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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及化时代精英教育的守护

2020-02-28李慧明

牡丹江大学学报 2020年10期
关键词:普及化大众化精英

李慧明

(河南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4)

2019年我国高等教育的毛入学率为51.6%。根据特罗理论我国的高等教育事业已经进入普及化阶段,由量的积累转向质的飞跃。面对普及化时代的到来,精英教育的存废备受争议,精英教育在普及化阶段应何去何从是当前研究主要关注的问题。因此在步入下一阶段之前,理应对该阶段精英教育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以兹在普及化时代使精英教育得以合理发展。普及化阶段,高等教育自身呈现出大规模、多样化、个性化以及社会化的特点,基于此特点对精英教育的内涵及其重要性进行分析,发现当前精英教育发展的困境所在,并结合实际提出行之有效的解决路径。

一、普及化时代高等教育的特点

根据马丁特罗对普及化概念的重新阐释,普及化阶段高等教育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参与和分享之中,注册人数的多寡则放在次要位置上。参与与分享的受众即是指与社会上的大部分人、几乎囊括了社会上待业与就业中的大多数青年人,是一种与该人群密切相关的“继续教育”。[1]这种教育方式打破了学校围墙的限制,教学形式更加灵活。在学习方式上产生了很多变化,学生的学习不仅仅出于学生对于学位与学分的追求,同时也是为了自己在就业时能在就业市场中占有一席之地,或者是学习出于一种无功利的需求,仅是为了自娱自乐。根据别敦荣、王彦松的说法,在普及化时代高等教育机构更像一个小型的“学习型社会”。呈现出大规模、多样化、个性化与社会化的特点。

(一)大规模

大规模的突出特点就是高等教育在毛入学率上大于50%,也就说明有近一半以上的适龄学生能够获得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进入大学学习,进一步拓宽了高等教育的受众范围。由于我国人口数量较多,因此教育体系也就比较庞大,自发展高等教育以来我们国家高等教育的受众数量在世界范围内一直处于领先地位。从教育部统计公报公布的数据中可以看出,截至2018年高等教育在校学生数量总数已经达到了3833万人,而我国高等教育的毛入学率为48.1%,而到了2019年最新数据显示我国高等教育的在学总规模已经达到了4002万。[2]这个数据表明普及化阶段高等教育的规模进一步扩大,我国在世界上将继续保持着超大规模的高等教育体系。

(二)多样化

普及化阶段高等教育在形式结构上逐渐趋于稳定,表现为多样化的特征,具体体现在:教育功能、学生结构、课程设置等方面。首先在教育功能上,普及化阶段高等教育在社会、经济与文化等方面的功能逐渐彰显出来并趋于强化,教育的自主性得以增强;其次在高等教育的学生结构上,学生的结构逐渐趋于合理,呈现出“开放性”与“全民性”等特点,强调不同宗教、等级甚至肤色青少年都可机会均等的接受高等教育,受众年龄不再局限于18~20岁的适龄学生而是将受众范围扩大至社会全体成员,类似于“中学后教育”;再次,得益于第三次科技革命中科学技术的分化与整合,高校在课程设置上迎合时代发展中职业、工作以及生活方式的变化,呈现出个性化、模块化与多元化的特点。[3]

(三)个性化

个性化即指不是一般、大众的东西,与大众化相比增加了个性与特点更加符合自身特质的需要,因此表现出独具一格、别开生面的特点。个性教育在早期教育中遭受到消解,对其关注主要是基于将人性从神性中解放出来的需要。在大众化时代,高等教育更倾向于培养人的一致性,随着普及化进程的不断推进,高等教育个性化的需求愈发明显。而对个性教育的忽视极易引发大众的不满,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部分国家和地区由于当地高校未及时做出相应的变革以满足学生对个性教育的需求,爆发了声势很大的学生抗议运动。因此进行个性化教育是普及化教育之需,个性化的特点说明高等教育越来越关注学生与学生之间不同的兴趣爱好,在教学过程中注重学生与学生之间的个体差异性,使用因材施教的教学方法。

(四)社会化

社会服务职能是高等教育的三大职能之一,自中世纪大学开始高等教育就以一种专业教育的形式存在,具备一定的专业性,也因高等教育的专业性特征使得高等教育与社会发展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但在精英教育阶段甚至大众化阶段由于人们习惯将高等教育机构视为“象牙塔”一般的存在,高等教育与社会发展之间的关联没有那么紧密,其社会服务职能未充分地发挥出来。普及化时代高等教育走出象牙塔,突破了学校围墙的限制,与社会取得了更加天然、更为紧密的联系。高等教育机构的发展受外部环境变化影响程度逐渐加深。协同共进、 合作共赢的发展需求则成为高等教育融入社会的主要目的。[4]

二 、普及化时代精英教育的内涵

正如马丁特罗所指出的:三个阶段之间虽然是连续的,但并非一个阶段取代另一个阶段,在大众化阶段甚至是普及化阶段精英教育不仅存在,而且应更加繁荣。但是在这个发展的过程中精英教育不是墨守成规,而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做出了适当的改变与调整。普及化时代精英教育如何接续发展还需我们对普及化时代精英教育的内涵进行深入分析,进而得到有益启发。

(一)何为精英

在语源学上,“elite”一词来源于拉丁语的eliger,指的是选择的人或群体。在《辞海》中,“精英”一词被解释为在社会上拥有某种优秀能力的人,或是拥有杰出影响力的出身贵族的人。但是,这类精英与天才或优秀人物有所不同,他们在社会上受到了很高的评价,且与社会发展的各行各业之间有联系,因而可从该类群体身上窥测社会分层现象。在早期的精英理论中,通过二元定位,将少与多对立,对精英的数量进行严格的控制,使精英停留在绝对少的社会阶层。到后工业时代精英理论得到了补充与发展,丹尼尔·贝尔指出,在后工业社会中,大学中控制资源如知识、信息和技术的科学家和研究人员是精英。由此看来,精英教育与高等教育之间存在着紧密的联系。

(二)何为精英教育

就精英教育而言它具有两方面的含义,一方面,精英教育是高等教育进程中的一个发展阶段:精英教育处于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的第一阶段,毛入学率低于15%是该阶段的主要特征;另一方面,精英教育是一种教育理念,所指的是对精英这一阶层的教育。在高等教育发展的各阶段都可窥测精英教育的存在,但在不同阶段精英教育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在精英高等教育阶段主要从数量上对精英教育进行了界定,指的是针对少数人的一种教育,这种界定方式较为简单直观。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中,从重视精英教育的“量”转为对“质”的注重,有“传统的精英教育”和“现代精英教育”之分。传统的精英教育为少数人所享有,具有一定的封闭性和阶级性,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而现代的精英教育是一种基于大众平台之上所进行的高层次的教育,注重学生心智的训练和人格的培养,是一种建立在“质”之上的教育形式。[5]普及化阶段精英教育的内涵究竟是什么,当前研究尚没有明确的概念界定,笔者试图基于普及化高等教育特点以及精英教育的发展历程对普及化时代精英教育进行简单界定,即:精英教育是一种以培养高精尖的创造型人才为主要目的的教育模式,与大众化阶段相比更注重对“质”的追求。主要具有以下两个特征:首先就学生层次而言,接受精英教育的是高层次、高素质的学生;其次精英教育以学生的心智开发与人格的完善为核心目标,是以充分挖掘精英人才为目的进行的针对性的教育。

三、普及化时代精英教育的重要性

日本著名的社会学家麻生诚在其所著的《英才的形成与教育》中,将英才(精英)形容为一个拥有着制约社会重要的事物和能力的中枢集团,当这个中枢集团的制度被削弱时社会就陷入一种散漫无序的状态之中。因此精英在时代发展中的作用不容小觑,尤其是在高等教育普及化进程的推进过程中,人们对于高深学问的追求更加热切,培养以研究高深学问为志业的精英人才对精英大学的保存与发展就显得尤为重要。

(一)有助于实现以人为本

“以人为本”是教育事业发展的核心要素,这一核心要素具体表现为“一切为了学生,为了学生的一切”这一宗旨。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以人为本始终是教育事业发展的不竭动力。随着高等教育普及化时代的到来,高等教育在形式上逐渐趋于多元,能够在更大程度上满足不同学生的生存发展需求。国家的发展不仅需要精英人才的指引,还需普通人物的积极推动。精英作为时代发展的主要引领者,在社会进步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在此背后还有普通人才的默默付出与推动,因此在教育中应避免“一刀切”的现象,注意学生之间的不同之处,因材施教,满足社会对多样化人才培养的需求。国家的发展、时代的进步需要这样一群人的努力,没有精英教育,就没有一代又一代的优秀领导人为我们指点江山。没有高水平的精英教育很难设想会有高水平的高等教育。

(二)有助于促进教育公平

教育公平是实现社会公平和社会和谐的基础及条件,它与社会公平有着密切联系,是社会公平价值在教育领域的延伸和体现。[6]在大众化阶段中,高等教育反映了人们对于平等的向往与追求,普及化时期因高等教育规模的扩大,教育公平得到了进一步发展。首先在个体差异性方面:人人生而不同,有人会成为知识精英,有人则会成为技术骨干。各职业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精英教育的存在能够让高等教育系统中不同禀赋的学生适得其所;其次在教育资源方面:大众化时期部分高校自身定位不明折损了精英大学的卓越本质。普及化时代高等教育机构以多种方式存在,学校之间分类相对清晰,大学自身定位清楚。承担精英教育的机构根据自身情况适度分担大众教育任务,将经费与资源主要用于精英教育的实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大众教育抢夺精英教育资源的问题。在高等教育系统中只有各类高等教育机构比例均衡,才能够真正体现教育公平的内涵所在。因此高等教育普及化时代守护精英教育,能满足人们对于不同教育模式的追求,促进教育平等。

(三)有助于推动社会进步

我国高校普遍实行的是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大学的发展离不开政府的支撑,而大学则充当政府的人力储备库的角色,为国家的发展持续输送政治和专业技术人员。从经济、社会发展的角度看,精英人才存在于社会各个领域之中,发挥着推动社会进步、引领社会发展潮流的中流砥柱作用。社会的发展离不开大众教育水平的提高,与此同时也有赖于精英人物的引领,精英教育在整个社会发展中的影响不容忽视。从国家角度来看,一个国家精英教育的发展对国家的发展有着非常重要的导向性,精英教育是一个较为权威的存在,直接影响着国家精英人才的质量和水平,具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影响;从国际角度来看,精英教育所培养出的人才与社会对于精英人才的要求的适切性将直接影响到一个国家、民族在国际竞争与所处的位置。尤其是普及化时代,社会对人才需求的多样与人才种类的多元使得大学必须承担起精英选拔与培育的责任,充分发挥大学社会服务职能。这既是大学对于国家的责任所在,也是精英大学存在必要性的表现。被选择进入精英大学的学生必须超越功利主义,自觉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一所大学的毕业生中可以没有高官和富豪,但绝对不能没有兼济天下的灵魂。[7]

四、现阶段精英教育的发展困境

在高等教育发展进程中,精英教育的存废一直备受争议,一些学者认为精英教育说到底是一种学历教育,随着普及化时代的到来精英教育应“功成身退”,根据特罗的观点,大众化乃至普及化阶段精英教育不仅应该存在而且应该更加繁荣。因此在普及化阶段应继续发展精英教育,通过对大众化阶段高等教育的特点进行分析可知当前精英教育主要面临着以下困境:

(一)大众教育的冲击

在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中,由于片面追求高等教育数量的提升导致高等教育质量的下降,其典型特征就是部分高校盲目追求升格,表现为:专科学校想升本,普通本科学校想申请硕士点,有了硕士点又开始追求博士点建设,整体上呈现出向精英大学靠拢的趋势。但这些院校在教师的科学研究水平、学校的基础设施建设以及教育资源的分配等方面都与精英大学相去甚远。由此导致这些学校能力不足以承担精英教育的重任,在无形中拉低了精英教育的人才培养水平,导致精英教育人才培养质量下降。使精英教育的发展受到了冲击。

(二)对精英阶段与精英教育的混淆

精英教育阶段是对高等教育入学率低于15%的阶段划分,是指社会上少数人能够接受到高等教育的时期,接受教育的学生或因自身出身或因其卓越才华获得了接受精英教育的机会,而有才华却经济贫乏的学生则难以获得该类机会。精英教育则是以培养社会精英为目的的,着眼于精英人才的培养,抛却了家庭出身的约束,是一种以人为本的教育形式。显然精英阶段不等于精英教育,从某种意义上说精英阶段的大学教育不是现代意义上的精英教育。以清华大学为例,清华大学对自己的定位曾是“工程师的摇篮”。出于历史原因,中国的顶尖大学在精英教育中缺乏较为成熟的经验。[8]因此在发展精英教育的过程中首先应对精英教育在推动时代发展进步中的抓手作用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在实践中不断累积经验,不仅有利于中国长远发展的需要,也是中国增加国际竞争力的动力源泉。

(三)精英大学的失守

精英教育应由谁来承担尚不明确,但是精英教育应由教育系统中的少部分教育机构来承担是毫无疑义的。由研究型大学来承担精英教育的任务是当前的主流观点。精英教育与大众高等教育本是并行不悖的。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的推进,部分研究型大学承担起了大众化的责任,开展了一些低层次、大众性的教育形式,打破了大学内部的比例平衡,使精英教育的资源过于分散,拉低了精英大学的入学门槛,在扩展其社会服务功能的同时冲淡了精英教育的主题,伤害了精英大学的卓越本质。

五、普及化时代精英教育的守护

对研究型大学而言,最为危险的就是为了顺应时代潮流,为求得到体面的生存而降低自己的标准甘愿沦为平庸,这种行为不仅不符合实际而且浪费时间。越是在普及化阶段,精英研究型大学越需要恪守自己的特质和传统,捍卫卓越目标,坚持精英取向,维护优质水准;只有这样,精英研究型大学方能在普及化时代高等教育发展中占取一席之地,发挥其意义和功用。[9]

(一)恪守精英传统

精英型大学保持自己的水准十分重要,对扩大学校规模一定要慎重对待。普及化高等教育不仅意味着更多的人能够接受到高等教育,而且应尽可能地使他们接受到高质量的高等教育,这也是高等教育在普及化阶段所应设立的首要奋斗目标。克拉克·克尔曾说过扩大较次选择型和非选择型部分并提高它们的地位是拯救一个高等教育的高度选择型部分的最好办法,使高度选择型的部分为保持它高水平的知识贡献不得不放弃它在学生总人数和财政资助总数中的有利地位。[10]把培养精英作为志业的研究型大学应适度摒弃普及教育的任务,保证其自身的人才培养质量和水平,在发展中坚持其卓越本质。美国斯坦福大学校长约翰·海纳西曾谈到:校园面积与招生数量的扩张所带来的对高等教育质量的影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弥补,规模的扩大以牺牲教育质量为前提显然不是明智之举。普及化阶段精英大学势必再次面临扩招的压力,精英大学应化压力为动力,扩招时根据学校自身的实际情况,制定合理的扩招比例,在不拉低精英大学培养质量的前提下进行适度扩招。

(二)严选精英人才

随着高等教育入学规模的扩大,精英型大学要在学校规模的扩张和保证教育质量两方面作出艰难抉择。首先从高校入学选拔方式上来看,高考一直是我国高等教育选拔精英人才的主要手段,而该体制的主要弊端就在于一考定终生,是一种高度选择型的精英教育模式,通过高考将学生分为精英与非精英两种类型。为改变这种体制弊病带来的不利影响,我们可向世界一流大学学习先进经验。一直以来世界一流大学一直实行着严格的淘汰制度,从高等教育中毕业的学生大都是经历了一系列激烈的竞争而产生高度选择的精英。以哈佛大学为例,每年仅招收1600多名本科生的哈佛大学,符合标准的申请人数达到两万多人,优中选优。这种方式使高等教育的人才培养质量得到了保证,也彰显了大学追求卓越实现一流的精英本质。[11]近年来我国一些高校也采取了一些高度选拔的措施,2017年,华中科技大学出台了《普通本科生转专科管理办法(试行)》,将未按要求完成本科学分的学生降为专科。在2018年华中科技大学就有18名本科学生变成了专科生,在精英大学内部进行优胜略汰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精英大学的人才培养质量。

(三)改善课程设置

普及化时代通识课程是精英教育质量的重要保证。在这一阶段课程之间、学习以及生活之间的界限被打破。通识教育不能够像唐吉诃德,要与实用主义对抗;正如Plater所说:“ 既是基础也是鹰架、既实练也启发、既世俗也超脱。”在普及化阶段通识教育更加注重对学生能力的培养,这种能力的培养是超越了专业限制的,是一种更加广泛、更加全面的能力。“行有余力,则以学文”,精英大学中的学生本就已经是同辈中的佼佼者,所以在普及化阶段,通识教育应在精英大学学生的课程中占有更大的比重。如学生除须学习学院规定的集中课程,如除了公共课与专业课以及跨学科课程之外,学院还应开设多样的选修课程,逐步培养学生独立思考问题与承担科研项目的能力,使精英大学中的学生得到全面的发展。在普通高校通识教育课程可用来训练学生基础能力,逐渐地提高通识课程的地位,为普通高校的学生进入精英大学创造有利条件。使研究型大学与教学型大学通过课程设置上的差异得以明确区分,通过人才培养类型的不同满足社会发展对于不同种类人才的需求。

(四)转变治理方式

教学质量一直是我们关注的重点问题,大众化阶段导致高等教育质量下滑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多样化的高等教育质量观被异化为多层次的高等教育质量观。因此,当前亟须树立起正确的精英教育质量观。首先,不管是研究型还是应用型、技能型人才,都应是高标准的,高校所培育的各行各业人才都应具有卓越的胜任力和不同内涵的创造力;其次,应通过构建精英教育体系,使精英人才在各个事业领域里充分发挥先导作用。在普及化阶段,高等教育不仅要提供普通教育,为每个人的职业或生活需求提供便捷的教育服务,还要通过少数研究型大学来培养在国家建设事业中发挥引领作用的精英人才。这两方面得以顺利发展还须改变当前统一以就业率为核心指标的评价模式,否则人们所面临的将仍旧是一个缺乏质量的高等教育,但这显然是违背教育本质的。第一步应树立起精英教育质量观,要真正落实这一质量观,需要强化质量治理。即是对高等教育各利益相关者共同参与高校教育过程等方面治理的强化,其中包括:培养目标的确立、课程与学科专业的设置、教学实施乃至质量评价,以及整个过程中的管理与服务,在此过程中各利益相关者都参与其中,以确保高等教育的实施立足于真实的社会需求、真正满足社会需求,从而推动高等教育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多样化。[12]

精英教育在普及化阶段的发展是高等教育事业稳步推进的一个重要方面。普及化阶段精英大学应从当前面临的困境出发,从入学选拔、课程设置、治理方式等方面入手守护精英教育事业的发展,其他各类学校应在高校规模扩招的过程中找准自己的定位,立足实际为精英教育的发展增添动力。大学的发展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普及化背景下发展精英教育是大势所趋,也是时代所需,因此必须立足实际 ,守护精英教育的发展,促进多元人才的培养,为我国的长治久安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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