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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伪满时期东北的博彩业

2020-02-25马瑞群

绥化学院学报 2020年12期
关键词:赛马场博彩业赛马

马瑞群

(渤海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辽宁锦州 121013)

伪满建立前,在东北的大街小巷有随处可见的赌场。利用赌场敛财是一种极为便利的手段,因此东北的一些不法分子和黑社会势力纷纷设赌立场,谋取暴利。在奉天,“奉天东大门里某分会某某不理正事,设赌渔利,其赌具如牌宝牌九纸牌麻雀无不俱全。每日所得红利多则百数元,少亦数十元”[1](P4)。

东北的赛马场是俄国人最先创办的,伪满建立前东北仅在大连、沈阳、哈尔滨有赛马场。但是当时的赛马活动在东北还没有普及,仅在少部分达官显贵中流行。中国最早的彩票是从菲律宾传入的,被称为“吕宋彩票”,因其购买成本小,预期收益高,在中国快速传播开来。民国初期,东北出现了“官彩”和“私彩”。“官彩”是政府发行的彩票,是合法的;“私彩”是外国侵略者和不法之徒为了敛财而发行的彩票,对此政府是明令禁止的。东北私彩泛滥,大多数发行私彩的人其背后都有外国侵略势力的支持。1919年,本溪县郑子东和日本“中日银行”勾结,发行彩票,1922年盈利奉小洋4000元。[2](P331)本溪县考虑到日本人的背景不敢追究,但是当时任奉天督军兼省长的张作霖得知后,坚决予以取缔。

伪满建立前,东北地区大部分地区实际上还属于中国政府的管辖,对博彩业的发展采取一定的限制手段,如民国的“禁赌”“禁私彩”政策[3](P122),此时外国侵略者只能暗地里进行小规模的利用博彩敛财的活动。伪满洲国建立之后,日本人利用伪政府对他们的保护,有恃无恐地在东北大肆开设赌场、兴办赛马场、滥发彩票,利用博彩业疯狂敛财,畸形发展的博彩业对东北社会生活产生了极其负面的影响。

一、伪满博彩业的种类及其发展

虽然博彩种类较多,但是最能被普通百姓接受的主要有三种,分别是赌场、赛马、彩票,伪满时期这三种博彩方式在东北最为盛行。赌场一般是由日本人庇护下的具有黑社会背景的不法之徒设立的;赛马和彩票一般是由伪政府控制和管理,私人不得随意经营。

(一)赌场。伪满东北大小赌场背后普遍有日本势力的支持,没有日本人支持的赌场难以生存。1939年后,日本殖民局在伪满洲的各主要城市和工矿区设立赌场。虽然在当时设立赌场是违反“治安法则”的,但是在日伪宪警的庇护之下,赌场老板和他背后的势力有恃无恐。哈尔滨太平桥赌场实际上就是由日本宪兵队和伪满警察机关共同许可成立的,在太平桥赌场明目张胆的举办赌博活动。该赌场在东北的规模是数一数二的,赌博方式多种多样,有花会局2处、宝局12处、牌九局15处,球局4处。除此之外还有大烟馆、饭馆、茶馆、娼窑和说书场,它并不是单纯的赌场,而是集黄赌毒为一体的综合性消费场所。当时太平桥赌场的赌博人数每天不下七八千人,除中国人之外,还有俄罗斯人、朝鲜人和日本人;赌资过码达到一两百万元,每天都有大量资金在此地流通。

伪满东北赌场日本人称之为“俱乐部”,中国人则称它为“宝局号”,宝局号多受日本势力的保护。1934年,日本翻译张某与妻子在前郭旗街(吉林省松原市)成立第一家宝局号,受伪警务科庇护;[4](P664)1939年。乌拉岛(黑龙江)成立宝局号,由佳木斯专卖局长蔡伯然任经理;[5](P615)1942年,北安成立宝局号,创办者是一个叫张喜善的人,他的妻子是日本人;[6](P128)1943年,日伪在讷河镇(黑龙江)创办宝局号。类似赌场,东北数不胜数。当时最为有名的是北安宝局号,该赌场规模较大,自1942年2月到10月,就获利伪币一百万元,其中十六万五千上交给保安局,拨给日本保安局头目十五万,余下分给各股东。[6](P127)该赌场赌博方式多样,有推牌九、枪局、球局和会局等。1943年,宝局号迁到北岗,增设北安会局,会局是东北主要的竞博方式,竞博项目为“押彩”(也称押会),北安会局有“彩”40门(东北一般会局37门),每门用两个字来代表,包含一种或是几种事物现象,通过牵强附会的理解,拐弯抹角的介绍,硬是把生活中的很多事情牵扯进去,例如:

音会:40门之首,梦见观世音老母、神佛鬼怪、死人、脑袋都押它

元吉:道士

河海:和尚、河、海

安寺:尼姑

天龙:龙、蛇、下雨

天皇:日本天皇

地皇:伪满洲国皇帝

从中可以看出,会局是与人们的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的,人们通常依据生活中的某些现象来押会。

(二)赛马。1933年伪满政府实行“马政”计划,主要从事马匹的改良与增殖。此后,日伪以改良马种、加强国防为理由在东北各大城市设立赛马场。伪满赛马从形式上看是一个娱乐场所,但实际上它是由伪政府控制大型的博彩场所。1933年颁布《赛马法》,规定私人不得随意举办赛马,将原来的一些民营赛马场收归国营,由伪满马政局管理;但伪满后期一些民营赛马场在锦州等地依然存在,受“满洲马事工会”管理。日本投降后,东北的赛马场全部被取缔。

赛马场是有钱人的天堂,参加赛马者和观众多为俄国、日本、朝鲜和其他欧洲人,大多为浪人、赌徒、官僚、军人、资本家。伪满马政局第一任局长安达诚太郎证言:“自1933年8月到1934年10月的一年两个月左右,我任马政局第一科长期间,奉伪满政府的命令,为了举行盛大的国立赛马,以达到宣传的目的。而在哈尔滨、长春、奉天、安东、鞍山等五个城市的赛马场,对中国人大官、富豪等以半强制的办法,任命他们为赛马场的赞助员(会员),并召集很多观众。出售赛马券,马券税率(20%)是很高的。”[7](P217)

在东北主要有九个赛马场,包括鞍山、抚顺、吉林、营口、大连、新京、哈尔滨、锦州、奉天,最大的赛马场为奉天赛马场,被称为“奉天国立赛马场”。该场于1933年8月在日本人的筹备下成立,10月开始举办第一次赛马活动,其完全是按照国际规则来举办的。据记载。“仅开场六天统计:‘人数高达一万一千四百余人次,卖出总值为十六万余元的赛马券,摇彩五万七千余元’,1934年春继续投资伪国币四十余万元,用于赛马场的增建。”[8](P69)奉天赛马场的规模之大,在当时是远近闻名的,日本人称它为“东洋第一的赛马场”。

抚顺赛马场也是当时较为著名的赛马场,该场原先设在抚顺碳矿东乡坑,后来由于该地场地狭窄,跑道过短,迁至东岗。抚顺赛马场隶属于马政局管辖下的“财团法人”—抚顺赛马俱乐部管理。赛马时间为每年春、秋两季,每季赛马两次,每次两周,每季28天,全年56天,每天赛马12场,雨天停赛,是非常频繁的。骑手是赛马场的重要组成部分,该场的骑手主要是日本人,中国人和朝鲜人仅仅占很小的一部分。骑手的考核非常严格,日本东京标准语是其从准骑手升为骑手的硬核条件。

赛马场主要通过出售“赛马券”和“摇彩”盈利的。“赛马券”是胜马投票券;“摇彩”是指每场比赛开赛前先出售赛马票,票价一元,票面上印有彩票号码和本厂参赛马匹的号码,比赛结束后开始随机抽取获奖者。当时赛马的利润是非常巨大的,但是赛马获得的财富最终会流向哪里?赛马场获得的经济利益主要用作培育种马和军用马的经费,如1944年4处赛马场发售赛马票22,00万元,伪政府收入3000万元;1945年8月,出售赛马票30,000多万(满币),伪政府收入4,000多万,[9](P146)其余皆归为伪马政局,马政局将其用于马场的建立、马种的购置、人员的开支等一切马产所需费用,结果还有剩余。

(三)彩票。1932年9月伪满财政部发布《彩票条例实施细则》[4](P334),为中央银行发布彩票提供了依据。为了最大程度的盘剥东北人民财产,伪满政府巧立名目发行彩票。有针对松花江水灾发行的“水灾赈济彩票”、针对劳工发行的“福民彩票”“裕民彩票”,针对鼠灾发行的“鼠彩票”,针对航空发行的“爱国航空彩票”等,[10](P218)其中发行时间最长、影响最大的是“福民彩票”和“裕民彩票”,先后由中央银行和兴业银行发行,1940年后由大兴公司代办。

1934年3月发行第一期“福民彩票”,并决定于每月15号发行一期,[10](P123)在全满洲设立代销点,按规定扣除该彩票奖金后所得余额用作医疗救护设施的建设,如伪满“福民医院”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建立的。1932-1933年设甲、乙两组,在较高利润的吸引下,不断增加发行数量。1934年设甲、乙、丙、丁四组,1936年设甲、乙、丙、丁、戊、已六组,每组设、五万号,每号一元。每组设一等奖1名,奖金一万;二等奖1名,奖金三千;三等奖1名,奖金1千;四等奖23名,奖金一百;五等奖48名,奖金五十;六等奖24名,奖金10元;七等奖600名,奖金5五元;末等奖为一等奖的最后一位数,4999名,奖金1元。[10](P123)1939年5月,“裕民彩票”取代“福民彩票”,其内容与“福民彩票”基本相同,1940年为庆祝日本纪元2600年和溥仪访日还发行了一种特殊裕民彩票,票面设立成祥云与两条龙。“裕民彩票”共发行77期,最后一期发行于1945年8月15日,也就是日本投降的那一天。

伪满彩票种类繁多、发行量大、且设置的获奖人数较多,对于普通百姓具有较大吸引力。伪满十四年里,彩票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仅1945年一年内,伪满中央彩票发行计划就达到4000万元。[10](P123)

二、伪满时期东北博彩业盛行的原因

东北独特的社会经济、政治、军事背景为博彩业的发展提供了契机。东北作为日本重要的资金来源地,伪政府承担着为日本收集资金的重要责任,博彩业是其敛财的重要渠道;日本控制下的中国东北,人民生活水平低下、条件恶劣,博彩业成为他们获取财富的理想途径,和他们逃脱现实、实现自我放逐的手段。

(一)日伪政府敛财的重要工具。日本占领东北后,在该地区大搞“投资建设”。1937年1月25日关东军制定了“满洲开发五年计划纲要”,开发东北资源,以满足日本国内和战争需要。“第一次产业开发五年计划”原计划投入资金约25.8亿元,后来由于扩大计划和物价上涨等因素,增至60亿零6千万,极大的超出了日本政府的财政预算。当时资金的来源主要有三处:日本占50%,满洲国占28%,第三国占22%。[11](P210)随着日本国内财政状况的日益恶化,政府已无力承担如此庞大的投资额,1935年后日本官员注意到:已经到了尽可能动员东北境资金来资助实业开发计划的时候了。[12](P136)1936年以后,“满洲国”的预算和政府的借款迅速增加。据统计,1937-1943年间,伪政府在“国防产业”中投资额高达50.2亿元。数额庞大的预算和借款,迫切要求伪政府尽可能的采取一切手段来增加财富。据记载,1942到1943年,哈尔滨、长春、沈阳、锦州等地共卖出赛马票52亿8千2百万,其中10亿5千九百万作为税金交给伪政府。[7](P233)发展博彩业与增加税收、强制储蓄等金融政策具有很大的不同,后者会引起东北人民的反感甚至是反抗,前者利用人们的自愿心理获得资金。

(二)东北人民获取财富的“理想”途径。日本政府控制东北后,利用该地廉价的劳动力和原料发展工业,盘剥东北人民的剩余价值。东北劳工的工资非常低廉,与满洲国内日本劳工相比甚至低到2-3倍。以东北木工为例,大连、沈阳、长春、哈尔滨等地的日本木工日工资(满元)分别为3.2、3.5、4.3、4.2,而东北本土木工日工资仅为1.5、2.1、1.7、1.6,时常发生不按时发放工资、克扣工资等情况。与有固定收入的东北劳工相比,处在“粮食出荷”政策下的农民生活更加困苦,收入微薄且极其不稳定。飞速上涨的物价与低廉的收入呈现出鲜明的对比,以长春粮食批发物价为例,1933年平均数为100,1936年为115.8,1937年为134.4,1938年为141.6,1939年9月为206.6、12月为249.3,1940年7月为325.9,[12](P213)高昂的粮食价格远远超过人民的负荷。在这种情况下,人民极度渴望一种能获取财富的直接途径。如东北人民争相购买彩票,并称彩票为“发财票”。博彩业的出现,给东北人民提供了的增加财富、改善生活水平的幻想渠道,这是刺激博彩业发展的直接动力。

(三)日伪麻醉东北人民精神世界的“武器”。东北作为中国受日本压迫最严重的地区,其反抗情绪高涨,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抗日活动此起彼伏。为了彻根除东北人民的反日思想和武装斗争,伪政府以武力镇压为后盾,在东北实行奴化教育。但是利用奴化教育征服东北需要长时间的积淀,而博彩业可以在短时间内侵蚀东北人民精神世界。一方面,当时东北的社会现实,让普通百姓看不到生活的希望,精神空虚,他们也借着博彩来逃脱残酷的现实生活,实现自我放逐。伪政府以“娱乐”为名,在海拉尔和黑河等劳工聚集的地方开设赌场,诱惑劳工赌博。[13](P203)在伪政府的引诱和低工资的刺激之下,大量劳工开始出入赌场,可是短短几天甚至一夜之间,这些劳工一年的工资几乎全部输光。很多劳工沉迷于赌博,债台垒筑,不得不在矿产做工抵押,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另一方面,博彩业与迷信思想是分不开的,赌徒深信“牛鬼蛇神”可以帮助他们提高中奖率。沉迷博彩迷信会极大的消磨人民的抗日意识,整日幻想着怎样求神拜佛的赢钱,使他们将自己的抗日救亡理想抛诸脑后。

三、日伪发展博彩业的危害

博彩业带来的巨大经济效益,刺激着伪政府不断加大其发展力度。适当的发展博彩业可以增肌社会经济的活力。但是一旦将博彩变为敛财的工具,一系列社会问题就会接踵而来。

首先,造成东北人民私有财产的大量流失。由于博彩业能够满足人们一夜暴富的投机心理,因此越来越多的东北人民热衷于出入赌场、赛马场和购买彩票。东北会局是对普通百姓尤其是处于社会底层的贫苦百姓危害最深的一种博彩方式,一旦有个地方成立了会局,十里八乡的人都来押会,绝大多数人都会输钱,偶尔百里抽一赢了一次,也是请客吃饭的很快挥霍掉了。赛马是有钱人的游戏,参与赛马的人都有一定的社会、经济地位,往往数额巨大,因此日伪政府利用赛马获得的利润数以千万计。当时因“赌马”而侵家荡产的大有人在。据记载,1942年到1945年间,伪政府获纯利2500多万元,参与赛马的人共付出了12500多万元的资金。安达诚太郎也曾说过,赛马不仅使很多人民生活困苦,甚至有的家庭为之破产,以及发生自杀等惨事。[13](P208)彩票因其“小本钱、大彩头”而深受东北人民的欢迎,许多贫苦百姓省吃俭用,购买“发财票”,即使屡屡不中,也乐此不疲。1941年4月14日,伪满政府出台《彩票法》规定,彩票由代买人购买,并支付其一定佣金;一、二、三奖的20%奖金要用来购买有奖储蓄债券。中彩的几率微乎其微,许多彩民是在经历了无数次失败后,才侥幸成功了一次,结果奖金还被强制用来购买有奖储蓄政券,最后彩民真正到手的奖金已经所剩无几了。在政府的有心渲染之下,许多百姓被诓骗去购买彩票,导致其生活更加困苦。

其次,东北人民的精神世界遭到严重侵蚀。伪满时期,百姓收入极低,物质生活匮乏,使人们的精神生活也十分空虚。日本政府趁机利用博彩业加大对东北人民精神世界的控制与压迫。人们渴望摆脱目前的生活状态,却苦于没有出路,因此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博彩业上。为了提高中奖率,各种各样的迷信活动开始盛行。会局里面修上了胡仙庙、神仙庙,供赌徒烧香上供磕头许愿。据说因此还出现的许多啼笑皆非的做法来。例如深更半夜掏水缸,掏水缸的人屁股的冲着灶炕门,否则不灵验。将水缸里的一勺一勺往外掏,泼在地上,时间长了,人就产生幻觉,人从幻觉中悟出什么,然后根据这个来找会门;请大神,什么胡三太爷、黄大仙、跳大神,求神仙指点。[14](P4508)发展成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东北人民都要通过迷信活动来解决。长此以往,人们沉迷于博彩迷信中无法自拔,精神世界受到严重侵蚀,抗日意识大大降低。

最后,破坏了社会治安和打击了抗日活动。博彩业的发展促使大批地痞流氓据聚集一起,这些不法分子不仅在社会上为非作歹,还暗中从事特务活动。最为出名的是李九鹏,他仗着日本人的势力,强占妇女,无恶不作。据核实,李九鹏参与的谋害他人致死的案件高达68件。[15](P304)普通老百姓为了押会、购买赛马票和彩票,往往倾家荡产,走投无路时,只能一死了之。博彩业盛行,人们典妻卖女、打架斗殴,闹出人命是常有的事。“所以现在的东北,任何一处都能见到许多烟鬼赌徒,他们是法律承认的顺民,因为他们太多了,真弄得良民都无法安居乐业,朝夕提防他们捣乱。”[16](P112)伪满时期的赌场除了作为日本人敛财的工具之外,还有一项特殊的任务—收集情报。赌场人龙混杂,上至达官显贵,下到市井流氓,全都聚集在此,对于日本侵略者来说,这是刺探情报的最佳场所。1936年,关东军在交通旅馆(富锦老剧院)设立了一个大赌场,[17](P181)其实暗地里是一个特务活动地点,专门用来收集苏联情报。哈尔滨太平桥赌场也是一个特务活动机构,李九鹏利用该赌场查访抗日组织及活动,密报给日伪当局,残害爱国志士。

结语

伪满时期,在特殊的历史背景下,博彩业被伪政府视为获取财富、控制人民的手段,因此伪政府不会像中国历代政府一样采取有效的“禁赌”政策来遏制其发展,反而会加以支持。获取经济效益是伪政府发展博彩业的直接原因和最终目的,博彩收入一部分被日本私人占有,但绝大部分被伪政府或是日本军方获得,成为对满投资资金和镇压东北抗日活动资金的重要组成部分。减少东北人民的抗日活动是博彩业发展带来的潜在效果,许多东北人民被博彩业带来的刺激麻痹了神经,这对于东北抗日活动的开展是极为不利的。可以说伪满博彩是危害东北社会的一颗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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