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辽道宗朝的阻卜之乱
2020-03-02赵天舒
赵天舒
(内蒙古大学,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1)
辽太祖西征,阻卜成为辽朝贡体系下的属国属部;景圣两朝,辽朝国力强盛,又建立西北路招讨司加强对阻卜的统辖和治理。辽后期发生的两次规模较大的阻卜叛乱对辽的统治产生了重要影响。对阻卜的研究历来颇受学者关注:一是对阻卜本身的研究,像余大钧、刘浦江、孟广耀等学者;①二是结合辽朝西北边疆政策的研究,像长泽和俊、陈得芝、康鹏等学者。②这两方面研究大都侧重宏观层面,尚无微观探究,笔者通过搜集和梳理相关史料,在阐述道宗朝阻卜叛乱过程的基础上探索阻卜叛乱的深层次原因并论及影响,以期见微知著,推进辽朝边疆治理体系研究的深入。
一、辽道宗朝阻卜叛乱及其平定
辽朝统辖阻卜伊始,其叛乱就时有发生,尤以道宗朝的叛乱影响显著,掀起了阻卜叛乱的高潮。 道宗朝影响较大的阻卜叛乱有两次。第一次发生于道宗咸雍年间。咸雍五年(1069年),阻卜叛乱,以晋王仁先为西北路招讨使,领禁军讨之。[1]P268“阻卜塔里干叛命,仁先为西北路招讨使,赐鹰纽印及剑。”[2]P1397这次叛乱在出土的石刻资料中亦有迹可循,《耶律仁先墓志》载:“清宁九年(1063)七月十九日(应为咸雍五年1069年③),皇上以北鄙达打、术不姑等部族寇边,命王为西北路招讨使往讨之。斩首万余级,俘其酋长图没里同瓦等,驰送阙下。”[3]P354另在《萧德恭墓志》中记载:“咸雍己酉岁,达怛寇我边庭,逆我王命。以公有夷凶之壮志,嫉恶之雄心,遂选公从尚父于越晋王讨而平之。”[4]P154上文出现的阻卜即达打(怛寇、鞑靼)。综上,辽道宗咸雍五年,阻卜别部塔里干酋长图没里同瓦(图木同刮④)叛乱,道宗命西北路招讨使耶律仁先平叛,咸雍六年四月,西北路招讨司擒阻卜酋长至行在,第一次叛乱结束。
第二次叛乱发生在大安八年(1092年),“阻卜磨古厮杀金吾吐古斯以叛”[5]P300。叛乱原因见《辽史·耶律何鲁扫古传》:“时边部耶睹刮等来侵,何鲁扫古诱北阻卜酋豪磨古斯攻之,俘获甚众,以功加左仆射。复讨耶睹刮等,误击磨古斯,北阻卜由是叛命。”[6]P1385周边部族也相继起来叛乱,“阻卜乌古札叛,达里底、拔思母并寇倒塌岭。”“丙午,乌古部节度使耶律陈家奴奏讨茶扎剌捷。”“辛亥,朽哥奏颇里八部来侵。”“戊午,西北路招讨司奏敌烈等部来侵”[5]P300-400“斡特剌讨梅里急,破之。”“八月己亥,蒲卢毛朵部长率其民来归。”[7]P307-310辽道宗即遣西北路招讨使耶律何鲁扫古追击磨古斯,接连失利。后磨古斯伪降于西北路招讨使耶律挞不也,乘机袭击,耶律挞不也死于此。磨古斯叛乱历时八年之久,寿隆六年(1100年),“斡特剌执磨古斯来献”,以“磔磨古斯于市”[7]P312-313为标志而结束。这场叛乱持续时间之久、波及范围之广、影响之大,可谓达到了阻卜叛乱的高潮。
对两次叛乱的处置均是残酷的军事镇压,相同的是,将叛乱的首领均处死;不同的是,第一次阻卜叛乱后, 辽王朝对阻卜采取了严格的限制, “十一月乙卯,禁鬻生熟铁于回鹘、阻卜等界。”[1]P270阻卜生活之地不产生熟铁,生熟铁既是古代制造武器的必备材料,也是必不可少的生活用具材料,阻卜民族只能通过朝贡交易获得,辽遂禁止向阻卜贩卖生铁,以对其在军事和生活上实行严格限制。第二次阻卜叛乱之后,史书中并没有关于对阻卜限制的记载,而是与之恢复了朝贡关系,对其采取了友好分化政策。两次阻卜叛乱的不同处置是双方实力对比的体现,更是辽王朝国力的体现,第二次平叛历时长,人力、物力受到极大损耗,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契丹民族的统治,所以在叛乱平定之后又与阻卜恢复了旧时关系。
二、阻卜叛乱原因发覆
阻卜叛乱的部分原因已有学者做过论述:王万志先生和田晓雷⑤认为大安八年的阻卜叛乱是辽政府实行禁铁政策造成的;孟古托力先生⑥则认为自然灾害也是叛乱的重要原因;赵继颜先生⑦认为道宗朝的两次阻卜叛乱是辽代阶级矛盾与民族矛盾激化的结果。笔者认为,阻卜叛乱是辽代社会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
(一)连年的自然灾害
自然灾害在我国历史上十分常见,邓拓先生在他的《中国救荒史》中认为“无年不灾,无年不荒”。辽道宗统治时间长达46年,道宗朝的自然灾害从咸雍二年(1066年)至寿昌六年(1099年),持续了前后35年时间。灾害频发,隶于辽统治下的部族也难逃其害。“咸雍四年(1068年),六月壬子,西北路雨穀,方三十里。”[1]P268第一次叛乱前一年,西北路地区发生雨涝;又见“大安八年(1092年) 冬十月丙辰,振西北路饥。十一月丁酉,通州潦水害稼,遣使振之。” “大安九年(1093年),九月癸卯,振西北路贫民。丁巳,振西北路贫民。冬十月乙卯,诏以马三千给乌古部。丁巳,振西北路贫民。” “大安十年(1094年),闰四月庚子,赐西北路贫民钱”[5]P300-303。这些赈济发生在第二次叛乱期间,赈济西北路的贫民,说明此前该地区发生了严重灾害。雨涝直接影响到畜牧业的发展,给牧民造成严重的损失,皇帝诏令向灾区调拨的粮食和财物需要层层下拨,但吏治的腐败导致灾情不能被有效抑止,灾民吃不上饭,最终引发其流动或叛乱。
(二)辽代的管理模式
辽王朝对阻卜这类属国属部实行“羁縻政策”,羁縻政策应该是沿袭唐代,即由这些民族、地区自己管理自己,定期向辽王朝纳贡,履行一定的义务,辽王朝则给予他们封号、赏赐。 管理阻卜的最高一级军政机构为西北路招讨司,⑧或称西北路都招讨府,对西北进行有效治理、建城置州是在圣宗时期。从前文阻卜叛乱的平定叙述中可见西北路招讨使为平叛的主要人物。《辽史·萧挞凛传》“挞凛以诸部叛服不常,上表乞建三城以绝边患,从之。”[8]P1314后设镇、防、维、招四州,皆置于西北路招讨司管辖。其管辖的属部主要是阻卜、梅里急(蔑儿乞)、粘八葛(乃蛮)和萌古(蒙古)等漠北蒙古高原室韦系蒙古语族部落。圣宗时期,阻卜就多次发生叛乱,如统和年间就派遣耶律速撒、萧挞凛、萧图玉讨伐阻卜,太平年间萧惠讨伐阻卜,这些叛乱的镇压都是依靠武力,对叛乱首领大都处死,如统和二年(984年),耶律 “速撒等讨阻卜,杀其酋长挞剌干。”[9]P114统和十八年(1000年)“阻卜叛酋鹘碾之弟铁剌不率部众来附,鹘碾无所归,遂降,诏诛之。[10]P115叛乱需要镇抚,镇压是一方面,抚慰也是一方面,即所谓的刚柔并济。辽王朝统治者处理阻卜叛乱的强硬手段在阻卜民族的人民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这也为阻卜日后的叛乱埋下了隐患。
(三)地缘离心力
辽朝既有游牧政权的性质,也有农耕政权的性质,且游牧特色最为突出。肖爱民先生认为辽朝的政治中心为“行国”。辽代帝王“居有宫卫,谓之斡鲁朵,出有行营,谓之捺钵。”(《辽史·营卫志中·行营》)行营即指春、夏、秋、冬四时捺钵,是辽代皇帝在游猎畋渔地区所设的行帐。辽圣宗以后,捺钵的时间、地点都基本确定下来,并趋制度化。关于辽代夏、冬捺钵的时间和地点。根据《辽史·营卫志》记载:春捺钵在长春州东北35里的鸭子河(又名鱼儿泺,今吉林省大安月亮泡)。主要活动是在河上进行捕猎,期间辽帝会接见捺钵周围千里之内来朝见的属国、属部首领。“夏捺钵无常所,多在吐儿山。”“吐儿山在黑山东北三百里,近馒头山。黑山在庆州北十三里”,“子河在吐儿山东北三百里。怀州西山有清凉殿,亦为行幸避暑之所。”庆州即今内蒙古巴林右旗索博日嘎苏木。夏捺钵辽帝主持北、南臣僚会议,与北面、南面大臣会商决策军国大政。秋捺钵通常于每岁七月中旬在伏虎林(今内蒙古巴林右旗西北察罕木伦河源之白塔子西北),辽帝既进行大规模的狩猎活动,也借机大会辽国诸部。“冬捺钵曰广平淀。在永州东南三十里,本名白马淀。”[11]P373又“东潢河,南土河,二水合流,故号永州。”[12]P438-446“其地饶沙,冬月稍暖,牙帐多于此坐冬,与北、南大臣会议国事,时出校猎讲武,兼受南宋及诸国礼贡。”永州位于今内蒙古翁牛特旗东北250里。后夏、冬捺钵演变为皇帝议论政事、接受朝贺的地方,“五月,纳凉行在所,南、北臣僚会议。十月,坐冬行在所,亦如之”。[11]P376捺钵制度已经带有鲜明的政治色彩。缘此,辽代帝王与百官臣僚议论政事的夏、冬捺钵之地渐渐成为辽朝的政治中心,而这些地方大多隶属于上京管辖。
阻卜世居之地距上京遥远,《辽史·地理志一》中“镇州,建安军,节度。本古可敦城。统和二十二年皇太妃奏置。……渤海、女直、汉人配流之家七百余户,分居镇、防、维三州。东南至上京三千余里”[12]P451;《辽史·耶律仁先传》,(阻卜塔里干叛命,仁先为西北路招讨使,赐鹰纽印及剑)“上谕曰:“卿去朝廷远,每俟奏行,恐失机会,可便宜从事。”[2]P1397;《辽史·文学上·萧韩家奴》云“及城可敦,开境数千里”[13]P1447。以上三则史料足以说明阻卜驻地远离辽王朝的统治中心,“契丹常为所攻,如暂安静,以牛、羊、驼、马、皮、毳为交易,不过半年,又却为盗”[14]P214,因此阻卜这个部族与辽离心力较大,而辽王朝对阻卜的统治也鞭长莫及,自归属辽后,时服时叛,多有变动。
(四)政府内耗
道宗时期阻卜叛乱的发生与这一时期辽王朝统治的衰弱息息相关。辽道宗统治的衰弱有诸多表现。首先,辽王朝统治中心的权力争夺。道宗清宁年间的萧阿剌与萧革之争,萧革为人奸佞,以阿谀奉承受帝宠日益,先是排挤阿剌出朝,最后进谗言于帝将阿剌缢杀于殿下。紧接着就是重元之乱,“清宁九年(1063年),车驾秋猎滦水,重元子涅鲁古与陈六、萧胡覩等四百馀人谋反,诱胁弩手军攻行宫。”[15]P988后被耶律仁先和耶律乙辛等人平定。再下来就是乙辛谋害道宗宣懿皇后和太子浚。先是诬陷宣懿皇后与伶人赵惟一私通,将皇后赐死。接着“北院枢密使耶律乙辛奏,右护卫太保查剌等告知北院枢密使事萧速撒等八人谋立皇太子”,道宗皇帝完全听信于乙辛,“废皇太子为庶人,囚之上京”[16]P279,后“乙辛寻遣人弑于囚所。帝犹不寤,朝廷上下,无复纪律。”[17]P946综上,说明道宗一朝,奸臣当道、朝纲混乱,道宗皇帝本身刚愎自用、亲贤远佞,不能及时地认识和解决这些问题。其次,道宗一朝官吏腐败成风。“时萧革、萧图古辞等以佞见任,鬻爵纳贿。”[18]P1409时任北府宰相的张孝杰,在汉人中贵幸无比,任官贪得无厌,曾与人言“无百万两黄金,不足为宰相家”[19]P1487。此外,从道宗颁布的禁令也可窥见一二。清宁三年(1057年)“十二月庚戌,禁职官于部内假贷贸易。”[20]P256大康九年(10年)“癸亥,禁外官部内贷钱取息及使者馆于民家。”[21]P288官员贪污屡见不鲜,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导致社会矛盾激化,百姓也起而反抗,大规模的造反见咸雍三年(1067年),“六月戊申,有司奏新城县民杨从谋反,伪署官吏”[1]。最后,辽道宗的佞佛。辽代崇佛,道宗朝尤盛。大康元年(1075年)“三月乙巳,命皇太子写佛书。”[22]P276大安九年(1093年)“夏四月乙卯,兴中府甘露降,遣使祠佛饭僧。”[5]P301辽道宗还多次巡幸佛寺,清宁十年(1064年)“幸七金山三学寺”;咸雍九年(1073年)七月,又“幸金河寺”[23]P1070-1073。在最高统治者的支持下,佛教盛行,导致大量的民众削发为僧,社会劳动力大量流失,佛寺佛塔的修建也耗费了大量的财力,这也导致了社会矛盾的尖锐,严重危害了辽王朝的统治。缘此,道宗时期辽王朝的治理危机极大地削弱了它对边疆其他部族的控制,这也可看作是阻卜叛乱的一个原因。
综上,造成阻卜叛乱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根本原因源于辽王朝的社会问题和民族矛盾的演变,导致辽王朝的统治力不断减弱;客观原因是地缘离心力,主观原因是辽朝治理体系问题,而直接诱因是自然灾害。
三、阻卜叛乱对辽朝的政治影响
道宗朝的这两场阻卜叛乱影响重大,特别是大安八年的磨古斯叛乱。为了平定这场叛乱,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叛乱初期辽就派遣了多路军队,“遣奚六部秃里耶律郭三发诸蕃部兵讨之”、“二室韦、拽剌、北王府、特满群牧、宫分等军多陷没”。[5]P301这次平叛也导致了很多将领和士兵的阵亡,“有司奏磨古斯诣西北路招讨使耶律挞不也伪降,既而乘虚来袭,挞不也死之”,“达里底、拔思母二部来侵,四捷军都监特抹死之。”,“敦睦宫太师耶律爱奴及其子死之”[5]P301。辽朝军队接连失利,再加上战争持续时间长,人员的伤亡更是不计其数。战争消耗的不光是人力,更多的是物力。战争所需的马、兵器等作战工具主要来自辽代的牧场、围场。大安九年(1093年)“乙卯,诏以马三千给乌古部”,大安十年(1094年),“五月甲辰,驻跸赤勒岭。甲寅,括马”[5]p302。对于每个小部族来说提供这样庞大的物资来保证战争供给,无疑加重了他们的负担,随着战争的持续,这种消耗也愈来愈严重。最终给辽王朝的统治以沉重打击,是辽代由盛转衰重要表现之一。
辽代统治者不惜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终于平定了叛乱,但也换来了辽朝后期西北地区的稳定。平定叛乱后,阻卜与辽的朝贡又恢复正常,“戊戌,阻卜来贡”,“癸丑,阻卜长贡。”[7]P312-313《天祚皇帝纪》载:“寿隆七年,秋七月癸亥,阻卜、铁骊来贡”[24]P318,“天庆二年,夏六月甲辰,阻卜来贡”[24]P321;另外,叛乱之后,辽王朝对西北的治理也恢复正常。这从西北路招讨使的任职可以看出,任职官员:萧夺剌、萧得里底、萧敌里、耶律塔不也、耶律斡里朵、萧釓里和耶律遥设共七人,其任职具有连续性和承接性的特点。在辽朝后期的记载中不见辽与阻卜的冲突、战争。辽亡后,耶律大石西走,依靠的主要是西北诸部族,不光提供了马匹等物资,有的甚至跟随耶律大石西迁:
西至可敦城,驻北庭都护府,会威武、崇德、会蕃、新、大林、紫河、驼等七州及大黄室韦、敌剌、王纪剌、茶赤剌、也喜、鼻古德、尼剌、达剌乖、达密里、密儿纪、合主、乌古里、阻卜、普速完,唐古、忽母思、奚的、糺而毕十八部王众,谕曰:“我祖宗艰难创业,历世九主,历年二百。金以臣属,逼我国家,残我黎庶,屠翦我州邑,使我天祚皇帝蒙尘于外,日夜痛心疾首。我今仗义而西,欲借力诸蕃,翦我仇敌,复我疆宇,惟尔众亦有轸我国家,忧我社稷,思共救君父,济生民于难者乎?”遂得精兵万余,置官吏,立排甲,具器仗。[25]P354-355
可见,道宗朝平定阻卜叛乱为天祚帝时期西北地区的治理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对维护辽后期西北地区的稳定起到了一定积极作用。
在辽朝镇压西北阻卜叛乱之时,东北的女真迅速崛起。在金景祖乌古乃之时,就见记载“生女直旧无铁,邻国有以甲胄来鬻者,倾赀厚贾以与贸易,亦令昆弟族人皆售之。得铁既多,因之以修弓矢,备器械,兵势稍振,前后愿附者众。”[26]世祖劾里钵时,主要是与周围小部族的战争,见“桓赧、散达自此不能复聚,未几,各以其属来降,辽大安七年也。”[26]P5-8金代先祖在辽朝忙于西北战事无暇顾及之时,征服周边部族,壮大势力,迅速崛起。为辽末期败于女真埋下伏笔。
[注 释]
①余大钧《论阻卜与鞑靼之异同》,载《历史研究》1981年第6期第43-51页;刘浦江《再论阻卜与鞑靼》,载《历史研究》2005年第2期第28-41页;孟广耀《术不姑考》,载《内蒙古社会科学》1982年第4期第74-79页。
② 长泽和俊《辽对西北路的经营》,载《民族译丛》1984年第5期第41-46页;陈得芝《辽代的西北路招讨司》,载《元史及北方民族史研究集刊》1978年第2期第7-15页;康鹏《辽朝西北路招讨司再探——兼谈辽朝西北路的防御体系》,载《宋史研究论丛》2010年第112-127页。
③ 根据《辽史·道宗纪》《辽史·属国表》《辽史·耶律仁先传》《萧德恭墓志》,平叛阻卜的时间应为咸雍五年,据向南先生的说法,清宁九年是将平定重元之乱的时间安在了阻卜叛乱上。
④《辽史卷70·属国表》:“西北路招讨司擒阻卜酋长来献,以所降阻卜酋长图木同刮来”(中华书局《辽史》1974年点校本第1167页),此处的阻卜酋长图木同刮与《耶律仁先墓志》中的图没里同瓦系同一人。
⑤田晓雷,王万志《辽朝对阻卜各部的治理论述》,载《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18年第1期第74-84页。
⑥孟古托力《辽道宗中后期自然灾害述论》,载《北方文物》2001年第4期第71-80页。
⑦赵继颜《辽朝各族人民起义述略》,载《山东师大学报》1988年第6期第33-37页。
⑧陈得芝《辽代的西北路招讨司》,载《元史及北方民族史研究集刊》1978年第2期第7—1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