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林区生态生产总值GEP核算及生态贡献度研究*
2020-03-07高玉娟张莹
高玉娟,张莹
(东北林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哈尔滨 150040)
生态环境问题日益严峻,传统以国内生产总值(Gross Domestic Product,GDP)为准的政府核算机制仅从量化方面衡量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却忽视生态建设与环境发展。中国亟待建立生态生产总值(Gross Ecosystem Product,GEP)核算机制,推动生态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在理论基础方面,学者归纳了生态系统产品价值、生态调节价值以及生态文化服务价值等构成要素,将核算生态系统产品与服务的功能量、确定生态系统产品与服务的价格、核算生态系统产品与服务的价值量作为推行该套绩效方式的实务要点[1]。从GEP核算实务研究看,学者提炼出了生态供给、调节、文化以及支持价值等4项指标,将此作为生态生产总值的核算依据[2]。在案例方面,学者结合贵州省在生态补偿机制中的空间选择、实践进展、激励考核机制以及社会参与等因素计算了贵州省生态生产总值,研究了国家重点生态系统转移支付政策和生态生产总值核算之间的关联[3];学者也研究了生态福祉计算与消费的评价指标,通过区位熵理论提出了生态扶植刻画方式,研究了生态生产总值的空间分布问题,并进而证明了根据人口密度和土地资源禀赋等生态福祉分布非均衡问题[4]。通过对文献的梳理得出,学者针对生态生产总值核算及生态贡献度所进行的研究具有3个层面的意义。第一,诠释了在生态保护和可持续发展视域下进行GEP核算的必要性和重要性。第二,明确了从生态系统产品价值、生态调节价值以及生态文化服务价值这3个维度进行GEP核算的理论机制。第三,概括了国内不同区域建构GEP核算机制的案例。对于GDP和GEP核算结果所进行的比较相对薄弱,仅仅在核算方法论的视角之下展开GEP核算,并未明确该种核算思路的优越性、推行可行性以及伴随性的辅助机制问题。综上,国有林区具有高度生态价值。天然林资源的枯竭倒逼传统林业资源型城市进行转型,生态价值成为国有林区最主要的价值属性。国有林区进行根据GEP核算的生态生产总值核算转型,实际上是配合“天保工程”以及中国林区转型的必然举措。以特色产业及区域特征出发建构差异化转型路径,可有针对性地加快林业产业转型的进程,成为发展的重点[5]。重新构建国有林区GEP核算主体,按照不同主体之间的关系进行重分类,是十分必要的。建构国有林区GEP核算框架有助于与东北振兴的背景相结合,探讨国有林区未来发展方向,也有助于形成国有林区GEP核算体系框架,改变传统的政府绩效模式。
1 研究理论
1.1 GEP核算理论
生态生产总值(Gross Ecosystem Product,GEP)核算,是指对生态系统为人类生存与福祉提供的产品和服务的经济价值进行分析评价,是生态系统产品价值、生态系统调节服务价值和生态系统文化服务价值的总和[6]。生态生产总值的内涵在于计算生态系统为人类生存发展所提供的一系列产品和服务的总值。该核算方法作为一种核算理念与核算实务的转型,由世界自然保护联盟驻华代表朱春全和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副主任欧阳志云共同研究并在2012年提出。其主要由生态系统产品价值、生态调节服务功能以及生态文化服务价值3个部分构成,这也是中国学者在研究GEP核算中所遵循的标准。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核算项目既包含物质性的,也包括非物质性内容。从生态系统中的主体关系来看,其主要包括生产者、消费者、分解者以及非生物部分。从不同生态系统所涵盖的内容来看,则可划分为森林、草原、湖泊、海洋、农田、池塘、湿地以及冻原等部分。依据上述生态系统在产品价值、调节服务功能以及文化价值等方面的贡献情况进行核算,凸显出核算地区生态系统的贡献状况。
1.2 GEP核算发展状况
在注重区域生态价值的导向之下,中国不同区域政府在探索传统GDP改革路径的过程中尝试进行政府绩效思路调整。2014年以来,探索传统GDP改革取得了部分可喜的成果。2014年是中国不同区域政府深入研究GEP核算问题并取得理论性突破和部分实践成果的年份。广东省在2014年提出率先开展GEP核算的,以应对改革开放造成广东经济污染和资源环境过度消耗的问题。从成果看,广东省惠州市在2018年初颁行的《惠州市自然资源资产清单管理及生态资产(GEP)核算制度》以及《惠州市自然资源资产绩效评价办法》成为其率先采用该核算路径推进实务的参照,其将耕地、森林、湿地、矿产以及海洋等方面的资产价值纳入到GEP核算的范畴内,并制定了涵盖34项目指标的绩效体系。同样,贵州省作为在GEP核算上有建树的省份,其2018年也在区域内通过建立试点的方式选取了10个县共计192项指标的核算体系,于年中基本建成了GEP核算框架和指标体系,并预计在年底完成上述统计数据以及指标的全覆盖。
2 数据与方法
2.1 研究区域概况
伊春市位于黑龙江省东北部,辖区内分布着小兴安岭山系,是中国重点国有林区[7]。伊春市作为中国最大的森林城市,其整体森林面积多达400万hm2,林木质量上佳,且林木种类繁多。随着2000年中国开启“天保工程”,伊春市国有林区的生态保护问题重新得到重视,在此前破坏的基础上陆续得到恢复发展。在中国尝试推进林区改革,倡导推进“政企分离”后,伊春市国有林区进行了深度改革。截至2019年2月,共计17个林业局有限公司完成改制,成为国有林区改革发展与综合转型的代表。核算伊春市国有林区生态生产总值,并与其国内生产总值进行比较,其依据在于伊春市国有林区的国内生产总值理论上小于伊春市国内生产总值。缺乏伊春市国有林区专门GDP核算数值,将其生态生产总值与全伊春市国内生产总值进行比较,可间接计算伊春市国有林区庞大的生态贡献度。
2.2 数据来源
以伊春市国有林区统计数据为实证研究基础数据,其包括乌伊岭、乌马河、翠峦、友好、红星、五营、上甘岭、美溪、金山屯、南岔、新青、朗乡、桃山、铁力、双丰和汤旺河共计16个国有林业局在2017年度的数据。通过对《黑龙江垦区统计年鉴2018》《伊春市2017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和《黑龙江省森林工业综合统计资料汇编2017》等数据进行收集与处理,依据生态生产总值核算方法以及对于伊春市国有林区的各项核算指标进行核算。在核算的过程中,对于林业育种、林木育苗等在《黑龙江省森林工业综合统计资料汇编》中具有现成统计数据的统计项目,直接进行核算,不另行依据数量及价格进行生产总值的近似推算。
2.3 分析方法
2.3.1 生态生产总值体系建构
建构生态生产总值体系应当遵循以下步骤:首先,建构国有林区GEP核算体系应当考虑林区的生态价值和功能。其次,依据不同的生态产品类型和其所提供的服务总量核算生态系统价值划分林区的产品类型。最后,衡量生态系统产品、生态调节服务和生态文化服务在GEP核算结果中的比例,诠释生态保护对区域生态生产总值核算的意义。从对国有林区GEP核算所覆盖的项目来看,分别依据生态生产总值的核算对象进行归纳以及参照其他学者界定GEP核算概念及方法中的规定,针对国有林区的生态多样性、植被覆盖率,水涵养能力和生态旅游的特色,结合伊春市国有林区的季节特色、土壤特色和人文环境,选取与林区相关的计量项目建构国有林区GEP核算体系(表1)。指标体系中涵盖了国有林区的GEP核算指标以及核算因子。一级指标共计3项,分别是生态系统产品、生态调节服务以及生态文化服务。二级指标共计14项,分别为农产品、林业主产品等项目。三级指标共计36项,分别为水稻、小麦等。通过对这些与林区相关的经济、社会、生态环境指标进行计算,可计算出国有林区在的GEP核算总值。需要明确的是:这些因子是一般性国有林区生态贡献衡量中的主要维度和因素,但根据林区选取样本的差别,各项因素可酌情调整。
表1 GEP的国有林区生态生产总值核算体系与核算方法Table 1 GEP national forest ecological GDP accounting system and accounting method
2.3.2 生态生产总值核算方法
生态生产总值核算方法是进行具体核算的前提。从总体上看,GEP为生态系统产品、生态调节服务以及生态文化服务3项的加和。《生态生产总值核算》中3项因素的具体核算方式主要是产品产量与价格的乘积[8]。
⑴
式中EPiPi为生态系统产品总值;ERjPj为生态调节服务;ECtPt为生态文化服务总值;i、j和分t别对应着生态系统产品、生态调节服务以及生态文化服务类别;Pi、Pj和Pt分别对应着不同生态价值计量因子的价格。
表2 GEP的国有林区生态生产总值核算结果Table 2 GEP national forest ecological GDP accounting results
在这些核算因子中,部分数据为各类经济社会发展公报现有数据,部分数据需要二次核算得出。针对上述不同指标数据的核算方法进行归集(表1)。
核算方法中针对建构的根据GEP的国有林区生态价值核算体系进行了进一步诠释,一方面有助于理解不同因子落实到生态生产总值中的算法;另一方面有助于建构现有经济社会统计维度与这些因子之间的关联。以下将依据上述维度与指标进行计算,验证该套生态生产总值核算方式的可行性。
3 结果与分析
GEP的国有林区生态生产总值核算结果如表2所示。其中,林木育种、林木育苗、营造林、木材采运、水果种植、坚果及香料种植、茶及饮料种植、茶及饮料种植、森林药材种植以及森林食品种植中的统计数据以《黑龙江省森林工业综合统计资料汇编》中的现有统计数据为准,不另行依据数量和单价。具体GEP的国有林区生态生产总值核算结果如表2所示。
3.1 3个类别对GEP贡献程度不均衡,生态系统产品GEP贡献度最高
从结构上来看,生态系统产品、生态调节功能和生态文化服务在GEP核算结果中均具有一定的重要性(表3),3个调研项目中的各项调研因子在GEP核算结果中均贡献了相当程度的比例,贡献度最低的生态文化服务在伊春市GEP核算中的贡献度依旧达到了11%,印证了3个类别的测量内容对伊春市GEP的贡献均不可忽视。在生态系统产品方面,伊春市国有林区森林面积300多万hm2,森林覆盖率82.2%,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红松原始林,同时水系发达,总出水量破百亿立方米,因此生态系统产品的贡献度最高。该区域地处黑土地,其湿地、沼泽、湖泊较多,在生态调节功能上也有显著优势。在生态文化服务方面,东北的第三产业常年处于待开发状态,旅游人次低,服务意识差,对生态产品的开发力度不够,因此生态文化服务贡献最低。该方面可能产生的影响是制约伊春市生态旅游产业的发展,而提升伊春市生态旅游产业的发展水平,则是其全面提升GEP核算值,以开展全域性生态旅游带动伊春市国有林区高度发展的重要尝试,这与高玉娟等认为应当提升伊春市全域性生态旅游公共服务的发挥倡导相一致[9],原因在于以服务业平衡GEP贡献度,推动伊春市国有林区多产业的贡献发展,与东北老工业产业结构的深层调整具有内在关联性。
表3 伊春市GEP核算结果及各维度构成比例统计表Table 3 Yichun GEP accounting results and the statistical table of the proportion of each dimension
3.2 GDP与GEP核算结果对比差异显著
据《伊春市2017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对于伊春市2017年度GDP所进行的统计,其当年度国内生产总值共计266.424 3亿元。将伊春市国有林区GEP核算结果与GDP核算结果进行比较,差值高达104.998 1亿元。结合核算结果,差异主要源于以下3个方面:
第一,由于国家的限制采伐机制,林业产品的生态价值难以转化为商业价值。在对伊春市GEP进行分析时发现,农产品总量仅占7.13%,而林木资源占22.87%。在GDP核算中,农产品的产值才是GDP的主要核算对象,对于林木资源的核算仅限于经济林采伐,而对于林木资源的潜在价值未予计算。 林木资源的投入产出价值计量难度较大,其中既有基于林木资源在现有生态系统总值中的缺位现象而造成的计量困难,也有林木资源投入产出效率低下而造成的困境,这对林业产品生态价值向商业价值转化造成了困难。相关部门应当抓紧推动林业产业升级[10],以林业产业升级带动林业产品价值提升,保障林草植被得到保护与修复、林地面积和立木蓄积量的增加,进而提升林地资源价值[11],实现林业产品生态价值向商业价值转化。
第二,在生态服务方面,水资源的GDP贡献自工业用水、农田灌溉和居民用水。而GEP的核算涵盖了固碳、释氧和涵养水源等方面。所以,GEP的核算结果有助于精确衡量国有林区生态服务的总量,不仅仅在用水方面诠释其生态价值,也在固碳、释氧等全方面衡量国有林区生态服务的价值,避免单一以水资源为衡量依据造成其衡量偏差,进而全面计量国有林区生态服务的价值贡献。针对生态服务与国际核算体系账目的对接不够的问题[12],可以采用全新的生态服务价值计量口径进行固碳、释氧和涵养水源等多方面因素的价值计量,建立全新的计量口径和计量标准,也可以尝试将生态服务要素转化为量化的计量因子。
第三、在生态文化服务方面,伊春市的林区旅游经济还未得到有效的开发,作为生态环境脆弱的原始森林,只有将开发与保护结合在一起才能释放最大的价值。现阶段伊春生态文化服务绝对价值和相对价值较低的现状,说明其具有极大的开发潜力。生态旅游业等产业的发展将激活伊春市国有林区旅游业发展格局,并形成“生态农业+旅游业”的产业联动机制,亦即依托生态农业和林下经济实现旅游业产值的大幅增长。这是实现伊春国有林区产业融合的方法,也是最大程度激发其生态文化服务价值、提升其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策略。
综上所述,在生态文明建设背景下,林业生产效率存在显著的区域差异[13]。以伊春市为代表的林业资源型城市的生态贡献度十分明显。其贡献度既体现为对整体城市社会效益的贡献性,也体现为可转化为经济价值的成果方面。结合伊春市等国有林区对区域经济社会的贡献性,进一步提升国有林区生态总值核算体系的计算精度。提高对国有林区GEP核算重要性和必要性的认识,对于保障国有林区生态具有重要意义。正是由于伊春市国有林区具有庞大的生态贡献价值,忽视其多元生态价值,将影响以全面性的视角衡量以伊春市国有林区为代表的国有林区的实际价值,并造成片面发展。伊春市国有林区森林生态服务价值总量巨大,以及其对生态、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所具有重要意义[14]。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根据GEP的生态生产总值核算体系是重视生态环境保护与资源同步发展的体现。国有林区的社会效益贡献性十分显著,其在生态系统产品、生态调节服务和生态文明服务等方面贡献的价值对于是其作为森林资源型城市的价值所在,而其生态贡献性大于经济贡献性的事实也客观印证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生态环保逻辑和理念。在量化方面,国有林区应推动生产生产核算体系的建立健全,以精确的GEP核算体系与核算方法确保计算结果的精确,精准度量城市在生态资源方面的贡献性与贡献潜力。
4.2 建议
制定国有林区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策略,应当以政府绩效思路的转变和绩效机制的变革为立足点。结合理论与具体核算,通过国有林区生态总值计量案例进行分析与反思,拟从核算思路层面、生态生产总值核算机制层面以及具体核算实务层面入手,提出国有林区根据GEP的生态价值核算体系完善对策。这对推动以伊春市国有林区为代表的林区政府绩效从评价经济效益向综合评价方面发展具有重要意义[15],也对于国有林区促进区域公平、推进区域协调发展提供长效机制,推动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具有重要意义和作用[16]。为了提高国有林区政府绩效体系的合理性,推动中国林区政府系统性提高绩效水平,结合以上内容,尝试从以下3个方面提出建议。
4.2.1 转变核算思维、拓展核算思路
中国林区政府及林业管理单位应当认识到资源环境的巨大价值,转变发展理念,加快推进生态环境保护与可持续发展,加快推进国有林区生态环境保护进程。由于“天保工程”和“全面禁伐”等国家林业保护政策的实施,林业经济结构发生极大转变[17]。在“天保工程”进行中提高对国有林区生态环境保护的重视性,推动国有林区向生态文明型城市变动发展。夯实“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坚定“加强生态文明建设,为可持续发展留足空间,为子孙后代留下天蓝、地绿、水清的美好家园”的发展宗旨。中国林业资源型城市建立根据GEP核算的生态总值核算机制,均是建立在政府深刻认识到经济社会协调发展、人与生态长期和谐必要性的基础上,这更是其转变唯GDP论的创举。无论是进行GEP核算,还是绿色GDP核算,均是政府清晰认识到自身责任和义务,并将生态保护全面纳入到政府绩效体系内的创举。对生态补偿机制的实施效果进行考核评估是确保机制运行效率的核心问题[18]。政府明确认识到生态保护对于国有林区发展的巨大价值,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背景下全面认识政府责任,转变以经济效益为核心追求旨归的城市发展状况核算逻辑,才是全面推行根据GEP的生态总值核算的体系的根本保证。
故而,中国国有林区政府一方面应当向贵州省等在GEP核算上具有经验且取得成果的省份学习;另一方面也应当探讨生态总值核算机制的顶层设计,将此作为全面优化政府核算机制的的前提。
4.2.2 完善核算主体、健全核算体系
核算体系并非单纯理念上的转型,更是区域统计局、审计机构、发改委、物价局和自然资源机构等组织应当全面参与的行为。在统计局发挥数据采集功能,审计机构在审计全覆盖的导向下提高对国有林区的审计覆盖,发改委参与制定GEP核算的指标体系,物价局收集各项物价信息以协助GEP核算的开展,自然资源机构(原国土资源机构)发挥在各项资源数据统计方面的职能。各个机构通力合作,共同支撑GEP核算的国有林区生态总值核算体系。同时,各部门之间也应当建立合作机制,充分配合,有机嵌入,发挥各方机构在数据收集、数据核算等方面的作用,充分检测环境数据、森林草地数据和水文地质数据等,共同支撑并完善国有林区基于GEP核算的生态总值核算体系。通过健全与国有林区生态贡献维度的核算方法,提高GEP核算体系与国有林区生态贡献特征的匹配性。
故而,各部门应当妥善协调在建立GEP核算指标方面的考虑因素,以期最大程度上发挥生态总值核算方式对于国有林区经济社会产能的挖掘深度。在生态系统价值评估和国内生产总值核算两方面已经具备的核算基础[19],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完善核算体系,具有实际价值和可行性。
4.2.3 提高GEP的生态总值核算实务水平
政府统计人员应当全面接受培训,学习新型生态总值核算方法。正是由于该套核算方式较此前根据GDP的核算机制有较大差别,部分指标上采取替代计算的方式,而非对国民经济社会发展数据进行简单归集,必然涉及到传统统计方式中未曾涉及的新型方法。在人员方面,应当提高政府统计部门相关人员的实务水平,审计人员在其中发挥协同保障作用,共同建立数据化的基于GEP核算的生态绩效核算系统。在GEP核算系统架构及应用实务中,案例林区GEP核算中仅仅涉及到36项的生态核算指标。而在实际运作中,可能具体指标数量会突破100个乃至200个,应当明确生态服务价值核算的核心指标、规范数据收集方式[20],覆盖国有林区经济社会发展的方方面面。
所以,伊春市国有林区政府及林业管理单位应当提高实务水平并建立数据化操作系统,联合在软件程序开发方面具有经验的高校,建立产学研转化机制,并提高生态总值核算的精确性,在操作层面确保该套核算逻辑落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