具仍然是语词,但通过模仿或借鉴音乐艺术的某些特征,在内容或形式上追求并在很大程度上达到像音乐那样的美学效果”[19](715-131)。龙迪勇在《“出位之思”:试论西方小说的音乐叙事》一文中梳理和分析了这种西方小说中常见的叙事方式并将其概括为三类,其中一类为在结构上模仿或借鉴音乐艺术的跨媒介叙事作品,此类作品也是最为普遍,艺术质量最高,数量上最多的。在《夜》不长的篇幅里,音乐叙事共六处,其中第一处出现在开篇第二段:

我喜欢他(莫谢执事)那双梦幻般的大眼睛,那双眼睛总是望着不知道什么地方。他的话很少,但喜欢唱歌,或者说吟唱。我们的耳朵捕捉到的零星片段讲述的是神的受难和神意的流亡,据《卡巴拉经》所说,只有人获得救赎,神意才能得到真正的释放[20](1-2)。

眼睛、吟唱、救赎、释放,是此段突出的几个关键词。从结构上看,段落篇幅较小,吟唱作为叙事开篇的关键链节,引领该处的叙事走向。由于序曲是一种具有标题性和戏剧性特点的音乐体裁,有具体内容的提示性表现,同时介绍了中心思想、气氛、矛盾冲突和人物在矛盾冲突中的內心世界,因此该处简短且引人深思的开场吟唱符合康塔塔开篇序曲的特征。从主题上观察,“话很少”与“但喜欢唱歌”透露出人物在矛盾中的内心诉求,吟唱将《卡巴拉经》带到救赎和释放的层面,这与宗教康塔塔创作的初衷吻合——以经文或祈祷诗文为内容,传达上帝给人们的启示,也把信徒对上帝的敬仰、依赖和祈祷表现出来[21]。另一方面,对配角“零星片段”的描写巧妙铺陈出作者在叙述节奏上的意指,可以说,这一形似漫不经心的节奏安排与康塔塔套曲在节拍上的第一个特点一致——散:形式上呈现剥离感,节奏偏慢,其后将从侧面渲染渐进至中心阐述,达到形散神聚的艺术效果。因此,此段的音乐叙事在结构,主题和节奏层面皆展现出与康塔塔的跨媒体同构之特点。简洁明了的叙事线条与宗教康塔塔稳重质朴的音乐风格交相辉映,文本被绘上第一抹音乐色彩,艺术欣赏角度一定程度上被打开。

德国人已经进城,法西斯分子已经掌权……

复活节第八天。

大家吃饭,饮酒,唱歌。《圣经》指示我们在这八天里尽情欢乐,但是我们却无心欢乐。几天来,人们的心脏跳动得比以往更剧烈。大家都盼望着假日快些结束,不必继续强作笑颜[20](10-11)。

晚上,我们躺在床上吟唱哈西德派的歌曲,阿基巴·德鲁迈尔那深沉按压的声音令我们心碎。

有人在讨论上帝,讨论他神秘的行事方式,讨论犹太民族的原罪和赎罪日的到来。而我已经不再祈祷。我以前是多么相信约伯!我并不否认他的存在,但是怀疑他是否绝对公正[20](56)。

与前文的“引子”相比,此处“正文”的音乐线条编织得略趋紧密,已从个人“吟唱”转到“大家唱歌”和“我们躺在床上吟唱”,构成映射和对应的关系。吟唱作为叙事发展的主线,承载着让受众再次反思信仰的使命:“讨论上帝”和“讨论犹太民族的原罪和赎罪日的到来”。在反思下的人们精神和现实达到统一了吗?从“心脏跳动得比以往更剧烈”到“心碎”再到“我已经不再祈祷,我以前是多么相信约伯”,这似乎就是答案。维塞尔认为写作是一种祈祷的形式[12](3),此处引出的《圣经》、“西德派的歌曲”为主题赋予了宗教效能。众人的吟唱如同宗教康塔塔中合唱式的咏叹调,向上帝诉说衷肠,抒发情感。从结构而言,“八天”“几天来”“晚上”可见时间线的铺开较前文完整,故事描写更趋丰富,这亦是与咏叹调所表现的完整性和可发挥性相吻合的一处。可以说,在从序曲到咏叹调的平稳过渡之下,音乐线条开始在文本内部运转起来,艺术肌理渐为清晰。从节奏上观察,一方面,由于节奏的最主要功能在于它的情绪效应[22](317),另一方面,音乐节奏包括节拍和速度,既有轻重缓急,又有松散紧凑,但总的来说稍慢的节奏通常表现深沉或哀思的情绪[14](7),那么该处文本与宗教康塔塔首曲咏叹调的节奏设置趋于一致:“无心欢乐”“强颜欢笑”“并不否认”和“但是怀疑”展现一种跨度不大但焦灼不安的情绪,自然流畅地牵引文本下行。

“你……你……还有你……”牢头用手指指点点,就好像在挑选牲口或商品……

这是乐队的营房。“进去。”他命令道。我们都十分惊讶:“我们和音乐有什么关系?”

乐队重复演奏着同一首进行曲。几十个囚犯踩着节拍走向工地。牢头喊着口令:“左!右!左!右!”

党卫军军官手执羽毛笔,记下来走出营房的人数。乐队一直在演奏,直到最后一个劳动组通过。乐队指挥停下他的小木棒,演奏戛然而止,牢头叫道:“列队!”

我们五个一排,和乐队成员一起走出营房。没了音乐,我们依然踩着节拍:我们的耳边一直回荡着进行曲。

“左!右!左!右!”

我们和身边的乐师交谈起来。他们几乎都是犹太人。于列克是波兰人,戴着眼镜,苍白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路易来自荷兰,是位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他抱怨这里不让演奏贝多芬,因为犹太人没有权利演奏德国的音乐[20](61-62)。

与前文的“吟唱”情节相比,这一处在主题渲染方面仅通过“踩着节拍”“喊着口令”及一些简单的对白来呈现。“我们和音乐有什么关系”这一问题展衍了奴役之下人们的疑惑及人物之间的对峙。作为完整音乐形式中最重要的表现手段之一,节奏构成有次序的长短与强弱的关系[23](9),就如“指指点点”“左!右!左!右!”“戛然而止”,节奏强而密,体现出音乐的时间性,受众的心理也随着距离的缩短而变得愈加紧迫[23](10)。藏于音乐情节里的这些动态同时加大了说明力度,引出了两位小提琴演奏家于列克和路易,营造一定的叙事空间感,单线叙事结构更显立体。节奏是一种内在音乐,“没了音乐,我们依然踏着节拍”使叙事节奏有所加快,渐进式的描写达到了在小说中渗透音乐叙事的篇幅越大,对比越强烈,描写的力度也就越大的效果[14](14)。由此可见,以上几点与宣叙调的特点和功能一脉相承:叙事特征明显,结构安排紧凑,节奏稳健,以朗诵或对白交代剧情。

突然,我想起来了。于列克!在布纳的乐队里演奏小提琴的华沙小伙子……

……

“你感觉怎么样,于列克?”我问道。我不在乎他的回答,只是想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还活着。

“还行,埃利泽……还行……空气太少了……我太累了。我的脚也肿了。能休息一下真好,但是我的小提琴……”

我想他大概是疯了,小提琴在这个时候能做什么?

“什么,你的小提琴?”

他气喘吁吁地说:“我……我真担心……他们摔碎了……我的小提琴……我……我把琴带出来了。”

……

在我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传来了小提琴的声音。在一间黑暗的棚屋里,死人摞着活人,却传出小提琴的声音,是哪个疯子在自己的坟墓旁边演奏小提琴,抑或这只是幻觉?

應该是于列克。

他演奏的是贝多芬的一个片段。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纯净的声音,而且是在这样的一种静默中。

周围一片黑暗。我只听见小提琴的声音,就好像于列克以灵魂作琴弓,在演奏自己的生命。他的一生都在琴弦上流动。他失去了希望。他化为灰烬的过去,他死寂的未来。他在演奏他将永远不再演奏的东西。

……

我不知道他演奏了多久。我被睡意征服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借着日光,看见了和我面对面的于列克,他蜷作一团,死了,身边躺着他的小提琴,被踩得粉碎。一具奇特的、令人震惊的小小尸体[20](121-123)。

这是一笔浓墨重彩的音乐叙事。在主题上“一间黑暗的棚屋”和“周围一片黑暗”与《夜》相呼应;“一个贝多芬的片段”与前文的“乐队演奏”作对比,呈视觉与听觉的双模态融合。上一宣叙调埋下的关于于列克的伏笔在此处得到了回应。在“死人摞着活人”的棚屋里发现于列克之后,作者“不在乎他的回答,只是想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还活着”,而于列克却在形槁心灰之时只担心“他们摔碎了小提琴”。人物横向对比及与前文几处音乐叙事的纵向对比于此处交汇,叙事结构更趋完整而立体。“静默中”“如此纯净”的琴声强化了音乐的精神意义和文化意义,也让受众体味到了一个更初始和理想化的生命空间,它植根于内心,通过琴声揭露。因此,这一段充满穿透力的琴声吸纳了咏叹调充满情感和深意的特点,给受众勾勒出人物内心感受和精神诉求的线条。同时“小小尸体”的隐喻象征梦想的幻灭,信仰的缺失,是音乐叙事的表现力和戏剧性被诠释得淋漓尽致的一处。这些矛盾点如脊梁般支撑起叙事框架,也成为叙事结构的中心。在节奏上,蕴含在文本中的张力借鉴小快板咏叹调的模式,扣人心弦的情节使情绪绷紧升腾,在集中抒发特定情境中角色的内心情感的同时,把相关的人和事联系在一起,乐章之间构成了主题的呈现、发展和再现。

突然,车厢里响起一声号叫,受伤的野兽发出的号叫。应该是有人死了。

觉得自己处于死亡边缘的人纷纷模仿那号、叫声。他们的叫声仿佛来自墓中。很快,每个人都开始号叫。充满怨恨的哀鸣。这悲苦的号叫声穿透了风雪。

号叫声传染了其他车厢。几百人在同时号叫。他们不知道这声音是针对谁,又是为了什么。整列火车都弥漫着末日将临的气氛,因此发出这垂死的哀号。所有人都将在这里死去。所有的极限都已经过了。所有人都不再有一丁点儿力量,而黑夜依旧漫长[20](133-134)。

经历肉体和精神的漫长博弈后,濒临死亡的人们从一声号叫逐渐变成几百人的号叫声,这份哀怨悲痛由己及人,层次感随之而生。终段的音乐叙事篇幅较小,对号叫声的重点描写使单线叙事结构更鲜明有力,“垂死的哀号”让人置身“世界末日”的境地。因而此处的音乐叙事在结构上和意境上无异于宗教康塔塔结尾合唱曲所传达的效果。叙事趋于高潮,“几百人的号叫声”与康塔塔式的合唱同构,受众通过感知与想象,贴近人物的内心所想,反思信仰,感悟生命的本质,这也是作者作此设置的本意所在。因为宗教康塔塔表达人们对信仰虔诚的真挚的情感并披露生活中真实的一面,所以艺术作品更有感染力,美学价值更凸显[24]。最后“极限都已经过了”,人们的躯体将烟消云散,节奏于此处放缓,力度自强而弱,视觉上呈自近而远的效果,与康塔塔终曲之散的节奏特征相应和。其后的“所有人都不再有一丁点力量,而黑夜依旧漫长”再次彰显主题,形散神聚的康塔塔式合唱结尾使故事性与艺术性得到有机融合。

五、结语

笔者在主题、结构及节奏上对文本音乐叙事进行的分析,反映出作者在创作过程中以宗教康塔塔乐曲的结构和特点搭建小说的脉络,展现故事性与艺术性并存的美学效果。从整体上看,《夜》可视为一部完整的宗教康塔塔。第一处的音乐叙事呈序曲作用,第二第三处是展开剧情的咏叹调,第四处是起过渡作用的对白式的宣叙调,第五处为再现主题的咏叹调,最后一处则为结尾合唱曲。

笔者在参观耶路撒冷的以色列犹太大屠杀纪念馆时注意到,展馆内循环播放着一首首宗教康塔塔。这些古典音乐是记叙历史,控诉残暴的参与者;也是唤醒良知,奋起抗争的促进者。在《夜》的文本中,这些音乐情节多处颇为微妙的在场,是对音乐的热爱及创作经历赋予维塞尔在写作上的跨媒介叙事构思,也展现出新的审美价值。小说作品的音乐化使形式赋予意义,让内容呈音像性,同时使受众在感受音乐线条的牵引中,悟出这些被打碎的音乐链节的内在联系。具体到《夜》,正是在理清这些音乐纹理后,聆听、研究这些充满情感和深意的宗教康塔塔是如何融贯至小说中时,阅读脉络才更明朗,对事件的认知维度更丰富。这是音乐与文学的对话,作为幕后音的康塔塔,引导整部小说的叙事和艺术走向,也是维塞尔赋予小说康塔塔结构所蕴含的文化深意:叙说历史,唤醒情感,引起深思,并升华至同情和理解的层面,最终让受众迈向从他者到自我的精神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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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广东培正学院2019校级科研项目

项目名称:犹太大屠杀文学著作《夜》的跨媒介叙事研究

项目编号:20pzxmyb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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