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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时代”高校红色文化的传播困境与突破路径

2020-02-25毅,吕

山西高等学校社会科学学报 2020年11期
关键词:微时代高校学生红色

白 毅,吕 婧

(中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西 太原 030024)

红色文化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建设、改革开放的实践中凝结而成的,是蕴含着崇高理想信念、伟大革命情怀、坚定意志品质的先进文化。长期以来,红色文化都是激励中国人民锐意进取、勇往直前、矢志不渝的动力之源,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提供着鲜活素材、理论支持和方向指引。文化发展的每一阶段,都受到特定媒介的支配,每一种新的传播方式和传播技术的兴起都毫无例外地引起文化的变革[1]。随着微博、微信、微视频、微支付等以“微”命名的应用模式快速兴起,我国社会进入了以数字化技术为基础,借助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等移动终端进行信息传播的“微时代”。“微时代”加快了思想意识的流动,为红色文化发展提供了新的机遇。同时,一些非红色文化,甚至反红色文化趁势而起,争相涌入校园,不断干扰和阻碍着红色文化在高校的传播。因而,将高校红色文化传播纳入“微时代”特定的背景下进行观察与思考,明确其困境所在,提出突破之策,对于“微时代”维护红色文化传播,发挥红色文化育人功能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微时代”高校红色文化的传播困境

(一)高校红色文化传播方向模糊化

习近平总书记于2019年3月4日在看望参加政协会议的文化艺术界、社会科学界委员时指出:“共和国是红色的,不能淡化这个颜色。无数的先烈鲜血染红了我们的旗帜,我们不建设好他们所盼望向往、为之奋斗、为之牺牲的共和国,是绝对不行的。不能被轻歌曼舞所误,不能‘隔江犹唱后庭花’。”[2]这提示我们,红色文化从革命战争年代一路传承而来,“红色”是其本源和基因所在,这种独特而高尚的文化属性决定了其传播必须坚持和体现“红色”方向。特别是以“立德树人”为己任的高校,文化传播要以“红色”为主线,使浸润于“红色”之中的革命道德情操和崇高思想境界在传播中滋养和陶冶广大学生群体。

如同学界已有的共识,多样化是“微时代”文化色彩的重要特征。然而,我们对“多样化”进行一定的观察,不难发现各色文化之间的摩擦与碰撞有进一步加剧的态势,一些反红色文化总是或“明”或“暗”地在传播链条中排挤或压制着红色文化。所谓“明”是指那些与红色文化在属性上存在明显对立性和对抗性矛盾的文化,以直接、明确、外显的方式对红色文化的科学性和真理性予以否定与攻讦。“暗”则是指披着“红色”外衣,实则兜售的是与“红色”格格不入甚至背道而驰的思想观念,是间接、内隐式样的文化渗透。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对文化安全高度重视,在文化领域逐步形成了高压严管态势。反红色文化扩张出现了由“明”转“暗”的趋势,其隐蔽性和蛊惑性不断加强。特别是在高校,假借“学术讨论”“文化交流”“调查报告”“艺术创作”等形式的文化渗透明显抬头。例如微信中出现的类似“经不起推敲的邱少云”“雷锋的另一面”“焦裕禄事迹的真相”等文章,无一不在抹黑英雄、扭曲经典[3]。由于这些文章打着考证红色历史、探寻红色真相的名号,其结论让高校师生真伪难辨、是非难分。在大量的关注、点赞、转发后,不可避免地产生“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效应,相应的歪理邪说很可能被制造成“主流”历史认知和文化共识。最终的结果,就是“红色”这一本应引领文化传播方向的色彩出现褪色、消色、失色,甚至变色,无法将“真红”“正红”“鲜红”印染到高校学生的心灵深处。

(二)高校红色文化传播内容肤浅化

红色文化诞生于硝烟弥漫的战争年代,蕴含着历代仁人志士自强不息、救国拯民、反对内外强权压迫的过程中形成的革命解放基因和中华民族复兴的伟大精神[4]。将其中的意涵准确、完整、及时地输送至学生是高校文化建设的基础性环节。“微时代”是互联网移动化进程中的特有历史阶段,具有明显的技术性特征。置身于此,人们的信息意识和信息获取习惯发生了明显变化。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各类微平台对信息的选择和改造进一步加强,信息内容出现了过度娱乐化和碎片化的趋势。对于红色文化而言,这意味着相关内容在传播中会遭受一定的限制和篡改,红色文化固有的深刻性、严肃性和厚重感随之出现被淡化、浮化、虚化的可能。

“微时代”的过度娱乐化是指在提供微信、微博、微视频等服务的应用平台中任何主题均以娱乐大众为目的进行表达和传播的文化风气。它不断侵蚀红色文化的底色、降低红色文化格调,在传播中极易对人们思想和思维产生误导[5]。近些年来,过度娱乐化渗透进校园,红色文化在高校传播中越来越多地被植入炒作、猎奇、作秀等娱乐元素。以大学生广泛使用的抖音为例,一些抗日题材作品中就常常融入戏说、笑说、歪说的戏码。在那些矫揉造作、嘻哈调侃的桥段中,红色只是叙事的噱头,内容实则转化为粗浅的武打和言情,难以使观者产生震撼与感动,更无法使他们深入理解和感悟革命先驱如磐的信念和坚定的志向,甚至还会误以为当下的美好生活只是信手拈来。长此以往,将会逐步淡化党领导人民浴血奋战、艰辛探索的革命记忆。而“微时代”的碎片化则是高校红色文化在传播中产生内容肤浅化的重要技术性因素。区别于传统方式,“微时代”的信息多是集文字、图片、视频于一体。为了便于传播,相关平台对于单一信息的容量往往会做一定的限制,如微博要求字数以140字为限,抖音要求时长不超过15秒。这种“快餐式”的传播方式,迎合了高校学生在微时代快速阅读的需求。但是,对于红色文化而言,由于篇幅所限造成的直白、浅显表达却难以启发学生对相关历史问题进行深入思考。而且,这些只言片语式的信息内容很难向高校学生完整、准确、系统地传达文化内涵。长此以往,青年学生对红色文化的理解会落入一叶障目、以偏概全的境况。

(三)高校红色文化传播关系疏离化

传播关系是传播主体(传播者)和传播客体(接收者)为了实现传播目标,以各自独特的身份和地位通过交流活动而形成的多性质、多层次的关系体系。良好的传播关系必然是两者相互尊重、相互信任、相互促进的,这是实现文化传播目标的重要条件。高校红色文化传播亦然,两者密切的互动关系将会使得传播主体准确把握客体的文化需求,采取更为有效的方式使客体准确认知红色文化,并产生认同感和归属感。“微时代”,随着信源和信道的多元化和自由化,原本在文化传播链条中作为接收者的高校学生所掌握的信息来源和渠道呈现爆发式增长,对文化传播者的依赖大幅度地减弱,加之前文所述文化渗透的影响,高校红色文化传播主客体关系趋于淡化和疏远。

在传统的高校红色文化传播活动中,传播主体和客体的定位明确。传播主体处于优势地位,是信息的主要发布者,他们可以通过简单的灌输方式完成文化传播。而作为传播客体的高校学生往往缺乏自主性和独立性,多是被动接受红色文化内容。尽管这不是理想状态的传播关系,但是由于文化信息量能和渠道的不足,以及长期形成的学生对高校主要文化传播主体——教师的尊重和信任,双方的关系处于相对稳定的“和谐”状态。进入“微时代”后,随着文化传播领域出现的新态势,高校红色文化传播关系出现重大转变。作为传播客体的高校学生不再单一地依靠传播主体的信息输出,他们对于红色文化的解读与阐释可以通过观看影视、浏览推文、阅读微博来完成。这就使得传播主体在传播红色文化时的掌控能力下降,很难像传统传播情境中那样主导整个传播过程。同时,当代高校学生没有亲身经历过革命先烈们浴血奋战的年代,对于中华民族过去所遭受的苦难历史难以感同身受。“微时代”信息传播形成了一套简明、随意、洒脱的话语风格,这与传统红色文化传播所塑造的严肃、严谨的氛围存在较大反差。这使得他们认为红色文化与自身发展没有关联,红色文化被打上了过时或无意义的错误烙印。高校学生现实生活与红色文化在时代和情感方面的距离会影响他们对相关内容的接受度和认可度,处理不当还会使他们对于红色文化产生逆反、抵触的心理,使红色文化传播关系更加疏远。毫无疑问,这种疏离的传播关系会妨碍红色文化向高校学生有效传播,进一步拉开两者对红色文化的认知水平。认知上的差距又会使得两者间原本已淡漠的传播关系更为疏远。如此往复,二者关系势必陷入恶性循环之中。

(四)高校红色文化传播平台固着化

一般的传播过程涉及传播主体、传播客体、传播渠道、传播方式、传播内容等多个要素。无论传统时代,还是“微时代”,传播渠道是将各个要素联系起来并相互作用的枢纽。“微时代”,信息的主流传播渠道已经由报纸、广播、电视等媒体平台迁移到了微信、微博、微视频等微平台。近年来,高校红色文化传播主体也在尝试借助此类平台进行文化传播。但是,高校红色文化传播平台并没有根据形势、技术、需求的变化而进行优化和扩展,落入到固着化的漩涡之中。

高校红色文化传播平台的固着化首先表现为平台本体的固化。微平台是红色文化在微时代全面呈现的重要阵地,本应扩大红色文化传播范围,提高红色文化传播效率。遗憾的是,在“微”技术不断进步、“微”热点层出不穷、“微”用户持续增加的时代,高校红色文化微平台并没有紧随时代发展而创新。现有的高校红色文化传播长期依赖微博和微信两大平台,对其他新兴平台利用率偏低。如在以抖音、快手、火山为代表的微视频平台中,高校红色文化建设就严重滞后。根据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的统计,微博用户量已经出现回落,微视频使用率持续增长。微视频等使用率较高的平台中红色文化资源不足,将导致红色文化看不到、听不见的现象,形成传播渠道的短板。此外,高校对现有微平台选择的单一性也间接地导致了平台功能的固化。目前,高校红色文化传播大多是使用微平台中的一些基础性功能,如利用微信公众号推送红色微文等。这些应用普遍存在形式呆板、内容枯燥、更新缓慢等问题,红色文化的精神寓意无法充分释放。而商业活动中流行的有奖竞猜、有奖答题、小程序互动、小游戏娱乐等功能在高校红色文化传播中尚待开发。这也导致红色文化的微平台缺乏实用性和趣味性,既无法吸引高校学生关注,也难以满足他们的个性化需求。如果不能及时扭转这种局面,高校学生对于红色文化只会是以完成任务的心态而被动地接受,“微时代”造就的传播优势则被逐步磨平,传播机会也会消耗殆尽,最终又可能回到红色文化传播的传统路径之中。

二、“微时代”高校红色文化传播的路径选择

(一)培养“微观念”,增强高校红色文化传播的生命力

文化作为一定社会实践的反映,其传播方式也总是随社会的发展而不断变化的。“微时代”,信息交流的量能、向度和渠道均发生了深刻的变革,这就要求文化传播主体必须与时俱进,树立与“微时代”相契合的文化传播观念即“微观念”,以指导和推动红色文化传播工作。文化传播中的“微观念”是指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伟大实践,遵循并把握“微时代”的文化传播特征和规律,以促进先进文化传播为目标的思维方式和思想意识。对于高校红色文化传播而言,树立“微观念”主要是实现两个转变。

一方面,要实现从“大水漫灌”传播观念向“精准滴灌”传播观念转变。传统高校红色文化传播过程中,传播主体通常会根据研拟好的传播方案宣讲红色文化,对于传播客体的个人需求和接受程度考虑较少,这反映出红色文化传播主体“大水漫灌”式的传播观念。“微时代”的信息传播具有显著的平民化、大众化、世俗化的特点。传播主体能够更为直接地观察到传播客体的“所言所语”“所见所闻”,进而去把握他们的“所思所想”“所喜所忧”。高校红色文化传播主体必须要转变观念,借助“微时代”的技术优势,推动“精准滴灌”式的文化传播。例如,运用大数据技术对高校学生的阅读、留言、分享等轨迹进行跟踪,研判他们真实的思想认知,及时调整传播方案,用红色文化的价值内核为他们解答和诠释学习生活中的疑虑与困惑,让他们切实感受到红色文化与自身发展之间的联系,从而使红色文化渗透到他们的内心深处,发挥教育人、启迪人、影响人的重要价值。

另一方面,要实现从单向度传播观念向互动式传播观念转变。在信息传播中,平等的角色和位阶将会使得传播客体接受特定信息的主动性提高,也更愿意表露自己的观点和想法。与此相对的是,传统高校红色文化传播主要是自上而下的单向度传播;这样的传播关系难以有效激发高校学生接受红色文化的积极性,传播主体也无法得到来自客体及时和准确的反馈。由于技术进步,“微时代”高校红色文化的传播主体和传播客体得以在对等的位置上进行交流。高校红色文化传播主体应该将红色文化传播视为一种与学生交流的过程,努力在传播主客体间建立起平等、友善、自由的互动关系,使得传播主体能够以自身的思想、学识等优势,在一种相互尊重、轻松活泼的氛围中对客体的观点、态度和情感产生影响。这将使红色文化传播变得朝气蓬勃、充满生机。

(二)深挖“微内涵”,展现高校红色文化传播的感召力

文化在根本上属于社会意识的范畴,要在传播中保持必要的活力和魅力,必然要求能够反映社会存在,并与之同频共振。作为一种文化类别,红色文化需要在传播中反映时代特征、回应时代需要、承载时代使命。唯有如此,才能在高涨而又激昂的文化浪潮中继续引领时代潮流。“微时代”同样呼唤着红色文化的创新与发展,我们需要深入挖掘其“微内涵”,为时代留痕,为时代发声,为时代助力。“微内涵”绝非要改变或再造红色文化的本质,而是使红色文化内核搭乘效率更佳的技术快车,使其能在“微时代”的传播中更好地展现和发扬其固有的精神实质和思想精髓,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提供源源不断的精神动力。

习近平同志曾经指出:“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精神,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价值观念。”[6]红色文化在不同的时期总能外化为鲜明的时代精神,如革命战争时期的长征精神、延安精神,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雷锋精神、“两弹一星”精神,改革开放时期的抗洪精神、特区精神,等等。当前,我国处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时代,“微时代”从本质上是在这个新的历史征程中由技术进步而推动产生的一种生产生活样式。在此背景下,红色文化“微内涵”的挖掘就是要从“微时代”的社会实践中发现和提炼出时代精神,并辅之以新的符号、新的象征和新的叙事,使红色文化的核心价值与微时代的传播特质相对接,更好地传承和发扬红色文化。以2020年初我国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为例,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统一指挥、统一部署、统一调度下,全国人民共担风雨,举国上下勠力同心抗击疫情,取得了抗疫工作的伟大胜利。在此过程中,众多的医护人员、科技专家、社区干部、公安民警等闻令而动、迎难而上,书写了绚丽的时代篇章。他们的英雄模范事迹充分体现出艰苦奋斗、不怕牺牲、坚持不懈的精神,这正是红色文化的时代再现。同时,生命至上的理念、依法行事的意识、尊崇科学的态度、守正创新的觉悟又赋予了红色文化新的时代内涵。我们应该以此为蓝本,利用幻影成像、数字长卷、虚拟现实等数字技术制作出青年学生喜闻乐见的文化产品,使他们能够通过沉浸式互动体验来感悟崇高、升华境界。由此可见,新的实践赋予红色文化新的内涵,数字化技术的运用又能极大增强时代活力与张力;两者的完美融合共同完成对红色文化“微内涵”的挖掘,使其在传播中展现更为强大的感召力,帮助高校学生自觉接受红色文化的熏陶和洗礼。

(三)整改“微渠道”,提高高校红色文化传播的影响力

文化的影响力不仅取决于文化内容,同时也受到传播渠道的影响。拥有有效的传播渠道,将意味着文化能够得到更为广泛而深入的传播,有利于在社会意识形态领域占据较高的地位和产生较大的影响。近些年,我国高校文化宣传部门和基层教学组织组建红色微信、红色微博等平台,对于拓展和优化红色文化的传播渠道做出了有益探索。当然,由于技术、经验、资金等因素的制约,“微渠道”建设还存在着一些问题,红色文化的传播力依然未能充分释放。这需要相关部门对“微渠道”进行深入研究,通过整合与改进,进一步增进其应有的渠道价值。

现阶段,高校红色文化传播的“微渠道”包括基础渠道和非基础渠道两个方面。基础渠道是目前高校建设的重点,侧重于红色文化直接和显性的传播。例如“红色”微信、“红色”微博、“红色”微课堂,等等,正在发挥红色文化传播渠道的功能。尽管这些渠道均以信息技术为支撑,但在红色文化的传播层面还是各有所长,应该区别对待。“红色”微课堂是高校红色文化传播的主渠道,应该使其在“微时代”的信息海洋中保持一定的严肃性和严谨性,以传播红色文化“本真”为基础性目标;而“红色”微信公众号和“红色”微博群组,则侧重于互动性和生动性。在推送“红色”微文、微声、微视频的基础上,应该根据红色文化传播需要,积极开展“云”讨论。通过设置红色文化有关热点话题,来吸引高校学生融入传播链条之中,增强红色文化的渗透力。非基础渠道是高校红色文化传播的薄弱环节,也是渠道建设的难点。与基础渠道相比,它们侧重的是间接、隐性的传播,所应发挥的是潜移默化、润物无声的功效。现阶段,非基础渠道建设主要依托商业平台进行,例如抖音、快手等。这些平台技术力量雄厚、使用方法简单明了、功能设置符合年轻人喜好,在高校学生中影响力巨大。相关部门应该将工作重点和主要精力置于内容创作,基于红色文化内涵制作生动有趣的微故事、微小说、微电影、微动漫,通过这些平台对外推广。同时,也要积极借助VR、AR、AI等技术对红色文化进行开发,将经典的革命英雄事迹以生动的形式表现出来。要使红色文化内容精悍、人物饱满、形象生动,既给人强烈视觉冲击又让人深受感染,以增强红色文化的体验性和启发性[7]。基础与非基础渠道各有侧重又相互配合,运用得当将加强红色文化的传播效果,扩大红色文化在“微时代”的影响范围。

(四)完善“微制度”,强化高校红色文化传播的导向力

“微时代”,各类微平台已成为人们获取信息、交流思想的重要场域。平台自身所具有的虚拟性、自由性、开放性等特性使得一些西方国家能够借助自身的技术和资源优势,将一些并不符合中国历史与国情的思想、“主义”倾泻其中[8]。国内的“精外”分子高声附和,试图营造出西方文化优于、高于红色文化的氛围,严重扰乱和侵蚀着高校学生的思维方式和价值判断,对他们的思想意识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如果我们不去及时解决这一问题,文化力量对比和格局或将发生根本性变化。进入“微时代”后,我国涉“微”体制不完善、机制不健全、法治不完备,为外来文化入侵和渗透留下了可乘之机,这是造成文化领域不利局面的重要原因。因而,加强“微制度”建设,推动“微时代”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就成为解决相关问题的当务之急。

“微制度”是旨在维护“微时代”信息传播秩序的法律制度总称。多年来,我国涉“微”制度化水平整体偏低,所引发的种种安全问题已经引起了党和国家的高度重视。2017年6月,《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正式实施,从根本上填补了我国综合性网络信息安全基本法律的空白。该法涵盖范围极为广泛,涉及网络安全监管、个人隐私保护、国家网络空间主权维护等,对于“微时代”的信息传播具有基础性指导意义。加强“微制度”就是以该法为依据,从微平台的运营服务企业和用户两个维度完善法律细则,构建起我国“微时代”的法治体系。运营服务企业掌握着微平台的核心技术和运营管理,拥有对信息内容的选择权、制作权和发布权。加强“微制度”首先就是要通过法律手段指导和监督他们对所属的平台尽到自我约束和自我监督职责,对不良文化信息做到有效的自查、自纠、自清[9]。同时,相关网络管理部门也要通过制度建设促使服务商善尽社会责任,给予红色文化传播足够的技术服务支持。对于微平台的用户,相关法律要给他们的言行划出具体红线和底线。尽管一些学者担心此举会侵害人民的言论自由,但是,微平台是一个公共性开放场域,必须要求参与者遵守相应的规矩,以此作为其活动的前置条件。这对营造风清气正的文化微环境具有重要意义。完善的法律法规也能从他律的角度促进微友、抖友、条友们在微世界中养成敬畏法律、相信法律、遵守法律的法律意识,为“微制度”创造良好的社会氛围。当然,高校也要对现有校规校纪进行完善,对于那些刻意通过微平台散布不实、不良、不法信息,并造成重大负面影响的学生,应该有较为明确而严格的惩戒措施。要避免类似“洁洁良”“季子越”事件中由于规定不明确,无法及时、合理处置,在学生群体中造成进一步的负面影响。

三、结语

“文化兴则国运兴,文化强则民族强。”[10]从历史发展脉络来看,文化的“兴”与“强”不仅仅在于文化自身的思想内涵,也取决于传播的辐射力与渗透力,特别是在青年群体中的传播能力。环顾当前,国内新冠肺炎疫情的阴霾尚未散尽,西方大国对我国的打压日益猖獗,红色文化坚定信念、振奋精神、凝聚人心的价值显得尤为重要。这也就更需要我们把握红色文化传播方向,踏准红色文化传播节拍,调好红色文化传播旋律,使“红色”基因在“微时代”浸入高校学生的血液和骨髓之中,保证我国的青年无论风云如何变幻,都能信念如磐、意志如铁,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坚定的信仰者和实践者。如此,红色文化“兴国”“强民”的能量终将得以充分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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