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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国风》中的植物英译及多元化策略

2020-03-03

陇东学院学报 2020年3期
关键词:国风译本英译

李 文 雅

(上海大学 文学院,上海 200444)

《诗经》中的大多数植物意象都包含在《诗经·国风》中,《诗经·国风》选取的植物并不是盲目的,随机的。对于先民来说,植物可以用来祈福祭祀、驱除疾病、美化环境;也可以用来传达美好愿望、解除忧虑。当对植物的特性以及功能有着慢慢地理解之后,为了表达情意,人们会不自觉地挑选出能够与自己想表达的情感、想要抒发的情思有所关联的植物。因而他们在吟诵歌咏时,也通常选择用植物起兴或者引以为喻,借用一些植物意象来表达他们的情感,植物意象也就承载了诗歌的传情达意的功能,传递了大量的文化信息,这些出现在《诗经》中的植物对后来文化的发展也产生了深刻的影响。18世纪以来,《诗经·国风》的英译及境外传播也越来越受到关注,出现了不同的英译版本,每个版本也都有其翻译特点及优势。但总地来说,《诗经·国风》境外英译传播情况的研究还不够,特别是《诗经·国风》的不同译本中针对植物的英译策略和方式值得深入探究。因而本文将从译本出发,以较为权威的英译本:汪榕培的《英译〈诗经·国风〉》和James Legge权威英译本,结合吴结评的《英语世界里的〈诗经〉研究》,在探索《诗经·国风》植物英译的特点之上,探究植物英译的多元化策略,希望对中国传统典籍英译实践有一定的借鉴作用。

一、《诗经·国风》植物英译特点及优势

许渊冲认为“要在全世界宣扬中国文化,使中国成为文化强国,首先要把中文译成英文”[1]。18世纪以来,《诗经》的英译也越来越受到关注,西方的英译本有James Legge的译本、C.F.R.Allen的译本TheShih-ching、William Jenning的译本TheShiking等,而国内译本有许渊冲、汪榕培和安增才三种译本。汪榕培、潘智丹的《英译〈诗经·国风〉》是针对《诗经·国风》最新的选译本,也是极佳的一种选本,同时James Legge的译本也被认为是权威英译本,被吴结评称为“20世纪西方诗经学史里程碑式的著作”[2]。

(一)治学严谨的学者态度

首先是James Legge的英译本,该译本属于散译本,其特点是在把握原文字句的翻译上更加严谨和准确,且能够采取一些适当的句法和词句,逐字逐句地翻译,同时又使得行文流畅自然,为我们很好地呈现了文章的字面意义。与汪榕培相比,虽不能体会到绝对的形美和韵律美,但在细节之处我们能够感受到其翻译时严谨的态度以及忠而美的解诗方式。

譬如《秦风·车邻》中“阪有桑,隰有杨”这句的翻译,James Legge将之翻译为“On the hill-sides are mulberry;In the low wet ground are willows”[3]115,作者将“杨”翻译为“willows”。《尔雅·释木》中将“杨”释为蒲柳,又《毛诗名物图说》“然枝劲而扬起者曰杨,枝弱而下垂者曰柳,实不同也。《尔雅》‘蒲柳’,即《本草》‘水杨’也。‘隰有杨’下湿曰隰,此是水杨无疑矣”[4]391。由此可以看出,杨即水杨,又可称为蒲柳,其叶应是细长且下垂,有“杨柳依依”之感,因而作者的“willows”即杨柳翻译得较为准确。而汪榕培将杨译为“poplar”,《新汉英大辞典》将“poplar”译为白杨、白杨木。《本草图经》描述白杨为:株大,叶园如梨,皮白,木似杨,故名白杨。且此树处处有之,北土尤多。白杨树在今日很普遍,它的叶子如古书记载一样接近圆形且形状像是一颗心一样,城市马路边皆可种植。所以说,白杨树不是生在湿地的“水杨”,汪榕培的翻译不如James Legge翻译的准确。因此,我们可以感受James Legge对待翻译的严谨态度以及字句斟酌的解诗方式,他对植物意象的准确翻译不仅仅能够让中外读者感受到原汁原味的植物意象,也能够更好地传达诗歌的主旨和文化意蕴。

(二)中英互译中的“神形皆似”及“三美”

汪榕培曾在《传神达意译〈诗经〉》中将翻译的标准概括为“传神达意”四个字。此外,他的译本在音、形方面也做出了很大的努力,取得了较为理想的效果,尤其采用了一些韵脚,能让人感受到文字间的律动。例如在《周南·葛覃》中:

The ramee spreed its vine;

Toward the deep ravine;

With leaves profuse and fine;

The orioles are on the wing;

In the woods they cling;

Melodious songs they sing.[5]7

我将每一行的单词及注音都标注如下:前三一组为vine(音为[van])、ravine([r'vin])、fine([fan]);剩下一组为wing([w])、cling([kl])、sing([s])。我们可以看出汪榕培在英译《诗经·国风》时,其译本整齐并兼顾音、形两个方面,做到这一点是很不容易的。既要达意,又要兼具韵律美、形式美,并让读者在读英译本时同样感受到中国古典诗歌的那种节奏感、音乐感,这也是文章选取汪榕培译本作为研究对象之一的重要依据。闻一多先生曾提出了“三美”即音乐美、绘画美及建筑美,也是奠定了新格律诗派的理论基础,并认为诗歌的音乐美是最首要的,诗所以能激发情感,完全在于它的节奏;节奏便是格律。汪榕培在诗的内容及诗的格式上都拥有着美感:句式整齐,有韵脚,有音尺且辞藻鲜明,这是极为值得赞扬的!

汪榕培和James Legge加深了我们对于植物英译不同特点和优势的认识和把握,同时他们在英译方式上也各具特色。James Legge更加注重于字句的斟酌,强调更接近原文字句的英译方式,他对于字句斟酌的解诗方式、对植物意象的准确翻译能够更好地传达诗歌的主旨和文化意蕴。而汪榕培则在音、形等方面做出了更大的努力,其译本整齐并兼顾音、形两个方面,既力求达意,又兼具韵律美、形式美,很好地为我们展现出在不同语言的传达、翻译过程中如何更好地落实“信”“达”“雅”等翻译准则。

二、《诗经·国风》植物英译的多元化策略

世界万物的命名都有其规律,《诗经·国风》中的植物也一样。但是从跨文化的语言传统来看,植物英译并非能达到中文意义及概念上的完全吻合,特别是中国传统的植物。索绪尔认为,任何语言符号是由“能指”和“所指”构成的,“能指”指语言的声音形象,“所指”指语言所反映的事物的概念。如“树”在中英文中的读音明显不同,但都能表达了“树”的意思,这就是符号的任意性原理。为了更好地英译《诗经·国风》中的植物,译者们需要根据不同语言符号共有的价值特征来采取不同的翻译策略,使得诗歌文章的整体英译水平趋向“信”“达”“雅”。随着《诗经》英译本的不断发展,译者们在前人的经验之上也会提出更加准确的英译方式及更加多元化的翻译策略。在探究James Legge及汪榕培《诗经·国风》英译本的基础上,我们发现其对于《诗经》里的植物也采取了多元化的英译策略:泛化、替代、还原以及描述策略。

(一)泛化

泛化策略指的是在翻译的过程中将具体且形象的事物适当笼统化或概括化,使英译后的指称所传达的意思范围变大,维度变广,从而更好地符合和适应另一个语言系统及诗歌形式。每个植物都会有自己独特的名字,但是在翻译《诗经·国风》中的植物时,译者不仅仅要按照植物原本名称或者意象来翻译,也要考虑到诗歌的整体形式,英译后的植物意象也会有类似情况。在这种情况下,作者会在英译时将具体植物进行泛化翻译。

如《陈风·东门之枌》:

毂旦于差,南方之源。不绩其麻,市也婆娑。

毂旦于逝,越以鬷迈。视尔如荍,贻我握椒[6]204。

汪榕培将其译为“On a bright and sunny day...She puts her hemp-looms all away... We choose another sunny day...She looks as pretty as a nosegay...”[5]341很明显,英译之后的诗歌更让人觉得具有韵律感。汪榕培在翻译“荍”这个植物意象的时候,将之译为“nosegay”,《21世纪大英汉词典》网络版将“nosegay”译为“花束”,尤指有香味的花束;而从名物学来看,“荍”本来是一种锦葵花,淡紫色,只是维度变广的“花束”的一种。很显然,英译之后的花束“nosegay”将“荍”这种具有自己独特特征的植物进行泛化处理。之所以作者采用这种翻译策略,是因为在翻译的过程中关注和考虑到整篇的形式美和音律美。“She puts her hemp-looms all away”与“She looks as pretty as a nosegay”两句以“away”(音为['we])和“nosegay”(音为/'nuzɡe/)结尾,同样的韵脚“e”给英译的诗歌增加了整齐和谐的音律感,这也是汪榕培在翻译《诗经·国风》时十分注重的方面。

再如植物“唐”。《国风·鄘风·桑中》:

爰采唐矣?沫之乡矣。

云谁之思?美孟姜矣[6]72。

从训诂学来看,此处之“唐”为草名,又名蒙、女萝、菟丝子。《尔雅·释草》云:“唐、蒙,女萝。女萝,兔丝。”[7]其次,从名物学来看,《〈毛诗品物图考〉所见之〈诗经〉植物考》中确认“唐”为“菟丝子,金线草”[8]。《21世纪大英汉词典》网络版对应菟丝子的英文为Chinese dodder或者dodder。在汪榕培的版本中,他将“唐”翻译成“植物”“爰采唐矣”翻译为“Oh for the plant,where is it?”用“plant”来指代“唐”这个植物,同时“爰采麦矣”和“爰采葑矣”分别翻译为“Oh for the wheat,where is it?”“Oh for the root,where is it?”我们可以看出,plant、wheat、root都是以[t]作为读音结尾,且三章的句式大致相同,为了音律的和谐,将“唐”的翻译成“plant”也是采取“泛化”的策略。

(二)替代

花草树木等植物许多都有相似的特征,如树木大都具备高大的特征,还如许多花草有自己的种类和科属。在英译植物时,译者如果找不到确切的植物来与之对应时,也会采用特征相似或者相同科属的植物来翻译,《诗经·国风》中的植物英译也是如此,这种英译的策略可称为“替代”策略,即用英语中另一种相似属性或接近的植物来代替中文文本中出现的植物。

如在《陈风·泽陂》中,James Legge将“彼泽之陂,有蒲与荷”译为“By the shores of that marsh,There are rushes and lotus plants”[3]131,同时“有蒲与莲”与“有蒲菡萏”的翻译也几乎与之相同,分别为“There are rushes and the valerian”和“There are rushes and the lotus flowers”。James Legge将“蒲”翻译成“rushes”,《朗文当代高级英语辞典》网络版将“rushes”译为“灯心草”,而本诗中的“蒲”泛指的是蒲类植物,例如香蒲、水烛等。无论是灯心草还是香蒲,它们的生理特性和生长环境都极为相近,都是生长在沼泽潮湿处的水生植物,所以“rushes”的翻译其实是用英文中的相似植物的英语单词代替中文中的“蒲”。同样,汪榕培将“彼泽之陂,有蒲与荷”译为“Alone the lake shore by the edge, Grow the lotus and sweet sedge”[5]357也是采取“替代”的英译策略。作者将“蒲”翻译成“sedge”(音为[sed]),一方面是与上一句的结尾单词“edge”(音为[ed])构成押韵;另一方面,从文本翻译的角度来看,根据《朗文当代高级英语辞典》网络版“sedge”的解释:a plant similar to grass that grows in wet ground and on the edge of rivers and lakes.即为生长于潮湿处的一种苔草属或莎草科的植物。之所以用“sedge”来替代“蒲”的翻译,也是因为这两种植物的相似性。

根据《诗经》中重章叠句、双声叠韵、韵律整齐的句式和章法来判断一些处于诗歌中相同位置的植物意象的翻译,可以帮助我们排除一些可能性,增强文本翻译的准确性。例如在《周南·汉广》中有“翘翘错薪,言刈其楚”和“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两句,这两句是重章叠句的突出代表,可以帮助我们来判断植物“楚”和“蒌”的翻译。“楚”字有两个含义:一是泛指树木丛生,二是专指荆。从相同位置的“蒌”,我们可以得到启示,蒌没有泛指,诗中专指蒌蒿,那么相对应的“楚”应译为荆。汪榕培将之分别译为“rushes”和“reeds”也是采用了“替代”的英译策略。

(三)还原

《诗经·国风》中的植物在先民的生活中起着不可忽略的作用。植物由物象到意象再到象征,往往蕴含着一定的文化信息。时代的变化、文化背景的差异等因素,会使得文化信息也产生相应的变化甚至导致某些信息的缺失。这种情况下,译者需要将植物物象带有的文化信息进行还原或恢复,即英译过程中“还原”策略的使用。对于先民来说,《诗经》中的植物可以用来祈福祭祀、驱除疾病、美化环境;也可以用来传达美好愿望、解除忧虑,因而他们在吟诵歌咏时,也通常选择用植物起兴或者引以为喻,借用植物意象来表达他们的情感。因而译者在翻译植物意象时会采取还原策略。即将文本中的植物还原成为作者本身想要表达的意象及内容,而不是单纯地英译文本中的植物名称或机械的概念意义。

在《国风·鄘风·桑中》中,汪榕培将“爰采唐矣”中的“唐”翻译为“plant”,采取了“泛化”的英译策略。而James Legge将“唐”翻译为“dodder”。“I am going to gather the dodder,In the field of Mei.But of whom are my thoughts?Of that beauty......”[3]43。在《诗经》中,植物紧紧依附在一起是爱情和婚姻的典型象征。“唐”是一种蔓生植物,它的含义是暗示性的,反映了男女之间丰富的爱情关系。James Legge使用“还原”的英译策略,将“唐”特地翻译成“菟丝子”而不是简单地将它翻译成植物或杂草,恰当地描述了恋人们执着的情感,还原并传递了代表“缠绵”爱情的“唐”文化意象,成功地实现了文化传递的功能。

再如植物“唐棣”“桃李”。《国风·召南·何彼襛矣》:

何彼襛矣,唐棣之华!曷不肃雝?王姬之车。

何彼襛矣,华如桃李!平王之孙,齐侯之子。

其钓维何?维丝伊缗。齐侯之子,平王之孙[6]32。

全诗三章,每章四句,极力铺写王姬出嫁时车服的豪华奢侈和结婚场面的气派、排场。以唐棣花儿起兴,铺陈出嫁车辆的骄奢,以桃李为比,点出新郎、新娘,刻画他们的光彩照人。汪榕培在翻译此诗时,将“何彼襛矣,唐棣之华!和“何彼襛矣,华如桃李!”分别译为“Why so pretentious is the carriage? Its showy curtains lend the image.”[5]53“Why so pretentious is the carriage?Its pretty curtains lend the image”[5]53。显然,作者并没有直接翻译唐棣和桃李的植物名称,而是采用“还原”的英译策略将文本中唐棣、桃李所要传达的意象和内容英译为“carriage”,即“出嫁时的车服行李”;将“华”用“pretentious”“showy”以及“pretty”三个相似单词来描述。这种“还原”的英译策略更能够使读者回归到文本本身,感受诗歌的内容及其主旨,同时也更好地帮助读者理解诗歌所要传达的思想和情感。

(四)描述

描述即描写叙述,描述与相关植物的特征、信息相关,与还原也有一定的联系。在英译《诗经·国风》中的植物时,当英文中没有与植物相对应的语言来更好地进行英译时,将目标植物进行形象化的描写阐述即选用“描述”的英译策略也成为一个较为常用的翻译方式。例如James Legge在英译《王风·黍离》中的植物“稷”时,将“彼稷之苗”中的“稷”翻译为“sacrificial millet”。“sacrificial”是形容词,意思为“牺牲的,献祭的”。那么“sacrificial”则可以英译为“用来献祭的谷物”。很显然,译者选用了“sacrificial”这个形容词很好地描述了“millet”的性质和特点,同时也将其“物象之美、祭祀祈福”的意象内涵和社会功用表现了出来。“古以稷为百谷之长,且属土,故祭祀谷神者为‘社稷’”[9]。应劭《风俗通》“稷为五谷之长,五谷众多不可便祭,故立稷而祭之。”[4]261这种“描述”的翻译策略有助于更多的人理解“稷”这种植物,以及这种植物在中国古代传统祭祀礼仪、上古生活中的重要作用,同时也能够传达出对中国传统文化及思想的肯定和喜爱。

再如James Legge将《国风·陈风·东门之枌》中“视尔如荍”的植物“荍”以及《国风·郑风·山有扶苏》中“隰有游龙”的植物“龙”都翻译得十分细致准确。他将“荍”翻译为“mallows”,将“龙”翻译为“water-polygonum”(指水红或者红蓼)。“【毛《传》】龙,红草也。【郑成康《笺》】游龙犹放纵也,红草放纵枝叶于隰中。”[4]273一个“water”的附加解释,不仅仅描述了该植物的生长属性,更是与“隰”做了很好的照应。因此,我们也可以感受到James Legge对待翻译的严谨态度以及字句斟酌的解诗方式,他对植物的准确翻译不仅仅能够让中外读者感受到原汁原味的植物意象,也能够更好地传达诗歌的主旨和文化意蕴。

三、中国传统文化英译传播的借鉴意义及其启示

《诗经·国风》中的植物英译不仅反映了其植物的永恒魅力,也反映了《诗经》蕴含的更多中国传统文化的生命力。作为一种文化遗产,《诗经·国风》具有巨大的历史文化价值,有效保护和让更多西方读者认识《诗经·国风》正是研究《诗经·国风》植物英译策略及传播的目的之所在。推而广之,在《诗经·国风》之外还有许多中国传统经典,蒙学经典《三字经》《弟子规》,中国古典文学作品《论语》《文心雕龙》等也都受到国内外读者的喜爱。在当下社会的不断发展和文化交流过程中,传统文化英译传播的策略及方式也需要相应的改进。

一方面,在英译过程中,对于前辈的优势,要敢于继承。每一位译者及学者都应拥有对学习、探究、发现的一种热忱的心态,端正好自己态度的同时具备更加严谨的眼光。“英汉两种语言具有不同的特点,特别是汉语古诗,看似松散的结构,在词性转换与意象叠加中饱含意蕴,充满诗情画意。但如果逐字逐句换成英语,而且不顾英语的语法是不足取的。”[2]41因此,在翻译的过程中,我们要避免语法错误,不仅要考虑语言层面字句的准确传达,音、形等方面的特点;也要避免语法错误,尽量保证诗歌的原汁原味;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国古典诗歌等其他传统典籍的美。

另一方面,在翻译过程中,多元化翻译策略及不同翻译方式的使用,能够让不同层次之间的文化相通、相连,从而建构更好的文化元素、世界元素,突出表现文化传播、文化转移的目的。在全球化的背景下,翻译者应该对中英文化价值有着渊博的知识基础,不仅要突破语言的屏障,也要进一步注重传统文化内涵的保留和传承。同时,我们也应该对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将注释、文化解释、音译、脚注等更多的方法应用于翻译之中,充分认识、尊重文化传播的整体性及文化表现形式的差异性。而翻译者正是搭建起中国与海内外不同语言文化沟通、合作的桥梁。在海外读者层面,他们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需求从语言上升到更深层次的文化内涵的探索,因而,学者们应该更加潜心于中国古典典籍的研究,将中国传统经典作品的内涵,优美的语言、忠实于原著的方式呈献给域外的读者;而作为本土读者的我们——中国文化传播的主力军,更要继承优良的传统,吸取中国的语言文化,为保护并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

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播从未停止,正如许渊冲认为“把我国的文化经典《诗经》、唐诗、宋词、元曲等译成外文,向全世界宣扬先进的中国古典文化,是把我国建设成为文化强国的重要部分,也是建设更加光辉灿烂的世界文化不可缺少的篇章”。《诗经·国风》中植物英译特点及多元化策略的探究不仅仅反映了翻译过程中语言层面的转换,也让我们发现虽然有些词在中英文中有着相似的参考意义,但是它们有时带有不同的文化内涵,因而应该选用多元的英译策略并提出相应的对策,为《诗经》等更多传统文化、传统典籍的海外英译传播提供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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