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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视域下高校学生生态伦理教育体系建构

2020-02-12丁贞权

关键词:伦理生态课程

丁贞权

(安徽建筑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2019 年年末,以湖北武汉市为源头爆发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原本应该举国团圆的春节遭受了疫情的影响,导致家家关门、院院闭户、村村设卡、路路查验,举国上下抗战新冠肺炎。随着新冠肺炎的肆虐和蔓延,世界200 多个国家和地区都有疫情,其中欧美更是严重。疫情何时平息,未来如何演变,现在还不好判定。今次大疫的肇因到底是什么,是天然病毒,还是人工合成病毒作祟,病毒的中间宿主是蝙蝠还是穿山甲,抑或是其他野生动物;是起源于中国还是其他国家,目前科学界还没有形成定论。但不管怎样,我们面对的是一场本世纪迄今为止罕见的生态危机。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对经济和社会发展造成了巨大的影响,正如英国学者安东尼·吉登斯所描述的那样:“生态灾难的厄运虽然比不上严重军事冲突如此之近,然而灾难所造成的后果却同样让人不寒而栗,严重的环境破坏已经发生且不可逆转,而且其中还包括我们至今为止尚未意识到的现象”[1]。“从国家层面来看,生态危机不破除,意味着国家治理体系的缺陷和国家治理能力的不足;从社会层面来看,生态危机不化解,经济社会的发展将陷入失序之境”[2]。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人类必须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这次疫情“再次警醒人们,必须深刻反思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及人的行为方式。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提高公众生态文明素养显得尤为必要和迫切”[3]。

生态伦理是实现绿色发展、建设生态文明的重要理论支撑。在生态伦理方面的培育各级各类学校负有不可推却的使命和责任,但重点在高校,因为高校不仅要培养合格的人才,更是要把人文精神、人文情怀、人类文明精华贯穿到人才培养的全过程。大学生的学生生涯是世界观、价值观、伦理观寻求理论支撑和事实印证逐步定型的关键时期。他们是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是未来各级领导和业务骨干。拥有扎实的生态伦理学知识和深厚的生态情感,有助于将生态伦理贯彻到他们以后的工作和生活实践中,对未来经济和社会可持续发展以及生态文明建设无疑具有重要意义。

一、生态伦理的理论渊源及价值

1.生态伦理的理论渊源。第一,中国传统文化中蕴含着朴素的生态伦理思想。中华文明具有5 000 多年的历史,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中发育成长、绵延至今。中国传统文化中蕴含着朴素的生态伦理思想,即“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哲理思想。中国古代思想家深刻阐述了这一思想。老子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孟子的“天之生民久矣”,“知性则知天”;荀子的“万物得其和以生”;张载的“和则可大,乐则可久,天地之性,久大而已矣”。《易传》把天地人视为一体,并称“三才”,追求天、地、人整体和谐,认为天人协调是理想境界。以上这些都蕴含着追求人与自然和谐发展朴素的生态伦理思想。

第二,生态伦理是对工业革命以来生态状况和社会发展的反思。工业革命以来,随着生产技术的提高,在人类中心主义的误导下,人类在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的过程中无理智、无节制、掠夺式地开发自然资源。人类物质财富急剧增加,文明空前繁荣。但繁荣的背后自然生态系统遭到了极大地破坏,出现了森林消失、土地沙化、水土流失、干旱缺水、气候恶化、生物种类和数量减少等严重生态问题和水、土、空气遭到污染等严重环境问题,更产生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如种族、民族、性别歧视、贫富分化以及各类传染病,如艾滋病等的传播等。产生这些问题的实质是人类没有正确处理好人与物、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矛盾。这些问题交织在一起,冲击着西方经济、文化、社会等各个层面,深刻影响了人们以个人主义为中心的西方价值观念,促使人类开始反思工业化以来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在这一背景下,“生态学的整体论自然观和价值观作为反思生态危机,批判机械论自然观和人类中心主义的科学依据,就应运而生,成为20 世纪70 年代以后西方环境运动重要支柱之一”[4]。

另一方面,人类关系的扩展和科学技术水平的提高,也促进了生态伦理的产生和发展。20 世纪70 年代以来,随着信息化的发展以及交通工具的改善,极大地缩短了国与国之间的距离,人类开发利用自然资源的关系超越单个个体国家,呈现区域化和国际化的趋势。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等关系进一步扩展。随着人类由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转型,如何进一步处理好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等关系摆在人类的面前,“生态伦理是在生态文明新时代处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关系的行为规范准则之一,其中调适人与自然的关系是生态伦理的核心,而人与人、人与社会关系的秩序规范是生态伦理得以建立的前提和基础。”[5]

2.生态伦理的价值。“生态伦理又叫环境伦理,是研究人与环境关系、环境道德的理论与实践,属于马克思自然哲学—生态哲学的门类”[6],其产生就是为了解决人类出现的生态问题,其价值“是一种集合了功利价值、精神价值、外在社会价值以及内在主体价值等多种价值于一体的综合性价值。”[7]

第一,生态伦理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内在保证和理论基础。生态伦理首先是一种人类文化伦理的价值理念、精神文化成果的积累,属于人的精神范畴和价值层面的要求,它指导着人类如何对待生态环境,如何调节人与生物群落、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内在地驱动着人们的绿色意识和绿色行为方式的自觉,它强调人对自然、对社会、对后代承担的责任和义务,立足于经济建设、环境保护和社会发展三种关系的协调发展,致力于用伦理的效力实现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的有机整合和平衡,指导着生态文明建设。其基本要求是人们在获取自然财富、追求自身幸福的过程中不能违背自然规律,不能超过自然生态的极限和承载力,不能忽视子孙后代的可持续发展。它在生态道德价值观念下校正违背自然规律,最大限度地减少对自然环境的破坏,确保人类对自然、对生态的责任和义务,共创生态文明。

第二,生态伦理可以让人们重新反思人类的责任和义务。“人与自然界形成道德伦理关系,人对自然的态度和行为具有道德意义和伦理价值”[8]。生态伦理从道德关系的视野,探讨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伦理关系,系统阐述了人在社会、自然界的位置以及人对生态系统负有的责任,是随着人类行为对生态环境影响日趋加剧、对人类生存构成严重威胁而产生的理智反应,是人类对自然环境的伦理责任。处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之中的人,不管他们主观愿望如何,都必须担负一定的使命、职责和任务。生态伦理让人们反思自身行为对生态环境的危害性,增强人们对大自然道德感、责任感和使命感,反思人类的责任和义务,是对生态危机所展开的人文反思或价值审视。

第三,生态伦理可以规范人们的生态行为。生态伦理在生态意识中占有重要地位,在社会生活中起着导向、尺度规矩的作用。生态伦理具有很强的实践性,它引导和规范着人们的行为并监督他人选择符合生态道德的行为规范,形成自觉意识,变成生命需要和生活习惯,有效地指导生态实践。此次新冠肺炎疫情的发生与人们的生态习惯有关,再次昭示人们要遵循一定的生态准则,谨守一定的自然规律,规范生态行为。

二、高校学生生态伦理教育的困境及归因

日益严重的生态危机,给人类带来了极大威胁,严重影响了人类可持续发展的进程。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肆虐,更呼唤着人类要反思发展方式、消费模式,呼唤着生态道德建设,呼唤着生态伦理的培育。高校作为社会文明的教育者、传承者,在生态伦理、生态道德的培育上,更负有神圣的职责和义务,但目前高校生态伦理、生态道德教育依然存在一些问题。

1.高校学生生态伦理培育的现实困境。第一,生态伦理没有形成完整的教育体系。我国高校一直习惯于专业的教育教学模式,缺少生态伦理教育的总体规划和行动。高校的课程设置、教育方式都明显带有专业教育的印记,在生态道德、生态伦理的培育上,在师资、课程、教材、教学环节上基本处于边缘化状态。“有关资料显示,目前全国高校仅有百分之十在非生态环境类专业开设有与生态相关的公共选修课程,而每年全国招生的99.5%以上是属于非生态环境类专业”[9]。在众多高校公共课程计划中还没有把生态伦理确定为所有专业的公共必修课,即使有生态伦理的教育,但相关教育内容零散地分布在其他公共课程中,没有形成完整的教育体系。还有相当部分的高校管理者和教师把生态伦理教育误认为简单介绍常识性的环境保护知识。学校没有配备生态伦理教育的专门人员,缺乏系统的生态伦理教学方案和管理规章制度。

第二,生态伦理教育未触及生态伦理的核心内容。生态伦理涉及到的是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关系。从人类文明发展进程来看,人类先后走过了原始时代、农耕文明和工业文明时代,正向生态文明迈进,当前是生态文明的转型期。生态文明要求人们从文化的深层对人与自然的价值、伦理、道德进行新的构建,树立一种保护、尊重、敬畏自然的价值观,促进人的可持续发展,这应该是生态伦理教育的核心内容。目前,有的高校虽开设了生态伦理课程,但内容主要还是环境保护、节约资源、保护动物等一些表面概念;或者简单地把传统的人际伦理进行扩展,应用到环境事务中去,这些对生态伦理教育有一定的作用,但都没有涉及到生态伦理教育的核心内容,更没有揭示生态伦理教育的内在规律。

第三,生态伦理教育形式单一。“欧美等发达国家不仅有专门的大学生态教育课程,还设置了相应的网络化课程,开发了绿色环保督导警示牌等。在亚洲,日本、韩国也设有专门的生态教育课程和网络教学课程,还有专门的环保网站”[10],而我国当前高校生态伦理教育载体应用少,对于学生感兴趣的载体以及新媒体的运用更少。特别是利用微博、微信等传输生态伦理价值观教育的信息极少。目前,我国的生态伦理主要是教师的理论灌输,教育形式单一,未能利用充分的教学手段来激发学生的怜悯之心和敬畏生命之意。

第四,生态伦理道德实践活动组织不规范。生态伦理教育必须立足于实践,知行结合,才能入心入脑。但目前部分高校生态教育实践活动不规范。有的学校为避免安全问题发生,很少组织校外社会生态环保实践活动,即使开展活动,有的缺少规划,追求短期效应,各个环节松散,随意性强;有的活动时间短,参与人数少;有的走形式,追求流量效应,出现“横幅一拉,照片一拍,活动结束”的摆拍现象。

第五,生态伦理教育合力不够。生态伦理教育需要广大师生的共同参与才能取得良好的效果。但目前高校教学中许多人认为生态伦理教育是思政课教师和辅导员的事情,致使生态伦理教育缺乏全体教师共同参与。不少教师认为生态伦理教育只是针对学生进行的,教师不在其中,因而不太重视。有的教师言行不一、表里不一,比如教育学生要提倡光盘行动,可自己在食堂就餐时却有饭菜剩余;教育学生要善待动物,自己却去食用野生动物。合力的不够必然影响教育的效果。

第六,学生生态伦理意识肤浅、责任缺失。随着国家对生态的不断重视,高校学生的生态伦理道德有了一定的提高,学生生态意识、生态行为有明显提高,但不可否认的是相当一部分大学生生态伦理意识肤浅化、表面化,表现在环境生态知识淡漠、生态情感缺失,生态行为出现问题,如随地吐痰、乱扔垃圾,践踏草坪、铺张浪费,宿舍里长明灯、长流水等现象时有发生。

2.高校学生生态伦理困境的归因分析。第一,高校教育存在一定的功利化。首先,是学校排名导致的忽视。当今社会,人们对教育需求不断增加,对教育质量要求也不断提高,对高校的排名也非常关注,因此,高校对排名的极度重视,著名教育家杨叔子为此说过:“重视市场对高等学校的功利需要,轻视学校对学生人格尊严的培养……重视近期的有形有用,轻视长期的无形无用”[11]。培养大学生生态伦理知识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之一,是立德树人的长期工程,短期内很难见到效果,对学校排名也没有很大帮助。所以,生态伦理教育一般不被校领导重视,难以提上学校议事日程,更不可能把生态伦理课程和实践有机结合。其次,是就业竞争导致的忽视。目前高校面对就业的压力,强调大学生努力学习专业知识和技能。虽然生态伦理课程非常重要,但对学生的就业帮助不大,因而学校在课程设置、师资配备上不予重视;更有一些学生本着学以致用的原则去选择有利于就业的专业和课程,或者去考取各种各样就业所需的技能证书。因此,大学生生态伦理课变成了领导忽视、学生无视的鸡肋和摆设。

第二,社会环境的影响。大学校园也是综合型的小社会,生活在其中的大学生不免会受到社会的影响和各种利益的诱惑。一是社会的影响。社会上有些人为了追求利益,置大众利益于不顾,乱倒垃圾、乱踩草坪,吃野生动物,比如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前,网上多次出现吃野味的视频,把吃野味当作身份的象征,加以炫耀。这些对大学生无疑会产生“示范效应”;二是各种媒体导向的影响和误导。当今媒体上充斥着各类时尚服装、美食等商品广告以及明星大款私生活等花边新闻,引导公众追求高档消费,让不少大学生对极度耗费资源和危害环境的奢侈浪费不知其害,反之为荣。此外,如前所述,学校生态伦理教育的形式主义等。这些对大学生生态伦理教育无疑具有消解作用。

第三,自律和他律没有很好结合。生态伦理蕴涵着人们依照一定原则来规范人们的生态行为,依靠的是人内心深处的道德准则、自省自律,是柔性约束,不是刚性约束。伦理教育要取得效果必须要自律和他律相结合。目前,在学校德育和生态伦理教育中,主要偏重于学生对伦理道德的自觉、自律,忽视了伦理观念形成和道德行为养成必要的物质生活条件和舆论监督、法律实施和制度规范所造就的他律范围,导致培育出来的相当一部分学生缺乏对法律的敬畏,特别是缺乏对自然生态的关爱和珍惜。比如一些学生保护环境的行为得不到正面评价,一些破坏环境的行为无人批评谴责。不健全的评价体系让许多同学认为怎么做都无所谓,所以慢慢地有的学生生态意识就淡漠了。

三、高校学生生态伦理教育体系建构

马克思曾说过:“文明如果是自发地发展,而不是自觉地发展,则留给自己的是荒漠”[12],德国诗人海涅也曾说过:“每个时代都有它的重大课题,解决了它,就把人类社会向前推进一步”。此次新冠疫情促使人们进一步反思人与健康、自然与生态可持续性发展等问题,因此,在高校建立高效、系统、有序的生态伦理教育体系势在必行。

1.加强课程改革。爱因斯坦曾经说过:“通过专业知识培育人是不够的,通过专业培育,他可以成为一种有用的机器,但是不能成为一个和谐发展的人,要使学生对价值观有所了解,并且产生强烈感情,这是基本的,他必须获得对美和伦理上善的鲜明的辨别力”[13]。高校要适应时代要求,加强课程改革,将生态伦理知识融入教学体系,把生态伦理教育纳入到高校通识教育课程中,开设生态伦理教育相关课程如生态保护、生态美学、人与自然、生态与环保技能等课程,把对生态伦理的知、情、意融合在大学生身上,提升生态伦理素养。

2.提升教师素质。开展生态、环保知识相关师资培训,提升教师生态伦理知识。教师在课堂教学中要渗透生态伦理的理念,充分利用课程资源,有意识地教授学科知识与生态知识,让学生理解生态伦理的真正内涵,培养生态人格。同时,发挥教师和管理人员言谈举止的示范和带头作用。

3.开展生态文化实践活动。生态伦理教育既要依靠伦理观念意识引导,更需要在生产和生活实践中去践行。有特色、有水平、有感染力的生态文化实践活动是生态伦理教育的隐性课程,更是大学生生态伦理教育的有效抓手。开展生态知识主题演讲和生态知识竞赛,利用社会实践、社团活动、党团活动等形式开展各种生动具体的生态实践活动,组织学生积极参加义务劳动,比如植树和打扫卫生,鼓励学生积极参加各类绿色志愿者服务活动,使学生在学习专业知识的同时,学到有关生态方面的知识。培养学生的生态意识观念,形成正确的生态伦理观念,把尊重和爱护大自然的意识融入到自己的行动中去。

4.建设校园良好的生态文明环境。校园良好的生态文明环境对大学生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具有隐形教育的作用。在学校中建设优雅文明、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的环境,大力倡导节约资源、爱护环境的行为。在实施过程中充分立足校园文化资源,利用校园媒体宣传生态知识,在学校网页、微博、微信等新媒体阵地上转发学生环保知识的帖子;建立生态知识专栏,让大学生在生活点滴中强化生态伦理知识,促成和强化学生行为的自制、自律。

5.加强生态伦理政策、法规教育。构建生态伦理培育体系并使之发挥师生生态道德约束作用,除了提高师生自律水平外,更离不开法律的约束。因此,大学生生态伦理教育必须结合法律法规的宣传,让道德约束与法律约束相结合,让他们了解生态伦理和法律法规的关系,强化对自然和法律的敬畏之心,强化自觉守法的意识,矫正“从众”、“旁观者”心态,促进生态伦理内化于心、外化于行。此次新冠肺炎疫情给宣传法律法规提供了良好的契机。结合我国对疫情的处置,宣传《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全面禁止非法野生动物交易、革除滥食野生动物陋习、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生命健康安全的决定》、《中华人民共和国污染防治法》等,使学生懂得保护环境、善待其他动物就是保护人类自身,人与其他物种不仅是共荣共生的生命共同体,更是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

6.从日常行为抓起,倡导良好生活方式。要从学生日常行为抓起,从爱护学校一草一木、节约一滴水,培育善待环境、爱护自然的文明习惯。制定相关制度,严格执行。对学生损害环境的小事、细节及时指出并实施矫正。倡导文明的生活方式,提倡节俭,反对浪费,倡导集中上自习充分利用教室资源,电脑屏保尽量选择节电模式,倡导旧衣赠与他人,倡导拒绝食用野生动物,自备水壶和少喝饮料,在出行方面尽量少打车,多坐公交和骑共享单车等。在生态约束的行为实践中,提高生态文明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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