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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包恢著述及其版本流传
——以《敝帚稿略》为例

2020-01-16张翼驰

华中学术 2020年1期
关键词:文渊阁四库四库全书

张翼驰

(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陕西西安,710119)

包恢是宋季之时著名的官员、重要的理学家和文学批评家。包恢著述带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其诗论观点颇具理学家眼光,堪称南宋后期理学视阈诗论的代表,在诗论核心问题上不乏新见。然而其治学为文甚至文学批评的成就多为其政绩所掩,亦是不争的事实。《敝帚稿略》是包恢唯一保存至今的文集,其内容涵盖了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以及文学批评等重要领域。尽管在《现存宋人别集版本目录》和《宋人别集叙录》中已经涉及了包恢《敝帚稿略》的相关情况,为我们提供了包恢著述版本流传研究的重要线索。然而包恢的文献学价值还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本文将围绕包恢著述考证、版本和流传三个方面发掘其文献学价值。

一、包恢著述考证

由《四库全书》本《敝帚稿略》文末所附包恢《自识》可知,《敝帚稿略》为包恢自编集。这是宋人文集的主要编辑方式,其流传也是以私下传抄的方式为主,所以也存在着流传并不广泛的问题。包恢门人郑无妄将其付梓,并作《书后》谓:“先生谦逊未遑,仅示其略。学者果能以谢上蔡读《论语》法读斯稿,则先生之文故略矣;而先生之体用一源、显微无间者,果可以详略求哉?无妄敬刻之,纯轩与四方之士共之。”[1]客观上促进了文集的流传。又据《四库提要》所言,《敝帚稿略》原目已不可考,目前所见为四库馆臣依据《永乐大典》编辑整理而成,所以现存本并非包恢编辑的原貌,因此对包恢著述的本来面目考察势在必行。

包恢门人郑无妄《敝帚稿略书后》称:“无妄窃惟先生之文,若《易说》,若《周礼记》,若《讲义》,若《家传》,学者已争先睹之为快矣。独于文集之大成,则日月以俟,而未之见。无妄屡以此请,而先生谦逊未遑,仅示其略。”[2]由此可知,包恢著有《敝帚稿略》《周礼记》《易说》《讲义》《家传》等。今仅存《敝帚稿略》,其他著述均已亡佚。

(一)《敝帚稿略》存目考证

由于包恢的著作今仅存《敝帚稿略》,因此其著述的流传以《敝帚稿略》为主。另据方回《读包宏翁〈敝帚集〉跋》称,其所见包恢《敝帚稿略》其中还有《开辟洪荒》《太极图策问》等篇目,而今存《四库全书》本无:

恢所著《开辟洪荒》有云:“昆仑圆通无形,众无穷极,即所谓无极而太极也。”自言之而自违之可乎?力辨象山非释氏禅学,口费气馁,他日乃曰“象山尝闻皷声而悟”,然则非禅而何?少年见文公,乃父亦出文公之门,而为左袒,学之所入,不正强为说而心不明,则临富贵而失其守也。至为《太极图策问》,谓太极未有形,今以一圆形而为图则是有形矣。[3]

所以,至少在方回之时,《敝帚稿略》的篇目应不只今见八卷。

据清光绪《江西通志》卷一○七艺文略四称:“《敝帚稿略》八卷,包恢撰。《四库全书总目》,恢见经部礼类。”[4]在今存《四库全书总目》中,包恢不在经部礼类而在集部别集类。若诚如清光绪《江西通志》所言,包恢见《四库全书总目》经部礼类,则其著作应不止于《敝帚稿略》。据同治《建昌府志》卷二之二载:“傅子渊先生祠在曾潭,祀宋儒傅梦泉,包恢有记。”[5]同治《建昌府志》卷八之三载:“其从子涌请部使者疏于朝,勅祀乡贤。县大夫绘像于学宫祀之。又建专祠玉虚观侧,俾子弟以时致祭。涌迪功郎临川县尉,与包恢相友善,恢称其识趣不群,人品学术俱景行。”[6]同治《南城县志》卷八之一载:“其从子涌请部使者疏于朝,勅祀县乡贤。县大夫绘像学宫祀之。又建专祠玉虚观侧,俾子弟以时致祭。涌迪功郎临川县尉,与包恢相友善,恢称其识趣不群,人品学术俱景行。子渊云见包文肃公撰《祠堂记》及朱子文。”[7]另据同治《建昌府志》卷九之三和同治《南城县志》卷九之三,确有包恢撰《傅子渊祠堂记》。《傅子渊祠堂记》不见于《四库全书》本《敝帚稿略》,《全宋文》中亦未收录。此外,同治《建昌府志·艺文志》卷九书目卷九之一称:“《包文肃公集》十二卷,南城包恢著。”[8]然只有存目,并无具体文集可考。只能据此推测包恢文集除《敝帚稿略》八卷外,仍存下落不明的四卷。《宋人集丙编》民国李之鼎宜秋馆刻本除了包恢《敝帚稿略》八卷外另有补遗一卷,共两册。栾贵明辑《四库辑本别集拾遗》称:“现存《永乐大典》录:包宏斋《敝帚稿略》四条,宏斋《敝帚稿》一条,包宏斋《敝帚稿略》一条。以上共六条,校《宋人集丙编》本《敝帚稿略》八卷及《补遗》一卷,馆臣漏辑者一条,为《旌表陆氏门记》。”[9]此外,《宋人集丙编》中包恢《敝帚稿略》南城李氏宜秋馆刊刻本,在原来的八卷基础上增加了补遗一卷,《全宋文》中辑佚篇目与李氏补遗中的篇目大体相似、略有差异。清同治《建昌府志》中的其余四卷,并没有出现在李之鼎的宜秋馆刊刻本中。

现存包恢《敝帚稿略》篇目分为《四库全书》八卷本和《宋人集》民国李之鼎宜秋馆刻本两种情况。其中八卷存目如下:

卷一:《奏平荻浦寇劄子》《策问是非异同》《防海寇申省状》《禁铜钱申省状》

卷二:《答傅当可论诗》《答曾子华论诗》《答项司户书》《与留通判书》《答项司户书》《论立身师法》《论五言所始》

卷三:《象山先生年谱序》《袁絜斋先生书抄序》《送陈司户序》《送吴规甫序》《肇庆府学二先生祠堂记》《盱山书院记》《凤山新城记》《君子轩记》

卷四:《咏春堂记》《玉虚观记》《韫玉轩记》《宜黄龙磜寨记》《真州分司记》《竹轩记》《玉成斋记》《远斋记》《易斋记》

卷五:《跋邓州通判饶公将鉴》《跋林次麟东宫事鉴》《跋郭省元玗帝王万世宝鼎鉴》《跋山谷书范孟博传》《跋象山先生二帖》《跋晦翁先生二帖》《跋克堂先生墨迹后》《跋晦翁先生帖》《跋潘侍郎磨镜贴》《书吴伯成游山诗后》《书徐致远无弦稿后》《书侯体仁存拙稿后》《书抚州吕通判开诗稿后》《书平寇录后》《陆象山先生赞》

卷六:《酒箴》《恕斋铭》《达观堂铭》《冯抚属墓志铭》《吴主簿墓志铭》《陈通判墓志铭》《李牧坡墓志铭》《吴规甫墓志铭》《汪氏墓志铭》

卷七:《拙默说》《桂林说》《山水源流说》《介轩说》《郑纯子字说》《李居仁字说》《吴九万字说》《送崔教授说》《朝闻夕死说》《容斋说》《祭王实斋文》《祭赵虚斋文》《祭赵宗丞文》

卷八:四言诗《李养源自号蒙泉求诗于东平包某作此以赠之》《临江合阜李仲章以省轩求诗》《赠饶仲信静镜》

五言古诗《留忠斋山茨》《赠写神丘照堂》《送蒙斋赴召六首》《雨后观新荷》《四明决狱由宁海道中》《观泉》《寿家君克堂先生》《马上口占感梅感事二首》《饯山泉吴守》《谢朱汀守恵古风》《病中答客》《病中口占》《和陈七峰七诗韵》《和吴伯成七夕韵》

七言古诗《歌晏恭人平寇伟绩》《天台石桥》《赵宗判请游岩溪》《莲花》

五言律诗《温州双峰寺》《和陆伯微韵二首》《挽吴准斋》《雁荡灵岩》

七言律诗《过峡山寺》《江阴风寒地有感》《同陈守游碧落洞二首》《和陈翔卿韵》《再和二首》《和戴石屏见寄韵二首》《挽陈和仲二首》《寄题武夷橘林小隠》《送盱江吴守以言归二首》《同李文溪游通天窍》《江心寺》

五言绝句《谢王洪伯惠酒炭米五首》《酬袁守方秋崖遗宝带桥诗以顾我老非题柱客知君材是济川功为韵十四首》《金溪道中六首》

七言绝句《偶成五首》《题碧岩二首》《二月道中效赵章泉体四首》

文末附录中有包恢《自识》和《门人郑无妄书后》。

南城李氏宜秋馆刻本在八卷本基础上增加了补遗一卷,补遗篇目为:《寄李俊彦先辈》《傅子渊祠堂记》《推官提名记》《临海进士登科题名记》《州学沂咏堂记》《三陆先生祠堂记略》;补遗末尾附有李之鼎“跋”。

据祝尚书《宋人别集叙录》载:

明《文渊阁书目》卷九著录“包宏斋《敝帚集》一部五册,阙”,《内阁书目》无其目。《菉竹堂书目》卷三亦载五册。原本久佚,今传乃大典本。……大典本录入《四库全书》。乾隆翰林院钞本(四库底本),今藏北京图书馆。民国十年(1921年),李氏宜秋馆据传钞四库本刊入《宋人集》丙编。[10]

也就是说,在明代,包恢《敝帚稿略》应不少于五册,只不过原本久佚。《永乐大典》中保存的篇目经清代四库馆臣所编辑整理后,才有了今见《四库全书》本。

综上所述,根据明代记载推测,包恢《敝帚稿略》原文遗失过半,而据郑无妄所言包恢仍有其他著述,包恢的影响力必然不局限于《敝帚稿略》。宋末元初之际,方回、刘埙、吴澄、吴师道等人所见之本,由于年代较近必然较为接近原貌,所以他们对于包恢的评价值得关注。明代的存目进一步证实了包恢原本的数量,而《永乐大典》的保存为我们今天见到包恢文集提供了重要的文献保障作用。清代四库馆臣的整理编辑,使得《敝帚稿略》得以保存继续流传。

(二)《敝帚稿略》以外的包恢著述考

据包恢门人郑无妄《敝帚稿略书后》称,包恢还有《易说》《周礼记》《讲义》《家传》等著述。刘克庄在《跋包侍郎〈六官疑辨〉》云:“盖先儒疑是书者非一人,至宏斋始确然以为国师公之书,某心有所疑、理有未安者,如破痞刮膜矣。”“‘臣旧疑其书,近见包某《疑辨》,豁然与臣意合。若陛下因包某进讲,试取其书观之,便见其人见识高,非世儒寻行数墨者所能及。’上颔之。”[11]即刘克庄记述了举荐包恢《六官疑辨》的过程,亦表示了他对包恢学术的肯定,使得包恢《六官疑辨》为宋度宗所知。欧良撰《代包恢进〈周礼六官辨〉表》,也证实了宋度宗确实看过包恢此书的事实。元代吴澄批评包恢的《周礼六官辨》云:“毁《周礼》非圣经,在前固有其人,而皆不若吾乡宏斋包恢之甚毫分缕晰逐节诋排,如法吏定罪,卒难解释。观者必为所惑,如近年科举不用周礼者,亦由包说惑之也。包说印行比之巽卿,正义其多十倍,然愚尝细观,不过深叹其无识而已。今巽卿所言比之于包,极为平恕,以包之苛细严刻,识者犹笑其为蚍蜉撼大树,而凡诸家之所诋愚,皆有说以答之,累千言未可既也,今不复言。”[12]以上表明确有此书流传于宋元时期,《周礼六官辨》使得《周礼》不再作为科举取士的经典内容。包恢的《周礼六官辨》在宋末元初引起的反响不可谓不强烈,然而原本下落不明。此外,元人吴师道《礼部集》卷十八提及包恢所作《约斋说》[13]:

包恢宏斋所作《约斋说》,约之为义,前说详矣。窃观先儒释经,必以所释字贴本文,又随其意而上下之,然后其义可得,而通焉以约之约固为少,然曰处少则不顺,故以穷困释之。约礼之约,固为要然。曰要之以理则不通,若曰反而束之,以极其要则善也。守约所守者,约也;说约说到至,约也;所守者约之,约要也,说约之约,与详对少而要也。是皆不可以不察也,详说之约又专以说言,而与诸条不同也。夫析理不精,则服行必差。苟例视之以训诂之学,而务笼统宏阔之言,好同而恶异,喜大而耻小,其弊可胜既哉![14]

包恢《约斋说》已佚,于今本《敝帚稿略》中未见。

吊诡的是,《四库全书》成书于清乾隆时期,包恢《敝帚稿略》已然只存八卷,然而在清代同治时期的《建昌府志·艺文志》却称“《包文肃公集》十二卷”,《四库全书总目·敝帚稿略》属于“集部别集,共八卷”,光绪《江西通志》中称“恢见《四库全书总目》经部礼类”,而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四库全书》的编纂宗旨[15]。

据《宋元学案补遗》“包氏家学”下,“补文肃包宏斋先生恢”之包宏斋语:

操若在,舍则无。本无形,何可拘执?无时节,莫知乡。本无所,何可测识?姑指曰此,此即所也。不必拘执,不必测识。养之自长,长而不没,勿忘勿助,至于纯熟。无此无非此,无所无非所。予欲无言,天何言哉!此所说。

黄东发跋曰:“宏斋之说曰:‘操若在,舍则无。本无形,何可拘?’余窃意其述,孟子之言心尔。抑孟子言操则存,存非若在而已也。言舍则亡,亡者不存则失之耳,非本无也。操存舍亡,孟子正欲人操而不舍,以求放心。若曰‘何可拘’,又几谓心不可操,宜任其舍之也。何其与孟子之本旨异乎?将别有所指者乎?或自得之得,果非他人之所能晓者乎?”[16]

综上所述,包恢《敝帚稿略》原集已佚,《四库全书》依据《永乐大典》辑录《敝帚稿略》共八卷,原目已不可考,其中文七卷,诗歌一卷。据方回所言,包恢《敝帚稿略》还应有《开辟洪荒》《太极图策问》篇。据吴师道说另有文《约斋说》,原文已佚不可考。另据同治《建昌府志》和同治《南城县志》,包恢著有《傅子渊祠堂记》。《宋元学案补遗》存包恢语录一条。南城李氏宜秋馆刊本有《补遗》一卷,有《寄李俊彦先辈》《傅子渊祠堂记》《推官提名记》《临海进士登科题名记》《州学沂咏堂记》《三陆先生祠堂记略》和文末李氏“跋”。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中收录包恢文章除《敝帚稿略》外,另辑佚文10篇:《建昌登科录序》《石屏诗集序》《黎居士简易方序》《跋龙门二大字》《三陆先生祠堂记》《旌表陆氏门记》《州学沂咏堂记》《推官题名记》《临海进士登科题名记》《范君去非墓志铭》。《全宋诗》以文渊阁四库全书本《敝帚稿略》为底本,收录包恢诗歌90首,另收录残句1句。《全宋词》收录包恢词《水调歌头·三月初三》1首。以上为包恢著述情况大略。

二、现存《敝帚稿略》的版本情况

由于包恢著述目前仅存《敝帚稿略》,所以包恢著述部分以《敝帚稿略》为主。据《现存宋人别集版本目录》载,包恢《敝帚稿略》的版本大致分为八卷本和补遗本两种情况。其中,《敝帚稿略》八卷本有现存北京的清乾隆翰林院抄本四库底本和清乾隆翰林院抄本、现存南京的清抄本和金陵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抄本(南京大学)以及文渊阁、文津阁本《四库全书》。而《敝帚稿略》补遗本,只有《宋人集丙编》[17]。就目前所见包恢《敝帚稿略》的主要版本而言,其基础都是从《永乐大典》辑出的《四库全书》本,在集部别集类,大体情况如下:

(1)清乾隆翰林院红格抄本(《四库全书》底本),藏于国家图书馆。8行21字,白口,红格,四周双边。版心下方有“宋集珍本丛刊”。无提要,书后有附录,内含包恢自识(卷七二十七页后缺)。中华再造善本《敝帚稿略》,一函二册。书中卷首称“据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清乾隆翰林院抄本影印,原书板框高二十二·五厘米,宽十五·二厘米”。该本无提要、无校对誊写之人、有附录(卷七二十七页后缺),有朱批、眉批等修改校对的印记,有不同誊写的笔迹。中华再造善本基本上是以四库底本为基础影印而成。正文每卷之首为“钦定四库全书”“敝帚稿略卷之X宋包恢撰”[18],其中“之”被涂掉。然而,再造善本与清翰林院抄本四库底本大抵相同却稍有出入。卷七于《吴九万字说》后有两篇《送崔教授说》,卷七有两个“十六”页。从文中可见,第一篇为笔误,第二篇才是正确的《送崔教授说》。

(2)清乾隆翰林院抄本,藏于国家图书馆。8行21字,红格,白口,四周双边。较之于四库底本,无修改痕迹。

(3)文渊阁《四库全书·敝帚稿略》,底本目前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包恢《敝帚稿略》,李传熊为详校官庶吉士,吕云栋为复勘主事,王兆泰誊录。目前通行的是景印文渊阁本《四库全书》。包恢《敝帚稿略》在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78册,第703~803页。在提要的末尾,书“乾隆四十六年九月恭校上”,可见《敝帚稿略》校订完成于乾隆四十六年九月。

(4)文津阁本《四库全书·敝帚稿略》,底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通行于世面上的则是商务印书馆文津阁《四库全书》影印本。在第1183册,第1~100页,为包恢《敝帚稿略》,共八卷。于“钦定四库全书”下书“集部敝帚稿略”,温汝适任详校官编修,纪昀复勘,杨应瑞誊录。在提要的末尾书“乾隆四十五年九月恭校上”,可见文津本《敝帚稿略》校对完成于乾隆四十五年九月,早于文渊阁本一年。而且复勘人为纪昀,他是《四库全书》的总纂官之一。在内容篇目上与文渊阁本大体相同,在卷一末尾有“敝帚稿略卷一考证”。其内容如下:“第一页前四行‘奏平荻浦寇劄子’,按《宋史》包恢本传‘即日除直显文阁浙西提点刑狱,是时海寇为乱,恢单车就道,调澉浦分屯建寨。一日集诸军讨平之贼首与诸将姓氏俱不之载’,是奏足补《宋史》之未备,附识于此。”“第十四页后二行‘进武进勇校尉副尉’,按宋时官制,有进武校尉、进勇校尉及副尉等名。原本‘校’字下脱一尉字不合。今据《宋史·百官表》增入。”“第十六页‘后霸航广东运使’,按《宋史》本传,‘福建提刑时兼转运判官以侍御史周坦论罢,又四年,起为广东转运判官,权经略使’,注云:‘运使盖以其权经略使而统言之耳’,附识于此。”此外,在卷四《易斋记》后,有《敝帚稿略·卷四考证》,其云:“‘第二十二页前一行‘为复为临为泰为大壮为夬’,按:‘泰正月之卦也,原本脱为泰二字,今依《易》添入。’”并且后面有“详校官编修臣温汝适誊录监生臣杨应瑞”字样。其中,卷二《论五言所自始》题目较之于文渊阁本《论五言之所始》多一字。第八卷诗歌中于《和陈翔卿韵》后为《再和陈守二首》,文渊阁本为《再和二首》。其中,从卷六开始,笔体有变化,在卷六文末书有“详校官编修臣温汝适”“誊录监生臣舒嘉谟”。书后的附录中亦有《自识》和《门人郑无妄书后》,在文末还有“详校官编修臣温汝适”“誊录监生臣舒嘉谟”字样[19]。

(5)南京图书馆藏清抄本。南图清抄本、南京大学金陵大学抄本与浙江省图书馆藏文澜阁四库全书补抄本,皆源自《四库全书》体系,皆有钦定四库全书《敝帚稿略》提要,且三个版本提要内容完全相同,异于文渊本、文津本,内容略有出入。南京图书馆的清抄本,印有“嘉惠堂丁氏藏书之印”,提要的时间为“乾隆五十年二月”。

(6)南城李氏宜秋馆刻本《宋人集丙编》中有包恢《敝帚稿略》两册。在八卷本基础上增加补遗一卷,后有李之鼎的跋。扉页上有“敝帚稿略八卷庚申三月吴昌硕篆耑年七十七”,下一页有“宜秋馆校刊”字样。正文页首行为“钦定四库全书提要”“敝帚稿略别集类三南宋”。提要末尾为“乾隆四十五年九月恭校上”,于第一卷后附有“敝帚稿略卷一考证”,并注明“文津阁库本附此在卷一后”,可见是取自文津阁库本。卷二《论五言所始》则与文渊阁库本同。在《吴九万字说》文后和《送崔教授说》之前,有一段注:“四库全书考证云:‘其有飞而上者,亦僅如鸡之栖于树端,莺之迁于乔木而已。案以‘伐木丁丁,鸟鸣嘤嘤’一诗相沿成习,致成莺迁之误。如李绰尚书故实王楙野客丛书论之详矣。然其原始于梁昭明太子‘啼莺出谷,争传求友之声’。唐人诸诗沿之而误。盖犹以为莺也。原本作鹦,则因莺而又误,今改。”在第八卷后有附录《自识》和《门人郑无妄书后》,后有“敝帚稿略卷八”,下有“南城易之门紫腴校”。文中多处有校对痕迹,“补遗”下书“之鼎辑”,补遗篇目为:《寄李俊彦先辈》,文末注“李氏家谱”;《傅子渊祠堂记》文末注“建昌府志”;《推官提名记》,文末注“赤城集二”;《临海进士登科题名记》文末注“赤城集六”;《州学沂咏堂记》文末注“赤城集十二”;《三陆先生祠堂记略》文末注:“谢旻江西通志一百二十六”。在“补遗”末尾,有《跋》,其中介绍了宜秋馆本的版本来源,他说道:“惜其集久经湮佚,馆臣辑诸《永乐大典》,得此八卷。旧曾传抄于江南图书馆,近又购得乾隆玺印库本,谨据校刊以资传布”。[20]在补遗本系统中,藏园居士批注校对本为善本,目前藏于国家图书馆。

综上所述,目前所见包恢《敝帚稿略》的版本主要是四库全书系统,体现为《四库全书》不同抄本之间的差异。就四库提要而言,南京图书馆与南京大学图书馆所藏《敝帚稿略》既非文渊阁本亦非文津本。此外,主要表现为文渊阁本与文津阁本的差异,而宜秋馆刻本综合了二者,并且有所补充。总体而言,文渊阁本系统中有不同的刻本和抄本,比较丰富全面地反映了文渊阁本的流传保存情况。而文津阁本则重在其中的考证价值,又由于文津阁《四库全书》成书晚于文渊阁本《四库全书》,具体到包恢的《敝帚稿略》,则是文津阁本早于文渊阁本。加之,文津阁本的复勘人为纪昀,因此文津本更具文献学价值,值得更多关注。宜秋馆刻本在补遗、校刊方面的贡献尤为突出,而且综合了文渊本和文津本的优长。中华再造古籍善本的《敝帚稿略》则保存了最初的校对样态,可以从中还原《四库全书》当时的校对原貌。诸版本的八卷篇目基本一致,李氏宜秋馆刻本的补遗和跋也反映了民国时期对包恢研究的深入。其中国图所藏清四库全书红格底本、国图所藏清乾隆翰林院抄本、国图藏藏园居士批注南城李氏宜秋馆本、中华再造善本、南图藏清抄本、南京大学图书馆藏金陵大学抄本均为善本。

三、包恢著述的流传情况

据包恢门人郑无妄《敝帚稿略书后》可知,包恢还有《易说》《周礼记》《讲义》《家传》等著述。包恢作为南宋后期重要的理学家、文学批评家,然而他的著述并未被宋代的总集书目中收录。究其原因,笔者认为,由《宋史》的编写立场可见一斑:“大抵《宋史》排陆学,凡为陆学者,皆不详。故虚谷之诋,径畈虽不足信,然非虚谷集,亦莫知其所自出也。……盖三汤之源流已灭没,而五百年之后犹可爬搜得其一二,稍足为朱陆门墙补亡拾佚以正《宋史》之谬。”[21]由此可见,即便是《宋史》亦并非全然客观公允,囿于门户之见对陆学语焉不详的问题尤为明显。又如《宋史》包恢传的记载多是政事,称其酷吏而已,其为学为文则不详,与“凡为陆学者,皆不详”有关。

包恢著述的流传也从两个方面展开,即《敝帚稿略》和其他著述。《敝帚稿略》由包恢自编成集、经门人郑无妄刊刻而得以流传。宋元之际的方回、刘埙等人所见包恢《敝帚稿略》,应该最为接近文集原貌。明代《文渊阁书目》《菉竹堂书目》中皆载“包宏斋《敝帚集》一部五册”,虽然没有《敝帚稿略》的具体存目,亦可见元明对于包恢《敝帚稿略》保存尚佳,至明仍有五册。清代四库馆臣从《永乐大典》中采掇编辑而得《敝帚稿略》八卷。民国南城李氏宜秋馆刻《宋人集丙编》中有包恢《敝帚稿略》两册,共八卷,补遗一卷。

不仅如此,清代以降对于包恢《敝帚稿略》的研究在校对方面又有了新的进展。清人莫友芝撰的《藏园订补郘亭知见传本书目》中记载了对包恢《敝帚稿略》的校对情况:“《敝帚稿略》八卷,宋包恢撰。按:此书四库著录,莫氏未收。(补)清四库馆写本,朱丝阑,8行21字。钤翰林院印。法式善旧藏,今在樊增祥先生处。(补)《敝帚稿略》八卷,补遗一卷,宋包恢撰。民国十年李之鼎宜秋馆刊宋人集本,在丙编。余曾据清四库馆红格写本手校一帙。”[22]此外,傅增湘撰《藏园群书校勘跋识录》亦载有对包恢《敝帚稿略》的校对情况:“《敝帚稿略》卷一末叶识曰:丁卯五月十四日,校于津门寓斋。卷二末叶识曰:丁卯五月十八日校。卷三末叶识曰:五月十八日校。卷四末叶识曰:五月二十日校。卷五末叶识曰:五月廿三日入山,宿清水院校此。卷六末叶识曰:宿清泉吟社,夜雨忽作,烦襟涤尽矣。丁卯夏至。卷七末叶识曰:丁卯夏至后日,校于盘青阁。卷八末叶钤‘莱娱室’‘沅叔手校’印,并识曰:丁卯五月廿四日,依法梧门藏《四库》写本校毕。时逭暑于旸台清水院之盘青阁。藏园居士沅叔氏记。”[23]

《敝帚稿略》在宋元明的保存相对完好,然而由于未收入宋元的重要书目和总集中,多经由门人、同乡流传。明代由于收入相关书目和《永乐大典》而广为人知,并得以保存部分原文。清代关于包恢著述的记载差异迥然,在包恢的故乡江西其著述的数量记载总是相对详尽,仅从存目卷数而言,多于中央的记载。民国时期包恢文集的保存和流传,得益于南城李之鼎的校对刊刻。近代以来,包恢《敝帚稿略》亦得到《现存宋人别集版本目录》和《宋人别集叙录》的关注等。在包恢的其他著述中,只有《周礼六官辨》的记载略胜于其他几部。其具体内容却无从考证,只有宋元之际的刘克庄、欧良、吴澄等人的文章中尚存些许《周礼六官辨》的痕迹。在《周礼六官辨》之外,包恢曾著有《易说》,今已失传,然而包恢的诗文之中《周易》的影子无处不在。

从上述对包恢著作流传情况的研究可以得知,后人对于包恢著作进行批评研究的主要原因有二:一是出于江西后学对本土思想家进行研究的需要,二是国家的书目总集编纂对于文集的保存流传提供了便利的贡献。今人的包恢研究,最早发声的仍然是江西籍陈良运先生,这或许反映了包恢著作流传研究的现状。而李之鼎的这番话就是有力的证明:“论者谓《宋史》载似道行公田时,文肃知平江,有买民田用肉刑之事,而本传不载。传中于公无一语贬辞,推许甚至,是与前说自相矛盾。托克托之修宋史,舛物芜杂,久有定论。综观生平出处,当时即以刚直著闻,似不当有此。迄今,吾南城文肃祠墓,依然子孙蕃庶。斯集得复显于世,库本采集之功也。遗文佚诗为之增辑于后焉。”[24]

余论

经由对包恢著述的考证、现存《敝帚稿略》的版本情况以及包恢著述流传情况的综合探赜,可略知包恢的文献学价值。首先,从包恢著述的数量而言,郑无妄所言《易说》《周礼记》《讲义》《家传》等,其数量较为可观。《周易》《周礼》则是宋人宋学关注的核心领域,体现了包恢理学家的学术眼光。其次,就包恢的影响而言,他是生前被宋度宗比作“二程”的理学家。而且据元代吴澄的批评可知,包恢的《周礼六官辨》在当时得以大量印行、流传广泛,甚至使《周礼》被逐出科举内容之列,《周礼》的儒家经典地位遭到重创。复次,就包恢文集的版本而言,文渊阁本《敝帚稿略》系统的刻本抄本更为丰富流传更为广泛,文津本因成书时间更早、有考证内容和复勘者为纪昀更具文献学意义和价值,民国李氏宜秋馆刻本因综合了文渊本和文津本的优长并且增加了补遗内容而体现其文献学意义,中华再造善本《敝帚稿略》则因还原了校对原貌而突显其文献学意义。再次,就包恢著述保存的历史阶段而言,元明保存相对完好,《永乐大典》为目前保存包恢著述的最原始之处。清代是包恢著述保存最为吊诡的时期,此时关于包恢著述的记载存在诸多矛盾之处,集中表现为清代江西地区地方志中与中央《四库全书》体系的差异。又复次,就包恢著述的流传而言,清代是其流传的重要阶段,清代江西地方志的记载为我们探索包恢著述原貌提供了重要的线索,而《四库全书》本奠定了其版本流传的基础。清代以降至于当代,研究包恢著述者多为江西学者亦是不争的事实。

仅就现存《敝帚稿略》而言,可作为宋末文人研究的校参书目,如叶寘、陈世崇、周密三人的笔记研究中,包恢《敝帚稿略》都作为重要的校参书目之一[25]。此外,其内容已经涉及了南宋后期社会所面临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教育、诗论等诸多领域。尽管篇幅有限,却言简意赅地指明了具体领域所存在的关键问题,在相关领域中甚至可以补专论之不足。如宋人钱若水修《宋太宗皇帝实录校注》卷第二十九:“交易用钱”下《宋史》卷四九一外国七作“交易用铜钱”,包恢《敝帚稿略》卷一禁铜钱申省状即曰:“倭所酷好者,铜钱而止。”[26]《宋会要辑稿·食货》一一之七曰:“太平兴国九年,日本国僧奝然等浮海而至,云其国(用)(周)铜钱,文曰‘干文宝’。”[27]由宋代的相关记载可知,在涉及“交易用铜钱”方面,《敝帚稿略》确实可以作为《宋史》的补充材料。

而《敝帚稿略》的诗论价值尤为夺目,在有限的篇幅中涵盖了南宋后期诗论的核心议题。如反对“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主张“自作主宰,自运意旨”,关注“以禅喻诗”“已发”“未发”“理趣”等宋代诗论的核心问题,强调“得其正”的宋诗观,提倡“以汪洋淡泊为高”的诗歌宗尚等[28]。民国江西南城人李之鼎跋《敝帚稿略》云:“篇中有《桂林》《山水园流说》,其说与近今西人之言隐相符合。是其智能穷物,实不可及。”[29]可见直到民国时,包恢思想中的义理仍不过时,其理学思想的深邃可见一斑。作为理学家,包恢在“和会朱陆”之时,十分重视理学穷物致知的内在要求。

包恢的著述并未多见于宋人著录之中,与包恢处于宋季不无关系。元人距离包恢的时代较为接近,其文集的保存相对完整,因此元人的评价似乎更接近包恢的著述的原貌。不可否认的是,但凡评判都是评判者主观立场的反映,还需要仔细分析辨别其中的原因。明代最为重要之处则在于《永乐大典》对于《敝帚稿略》的保存意义。清代的重要意义在于,四库馆臣从《永乐大典》中辑佚整理而成《敝帚稿略》八卷,奠定了今天研究包恢的重要文献基础。清代《四库全书》对于《敝帚稿略》的保存功不可没。《永乐大典》的残缺使包恢著述原貌成了不解之谜。虽然今见包恢著述在数量上并不足道,其版本流传系统亦并不复杂,然而其意义却不容忽视,厘清其中的关系亦是还原包恢著述的原貌与发掘其文献学价值的题中之意。

注释:

[1] (宋)郑无妄:《敝帚稿略书后》,《敝帚稿略》附录,《四库全书》文渊阁本。

[2] (宋)郑无妄:《敝帚稿略书后》,《敝帚稿略》附录,《四库全书》文渊阁本。

[3] (元)方回:《读包宏翁〈敝帚集〉跋》,《全元文》卷二一五,第7册,南京:凤凰出版社,1998年,第175~176页。

[4] 参见光绪《江西通志》卷一○七,清光绪七年刻本。

[5] (清)同治《建昌府志》,清同治十一年刻本。

[6] (清)同治《建昌府志》,清同治十一年刻本。

[7] (清)同治《南城县志》,清同治十二年刻本。

[8] (清)同治《建昌府志》,清同治十一年刻本。

[9] 栾贵明辑:《四库辑本别集拾遗》,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731~734页。

[10] 祝尚书:《宋人别集叙录》卷第二十六,北京:中华书局,1999年,第1286页。

[11] (宋)刘克庄:《跋包侍郎六官疑辨》,《全宋文》卷七五八七,第330册,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6年,第34页。

[12] (元)吴澄:《答海南海北道廉访副使田君泽问》,《全元文》卷五○○,第15册,南京:凤凰出版社(原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86页。

[13] 因未说明是否存于《敝帚稿略》,暂存疑,故置于《敝帚稿略》以外的著述中。

[14] (元)吴师道:《包恢宏斋所作约斋说》,《全元文》卷一○七八,第34册,南京:凤凰出版社,1998年,第180页。

[15] 参见李常庆:《四库全书出版研究》,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8年,第3页。自康熙时期起,清朝就以“崇儒重道”为基本国策,试图以儒教思想统一中国知识分子的思想并使之成为主流。而包恢《周礼六官辨》在宋元之际就使得《周礼》的儒家经典地位遭到了重创,这或许可以视为包恢其他著述佚失的原因之一。

[16] 王梓材、冯云濠编撰,沈芝盈、梁运华点校:《槐堂诸儒学案补遗》,《宋元学案补遗》卷七十七,北京:中华书局,2012年,第4441页。文中标点为笔者所加。

[17] 参见沈治宏编:《现存宋人别集版本目录》,成都:巴蜀书社,1990年,第298页。“民国十年李氏宜秋馆据传抄四库全书本刊。《敝帚稿略》原本久佚,四库馆臣自《永乐大典》辑出,编为八卷。现存《永乐大典》录《敝帚稿略》六条。校宋人集丙编《敝帚稿略》及《补遗》,馆臣漏辑一条。漏辑者见《四库拾遗》。”其中漏辑者为《旌表陆氏门记》,同栾贵明说。

[18] 该部分考证内容标点为笔者所加。

[19] 李之鼎辑:《宋人集丙编·敝帚稿略》,民国南城李氏宜秋馆刊本。

[20] “敝帚稿略卷之X”之“X”根据不同的卷数变化,如“敝帚稿略卷之一”。

[21] (清)同治《饶州府志》卷二六,清同治十一年刻本。

[22] 莫友芝撰,傅增湘订补,傅熹年整理:《藏园订补郘亭知见传本书目》卷十三下,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1245页。

[23] 傅增湘撰,王菡整理:《藏园群书校勘跋识录》,北京:中华书局,2012年,第713页。

[24] 李之鼎:《跋》,《敝帚稿略》文末,民国南城李氏宜秋馆刊本。

[25] (宋)叶寘撰,孔凡礼点校:《爱日斋丛抄·笔记三种参校书目》,北京:中华书局,2010年,第4页。(宋)陈世崇撰,孔凡礼点校:《随隐漫录·笔记三种参校书目》,北京:中华书局,2010年,第4页。(宋)周密撰,孔凡礼点校:《浩然斋雅谈·笔记三种参校书目》,北京:中华书局,2010年,第4页。

[26] (宋)钱若水修,范学辉校注:《宋太宗皇帝实录校注》卷第二十九,北京:中华书局,2012年,第133页。

[27] (宋)钱若水修,范学辉校注:《宋太宗皇帝实录校注》卷第二十九,北京:中华书局,2012年,第133页。

[28] 参见拙文:《论包恢“真诗说”》,《文化与诗学》2017年第2期,第57~71页。

[29] 李之鼎:《跋》,《敝帚稿略》文末,民国南城李氏宜秋馆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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