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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折射下的自我博弈

2020-02-05张宝华

音乐生活 2020年1期
关键词:田田中年人乐队

张宝华

2014年12月15日,在中央音乐学院举办的第二届“中国室内歌剧创作推动计划”下,正在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攻读博士学位的田田,迎来了个人第一部室内歌剧《三棱镜》在北京的首演。该歌剧脚本是田田根据日本著名漫画大师藤子·F·不二雄的《异色短篇集》 中的8页漫画故事《自己会议》改编而成。2015年,作曲家修订的第二版《三棱镜》分别于5月26日北京现代音乐节“思想广场” 、6月5日 西安音乐学院音乐厅、10月16日上海国际艺术节上连续上演,获得一致好评。

之所以选择《三棱镜》作为“中国室内歌剧创作推动计划系列作品评介”的开篇。是在与作曲家本人寥寥数语的沟通过程中,有关剧情及人物戏剧矛盾的设立与消解,瞬间引发了我强烈的好奇心。好奇之一是,博士一年级时,就风闻田田创作的室内歌剧在中央音乐学院第二届“中国室内歌剧创作推动计划展演”中引起评委们的一致好评,但是阴差阳错,既没有到现场看首演,也没能在随后第二年的几次演出中“一饱耳福”,此篇文章应算作弥补当年的遗憾;好奇之二,是当田田介绍亲自改编的剧本,强调以中文唱词演唱,并且以汉语语气、语调为突破口,主导音乐旋律走向,作为戏剧性张力的重要推动手段之一,这让我不禁想起捷克作曲家亚纳切克潜心研究捷克口语的语气、语调,运用“语言的旋律曲线洞察人物内心深处,”这也引起我要听《三棱镜》、看总谱的强烈欲望;好奇之三是,全剧以时间穿梭的跨时空形式,让同一人物的青年(男高音)、中年(男中音)和老年(男低音)“角色”不期而遇,虽是同一人物,却折射着不同时期,不一样的“人性”特征,田田如何用音乐表现三个“我”的人物内心和戏剧性的矛盾冲突,我想一探究竟。出于这几点好奇,我在五天近乎“与世隔绝”的状态下完成此文,期间,不止一次回忆起十年前的“我”所经历的林林总总,写作过程中,也不止一次“溜号”,想到三十年后的我会是何种境遇。

一、《三棱镜》的戏剧矛盾设定

剧情首先从一个青年在新租住的寓所内,抱怨隔壁装修“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开始。当青年觉得肚腹空空,饥饿难耐时,“习惯性”地发现囊中羞涩,无钱吃饭。正在青年自言自语时,一位中年男子在寓所中突然闪现,自称是十年后的青年。中年人告诉青年;“一分钟后,将有一位客人来到,他将改变你的命运”。当青年将信将疑时,门铃突然响起,走进来一位律师告诉青年,他在台湾的爷爷给他留了一笔遗产——价值3亿元的山林,只要他签上名字,按上手印,这笔遗产就归他所有。青年由于突如其来的“惊喜”,一时间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地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笔遗产。中年人对青年说,马上卖掉山林,把钱交给他保管。青年声嘶力竭的反对道“凭什么,凭什么……不,不……”。中年人劝说“我就是你啊,不要担心,相信我,十年后你就能拥有这三亿。我怀着一颗悔恨的心,回到十年前找到自己,就是想挽回我的失败……”。正当二人互相猜忌,举棋不定时,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了二人争执的僵局,“人生有无数的分岔路,我正是为了重新选择道路,才来到这里,若是一步走错,全盘皆输。”随着声音走出一位两鬓斑白,道貌岸然的老年人,他以说教般的口吻“教导”中年和青年人,“把钱放在我这里,十年后我再还给你,好吗?好吗?好吗?好吧!”中年和青年面对老人的要求当然不肯,老人对青年解释说:“我是四十年后的你,3亿元在我生活的年代像废纸一样,千万不要卖掉山林。”此时,戏剧性的矛盾冲突达到了第一次高潮点——面对3亿山林的遗产,老人建议持有山林坐收渔利,中年人建议卖掉山林投资生财,青年人则犹豫不决。在三人僵持不下,意见无法统一时,戏剧性矛盾冲突已然推向了第一次高潮。

随后,戏剧情节的推进放缓,“人性”的细致刻画跃然纸上。三个“我”相互指责、谩骂,实际上辛辣地讽刺着主人公在人生三个阶段的自我否定。当老年人指责中年人“你应该感到羞耻”,中年人指责老年人“都是你自甘堕落才有了今天的下场”,青年人指责他们“都照照镜子,别总说别人”时,另外两个又同时指责青年“你自己努力了吗?”……在自我否定与指责的戏剧情节中,作曲家充分发挥了重唱中汉语语气语调抑扬顿挫的特征,用无调性方式表现了相互争吵时的紧张气氛,将戏剧矛盾冲突推向第二次高潮。

当三个“我”争吵得精疲力尽,毫无结果时,青年提出以“猜拳”的方式,由上天决定最后听从谁的想法,三个“我”毫不犹豫地达成一致。此时不仅揭示了主人公幼稚、不成熟的人性特征,注定造成其失败的结局,而且也暗示这种幼稚与听天由命的人性本质是与年龄无关,深埋在心底的。在猜拳之前,田田又别出心裁地为三个不同时期的“我”设立截然不同的宗教信仰。青年为了与心仪的伊斯兰姑娘步入爱情的殿堂,信奉真主阿拉;中年人奉劝青年“不要错将坟墓当成殿堂,遁入空门皈依我佛才是人生正道”;老年人说道:“没有酒肉的日子度日如年,耶稣才是你最后的归宿”。此处戏剧情节的设置堪稱画龙点睛之笔,揭示了主人公无原则、无底线的善变。此种视宗教信仰为儿戏的人,根本谈不上什么做人准则和人生目标,寥寥几句猜拳之前的对话,极尽荒诞背后的讽刺与挖苦。此处无形之中将戏剧矛盾冲突推向第三次高潮,发人深省。

第四次戏剧矛盾的设定可谓出人意料,而其结局又近乎于情理之中。当三个“我”几度猜拳都是相同结果,无法分出胜负时,又同时想出将少年的“我”拉入其中,让其做最后的选择和裁决。此处剧情的设定可谓悲剧结局的“导火索”。当青年、中年、老年同时拉拢、威逼、利诱、恐吓少年的“我”,与之为伍。少年内心极度恐惧,在逃离过程中不慎坠楼而亡。此时,另外的三个“我”同时惨叫“啊”,由于少年已绝气身亡,自然也就没有后来的青年、中年和老年时期存在的必要了。尽管少年的“我”没有一句唱词,只有嘶喊和极度恐惧的舞台表演动作,其角色也由律师一角同时兼任,但少年在舞台上的戏剧性矛盾设定、强烈的戏剧张力,以及全曲唯一一段调性音乐的出现,无疑为《三棱镜》这部短小精悍的室内歌剧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田田改变的剧本,不仅留给观众内心深处发人深省的反思,也使人回味其中。

当问及田田《三棱镜》名字的含义时,他说:“青年、中年、老年的三个角色,仿佛‘三棱镜,折射出的是复杂而多变的人性色彩”。或许很多中年人与老年人或碌碌无为、或穷困潦倒,或许大部分人会选择重头来过,重新改写自己的命运。但悔恨的人生往往有其根深蒂固,不可更改的“人性”问题存在。如果不认清“人性”本源的问题所在,就算回到过去,重新开始,恐怕也会事与愿违,甚至会落得个剧本中的下场。

二、《三棱镜》的人物关系消解与主题构思

独幕歌剧《三棱镜》主要人物除了青年(男高音)、中年(男中音)和老年(男低音)外,还有两个配角分别是律师(男低音)和少年时期的“我”,由于少年并无台词唱段,在作品结尾才出现,所以由饰演律师的同一演员分饰。当三个时期的“我”,面对遗产如何处理,意见无法统一,矛盾无法解决时,一致同意唤来“儿时”的“我”进行裁决,人物关系进一步复杂化。当儿时的“我”因为内心恐惧不幸坠楼身亡时,青年、中年、老年的“我”也因兒时的“我”不复存在,随之烟消云散,虽然少年仅仅在作品359小节U段落出现,至406小节仅仅47小节,但正是少年入场-恐惧-哭泣-奔向窗边这四个连续的“戏剧动作”,使得整部剧之前积累的戏剧矛盾冲突和纠葛不清的人物关系瞬间土崩瓦解。剧中的三个主要人物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也随着没有任何“话语权”的少年坠楼身亡,瞬间消解。

剧中的三个“我”,进一步说是四个,其人物的音乐主题如何设定,他们之间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系?作曲家如何布局四个“我”出场时的主题音乐,这些主题音乐之间对于人物关系的消解起到怎样的作用是下文所探讨的主要内容。

1、迷茫、无助、怀疑且有一丝憧憬的青年主题

从人物主题的节奏设定看,三连音型在整部歌剧中起到了重要的“节奏动机”作用,对于汉语语气语调的细腻把握和处理,是该作品的亮点之一。例1中青年的主题,对于三次“吵死了”的语调变化对应的音高材料处理在作品中俯拾皆是。再比如当例2中,青年正愁无钱吃饭自言自语时,中年在角落里“幽幽提醒”青年鞋子里面还藏着钱。此时青年的“对,对,对!”是以半音下行的肯定的语气在应和中年人的提醒,随后青年突然惊恐的反问“谁?!谁?!是谁?!!”,为了强调反问语气的加强,前两次“谁”以连续半音上行推进,第三次“是谁”,则以四度上行音程对青年的恐惧和质疑加以刻画。类似于此类强化语气、语调,刻画人物内心惊喜、恐惧、徘徊、犹豫等情绪特征的旋律写法,既有别于传统的宣叙调,又不同于咏叹调,它不属于二者的简单结合,仿佛是在模糊两者在歌剧中的“功能特征”。这样的处理类似于亚纳切克和穆索尔斯基在歌剧中强调人物语气语调的处理手法,但由于各民族语言相去甚远,加之语言习惯和咬字特征等方面皆不相同,所以汉语除了四声音调可以对主题创作有着重要的指引意义外,对汉语语气、语调加强音乐戏剧推动力方面的探索,在《三棱镜》中的尝试是行之有效的。

例1:青年主题

从例1中整体看青年主题的旋律走向,并无明确的调性倾向,但其中的小二度音程好似代表了迷茫,在每一句唱词中都如影随形;三次弱-强拍三全音A-bE、C-#F、#F-C的出现,仿佛青年对未来人生的怀疑和无助;而旋律中的四度音程好似所有年轻人都对未来所保有的一丝憧憬与向往。对于青年主题中的半音与三全音音程的运用,作曲家在老年主题中又有所回归。这与中年主题中所强调的大二度与小三度音程是有所区别的。

2、衣冠楚楚、唯利是图、不甘落魄的中年主题

如果说青年主题中,旋律线呈现出总体上行的趋势,那么例2中的中年主题,则呈现出平缓下沉的线条,例2主题既表现了中年人外表淡定、衣冠楚楚的“说教嘴脸”,又暗示了中年人主题中略带的一丝阴暗,尤其是旋律开始围绕G音在阴暗角落发出来的提醒——连青年人藏在鞋里的钱,他都紧盯不放,更何况他在后来面对三亿遗产,恐吓少年时的狰狞嘴脸,都隐藏在这表面衣冠楚楚,实则包藏祸心的舒缓下行旋律当中。不仅如此,中年主题的下行趋势,还预示着其老年状态败局已定,尽管中间偶尔有上行大跳音程,象征着中年人想力挽狂澜,回到青年时期从头再来的决心,但除了前文强调对于语气语调的主题形象刻画外,唯利是图、外强中干的劣根“人性”特点,在零星的几处大跳音程中表露无疑。

例2:中年主题

3、叹息、幽怨、否定人生的老年主题

对于老年主题的设定,从旋律曲线上体现了先扬后抑的处理手法。先扬,指例3中1-3小节,在半音音程为主导的“警示性”提醒;后抑,随着老年角色出场,半音下行的二音或三音动机都好像一声声短促无力的叹息。“碎碎念”的大量十六分音符,在舒缓、慢速、密集的节奏中“无意义”的“唠叨”。对于青年的希望和幻想,对于中年的否定和指责,表现了一个老年人对自己过往人生经历的叹息与幽怨的矛盾心理。老年人对中年时期的自己不抱有任何怀念和友好态度,反倒是毫不留情的申斥、谩骂。尽管对青年人有那么一点点希望,但也说不出任何有引导和远见性的意见。在面对两个年轻的自己时,除了争吵、怄气、互相埋怨后,老年人反而跟着他们猜拳,甚至幼稚地将少年儿时的自己找出来做决定。可见,某些人性中所隐藏的“不成熟”特点一旦被扩大甚至激化,它是不会随着年龄增长而有所改变的。

例3:老年主题

当少年被呼喚到现场做最终“裁决”时,全曲中唯一一段有调性的音乐,从中年、青年、老年人的口中相继唱出(见例4),本以为这段五声风格的唱段会让我的内心有所舒缓,但几次听音响下来,这一段音乐的处理恰恰最让我“心酸”。看到少年恐惧、无助的表情,回想起之前“三人”的主题,不禁让我感叹,“人生如戏”。

例4:青年、中年和老年的“我”在劝说诱导少年跟随自己的选择

三、室内乐队与音乐戏剧推动力的促进关系

“室内乐歌剧”自20世纪初诞生以来,与大歌剧奢华的乐队阵容,男女主人公相得益彰的戏剧角色对比、豪华的舞台布景和灯光舞美等因素形成强烈反差。尽管如此,室内歌剧并不缺少强烈的戏剧矛盾冲突,在处理相对少量的乐器数量和编制下,更要注重乐队对于音乐戏剧性发展过程中的推动力,与此同时,如何处理好乐队与声乐之间的音响平衡,也是品评室内歌剧创作优劣的关键所在。

《三棱镜》中,田田对于室内乐队与音乐戏剧推动力之间的处理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

1.乐队承担刻画环境、场景、氛围的作用。由于室内歌剧的舞台布景十分简洁,不像大歌剧那般有着形象逼真的舞台造型。所以乐队要在营造环境和气氛上更加具有“写实性”。比如,剧情刚开始时,为了形象逼真地描绘出装修吵闹的声音,乐队中的演奏员要在演奏常规乐器的同时,兼任打击乐器的演奏。

2.当语言、剧情、人物之间的矛盾冲突到达一定高度和顶峰时,如何再进一步加剧这种戏剧性矛盾冲突,乐队会起到重要的“推波助澜”的作用。如作品197小节,老年人劝说中年和青年将遗产交给他保管,青年和中年各执己见,戏剧矛盾冲突到达顶点,人声已经无法再进一步推动戏剧情节时。弦乐声部在四分音符节奏划分上,以纵向7:6:5:4的时值比例关系进一步表现三个人焦灼不安的矛盾心理,与此同时,长笛和单簧管也在极高音区断断续续吹奏着十六分音符,营造尴尬、僵化,几乎快要凝滞爆裂的紧张氛围。

3.乐队烘托声乐的语气、语调,对于无调性声乐旋律中的重要“骨干音”,弦乐声部都会加以强调。由于剧情需要,乐队中有大量段落对于人物疯狂、躁动不安的情绪加以刻画。而三个主要人物的声部,对于大量半音、跳进音程、三全音的音准把握,都对演员提出了极大挑战。与传统的调性歌剧相比,无调性歌剧人声的音准更难把握。作曲家为了使人声和乐队之间达到更大的契合度,在某些段落中是将人声作为一件“乐器“,与弦乐或木管乐器相互融合,而在一些段落中,又会将乐队中的某件乐器,以“人声”处理方式,强化其愤怒、哀怨的特质。

4.以乐队补充人物内心情绪,渲染人物心理活动,对人物特质进行“音响包装”。如青年人质问角落里发声的中年人时,乐队在sfff力度下的八分音符全奏,与人声八分音符唱词“谁”形成一个完整拍。这种乐队与人声共筑的“悬疑音响”在《三棱镜》中比比皆是。

不可否认,田田对于乐队超强的把控力、刻画戏剧性氛围的音响推动力使歌剧增色不少。但是也不可否认,《三棱镜》无论对于乐队,还是对于人声,都充满了技巧层面和表演上的巨大难度。这对于歌剧日后的复排也会受到一定限制。

结语

当作曲家和我谈到剧本改编的初衷时,曾经提到原版的漫画只有8页,故事表现了一个人在一生中的儿时、中年和老年的三个阶段。小的时候觉得长大会更好;人到中年时,一面向往自己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光,一面憧憬着老去时的退休时光,可以悠然自得颐养天年的放松状态;而真正步入老年,人生要走到尽头时,又怀念起年轻时的种种经历,希望回到中年。这种向往未来,怀念过去的思绪可能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曾经有过,但是能够将剧本改编成《三棱镜》这般揭露人性,是我没有想到的。对于室内歌剧剧本的题材选择方面,田田认为应该以小人物的思维方式,揭露社会上普遍存在的焦躁、恐惧、善变和唯利是图等不良社会现象,通过深入刻画这些常人都可能存在的心理“负”能量的过程,使观众能够珍惜当下、做好眼前的点点滴滴。

田田

田田,1987年生于山东省青岛市,自幼随父学习音乐。2006年考入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师从著名作曲家秦文琛教授。2017年以优异成绩获得博士学位后留校任教,现为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和声教研室青年教师。曾创作过包括管弦乐、交响诗、室内乐、室内歌剧、舞剧等多种形式的音乐作品,题材丰富广泛且多样。作品曾在国内、国外多地得到演出,引起业界的强烈反响。主要作品有:管弦乐《乐队协奏曲》、《秋昙夜咏》;交响诗《敲响的八月》;室内歌剧《三棱镜》;室内乐《夜雪独白》、《木心即兴曲》、《青灯梦影》、《远山的献诗》、《延安随想》等。此外还创作了大量的舞台音乐作品。

他所合作过的艺术家包括张国勇、陈琳、陈冰、Bebeseala、吉炜、王磊、王笑寒等。

他所获的重要奖项包括:2016年获得罗马尼亚乔治·埃内斯库交响乐比赛冠军,此奖经七位欧洲顶尖作曲家所组成的评审委员会严格评选,是中国作曲家在此项比赛中所获得的最高奖项;2013年,在由芬兰著名作曲家Kaija Saariaho担任评委会主席的北京现代音乐节交响乐大奖赛(暨“第四届青年作曲家计划”)上获得冠军。

注释:

[1]引自中央音乐学院官网“2018中国室内歌剧创作推动计划成功举行”,2018年12月21日报道。

[2]一是评论2015年6月5日西安音乐学院“室内歌剧展演”音乐会的评论文章《协作交融 促进绽放——听“室内乐歌剧创作展演”音乐会》(作者:黄勃,《人民音乐》2016年第2期),此评论涉及到的四部室内歌剧是2014年2届“计划”中脱颖而出的作品;二是详细评论2015年第三届“计划”的文章《戏剧与音乐之间平衡的多样化处理方式——2015第三届“中国室内歌剧创作推动计划”获奖室内歌剧展演述评》(作者:郭新,《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16年第二期);三是简要评论2017年第5届“计划”中,获奖歌剧展演的文章《从小歌剧到大立意——看“中国室内歌剧创作推动计划展演”有感》(作者:孙嘉,《美与时代》2017年12期)。

[3]《异色短篇集》是一套漫画丛书,由《哆啦A梦》的作者 藤子·F·不二雄所画,《异色短篇集》并不迎合表面社会和统治阶级的需要,作品毫不留情地批判了社会生活中,人与人之间交流的丑恶现象,唯利是图的观念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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