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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冠状病毒感染防控期间杭州市某农村实施封闭措施后村民情绪状况调查

2020-03-19田雅军张亚利钱忠立

健康研究 2020年1期
关键词:评量杭州市量表

田雅军,张亚利,钱忠立

(1. 空军杭州特勤疗养中心 疗养五区,江苏 无锡 214100;2. 杭州师范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浙江 杭州 311121;3. 空军杭州特勤疗养中心 疗养一区,浙江 杭州 310001)

2019年12月以来,湖北省武汉市陆续出现多例以发热、乏力、干咳为主要症状表现的不明原因肺炎病例,后续确定这类病例的病原为新型冠状病毒,2020年1月12日世界卫生组织命名其为2019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1]。新型冠状病毒是以前从未在人体中发现的冠状病毒新毒株,通过呼吸道、接触等途径传播,人体感染后常见体征有呼吸道症状、发热、咳嗽、气促和呼吸困难等[2],在较严重病例中,感染可导致肺炎、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肾衰竭,甚至死亡。随着疫情的蔓延,我国其他地区及境外也相继出现了此类病例。该病作为急性呼吸道传染病已纳入《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规定的乙类传染病,按甲类传染病管理。

2020年2月4日,杭州市政府对全市内小区、村庄实行封闭式管理,并停运所有公共交通。针对广大市民、村民近几十年来鲜遇大规模疫情并接受大面积封闭式管理,本研究对实施封闭式管理后杭州市某村村民心理应激状况、焦虑水平进行调查分析,为做好面对重大疫情及被封闭管理双重压力之下的村民心理建设工作提供科学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方式及对象 于2020年2月5日,征得杭州市萧山区某村村委会同意,并在村委会工作人员协同下,以书面问卷的形式对处于封闭式管理中的村民进行调查,共发放问卷110份,回收有效问卷87份,问卷有效率为79.1%。其中男47名、女40名,平均年龄(32.18±6.89)岁,大专及本科以上学历38人、中专及以下学历49人。

1.2 调查工具

1.2.1 人口资料调查表 参考相应文献[3],自制人口资料调查表,包含性别、年龄、工作年限、婚姻状况、生育状况、是否独生子女、是否有急诊工作经历、是否有重大疫情相关经历。

1.2.2 焦虑自评量表(SAS) 该量表由W.K.Zung于1971年编制,用于评定被评定人焦虑情绪的主观感受。本量表含有20个反映焦虑主观感受的项目,每个项目按症状出现的频度分为4级评分,评定焦虑症状的轻重程度[4]。

1.2.3 抑郁自评量表(SDS) 该量表由W.K.Zung于1965年编制,其特点是使用简便,能直观地反映被评定人抑郁情绪主观感受。本量表含有20个反映抑郁主观感受的项目,每个项目按症状出现的频度分为4级评分,评定抑郁症状的轻重程度[5]。

1.2.4 创伤后应激障碍自评量表 该量表由刘贤臣等[6]于1988年编制,包括24个条目。理论上可划分为对创伤事件的主观判断、反复重现体验、回避症状和社会功能受损5个部分。每个条目根据创伤事件发生后的心理感受分为从没有影响到很重(1~5级)评定,累计24个条目得分为总分,得分越高应激障碍越重,总分≥50分时可判断为阳性。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20.0统计软件,2组间计量资料比较采用t检验,3组及3组以上组间计量资料比较采用方差分析,计数资料比较采用χ2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调查评分与全国常模比较 结果显示,87名某村调查对象的SAS焦虑评分和SDS抑郁评分均高于全国常模,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杭州市萧山区某村87名村民

2.2 村民SAS和SDS评分比较 比较不同人口学资料调查表结果,发现不同年龄调查对象的SAS和SDS评分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60岁的村民SAS和SDS评分高于30岁以下村民。见表2。

2.3 村民创伤后应激障碍评分比较 结果表明,87名某村调查对象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自评量表总分≥50分、判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阳性的为2例(2.3%),总分<50分、判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阴性的为85例(97.7%)。

3 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该村参与调查的87名村民焦虑和抑郁量表得分均明显高于全国常模水平。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不同年龄调查对象的SAS和SDS评分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20~<30岁区间村民的焦虑和抑郁得分较其它两个年龄段村民较低,20~<30岁年龄段村民多为在校学生或刚毕业参加工作者,该群体接受信息面广泛,辩证思维较强,情绪稳定。年龄在30岁以上的村民,接收信息渠道主要为手机网络平台,对所传播信息的准确性辨别能力较弱,容易放大疫情的严重程度,造成恐慌与诱发应激状态。本研究结果还显示,出现创伤后应激表现的个体数占接受调查总人数的2.3%,有重大疫情相关经历的为2例,有接受村庄全面封闭的措施经历的为2例。应激相关研究[7-8]发现,个体在首次处于重大应激状态下时,其情绪与躯体状况问题最为突出,且持续时间最长。村庄全面封闭后,村民活动范围受限、生活习惯被迫改变、社会支持系统变差可能与焦虑和抑郁量表得分升高有关。

表2 杭州市萧山区某村87名村民SAS和SDS评分的单因素分析

根据以上结果,对经历重大疫情和接受全面封闭措施的村民可开展以下心理干预工作[9-11]:首先村委工作人员应及时告知封闭原因,减少村民随意猜测,做好心理建设的第一步。其次,村委可建议村民以家庭为单位开展日常活动,包括:规律生活作息,合理饮食;增加家庭成员间的沟通,不回避负性情绪,可以室内运动、电视节目等作为排解途径;开通村广播站,宣讲相关心理知识,指导心理放松训练,突出村组织是每一户家庭背后有力的社会支持系统;开通村心理热线,及时发现情况并解决问题。

综上所述,新型冠状病毒感染重大疫情下接受全面封闭措施的村民存在焦虑抑郁情况,后续研究应扩大样本量,并对实施全面封闭措施的村民后续情况进行跟踪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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