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药治疗病毒性肺炎临床研究进展
2020-03-03陈河雨陈滢宇
陈河雨,陈滢宇
(1.广东药科大学中医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2.广东药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广东 广州 510080)
病毒性肺炎是由上呼吸道病毒感染、向下蔓延所致的肺部炎症,一年四季均可发病,但以冬春两季多见,呈爆发或散发流行[1],通过空气(飞沫)、接触、粪口等传播。临床表现主要有头痛、发热、干咳、气喘及肺浸润性病变等,严重者可危及生命。中医无病毒性肺炎的命名,将其归于“风温”、“温毒”范畴。2019年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根据其发病季节及病邪性质可归为“湿毒疫”[2],其传染性强。大多数患者预后良好,老年人和有慢性基础疾病患者预后较差,少数患者病情危重[3]。
目前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尚无特效药,中医药在防治“疫病”这类传染性疾病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如2013年中医药在抗击 SARS中发挥特色优势。本文通过查阅中医药治疗病毒性肺炎临床研究的相关文献,对病毒性肺炎的中医病因病机、中医药治疗方法等进行总结,为中医药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提供参考依据。
1 中医对病毒性肺炎的认识
1.1 中医对病名的认识
病毒性肺炎在传统医学中并无此病名,将其归属于中医学“外感病”、“咳嗽”、“喘证”等范畴,从病因病机的角度上多将其归属于“风温”、“春温”[4],具有强烈传染性的归属于“温毒”、“疫疠”[5]。
1.2 中医对病因病机的认识
李传智[6]总结张忠鲁教授治疗病毒性肺炎的经验,认为病毒性肺炎的病因病机为:一是正气不足、肺气不宣;二是正邪相争、内毒续生;三是痰阻气道、瘀阻血络。风热疫毒之邪自口鼻而入,肺卫受伤,化热入里,肺失清肃,发为喘咳、胸痛等症,严重者可引发心、肺等脏腑功能失常。李高阳等[7]分析现代名老中医治疗肺炎的文献,认为肺炎的病因多以温邪、外感、体虚为主,其病机以肺热炽盛、痰湿蕴肺、痰热郁肺、风热犯肺、肺阴亏虚为多见,其病位在肺,涉及脾、肝、心等多个脏腑。梁文其[8]对91例平素体质健壮少病的病毒性肺炎患者的临床资料分析,根据卫气营血辨证及其临床症状将其分为风热犯卫、气分热盛、热灼营阴,病因主要为风、热,病机为风热犯肺、肺气失宣。
1.3 中医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认识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在武汉爆发于2019年12月。医家叶天士言:“冬伤于寒,春必病温、冬不藏精,春必病温。”武汉2019年冬天气温异常,该寒反温,导致冬不藏精,“非时之邪”侵犯人体而发温病。武汉为水陆要道,空气湿度大,冬春季节雨雪交织,易产生寒湿外邪,与疫毒内外合邪形成湿毒疫[9]。周铭心[10]从五运六气角度分析认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属湿毒疫疠,病位主要为肺和脾,后波及五脏,主要病机为湿毒壅阻机体,气机不畅[11]。
另外,人体正气虚弱是邪气入侵人体并导致发病的一个决定性因素[12]。《素问·刺法论》曰:“正气存内,邪不可干。”《灵枢·百病始生》言“风、雨、寒、热,不得虚,邪不能独伤人。卒然逢疾风暴雨而不病者,盖无虚,故邪不能独伤人。此必因虚邪之风,与其身形,两虚相得,乃客其形。”现代人常因饮食不规律、生活压力大、睡眠时间严重不足等因素导致机体内的正气不足[13],老年人年老体弱,五脏皆虚导致脏腑职司功能失常,易心神失养[14],更易感染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对于成年人,儿童较少出入人群密集的区域[15],或儿童对病毒不易感性[16]。因此,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患者人群主要为成年人和老年人。
2 治疗方法研究
2.1 中药汤剂口服法
清肺祛瘀汤是由石膏、麻黄、北杏、侧柏叶、甘草、黄芩、川芎、苏子、地龙组成的,具有清宣肺热,活血化瘀等功效。吕彩英等[17]用清肺祛瘀汤治疗小儿呼吸道合胞病毒性肺炎,患者随机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各48例,对照组给予利巴韦林等常规治疗,观察组在此基础上加用清肺祛瘀汤,连续治疗10 d。结果显示观察组的总有效率为77.08%,对照组总有效率为54.17%,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5.587,P<0.05),且观察组患儿发热消退、止咳等临床疗效均明显优于对照组。
麻杏石甘汤是“辛凉重剂”,由麻黄、杏仁、石膏、甘草组成,善用于治疗外感风邪、邪热壅肺证。在治疗风热郁肺型小儿病毒性肺炎时,张津[18]将70例患儿随机分为2组,均给予西医常规治疗,但治疗组加用麻杏石甘汤治疗,对照组则加用利巴韦林注射液治疗,连续治疗5 d。结果显示治疗组的总有效率为91.4%,对照组总有效率为74.3%,治疗组退热消炎、止咳平喘等临床疗效皆优于对照组,且治疗组的不良反应更少。
增液承气汤由浙贝、麦冬、生地、玄参、全瓜蒌、厚朴、芒硝和大黄8味药组成,其主要功效为滋阴增液、辛凉宣泄以及清肺平喘。赵玉敏[19]使用增液承气汤加减治疗50例小儿病毒性肺炎患者作为观察组,对照组给予50例患者利巴韦林注射液治疗,研究显示观察组的总有效率为98%,不良反应发生率为6%;对照组的总有效率为78%,不良反应发生率为28%,且观察组患儿的退热时间、住院时间等皆优于对照组。观察组的中药麦冬、玄参等具有滋养阴液、固护脾胃的功效。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提示在治疗病毒性疾病的同时需要注意固护脾胃和津液。
清肺排毒汤由麻黄、炙甘草、杏仁、生石膏、桂枝、泽泻、猪苓、白术、茯苓、柴胡、黄芩、姜半夏、生姜、紫苑、冬花、射干、细辛、山药、枳实、陈皮、藿香共21味中药组成,有疏通三焦、清肺排毒、平喘止咳功效。王饶琼等[20]分析清肺排毒汤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临床疗效,对98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患者进行了3 d为一疗程的治疗,总共治疗3个疗程,其中根据《中医证候量表评分量表》、《中医病证诊断疗效标准》计分和判断疗效,以[(治疗前积分-治疗后积分)/治疗后积分]×100%,临床痊愈率+显效率+有效率=总有效率为计算公式算得治疗3 d后的总有效率为84.22%,其中临床痊愈率为21.14%,有效率为33.99%,显效率为29.09%;治疗6 d后的总有效率为90.15%,其中显效率为30.15%,痊愈率为31.34%,有效率为28.66%;治疗9 d后的总有效率为92.09%,其中有效率为24.04%,显效率为26.92%,痊愈率为41.13%,且随着治疗时间的延长,其发热、咳嗽、咳痰等主症积分和心悸、紫绀等次症积分均显著下降,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实验室检查结果和CT影像明显好转。
丁晓娟等[21]将100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患者随机分为两组,两组均给予抗病毒、抗感染等治疗,治疗组同时给予清肺透邪扶正方加减治疗,此方方药组成有炙麻黄、生石膏、杏仁、金银花、连翘、芦根、生薏苡仁、僵蚕、蝉蜕、虎杖、姜黄、白芍、太子参和生甘草。治疗10 d后,治疗组发热、咳嗽、咳痰等症状好转率均明显高于对照组,且治疗组红细胞沉降率(ESR)、C反应蛋白(CRP)及白细胞介素6(IL-6)等指标均明显下降。在改善通气、提高氧饱和度方面,治疗组明显优于单纯西药组。
2.2 中成药口服法
蒲地蓝消炎口服液主要成分有蒲公英、苦地丁、板蓝根和黄芩,具有抑制病毒增殖、抑制机体炎症、增强免疫力的作用[22]。姜勇超等[23]将110例病毒性肺炎患儿随机分为对照组和治疗组,对照组患儿给予炎琥宁和葡萄糖静脉滴注,治疗组在此基础上口服蒲地蓝消炎口服液,两组患儿均连续治疗10 d。结果显示治疗组的总有效率为90.91%,对照组的总有效率为74.55%,且治疗后治疗组患儿肺功能指标、血清炎性水平均显著高于对照组,研究显示蒲地蓝消炎口服液可明显改善肺功能、缓解炎症反应。
金叶败毒颗粒由大青叶、金银花、鱼腥草和蒲公英组成,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对于多种致病原如肺炎链球菌、金黄色葡萄球菌等均具有一定的抑制作用[24]。白涛敏等[25]将80例病毒性肺炎患者随机分为对照组和治疗组各40例,对照组患儿静脉滴注热毒宁注射液,治疗组患儿在此基础上口服金叶败毒口服液,两组患儿均治疗7 d。结果显示治疗组总有效率为92.50%,对照组总有效率为72.50%,且治疗后治疗组退热时间、肺部湿啰音消失时间等均显著短于对照组,而治疗组患儿咳嗽评分、气促评分、炎性指标水平等均显著低于对照组,联合使用后的不良反应少。
莲花清瘟颗粒由连翘、金银花、炙麻黄、炒杏仁、石膏、板蓝根、绵马贯众、鱼腥草等组成,具有清瘟解毒、宣肺泄热的功效。既往临床研究显示,莲花清瘟颗粒能显著抑制体外培养细胞内的SARS-CoV病毒[26],同时对H1N1、H3N2、H7N9等多种流感病毒具有显著的抑制作用[27-28]。程德忠等[29]应用莲花清瘟颗粒联合常规治疗54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患者。结果治疗3 d后,54例患者中有效23例(有效率为46.9%),发热症状由40例降为21例(消失率为47.5%);咳嗽症状由30例降为24例(消失率为20.0%);治疗5 d后,有效34例(有效率为69.4%),发热症状总共消失25例(消失率为62.5%),咳嗽症状消失15例(消失率为50.0%);治疗7 d后,有效40例(有效率为81.6%),发热症状消失32例(消失率为80.0%);咳嗽症状由30例降为7例(消失率为76.7%),治疗期间均未出现肝肾副作用。
2.3 中药注射剂
齐蕊涵等[30]系统评价了喜炎平注射液治疗成人病毒性肺炎的有效性与安全性。研究显示相比于利巴韦林组,喜炎平组能明显提高治愈率和降低不良反应的发生率,且其能明显缩短咳嗽消失时间及肺部啰音消失时间。而喜炎平注射液作为穿心莲的提取物,具有清热解毒、抗菌等功效,对于病毒性疾病的治疗具有一定临床应用价值。现已被纳入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的治疗方案中,适用证型为热毒闭肺、热毒生瘀[31]。
痰热清注射液为国家二类中药针剂,由黄芩、熊胆粉、山羊角、金银花、连翘等药配伍而成,用于治疗急性支气管炎、肺炎等呼吸道疾病[32]。陈强等[33]将80例病毒性肺炎患者随机分为两组,对照组给予利巴韦林治疗,治疗组给予痰热清注射液治疗,两组均连续治疗7 d。结果显示治疗组总有效率为95.00%,对照组总有效率为82.5%,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且治疗组痊愈率显著高于对照组(P<0.01),治疗组体温恢复时间、头痛缓解时间等症状均明显短于对照组。临床研究还发现痰热清注射液抗菌、抗病毒、消炎、退热等功效显著,特别是对于儿童和老年人的治疗,可明显减轻患者临床症状和提高临床治愈率,同时有助于预防抗生素耐药菌株的产生。
2.4 中医药雾化吸入法
中药雾化吸入疗法是指经雾化装置的中药液体变成微小雾粒或雾滴,悬浮于吸入气中,使气道湿化和中药药液吸入呼吸道,以达到使呼吸道黏膜湿润、祛痰、止喘等目的。张生信[34]将240例流感病毒感染致病毒性肺炎患者随机分为两组各120例,参照组给予利巴韦林注射液滴注治疗,研究组给予利巴韦林注射液联合痰热清超声雾化治疗,两组给药次数均为2次/d。结果显示研究组的治疗有效率为93.33%,参照组治疗有效率为80.83%,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且研究组的发热消退时长、咳痰消退时长、气喘消退时长以及湿啰音消退时长明显短于参照组。由于超声雾化具有促进药效吸收、加快药物出现疗效、毒副作用少等的优点,因此中药超声雾化法对危病患者或中老年人具有一定的治疗价值。
2.5 中药灌肠法
中药灌肠法又称肛肠纳药法,是在中医理论指导下选配中药煎煮并将药液自肛门灌入,保留在直肠、结肠内,通过肠黏膜吸收而达到治疗疾病的一种方法,其具有清热解毒、软坚散结、活血化瘀等作用。早在东汉末年,张仲景所著《伤寒论·辨阳明病脉证并治》中记载“大猪胆汁一枚,泻汁,和少许醋,以灌谷道内,如一食顷,当大便出宿食恶物,甚效”,此开创了中药肠道给药的先河,至今已应用于儿科、妇科、内科、外科等多个临床科室[35]。张剑[36]将72例支气管肺炎患儿随机分为两组各36例,对照组给予西医常规治疗,观察组加用中药保留灌肠治疗,药方基本组成为紫苏子、甘草、桑白皮、葶苈子、杏仁、鱼腥草、炙麻黄,每日1次。研究显示,观察组治疗总有效率为94.44%,对照组治疗总有效率为75.00%,且治疗组喘息消失时间、发热消失时间、肺部啰音消失时间、胸片恢复正常时间、血白细胞恢复正常时间均短于对照组。中药保留灌肠避免了肝脏的消除效应,减轻胃肠消化酶对药物的破坏,迅速发挥了药物效应。同时也解决了小儿口服喂药不易灌喂、中药汤剂口感较差等问题。
2.6 经皮给药法
经皮给药是药物促渗新技术,其中一种作用机制是脉冲电流刺激引起的皮肤渗透性增加及热效应亦可促进药物透皮吸收,从而产生临床疗效。李红星等[37]将86例风热闭肺型病毒性肺炎患儿分为3组,即A组(治疗组)患儿通过静滴利巴韦林、口服麻杏石甘汤加味和经皮给药治疗;B组患儿则通过静滴利巴韦林和经皮给药治疗;C组患儿则通过静滴利巴韦林和口服麻杏石甘汤加味治疗。其中经皮给药治疗采用的是北京华医新技术研究所制造的HY-D01型电脑中频药物导入治疗仪及配套中药贴片,中药贴片组成为柴胡、黄芩、板蓝根、川贝、生大黄、白芥子等。连续治疗10 d后结果显示治疗后A组(治疗组)咳嗽、发热等主症状积分和咽红、尿黄等次症状积分和总症状积分均明显低于B、C两组,且住院时间明显短。
2.7 推拿疗法
陈团营等[38]将80例肺炎患儿随机分为两组各40例,均给予西医常规治疗,治疗组在此基础上,通过运用中医辨证理论给予以苏叶、连翘、黄芩、清半夏、桔梗、桑白皮、炙紫苑、炙百部、蝉蜕为基础药方,同时加以推拿的治疗:运八卦、清天河水、清胃经等,1次/d。治疗7 d后研究显示,治疗组治疗总有效率为80.0%,对照组的治疗总有效率为55.0%,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且治疗组的临床治愈率明显提高,退热消炎时长、咳痰消退时长等明显降低。
2.8 针灸火罐疗法
周雁蓉等[39]应用针灸疗法和火罐疗法治疗慢性肺炎及急性肺炎恢复期患儿32例。针灸取穴为合谷、曲池、足三里、三阴交、丰隆,发热者配少商、大椎,取1.5寸毫针浅刺穴位,得气后立即取针。火罐法取大椎、风门、大杼、肺俞、神堂,在所选穴位处进行闪罐直至皮肤瘀血。就诊3日内症状好转者有26例,2周内患者全部治愈。针灸火罐疗法对肺炎有良好的疗效。
赵宏等[40]选取了9名SARS恢复期患者,采用艾灸大椎、膏肓俞、足三里穴配合中医药物治疗。结果显示艾灸治疗后,CD4+百分比升高,提示艾灸具有增强自身免疫力的作用,对传染性疾病的治疗和预防具有一定的临床意义。
陈波等[41]认为针刺可通过自主神经反馈系统和免疫调节产生抗炎效应,降低脓毒症的转化率和死亡率,还可对抗脓毒症引起的多脏腑功能损伤,具有良好的脏器保护作用。其机制可能是通过调节单核/巨噬细胞极化参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并发的脓毒症过度炎性反应与免疫抑制,发挥双向调节作用。由于针刺治疗具有操作简便、无副作用、抗炎作用显著等优点,所以针刺治疗应尽早用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并发脓毒症的预防和治疗中。
3 总结
综上所述,近年来应用中医药治疗病毒性肺炎的临床研究越来越多,临床上取得了一定的疗效,比如发热消退时间、咳嗽、咳痰、气喘、肺部啰音等症状消失时间、胸片、血白细胞恢复正常时间均明显变短。
近代以来,面对各种疫情的发生,中医药治疗一直处于参与者的地位,但面对2019年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疫情,中医药治疗由参与者变成了主力军,根据目前收集的数据资料认为确诊病例的治愈率与中医药参与治疗率可能呈正相关关系[42]。
中医认为此次疫情的病因为正气亏虚,外邪入侵。治疗讲究整体观,治宜扶正祛邪,以不变应变;辨证论治,以变应变,以增强人体正气,改善临床症状,缩短疾病周期[43]。由于中药可以通过相关靶点干预细胞因子风暴的发生,降低脓毒症、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等危重症状的发生率[44],所以应尽早介入中医药治疗,预防轻症患者向重症转化。
目前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治疗主要根据《新型冠状病毒诊疗方案》进行辨证论治,医学观察期可根据临床表现选用藿香正气水(丸、胶囊、口服液)、莲花清瘟胶囊(颗粒)、疏风解毒胶囊(颗粒);在临床治疗期按证型选药,如疫毒闭肺,可选用喜炎平注射液、痰热清注射液等;若脓毒症,可选用血必净注射液、喜炎平注射液,或是通过针刺穴位辅助治疗;意识模糊或不清甚至是休克时可用醒神注射液或参麦注射液。中医提倡未病先防,既病防变,普通人正常生活中可通过艾灸、佩戴中药香囊驱邪辟秽。
另外,中医药治疗病毒性肺炎临床研究循证等级有待提高,可通过扩大样本量、采用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试验等临床研究,提供更高的循证医学证据,以期为中医药治疗病毒性肺炎提供更有力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