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抗战初期中国共产党对青年的宣传动员研究——以《新中华报》副刊《青年呼声》为考察中心

（河南师范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河南 新乡 453007）

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十分重视动员青年参加抗战，1938年毛泽东就在《青年呼声》发表题词强调：“青年是抗日战争的生力军，目前青年团体的任务是团结全国一切阶层的青年男女，大批的走上抗日战争的战场去，充实正规军的战斗力，发展广泛的游击战争。在后方的青年人，也是一切为着战争胜利而工作。中国的解放主要依靠青年人。”[1]

《青年呼声》是中国共产党在延安创办的第一份中央机关报《新中华报》的常设副刊，由西北青年救国联合会主办，从1937年2月19日创刊至1938年6月25日停刊，总共出版61期。《青年呼声》主要有《工作谈》《关中通讯》《看图识字》《抗日歌谣》《突击工作通讯》等栏目，利用丰富鲜活的题材形式，深入向青年宣传团结抗战的重要性，极大地激发了青年参加抗战的积极性，成为全面抗战初期中国共产党组织动员青年的重要宣传舆论阵地。

一、大力倡导青年接受文化教育，加强对青年的政治宣传

普及教育，扫除文盲，提高青年的文化水平，有助于青年坚定正确的政治信仰，积极投身抗日民族解放运动。《青年呼声》积极响应并大力宣传陕甘宁边区的普及教育运动，呼吁青年“提高文化水平才能了解抗日救国的道理”[2]，并高度重视青年俱乐部对边区青年的教育和引导。在《青年呼声》的大力倡导和动员下，大批青年及儿童进入学校学习，积极参加青年俱乐部活动，知识文化水平和政治觉悟不断提高。

（一）大力宣传普及教育运动，引导青年学习文化知识

普及教育是为了“提高边区青年的文化水平与政治上、国防技术上的知识，以加强抗战的力量”[3]。《青年呼声》是陕甘宁边区普及教育运动的重要宣传阵地，有大量宣传普及教育，倡导青年学习知识的报道。《青年呼声》对普及教育运动的目的、组织方式、意义，以及如何动员青年参与普及运动等诸多方面进行了详尽阐述，同时它还善于采用谜语、连环画、识字歌曲、看图识字等图文并茂、通俗易懂的形式加强青年对文化学习的兴趣，潜移默化地提高青年的政治觉悟。

1.倡导青年参加学习。针对当时边区百姓中普遍存在的读书无用的观念，《青年呼声》进行了大量的宣传和解释：“我们的一切宣传都应集中在这目标上，深入到每个团体中去，使每个工作同志都了解普及教育的重要意义，利用各种方式（演剧、宣传队等）来动员群众，使他们明白识字的好处”[4]。《青年呼声》还通过大力宣传学校开设的丰富多彩的课程和读报比赛、歌咏表演等饶有兴味的比赛活动，激发青年的学习兴趣。正是在包括《青年呼声》在内的边区各界的积极倡导下，青年主动学习的意识大大提高，“一般青年儿童都高兴的订立竞赛，加入各种识字组，学习认字，尤其是成年群众劝告他们的子弟入校”[5]。

2.介绍普及教育的办法。《青年呼声》通过刊载《怎样巩固和扩大我们原有的学校呢》《怎样突击呢？》《这些成就满足吧！不。》等文章对如何更好地开展普及教育运动，吸引青年学习文化知识作出具体指导：一要建造更多的学校，扩大规模，招收更多的学生；二要在学生中间宣传普及教育的意义，增加课外竞赛，加强学生的学习热情和各个学校之间的互动；三要完善学校的各项制度，巩固学校的各项纪律；四要干部起到模范作用，送自己的弟弟妹妹学习，自己也要学习。此外，《青年呼声》还对普及教育过程中需要注意的问题以及应对办法提出了建议。通过这些具体措施促使更多青年有机会接受学校教育，推动普及教育运动落到实处，收到实效。

3.发挥典型示范作用。为了发挥模范典型的示范带动作用，《青年呼声》十分重视对普及教育活动中的先进地区、模范学校和优秀个人进行宣传鼓励，《许多学校建立起来了》《模范学校在栒邑》《大家都学他的榜样》《一个努力认字的青年女子》《一个月认会一百个字》等典型报道以其鲜明的导向性和巨大的激励作用，大大提高了普及教育运动的效率以及青年学习文化知识的积极性。如《一个月认会一百个字》通过报道普及教育过程中识字成果突出的积极分子不但“在一月内就认会一百多个字”，而且“还领导他本庄的青年儿童全部习字”[6]的突出事迹来吸引、鼓励其他青年互帮互助、刻苦学习。

在《青年呼声》的积极呼吁下，陕甘宁边区普及教育运动成效显著。边区青年纷纷响应号召进入学校学习先进的文化知识，不仅大大提高了青年的文化水平和科学素养，而且提高了青年的政治觉悟和国防意识。

（二）详细介绍青年俱乐部的工作

青年俱乐部是统一青年思想、动员青年参加抗战的有效组织形式。《青年呼声》非常重视青年俱乐部的工作，在倡导各地积极组织建立青年俱乐部的同时，《青年呼声》刊载了《怎样建立俱乐部的工作》《谁是三种先锋员的总先锋》等文章，对如何有效开展青年俱乐部工作给予了详细介绍和指导。相关文章提出，首先，青年俱乐部要切实了解青年群众的实际情况，根据青年在日常生活中的痛苦及实际情况等提出适当的斗争口号；其次，建立青年俱乐部会议制度，通过会议中青年群众的充分讨论实现青年工作方式的民主化，正所谓人多意见高；再次，要加强对青年俱乐部的领导，充实小组的生活，唱歌组的唱歌、体育组的运动、时事研究组的研究时事都要充实起来，“把抗战胜利的影响扩大到广大人民中，各个俱乐部应开晚会吸取广大青年有准备的报告抗战的胜利消息，提高广大青年的抗战情绪”[7]；最后，通过对俱乐部工作的案例分析，总结模范俱乐部的工作经验，纠正个别俱乐部存在的散漫现象，为其他俱乐部的工作提供遵循。《青年呼声》对青年俱乐部工作的详细介绍和方向指导，有利于青年俱乐部在掌握青年群众整体动态的基础上更好地动员青年参加抗战。

二、积极关注抗战局势，“把抗战深入到青年群众中去”

卢沟桥事变后，面对严峻复杂的国际国内局势，《青年呼声》积极关注国内抗战情形，向青年普及抗日知识，持续揭露日军在华暴行，激发广大青年的抗日救亡热忱。

（一）采取多种方式向青年普及抗日知识

《青年呼声》主要通过发表通俗易懂的专题文章以及漫画、谜语等喜闻乐见的宣传形式，持续向青年介绍抗战情形，普及抗战知识，引导青年关注国家大事，提高政治觉悟。

《青年呼声》刊登的文章内容丰富、语言平实、叙事性强，是对青年进行抗战知识宣传的主要载体。一是通过分析日军侵华战略，帮助青年了解抗战形势。如“敌人以二十万主要兵力，放在山西，他主要的目的，拟将留在华北抗战的部队，完全赶到黄河南岸，实行其第二期作战计划”[8]，号召青年提高警惕，准备战斗。二是大力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抗日方针和抗战成绩，引导青年关注并支持党的抗日政策。如在《拥护抗日救国十大纲领》一文中就强调：“中国共产党的抗日救国十大纲领，就是实行全民族（全面）抗战的纲领，是争取抗战最后胜利的正确方针。我们必须积极的拥护这个纲领为实现这一纲领而斗争。”[9]三是积极介绍各国参战情形，培养青年的国际视野和全局意识。如《予侵略者以警告，新加坡军港宣告落成，美国船队被请参加观礼》《希特勒威胁美国，提出并奥初步条件，英法将联合有所行动》等文章，有助于边区青年在了解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局势的基础上理解中国抗战。

《青年呼声》非常注重漫画作用的发挥，有一半的期数都设有漫画专栏，漫画题材来源于抗战时事，具有谐趣性和艺术性的抗战漫画对普及抗战知识具有强化作用。《青年呼声》刊载的漫画内容丰富，主题多样。如在第一期刊登的主题为“对国民党三中全会之通电”的漫画，凸显了坚持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宣传基调；通过绘制中国版图变化、日本进攻形势的漫画，形象生动地展示出由日本侵略引起的国土沦丧，启发青年的主权意识；《迫击炮》《武装上前线去》《我们要时刻准备着动员到前线去》等漫画则以生动形象的刻画激励动员青年勇敢作战。漫画还是对专题文章宣传作用的补充和强调。喜闻乐见的漫画成为向青年普及抗战知识，组织动员青年参加抗战的有力武器，也使《青年呼声》在战火岁月里多了一分生动和乐趣。

谜语以其较强的趣味性和参与性成为《青年呼声》向青年普及抗战知识的重要载体。《猜字谜》是《青年呼声》的常设栏目，通过迂回谐趣的文字表述将抗日、救国大会、国共合作等抗战时事蕴含其中，使青年在富有趣味性和挑战性的游戏参与中了解抗日政策，学习抗日知识。如谜语“除去左边的变成了书，除去中间的变成了嘴，人走了就变成了光棍，给他一把就要杀人”[10]打四个连续的字，以猜字谜的方式告诉青年“救国大会”在抗日中的重要作用。谜语“二十一日八时晴，南天门洞水定净，打下铁钉换银元，天明回家月无影”[11]，用简单易懂的语言向青年传达“共同抗日”的必要性。还有的谜语以图片和数字形式向青年普及国共合作以及中国共产党抗战重要领导人的相关信息。

（二）严厉控诉日军的残暴行为

面对日本侵略者对其侵华行径的辩白，《青年呼声》利用鲜活生动的叙事文章和朗朗上口的歌谣，对日本法西斯的野蛮手段进行控诉和声讨，激发青年的抗日情绪。

一方面，通过揭露日军妄图灭我中华的侵略野心唤醒青年的主权意识。《青年呼声》持续报道日本大举侵华导致国土沦丧的严峻形势：“日本帝国主义大规模进攻中国的战争已经开始了！平津，南口，张家口，已相继失陷了。上海，厦门，汕头，的战争亦开始了，日本法西斯蒂飞机已在全国各大城市中轰炸了。”[12]同时，运用富有节奏感的歌谣来揭露日军妄图灭我中华的侵略野心：“倭贼真心狠呀，强抢东四省；华北个五省又要一口吞呀；现在末进攻我平津来呀，借口那个演习末，要占宛平城呀。”[13]由此引导青年从亡国灭种的危机中警醒起来，觉悟起来。《青年呼声》通过对日军践踏我国土的严峻形势的持续报道，引导青年关注并思考国家抗战局势，唤醒青年的主权意识和救国觉悟。

另一方面，通过控诉日军残害我同胞的残忍行径唤起青年对侵略者的仇恨。《青年呼声》报道了“九·一八”事变后东三省青年在日军殖民统治下的悲惨生活：“在这六年中，东北青年同胞，在黑暗里过着牛马奴隶的生活，他们被日本鬼压迫得不成样子了……真是痛心呵，被他杀死的青年同胞有好几十万呵！”[14]《青年呼声》呼吁“全国的同胞们，青年同胞们，大家起来呵！声讨此亘古未有杀人放火的日本强盗！我们要和日本鬼子拼命到底！”[15]唤起了广大青年对日本侵略者的仇恨和投身抗日的自觉。

三、坚持团结抗战，“把成千上万的青年动员到抗战中去”

《青年呼声》通过多种形式大力宣传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对动员青年团结抗战、建立青年统一战线发挥了重要作用。

（一）呼吁青年在民族危难中担当责任，团结作战

《青年呼声》非常注重明确青年的主人翁意识，倡导青年团结抗战。在创刊伊始发表的《中国青年前进曲》中写道：“中国的青年，中华的主人，我们要民族独立生存！中国的青年，中华的主人，我们要人类幸福平等……团结起来！武装起来！前进！前进！”[16]呼吁青年树立中华民族的主人翁身份，主动参加抗战及战时生产，为人类幸福平等而奋斗。《青年呼声》还积极倡导青年团体密切合作，加强交流，统一全国的青年运动。“在今日，只有千百万青年集合起来，在统一领导下，统一组织系统下，才能发挥出我们伟大的力量来，只有在互相批判，互相督促，把千百万颗热烈的心，汇成一条热流，才能发挥伟大的力量。只有团结，才能有力量战胜敌人”[17]。《青年呼声》也注重激发青年抗战的决心和斗志。全面抗战爆发后，《青年呼声》发表激昂的《青年抗战曲》：“我们都是中华民族年青的儿女，我们有着坚决勇敢牺牲的精神！为了保卫领土争取民族的自由！大家努力干吧！不让日寇侵占寸土。坚决反对屈服投降，全国青年武装起来！对日抗战到底！”[18]呼吁青年保持昂扬斗志，团结起来坚持抗战。《青年呼声》还积极动员青年参军参战。“全国的青年们，决胜关头已到了，掀起民族的抗战，不做亡国奴……站到抗日最前线！英勇冲锋打头阵”[19]，号召青年应该到抗日的最前线，巩固抗日的阵地，为争取民主自由和平解放而斗争。《青年呼声》通过多种形式的宣传，坚定了青年团结抗战的决心，鼓舞了大批青年奔赴前线，保家卫国。

（二）倡导建立全民族统一战线，四万万同胞共同作战

《青年呼声》十分重视对抗日民族统一战线重要性的宣传，号召全国人民同仇敌忾，打倒日本侵略者。《青年呼声》积极呼吁停止内战，枪口一致对外，联合抗日。抗战歌谣《一九三六年》是《青年呼声》所载歌谣中最长的一首，歌词以简洁明快的语言回顾了1936年的抗战大事，最后呼吁“国民革命军，莫打红军去打日本……全国同胞联合起，中华解放在眼前”[20]，表达了对国共两党团结抗日的殷切期望。《青年呼声》还介绍了中国共产党为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所付出的巨大努力。抗战歌谣《救国法宝》开篇就唱道：“中华救星共产党屡次请求国民党，合作起，共同救亡，哎哟，哎哟；合作起共同救亡。”[21]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为挽救民族危亡力促国共合作共同抗日的责任担当。《青年呼声》对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大力宣传，有利于唤醒包括广大青年在内的全国人民团结抗战的觉悟。

四、号召青年加紧军事训练，主动开展抗战动员

《青年呼声》高度重视发挥青年的模范先锋作用，号召青年站在民族解放斗争的最前线，加紧参加军事训练，打击敌伪势力，并积极配合其他组织的抗战动员工作，为夺取抗战最后胜利而努力奋斗。

（一）号召青年加紧训练，肃清汉奸土匪

《青年呼声》积极动员青年参加军事训练，提高军事素质，切实担负起挽救民族危亡的重任。《青年呼声》刊载的《边区青救联合会给边区各级青救会的紧急指示信》中指出：“我们应当号召全边区的青年武装起来，时时刻刻准备与日本作殊死战，只有争取战争的胜利才能得到时局的好转，所以我们今天应当以战斗的精神学习军事技能，将来与地方部队与正规军配合参战。”[22]正是在这一思想指导下，《青年呼声》呼吁建立青年救国会军事训练部，号召组织青年群众进行跑步、散兵、防空等的军事训练，以提高青年的抵抗力。《青年呼声》还强调“防止日本帝国主义的一切阴谋破坏与汉奸的无耻活动……应发动当地青年给以必要的打击”[23]，建议在各级组织部与俱乐部的领导下建立秘密的青年侦察队、监察队，使广大青年在打击土匪和汉奸活动的实战中训练和学习，积累作战经验。为充分调动青年在实战中学习军事技能的积极性，《青年呼声》还对青少年打击土匪汉奸的典型事迹进行宣传表彰。“定边四区六乡十一名少队，在小队长领导下，配合游击队打土匪二次，个个队员非常勇敢，不怕牺牲，在他们的影响下，一三乡的少队也动员起来了，放哨查路条，严防敌探混进我们边区来，他们已武装起来了呵！”[24]《青年呼声》的倡导对于发动边区青年积极参加军事训练，强化青年的作战意识，提高他们的军事素养具有重要作用。

（二）号召青年主动为抗战动员作贡献

《青年呼声》呼吁“青年要积极做抗战动员工作”[25]，倡导大批青年加入抗战宣传，更好地配合政府和其他团体进行抗战动员。首先，倡导边区青年做党的政策的传播者，协助政府募集抗战物资。“我们边区的青年儿童，应成为缴纳救国公粮的宣传者，用各种方法，去宣传广大群众”[26]，号召青年深入群众宣传党和政府的抗战政策，为抗战胜利作贡献。其次，呼吁边区青年积极配合政府的军事动员工作，动员其他群体共同投身抗日。《青年呼声》不仅号召“站在西北抗战前线的边区青年团体，应号召全边区的青年，以战斗的精神，加紧军事学习，自动的参加武装的反日战斗”，而且呼吁“以边区青年的积极行动和模范作用，来号召全国各阶层青年，千百万失学失业的流亡青年……动员全国有团体组织的青年群众到军队里去，到各个火线上去，直接参加武装的反日战斗”，并最终通过“发扬在抗战中青年的骨干作用，提高全国民众的战斗意志和抗战情绪，坚定全国民众胜利的信心”[27]。最后，通过宣传边区青年团体协助其他团体进行抗战动员的成绩，激励边区青年开展抗战动员的热情。如《纪念西北青救成立一周年》一文中介绍：“抗战开始后的去年冬天，我们协同着边区妇联，动员了八万一千多双毛袜子手套，慰劳八路军，动员了许多其他不可以数目计算的食物用品给八路军将士，这些东西，均是由青救发动的，各地青年，对这些运动，首先响应号召，尽着先锋推动作用”，肯定边区青年动员工作的成效“大大的提高了前线抗战将士的热忱”[28]。《青年呼声》的引导和激励对边区青年有组织、有计划地配合政府和其他团体开展抗战动员，募集抗战物资，参加抗日武装，凝聚救国力量发挥了重要作用。

五、《青年呼声》青年抗战动员工作的启示

（一）悉心教育引导青年，做青年群众的引路人

在国家面临生死存亡的危难关头，《青年呼声》为处于迷茫困顿中的广大青年指引了前进的方向。《青年呼声》希望青年肩负起民族独立的大任，号召青年“团结一条心，把他赶出中国去，收回我们的土地，中华民族得解放”[29]。一方面，《青年呼声》积极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抗战政策和青年政策，倡导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引导青年树立为民族解放事业而奋斗的崇高理想和强烈的主人翁意识，为青年群众指明了团结抗战、共御外辱的奋斗目标。另一方面，《青年呼声》持续介绍国内外战争形势和中国抗战情形，向青年群众大力普及抗日知识，通过揭露日军侵华的残暴罪行激发青年的民族意识，通过大力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抗战事迹坚定青年抗战必胜的信心，引导广大青年提高政治觉悟，主动投身到抗日民族解放战争的洪流中来。《青年呼声》在教育引导青年方面的成绩说明，做青年的引路人，不仅是中国共产党青年工作的基本遵循，也应成为各个时期青年刊物的基本遵循。

（二）真情关心关爱青年，做青年工作的热心人

作为全面抗战初期中国共产党开展青年工作的重要宣传平台，《青年呼声》通过创造性地开展工作，成为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引导和栽培青年成长成才的有力抓手。一方面，《青年呼声》积极撰文宣传陕甘宁边区的普及教育运动，呼吁建立模范乡俱乐部、增建学校、建设模范学校等，不仅满足了西北青年渴望接受教育、提高文化素养的心理，也激发了青年投身边区建设和民族抗战的责任感。另一方面，《青年呼声》还注重与青年读者的双向互动，使青年不只是信息的被动接受者，也是主动获取者和传播者。《青年呼声》刊载的漫画、歌谣、谜语等，让版面富有趣味性和艺术性，符合青年人的认知特点，有助于青年在猜谜语及读漫画的过程中主动揣摩编者意图，联系时事进行趣味学习。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简短精练的抗战歌谣更是《青年呼声》的一大亮点，莲花闹、小调、民歌等歌谣形式深受广大青年喜爱，也便于青年在参加生产和接受教育的过程中实时传唱，进而将歌谣所蕴含的抗战信息传播给其他群体。《青年呼声》从青年需要学习成长和易于接受新鲜事物的角度出发，创造性地宣传普及教育运动及抗战动员工作，极大地推动了边区青年文化素养和政治觉悟的提升。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青少年阶段是人生的‘拔节孕穗期’，最需要精心引导和栽培”[30]。《青年呼声》在引导和栽培正处于“拔节孕穗期”的广大青年的有效做法至今仍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三）主动走近倾听青年，做青年朋友的知心人

《青年呼声》面向青年、深入青年、反映青年，是青年群众自己的刊物。该刊版块设计独树一帜，语言表述通俗易懂，工作谈和通讯报道生动朴实，漫画谜语幽默深刻，抗战歌谣朗朗上口，看图识字风趣易懂，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各个文化层次青年的阅读需求。《青年呼声》积极倡导红军、各机关干部、各县的文教部及广大青年踊跃投稿，深入实际走近青年，全面展现边区青年参加农耕生产、卫生运动、抗战动员等的生产生活和工作情况，认真倾听青年的呼声，关注青年的文化教育和学习成长，积极引导青年群众关注抗战局势，坚持团结抗战，在民族解放战争的熔炉中提升本领，磨炼意志。《青年呼声》主动走近青年、倾听青年，成为抗战初期备受边区青年喜爱的青年刊物，也为当前青年刊物如何真正获得青年人的认可和喜爱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