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民族学”专题研究
2020-03-02罗康隆
贵州民族研究 2020年2期
罗康隆
[主持人语]本期专栏的四篇文章都涉及到生态文化与生态环境的关系,这是我们所处时代必须关注的问题。周红果的文章旨在讨论民族文化对生态系统脆弱性的规避性,文章认为地球生态系统本无脆弱性,只是由于特定民族文化作用于生态系统时,出现了文化与所处生态系统的偏离或脱嵌,造成了生态失衡。生态系统的脆弱性乃是文化所致,文化选择与生态系统的匹配性影响着生态系统的脆弱性。因此,在文化互动中要尊重文化的差异性,生态系统多样性和文化类型多样性的并存,人类要利用生态系统生存、发展和延续下去,就是要达成文化与生态的制衡,达到文化与自然系统的耦合。杜星梅和吴小花的文章是在田野调查与文献结合研究的基础上,提出我国独龙族选择的采集、渔猎和刀耕火种生产性种植的三位一体经济体系,呈现出与其他民族社会在经济与文化上的极大差异,却蕴含着“低度生产”“不过度攫取”“接受自然馈赠”等不同于现代社会主流价值文化的理念。文章为我们展现了具有丰富内容的不同生活模式和文化特征,全方位地认识和理解这一生计方式的立足基点、行为准则,多样化的生存技能等等,对现代社会单向度生存选择的质疑,具有一种强大的文化震撼力。而钟秋思和丁莹的文章则从民间信仰的维度对佤族的生态智慧,佤族在特定自然生态条件下谋取物质生活资料与生态环境进行交互实践的过程中,与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思考和认识相结合,展现了其在适应自然的过程中的创造性与能动性,形成了独特的生态文化模式。张勇的文章则以夏威夷土著居民的芋头种植与西方殖民运动的关系展开研究,提出资本主义国家持续进行疯狂的殖民扩张与掠夺进程中,展现出夏威夷以芋头种植的传统文化在以“物”的方式传递的民族认同,但殖民运动也限制并阻碍了夏威夷土著传统农业的合理发展,使其内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