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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组成员行动目标的一致性对群体实体性的影响:动作形式一致性的调节作用*

2020-03-16

应用心理学 2020年1期
关键词:卡通人物一致性条件

(1.宁波大学心理学系暨研究所,群体行为与社会心理服务研究中心,宁波 315211)(2.华东师范大学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上海 200241)

1 引 言

社会个体作为认知的基本对象,人们可将其感知成具有心智内容、人格特质等丰富社会信息的实体(Hackel,Looser,& Van Bavel,2014)。然而,社会个体并非孤立存在,而是与更多的个体进行交互,进而形成社会群体。因此,人们所面对和加工的对象不仅仅是单个社会个体,还有不同的社会群体。那么,人们如何对社会群体进行感知呢?这一直是心理学家关心的问题,其对理解群体行为起着重要作用(Doosje,Spears,Ellemers,& Koomen,1999)。

研究表明人们并非将社会群体视为单个个体的简单集合,而是倾向将其作为一个有机的整体(Malle,2004)。群体被视为一个有机整体的特性被称为群体实体性(entitativity;Campbell,1958)。Campbell(1958)首先对人们如何形成实体性感知进行了考察,与格式塔知觉组织原则类似,揭示人们依据空间临近性(spatial proximity)、相似性(similarity)、共同命运(common fate)来形成群体实体性。后续研究主要从群体成员特性的相似性,对上述发现进行了深化(Lickel et al.,2000)。如,Morewedge等人(2013)通过操纵群体成员物理特征的相似性,揭示群体成员形状与颜色相同时被认为高实体性群体。不仅如此,人们还可依据群体行为的相似性形成群体实体性(Callahan & Ledgerwood,2016;Fraune,Nishiwaki,Smith,& Okada,2017)。如,Lakens(2010)通过操作火柴人运动节律的同步性,发现当火柴人具有相同运动节律时,人们对其群体实体性评价显著高于不一致条件。

群体成员除了具有相似的特征之外,更重要的是会追逐共同的目标(Christian,Bagozzi,Abrams & Rosenthal,2012)。群体成员实现共同目标的特性可影响群体实体性(Kashima,et al.,2005)。Dang等人(2017)发现,群体成员具有一致目标且为此相互协作时,其评价该群体实体性更高。对于群体成员追逐目标的行为,也称之为目标导向行为(goal-directed action),其包含两个特征维度(Csibra,Bíró,Koós,& Gergely,2003):个体欲达到的目标状态,即行动目标(Bekkering & Neggers,2002),以及个体完成目标所执行的具体动作,即动作形式(Rizzolatti & Sinigaglia,2010)。换言之,针对群体成员追逐相同目标的行为,总以某种动作形式实现该目标,故群体成员在实现目标时不仅包括行动目标的一致性,还涉及动作形式的一致性。然而,以往研究主要以行动目标这一维度为主,探讨了其对群体实体性的影响(Matsui,Kakuyama,& Onglatco,1987;Effron,Kakkar,& Knowles,2018)。因此,有必要从行为的行动目标和动作形式两个特征维度出发,考察二者对群体实体性的共同作用。对该问题的探讨,可帮助人们从行动目标和动作形式二维视角下理解群体实体性。

针对上述问题,群体成员在行动目标上的一致性则说明其追求共同的目标。与以往研究一致(Dang,et al.,2018),可预测相比行动目标不一致条件,行动目标一致时其群体实体性更高。而动作形式的一致性提示群体成员在行为上具有相似性,故基于以往研究(Lickel et al.,2000;Andrea,Jan-Willem,& Kimmo,2018),可预测相比动作形式不一致,动作形式一致时其群体实体性更高。但行动目标和动作形式并非总是独立,研究揭示当行动目标和动作形式符合合理性原则(principle of rationality)时,人们倾向于以行动目标来理解行为,而此时动作形式只是实现目标的一种方式;反之,则可能以动作形式解释行为,显示动作形式在理解行为中起调节作用(Butterfill,& Sinigaglia,2014)。在群体情景下,对行为的理解也符合上述规律(段继鹏,2018)。据此,可预测当群体成员的行动目标与动作形式符合合理性原则时,行动目标的一致性对群体实体性的影响受动作形式一致性的调节。即,鉴于行动目标的决定性作用,相比行动目标一致条件,动作形式的一致性在行动目标不一致时对群体实体性影响更大。由于社会群体的关键功能是实现共同目标,因此当群体信息不存在时则无共同目标可言,此时行动目标和动作形式难以在群体层面建立联系(段继鹏,2018)。从而可进一步预测,当群体情景不存在时,上述调节作用消失。

为了检验上述假设,本研究设置三个实验。其中,实验1在存在群体线索(即包含群体情景)且行为符合合理性原则的条件下,考察群体成员行动目标和动作形式的一致性如何影响群体实体性。实验2和实验3则分别考察行为符合合理性原则与存在群体线索,是否为实验1中效应存在的边界条件。鉴于以往研究揭示群体规模影响群体实体性(Cao & Banaji,2017;Morewedge,Chandler,Smith,Schwarz,& Schooler,2013),故在所有实验中,为了检验群体成员行动目标和动作形式的一致性如何影响群体实体性的普遍性,均设置了不同规模的群体。

2 实验1

借鉴Powell和Spelke(2013)与段继鹏(2018)的实验方法,通过动画模拟技术,设置外观相同的卡通人物,按照临近原则排列且同时进行旋转运动来操作社会群体。实验中,群体成员行动目标的一致性被设置为是否趋近相同的目标物,而动作形式的一致性被设置为趋近目标时指向的方向是否相同(Butterfill & Sinigaglia,2014)。当个体以最短的路径趋近行动目标时,即行为符合合理性原则。

2.1 方法

2.1.1 被试

在某高校招募119名在校大学生被试,其中23名被试因漏答、未认真作答被剔除。最终得到96份(男63份,女33份)有效数据(有效率为81.25%)。被试年龄在18~27岁之间(M=20.98,SD=1.69)。

2.1.2 实验材料与设计

实验中的刺激材料包括八个卡通人物,其为不同的几何图形(如图1所示)。随机从中选择一种图形,对该卡通人物的呈现个数以及运动形态进行操作,形成了8种视频。其中,每段视频中卡通人物的外观均相同,不同视频间相异。视频具体流程如图2所示。

根据视频中卡通人物的数量与前后卡通人物行动目标的一致性和动作形式的一致性,构建8种条件:2(卡通人物数量:四个vs六个)×2(行动目标一致性:一致vs不一致)×2(动作形式一致性:一致vs不一致)。就行动目标一致性操作而言,若后两个(或三个)卡通人物与前两个(或三个)卡通人物运动所趋向目标相同则为“一致条件”,否则为“不一致条件”;对于动作形式一致性操作,若后两个(或三个)卡通人物与前两个(或三个)卡通人物动作指向方向相同为“一致条件”,否则为“不一致条件”。

图1 八种不同形状的卡通人物示意图

2.1.3 实验流程

每个被试均需观看8段视频,其通过PowerPoint软件进行呈现。8段视频按照拉丁方设计出八种不同的呈现序列,每个被试随机接受其中一种排列的视频进行测验。每段视频呈现结束后,被试需对测量群体实体性的3个项目进行评分,分别对视频中卡通人物之间的相似程度/一致性程度/紧密程度进行7点评定(1=非常低,7=非常高),以获得群体实体性评分。群体实体性3个项目同质性系数为:α群体实体性=0.828。

图2 实验1视频示意图

2.2 结果与讨论

就卡通人物的数量而言,使用重复测量分析方法对群体实体性评分结果进行分析,仅发现卡通人物数量主效应显著,F(1,95)=5.83,p=0.018,ηp2=0.06,BF10=0.32(代表在当前数据下,备择假设相对虚无假设成立可能性的比率;胡传鹏,孔祥祯,&彭凯平,2018;吴凡,顾全,施壮华,高在峰,&沈模卫,2018),其中在六个卡通人物条件下对群体实体性评分(M=5.42,SE=0.09)显著高于四个卡通人物条件(M=5.27,SE=0.09);卡通人物数量与行动目标一致性(F(1,95)=1.55,p=0.216,ηp2=0.02,BF10=0.193)及其与动作形式一致性(F(1,95)=0.75,p=0.388,ηp2=0.01,BF10=0.141)二重交互效应,以及三因素间的三重交互作用(F(1,95)=1.09,p=0.299,ηp2=0.01,BF10=0.014)均不显著。该结果提示,行动目标一致性与动作形式一致性对群体实体性的影响具有跨群体规模的一致性。据此,对不同卡通人物数量条件下的数据合并处理,以分析行动目标一致性与动作形式一致性对群体实体性的具体影响。

对群体实体性评分采用2(行动目标一致性:一致vs不一致)×2(动作形式一致性:一致vs不一致)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发现:行动目标一致性主效应显著,F(1,95)=53.78,p<0.001,ηp2=0.36,BF10=2.31e+14,其中行动目标一致条件下对群体实体性评分(M=5.71,SE=0.10)显著高于不一致条件(M=4.98,SE=0.11);动作形式一致性主效应显著,F(1,95)=34.51,p<0.001,ηp2=0.27,BF10=443523.1,其中动作形式一致条件下对群体实体性评分(M=5.58,SE=0.10)显著高于不一致条件(M=5.11,SE=0.10)。行动目标一致性与动作形式一致性交互作用显著,F(1,95)=4.29,p=0.041,ηp2=0.04,BF10=1.844。

为进一步分析行动目标一致性与动作形式一致性的交互效应,将行动目标一致条件下的群体实体性评分减去不一致条件下的评分,对其进行配对样本t检验,结果发现:动作形式不一致条件下的差异显著高于动作形式一致条件,t(95)=2.07,p=0.041,Cohen’sd=0.211。这一结果表明,群体成员的行动目标一致性对群体实体性的影响受到动作形式一致性的调节。

图3 实验1中群体实体性评分结果(M±SE)

3 实验2

为考察实验1中的效应是否特异于行为符合合理性原则的情景,实验2将实验1中群体成员的行为改为以不经济动作形式趋近行动目标(即以跳跃动作),考察存在群体信息且行为不符合合理性原则时,群体成员行动目标和动作形式一致性对群体实体性的影响。

3.1 方法

3.1.1 被试

在某高校招募110名在校大学生被试,其中14名被试因漏答、未认真作答被剔除。最终得到96份(男38份,女58份)有效数据(有效率为87.37%)。被试年龄在17~27岁之间(M=20.70,SD=2.52)。

3.1.2 实验材料、设计与流程

实验2所使用的刺激材料、设计和流程与实验1基本相同。不同之处在于,在实验2中,卡通人物运动至屏幕下方转向后,将以跳跃运动形式趋近目标物,返回起始位置依然采取直线运动,其实验视频截图如图4所示。群体实体性三个项目同质性系数为:α群体实体性=0.765。

图4 实验2视频示意图

3.2 结果与讨论

与实验一的方法相同,首先就卡通人物数量对群体实体性的可能影响进行了分析。三因素重复测量方法分析发现:卡通人物数量主效应显著,F(1,95)=4.54,p=0.036,ηp2=0.05,BF10=0.236,其中在六个卡通人物条件下对群体实体性评分(M=5.32,SE=0.08)高于四个卡通人物条件(M=5.18,SE=0.08);更重要的是,卡通人物数量与行动目标一致性(F(1,95)=0.05,p=0.828,ηp2<0.01,BF10=0.091)及其与动作形式一致性(F(1,95)=0.02,p=0.900,ηp2<0.01,BF10=0.127)且三因素间的三重交互作用(F(1,95)=1.86,p=0.176,ηp2=0.02,BF10=0.003)均不显著。该结果提示,行动目标一致性与动作形式一致性对群体实体性的影响具有跨群体规模的一致性。据此,对不同卡通人物数量条件下的数据合并处理,以分析行动目标一致性与动作形式一致性对群体实体性的具体影响。

对群体实体性评分采用2(行动目标一致性:一致vs不一致)×2(动作形式一致性:一致vs不一致)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发现:行动目标一致性主效应显著,F(1,95)=81.17,p<0.001,ηp2=0.46,BF10=2.875e+14,其中行动目标一致条件下对群体实体性评分(M=5.67,SE=0.08)显著高于不一致条件(M=4.84,SE=0.08);动作形式一致性主效应显著,F(1,95)=37.26,p<0.001,ηp2=0.28,BF10=2.96e+8,其中动作形式一致条件下对群体实体性评分(M=5.55,SE=0.08)显著高于不一致条件(M=4.95,SE=0.09);行动目标一致性与动作形式一致性交互作用不显著,F(1,95)=1.71,p=0.194,ηp2=0.02,BF10=1.073。该结果提示,实验1中动作形式一致性的调节作用取决于行动目标和动作形式符合合理性原则。

图5 实验2中群体实体性评分结果(M±SE)

4 实验3

本实验采用Powell和Spelke(2013)与段继鹏(2018)相同的实验方法,去除实验1中的群体线索,使得被试无法知觉到群体的存在,但行为依然符合合理性原则,检验实验1的效应是否特异于社会群体情景。

4.1 方法

4.1.1 被试

在某高校招募101名在校大学生被试,其中5名被试因漏答、未认真作答被剔除。最终得到96份(男29份,女67份)有效数据(有效率为95.05%)。被试年龄为17~26岁(M=20.62,SD=2.43)。

4.1.2 实验材料、设计与流程及材料操作有效性检验

(1)实验材料、设计与流程。实验3中所使用的刺激材料与实验1基本相同。不同之处在于,为消除群体线索,实验3对卡通人物做了如下修改:①同一视频由两种不同形状和颜色的卡通人物组成;②视频开始时两类卡通人物间隔排列,在开始阶段各自独立运动,以此形成非群体条件。其实验视频截图如图6所示。群体实体性三个项目同质性系数为:α群体实体性=0.802。

(2)实验材料操作有效性检验。为检验群体操作方法在本研究中的有效性,招募了20个被试(其中男11人),采用徐浩等人(2019)的量表,对群体线索有无条件下(即视频中群体线索呈现阶段的内容)的群体特性进行评价。其中,所使用量表的7个项目同质性系数为:α群体=0.706,α非群体=0.839。结果发现,存在群体线索下对群体特性的评分(M=5.19,SE=0.19)显著高于无群体线索的条件(M=3.58,SE=0.24),F(1,19)=38.00,p<0.001,ηp2=0.67,BF10=2.788e+9;且在四个卡通人物条件的评分(M=4.33,SE=0.17)与六个卡通人物条件的评分(M=4.43,SE=0.18)不存在显著性差异,F(1,19)=0.80,p=0.381,ηp2=0.04,BF10=0.219;说明群体信息的操作有效。

图6 实验3视频示意图

4.2 结果与讨论

与实验一的方法相同,首先就卡通人物数量对群体实体性的可能影响进行了分析。三因素重复测量方法分析发现:卡通人物数量主效应不显著,F(1,95)=3.58,p=0.062,ηp2=0.36,BF10=0.104;卡通人物数量与行动目标一致性(F(1,95)=0.20,p=0.660,ηp2<0.01,BF10=0.049)、动作形式一致性(F(1,95)=0.12,p=0.729,ηp2=0.01,BF10=0.061)及三因素间的三重交互作用(F(1,95)=0.49,p=0.485,ηp2=0.01,BF10=7.898e-4)均不显著。该结果提示,行动目标一致性与动作形式一致性对群体实体性的影响具有跨群体规模的一致性。据此,对不同卡通人物数量条件下的数据合并处理,以分析行动目标一致性与动作形式一致性对群体实体性的具体影响。

对群体实体性评分采用2(行动目标一致性:一致vs不一致)×2(动作形式一致性:一致vs不一致)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发现:行动目标一致性主效应显著,F(1,95)=42.04,p<0.001,ηp2=0.31,BF10=1.826e+9,其中行动目标一致条件下对群体实体性评分(M=5.58,SE=0.10)显著高于不一致条件(M=5.14,SE=0.10);动作形式一致性主效应显著,F(1,95)=38.38,p<0.001,ηp2=0.29,BF10=8.922e+6,其中动作形式一致条件下对群体实体性评分(M=5.07,SE=0.11)显著高于不一致条件(M=4.47,SE=0.10)。行动目标一致性与动作形式一致性交互效应不显著,F(1,95)=1.50,p=0.224,ηp2=0.02,BF10=1.006。这一结果表明,实验1中群体成员的行动目标一致性对群体实体性的影响受到动作形式一致性的调节,必须基于社会群体情景。

图7 实验3中群体实体性评分结果(M±SE)

5 讨 论

本研究从行为的行动目标和动作形式两个特征维度出发,探讨了行动目标一致性和动作形式一致性如何共同作用于群体实体性。实验1结果表明,当行为发生在群体情景且符合合理性原则时,群体成员具有一致目标的群体实体性均高于不一致条件,且动作形式在其中起到调节作用;且该结果具有跨群体规模情景一致性。实验2与实验3在实验1的结果下进一步表明,在行为不符合合理性原则或不存在群体线索时,行动目标一致性对群体实体性的影响依然存在,但动作形式一致性的调节作用消失。这些结果表明,只有当行为发生在群体情景且符合合理性原则时,行动目标和动作形式才联合作用于群体实体性。

本研究所揭示的群体规模对群体实体性的影响,与以往研究一致(Crump,et al.,2010;Morewedge et al.,2013)。具体而言,从传统检验假设结果来看,群体规模越大,群体实体性越高。然而该结果还有待进一步确认,因为从BF值来看,其支持零假设的可能性更大(其并不影响本研究结论,因为三个实验中交互效应均具有跨群体规模的一致性)。同时,也重复了以往关于行动目标一致性对群体实体性的影响。行动目标一致性则体现了群体成员具有共同的目标,充分反映了群体在整体层面约束集体行为的这一功能(Malle,2004),从而相比目标追求不一致时,被评价为具有更高的实体性。但本研究进一步揭示,群体规模和群体成员的目标对群体实体性的影响是独立的,提示二者的影响机制可能有所不同,其有待后续研究探讨。更重要的是,与以往研究不同,本文对行为的另一个重要维度——动作形式一致性在群体实体性中的作用进行了探讨,揭示其调节群体成员行动目标的一致性对群体实体性的影响关系,它与以往对群体行为预期的研究结论类似(段继鹏,2018)。这些结果可能暗示对社会群体的加工特性具有相当的普遍性,从而使得在不同认识输出结果上(实体性与群体行为预期)均具有类似的结论。

以往研究表明,人们依据两种信息形成群体实体性感知(Rutchick,Hamilton,& Sack,2008;Brewer,Hong,& Li,2004)。一方面,人们根据群体成员所共有的特征来知觉群体实体性(Rothbart & Taylor,1992);另一方面通过群体成员的共同目标感知群体实体性,分别称之为本质论(Essentialim)和主体性(Agency;Brewer et al.,2004)。Ip等人(2006)指出通过本质论和主体性形成群体实体性具有不同的基础:前者基于观察群体物理层面的相似特征,推测群体成员具有共同心理特征,从而知觉群体为一个有意义的实体性群体;后者基于观察群体成员行为的协调性和群体成员的目标,推测其具有相同的集体目标,从而形成对群体实体性的感知。本研究动作形式在物理层面即可进行比较,它侧重于本体论视角,而目标的一致性则侧重于主体性。与以往分开强调本体论和主体性的作用不同,本文的结论可为理解本体论和主体性如何共同影响群体实体性提供新的视角。虽然本体论和主体性在群体加工中具有一定的独立性,但当体现本体论的动作形式与反映主体性的行动目标符合合理性原则时,本体论的信息可调节主体性信息对群体实体性的影响。因而,当满足一定条件时,两种不同的认知模块可共同起作用。未来可进一步探讨本体论和主体性共同作用于群体行为加工的机制。

6 结 论

本研究通过三项实验揭示了群体成员行为的行动目标和动作形式两个特征维度的一致性影响群体实体性,且仅当行为发生在群体情景并符合合理性原则时,行动目标和动作形式才联合作用于群体实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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