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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费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

2020-03-18杨振

合作经济与科技 2020年5期
关键词:幸福感消费

杨振

[提要] 本文通过分析文献,使用CGSS2015数据,选取变量和设定模型,综合使用OLS和有序probit模型,并进行稳健性检验,得出消费总量和消费结构对幸福感的影响。结论:消费对幸福感存在显著正向影响;消费对男性和女性的幸福感影响不存在明显差异;消费能够显著提升受教育程度较高居民的幸福感,对受教育程度较低居民幸福感的影响不显著;消费对农业或非农户口的幸福感都存在显著影响,但对农业户口居民的影响系数更大。对低收入人群和高收入人群幸福感影响均正向显著;消费对西部地区人群幸福感影响的估计系数正向不显著,对中部和东部地区人群幸福感影响正向显著。

关键词:消费;幸福感;OLS;有序逻辑回归

中图分类号:F126.1 文献标识码:A

收录日期:2019年12月25日

一、引言

自伊斯特林悖论以来,对幸福感的研究就如火如荼,十九大报告也提出,要增强人民的获得感和幸福感。以往都是从收入角度研究对幸福感影响,而对消费和幸福感关系研究却较少且存在一定争议。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社会人均消费快速增长,然而我国居民幸福感的增长却非常缓慢。消费是否能够促进居民幸福感提升呢?消费是否对不同群体的幸福感都有显著影响呢?本文主要从消费对幸福感影响和消费幸福感影响的异质性这两个角度对幸福感进行研究。

二、文献综述

在消费对幸福感影响研究上,有学者认为消费能够显著正向影响幸福感。胡荣华在研究中指出,消费的绝对水平和相对水平能够对幸福感产生正向显著的影响。Caldas和Borrer的研究则发现,人们虽然每年花费大量钱财进行物质消费,但是这并没有提高消费者的幸福感水平。在消费对幸福感影响的异质性研究上,胡荣华提出:收入越低,消费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系数越大;受教育水平越低,消费对幸福感的影响系数越大。DeLeire和Kalil认为只有休闲体验型消费与幸福感具有显著的正向关系,物质消费无法促进幸福感的提升。Noll和Weick认为服装和休闲消费对居民幸福感有显著的影响,食物和住房消费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不显著。李小文以2013年CGSS调查数据为基础,运用有序概率回归模型的统计方法,对影响居民主观幸福感的消费维度进行论证分析,并得出以下结论:不同消费方式给居民带来的幸福感程度不同,文化消费比物质消费带给居民的幸福感更强,男性比女性的幸福感更高,城镇居民比农村居民幸福感更高等。

三、实证分析

(一)数据、变量和模型。本文选取数据为2015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调查了全国28个省、市、自治区,村居共计478个,回收的有效问卷数量为10,968份。根据本文研究的内容要求,剔除无效样本和缺失样本(包括“不知道”、“支出超过7位数”、“拒绝回答”和“没有回答”的樣本),最终得到2,888个样本。

本文的控制变量包括性别、年龄、年龄的平方、婚否、受教育程度、健康、收入、宗教、党员、地区(东部、中部、西部)。(表1)

然后进行相关分析,由分析结果可知,幸福感和消费的相关系数为0.092,且影响比较显著。后续将通过多元回归模型来分析消费对幸福感影响。本文还对模型进行多重共线性检验,检验结果显示变量平均方差膨胀因子小于10,说明模型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然后通过设定模型对消费对幸福感影响进行研究,多元回归模型如下所示:

其中,happy代表被解释变量幸福感,?琢代表模型估计的截距项,lnmcons代表家庭人均消费,X代表性别(gender)、年龄(age)、年龄平方(age2)、受教育年限(edu)、婚姻状况(marry)、健康状况(health)、是否有宗教信仰(zongjiao)、收入的对数(lnincome)、户籍(hukou)、政治面貌(dangyuan)、东部变量(east)、中部变量(central)、西部变量(western)等控制变量。?茁0代表家庭人均消费估计的系数;?茁代表各控制变量估计系数向量;?着代表随机误差项。

(二)实证分析。本文在表2通过多元线性回归,逐步引入所有的控制变量,来研究消费对幸福感的影响;在表3进行有序probit回归和对消费进行缩尾处理并进行多元回归,进行稳健性检验。可知消费对幸福感有显著正向影响。从多元回归结果可看出各控制变量对幸福感的影响:从表中可得出,男性的幸福感低于女性;年龄与居民幸福感呈负向关系,年龄的平方与居民幸福感呈正向关系,可知年龄和居民幸福感存在“U”型曲线关系,即大体上呈现出,中年人幸福感相对较低,而年轻人和老年人幸福感相对较高;已婚的幸福感高于未婚的幸福感;自我报告的健康水平越高,幸福感越高;收入对幸福感的影响不显著;有宗教信仰居民的幸福感低于没有宗教信仰居民的幸福感;党员(包括共产党和民众党派)的幸福感高于不是党员的幸福感,不同地区(东部、中部、西部)的幸福感没有明显差异。(表2、表3)

本文还研究了消费对不同群体的幸福感是否存在差异。经过分组回归,分析了消费对幸福感影响的性别差异、受教育程度差异和户籍差异。通过异质性分析可知,消费对男性和女性幸福感影响不存在显著差异,说明消费水平的提高都可以显著提高无论男性还是女性的幸福感水平。说明消费能提高受教育程度高的人群的幸福感,对低受教育程度的人群幸福感没有显著影响;消费对农业户口以及非农业户口影响的估计系数均正向显著,说明消费对幸福感的影响不存在户籍差异,但消费对农业户口幸福感影响的系数更大,说明相对而言,消费可以更有助于促进农业户口居民的幸福感。对低收入人群和高收入人群幸福感影响均正向显著,说明消费对高收入人群以及低收入人群幸福感均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消费对西部地区人群幸福感影响的估计系数正向不显著,对中部和东部地区人群幸福感影响的估计系数分别在1%和5%显著性水平正向显著。

四、结论及启示

(一)结论。本文使用中国综合社会调查于2015年度的数据,研究消费和居民幸福感之间的关系,主要结论如下所示:(1)消费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通过相关分析、多重共线性检验、多元线性回归、使用OPROBIT和缩尾处理进行稳健性检验,最终得出,消费显著正向影响居民幸福感。(2)消费对居民幸福感影响的异质性分析。說明消费对男性和女性幸福感影响不存在显著差异,说明消费水平的提高都可以显著提高无论男性还是女性的幸福感水平。说明消费能提高受教育程度高的人群的幸福感,对低受教育程度的人群幸福感没有显著影响;消费对农业户口以及非农业户口影响的估计系数均正向显著,说明消费对幸福感的影响不存在户籍差异,但消费对农业户口幸福感影响的系数更大,说明相对而言,消费可以更有助于促进农业户口居民的幸福感。对低收入人群和高收入人群幸福感影响均正向显著,说明消费对高收入人群以及低收入人群幸福感均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消费对西部地区人群幸福感影响的估计系数正向不显著,对中部和东部地区人群幸福感影响的估计系数分别在1%和5%显著性水平正向显著。

(二)启示。多措并举,提高居民消费水平。经实证分析可得,从民生角度、微观层面看,消费有助于提高居民幸福感的提高,有助于提升人民获得感、幸福感;从宏观层面看,消费有助于拉动经济增长,促进经济发展。提高居民消费水平,不仅有助于提高人们幸福感,增进民生福祉,也有利于社会发展。推进乡村振兴,增加农民消费。实证分析得出,尽管消费对农业户口居民或非农户口居民的幸福感都有显著正向影响,但消费对农村居民幸福感的提升系数更大,强度更大。因此,正值乡村振兴之际,推进乡村振兴,促进农村居民生活宽裕,消费水平提升,不仅有助于农村居民生活条件改善,也有助于提升其幸福感。

主要参考文献:

[1]胡荣华,孙计领.消费能使我们幸福吗[J].统计研究,2015(12).

[2]Caldas and Borrero,S.The Happiness-to-consumption Ratio:An Alternative Approach in the Quest for Happiness[J].Estudios Gerenciales,2010.26(116).

[3]Deleire,T.and Kalil,A.Does Consumption Buy Happiness Evidence from the United States[J].International Review of Economics,2010.57(2).

[4]李小文,陈冬雪.有序概率回归模型下的城乡居民文化消费与幸福感关系研究——基于2013年CGSS调查数据[J].广西社会科学,2016(9).

[5]Noll H and Weick S.Consumption expenditures and subjectivewell-being:empirical evidence from Germany[J].International Review of Economics,2014(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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