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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歌女

2020-03-15邓永瑞

雨露风 2020年5期
关键词:白鹤唱歌姑娘

甘箩,白虎书堂高材生,年年名列第一。礼部尚书商容,曾任白虎书院山长(院长),特别看好甘箩,在作为特使赴欧洲公干时,就征召甘箩做随从实习生,随后令他在欧洲学习三年。甘箩心中有数,对山川河流、地理形势、气候天象,仔细观察并记好笔记,觉得天朝将来总会和欧洲打交道,必须知己知彼。目前,自定的任务是考察莱茵河,莱茵河的发源地是瑞士阿尔卑斯山北麓,由东向西流经奥地利,转为北向入北海。这是西欧大河,对军事经济具有重要性。

甘箩从莱茵发源地出发,这片美丽的丛林,几条小溪汇成小湖再变成大河流出。记下来此地的位置生态,沿河走了一段,风景甚佳,渐渐有居民,多是船家渔民、猎人、伐木人。甘箩常在居民家吃饭借宿,天朝来客,受到很好款待,临走时给点钱都不接受,欢迎再来。

河水太美,碧绿透明,在老渔人家,租了一小舟,渔人儿子普立克在船尾划桨,不必费力,顺流而下,船很小,载有书籍材料筆记的小毛驴在船中部,甘箩站在船头,四面观望,景色如画,心旷神怡。河上船只不多,从清晨到夕阳西下,走了很远的路程。

普立克说:“先生,我在家打鱼,没来过这样远,前面听说有险滩急流,请站稳了,最好坐下。”

甘箩:“好的,谢谢,我小心就是。”仍然站着,凝视落日,像一个大大的金盘,慢慢向西方落下。这里确实急流险滩,船行似箭。

突然听见歌声远远传来,开始声音很小,越前越高,是女孩美妙的声音,再往前,见一高山岩石上坐着一位姑娘在唱歌,甘箩神目看得清楚,姑娘十五六岁,非常美丽,金发碧眼,皮肤雪白,她一边唱歌,一边用玉梳梳着她长长垂下的金发,颈上的珍珠项链闪闪发光,这歌声实在太美,甘箩沉醉了。

普立克也被歌声迷住了,忘了管船掌舵,痴痴望着岩石上的歌女。小船被激流猛力向前冲去,这里正是急滩,又是转弯。小船无人管,撞向岩石,裂成几块,甘箩、普立克、小毛驴都落于水中。

甘箩忙把普立克和毛驴救起送到岸上,普立克全身发抖:“我忘了,传说这里有妖精,名叫栗娜·洛蕾莱,用歌声迷人,落水淹死就吃了,可怕。”

甘箩:“不过是小姑娘唱歌,船夫一时疏忽,没有那么可怕吧?”

普立克:“先生,不要往前走了,你看这附近没有船家渔人。”

“小伙子,你爷爷的船也坏了,你一身湿透,我来生起一堆篝火,咱们把衣服烤干,我给你五张银票,赔偿小船,你也得换一身衣服,往回走一段吧,我带着毛驴还要向西走。”

欧洲这一段地方一年四季都很温暖,没有冬天。两人在河边篝火旁,烤着衣服,吃点干粮,不觉就地睡去。第二天早上,普立克告别走了。

甘箩想起昨天伴随落日的歌声,那美丽的少女,决心了解一下,好奇心爱美心都有,反正不急赶路,就在岸边游荡徘徊等待,欣赏风景朝阳。这儿的河水碧绿清澈,两岸苍翠丛林,景色很好。到下午,申末酉初,那姑娘果然又出现,她像是夕阳的女儿,轻轻唱歌,用玉梳梳着她的金发,珍珠闪光。

甘箩着迷,仔细聆听,那是少女的恋歌,柔情如水,温馨如梦,令他流连忘返。到第三天,恰如前两天,太阳偏西,姑娘出来唱歌,太阳一落,姑娘就不见了。

甘箩心醉神迷,似有难以形容的诱惑,决心探究一下,慢慢走上那巨大的悬岩,姑娘已经不在了,岩顶上一层茸茸碧草青苔,犹如地毯,几块石头,颇像天然座位,很容易找到姑娘常坐的那块石头,光滑舒适。巨岩在一山顶上,四面没有上下的路,姑娘怎么来去?莫非这真是妖精?

他既想跟踪,又怕惊了姑娘,不再出来,失去踪迹。就藏在山顶远处丛林中,看得更清楚,这确实是西方小美女,歌声迷人,除音律外,也能听懂大部分歌词。奇妙的是太阳偏西,她从地里冒出,太阳落山,她消失了,啊,夕阳女儿。

太阳毕竟太高了,姑娘不可能从那上面下来。这天上午,他仔细调查了大岩石,终于发现大石一侧有一凹洞,被矮树草丛遮盖,不易发现,而且有人经过的轻微痕迹,必是一轻灵人儿曾经走过。发现这个,知道姑娘不是妖精,而是一个现实的妙人儿,非常想同她见面、说话、交朋友。

听了九天的歌声,激起自己的音乐爱好,不觉把自己五尺竹笛轻轻吹起,由于智力和音乐天赋,九天以来的歌声曲调完全记得,慢慢吹奏,一首一首,不知不觉,沉醉其中,忘了外界。

慢慢觉得有歌声合上笛声,心中明白,是姑娘来了,受到笛声的影响而放歌。他高兴万分,尽心吹奏,到日落停下,第二天又是如此,一连三天,心旷神怡。

他试试吹奏华夏笛曲,万万没想到,她的歌声也能合上,只是没有词,咿咿呀呀,非常动听,三天后,他再吹旧曲,她已有词了,欧洲语言,很随意,很贴切,就这样,三天又三天,莱茵歌曲,华夏笛声,华夏笛声,莱茵随歌,15天下来,已是神交,甘箩也慢慢靠近姑娘。

终于,姑娘喊话了:“喂呀,吹笛人,你好啊!”

甘箩:“喂呀,唱歌人,你好。”

“你的笛声很好听啊。”

“你的歌声更好听。”

“真的吗?”

“真的。”

“你是哪里来的?”

“华夏中原。”

“地方大吗,景色美吗?”

“很大很大,景色奇美。”

“说说。”

“我们那里有许多高山,昆仑山、峨眉山、华山,比你们阿尔卑斯山高出两倍还多,奇峰峻岭、古树参天、怪石嵯峨,大河有长江黄河,几千里,比莱茵河大得多,长得多,夏季发水就是黄水,冬春变得清亮。还有许多建筑古庙石像,皇宫巍峨繁复,比这里的王宫要辉煌高大得多。这里四季温暖,我们那里夏天大地如炙,汗流浃背,冬天白雪茫茫,银装素裹,美景无边。”

“哦呀,真是天朝哦!你会带我去玩吗?”

“你要喜欢,你爸妈同意,我会带你去,不过我在这里学习,还有三年多的时间,之后才能回国。”

“那好,我能等,再大三岁,爸妈让我出门也放心。”

“我们可以先在这边做朋友的。”

“吹笛人,你的笛声很美妙,为什么有时出破音,把我的歌声也打断了。”

“唱歌人,你唱歌很快乐,可是,这里水急,你的歌声太美妙,来船的船夫听你歌着迷,忘了管舵,船撞在岩石上,船就破了,人也落水,很有危险,我看见有船来,就故意破音,打断你的歌声,没有歌声,船夫一心管船,就不会出危险了。”

“哦呀!还有这样的事?难怪这段河流来的船少,那我闯祸了,怎么办?”

“不要紧,以后我会警告你的。”

“谢谢你啊!”

“别忙,你知道对你的传说吗?”

“不知道啊,说什么?”

“说有个 fairy (妖精又是仙女)在岩石上唱歌。”

“哇!是妖精还是仙女啊?”

“反正不是普通人,凡人没那么好听的歌,也没那么美丽的姑娘。”

“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我美丽啊。”

“我是第一个?那就享有发明权了?”

“嘻嘻,我怎么是你发明的啊?发现权吧?”

“欠债权啊,你把我的船撞坏了,那是我租来的,你要赔偿。”

“哇!我没有钱,一点都没有。”

“那只好以工抵债了。”

“不明白。”

“就是来给我干活。”

“我只会采茶,摘果子,养鸟,养兔子,放羊,别的都不会。”

“让我想想,你不是会唱歌吗?就给我唱歌也行。”

“那好啊,唱多久都行,我喜欢。”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不要在这里,另找个地方。”

“好啊,那边有个大湖,有条小河,一座小桥,就在那里吧,很好找的,我把羊赶去,可以呆一整天。”

“好的,我明天去找你。我名字叫甘箩,钓风·甘箩。”

“好听,我名字叫栗娜·洛蕾莱。”

第二天,甘箩采了一些美丽的野花,扎成一束,来到小桥边。这里景色优美,小溪流水潺潺,流進一大一小两湖,百十水鸟,在此觅食,一片宁静和谐。上午太阳升起,光芒灿烂。唱歌人披着金色阳光,赶着雪白羊群来了。

甘箩迎上:“牧羊姑娘唱歌人,你好啊!”

“哦呀,吹笛人,你早啊!手里拿的什么?”

“是鲜花,献给你的。”

栗娜接过来:“真美啊,好清香,啊!”

“这是一朵红玫瑰,我帮你插在你的金发上。”

“谢谢。”

“你真美啊,这另外一小枝,中原叫虞美人花,我来帮你去插在胸前衣服上。”

“真好。我就从没这样打扮过。”

“你要打扮,美丽也要陪衬,好发挥极致。”

她美美地转了两圈,绣花的裙裾飞起,轻轻笑着,甘箩深深沉醉。她把牧羊鞭插在地上,让羊儿自由吃草。

“笛,我们去划船。”

“好的,歌。”

她拉着他的手向湖边走去。她拿出一块毛巾,搭在臂上,吹一声口哨,一只鸟飞来站在臂上。

甘箩:“这不是鸽子啊,好威武。”

“这是我们的国鸟,是小型猛禽,叫红隼,是我的鸟。你的鸟是什么?”

从没想过这事,想一想:“大约是鸽子。”

“好,以后我不让我的红儿吃鸽子了。”

“它不比鸽子大啊,打得过?”

“鸽子温驯和平,不会打架,红儿可是猛禽,很厉害的。”

“绕着你飞的那只灰色的,也是猛禽吗?好像大一点。”

“也是,茶隼,我的茶儿,是红儿的男朋友,红儿是小姑娘,”

“呀,有趣,你是红儿,我是茶儿,专门保护你。”

“你会打架吗?”

“会的,中原男人都会武功。”

“你个儿很高,好像不凶猛啊,打得过波里斯·哈尔特吗?”

“这个波里斯·哈特是谁,欺负你吗?”

“小时候是我的朋友,后来他进了魔法学校,成了魔法师,就不同我一起唱歌玩耍了。我们去划船。”

来到湖边,上了一只最小的船,并排坐下,一人一桨,轻轻划着,栗娜唱起歌来,甘箩不能吹笛,也就跟着唱,女高音和男中音,极为和谐。唱了一段又一段,悦耳悦心。远看觉得湖面不算太大,一到湖中心,简直四面湖水,一片汪洋。

这时飞来十几只天鹅,栗娜臂上的红隼突然跟着茶隼,一起向天鹅扑去.栗娜一声特别口哨,红儿飞回,茶儿也回来又绕着飞翔。

甘箩:“这是怎么回事?你的鸟要与天鹅交友作伴?”

“哪里,是要去搏杀天鹅。”

“哦呀,天鹅要大几十倍。”

“大没有用,如果不是我看着,隼儿猛禽会杀死天鹅,作为美餐。”

“这让我知道一个道理,光是大是不行的,必须武装。”

“我听说天朝大国,还有匈奴大国,不断打仗?”

“是的,天朝爱和平,是耕种农业立国,不向外侵掠。而匈奴是游牧民族,不生产,专门打仗掠抢,夺取财宝粮食,很不好。”

“我国也爱和平,如果匈奴打过来,我怕我们打不过他们。”

“不要紧,如果匈奴侵入你们国家,我一定来帮助保卫,不能破坏你们美好幸福生活。”

“笛哥,你是个好人啊,又要保护我,又要保护我的国家。那你别走了,就在我国好了。”

“我真不愿走,想和你在一起,可我还在学本领,三年后就要回国,我带你去吧。”

“好啊,一定带我去,我想看你们的长江大山,经历你们的炎夏和冰雪。”

“你跟我去,你爸爸妈妈不放心,我得先拜会他们,让他们熟悉我,信任我。”

“那很好,我们先一起玩一个月,不让爸爸妈妈打搅,你再来拜会。”

“我们说定了。”

“这里有两个连接的小湖,一个有许多白鹤,一个有许多红鹳。”

“白鹤非常美丽,有许多品种。红鹳是火烈鸟吗?只在书本上看到过。”

“是的,火烈鸟,腿比白鹤还长,脖子也比白鹤长得多,很美丽。”

“歌儿,你是白鹤,我是红鹳了。”

“为什么?”

“你雪白美丽,我比你又高又大。”

“可我穿着花衣服,你却是白衣飘飘啊。”

“那也行,反过来吧。”

划到一处岸边,上岸手拉手往前走,果然见到一个小湖,其实是沼泽湿地,竟然有几千只白鹤走来走去,蔚为壮观。

甘箩:“呀,好美,我见过白鹤,在天上飞,地上走动得很少,这里几千只,太美了,这地方是它们的天堂啊。”

“你一说,我也感觉到了,我愿做白鹤,明天穿雪白的衣裙。”

“那好啊,一定很美。”

“那你穿什么颜色,和我相配,不许穿白了。”

“遵命,小公主。”又看又说,流连好久,再往前走,到了红鹳湖,那更惊人,少说也有几十万上百万只火烈鸟,占了湖面一小半。这是非常美丽的鸟类,体型比鹤类大,腿长得多,脖子也长得多。

甘箩:“哦呀,这真是最美丽的鸟。”

“笛说美丽,那我是红鹳了,明天穿红色衣服。”

“小姑娘,你把两样都占了,我还有什么?”

“嘻嘻,我就要都占,我是美丽的白鹤红鹳,你就做吹笛护鸟人吧。”

“好的,保护你,我就是你们说的骑士了。”

“好呀,你是骑士,是贵族,我是灰姑娘,牧羊女。”

“好啊,白马骑士爱上牧羊女了。”

“骑士先生,和牧羊女一起来爱这白鹤红鹳吧。你得多来,鸟儿不认识你啊,你往前走走看看。”

甘箩往前走,靠近红鹳群,不知不觉,鸟群往后退去,保持了一定距离。

“笛,你看我。”她靠近红鹳,鸟群不退,她走进鸟群,抚摸它们,鸟儿轻轻啄她的手。“看啊,我和她们是朋友,你要多来,它们才能认识你。”

甘箩过去,既抓不住,也赶不走白鹳,甘箩一走近,就飞到另一处红鹳中,甘箩满头大汗,栗娜小鸟儿哈哈大笑:“护鸟人,看我的。”一声口哨,红隼茶隼飞来,白鹳飞起逃走,两隼追了很远。“我的隼儿飞得比白鹳快得多,我不让伤害,只是远远赶走就算了。”

他们唱歌、吹笛、牧羊、划船、和鸟儿一起玩耍,快乐过了一月。甘箩:“我得去拜会你的爸爸妈妈了。”

这天,甘箩穿戴整齐,拿了一段华夏丝绸作为礼物,来拜会栗娜的父母。这时西方还没有绸缎,不知道养蚕抽丝的秘密,所以绸缎只能从华夏贩来,是很贵重的礼物。

这一带养羊,毛织物非常先进,薄的做到薄如纸,软如棉,如栗娜的衣裙。栗娜已经报告父母有天朝客人来访,甘箩这时的正式身份是留学生,19岁。

由于已经有些留学生来欧洲学习,天朝来客也不意外,栗娜已经14岁,大姑娘,是可以交朋友的。爸爸乔治·洛蕾莱先生种了些田地,护林人,牧民,母亲安妮,都受过很好的教育,热情接待甘箩。

由于甘箩熟悉当地语言历史文化,交流起来很顺畅,再加上甘箩一表人才,个子和欧洲人的高个男子差不多,谈吐高雅,了解地方的风土人情,栗娜的父母对他很感兴趣。

乔治先生领着甘箩去看他养的猪牛羊,猪有上百头,牛五十几,羊三百多只。有趣的全是散养,几乎不需照看。栗娜牧羊,完全是连牧带玩,自由随意,不是工作。

洛蕾莱夫人做的午餐极为可口,还喝了葡萄美酒。下午,栗娜带着甘箩到附近玩耍,有小山小溪,林丛茂盛,各种小动物跑来跑去。有许多山洞,钻进去拥抱面颊贴在一起,非常甜蜜。栗娜年少,没有别的要求,抱在一起就好。

吃过晚饭,又是手拉手到山顶上看月亮,互相搂着腰。

甘箩:“栗娜,有人说你们的月亮比我们的圆。”

“真的吗?不是同一个月亮吗?”

“是同一个月亮,我在国内忙着读书,没有好好看过,今晚来看,真是明亮美丽。”

“哇,我过去也没好好看看,今晚看来,真是美啊!”

“以后我們要一起看月亮,那才分外美丽,懂吗?”

“懂的。”

“我是说和我一起看过,你就不能和别人一起看月亮了。”

“和爸妈一起看也不行吗?”

“他们很忙,没时间和你一起看,再说,他们也要单独两人一起看,还要接吻呢。”

“我们也是两人看月亮,要不要接吻呢?”

“要的,现在就要,我很想啊!”

“我也愿意啊,没有过,不知会不会?”

“我们多多练习,就会了。”

“怎么开始?”

“你先把小嘴撅起来一点,嘟成小圆形,我拿嘴唇来亲。”

“不会咬我吧?”

“不会的,你的初吻,我会很温柔,轻轻一碰就完成了。”

“来吧。”

“以后在只有我们两人时,要互相称为亲爱的。”

“好啊,亲爱的,我们接吻吧。”

回家后,家中有一位客人,一个小伙子,名字叫波里斯·哈尔特,现在是魔法学校学生,很快要毕业,他原是来求婚的。

乔治先生和安妮夫人正在说,栗娜太小,还提不到婚嫁,栗娜听见了,大声说:“妈咪,爹地,我已经和笛笛订婚了。”

(长篇传奇小说《书剑恋歌》片段3)

作者简介:邓永瑞(1935-),北京科技大学毕业留校任教,改革开放,公派赴美国留学,获博士学位,回北京科技大学任教授至退休。专研特种合金,在国内外顶级杂志发表中、英文论文十余篇,出版专著三本,研究生教材一本。爱好文学,退休后出版长篇小说《施施传》,最近在 《文学少年》第4期 出版短篇小说《神兵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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