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发挥群众组织力的历史沿革与经验启示
2020-02-22翚婷
翚婷
(中共象山县委党校 浙江 宁波 315700)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人民群众是社会历史的创造者,是社会价值的评价者和共享者。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这是历史的铁律。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全党要更加自觉地坚定党性原则,勇于直面问题,敢于刮骨疗毒,消除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因素,清除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不断增强党的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社会号召力,确保我们党永葆旺盛生命力和强大战斗力。”[1]新中国成立70年之所以能够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党都能依靠群众、组织群众、动员群众,充分发挥群众组织力,与人民群众共创历史辉煌。因此,深入认识党发挥群众组织力的发展历程,对于新时代进一步增强党的群众组织力具有重要意义。
一、中国共产党发挥好群众组织力的现实意义
党的群众组织力是指中国共产党人在完成不同历史时期任务的过程中,充分发挥和激发广大人民群众的智慧力量,不断提升应对各种危险和挑战的领导力、凝聚力和战斗力,把党的主张变为群众的自觉行动,让党拥有担当历史使命的强大力量。新时代增强党的群众组织力是保持党的生命力与战斗力的应有之义,是促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体现,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动力支撑。
(一)党发挥好群众组织力是党保持生命力与战斗力的应有之义
从加强党的建设看,旗帜鲜明讲政治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根本要求。毛泽东说过,所谓政治,就是把拥护我们的人搞得多多的,把反对我们的人搞得少少的。[2]所以,旗帜鲜明地讲好政治,重要的途径之一就是我们党要不断地组织、动员和团结广大人民群众,全面发挥好群众组织力,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从而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永葆旺盛的生命力和强大的战斗力。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从成立之初仅有50多名党员、处在秘密状态的党,发展成为今天拥有9 000多万名党员、在13亿多人口的大国长期执政的大党,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党长期保持与群众的密切联系,不断增强群众组织力,以优良的党风、政风赢得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新媒体与信息技术快速发展,社会阶层结构发生深刻变动,新兴群体与阶层的规模不断扩大,这些都给党的群众工作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党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增强群众组织力,以永葆党旺盛的生命力和强大的战斗力。
(二)党发挥好群众组织力是促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体现
与国家统治靠暴力专政维持秩序、国家管理多以被动与约束的管制不同,中国的国家治理既坚持党的领导和国家主导的原则,又注重调动社会各方面的积极性、主动性、参与性,在追求民主公平之中运用法治、道德等手段,充分调动人民群众、社会团体等多方力量,实现了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朝着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民主化等方向发展。发挥好群众组织力就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体现,因为国家治理从根本上讲就是党领导人民群众围绕社会各领域事务开展的行之有效的治理活动,治理能力的高低直接关系到党的各项工作能否落到实处,直接关系到现代化强国目标能否顺利实现。因此,党能否更好地引领社会各阶层群众、动员凝聚社会各方力量,就成为促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最直接、最有效的体现。
(三)党发挥好群众组织力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动力支撑
从实现民族复兴的强国梦看,中华民族五千多年的历史曾为人类文明的发展作出过杰出的贡献,但在明清时期逐步走上了闭关锁国之路,导致社会经济发展停滞不前,鸦片战争后又被西方列强百般凌辱,人民群众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中华民族面临亡国灭种之危险。为此,一大批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致力于寻找救亡图存的道路,但均以失败告终。中国共产党诞生后,高举马克思主义伟大旗帜,以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初心和使命,坚持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的具体国情相结合,组织、动员、团结、依靠广大人民群众,从胜利不断走向新的胜利,实现了中华民族由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必须紧紧依靠人民来实现,必须不断为人民造福。实现中国梦必须凝聚中国力量,这就是中国各族人民大团结的力量。[3]新时代、新征程、新使命,中国共产党只有真正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主观能动性,将各方面的智慧力量全部凝聚起来,才能为民族复兴的中国梦汇聚磅礴伟力、提供强大动力。
二、中国共产党发挥群众组织力的历史沿革
(一)从建党初期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党形成与群众密切联系的关系
这一时期是党发挥群众组织力的初步探索期。党在成立之初就宣告党的活动必须和广大人民群众紧密联系在一起,党的二大颁布的《关于共产党的组织章程决议案》指出,“党的一切运动都必须深入到广大的群众里去”。[4](P90)为此,党设立了专门的机构来领导群众工作,通过办报纸、建组织、办学校等方式对工人、农民、青年、妇女等群体开展宣传教育工作,组织领导了工人罢工、学生罢课、小商人罢市等群众运动。大革命失败后,党逐步意识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特殊国情使得我国的民族工业落后,工人阶级数量薄弱,必须将工作重心从城市转入农村,走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毛泽东指出:“在很短的时间,将有几万万农民从中国中部、南部和北部各省起来,其势如暴风骤雨,迅猛异常,无论什么大的力量都将压抑不住。”[5](P13)他肯定了农民作为无产阶级的中坚力量,所以要在农村深入开展调查研究,并在实践中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领导方法,初步探索形成了党的群众路线。同时,党还注重解决农民最关心的土地问题,带着农民打土豪、分田地,建立革命根据地,得到了人民群众的真心拥护。1927年,毛泽东进行了“三湾改编”,创新实践了“将支部建在连上”的伟大创举,实现了基层党组织与军事各单位中的广大士兵保持密切联系,吸引了更多群众加入到党的军队之中。在红军长征途中,广大群众帮助红军筹款筹粮、烧水送饭、传递消息、掩护伤员,以各种方式支援红军,为红军筹集万吨粮食,补充约2万人的兵员,是红军长征胜利最有力的支持者和保障者。随后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党又提出了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社会各阶层的抗日力量,在1943 年的《组织起来》中提出了著名论断“把群众力量组织起来”,[6](P930)采取了保护民族工商业和减租减息的政策,调动了民族资产阶级等中间力量,动员了大批干部深入农村,提高了农民的思想觉悟,激发了他们当家作主的革命斗志,并坚定地对工人阶级和农民群众进行广泛的宣传教育,通过整风运动等形式教育党员、凝聚人心,形成了破袭战、地雷战、地道战、麻雀战等一系列人民战争的战略战术,最终取得了抗日战争以及整个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
(二)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至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党重视与群众全面依靠的关系
这一时期是党发挥群众组织力的探索变迁期。新中国成立以来,党的角色已从领导群众参加革命转变为引导群众参与国家建设,因此,党非常注重发掘、组织和保护广大群众参与社会建设的热情与积极性。毛泽东指出:“我们应该爱惜农民和干部的任何一点微小的社会主义积极性,而不应当去挫折它。”[7](P424)对于挫伤群众积极性,损害群众利益的腐败行为,他给予了严厉批评和积极斗争。1950 年5 月,党针对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等问题开展了执政后的第一次整风运动,要求广大党员干部始终与群众保持朋友的关系,不能摆架子、耍威风。社会主义三大改造后,面对世界范围内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大规模展开,党提出了社会主义建设除了依靠工人阶级和广大农民的积极劳动以外,还要充分发挥知识分子在科学技术革命中的积极作用,注重吸收高级知识分子入党,解决知识分子工作条件、政治待遇、生活改善等问题,摈弃以往对知识分子的偏见,充分发挥他们的智慧与力量。党的八大之后,党的工作重心也从“以阶级斗争为纲”转变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更加注重组织、动员广大群众集中力量进行生产建设。1957 年底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各项指标大幅度超额完成,初步改变了工农业总产值中农业比重过大的局面,经济、教育、文艺、交通运输、新闻出版、广播电视等各项事业快速发展,为社会主义工业化发展奠定了初步基础。当然,这一时期党发挥群众组织力更多地体现在依靠与调动群众参与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热情上,一定程度上存在忽视客观经济规律等问题。20 世纪50 年代末开始实施的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使部分地区大搞浮夸风、高指标、瞎指挥,严重违背了经济发展规律,这种脱离发展实际的“群众运动”成为阻碍社会经济发展的桎梏。邓小平指出:“群众运动只是群众路线的一种形式,不能照搬,只能实事求是。如果一年到头运动,实际上违反了群众意志,脱离了群众。”[8](P295)
(三)从改革开放至党的十八大召开之前:党重建与群众利益实现的关系
这一时期是党发挥群众组织力的理性回归期。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党对群众组织力发挥的经验教训进行了深刻的总结,邓小平指出:“不讲多劳多得,不重视物质利益,对少数先进分子可以,对广大群众不行,一段时间可以,长期不行。革命精神是非常宝贵的,没有革命精神就没有革命的行动。但是,革命是在物质利益的基础上产生的,如果只讲牺牲精神,不讲物质利益,那就是唯心论。”[9](P146)此时党已意识到群众对物质利益追求的正当性和合理性,提出了必须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要通过解放和发展生产力,让群众摆脱贫苦的状态,逐步走向共同富裕。邓小平指出:“其实很多事是别人发明的,群众发明的,我只不过把它们概括起来,提出了方针政策。”[10](P272)安徽凤阳小岗村的村民们率先实行包产到户,家庭责任联产承包制的实施极大地调动了群众劳动生产的积极性。1977年,邓小平提出要“在党内造成一种空气:尊重知识,尊重人才”,[9](P41)并采取改善待遇、建立激励制度、广开贤路等举措,努力打造“又红又专”的创新型人才。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利益格局深刻调整,各种非公有制经济蓬勃发展,社会阶层也产生了新变化,私营企业主、民营企业创业人员、技术人员、中介组织的从业人员、自由职业者等大量涌现,党顺应时代要求,将这部分人纳入到人民群众的范围内,支持和鼓励他们创业发展,并吸收其优秀分子加入到党的队伍中,为增强党的执政能力提供了人才支撑。然而,随着群众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民群众之间、党群、干群之间的利益矛盾也日益突出,为此江泽民提出“我们党要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的科学论断,指出面对整体与局部、长远与当前等利益关系,要做到统筹兼顾,既不能为整体利益剥夺群众合情合理的局部具体利益,挫伤群众的生产积极性,也不能让局部、个体利益偏离党工作的方向和目标,从而更好地发挥群众的智慧力量。虽然党重建了与群众的利益实现关系,但这种利益关系主要表现在物质方面,而在精神文化、政治诉求、社会安全等方面却存在“瘸腿走路”的现象,为此,胡锦涛提出“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的重要论断为党充分发挥群众组织力提供了新视野、新理念和新要求。
(四)党的十八大以来:党深化与群众良性互动的关系
这一时期是党发挥群众组织力的探索创新期。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1]这意味着在重建利益实现的党群关系中,党已深刻认识到,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快速发展,群众的利益诉求也不再局限于为了吃饱肚子的物质利益,而是体现在更高层次的政治、精神文化、社会安全、生态文明等全方位、多领域、多层次、多元化的需求利益体系中。要更好地实现这些利益诉求,就必须发挥好群众组织力,深化党和群众之间的良性互动,要让人民群众能在社会各领域中实现共建共治共享。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把党的群众路线贯彻到治国理政全部活动之中,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依靠人民创造历史伟业。”[1]增强党的群众组织力,就要进一步明确基层党组织宣传、凝聚、服务群众的政治功能,加强党的组织力建设,充分发挥群团组织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不断提升广大群众的参政议政、管理社会事务、表达诉求、参与决策的能力素养,为发挥群众组织力提供基础保证。同时,还要深入开展体制机制改革,以增强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归属感为目标,深入推进党和国家的机构改革,为广大群众提供便捷有效的高质量服务,为满足群众日益多元化、复杂化的利益诉求提供制度保证。此外,还要不断实现党的自我革命,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作风建设为切入点,坚持打虎、拍蝇和猎狐三管齐下的反腐败斗争,通过开展群众路线教育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两学一做”学习教育、“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等形式,努力打造思想政治建设的高线,筑牢纪律和制度建设的底线,不断提升党的执政能力,为发挥群众组织力提供了政治保证。
三、中国共产党发挥群众组织力的经验与启示
(一)基础前提:认识界定群众范围与深入结合客观任务相统一
增强党的群众组织力,前提是必须界定清楚要动员、团结、宣传的群众包括哪些人员或者是哪些群体。从历史发展来看,群众的内涵范围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有不同的内容,要科学确定群众的范围应结合党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客观任务而定。比如在建党初期,我们党比较弱小,在接受共产国际的领导下开展工作,模仿苏俄走以城市为中心的革命道路,这一时期党虽认为青年、农民、妇女都属于群众动员的范围,但主体还是以工人阶级为主,就连毛泽东都以“城市工人运动忙不过,怎么顾得上农村”这样的回答拒绝了恽代英提出的要学陶行知到农村看看的建议。然而,大革命失败后,党深刻认识到敌强我弱、工人阶级力量弱小的特殊国情,选择了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从解决广大农民最根本的土地问题入手,从思想政治上教育武装农民,让农民成为党可依靠的中坚力量。抗日战争爆发后,民族矛盾上升为社会的主要矛盾,为了更好地适应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需要,党扩大了群众的范围,吸纳了包括资产阶级、地主等一切主张抗日的人们,最终取得了抗日战争的胜利。1956年社会主义制度确立以后,党的工作重心本应一直放在生产力建设上,但由于对后来形势的判断出现失误,最终导致了“文化大革命”的爆发,使我们对群众的认知范围不断缩小,严重挫伤了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与主动性,最终也阻碍了社会经济的发展。因此,新时代增强党的群众组织力,就必须从党改造客观世界的中心任务出发,不断扩大人民群众的内涵范围,从而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增添新智慧、新力量。如随着网络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一大批自由职业者、网络意见领袖、网络作家、签约作家、自由撰稿人、独立演员歌手、流浪艺人等种类繁多的新兴群体活跃在非公有制经济组织、新社会组织、社区、网络空间”,[11](P25)党要将社会新兴阶层纳入到人民群众的范围之内,把党的领导动员、宣传教育、团结凝聚等工作融入到这部分人群之中,创新党组织的设置方式,创新党组织活动的内容形式,将他们之中的优秀分子吸收到党组织中来,激发他们践行“四个伟大”的积极性和参与性,为增强党的群众组织力提供动力源泉。
(二)评价标准:坚定党的全面领导与促进群众全面发展相统一
在党的历史上,群众组织力的发挥在不同历史时期的作用也是不尽相同的。历史证明:坚定党的全面领导与促进群众全面发展相统一是判断群众组织力发挥好坏的评价标准。一方面,增强党的群众组织力必须要坚持党的全面领导。中国共产党建党之初力量薄弱,参加一大的党员仅有13人,没有一人是工人代表,当时共产国际认为这样一个弱小的党很难担当起历史的重任,就要求我党与国民党合作进行革命斗争。在国共合作期间,中国共产党人一直存在着如何保持党的独立性和取得政治合法权益的问题,加之共产国际和当时党的领导人的妥协退让,企图通过束缚工农运动等措施来拉拢即将叛变的国民党同盟者,“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的惨痛教训告诉我们,共产党只有通过武装斗争夺取党的领导权,并长期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才能让党的各项事业顺利进行。否则,没有党的领导的群众运动只会因为自身认识的局限性、松散性和缺乏总结经验的能力而趋于失败。另一方面,增强党的群众组织力要促进人民群众的全面发展。马克思认为:“人的全面发展应包括三方面的内容:在物质方面,表现为自由从事物质生产活动的技能和经验;在政治文明方面,表现为自由参与民主政治活动和民主管理国家事务的水平和能力;在精神文明方面,主要表现为自由享受人类文明成果和自由参加精神文明建设的权利和素质。”[12](P36)因此,增强党的群众组织力,不能仅把群众当作夺取政权和巩固政权的工具,不能不顾群众自身各方面利益诉求的实现与发展。在社会主义建设初期,党虽然重视领导、组织和动员群众以最大的政治热情参与到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之中,但在关乎群众切身利益、实际生活等问题上却不够重视,尤其是长达十年的“文化大革命”,使国家经济社会几近崩溃,人民生活苦不堪言。改革开放后,党和国家重建与人民群众之间的利益实现关系,在实现群众全方位、多元化、多层次利益诉求的同时,全面调动人民群众的智慧力量,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新时代增强群众组织力,党要更加关注广大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基层党组织要充分认识自身的功能定位,一方面要突出政治功能,严把政治标准,积极从新的社会阶层中诸如非公有制组织、私营企业、社会组织中培养好、发展好党员,加大对基层党支部书记、专职党务工作者的选拔、教育和培养,为增强群众组织力不断提供新资源、新保证;另一方面要提高服务质量,更加注重满足群众在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等方面的利益需求,促进人民群众能力素质的全面发展,为增强党的群众组织力提供新智慧、新力量。
(三)动力保障:灵活开展群众工作与建立常态化制度相统一
为了能有效实现党的全面领导与促进群众全面发展相统一的评价标准,新时代增强党的群众组织力,要实现灵活开展群众工作与建立常态化制度相统一。一方面以维护群众的利益需求为出发点,结合党在不同时期的目标任务,采取灵活多样、喜闻乐见的宣传形式,搭建多样化的教育平台,做好群众工作,为增强群众组织力提供内在动力。如土地革命时期,毛泽东深入农村搞调查研究,并派了大批的革命干部到农村蹲点,深入群众,向他们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帮助他们解决实际困难。长征期间,《红星报》连续发表文章要求党员干部要用最通俗的语言和极大的耐心,从群众的切身利益开始启发他们的斗争精神。另一方面,要在探索实践中建立有利于调动群众积极性、约束党员行为的常态化制度,为增强群众组织力提供外在动力。如1939年的《中央关于深入群众工作的决定》、1941年8月的《中共中央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等都是在深入基层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将其规范化、常态化,最终形成党的制度。新时代增强党的群众组织力,一方面要求基层党员提高做群众工作的本领,学会用群众愿意听、听得懂、听得进的语言和方式与群众进行交流,要让党的政策能真正入耳、入脑、入心,得到群众的认同,赢得群众的理解和支持。另一方面要推进党的群众路线制度化。一是建立倾听群众诉求机制。要深入群众,认真调查研究,把群众的愿望、要求集中起来,建立党员干部定期接待群众、通报群众工作、听取群众建议的党群沟通制度。二是建立民意反馈协调机制。根据搜集的民众需求、建议和意见,完善政策、任务和规划,在群众中进行宣传教育,并且建立完善的决策咨询与民意反馈机制,及时反馈基层群众的意见和问题,在萌芽状态协调化解基层矛盾。三是建立高效服务群众机制。基层党组织要始终为群众谋利益,要以广泛开展服务工作为突破口,建立全方位、多层次的系统化服务技能和群众网络,解决基层群众最关心、最现实的问题。四是建立群众导向提升机制。要发挥群众的主体力量,将群众的满意程度作为衡量基层党组织是否密切联系群众的核心标准,进一步完善基层党员干部选拔任用的一系列制度,让群众的评价成为党员干部是否称职、提拔的决定性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