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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

2020-03-11张凌林

广东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20年2期
关键词:宗教观马克思主义文化

张凌林

(中共长沙市委党校党史党建教研部,湖南 长沙 410004)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是指“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认识宗教属性、处理宗教问题、做好宗教工作,而提出的基本观点、基本方略、战略部署和领导保证的思想,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在当代中国的发展,是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1]。

一、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阐明了宗教工作的特殊重要性

习近平同志指出:“宗教问题始终是我们党治国理政必须处理好的重大问题,宗教工作在党和国家工作全局中具有特殊重要性,关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关系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关系社会和谐、民族团结,关系国家安全和祖国统一。”[2]宗教工作的四个“关系”,说明这一结论的得出,是将宗教问题置身于政治、经济、社会、民族、文化、外交等治国理政工作全局中的战略考量。

1.从执政前途看特殊重要性

纵观历史,在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过程中,都存在着西方敌对势力利用宗教问题进行意识形态渗透的推波助澜。以苏联为例,在十月革命之前,俄国是个宗教国家。全国约有东正教堂7万座,神职人员1万5千名,东正教徒1亿人,约占俄国总人口(1.4亿)的71%。应该来说,列宁时期对待宗教问题的处理是相对谨慎的。然而在其后的斯大林(卫国战争时期除外)、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时期,都实施了“紧”和“卡”的宗教政策。到戈尔巴乔夫时期,则是完全的“松”和“放”。这一“紧”一“松”,一“卡”一“放”,导致了伴随着西方意识形态渗透的“宗教热潮”出现,导致了宗教领袖介入国家政治生活带来的宗教问题政治化,导致了宗教矛盾被民族分离主义势力利用等多方面的问题,最终使宗教问题成为苏联解体的重要推手。

当前,我国宗教工作形势总体上是好的,但也存在着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一是“国内外敌对势力一直把利用宗教进行政治渗透作为他们对我国推行和平演变战略的一个重要手段”[3],并且呈现“组织化、系统化、精细化趋势”[4]。二是达赖集团披着宗教外衣意图分裂国家,“以‘东突’为首的‘三股势力’严重影响我国的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5]。三是法轮功、全能神等邪教组织仍然是破坏社会稳定的一大隐患,非法宗教活动形式多样,乱建寺庙、私设聚会点、网上非法传教等等,尤其是“在一些信教群众集中的地区特别是农村,有的宗教教职人员干预政务、村务,利用教法干预司法、干预婚姻,甚至利用宗教干预基层选举等”[6]。这些问题如果不妥善处理,就会危及党的长期执政。

2.从民族复兴看特殊重要性

民齐者强。实现民族复兴的中国梦,需要凝聚中国力量,需要寻求最大公约数,需要广大信教群众一起为之奋斗。而中国是一个有着多种宗教的国家,“主要有佛教、道教、伊斯兰教、天主教和基督教等宗教,信教公民近2亿,宗教教职人员38万余人……中国还存在多种民间信仰,与当地传统文化和风俗习惯结合在一起,参与民间信仰活动的群众较多。中国的宗教团体约5500个……目前依法登记的宗教活动场所14.4万处”[7]。

习近平历来注重发挥宗教界的力量。早在担任福建省省长时,他就提出:“福建省可统计的五大宗教教徒有104万人,还有人数众多无法统计的佛道教和民间信仰的善男信女,他们也是福建省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可以信赖的力量,把这部分力量团结、引导到福建省现代化建设的宏伟目标上来。”[8]新时代,只有广大群众不分党派、不分阶层、不分宗教、不分地域,都团结起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才能早日实现。

3.从人类命运共同体看特殊重要性

人类历史上大大小小的战争,基本都和宗教信仰冲突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塞缪尔·亨廷顿更是提出了“文明冲突论”。面对人类社会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习近平同志指出,当今国际社会正面临“治理赤字、信任赤字、和平赤字、发展赤字”等四大“赤字”的挑战[9]。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破解人类“四大赤字”的有效路径。

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形成,需要有两个基本前提:一是现实需要,全球问题对人类的生存和发展产生了严重的威胁;二是思想共识,即面对全球化时代的诸多难题或危机,人类要形成共同解决的意识和行为。当前,“四大赤字”的威胁已经让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具备了现实需要,而人类共同解决危机的意识和行为尚需要全人类的共同努力。

和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不同,习近平看到了人类文明交流与对话的可能,看到了宗教“在劝人向善方面有很多智慧,有很多有益的阐述”[10]。习近平多次提到历史上的中西文化交流,提到17世纪中叶来到中国的波兰传教士卜弥格、西汉张骞、大唐玄奘、郑和七下西洋、明清耶稣会士来华等等。对未来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习近平指出,“我们应该推动不同文明相互尊重、和谐共处,让文明交流互鉴成为增进各国人民友谊的桥梁、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动力、维护世界和平的纽带。我们应该从不同文明中寻求智慧、汲取营养,为人们提供精神支撑和心灵慰藉,携手解决人类共同面临的各种挑战”[11]。

二、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有着深厚的理论来源

考察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理论来源,可以从马克思主义宗教观、中国共产党的宗教工作实践以及中国宗教学的理论进展三个维度来理解。

1.马克思主义宗教观

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简而言之,就是用马克思主义观宗教。具体而言,在马克思、恩格斯那里,主要是立足于19世纪的西方社会及其思想文化土壤对宗教问题的哲学分析和理论批判,主要论及宗教的本质、根源、作用以及宗教的产生、发展、消亡的规律。在列宁那里,面临的主要是社会主义国家和宗教的关系问题,产生了无产阶级政党基本的宗教政策,即政教分离、信仰自由、无产阶级政党进行无神论宣传等。

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并不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中独立的组成部分。在马克思、恩格斯世界观的转变和共产主义思想的形成过程中,对宗教问题有着相当多的论述。但随着他们世界观转变完成和共产主义思想体系的最终形成,他们的主要精力就集中到指导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实践当中了。正如马克思所说,在德国,“对宗教的批判是一切批判的前提”,但是,“彼岸世界的真理消逝以后,历史的任务就是确立此岸世界的真理”[12],也就是要改变现实世界。

从这个意义上说,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最重要的启示在于它为无产阶级政党认识宗教、处理宗教问题提供了基本立场、思想武器和科学方法。

2.中国共产党的宗教工作实践

十月革命之后,马克思主义宗教观作为马克思主义的有机组成部分传入中国。在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之中,毛泽东等中国共产党人把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同中国的宗教国情相结合,开始了马克思主义宗教观中国化的探索和实践进程。

1930年5月,毛泽东在江西寻乌开展调查研究,统计了宗教徒在全县城近2700人中的大致比例,对包含6个道士、1个和尚、7个算命的在内的九种游民进行了详细分析,最后指出:“以上九种游民,共九十余人,一般都是欢迎革命,不但没有一个反革命的,并且有十个参加区乡政府的指导工作,一个当了游击队的指挥员,这是很可以注意的。”[13]基于这一认识,毛泽东指出,“共产党员可以和某些唯心论者甚至宗教徒建立在政治行动上的反帝反封建的统一战线”[14],这是中国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重大创新。

中国共产党借鉴了中国传统宗教治理经验。和西方社会的“religion”不同,中国传统文化里的“宗”主要强调的是血缘和宗族,“教”主要强调的教化和教育。中国历史上的宗教与宗教之间,是“多元通和”的关系,呈现出人文与宗教互补而不对立、各家宗教在争鸣中走向融合、中华民族文化的主体性与对外开放的包容性并行不悖的总体特征。中国历史上的宗教和国家政权之间,是“政主教从”的关系。封建统治者设立了专门的制度和法令来管理宗教事务,西方历史上那种教会和国家政权之间分庭抗礼的情况在中国从不存在。比如,北魏就有沙门统、道人统。唐期有“蕃坊”管理穆斯林,还制定了第一部宗教法典《道僧格》。元朝的宗教管理更加细化,“宣政院”专管佛教,“集贤院”专管道教,“崇福司”专管基督教,“回回哈的司”专管伊斯兰教等。

应该说,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和建设过程中,对宗教问题的处理总体上继承了马克思主义宗教观,也紧密结合了中国的具体国情。

3.中国宗教学的理论进展

新中国的宗教研究,是在毛泽东的亲自指导下起步的。1961年1月23日,毛泽东在同班禅额尔德尼谈话时指出,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信教,我们不懂宗教,群众中有那么多人信教,我们不懂宗教,这是“只红不专,是不行的”[15]。1963年底,中央外事小组为加强和扩大对外研究,向中央提出了《关于加强对外研究的请示报告》,并建议成立14个研究国际问题的研究所。12 月30 日,毛泽东对请示报告作出重要批示:“这个文件很好。但未提及宗教研究。对世界三大宗教(耶稣教、回教、佛教),至今影响着广大人口,我们却没有知识,国内没有一个由马克思主义者领导的研究机构,没有一本可看的这方面的刊物。《现代佛学》不是由马克思主义者领导的,文章的水平也很低。其他刊物上,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写的文章也很少,例如任继愈发表的几篇谈佛学的文章,已如凤毛麟角,谈耶稣教、回教的没有见过。”[16]从研究的初衷来看,主要目的是让我们党了解宗教,做好群众工作,基本任务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批判宗教神学,宣传无神论思想”[17]。

改革开放以后,我国的宗教学研究更加开放包容。建立了“以宗教学原理为大梁、以三大世界宗教和中国道教研究为主要支撑的中国宗教学体系,和以宗教哲学为引领,以宗教人类学、宗教社会学、宗教心理学等分支学科为主要支撑的宗教学体系,两大体系并行发展”[18]。

从概念上讲,“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经历了从“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时期宗教问题理论”,到“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宗教理论”的理论准备。党的十七大之后,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提出,学术界开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相关研究。龚学增首先讨论了这一概念和理论体系,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的中心议题是如何处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中的宗教问题,主要包含哲学基础、基本原理和基本原则三个层次的内容,并初步界定了基本内容、理论范畴和主体框架。另有学者从马克思主义宗教观中国化的角度,把中国化的成果概括为道路(实践)、理论、制度三种形态。而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作为马克思主义宗教观中国化的最新成果,至少包含三个基本支撑点:一是对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继承和发展,这是对世界优秀思想文化的吸纳和涵养;二是对中国传统的尊重和借鉴,这是对中华优秀传统的自觉和自信;三是对现实中国特色的认知和关照,这是强烈的问题意识和创新精神。

三、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指明了中国宗教的发展方向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的发展方向,就是要“坚持我国宗教中国化方向”[19]。所谓宗教中国化,至少包含三层意思。一是时间上的当代化,宗教要适应当代中国社会,要跟上中国社会的前进步伐。二是空间上的本土化,宗教必须适应中国的社会制度和人文环境。三是在结果上,不是要同质化,不是要制造样板戏,而是“你影响我,我影响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最终“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1.作为意识形态的宗教,中国化的核心在于政治认同

宗教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一方面,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形态,宗教把相应的价值理念神圣化,从而形成维系社会的精神力量。另一方面,诚如美国前国务卿舒尔茨所言:从宗教信仰到政治行动只有一小步的距离。可见,宗教中国化首先在于政治认同。

马克思主义宗教观认为,是人创造了宗教,而不是宗教创造人,宗教的根源在人间。可见,构建美好生活是政治认同的根本。从十九大报告的论述来看,人民群众的美好生活向往,不仅对物质文化生活提出了更高要求,而且在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等方面的要求也日益增长。定位于社会进步层面,美好生活既是一种对理想生活的向往,又是一种现实的生活感受,是理想性和现实性的统一。定位于人的发展层面,美好生活应放置于科学社会主义、也就是共产主义的历史坐标中,定位到人的全面发展和自由发展。

如果说宗教的终极关怀在于虚幻的彼岸世界,那么,美好生活则把理想世界建立在人世间,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构成了马克思主义的终极关怀。而且,这样的一种美好生活,兼顾了个体与整体,也就是习近平多次强调的“一个也不要掉队”和“共同富裕”;兼顾了世俗性与超越性,也就是十九大报告提出的“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与“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因此,通过构建美好生活,构建起广大信教群众对伟大祖国、对中华民族、对中国共产党以及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认同,这是我国宗教中国化的首要前提。

2.作为社会组织的宗教,中国化的核心在于社会适应

宗教之所以为宗教,还因为它不仅是人的观念意识,而且是社会性、群体性的社会存在。美国宗教社会学者罗纳德·L.约翰斯通总结了宗教组织与社会组织共同的五种特性,即有共同的目标、有共同的行为规范、有领袖及各类管理人员、有对每个成员行为的评价体系、有群体认同,并对之表示忠诚和遵从。[20]因此,宗教中国化的关键在于社会适应。

在中国,宗教和社会的相适应,主要是宗教与社会主义的关系问题。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学界多次讨论“宗教能否与社会主义社会相协调”的问题,最终,“协调”的观点被1990 年的《全国宗教工作会议》和《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做好宗教工作若干问题的通知》所采纳。在1993年的全国统战工作会议上,江泽民同志强调了三句话,即“一是全面、正确的贯彻执行党的宗教政策,二是依法加强对宗教事务的管理,三是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21],这就正式提出了“相适应”的命题,并且将法律引入宗教事务管理。

当前阶段,宗教与社会相适应,主要涉及三个方面的主体。在无产阶级政党层面,要更加突出党员不能信仰宗教的大原则。近些年,关于党员是否可以信教的问题在学界与政界都有不同声音,这种争论背后其实隐含着中国共产党还要不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隐含着中国共产党党员还要不要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的原则性问题。在社会主义国家层面,要更加注重信教群众的公民意识塑造,宗教徒首先是国家公民,在享受公民权利的同时更要承担公民义务。在宗教人士层面,要更加明确国家保障的是宗教信仰自由,而不是宗教活动自由,对于宗教活动,必须坚持习近平所提出的“保护合法、制止非法、遏制极端、抵御渗透、打击犯罪”基本原则。而随着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的提出,宗教和社会主义相适应,要综合运用法律、道德、宗教多种治理资源,这是助推社会和谐的三个重要环节。

3.作为文化力量的宗教,中国化的核心在于文化融合

宗教是一种特殊的意识形态,更是一种文化现象,这是中国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重大创新。毛泽东最早提出佛教是文化,赵朴老将毛泽东的说法进一步发挥,提出了宗教是文化,是人类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吕大吉等学者更是提出宗教是一种以超自然、超人间力量信仰为主导的人类社会文化体系。正如习近平同志所说:“宗教不仅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还是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比如,浩如烟海的宗教典籍,丰富了传统历史文化宝库;智慧深邃的宗教哲学,影响着民族文化精神;深刻完备的宗教伦理,强化了某些道德规范的功能;异彩纷呈的宗教艺术,装点了千姿百态的艺术殿堂;风景秀丽的宗教圣地,积淀为旅游文化的重要资源;内涵丰富的宗教礼仪,演变为民族风情的习俗文化。”[22]这就从“宗教典籍”、“宗教哲学”、“宗教伦理”、“宗教艺术”、“宗教圣地”和“宗教礼仪”六个层面对作为文化的宗教进行了剖析。这六个层面,寄托了中华民族对自我和世界的认知、理想、审美和情感,构成了中华民族的文化生活方式。因此,宗教中国化的根本在于文化融合。

文化融合的价值取向在于社会人生。关注社会人生,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价值追求。促进文化融合,首先就是要坚持宗教的目的是为了社会人生更加美好,也就是说,“坚持人民性,就是要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23]。只要价取向落脚在社会人生,信仰哪种宗教或者不信仰宗教,都是公民的自由,正如《周易》所说,“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

文化融合的目标指向在于坚持宗教的文化战略定位。对国内来说,这种文化融合应该成为塑造社会信仰、凝聚价值共识、塑造民族中华主体精神的重要途径。亨廷顿在《我们是谁?美国国家特性面临的挑战》所提出的,正是盎格鲁——信教的文化、宗教信仰和价值观使美国保持了团结和力量。习近平曾经多次用“文化基因”、“精神标识”等概念来肯定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以儒释道为主体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体现着中华民族世世代代在生产生活中形成和传承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审美观等”[24]。对国际来说,这种文化融合应该成为塑造国际形象、凝聚国家文化软实力、构建文化中国的重要途径。新儒家第三代代表人物杜维明,提出过“文化中国”的概念,在他的“文化概念”里面,作为“中国人”的意义,超越了政治性,成为一个充满伦理宗教寓意的人文关怀。也就是说,新时代宗教中国化,既要有家国情怀,更要有世界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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