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保护型政府性基金虚报冒领行为演化博弈分析
——以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处理基金为例
2020-03-18刘宜，苏夏
刘 宜，苏 夏
(1.四川省固体废物与化学品管理中心，成都 610000；2 成都市药品不良反应监测中心，成都 610000)
1 研究背景
政府性基金指国家(政府及其所属部门)凭借政治权力依法在一定期限内向特定对象无偿征收的专项用于特定公共事业发展的财政资金[1]。目前，全国共设政府性基金26 项[2]，自20世纪80年代初整顿财政秩序以来，政府性基金对推动我国公共基础设施的建设和公共事业的发展贡献卓著[1]。在政府性基金中，与环境保护相关的有可再生能源发展基金、船舶油污损害赔偿基金、废弃电器电子产品(简称“废电器”)处理基金等5项[2]，均在各自专项领域发挥了重要作用。
但同时，由于监管能力不足、审计力量不够等原因，我国政府性基金运行总存在各式各样问题[3]。其中，基金安全问题关系到基金能否长期有效实施，虚报、冒领等行为一旦存在，将严重危及到基金稳定运行的根本。本文拟以废电器处理基金为例，分析环境保护型政府性基金的安全保障问题。
2 废电器处理基金情况
2.1 资源环境效益突出
废电器处理基金自2012年7月起施行，是我国为解决废电器“非法”处理带来突出环境问题[4～6]，挖掘“城市矿山”潜能，回收可再生资源，发展循环经济的重要政策[7]。在基金政策的促进下，废电器处理数量飞速增长，2017年处理量已近8 000万台，达到理论报废量的80%[8]。另据统计数据，仅2015～2016年，废电器规范处理产生的拆解产物近350万t，其中印刷电路板、塑料、玻璃类、废铜、废铝、废铁等资源性拆解产物超过80%，价值超过 86 亿元人民币。相当于节约了大约100万t精铁矿、27万t含铜品位 20%的铜精矿、9万t含铝为21%的铝土矿、130万t原油，节能12万t标煤，减少粉尘超过4万t，减少产生固体废物超过2 000万t，减少二氧化硫排放近7 500t，节水超过2 100万m3[9]。切实发挥了政府性基金在环境保护方面的重要引领作用。
2.2 基金安全亟待关注
《废弃电器电子产品拆解处理情况审核工作指南(2019年版)》[10]对涉及基金安全的行为进行了明确：电器电子产品模型以及采取假造仿制、拼装零部件等手段制作的不具备电器电子产品正常使用功能、未经正常使用即送交企业处理的仿制品(简称“仿制废电器”) 不属于基金补贴范围，将仿制废电器拆解处理情况纳入基金补贴申报的，属于虚报、冒领行为。
2014～2015年，为保障基金安全，原环境保护部、财政部等连续发布了《关于做好防范和打击假造电视机等仿制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工作的通知》《关于请调查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处理企业回收拆解仿制废弃电器电子产品情况的函》等文件，要求各省组织专项检查工作，接受社会监督[11-12]。但直至2018年，从生态环境部的技术复核结果看，具有虚报、冒领嫌疑的行为仍然存在，个别企业甚至涉及金额上千万[13～15]，基金安全问题不容忽视。
3 废电器处理基金安全问题博弈分析
为探讨废电器处理基金虚报、冒领行为的形成原因，并针对性的提出防范措施，本文拟根据废电器基金政策的实施情况，采用演化博弈的方法建立模型进行分析。
博弈论，又称对策论，是指一些个人、团队或其他组织，面对一定的环境条件，在一定的规则约束下，依靠所掌握的信息，同时或先后，一次或多次，从各自允许选择的行为或策略进行选择并加以实施，并从中各自取得相应结果或收益的过程。主要研究人们在利益相互影响的局势中如何选择策略使得自己的收益最大的问题[16]。使用博弈方法研究废电器基金问题的文献较多。吴雄[17]、周颖[18]、刘慧慧等[19]诸多学者建立了废电器的逆向回收、竞争回收等模型，分析了博弈相关方行为特点，提供了社会福利最大化措施办法。但总的来说，针对废电器基金的博弈研究主要以静态分析为主，研究范围也集中在物流网络中的回收处理问题。经检索CNKI数据库，还没有专门针对基金安全问题进行探讨的文献。因此，本文根据调研情况，运用演化博弈方法分析基金安全问题，具有一定的创新性和现实性。
3.1 演化博弈模型构建
3.1.1 模型假设
在废电器处理基金的虚报、冒领活动中，必然存在“生产者”仿制废电器生产企业(简称“仿制企业”)和“实施者”废电器处理企业(简称“处理企业”)。双方是否能达成合作条件，是在有限理性下通过重复选择，使自身收益更大化的动态过程[20]。根据处理企业和仿制企业的行为特点及拆解处理情况，模型构建有以下假设。
假设1：在该博弈系统中，处理企业和仿制企业的策略空间均为(合作，不合作)。由于有限理性的存在，双方会不断学习和模仿，通过观察对方的合作策略进行自身策略的调整和优化。
假设2：符合基金补贴标准的废电器(简称“合规废电器”)市场回收价格为P，处理企业处理成本为CH，拆解产物价值为VH。
假设3：按照仿制废电器的生产工艺及设备要求，假设仿制企业同时为电器电子产品模具生产企业，生产成本为R，可按价格T出售产品模具。
假设4：博弈方1、2达成合作协议，按照系数ε(0<ε<1)分配基金补贴金额S。为通过审核单位审核获得基金，处理企业必须在视频监控下按照标准流程处理仿制废电器[10，21]，处理成本为CL，获得拆解产物价值VL。由于合规废电器含有废润滑油、含铅玻璃、荧光粉、电路板等多种危险废物[21]，进行无害化处理费用更高，因此CH>CL；合规废电器含有金属、玻璃、塑料等多种资源物[22]，因此VH>VL。处理企业处理仿制废电器面临被审核单位查处的风险。设被审核单位发现并采取惩罚措施的系数为β(0<β<1)，惩罚费用为F。被审核单位发现后，仿制企业与处理企业同样按照系数ε分配惩罚费用。
假设5：按照要求[21]，合规废电器需含有背壳、液晶屏、电源等多种零部件。假设博弈方1、2达不成合作协议，仿制企业仍希望按照市场价格P出售仿制废电器，需要另花费成本CF增加仿制零部件对仿制废电器进行伪装。由于信息不对称，处理企业仍然按照成本CH处理废电器。同样，处理企业面临被审核单位查处的风险。假设处理企业回收渠道稳定，被查处后惩罚费用能转移给废电器供应商(仿制企业)承担。
以上CH、CL、R、CF、VH、VL、P、T值均大于0。在假设的基础上，得出博弈双方的收益矩阵，见表1。
表1 处理企业和仿制企业的收益矩阵Tab.1 Processing the profit matrix of the enterprise and the imitation enterprise
3.1.2 模型构建
在博弈初始阶段，假设处理企业选择合作策略的概率为x，选择不合作策略的概率为1-x，仿制企业选择合作策略的概率为y，选择不合作策略的概率为1-y。
则处理企业选择合作策略和不合作策略的期望收益u1e、u1n分别为：
u1e=y[(1-ε)S+VL-CL-(1-ε)βF]
+(1-y)(S+VL-T-CL)
(1)
u1n=y(S+VL-P-CH)
+(1-y)(S+VH-P-CH)
(2)
采取混合策略的平均期望收益为：
u1=xu1e+(1-x)u1n
(3)
仿制企业选择合作策略和不合作策略的期望收益u2s、u2n分别为：
u2s=x(εS-R-εβF)+(1-x)(P-R-CF-βF)
(4)
u2n=x(T-R)+(1-x)(T-R)
(5)
采取混合策略的平均期望收益为：
u2=yu2s+(1-y)u2n
(6)
处理企业与仿制企业选择合作策略时的复制动态方程为：
(7)
3.1.3 稳定策略
对方程式F(x)求导可得：
F′(x)=(1-2x) [y(T+VH-εS+εβF-βF-VL)
-(T-P+CL-CH+VH-VL)]
= (1-2x) (y-y0)K1
(8)
对方程式F(y)求导可得：
F′(y)=(1-2y) [x(εS+CF+βF-P-εβF)
- (CF+T+βF-P)]
= (1-2y)(x-x0)K2
(9)
由于0≤x≤1、0≤y≤1，双方博弈稳定策略如表2所示。
表2 博弈双方稳定策略Tab.2 Stability Policy Type
当0≤x0≤1时，处理企业的稳定趋势由合作策略x概率大小决定；当0≤y0≤1时，仿制企业的稳定趋势由合作策略y概率大小决定。再进一步分析混合策略的演化稳定性。根据许民利[23]等的论证，当0≤x0≤1且0≤y0≤1时，复制动态方程I有((0,0)、(0,1)、(1,0)、(0,1)、(x0，y0)5个均衡点。代入式(7)可得I的雅克比矩阵为：
将各个局部稳定点代入该雅克比矩阵，得到J的行列式Det和迹Tr如表3所示。
表3 雅克比矩阵行列式(Det)和迹(Tr)Tab.3 Jacobian matrix determinant DET and trace TR
根据雅克比矩阵特征值的性质可知，当Det>0 且Tr>0 时，为不稳定点；当Tr =0时，为鞍点；当Det>0且Tr≤0时，为稳定点(ESS)[24]。Det、Tr的正负性由M1、M2、K1、K2决定。
3.2 演化博弈模型分析
3.2.1 仿制废电器生产处理条件
为判断雅克比矩阵行列式Det和迹Tr的正负性，结合仿制废电器生产处理实际情况进行分析。由于博弈双方作为经济决策主体所追求的目标都是使自身利益最大化。因此，两个群体是否选择进行仿制废电器的生产或处理具有一定前提条件。根据K1、K2、M1、M2的参数组成进一步分析其正负意义(表4)。
表4 K1、K2、V1、V2参数组成及分析Tab.4 Parameter composition and significance
续表4
参数条件参数关系指标意义影响结果M2<0T +CF+βF>P伪装仿制废电器成本小于合规废电器市场价格仿制企业倾向于从事仿制废电器伪装K1>0 (1-ε)S +VH -(1-ε)βF>S+VL - T合作生产、处理仿制废电器收益大于处理企业在市场回收模具进行处理收益;处理企业倾向于合作生产、处理仿制废电器K1<0(1-ε)S +VH -(1-ε)βF
由表4可知，处理企业可能进行仿制废电器处理的前提是处理仿制废电器(模具)收益大于处理合规废电器(M1<0)；仿制企业可能进行仿制废电器生产的前提是仿制废电器生产成本小于合规废电器市场价格(M2<0)。因此，不讨论M1>0、M2>0的情况。
3.2.2 基于实际情况的演化稳定性
当M1<0、M2<0时，对K、M数值关系进行排列组合，得到K1 表5 局部平衡点的稳定性Tab.5 Stability analysis of local equilibrium points 注：鞍点：一方向稳定，另一方向不稳定的点。 因此，系统演化稳定策略为：(1)当K1>M1、K2>M2时，系统存在两个稳定点，两个群体长期演化的均衡结果可能趋于一方合作而另一方不合作(0,1)、(1,0)。系统最终收敛于哪个状态，由博弈双方初始位置决定；收敛于哪个状态的概率大小，由鞍点(x0，y0)位置决定。(2)当K1 3.2.3 可能生产、处理仿制废电器的情形 结合表2、表5，博弈双方可能进行仿制废电器生产、处理的条件主要有3种(表6)。 表6 可能生产、处理仿制废电器的情形Tab.6 Parameter conditions for possible production and processing of waste electrical appliances 3.3 博弈模型数值模拟 根据废电器处理基金审核情况，目前出现较多的仿制废电器品种是小尺寸的电视机或显示器。这也是审核单位关注的焦点和重点。笔者选取仿制废电器出现较多3个品种(黑白电视机、17寸彩色电视机、笔记本电脑)和一个对照品种(32寸以上彩色电视机/背投)作为研究对象进行数值模拟。根据实地调研及审核工作情况，将参数值带入模型，通过公式(8)、(9)计算K1、K2及x0、y0值。模型中各参数取值及数据来源如表7。 表7 参数取值及数据来源Tab.7 Parameter value and data source 计算结果表明：对于黑白电视机、彩色电视机17寸、笔记本电脑3个品种，有x0>1、y0>1，对于32寸以上彩色电视机/背投，有x0<0、y0<0。根据表6中处理企业与仿制企业的稳定策略类型可知，按照当前市场条件、拆解处理成本、基金补贴金额及审核频次等条件，对于黑白电视机、彩色电视机17寸、笔记本电脑3个品种，处理企业与仿制企业稳定策略为合作生产、处理仿制废电器，严重影响基金安全。对于32寸以上彩色电视机/背投，处理企业与仿制企业的稳定策略类型为不进行仿制废电器生产处理。这与当前形势下仿制废电器屡禁不止，特别是小尺寸废电器仿制问题突出的情况相符。为保障基金安全，政府相关部门应采取有力措施进行调控。 3.4 政府调控策略分析 3.4.1 政府调控参数 政府调控目标是防止处理企业单方或与仿制企业合作从事仿制废电器生产、处理，确保征收的基金全部用于废电器的环境无害化，最大限度的发挥其环境正效益。为探讨如何减少仿制废电器的生产、处理行为，结合废电器处理企业的生产实际，对模型参数影响条件进行分析(表8)。 表8 参数影响因素分析Tab.8 Analysis of factors affecting parameters 在影响模型结果的各参数中，政府能直接调控的参数有S、β、F，能间接调控指标有CF。 3.4.2 政府调控策略 根据政府调控目标，对于表6仿制废电器生产、处理的3种稳定策略分析调控对策。 情形1：双方的稳定策略为合作，其市场条件是T价格很低，P价格较高。政府不能直接调控模具和废电器市场价格，只能通过调整M1和M2使生产或处理仿制废电器无利可图。由于M1主要受市场行情影响，政府只能对M2进行调控，通过令β、F和CF值增加，可使M2>0。其中，β值主要通过审核单位提高抽查比例而增加，F值通过提高处罚金额而增加，CF值能通过制定更为严格的审核方案间接增加。令M2>0，属于源头截断的方式，可以从根本上解决仿制废电器的生产问题。 情形2：双方具有演化稳定策略。其市场条件为T价格适中，P价格较高。博弈双方合作生产、处理仿制废电器的收益低于各自从事正常生产经营活动的收益。但对于处理企业而言，由于P价格较高，直接购入模具处理后虚报、冒领基金补贴的收益又高于正常开展废电器拆解作业的收益，即稳定策略(1,0)。对于仿制企业而言，T价格适中，仿制企业如果进一步对模具进行伪装，可以以更高的P价格卖出，即稳定策略(0,1)。稳定策略(1,0)只能通过加大查处力度(增加β、F值)，提高处理仿制废电器的风险成本才能减少处理企业虚报、冒领行为。稳定策略(0,1)是一种信息不对称情形，处理企业只能通过动态总结经验，学习、掌握更多的信息来避免回收到仿制废电器。针对这种情况，行业主管部门可以组织处理行业成立行业协会，定期分享仿制废电器的鉴别技术和方法，提高处理企业的辨识能力，间接提高仿制企业的伪装成本(CF值)，减少仿制企业从事仿制废电器生产的收益。 情形3：稳定策略类型为一方合作，另一方不合作。其市场条件取决于补贴的金额，金额较高时处理企业选择不合作，仿制企业选择合作；金额较低时处理企业选择合作，仿制企业选择不合作。目前我国对处理企业实行严格的行业准入制度[26-27]，相较于仿制企业，对处理企业的监管目标明确，效率较高。因此，应着力使稳定策略收敛于(1，0)。针对这种情况，政府应组织相关部门定期开展基金政策的绩效评估，结合合规废电器的无害化处理成本、市场价值等因素，在合理范围内设置一个较低的补贴金额，降低高补贴金额对仿制企业的利益“诱惑”，同时通过增加抽查比例，提高处罚额度，实施行政手段等，对处理企业实行严格的违法违规查处或行业退出制度，以此减少废电器生产、仿制行为的发生。 前文以废电器处理基金为例，运用演化博弈的方法分析了基金补贴虚报、冒领行为的影响因素及调控策略。通过分析可知，要打破基金补贴虚报、冒领行为相关方的利益平衡，加大查处力度是关键。一方面审核单位要增加抽查频次，严格审核标准，增加基金补贴虚报、冒领行为被发现、查处的概率。另一方面要增大处罚力度，通过制定退出机制、数倍罚款等更为严格的罚则，增加仿制废电器生产、处理的风险成本，严惩涉及基金安全的行为。其次，设置合理的基金补贴标准也是减少补贴虚报、冒领行为的必要条件。基金标准在设置上，一方面要考虑废电器环境无害化处理的成本，保障处理企业参与废电器规范化处理工作的积极性，发挥其在环境保护方面的引领作用。另一方面也应避免设置过高对博弈双方虚报、冒领行为带来高风险、高收益的诱惑。 根据对废电器处理基金安全问题的定性探讨结果，推而广之，对环境保护型政府性基金的管理有以下建议。 4.1 开展绩效评估 建议根据各类基金特点，定期开展绩效评估。在绩效评估体系的构建中，除了要关注基金政策的运行效果，也要结合行业发展、市场实际、环境保护成本等因素评估基金征收/使用金额、管理制度、审核方案的合理性。避免因标准设置不合理、管理制度不全面，监管措施不到位等带来资源浪费、效率不足等问题。以绩效评估结果定期优化基金使用配置，提高基金使用效率，确保政府性基金最大限度的发挥环境保护正面引导作用。 4.2 加强监督管理 建议各级人大、财政部门、审计部门、行业主管部门根据各自职能职责，通过深度调研、专项审计、定期核查等，强化对基金的监督管理。同时，也应探索发挥第三方专业机构审计、相关团体、社会公众的监督作用，调动更为广泛的力量，弥补政府机构人员、力量的不足。这样一是可以抽查频次，增加虚报、冒领行为参与方的风险成本，增加基金安全系数。二是能各类监督中及时发现基金运行的其他问题，及时修正，提高基金运行效率。三是能促使政府性基金更加公开化、透明化，确保运行规范，依法合规。 4.3 增大处罚力度 建议财政部门、审计部门、行业主管部门等根据动态出现的涉及基金安全的情形，及时更新审核方案，完善核查办法和检查细则，切实有力的指导审核单位开展抽查工作。在相应的罚则中，应积极探索行业退出、信用评价、押金抵扣、数倍罚款等从重处罚机制，严厉打击涉及基金安全的行为，促进行业规范发展。 5.1 结论 本文运用动态博弈的方法，以废电器处理基金的虚报、冒领行为为例，分析了环境保护型政府性基金的安全问题。分析结果表明：(1)根据数据模拟结果，由于补贴标准较高、抽查频次较少、处罚力度较轻等原因，部分尺寸废电器的仿制行为具有演化稳定策略，这与当前形势下仿制废电器问题屡禁不止的现实情况相符；(2)要控制基金补贴的虚报、冒领行为，加大查处力度是关键。审核单位要增加抽查频次，严格审核标准，增加基金虚报、冒领行为被发现、查处的风险。也要增大处罚力度，通过制定更为严厉的惩罚机制，打击涉及基金安全的行为；(3)设置合理的基金标准是减少虚报、冒领行为的必要条件。环境保护型基金在标准设置时，一方面要考虑专项工作的环境成本，确保基金能促进当前环境问题的解决。另一方面也要避免因设置过高带来的“不法”诱惑。(4)相关部门应结合各类环境保护型政府性基金的特点，定期开展绩效评估，优化基金使用配置，提高基金的使用效率，确保每份基金都用在环境保护的“刀刃”上。 5.2 研究局限及展望 本文的研究还有很多局限和不足。如在进行数值模拟时只参考了4个品种废电器的数据，参数中部分取值来自分析结果，可能与现实存在偏差；研究环境保护型政府性基金时只选取了一种为例，覆盖性有限等。关于环境保护型政府性基金安全问题的下一步探讨方向可以集中在：(1)针对废电器处理基金中涉及到的政府最优奖惩机制等展开研究；(2)结合更多市场调研数据进行数值分析，使之更贴近实际。(3)选取其他品种环境保护型政府性基金进行研究，更全面的分析政府性基金管理问题。
4 政府性基金管理建议
5 结 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