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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科护士专业生活品质在领悟社会支持与生活质量之间的中介效应

2020-03-17宁佩李素芳徐雅南李媛李雪张瑞吴炳义孟庆慧

军事护理 2020年3期
关键词:领悟职业倦怠儿科

宁佩,李素芳,徐雅南,李媛,李雪,张瑞,吴炳义,孟庆慧

(1.潍坊医学院 护理学院,山东 潍坊261053;2.深圳市儿童医院 护理部,广东 深圳518000;3.潍坊医学院 公共卫生与管理学院)

护理工作的高风险与高责任性影响护士的生活质量,而护士的生活质量也直接或间接影响护理工作的效能[1]。由于护理对象的特殊性,儿科护士较其他科护士承受着更大的精神及心理压力。领悟社会支持是指个体对家庭、朋友、同事等社会外界网络支持程度的主观感受与评价,能缓冲职业倦怠和二次创伤对生活质量的负性作用,从而提高生活质量[1-2]。专业生活品质是“助人”工作者在为他人提供帮助过程中产生的心理影响,包括慈心满意和共情疲劳(职业倦怠和二次创伤)[3],与护士生活质量高度相关[1]。慈心满意促进护理效能提高,共情疲劳影响护士生活质量[4-5]。研究[6-7]发现,专业生活品质可能是儿科护士领悟社会支持与生活质量之间的中介变量。为此,本研究拟通过分层回归和结构方程模型验证专业生活品质的中介作用,以期为提高儿科护士生活质量提供理论支持。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2019年3-4月,采用便利抽样法选择深圳市2所专科医院、1所综合医院的527名儿科护士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已取得护士执业注册资格,护龄≥1年,对本次调查知情同意。排除标准:护理管理者、进修护士及护生。根据 Kendall样本估算方法,样本含量至少为变量个数的5~10倍[8],加上20%的样本丢失量,计算样本量至少为366名,最终纳入本研究样本为527名。

1.2 方法 采用问卷调查法。问卷内容包括:(1)一般资料:包括性别、年龄、婚姻情况、学历、职称等。(2)领悟社会支持量表:由Zimet等[9]1987年编制,姜乾金等[10]1999年修订成中文版,包括家庭支持、朋友支持和其他支持(亲戚、领导、同事等)3个维度,共12个条目。采用1~7级计分法,从“极不符合”至“极其符合”分别赋值为1~7分,总分为12~84分,得分越高表明个体从社会支持源领悟到的社会支持越多。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4。(3)专业生活品质量表:由Stamm等[3]2009年编制,郑杏等[11]2013年修订成中文版,包括二次创伤、职业倦怠、慈心满意3个分量表,各10个条目。采用1~5级计分法,其中条目1、4、15、17、29为反向计分。根据公式(T=10×Z+50)将原始分数转换为标准分,将各维度标准分与常模的25%(T=43)、75%(T=57)比较,判断慈心满意与共情疲劳症状的严重程度,其中得分<43分为低度,43~57分为中度,>57分为重度。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0,分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分别为0.78、0.70、0.89。(4)简明健康测量量表(12-item short form health survey,SF-12):SF-12量表是从SF-36量表中选取12个条目构成的8维度量表,其中生理功能、生理职能、躯体疼痛、一般健康可计算生理健康总分,精力、社会功能、情感职能、精神健康可计算心理健康总分[12]。每个条目按1~5级评分,其中条目1、5、6a、7为反向计分,参照标准算法转换为标准化得分,各维度、生理健康、心理健康得分范围均为0~100分,0分为最差,100分为最好。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8。通过相关电子平台制作电子问卷(https://www.wjx.cn/report/38952075.aspx),注明问卷调查的目的、意义、填写方法,并且设置每个IP地址限填一次,每个选项必填。共发放问卷527份,回收有效问卷527份,有效回收率为100%。

1.3 统计学处理 采用SPSS 21.0、AMOS 21.0统计软件。采用Harman单因素检验共同方法偏差, 描述生活质量、领悟社会支持和专业生活品质得分情况,Pearson相关分析分析三者的相关性,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不同特征儿科护士生活质量情况,控制人口社会学变量后进行分层回归分析,结构方程模型考察专业生活品质在领悟社会支持与生活质量之间的中介效应,采用Bootstrap检验,重复抽样2000次,进行中介效应显著性检验,以P<0.05或P<0.01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一般资料 共 527名护士纳入研究,其中男37名(7.0%)、女490名(93.0%);年龄:25岁以下124名(23.5%)、25~40岁380名(72.1%)、41~55岁23名(4.4%);工作年限:工作1~5年者251名(47.6%)、6~10年者156名(29.6%)、11~15年者61名(11.6%)、16~20年者43名(8.2%)、≥21年者16名(3.0%);婚姻状况:未婚259名(49.2%)、已婚未育38名(7.2%)、已婚已育230名(43.6%);文化程度:中专4名(0.8%)、大专152名(28.8%)、本科及以上371名(70.4%);职称:护士194名(36.8%)、护师226名(42.9%)、主管护师及以上107名(20.3%);供职科室:儿内科154名(29.2%)、儿外科99名(18.8%)、手术室78名(14.8%)、急诊科20名(3.8%)、ICU86名(16.3%)、其他90名(17.1%)。

2.2 共同方法偏差的检验 本研究采用Harman单因素法检验是否存在共同方法偏差,对专业生活品质、领悟社会支持、生活质量3个量表的全部条目进行未旋转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共抽取12个特征值>1的公因子,第一个公因子解释率为29.81%,<40%的判断标准[13],说明本研究不存在明显的共同方法偏差,可进一步进行数据分析。

2.3 儿科护士专业生活品质、领悟社会支持、生活质量的得分情况 儿科护士专业生活品质得分情况:二次创伤(49.94±10.201)分、职业倦怠(49.97±9.983)分、慈心满意(49.99±9.980)分,均处于中度水平;领悟社会支持得分为(57.06±12.487)分;生活质量得分情况:生理健康(61.82±18.583)分,心理健康(59.55±17.009)分。

2.4 儿科护士专业生活品质、领悟社会支持、生活质量的相关分析 Pearson相关分析显示,儿科护士的生活质量、专业生活品质、领悟社会支持三者间呈两两相关(均P<0.01),具备中介效应分析的基本条件, 见表1。

表1 生活质量、专业生活品质与领悟社会支持的相关性(r)

b:P<0.01

2.5 专业生活品质对儿科护士领悟社会支持与生活质量之间的中介效应分析

2.5.1 专业生活品质、领悟社会支持对生活质量的影响 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性别、婚姻状况、供职科室与儿科护士生理健康有关,供职科室与儿科护士心理健康有关,见表2。控制性别、婚姻状况、供职科室后,分别以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为因变量,第1步纳入领悟社会支持,第2步纳入二次创伤、职业倦怠、慈心满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显示,领悟社会支持可解释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的变异量分别为15.7%、19.0%;引入专业生活品质后,专业生活品质、领悟社会支持共可解释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的变异量分别为29.6%、37.3%,见表3。专业生活品质在儿科护士生活质量与领悟社会支持间存在部分中介效应。

表2 儿科护士生活质量的单因素分析分)

表3 生活质量、专业生活品质、领悟社会支持回归分析(β)

a:P<0.05,b:P<0.001

2.5.2 专业生活品质对生活质量与领悟社会支持关系的中介效应分析 进一步验证专业生活品质在领悟社会支持与生活质量间的中介效应。以领悟社会支持为自变量,生活质量为因变量,专业生活品质3个维度为中介变量的结构方程模型进行拟合度检验。运用最大似然法对假定模型参数进行估计,模型参数显著性检验标准为P<0.05,结合Pearson相关分析结果及模型修正指标进行模型修正。结果显示:整体模型适配度检验的χ2值显著性概率值P=0.028<0.05,χ2/df=1.834<2.000,GFI=0.988>0.9,AGFI=0.970>0.9,NFI=0.990>0.9,IFI=0.980>0.9,CFI=0.995>0.9,RMSEA=0.040<0.05,SRMR=0.02<0.05,各项拟合指数均较为理想,说明该中介模型可以接受。见图1。

图1 领悟社会支持、生活质量、专业生活品质的关系模型

2.5.3 中介效应的显著性检验 结果显示,3条中介效应路径95%置信区间均不包含0,说明3条中介路径的间接效应显著,专业生活品质对领悟社会支持与生活质量之间的中介模型成立。领悟社会支持对生活质量有正向预测作用(β=0.209,P<0.05),慈心满意对生活质量有正向预测作用(β=0.137,P<0.05),职业倦怠对生活质量有负向预测作用(β=-0.313,P<0.05),二次创伤对生活质量有负向预测作用(β=-0.195,P<0.05)。慈心满意、职业倦怠、二次创伤在领悟社会支持与生活质量间的中介效应分别为0.051、0.155和0.063,总中介效应为0.269,占总效应的56.28%,见表4。综上,专业生活品质在领悟社会支持和生活质量之间存在部分中介作用,且中介效应大于直接效应。

表4 中介效应检验及Bootstrap分析的标准化结果

3 讨论

3.1 儿科护士的生活质量、专业生活品质与领悟社会支持现状分析 本次研究发现,儿科护士的生理健康可能优于心理健康,与中国台湾地区学者[1]的研究结果一致。本研究中不同性别、婚姻状况、供职科室的护士生活质量存在差异(均P<0.05),呈现出男性、已婚已育、儿内科护士的生理健康水平相对较低的趋势,且儿内科护士心理健康水平也相对较低,可能与调查对象中男护士较少、已婚已育护士要同时兼顾照顾家人和工作、儿内科工作强度相对较大有关。本研究结果显示,儿科护士共情疲劳和慈心满意均处于中高水平,护士的慈心满意和共情疲劳可能存在相关关系,可针对各自特点采取不同干预措施。儿科护士领悟社会支持整体处于中高水平,但低于手术室、ICU护士的社会支持水平[14-15]。原因可能是儿科护士工作性质特殊,不仅要为不同生理需求、行为及情绪反应患儿提供直接照护,同时要为患儿家属提供多维度照护。因此,管理者应明确护理职能,可以从人力资源配置、薪酬分配、护士的职业认同感等方面来改善护士的生活质量,以此提高护理服务质量。

3.2 领悟社会支持对生活质量的影响 本研究中,控制性别、婚姻状况、供职科室影响后,领悟社会支持对儿科护士生活质量有正向预测作用,结构方程模型也进一步验证。社会支持具有普遍增益的效果,可为护士提供解决工作和家庭冲突所需的情感和工具支持[16]。家庭支持可缓解护士在工作中躯体疲劳,其他支持可提供应对和延迟压力对心理健康的负面影响所需的心理资源[1]。因此,加强儿科护士社会支持系统的构建、增加儿科护士自身对社会支持的利用度是促进其生活质量提高的重要靶点,且应考虑护士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水平差异特征,增加不同来源的社会支持。

3.3 专业生活品质对生活质量的影响 本研究结果显示,儿科护士专业生活品质对生活质量有重要预测作用,护士职业倦怠越强、二次创伤程度越高,生活质量水平越低;慈心满意水平越高,生活质量水平越高。本研究结果显示,儿科护士生活质量与职业倦怠的关系相对二次创伤和慈心满意的关系更为重要,职业倦怠对儿科护士生活质量影响更大。高强度工作及高度的职业紧张使护士产生职业倦怠,进而影响到护士身心健康[17]。帮助儿科护士应对照护患者过程中产生的职业倦怠和二次创伤,可能比增强护士照护患者的热情,更有助于提高护士身心健康,但需要干预研究证实这一建议。

3.4 专业生活品质的中介作用 研究结果显示,领悟社会支持对儿科护士生活质量的影响存在两条路径:路径一,领悟社会支持直接影响生活质量,护士感受到的社会支持越多,其生活质量水平越高;路径二,专业生活品质部分中介领悟社会支持与生活质量之间的效应,领悟社会支持通过专业生活品质提高或降低护士生活质量水平。这也就证明了本研究的假设:专业生活品质在领悟社会支持与生活质量间起到中介作用。同时,本次研究结果显示,减轻职业倦怠感比增强慈心满意度、减少二次创伤程度对生活质量的保护作用更好。究其原因,可能是个体获得高质量社会支持,使其能有效调动内在资源,提高自我应付职业倦怠的能力,从而减少职业倦怠带来的负性影响,维持良好的生活质量[18]。在当前不断变化的工作环境中,社会支持是决定女护士生活质量的关键因素[19],其作为一种压力缓冲器,能帮助护士应对压力,避免工作环境和职业倦怠对患者护理安全产生的消极影响,使她们感受到自身职业价值得以实现[20]。综上所述,领悟社会支持直接影响生活质量,还通过专业生活品质间接影响生活质量。

4 小结

本研究初步确定专业生活品质在领悟社会支持与生活质量之间存在部分中介作用,为提高儿科护士生活质量水平提供途径和部分依据。护理管理者可通过提高护士的社会支持,减轻职业倦怠和二次创伤,提高慈心满意水平来提升儿科护士生活质量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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