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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伟大斗争”研究述评

2020-02-25覃辉银

山西高等学校社会科学学报 2020年11期
关键词:斗争研究

覃辉银,赵 鑫

(华南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广州 510640)

“伟大斗争”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治国理政实践的重要政治定位,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实践基础,是党的基本方略的重要指导对象[1]。党的十八大报告首次提出,“必须准备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习近平总书记在“7·26”讲话中强调了“伟大斗争”的必要性。党的十九大报告完整阐述了“四个伟大”,并将“伟大斗争”置于首位。近年来,国内学者对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伟大斗争”进行了多角度研究,取得了一系列重要成果。具体来说,相关研究成果集中在“伟大斗争”的现实背景、理论渊源和概念含义、客体分类、时代特点、实践要求以及重要意义等方面。本文拟从以上六个方面对“伟大斗争”的研究成果进行梳理,分析现有研究存在的不足,进而提出深化研究的思路,以探讨进行“伟大斗争”对于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一、关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伟大斗争”研究综述

(一)“伟大斗争”的现实背景

“伟大斗争”并非一个主观想象的概念,而是有其客观依据的,同一定的时代背景和现实任务紧密相连。大部分学者认为,世情、国情、党情的变化,使中国共产党必须通过进行“伟大斗争”来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和完善。

首先,对世情的科学研判。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世界正处于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和平与发展仍然是时代主题。同时,世界面临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突出,世界经济增长动能不足,贫富分化日益严重,地区热点问题此起彼伏,恐怖主义、网络安全、重大传染性疾病、气候变化等非传统安全威胁持续蔓延,人类面临许多共同挑战。”[2]58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综合国力显著增强,国际影响力举足轻重,对人类的贡献有目共睹。但是,一些反华势力不乐见中国的强大和崛起,不放弃“冷战思维”,从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方面对中国进行污蔑、遏制、围堵、打压,严重挑战中国的国家利益。近年来,特朗普政府蓄意挑起中美矛盾,从多方面强化了对中国发展的遏制。双传学认为,当今世界,新自由主义仍占主导地位,我们还需做好艰苦斗争的准备[3]。郭如才认为:“当前国际形势正处在新的转折点上,原有的全球政治经济均衡状态正在被打破,新的均衡尚未形成。”[4]27张书林认为,中国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不断提升,但也遭到某些敌对势力的打压。因此,我们应当注意这些敌对势力的卑劣行径[5]。当今世界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际形势的波谲云诡和反华势力的暗流涌动要求中国共产党必须做好坚决进行国际斗争的长期谋划。

其次,对国情的清醒认识。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2]11虽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取得了历史性成就,但也应看到,社会转型引起的变革和矛盾、经济发展方式落后、环境污染问题、思想文化的多元化、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以及不时发生的自然灾害等,都给治国理政和深化改革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风险和挑战。张书林认为,改革面临着很多风险和考验,在民生领域、意识形态领域、国家安全领域面临着严峻的形势[5]。陈志刚认为,全面深化改革处于攻坚期和深水期,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形势都不容乐观[6]。郭如才认为,我国正处于迈向高收入国家的重要阶段,矛盾和风险只增不减[4]。我国社会发生着深刻变革和转型,改革进入深水区和攻坚期,工作中出现的各种各样的矛盾、问题和困难要求中国共产党必须领导人民坚定信念、顽强拼搏、攻坚克难、开拓进取,在“伟大斗争”中推动各项事业向前迈进,实现“伟大梦想”。

最后,对党情的深刻把握。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我们党面临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四大考验”,存在精神懈怠的危险、能力不足的危险、脱离群众的危险、消极腐败的危险“四种危险”[7]。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取得了历史性成效,但影响党先进性、纯洁性的因素依旧存在。学者们主要从以下两种角度进行论述。一是党面临着严峻的考验和危险。张书林认为,开展“伟大斗争”就是要直面“四大考验”、化解“四大风险”[5]。二是党的政治、思想、组织、纪律、作风、制度建设等方面还存在问题。马凯认为,从党的思想建设看,一些党员对共产主义存在怀疑,不信马列信鬼神。从作风建设看,官僚主义、本本主义、享乐主义仍然存在。从组织建设看,部分领导班子缺乏民主讨论氛围。从制度建设来看,党内各方面的制度还有待完善[8]。因此,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中国共产党必须刀刃向内,以铁腕治腐、刮骨疗毒的决心,同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违纪违法行为作斗争,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加强自身建设和执政能力建设,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

(二)“伟大斗争”的理论渊源和概念含义

“伟大斗争”最早出现于马克思的《关于伊壁鸠鲁哲学的笔记》(笔记五)一文中。伴随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伟大斗争”在不同历史时期具有不同内涵。郭咔咔认为:“‘伟大斗争’的理论演进历经了经典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三个阶段。在此过程中,‘伟大斗争’的变化主要表现在:从历史地理层面来看,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革命斗争转向落后国家和民族的革命斗争,再转向了后者的社会主义建设阶段;从行动主体来看,工人阶级由被压迫者转向了革命者,又转向了建设者;从内容来看,从生产关系的变革转向了生产力的发展,从上层建筑的革命转向了经济基础的巩固;从行动方式来看,从暴力手段和军事斗争转向了和平手段和经济建设。”[9]

我国学界对“伟大斗争”概念的理解主要从“伟大”属性和“斗争”属性两方面来阐述。关于“伟大”属性,学者们普遍认为,“伟大斗争”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过程是十分复杂和艰巨的。郭如才认为,“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一总任务赋予了“斗争”伟大的特性[4]。马明认为,因为“斗争”具有长期性、复杂性、艰巨性的特点,使其堪称“伟大”[10]。关于“斗争”属性,学者们将其概括为一种精神品质、一种基本方法。第一,“伟大斗争”是一种精神品质。部分学者认为,“伟大斗争”指不畏艰险、迎难而上的精神品质。韩庆祥、张艳涛认为,“伟大斗争”实际上是一种“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争取胜利”的精神品质[11]。孙道壮、赵付科认为,“伟大斗争”强调的是拼搏进取的精神状态[12]。第二,“伟大斗争”是一种基本方法。部分学者认为,“伟大斗争”是一个具体的行为举措,绝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口号。刘吕红认为,“伟大斗争”是基本方法,这种方法就是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方法和原则[13]。牛先锋认为,“伟大斗争”就是要解决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遇到的各种矛盾和问题[14]。还有学者从狭义和广义两个层面来理解“伟大斗争”的概念。尚庆飞认为:“狭义层面是要解决对抗性矛盾,一般指通过剧烈的方式进行对抗性斗争;广义层面是指战胜困难、应对挑战等方面的活动。”[15]

(三)“伟大斗争”的客体分类

新时代“伟大斗争”的对象十分广泛、复杂,在范围上涉及党内党外、国内国外,在内容上涉及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国防、外交、党建等各个领域。学界主要从中国共产党执政的现实矛盾中对“伟大斗争”进行分类。

一是经济斗争。我国经济已由高增长阶段转为高质量发展阶段,但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等方面仍存在一些问题,必须通过经济斗争来化解这些矛盾。侯远长、李琳列举了经济领域存在的斗争,如:转方式和调结构方面的斗争、补短板方面的斗争、防风险方面的斗争[16]。为实现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辛向阳提出“五化”,即:国家市场结合化、经济实体化、经济贸易化、技术创新化、深度城市化[17]。当前,开展脱贫攻坚、防范金融风险都是不能退缩的硬仗。

二是司法斗争。维护社会稳定和国家安全,必须预防和依法惩治各种违法犯罪行为。这需要运用人民政权的专政机器实施强制性处置。

三是意识形态斗争。目前,我国意识形态安全面临着西方意识形态的威胁,面临着思想多元化和信息网络化带来的挑战。对此,我们必须重视意识形态工作,坚决同各种错误思潮作斗争。徐秦法认为,一方面,国外社会思潮渗透中国,另一方面,国内历史虚无主义泛起,两者形成合力,企图颠覆政权[18]。尚庆飞认为,意识形态工作领域存在一定程度的应对乏力。只有打赢意识形态领域斗争,才能增强民族凝聚力[15]。

四是反腐败斗争。习近平总书记在第十八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当前一些领域消极腐败现象仍然易发多发,一些重大违纪违法案件影响恶劣,反腐败斗争形势依然严峻。”[19]胡长青认为,党面临着“四大危险”“四大考验”,因此,将反腐败作为斗争的开局,是“伟大斗争”的新焦点和最强音[20]。侯远长、李琳列举了近些年我国发生的“独狼式”腐败、塌方式腐败、系统性腐败、家族式腐败等多种腐败现象[16]。因此,全面从严治党必须不手软、不止步。

五是军事斗争。我国周边的军事情况较为复杂,因此,必须做好守护我国疆土、领海和空域的军事斗争准备。辛向阳从海洋斗争、太空斗争、网络安全斗争这三个方面阐释军事斗争的重要性和紧迫性[17]。在应对其他突发事件方面也要做好进行军事斗争的准备。

六是反分裂斗争。我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国外敌对势力经常挑起民族矛盾、制造民族分裂。因此,维护国家统一、维护“一国两制”、防御“台独”等势力兴风作浪的反分裂斗争是我国面临的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程恩富、王中保认为,维护国家主权,必须同“台独”“港独”“藏独”“疆独”开展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21]。侯远长、李琳认为,国际格局的变化和国内极端宗教思想的抬头,使得国内外势力相互勾结,威胁中华民族的和平稳定[16]。

七是非传统安全斗争。恐怖主义是全人类共同的敌人,只有做好反恐斗争,才能维护祖国统一和社会安定。程恩富、王中保认为,当今世界,国际恐怖袭击事件频频发生,只有做好反恐斗争,才能维护我国和世界的和平发展[21]。打击制毒贩毒、跨国犯罪、网络犯罪等,并开展此类国际合作,也是常态化的工作。

八是反霸权斗争。虽然人类历史已经进入21世纪,霸权主义仍然是威胁世界和平的重要因素。程恩富、王中保认为,我们要敢于与霸权主义国家开展斗争,这是我国维护国际安全的必然要求[21]。侯远长、李琳认为,维护世界和平,必须同霸权主义作斗争,中国要做好在经济、政治、军事等领域斗争的准备[16]。中国的反霸权斗争,主要是与美国的反华势力及美国政府的霸权主义、单边主义政策进行各领域、全方位、多手段的自卫斗争,是维护世界和平、追求国际正义的斗争。

九是应对自然灾害斗争。当今时代,自然灾害仍然不时发生。地震、洪水、风沙雾霾和流行疾病,对人民的生产安全和生活安全构成极大威胁。所以,防灾、抗疫等属于一种特殊类型的“伟大斗争”。

总之,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伟大斗争”是指大规模动员国家和社会力量,揭露和惩罚公职人员队伍的违法、腐败现象,有效化解我国安全和发展以及人民生活所面临的各种重大矛盾、风险和困难,推进深化改革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向前发展,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目标的国家治理行为。

(四)“伟大斗争”的时代特点

“伟大斗争”不同于革命年代的阶级斗争和建国初期的群众运动,而是“具有许多新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在斗争内容和斗争方式上都呈现出鲜明的特点。

一是空前复杂性。复杂性主要体现在错综复杂的国际和国内形势。辛向阳认为,首先,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面临着不少阻碍;其次,脱贫攻坚是一项极为艰巨的任务;最后,国际环境依然严峻,这三方面都体现了斗争的复杂性[22]。田鹏颖认为,国内面临着教育、医疗、就业等诸多问题,国际环境也日益严峻,因此,“伟大斗争”必将更加艰巨而复杂[23]。

二是自我革命性。自我革命性主要针对“伟大斗争”的主体而言。章传家认为,这场斗争在很大程度上属于自我革命,这主要体现在全面深化改革、整肃党内腐败和优化政治生态三大方面[24]。唐立平认为,“伟大斗争”需要向积存多年的顽瘴痼疾、深层次利益关系开刀,向共产党内部的“圈子文化”、裙带关系开战,进行全面体制改革,对不适应社会生产力发展的体制机制进行改革和调整,这些变革,都凸显了革命性[25]。

三是生死攸关性。正如上文对“伟大”属性和“斗争”属性的分析,“伟大斗争”不是一般的矛盾冲突和个案事件,而是事关政治稳定、国家安全、国家核心利益和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重大问题或风险,其分量重大、影响深远,“不得不斗争”,没有退路,“只许胜不许败”,否则损失惨重。张艳涛认为,如今我们党面临的“伟大斗争”复杂多样,可以说每一种斗争都是事关生死存亡的[26]。

四是现代法治性。学者们主要运用比较研究法,同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阶级斗争、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群众运动做比较,突出新时代“伟大斗争”的法治性。辛向阳认为,这场“伟大斗争”是在法律范围内进行的斗争[22]。王中保、程恩富认为:“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主要采用武装斗争的方式。在社会主义建设初期,主要采取大规模的群众运动方式。在改革开放初期,主要采取‘摸着石头过河’的方式。而在新时代,‘伟大斗争’采用民主法治的方式进行。”[21]13-14

五是斗争对象多样性。马凯指出,“伟大斗争”的对象多样而复杂,既包括经济斗争、军事斗争、反霸权斗争等客观存在的斗争形态,也包括人在发挥主观能动性过程中所体现的精神状态[8]。

六是斗争过程长期性。王伟光指出,当前国内外形势正在发生深刻的改变,这就决定了进行“伟大斗争”必然任重而道远[27]。

另外,还有学者从其他角度进行论述。侯远长、李琳从普遍性和特殊性相统一、原则性和灵活性相统一、目的性和方向性相统一、顶层设计和战略安排相统一、实际行动和精神品质相统一这五个方面来阐释“伟大斗争”的特点[16]。

(五)“伟大斗争”的实践要求

通过文献梳理发现,学界主要从四个方面论述了“伟大斗争”的实践要求。

1.发扬斗争精神。这是进行“伟大斗争”的内在要求和前进动力。王伟光认为,发扬斗争精神就是指在大是大非面前敢于亮剑,在改革过程中敢为人先[27]。金民卿认为,要敢于同改革过程中遇到的艰难困苦作斗争,战胜各个领域的重大风险挑战[28]。

2.把准斗争方向。中国共产党人的斗争是有方向、有立场、有原则的。要想做到在各种斗争中不迷航,必须准确把握斗争的方向。一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田鹏颖认为,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中,任何一次伟大斗争都有正确理论的指导。我们只有坚持马克思主义,才能夺取“伟大斗争”的最终胜利[23]。辛向阳认为,马克思主义理论正是我们战胜艰难险阻、赢得“伟大斗争”胜利的法宝[29]。二是坚持党的全面领导。王存福认为,夺取新时代“伟大斗争”胜利的根本要求是坚持党的领导[30]。田鹏颖认为,进行“伟大斗争”必须确保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绝对权威[23]。三是巩固伟大政权。辛向阳认为,毛泽东在建国前夕就指出了人民民主专政这一重要法宝,邓小平在南方谈话时,再一次强调其重要性。当今世界,国外霸权主义势力依然横行。所以,必须坚定地维护伟大政权[22]。

3.提高斗争本领。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指导我们进行“伟大斗争”的“看家本领”,因此,需要强化辩证思维、战略思维、系统思维、底线思维。辛向阳认为,必须善于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和方法分析国内外的各种矛盾,增强斗争本领[22]。首先是不回避矛盾,敢于斗争。矛盾是普遍存在的,只有深刻把握对立统一规律,直面斗争,才能取得胜利。其次是善于斗争。双传学认为,准确把握矛盾的基本原理是推动事物发展的必然要求[3]。陈志刚认为,中国共产党的本色和优势就是以矛盾的普遍性为指导,根据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方法,在斗争中前进[6]。马明认为,如今,我们仍面临着诸多困难和挑战,只有从哲学上强调斗争的普遍性,从实践上主动解决矛盾,才能赢得斗争的胜利[10]。

4.注重斗争方法。只有注重策略方法,才能做到随机应变,完成复杂而艰巨的任务。一是充分认识“伟大斗争”的时代特点。王存福认为,充分认识“伟大斗争”的长期性、历史性、艰巨性是夺取新时代“伟大斗争”胜利的必然要求[30]。韩庆祥、张艳涛认为,要想解决中国问题,就要充分认识这场斗争的长期性和艰巨性[31]。二是做好顶层设计。胡长青从国际、国内两个方面分析了我国面临的主要挑战,认为我国应积极筹划顶层设计,为“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做足准备[20]。三是依靠人民群众。张国伟认为:“不论过去、现在和未来,我们都要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32]唐立平认为,“伟大斗争”的主体是人民群众,只有尊重人民的意愿、汇聚人民的力量,才能赢得斗争的胜利[25]。四是坚持依法治国。田鹏颖认为,进行“伟大斗争”必须与全面依法治国相结合,确保在合法的范围内开展“伟大斗争”[23]。郝永平、黄相怀认为,在开展“伟大斗争”过程中,要严格依法行事,维护法律权威[33]。五是统揽“四个伟大”。王存福认为,夺取“伟大斗争”的胜利,必须紧密结合“伟大梦想”“伟大事业”“伟大工程”,不能脱离“四个伟大”这个整体[30]。

(六)“伟大斗争”的价值和意义

“伟大斗争”不仅深刻影响着党和国家事业的发展历程,还与广大人民的利益息息相关。通过梳理文献,目前学术界对于“伟大斗争”的重大意义主要从理论与现实两个层面展开。

1.“伟大斗争”的理论意义。“伟大斗争”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组成部分,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侯远长、李琳认为,“伟大斗争”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具有鲜明特色的思想[16]。董文芳认为,“伟大斗争”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一个最新理论成果,为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34]。

2.“伟大斗争”的现实意义。第一,“伟大斗争”是“伟大工程”“伟大事业”“伟大梦想”的重要前提和手段。部分学者从“伟大斗争”在“四个伟大”中的独特地位来阐释它的重要意义。蔡永生认为,“伟大斗争”筑强“伟大工程”,“伟大斗争”推动“伟大事业”,“伟大斗争”确保“伟大梦想”[35]。郝永平、赵慧认为,“伟大斗争”为“伟大工程”扫清障碍,为“伟大事业”化解风险,为“伟大梦想”开辟道路[36]。第二,“伟大斗争”对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指导作用,是推动中国发展的重要力量。王伟、王文婷认为,“伟大斗争”是伟大的实践行动,是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该怎样干的问题[37]。陈曙光、李娟仙通过梳理不同历史时期的斗争,认为整部中国近代史,就是人民奋起反抗的斗争史。因此,只有取得斗争的胜利,才能推动中国的发展进步[38]。田鹏颖认为,毛泽东、邓小平、习近平分别通过“伟大斗争”,实现了中国人民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23]。

综上所述,党的十八大以来,学者们对“伟大斗争”的研究取得了一些成果,对核心问题的研究也达成一定的共识。现有成果涵盖了“伟大斗争”的现实背景、客体分类、实践要求、重大意义等方面。这些研究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为继续深化“伟大斗争”的研究奠定了坚实基础。

二、研究不足

总体来看,学者们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对“伟大斗争”进行多元解读和分析,为更好地推进“伟大斗争”打下了重要基础。但同时也应看到研究处于起步阶段,高质量成果较少。党的十八大以来,与“伟大斗争”相关的报纸文章较多,但认真探讨“伟大斗争”的著作仅有4本,以“伟大斗争”为篇名的论文也只有160多篇。另外,不足之处还体现在研究内容的不均衡、研究视野的狭窄以及研究方法的单一等方面。

首先,研究内容不均衡。目前,大部分学者对“伟大斗争”解释、阐发的色彩较为浓重,缺乏深入的思考,理论基础薄弱。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伟大斗争”的现实背景、主要对象、时代特点以及实践路径,而理论依据、历史考察、重要意义等方面还需进一步分析和探讨。第一,学界对于“伟大斗争”的思想演变和实践发展缺乏系统性研究。“伟大斗争”自马克思、恩格斯提出以来,贯穿于中国历史的各个阶段。但目前研究的重点在于十八大以来进行的“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关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和中国共产党人的“伟大斗争”思想只有零星论述,对“伟大斗争”的实践发展也缺乏深入研究。第二,关于“伟大斗争”重要意义的研究,观点大同小异,缺乏创新性论述。现有成果中,理论意义主要集中表现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现实意义也只是从“四个伟大”中的独特地位、推动中国发展进步两个方面来阐述,没有深层次挖掘其价值意义。

其次,研究视野狭窄。从历史的角度看,目前学界存在重现实、轻历史的倾向,不太重视对历史上的斗争进行梳理和总结。从国际视野的角度看,学界对国内的“伟大斗争”表现出浓厚的兴趣,而对国外的“伟大斗争”关注度不够。其实,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伟大斗争”指的是英法无产阶级运动,在列宁看来,“伟大斗争”是领导无产阶级进行俄国革命,这些斗争都留下了宝贵的经验教训,需要进行深入研究。此外,“伟大斗争”涉及诸多学科领域,但从现有研究成果来看,学者们主要将“伟大斗争”置于党的建设的理论框架之中,研究视野较为狭窄。

最后,研究方法单一。现阶段研究成果多采用文献研究法、概念分析法,对其他研究方法的运用寥寥无几。大部分学者利用文献研究法,查阅、分析和整理与“伟大斗争”相关的政策文件,从而进行全面深入的研究。另外,现有的成果多以概念分析为主,进而对“伟大斗争”的内涵和外延进行研究。目前,以上两种研究方法都得到了很好的运用,但是,对于系统分析、比较研究、实地研究等方法的运用有所欠缺。

三、研究展望

针对上述不足,应当深化研究内容,拓宽研究视野,丰富研究方法。

首先,深化研究内容。现有学术成果对“伟大斗争”的基本理论问题研究不够。在未来,可以深化对以下问题的研究。一是注重历史研究。一方面,围绕“伟大斗争”的思想演变进行研究。“伟大斗争”在不同历史时期具有不同的内容和形式,这就需要我们厘清思想的演变历程。另一方面,围绕“伟大斗争”的实践演变进行研究。应当认真梳理中国共产党历史上不同时期的斗争对象有哪些,采取过哪些措施,为什么要采取这些措施,实践效果如何,有哪些经验教训,等等。加强对“伟大斗争”历史的研究,不仅可以弥补现有研究的不足,还可以为今后进一步研究“伟大斗争”提供理论指导和经验借鉴。二是注重价值研究。“伟大斗争”的意义不仅关乎中国的发展,还为发展中国家的治理提供经验和启示,为世界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因此,应把“伟大斗争”置于国际视野中,从不同角度充分认识“伟大斗争”的当代价值。

其次,拓宽研究视野。以不同视角对“伟大斗争”进行分析是使研究不断深化的重要方式。进行“伟大斗争”就是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方法和原理,创造性地解决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矛盾和问题。因此,“伟大斗争”不仅涉及党的建设理论,还与哲学、政治学、社会学等学科紧密相连。今后应鼓励具有不同学科背景的学者开展交流合作,努力拓宽研究视野,进行跨学科综合研究。

最后,丰富研究方法。在未来的研究中,应在现有的方法上注重运用系统分析法、比较研究法和实地研究法。一是运用系统分析法。“伟大斗争”是包含多重要素的系统工程,应改变分散式的研究方法,注重系统化研究,在以往的研究成果上,加强对“伟大斗争”的理论依据、历史考察、重要意义等方面的研究。二是运用比较研究法。应系统梳理古今中外的“伟大斗争”,通过对比研究突出新时代“伟大斗争”的时代特点和现实意蕴。三是运用实地研究法。深化对“伟大斗争”的研究,既需要进行理论研究,更需要立足中国实际,运用实地调查、案例分析等方法进行研究,获得可靠的信息和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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