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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上京护国林神像
——贵族服饰特点及和陵、胡凯山方位考

2020-01-14赵评春

艺术设计研究 2019年4期
关键词:上京神像金代

赵评春

古代服饰,除去我们通常认识到的“衣裳”之外,还要涉及到佩饰,包括其随身佩戴的武器——刀剑、权杖、铁锏、骨朵等,这在一定意义上可以标明其主人身份。

黑龙江亚沟石刻人像,已于1988年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北纬45°28′53.6″、东经127 °08′10.0″、海拔295米)。

有关石刻人像属性,长期以来学术界对此众说不一。1999年,作者首先提出亚沟石刻为金上京护国林神像,并以此为坐标,考证出金早期葬太祖之和陵及其相关的胡凯山等地理方位。

按此石刻人像位于亚沟以东约5公里,地称“石人山”西南麓,石刻崖壁南向。此山因石刻男、女人像而得名。由“石人山”顶西偏北向约15公里与金上京故城遥遥相望(图1)。

过去,中外学者对石刻人像的观点基本可以归为两大类:其一,单纯人像说——武士像;太祖、太后或贵族像;其二,与陵墓相关说——武士;护墓者;墓主人。二者共同的观点是石刻人像属握剑或鞭的武士像(图2),然后,作出各种相应的推断。

图1:金上京护国林神像地形图

图2:亚沟石刻护国林神像

图3:金代铁锏

图4:亚沟石刻护国林神像拓片

根据实地观察,石刻东侧男人像右手所握之物并非鞭或剑一类的武器,而是手握象征着人像身份威仪的权杖。

20世纪40年代,日本学者鸟居龙藏发表的石刻临摹像,将其人物手持杆状物,人为地绘成拧股形制的鞭杆而杆梢与左足靴尖垂齐①,形似金代铁锏(图3)。

鉴于临摹绘画与20世纪90年代初仍然清晰可辨的石刻纹样不符,故此,不再赘言讨论。此后,有关论述多以其为手持长剑,由此而谈其为武士一类人物等。

亚沟石刻是按人体合理比例阴线凿刻的金代女真服饰人像。右手拳握之上露出一凹凿骨朵头纹,以下为阴刻一根细杆状、平头纹样的权杖。经实测,由骨朵头上端至底端通长约64厘米、宽约2.5厘米。其中,手掌拳握部分长约17厘米。权杖下头相距靴顶底部弧线3厘米,构成手握之杖下平头直拄于倚坐抬起的左足靴顶部(图4)。

在金上京故地一带,金代石翁仲屡见不鲜,属于护墓武士,双手所拄的剑,其剑锋、脊、格、首等形制纹饰清晰可辨。而此石刻人像手持骨朵杖下为平头,根本没有剑的形制纹样特征。所以,“武士握剑”之说,原出自早期考察的模糊认识,误以石刻人像手握骨朵杖为宝剑,致使以讹传讹。又以其手握为剑,作为武士人物的主要依据。

根据金代铁剑形制特点,剑首如同缩小版的头盔形,扣镶在剑柄上端;剑格(护手)两侧带耳;剑锷(又称“吞口”)加固箍在剑身根部;剑刃平直,上部略收;剑锋略呈半弧形(图5、6、7、8、9)。按此为金代铁剑一般认识标准,很显然亚沟石刻男像手持器物并非佩剑。所以,由此“持剑”纹而提出的“武士像”之说很难成立。

目前,在金上京地区考古发掘中,先后在新香坊金墓中出土了银骨朵(权杖)②;金代齐国王墓中,墓主身侧亦放置一细杆“六棱藤杖”③。二者皆为金代皇室贵族附持权杖,用以象征墓主高贵的身份。由此可见,亚沟石刻人像手持骨朵杖的意义,在于表现石像本身所代表象征的尊贵地位。

历来,由于人们误以为石刻人像是“握剑的武士”,故而称其冠饰为头戴“头盔”或“钢盔”。以为“两侧如两翼展开”④,或称“两侧有卷翼”⑤。其实,持杖者冠饰两侧探出的阴刻纹样,直观造型是两只鹰隼,左右侧目,尖喙引颈,各向两翼挺飞的纹样。按此,即是女真人所崇尚的“小而俊健”,“能击天鹅”的海东青⑥。在此头冠两侧衬露的“海东青”原型飞翔纹样,其本意就在于神化人物,而并非武服头盔所属饰物。再者,石刻人物头冠通高约55厘米,冠顶阴刻宝珠瓶纹样,亦有学者称之为“塔刹状顶”⑦,这段冠顶纹高约22厘米;人面部长约33厘米。按结构比例冠顶纹样是人物面部的三分之二。众所周知,武服胄盔本为征战拼杀所用。历代武服或仪卫服饰,也决不可能在头顶镶戴高大沉重的盔饰。尤其宋代头盔,史家多绘以一缕盔缨⑧。

诸此可见,石刻人像并非武服头盔,而是一种更具神秘意义的头冠饰。

至于石刻人物身着左衽盘领袍,这无论在金代舆服制度中,还是在阿城金代齐国王墓出土服饰中,均为常服形制,尤与武服铠甲无涉。

综上所述,亚沟石刻人像纹饰手中所握并非“宝剑”;头顶亦非胄盔,身体并未着铠甲或战袍。所以,对未有任何武服纹样特征为依据的造像,贸然称之为“武士”或武服人像,可见其说明显不妥。

图5:金代铁剑

图6:头盔型剑首

图7:双耳剑格

图8:剑锷(吞口)

图9:弧形剑锋

经考证认为:石刻人像系金时期,依据女真人“广面缩颈”的形态,及金代贵族舆服制度其衣左衽、盘领、窄袖的特征,结合传统的佛教造像艺术等特点,而在金代的肇兴之地,创造的“上京护国林神像”。

关于“上京护国林”,直接涉及到护国林神像、太祖、太宗所葬的和陵以及当地的“胡凯山”等一系列金史研究中悬而未决的问题。金世宗祝文称此护国林曰:“蔚彼长林,实壮天邑。广袤百里,惟神主之。”⑨但是,这片方圆百里的原始森林位于金上京城之何方,史家语焉不详。

今考宋使出行金上京的记载:涞流河(今拉林河)西岸,八十里无寸木。自渡涞流河由西向东行至上京,“一望平原旷野”⑩;又由金太祖所居上京“指北带东,行约五百里,皆平坦草莽”⑪。按此上京西、北两方,即今阿什河、蜚克图河下游形成的冲积平原,宋使已言明此地并无林木。上京城以南在视野范围内呈平原地貌,古今皆属于垦耕之地,通常也不合乎世宗所谓的“蔚彼长林”所需生态环境。有鉴于此,金世宗身临上京城,极目所望并喟然兴叹的护国林,只能位于上京城东——《金史·地理志》记载之“青岭”,今地名分化成“大岭”“小岭”和“岭西”,直临金上京故城的山林,即今阿城亚沟一带。

早期调查的资料表明,在20世纪30~40年代,亚沟一带“树木亦相当繁茂”⑫;至今,由亚沟至石人山一带,仍为阿城砬子沟林场。由此可见,此地历史上亦十分适宜森林生长。所以,金代上京护国林当位于上京城东与之遥遥相望的石人山一带的丘陵地区。

金世宗大定二十五年(1185),“敕封上京护国林神为护国嘉荫侯,毛冕七旒,服五章,圭同信圭”;又称“庙貌有严,侯封是享”⑬。按此封其冠冕服章,“庙貌有严”之说,正是将其护国林神像拟为人貌威仪的明证。所以,在护国林故山之中,这幅通高1.85米的石刻人像,当属金世宗时期册封的护国林神像。

石刻人像脸型宽平,盘领紧拥围于脖颈之上。这与史家所述本地原住民族——女真人“广面、缩颈”的体态特征完全相合。线刻其身着盘领袍、高靿尖头靴,以及此人右侧人物身着交领左衽袍等纹饰,也与金代齐国王墓出土袍靴等形式相类同。头冠两侧探出的海东青纹样,也是女真人所崇尚的贡品猎鹰。至于冠顶线刻凸立的塔刹顶形纹饰,通常见于佛教造像的菩萨或阿弥陀等诸冠顶造型⑭。

再者,石刻护国林神像曲膝倚坐的姿势,尤与佛教中的护法等诸天神的坐势相类同。例如,陕西法门寺出土唐懿宗咸通十二年(871)造鎏金捧真身银菩萨覆莲座上錾凿的六臂金刚⑮,以及四川大足宋代绍兴时期石刻六臂天王等⑯,皆为曲膝倚坐之势。而且,佛教在金上京地区的广泛影响,学界并无异议。史载,金世宗曰“人皆以奉道崇佛设斋读经为福”⑰,如此表明,金世宗时期道佛两教在社会上广为流行,佛教造型也必然影响到当时上京地区的石刻艺术,以及上京护国林神像形态的构成。所以,金代上京护国林神造像借用佛家护法神像倚坐姿态,也是完全合理的。该造像体左侧可分辨出两臂三只手纹样,相关说法认为,其左手有刻两次或改刻的痕迹⑱。如果佛教的护法天王、金刚等造像可以作六臂,那么,原作护国林神也可以被设想成多臂神像,以增加其威仪。所以试想,护国林神造像的左手臂未必是简单地改刻,或者就是创造多臂守护神的遗迹。

金上京护国林的地理方位及其护国林神像的考定,不仅揭开了亚沟石刻扑朔迷离的象征意义,更重要的是以此为坐标,有助于对金代考古、历史等进行综合研究。

图10:“人头砬子”——金时期胡凯山

金前期,曾先后葬太祖、太宗于上京一带。《金史·太祖纪》曰:天辅七年,葬太祖“宫城西南”;天会十三年“改葬和陵”。⑲同年初,太宗驾崩,“葬和陵”⑳。当今,学术界对于太祖的初葬陵认识一致,即位于金上京故城西侧约300米的金太祖陵封土遗迹。当时的“和陵”也必然是前期都城上京所直接管辖的附近地区。《大金国志》曰:“国初,祖、宗止葬于护国林之东”㉑。按此,今点校本并未将“祖宗”二字点断,通常理解其“祖宗”为诸世先辈祖宗的一个宽泛概念。致使一度在金上京地区寻找、估计推论“金陵”相关者,往往以此为凭,将金太祖建国号前之列祖列宗,皆计入金陵之中。

今考金太祖收国元年(1115)始称大金国。金国初期,即或包括定都上京时期,先后共计四代执政皇帝。《金史·本纪》记载:四朝之中,只有太祖、太宗二帝驾崩之后,曾建陵葬于上京故地。至于金熙宗为海陵王所弑杀,降为东昏王葬于裴满氏之墓中;海陵王则迁都燕京,终遇弑,葬于大房山鹿门谷诸王兆域。史称“虏人都上京,本无山陵。祖、宗以来,止卜葬于上京护国林之东”㉒。由此可见,金太祖定都上京,其先世祖宗并无陵寝之制。所谓“祖、宗、”以来,乃是南宋史家出于对异族统治的金国否认,或以本民族为正朔的观念而贬称金国为“金虏”,其人则为“虏人”。由于事涉金太祖、太宗之陵寝制度,为了避讳宋太祖、太宗至尊之称,故此略称金太祖、太宗为“祖、宗”。因为,金朝定都上京时期也只有太祖、太宗陵寝建于此地。同时,史家认为金国初都上京本无山陵,金太祖先世祖宗并无陵墓可言。此后,金熙宗追封的先世帝号并无其皇陵之实。所以,史家此语所谓“祖宗”,即当指金太祖、太宗卜葬于上京护国林之东之陵。另据《金史·海陵王纪》载:贞元三年五月,派员如上京,奉迁太祖、太宗梓宫。八月,“迎祭祖、宗梓宫于广宁”。由此可以佐证,即或在《金史·本纪》之中,亦确以“祖、宗”而略指金太祖、太宗。同时,金代“上京”与“上京护国林”二者名称时序之先后,也必然是先有开国定都上京而后有上京护国林之名。因此,“止卜葬于上京护国林东”的金代早期皇陵,也只能始于金太祖之陵。

金熙宗天会十四年(1136),追谥其先世诸代为“四字”封号的皇帝。皇统四年(1144),为合乎皇帝体统,又将上自始祖,下至康宗等八代,计为十位先辈追谥为皇帝,并为大约二百余年间先后亦无确指的葬身之地,同时“号其藏”曰陵㉓。按此于熙宗本纪中并无记述,仅见于历代世纪诸条。是时,熙宗初受汉化,其国力尚不足以同时建成十世王陵。再者,金朝建国前之十世列宗共历约二百余年,何况列宗生时平平,女真又俗为火葬,定居尤晚,故其先世死后“藏”于何处,百年之后的后代已经难于确指。所以,金熙宗追谥太祖之前十世“四字皇帝”,无论其藏何处,已与开国建都后的“上京护国林”无涉。

根据考古调查资料,以及金上京故城与其东临的金代墓群方位道里㉔,并结合传统的勘舆术常识,考证金太祖、太宗所葬之“和陵”,当位于亚沟石刻上京护国林神像山后东北至海沟河对临两岸山岭,即当地俗称“人头砬子”的凸立山岩东南及其南一带的金代墓群所在地。

经过实地调查,“人头砬子”(东经127°9¹30″、北纬 45°29′50″)系自然形成的裸露山岩,西南至石人山(上京护国林像)约3公里余。沿海沟河谷地狭长的平坦垦区上行,向东偏北远望,惟见一座山岩凸立于山峦之先,状似巨大的胡僧并留有胡须的头像,自然景观赫然醒目,因其形象特征而得名为“人头砬子”(图10、11、12)。

今考此即金代历史地理中著名的“胡凯山”。

金太祖、太宗之和陵与胡凯山有其直接关系。史称“胡凯山者,所谓和陵之地是也”㉕。对此,早期有学者提出“石人山”即“胡凯山”㉖,惟其说论据不足,且今多不取。近年,又有学者提出群山之中的“老母猪顶”山即“胡凯山”㉗。按史称太祖、太宗卜葬于护国林东,概其陵未出护国林东一带之意。大定时期,金世宗幸上京曾慨叹护国林壮其城邑,方圆百里,故知护国林当位于上京东部林区,举目可望。举目可望。然而,自“石人山”东去“老母猪顶”山,其间横亘十道山岭,远在上京东南约百里之外。沿阿什河谷绕行至老母猪顶山,更去仅广袤百里的护国林甚远。可见自上京至老母猪顶山两地群山阻断,已与史家所述止卜葬于护国林东相背。再者,金世宗大定二十五年,又封“上京护国林”为“护国嘉荫侯”,每月七日祭祀㉘。故其地亦不可能远至群山之后。况且,金太祖初“葬宫城西南”,其遗存尚在,紧临北城之西约300米。是故,金熙宗天会十三年(1135)先后葬太祖、太宗于和陵,尤不宜舍近求远至群山之后。由金上京城去护国林神像东北一带的金代墓群,古今皆途经海沟河谷地的“人头砬子”。即或古代原住民或金代史家,也一定会为赫然凸立的“胡僧”头状山岩取一个具体称谓。有鉴于“人头砬子”紧临金代贵族墓群与护国林神像,两地彼此直线距离约2.5公里的特殊地理位置,及其地貌特征,此即金初和陵相邻之“胡凯山”。

图11:胡凯山人头形石峰

图12:胡凯山前岩峰全貌

综上所述,按照亚沟石刻男人像穿戴及手持权杖纹样特征,即金世宗所封的上京护国林神像。金太祖的“和陵”即在此东北一带,原属上京护国林之东;所谓“人头砬子”即金代胡凯山,“和陵”当在此地附近。这是多年来,关于亚沟石刻人像性质等的全新认识,从而又确立了一处金上京地区的历史地理坐标。

注释:

① 鸟居龙藏:《金上京及其文化》,《燕京学报》第35期,1948年。

② 黑龙江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黑龙江省志·文物志》,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285页。

③ 赵评春:《金代服饰——金齐国王墓出土服饰研究》,北京:文物出版社,1998年。

④ 鸟居龙藏:《金上京城及其文化》,《燕京学报》第35期,1948年。

⑤ 谭英杰等:《黑龙江区域考古学·亚沟石刻》,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年。

⑥ 赵评春:《海东青鹘捕鹅雁考释》,出自李陈奇、赵评春:《黑龙江古代玉器》,北京:文物出版社,2008年;[宋]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

⑦ 谭英杰等:《黑龙江区域考古学·亚沟石刻》,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年。

⑧ [宋]曾公亮、丁度《武经总要》卷十三,《四库全书》文渊阁版。

⑨ [金]张暐等:《大金集礼》卷三十七,《四库全书》文渊阁版。

⑩ 前引《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十。

⑪ 前引《三朝北盟会编》卷四。

⑫ 鸟居龙藏:《金上京城及其文化》,《燕京学报》第35期,1948年。

⑬ [元]脱脱等:《金史·礼志》卷三十五,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822页。

⑭ 参见金申:《中国历代纪年佛像图典》,北京:文物出版社,1994年。

⑮ 参见国家文物局主编:《中国文物精华大辞典·金银玉石卷》,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6年,第132页。

⑯ 傅扬:《大足石刻》北京:朝花美术出版社,1962年,第107页。

⑰ [元]脱脱等:《金史·世宗纪》卷八大定二十七年条,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199页。

⑱ B.H.热尔那阔夫:《黑龙江省阿城县亚沟车站采石地区发现石刻画像》,《文物参考资料》,1956年第6期;谭英杰等:《黑龙江区域考古学·亚沟石刻》,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年。

⑲ [元]脱脱等:《金史·太祖纪》卷二,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42页。

⑳ [元]脱脱等:《金史·太宗纪》卷三,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66页。

㉑ 崔文印校正:《大金国志校正·陵庙制度》卷三十三,北京:中华书局,1988年。

㉒ [南宋]张棣:《金虏图经》,《四库全书》文渊阁版。

㉓ [元]脱脱等:《金史·本纪》卷一,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10页。

㉔ 本人负责金上京东部地区,即本人考证的《金史地理志》所谓“青岭”山里,做过金代贵族墓地调查工作,此地多达十余处墓地,至今,由于只能历史地停留在考古调查阶段,尚不能确定具体位置。本文所谓“道里”,也只是按照我们对于“远近道里”的“感知认识”提出一个方位,尚不能确知。有一些学者的论文,我们可以看到的是,他们到了哪里调查一下,就说那就是“和陵”云云,也是非常突兀的说法。只是不能按照他们的行止讨论而已。

㉕ [元]脱脱等:《金史·欢都传》卷六十八,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1591页。

㉖ 鸟居龙藏:《金上京城及其文化》,《燕京学报》第35期,1948年。

㉗ 参见景爱:《金上京》第五章第二节,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1年。

㉘ [金]张暐等:《大金集礼》卷三十七,《四库全书》文渊阁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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