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重要论述的逻辑体系

吕峰，胡明霞

（1.淮阴师范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淮安 223300；2.陆军工程大学 基础部，江苏 南京 211101）

意识形态工作是党和国家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全局中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互联网的发展促使意识形态工作的格局发生重大转变。作为一种技术性存在，互联网的普及催生了现实世界媒体格局与舆论生态的深刻变革，既为意识形态话语的传播构建了新的载体与平台，也成为思想文化交锋与意识形态话语权博弈的前沿阵地。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以现实问题为导向，揭示并遵循工作规律，从战略定位、使命任务、具体举措等多个维度提出了一系列管网治网的新思想、新观点和新论断，为做好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工作谋篇布局。深入挖掘并系统阐释这些新的论述，理清其内部逻辑体系，有助于从理论和实践层面为马克思主义在网络空间的话语权建构把准清晰的航向。

一、战略定位：守住意识形态斗争主阵地

面对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严峻的形势，习近平从维护国家主权与政权的高度，清晰界定了网络意识形态工作在整体意识形态工作的战略方位，为进一步做好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工作精准定位。

（一）网络空间已经成为舆论斗争的主战场

“主战场”这一定位是习近平在全面把握意识形态工作全局、网络舆论斗争状况以及互联网发展带来的媒体格局、舆论生态、传播方式深刻调整的形势基础上作出的战略判断。首先，思想舆论的网络化传播成为受众最广泛的传播方式。网络媒介的诞生，改变了传统的话语传播路径，基于报刊、广播、电视等传统媒体的信息传播方式逐渐被互联网传播所取代，人们越来越对网络产生更大的依赖，借助网络获取信息、交流思想、认识外部世界。“很多人特别是年轻人基本不看主流媒体，大部分信息都从网上获取。必须正视这个事实，加大力量投入，尽快掌握这个舆论战场上的主动权，不能被边缘化了”[1]。习近平认为，意识形态工作是做人的工作，人群在哪里集聚，工作的重点就应该在哪里，人们主要从哪里获取信息，哪里就应该是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主战场和主阵地，要根据形势发展需要，“把网上舆论工作作为宣传思想工作的重中之重来抓”[2]，否则马克思主义话语在网络空间就会处于失声失语状态。其次，一元主导与自上而下单向传播的舆论生态发生根本性变革。习近平认为，“随着新媒体的快速发展，国际国内、线上线下、虚拟现实、体制外体制内等界限愈益模糊，构成了越来越复杂的大舆论场，更具有自发性、突发性、公开性、多元性、冲突性、匿名性、无界性、难控性等特点”[3]。网络空间人文性与技术性交织的特征大大加大了舆论监管的难度，提升了舆论风险防控的复杂性与艰巨性，如果不对互联网技术秉性加以调控，对网络舆论进行合理引导，网络就有可能成为意识形态矛盾问题滋生的温床和放大器，有可能成为我事业发展中的“心头之患”。最后，为亿万人民建构生态良好的网络精神家园的任务艰巨而繁重。习近平认为，“网络空间天朗气清、生态良好，符合人民利益。网络空间乌烟瘴气、生态恶化，不符合人民利益”[4]。对于网络违法犯罪行为，如果不予以坚决管控和打击，任其在网络空间大行其道，网络将沦为错误思潮的集散地和精神污染的“垃圾场”，网络舆论生态治理的任务尤显紧迫且繁重。

（二）网络成为意识形态斗争的最前沿

“最前沿”的表述强调网络空间的意识形态话语博弈成为整个意识形态斗争的风向标，成败关乎人们的思想朝向。习近平是从维护国家主权和政权的视角强调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工作的重要性。他指出：“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问题值得高度重视。网络已是当前意识形态斗争的最前沿。掌控网络意识形态主导权，就是守护国家的主权和政权”[5]。一直以来，西方反华势力利用文化和信息技术优势企图对我国进行文化的殖民与意识形态的渗透。以美国为首的某些西方国家一方面面向全球大肆叫嚣、宣传兜售“网络自由论”“网络中立论”；另一方面却大规模实施“棱镜”“X-关键得分”等监控计划，侵入别国信息网络，肆意窥视用户信息，窃取国家安全情报，践踏侵犯他国的网络主权。同时，西方敌对势力还以网络为突破口，攻击我国的文化价值理念，传播西方的文化价值观念，企图诱发思想混乱，制造“颜色革命”，妄图颠覆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这表明，网络已经处在意识形态斗争的风口浪尖，成为意识形态话语争夺人心较量的最前沿。对此，习近平强调，“历史和现实都警示我们，思想舆论阵地一旦被突破，其他防线就很难守得住。在意识形态领域斗争上，我们没有任何妥协、退让的余地，必须取得全胜”[6]。在维护网络主权方面，习近平倡导“共同构建和平、安全、开放、合作的网络空间，建立多边、民主、透明的全球互联网治理体系”[7]，主张《联合国宪章》主权平等原则同样适用于网络空间，每一个国家都应该拥有权利独立自主的选择适合本国国情的网络发展道路、管理模式、公共政策，都应该拥有平等的身份参与国际网络治理活动，反对任何国家推行网络霸权，干涉别国内政，从事、纵容和支持危害他国安全的网络活动。在维护国家政权安全方面，习近平认为要高度重视网络意识形态的安全风险防范问题，全体意识形态工作者都要守土有责、守土负责、守土尽责，坚持管理、使用与防控相统一，坚持全员齐动手，充分发挥我们国家的制度和体制优势，打赢网络意识形态斗争，“切实维护以政权安全、制度安全为核心的国家政治安全”[8]，让互联网这个西方敌对势力眼中的“最大变量”成为我们事业发展进步的“最大增量”。

二、目标指向：形成网上网下同心圆和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

在网络空间建构意识形态话语权必须把准着力点和主攻方向。习近平认为在国内网络空间，意识形态工作的任务就是要努力构建网上网下同心圆，通过深入细致的网络意识形态话语引导工作为网民理清前进方向、划清是非界限、澄清模糊认识、理顺情感情绪、凝聚网上力量，进而为我国现实社会发展提供舆论引导、精神激励和文化支撑。在全球网络空间，要倡导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在找准中国网民和世界网民的利益交汇点、问题共通点、情感交汇点的基础之上，表达中国立场，阐述中国方案，达成最广泛的共识，为国内发展营造和谐稳定的舆论氛围和外部环境，为推进全球互联网治理贡献中国智慧。

（一）合力构筑网上网下同心圆

任何国家或民族达成群体的理想目标都需要有全体民众一致认可的共同的思想基础，这种思想上共通与一致性是凝聚全体民众为实现共同目标而奋斗的强大精神力量。意识形态具备建构这种强大精神力量的指引导向、凝聚激励功能，它通过精神的教化从而获得受众的内心认同并将这种精神的力量汇聚转化成物质的力量，进而实现意识形态追求的目标。“如果一个社会没有共同理想，没有共同目标，没有共同价值观，整天乱哄哄的，那就什么事也办不成”[9]。当前，我们国家正处在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征途上，需要发挥意识形态话语的引导凝聚作用，在全社会形成共同的理想目标和价值观念，激发全民族的奋斗热情，在党的领导之下为实现民族复兴贡献力量。基于此，习近平提出，“凝聚共识工作不容易做，大家要共同努力。为了实现我们的目标，网上网下要形成同心圆”[10]。习近平认为，网上网下同心圆“就是在党的领导下，动员全国各族人民，调动各方面积极性，共同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11]。因此，从内涵看，网上网下同心圆与宣传思想工作“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思想基础”的使命任务是一脉相通的，网上网下同心圆是“两个巩固”的目标任务指向网络空间的生动具象表达，只有落实好“两个巩固”的任务，才能建构好网上网下的同心圆。一方面，构建网上网下同心圆就要捍卫马克思主义在网络空间的话语权。历史和实践都表明，马克思主义是揭示了自然界、人类社会和思维规律的科学理论，是无产阶级利益的理论表达，是被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检验的符合中国发展实际的理论，是我们立党立国、稳固前进的思想保证，因此在网络空间我们要旗帜鲜明地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主导地位，对形形色色的“马克思主义过时论”“马克思主义无用论”等错误思潮进行彻底的批判，以捍卫马克思主义的话语权。另一方面，构建网上网下同心圆才能更好地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思想基础。网络空间是现实社会的映射，网民在网络空间表达的所思所想、意见建议、情绪宣泄等是现实社会问题的反映。因此，习近平要求各级党政机关和领导干部都要学会利用网络践行群众路线，将网络空间搭建成倾听群众呼声、回应群众关切、收集意见建议、开展释疑解惑的重要载体和平台。在这样一个双向互动的过程中，习近平认为开展网上意识形态工作“要多一些包容和耐心，对建设性意见要及时吸纳，对困难要及时帮助，对不了解情况的要及时宣介，对模糊认识要及时廓清，对怨气怨言要及时化解，对错误看法要及时引导和纠正，让互联网成为我们同群众交流沟通的新平台，成为了解群众、贴近群众、为群众排忧解难的新途径”[12]。

（二）倡导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

当今世界，以互联网为代表的信息技术日新月异，极大地促进了社会生产变革，拓展着人类活动的空间和国家治理的疆域，提升了人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但是，仔细回望人类的网络空间治理实践之路，却又面临着重重矛盾博弈与现实困境，主要表现为西方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网络权益严重失衡，互联网领域发展不平衡、规则不健全、秩序不合理等问题日益凸显，世界各国共同面临着侵害个人隐私、侵犯知识产权、网络犯罪、网络监听、网络攻击、网络恐怖主义等网络安全威胁。尤为突出的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凭借先发优势掌握着关键网络基础设施资源和信息通信技术，支配着网络空间现行规则的制定权，调控着全球网络空间秩序，并利用垄断优势在全球范围内攫取网络信息技术的超额利润，向全世界输出西方价值观，谋求全球网络霸权。以中国为代表的广大发展中国家在网络空间的话语权明显不足，政治经济文化权益面临被侵夺的风险。这种西方本位的全球网络治理秩序体系已经在实践中行至“死胡同”，致使全球网络空间面临失序的窘境。面对网络空间安全风险的挑战和全球网络治理新秩序构建的困境，2015年12月，习近平在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深刻指出，“网络空间是人类共同的活动空间，网络空间前途命运应由世界各国共同掌握。各国应该加强沟通、扩大共识、深化合作、共同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13]。这一重要论述清晰阐明了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建构的内在逻辑意蕴和战略实施路径，深刻揭示了推进全球互联网治理的价值蕴含。为了推进全球互联网体系变革，共同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习近平提出了尊重网络主权、维护和平安全、促进开放合作、构建良好秩序的四项原则，以及加快全球网络基础设施建设，促进互联互通；打造网上文化交流平台，促进文化交流互鉴；推动网络经济创新发展，促进共同繁荣；保障网络安全，促进有序发展；构建互联网治理体系，促进公平正义的五点主张。2019年10月16日，世界互联网大会组委会以“四项原则”和“五点主张”为主框架发布《携手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概念文件，全面阐释了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时代背景、基本原则、实践路径和治理架构，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作为一种治理理念不仅受到世界绝大多数国家的认可，而且也转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治理实践。“目前，大国网络安全博弈，不单是技术博弈，还是理念博弈、话语权博弈”[14]。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作为一种构建网络空间治理新秩序的中国方案，实质上是在全球网络空间绘制更大的“网上网下同心圆”，这一方案既内含着中国特色的价值意蕴，也是对全球网络治理困境的现实回应，为网络新秩序的构建贡献了中国智慧。

三、工作策略：构建网络意识形态综合治理体系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站在网络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高度，从互联网内容、技术、制度、人才、综合治理等维度作出了重要战略部署。这些部署既注重继承借鉴我们党做好传统意识形态工作的有益经验，又注重揭示和遵循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一般规律，为我们进一步做好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掌握网络空间意识形态话语权提供了原则遵循和实践引领。

（一）注重加强互联网内容建设

在网络空间建构意识形态话语权最关键的是要加强互联网内容建设，因为意识形态的价值思想需要内蕴在内容之中，网络空间传播技术的发展和传播形式的变幻终究都是为传播内容服务的。习近平认为，加强互联网内容建设首先要强化正面宣传，唱响网上主旋律。“坚持团结稳定鼓劲，正面宣传为主，是宣传思想工作必须遵循的重要方针”[15]，也是加强网络内容建设应当遵循的重要方针。坚持正面宣传需要遵循讲党性与讲人民性的统一，既要宣传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重大决策部署、关于形势的重大分析判断，也要克服互联网内容上存在的脱离生活、脱离群众、过度市场化等不良倾向，“把服务群众同教育引导群众结合起来，把满足需求同提高素养结合起来，多宣传报道人民群众的伟大奋斗和火热生活，多宣传报道人民群众中涌现出来的先进典型和感人事迹”[16]。同时，习近平还强调要培育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创作出内容鲜活、形式多样、喜闻乐见的网络文化精品力作，“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人类优秀文明成果滋养人心、滋养社会，做到正能量充沛、主旋律高昂，为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少年营造一个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17]。其次，加强互联网内容建设要旗帜鲜明地开展网络舆论斗争。“坚持正面宣传，决不意味着放弃舆论斗争”，“要深入开展舆论斗争，严密防范和抑制网上攻击渗透行为，组织力量对错误思想观点进行批驳”[18]。习近平将舆论分为红色、黑色和灰色三个地带，强调要努力拓展和巩固由主流媒体和网上正面力量组成的红色地带，不断扩大其影响；要勇于批判斗争，逐步推进由网上负面言论等组成的黑色地带转变颜色；对于灰色地带要积极开展工作，防止其滑向黑色地带，促进其向红色地带转化。最后，做好互联网内容建设要坚持科学性、客观性、艺术性与实效性的统一。习近平认为，加强互联网内容建设“关键是要提高质量和水平，把握好时、度、效，增强吸引力和感染力，让群众爱听爱看，产生共鸣，充分发挥正面宣传鼓舞人、激励人的作用”[19]。互联网内容建设还要适应分众化、差异化传播趋势，根据不同受众的阅读兴趣、接受习惯以及不同终端设备的传播规律设计和创作内容，使其更好地被受众接受。

（二）掌控互联网核心技术的“命门”

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是一种依靠技术支撑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谁掌握先进的网络信息技术，谁就掌握了网络空间意识形态的主导权。目前在网络信息传播领域，我们在尖端技术储备、操作系统研发、芯片制造工艺等核心关键技术领域与西方国家还有较大差距，西方国家也正是凭借在网络信息技术方面的先发优势和技术势差对我们的网络空间进行肆意的思想文化渗透。因此，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网信技术层面的竞争不仅是表象的技术层面的较量，更是深层次的事关国家核心利益的意识形态层面的斗争。习近平非常重视网信技术在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中的重要作用。他强调指出，“互联网核心技术是我们最大的‘命门’，核心技术受制于人是我们最大的隐患”[20]，要花大力气突破核心技术这个难题，保障互联网安全和国家安全。习近平认为突破核心技术关键是要瞄准世界科技发展前沿，在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和人工智能等技术深度融合上下功夫，在基础技术、通用技术，非对称性技术、撒手锏技术，前沿技术、颠覆性技术等方面取得突破。实现核心技术突破首先要树立“三心”：一是有决心，“就是要树立顽强拼搏、刻苦攻关的志气，坚定不移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21]；二是有恒心，就是要制定信息领域核心技术设备发展战略纲要，瞄准目标，遵循规律，分阶段、分层次攻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三是有重心，要抓住重点，在核心领域和关键技术上寻求突破。实现核心技术突破要正确处理好开放创新和自主创新的关系。“核心技术是国之重器，最关键最核心的技术要立足自主创新、自立自强”[22]，同时也要积极借鉴和吸收发达国家在各项技术创新中的先进经验，在保证安全可控的情况下为我所用。在科研投入上要攥紧拳头，集中力量办大事，要积极推进科研成果转化成实际的生产力。实现核心技术突破还要“推动强强联合、协同攻关。要打好核心技术研发攻坚战，不仅要把冲锋号吹起来，而且要把集合号吹起来，也就是要把最强的力量集聚起来共同干”[23]。各部门形成协同效应，发挥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龙头企业和中小企业的各自优势，加强在战略、技术、标准、市场等领域信息的沟通与协作，组建产学研用一体化的联盟，协同创新攻关，为网络强国战略和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提供坚强技术保障。

（三）以法治思维推动网络空间法治化建设

网络空间的健康发展离不开法治的引领和保障，坚持“依法治网、依法办网、依法上网”是建构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必然要求。脱离了法治有效管控的网络空间就会乱象丛生，对此习近平有清醒的认识。他指出，“无论什么形式的媒体，无论网上还是网下，无论大屏还是小屏，都没有法外之地、舆论飞地”[24]，强调将互联网法治建设置于网络空间治理的突出地位，并对互联网法制建设提出了明确、具体的要求。首先，要加强互联网立法， 确保有法可依。对此，习近平强调要做好依法治网的顶层设计和宏观规划，不断完善包括互联网内容管理和关键信息基础设施保护等在内的互联网法律法规体系。党的十八大以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国家先后颁布和制定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国家网络空间安全战略》《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关于加强网络信息保护的决定》《互联网直播服务管理规定》等网络法律法规与相关制度性文件，这样一套逐步完善的法律体系将保障我国的互联网未来始终在法治的轨道上健康运行。其次，要加强互联网执法，确保执法必严。习近平强调：“要依法加强网络社会管理，加强网络新技术新应用的管理，确保互联网可管可控，使我们的网络空间清朗起来。”[25]同时还要“依法严厉打击网络黑客、电信网络诈骗、侵犯公民个人隐私等违法犯罪行为，切断网络犯罪利益链条，持续形成高压态势，维护人民群众合法权益”[26]。最后，要引导网民自觉依法上网。每一个置身网络空间的个体都应该自觉遵守互联网相关法律。“网络空间同现实社会一样，既要提倡自由，也要保持秩序。自由是秩序的目的，秩序是自由的保障。我们既要尊重网民交流思想、表达意愿的权利，也要依法构建良好网络秩序，这有利于保障广大网民合法权益。”[27]因此，要教育和引导全体网民明确自由与秩序、权利与义务相统一的意识，自觉用法律约束网络行为，共同维护网络空间的良好秩序。

（四）为网络空间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提供人才支撑

人才是第一资源，是建构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的重要保障。习近平高度重视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人才队伍的建设，强调“网络空间的竞争，归根结底是人才竞争。建设网络强国，没有一支优秀的人才队伍，没有人才创造力迸发、活力涌流，是难以成功的”[28]。做好包括网络新闻舆论在内的党的新闻舆论工作的关键也在人，新闻舆论工作的实际成效取决于从事此项工作人员的政治素养、理论水平、业务能力。建设一支高素质的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队伍必须把业务能力和技术水平放在重要位置。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是一项具备技术门槛准入的工作，需要从事此项工作的人员具有专业的技术水平和过硬的业务素质，习近平对涉及此项工作的不同方面的人才提出了具体的要求。针对党内从事宣传思想工作的人员，习近平提出“要解决好‘本领恐慌’问题，真正成为运用现代传媒新手段新方法的行家里手”[29]，“需要在理论上、笔头上、口才上或其他专长上有‘几把刷子’”[30]；针对新闻舆论工作者，习近平希望他们“要提高业务能力，勤学习、多锻炼，努力成为全媒型、专家型人才”[31]；针对互联网科技型人才，习近平认为“要培养造就世界水平的科学家、网络科技领军人才、卓越工程师、高水平创新团队”[32]。习近平同时强调做好互联网科技人才工作要将“内部培养”与“外部引进”相结合，在内部培养上“要下大功夫、下大本钱，请优秀的老师，编优秀的教材，招优秀的学生，建一流的网络空间安全学院”[33]，要立足网络技术特点建立灵活的人才评价机制、激励机制、利益分配机制，将优秀人才吸引到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队伍中去。在外部引进上要有全球视野，引进海外高端人才，形成“聚天下互联网英才而用之”的局面。建设一支高素质的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队伍还需要具备优良的作风。习近平批评了少数新闻舆论工作者存在的“习惯于跑机关、泡会议、抄材料，或借助网络摘抄拼凑，有的甚至为一己私利搞虚假新闻、有偿新闻，严重损害新闻媒体公信力”[34]的不良现象，要求所有宣传思想工作人员都要不断增强脚力、眼力、脑力和笔力，在宣传思想领域斗争的一线以战斗的姿态和战士的担当履行自己应尽的职责。

（五）构建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综合治理格局

建立网络综合治理体系，“形成党委领导、政府管理、企业履责、社会监督、网民自律等多主体参与，经济、法律、技术等多种手段相结合的综合治网格局”[35]，是确保互联网可防可控的关键之举，是赢得网络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根本保障。首先，要形成多元治网主体联动。做好网络意识形态工作，一是要坚持全党动手的大宣传工作理念，进一步明确党委相关部门的领导职责和政府部门的管理职责，“要把党管媒体原则贯彻到新媒体领域，所有从事新闻信息服务、具有媒体属性和舆论动员功能的传播平台都要纳入管理范围”[36]。二是要引导互联网企业加强行业自律。习近平强调，“要压实互联网企业的主体责任，决不能让互联网成为传播有害信息、造谣生事的平台”[37]；加强对互联网企业的规范与管理，引导他们自觉将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相结合，主动承担社会责任和道德责任。互联网企业要与国家监管部门密切协作、齐抓共管，在维护我国网络信息安全和意识形态安全工作中发挥主体作用。三是要坚持共建共享的原则，发挥全体社会成员在网络内容建设和网络秩序维护中的作用，成为正向舆论的传播者，负面言论的监督者和文明网络行为的践行者。其次，要形成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的融合发展。习近平认为在全媒体不断发展，信息无处不在的时代背景下，要实现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的融合发展，遵循新闻传播规律和新兴媒体发展的规律，不断强化互联网思维，实现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的优势互补以及一体发展，克服“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将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简单嫁接的现象，“坚持先进技术为支撑、内容建设为根本，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在内容、渠道、平台、经营、管理等方面的深度融合”[38]，做好媒体融合发展这篇大文章，为意识形态工作提供强大精神力量和舆论支持。最后要坚持实现对内对外宣传的联动。针对中国在世界上的形象更多是“他塑”而非“自塑”以及有理说不出、说了传不开的“西强东弱”的舆论困境，习近平强调要优化战略布局，坚持全球一张网，全国一盘棋，将内部宣传和对外话语统一起来，构建针对性和实效性兼具的对外话语体系，集中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外宣旗舰媒体和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努力解决对外信息传播中“存在着信息流进流出的‘逆差’、中国真实形象和西方主观印象的‘反差’、软实力和硬实力的‘落差’”[39]的窘境，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积极营造有利于我国发展的国际舆论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