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中国背景下农村体育贫困的破解路径研究

杨 奕

（河南财政金融学院 体育学院，河南 郑州，451464）

一、问题提出与研究综述

国务院于2016年10月发布的《“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指出，“健康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必然要求，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条件。实现国民健康长寿，是国家富强、民族振兴的重要标志，也是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愿望”①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中共中央 国务院印发《“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EB/OL] .http：//www.gov.cn/xinwen/2016-10/25/content_5124174.htm，2016-10-25。。2019年国家发布的《健康中国行动（2019——2030）》强调，要“建立健全群众身边的健身组织，体育总会在地市、县、乡实现全覆盖，单项体育协会延伸到群众身边，让想健身的群众加入到体育组织中。推进基本公共体育服务体系建设，统筹建设全民健身场地设施。”②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健康中国行动（2019—2030年[EB/OL] . http：//www.gov.cn/xinwen/2019-07/15/content_5409694.htm，2019-07-15。同年发布的《国务院关于实施健康中国行动的意见》建议“实施全民健身行动，为不同人群提供针对性的运动健身方案或运动指导服务……推进公共体育设施免费或低收费开放。”③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 国务院关于实施健康中国行动的意见[EB/OL] . 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9-07/15/content_5409492.htm，2019-07-15。总之，强健我国公民体魄，带动人民投入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来，在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之际尤为重要。解决好我国农村体育贫困问题，向城镇公共体育服务水准看齐，帮助农民摆脱体育资源缺乏的困境，是最终提高农民身体素质，实现健康中国战略的必然要求，是新时代我国公民自发的精神文化需求，也是精准扶贫战略发展到新一阶段的必然趋势。

我国对于农村体育贫困的现实困境及破解方式等方面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其研究可总结为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对体育贫困的概念、类型、成因、表现形式等的分析。贫困的理解不应过于狭隘，它既包括物质生活条件的贫困，也包括精神生活条件的贫困。缺乏体育资源与体育参与机会是体育贫困的主要特征。王海荣，张博认为农村体育贫困主要是由于经济、文化水平等的制约，限制了农村居民对体育运动的认识，忽略其重要价值④王海荣，张博.我国的体育贫困[J].体育学刊，2007（5）：130。。沈克印，周学荣等人则认为与现代化水平较高的城镇地区相比农村居民处于被边缘化的状态，农村体育在经济、制度、社会组织、文化教育等方面遭受的社会排斥是其体育贫困的根源⑤沈克印，周学荣，田雨普.社会排斥与农村体育贫困[J].天津体育学院学报，2009（4）：290。。二是总结农村体育公共服务机制的现有结构形态、不足之处，并探讨其转型路径。郭敏刚，胡庆山等人指出，农村体育公共服务体制主要由各级政府管理机构和各级政府管理机构制定的相关规范和制度两部分构成。创新农村体育治理理念，破除城乡二元体制，坚持去行政化是农村体育公共服务体制改革的可行路径，可应对农村体育贫困问题①郭敏刚，周伟，胡庆山.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中地方政府农村体育治理方式转变研究[J].体育成人教育学刊，2018（4）：78。。三是对体育精准扶贫的政策、模式和推进策略的探讨。徐明伟认为农村体育精准扶贫是基于农村体育贫困的现状产生的，要“根据‘农村体育逐渐被边缘化’的现实，以精准扶贫、全面致富为契机，构建‘政府农村公共体育资源供给的机制’”②徐明伟.精准扶贫背景下农村公共体育资源配置研究[J].体育科技文献通报，2017（3）：93。。郭庆主张体育精准扶贫应在结合农村体育发展条件的前提下，形成“体育+”的扶贫模式，与农村社会的优势结合起来，将体育发展和谐、顺畅地融入居民生活中③郭庆.体育精准扶贫：逻辑起点、实践探析与推进策略[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17（12）：18。。刘晓彤，刘强点明因为“存在社会公众认知受限、对象识别精度不足、帮扶措施存在错位、长效机制尚未建立等问题”，所以必须完善体育精准扶贫的顶层设计，制定个性化的帮扶政策，以此来加强对农村体育扶贫工作的指引④刘晓彤，刘强.我国体育精准扶贫的现实困境及发展策略[J].体育文化导刊，2019（6）：7。。

综上所述，学界认为破解农村体育贫困问题是打好脱贫攻坚战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将关系到我国社会的稳定和未来的发展走向。但是，也可发现目前的研究还存在如下问题，有待进一步完善和补充：一是针对农村公共体育管理机制的宏观研究较多，并且多局限精准化模式的探讨，局限于“自上而下”的政策视野，实践指导性不强。二是现有研究多关注公共体育管理机制形成的外部条件，对其内生性机制重视不足，农民参与体育活动的内在诉求和意愿对于公共体育服务精准化的结构性作用应得到进一步关注。且已有研究对农村体育贫困现状的剖析缺乏参与式观察，较少站在农民的立场上发现和思考问题。因此，本文将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通过对鄂西北某乡镇的实地调研，以客观的态度将农村体育贫困的真实现状和造成农村体育贫困的多种因素呈现出来，探索破解农村体育贫困问题的可行路径。

二、农村体育贫困的现状分析

体育贫困不仅是指客观体育资源的匮乏，还指人们缺乏科学的体育健身意识，即体育贫困是由主客观因素共同造成的结果。农村体育贫困是体育贫困的主要形式之一，是在农村这一特定场域中存在的体育发展不合理的现象，具有与城镇体育贫困相区别的特征和表现形式。究其内涵，可认为农村体育贫困是在农村地区存在的，农民在体育设施、服务、政策等条件不完善，以及受自身不重视体育锻炼重要性的思想观念的影响下，无法获得或不争取体育运动权利，进而出现的农村体育事业发展远落后于国家公共体育发展标准的现象。对农村体育贫困的具体表现不应局限于体育物质资源层面，还需深入到农民实际参与的体育活动中去。即，农民在体育运动方面处于被动境地，不参与、不重视体育运动等行为表现出来的体育意识的缺乏都应作为农村体育贫困的研究对象加以思考。实地调研获得的数据资料显示，在农村社会中体育贫困主要表现为体育基础设施落后，农民缺乏体育锻炼意识和体育运动机会，公共体育服务工作不到位。

（一）体育基础设施落后

农村体育贫困最为直观的表现是农村体育基础设施落后，人均占有率低。笔者选取的调研点位于我国中部的S 镇，该镇是属于农业型乡镇，其各方面发展在我国居于中等水平，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S 镇集镇面积5.2 平方公里，总人口3.3 万人，调研数据表明，该地体育设施的供给、养护、更新等基础性体育设施建设远不能满足当地人的体育锻炼需求，具体数据如表1：

可见，S 镇的公共体育基础设施建设处于严重滞后状态，这也是我国农村地区公共体育发展共同面临的严峻挑战。农村地区专业化的体育基础设施普遍落后于国家平均水准，甚至出现部分体育设施空白的现象，并且公共体育器材多已老旧或损坏，符合现代科学体育锻炼的器材较少，可投入到农民体育锻炼中的设施不足。还存在体育活动空间被占领，维护工作没有落实的情形，本该用于农民体育活动的场地被用作停车场、谷物晾晒场等。此外，在农村地区，观察发现部分有体育运动意愿的农民由于体育活动场地、基础设施等条件的限制，只能在乡村公路上参加跑步、竞走等体育活动，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

（二）农民体育锻炼参与度不高

首先，农民体育运动积极性不高。问卷调查的数据显示，一千人中每天都参与体育运动的农民仅有七十人，超过三分之二的问卷对象没有参与过或极少参与球类、游泳类运动，另外有超过半数的人表示从未使用过村内设置的体育运动器材。可见农民主动参与到体育运动中的人极少。其次，农民体育运动机会有限。一方面，政府部门提供的体育设施与农民体育运动需求不对口。简单、实用的体育设施，如扩胸器、健身转盘、关节练习器、跑步器等器材最能满足普通农民的体育运动需求。但是这类体育器材提供的数量少，反而像杠铃、腿部推蹬机等需要专业人士才能正确使用的器材在运动场比较常见。另一方面，农村地区主要的体育运动场地多为中小学校园内的运动场地，这些运动场所只有极少部分对普通农民开放。所以农民真正能够参加体育运动的机会不多。

（三）公共体育服务工作不到位

虽然近年来政府对农村公共体育服务工作予以高度重视，但是农村体育服务工作不到位，农民享受不到优质服务的状况没有改变。首先，农村体育宣传工作有待落实。通过调研了解到，农村村委会、乡镇政府等管理部门不重视体育服务工作质量的提高，对国家出台的促进农村地区体育发展的政策没有宣传到个人。大量农民没有接收过有关体育锻炼的宣传信息，科学的体育观念向农民辐射的路径出现断裂，农民固有的轻视体育锻炼价值的思想得不到及时纠正。其次，公共体育服务人员少。在农村地区，公共体育场所几乎没有专职的体育服务人员，参与运动的人员锻炼时间上得不到服务人员的合理分配，体育锻炼器材无法被及时维护。再次，城乡公共体育服务不均等，“城乡形成了两个层次的体育基础和体育意识”①王海荣，张博.我国的体育贫困[J].体育学刊，2007（5）：131。。在农村地区享受到的公共体育服务远不及城镇地区，例如，与城镇政府体育服务工作相比，一些农村政府体育服务部门缺失，在政策的制定过程中对农民反馈的意见重视度不够，甚至国家颁布的关于发展公共体育的指导性政策在地方也得不到合理解读，地方制定的体育政策不细化，难以落实到实处。

三、农村体育贫困的成因分析

农村体育贫困是不争的事实，导致这些问题的因素较多。农村经济发展不充分，农民思想观念封闭，公共体育治理体系不合理等都是值得重视的原因。要精准破解农村体育贫困问题，实现农村体育健康平衡地发展，带动更多的农民投入到体育锻炼中，必须有的放矢，明确问题所在。

（一）农村经济欠发达

农村地区的经济贫困直接造成了体育贫困。一方面，长期以来我国经济发展不平衡，农村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与城镇地区差距巨大。过去为解决我国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同落后的社会生产力之间的矛盾，我国采取城乡二元的发展模式，先城市后农村，先工业后农业，争取先富带动后富。所以，城镇地区各方面的发展都享受到了政策支持和帮扶，并通过几十年的努力，取得了卓越的发展成果。而以农业作为主要产业的农村地区，发展机会有限，经济增长较慢。在经济实力较差、没有资金支持的背景下，农村地区的体育场地、器材等基础性的体育设施供给不充分，限制了农村地区公共体育发展的空间和农民体育运动机会的获得。另一方面，农村地区自身条件制约了其经济水平的提高。农村地区在地理位置、物质资源上都不占优势。“缺少区位优势和错失乡村工业化的机遇，占全国农村和农民90%的一般农业型地区，不再有重新乡村工业化的可能”①贺雪峰.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几个问题[J].南京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5）：20。。

（二）农民思想观念未转变

“落后和不发达也是一种国民落后思想心理状态。国民的思想和精神被牢固地锁在传统思想意识之中，就构成了对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严重障碍。”②英格尔斯，殷陆君译.人的现代化——心理·思想·态度·行为[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 ：3。农民固有的传统思想观念没有转变的事实，对农村体育贫困的决定性作用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农民的生活理想没有改变，发展重心依旧在物质生活条件上。传统农村社会遗留下来的生财致富的观念在现代农村社会非常普遍，一般农民的生活理想就是挣更多的钱，过上好日子，为家庭未来的生活提供物质保障。二是农民对体育健身缺少科学认识，很多农民不健身，甚至不会健身。新时代倡导的，能推动健康中国战略实施的健身体育，是有益于身体健康，科学有效，劳逸结合的体育锻炼方式。而农民掌握的体育健身知识则过于粗糙，即使是跑步、打球等常见的体育运动，也只有少数人掌握正确的，不损伤肌肉的运动姿势。已有的新型体育锻炼器材不能被有效运用，也吸引不了更多人参与运动。三是农民主动参与公共体育事务的意识不够。对于国家提供的公共体育服务资源，很多人抱有听之任之的想法，即被动接受帮扶，但不主动参与其中。因此，鲜有农民主动提出个人对于体育服务工作的建议，并且不表达自我个性化的体育需求，农村体育工作的改进没有动力和方向。农民保守的思想观念，已经是解决农村体育贫困问题的重要桎梏。

（三）农村公共体育治理体系不合理

“农村公共体育是在农村这一特殊场域内进行的以满足村民体育需求的服务形式，其治理须有一定的体系保证”③丁方凯，陈德旭，邵凯，董传升.体育精准扶贫与农村公共体育治理体系建构研究[J].沈阳体育学院学报，2019（7）：45。。所以农村公共体育治理体系的合理与否，参与主体的构成结构，公共体育事务的治理方式等都关系到农村公共体育事业的发展结果，也是农村体育贫困问题的重要诱因。在农村公共体育治理主体方面，农村公共体育治理的主体构成较为单一，依旧以政府为相关工作的主要参与者，市场、社会组织等主体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随着社会的发展，我国的“公共体育服务供给模式应朝着有限市场型与有限政府型方向转变，打造多元供给主体的服务模式”④曹可强，俞琳.国外公共体育服务供给模式及启示[J].西安体育学院学报，2015（1）：15。。而农村以政府为公共体育治理主体的形式，降低了治理工作效率，不利于农村体育贫困问题的改善。其次，在治理方式方面，农村地区多采取行政手段和法律手段。

无论是法律手段还是行政手段，都是利用官方制定的，具有强制性的制度规范来约束农村公共体育治理活动，引导农民的体育锻炼行为。最后，在农村公共体育治理运行方面，农村现有的体育治理运行方式一般是自上而下的，即在行政力量的主导下，从政策制定逐步演化为具体落实。虽然这种运行方式有利于意见的统一和确保政策的执行力度，但难以结合基层优秀的体育服务工作经验，做出更富有针对性的工作反馈。

四、破解农村体育贫困的有效路径

解决好农村体育贫困问题，对普及健康生活，优化健康服务，不仅对实现健康中国的发展目标具有建设性作用，也是打好脱贫攻坚战，提高农村社会发展水平的有力推手。而要解决这一问题，必须针对农村体育贫困现状和有关原因，发展农村经济，提供物质保障；重视体育教育，以农民意志为农村体育发展提供内生性动力；改革农村体育治理体系，加强科学治理等。

（一）发展农村经济，提供物质保障

破解农村体育贫困问题，应对农村体育发展中的各种困境，经济是基础，良好的农村经济发展将为农村体育发展提供坚实的物质保障。为发展经济，首先农村地区需找到自身发展的内在动力，加快经济转型和产业升级。可在农村现有的农业发展基础上，加长产业链，以现代化的市场需求为导向，对农产品进行深加工，提升产品价值，创造更高的经济效益。利用现代化的生产、交通、信息等技术，削弱城乡地域之间的壁垒，采取科学种植、养殖方法，保证农产品生产质量的同时，提高产量。要利用“互联网+”的模式，面向需求量大的城镇，打开销售渠道，帮助农民增收。其次，政府要继续做好城乡统筹工作，在政策上为农村经济发展提供支撑。高度重视农村公共服务、基础设施等方面的发展，适当加强投资力度，不仅能为农民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减少农民外流，扩大农村内需，带动农村经济发展，还能推动农村公共体育设施向城镇靠近，完善农村地区的公共体育设施建设。此外，向有良好基础的农村地区推广“体育+”的发展模式，将体育与当地农村的特色相结合。以当下流行的古镇旅游为例，这些传统文化底蕴浓厚的乡镇在发展旅游的同时，要寻找其与体育之间的联系，形成“体育+文化旅游”的格局。总之，发展好农村经济，使农民收入不断增加，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农民改善物质生活条件之后，才有意愿和精力去把握现有的运动机会，解决农民因缺乏体育运动资源和体育运动机会造成的体育贫困。

（二）落实体育宣传工作，普及体育知识

从思想观念上改变农民对体育运动的认识，将会在更本质和深远的层面上改变农村体育的贫困现状。农民长期秉持的有偏见的体育观念，使得他们对体育运动不重视，缺乏运动积极性。所以，在农村地区开展体育宣传工作必不可少。可以向不了解国家体育政策的农民开设“体育政策讲堂”，争取体育政策宣传到个人，让农民感受到国家对公民体育运动权利的维护，认识到体育运动对个人、对社会的重要作用。学校也应积极配合体育宣传工作，坚持开展体育教学，让体育知识扎根在学生心中，真正让学生上好体育课，领悟到体育的魅力。聘用专业的体育指导员，指导农民科学健身，增加体育健身技能。引导农民珍视体育锻炼机会，提高体育运动积极性的最为有效的方式就是让农民直接在体育锻炼中获益，意识到体育锻炼对身体健康的积极作用。专业的体育指导员必不可少，在他们的指导下，农民能够接受正确的体育运动方式指引，锻炼效果也会更为明显。同时，还要开发线上体育运动平台，以网络指导的形式，帮助农民获得正确的体育运动知识。思想观念的扭转，科学体育知识的普及，才能使公共体育事业在农村地区的发展获得农民支持，从而克服农村体育发展的瓶颈。

（三）改革农村公共体育治理体系

农村公共体育治理体系关系到农村体育服务工作具体落实的各个环节，所以要提高农村体育发展质量，确立体育在农村社会发展中的地位，必须改革农村公共体育治理体系。首先，治理主体要多元化。治理主体多元化可以在保证农村公共体育工作，既能保证在政府带领下，确立一致的工作目标，又能带动多方力量推动农村公共体育发展，提高工作效率和质量。因此，必须形成以政府牵头，市场参与，社会组织提供服务为主的构成格局，共同推进农村公共体育服务发展。其次，治理方式要多种化。在农村社会，单一的行政和法律手段，无法得到农民的完全理解和信服。因此，要在坚持行政、法律手段的基础上，利用道德手段，以乡规民约来促进农民的体育参与；要运用协商手段，以平等对话了解农民的真实需求，传达体育锻炼的新观念，争取把体育锻炼作为一种生活内容渗透到农民生活的各个方面。再次，高度重视在体育政策制定过程中收集民意，精准识别农民的真实意愿，重视农民需求对农村体育发展的内生性作用。需求是个人活动的内在动力，满足农民合理的体育需求是对农民体育运动权利的维护，是公共体育服务的初衷，也是农村体育工作开展的重要风向标。要坚持以自下而上的需求反馈轨迹，和自上而下的政策制定开展方式，结合民间需求和官方理念的内外动力，使农村公共体育治理的政策合理、执行有力，攻克农村体育发展滞后的难题。

总 结

“健康中国”战略的制定标志着我国体育发展进入到一个新的时代。这一时期，体育运动不仅要着眼于发展竞技体育，彰显我国国力，还应更重视全体人民的利益，改善不合理的体育发展面貌，带领人民以科学的认识、积极的态度参与到公共体育运动中去。“我国不但要解决‘体弱病’而且也要解决‘富贵病’”①舒盛芳，朱从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体育进入新时代的基本含义解读[J].沈阳体育学院学报，2020（1）：47。。因此，健康中国的理念是具有时代意义的，是以解决我国主要矛盾为着眼点的科学理念。我国农村地区现阶段仍然存在的农民缺乏体育参与、体育资源缺乏等体育贫困现象，制约了农民体育锻炼的积极性。我们必须提倡建立科学、健康的体育生活方式，大力发展全民健身的必要条件；要改善农村体育环境，从根源上为农村体育事业的发展提供帮扶，以优质的公共体育服务为农民提供体育锻炼机会，破解农村体育贫困问题，把健康中国战略的实施推进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