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视域下新时代党的作风建设的实践理路——毛泽东与习近平关于作风建设重要论述之比照

□ 杨旭鹏

中国共产党在领导革命斗争的进程中成长发展，针对来自党内的“左”右倾机会主义、民主集中制不健全等问题，毛泽东卓有成效地主导整顿党的作风实践，从理论上系统论述党的作风建设，依靠党的作风建设增强党的战斗力和凝聚力，促使党绝处逢生，转危为安，赢得胜利。而今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在社会转型和经济快速发展中，面对腐败频发、“四风”不正问题和塔西佗陷阱等新挑战，习近平将党的作风建设作为巩固执政地位的突破口，因势利导提出新理念新论断新要求，整顿党内不良作风，与时俱进，化危为机，走向辉煌。比照研究毛泽东原创性作风建设思想与习近平创新性作风建设重要论述，对于新时代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加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一、毛泽东作风建设思想的主要内容

毛泽东在领导革命斗争的历史情状下提出并有效解决了党的建设过程中作风建设的三大问题。一是基本问题：党与群众的关系问题；二是关键问题：解决教条主义的问题；三是方法问题：首创并推行整党整风运动的作风建设有效形式。这三大问题是党对自身建设的重大实践探索和理论创新，把握三大问题就能准确理解毛泽东作风建设思想的核心要义。基于解决三大问题，党内逐渐形成并发展了“三大优良作风”——“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和“批评与自我批评”。

（一）基本问题：党与群众的关系问题

毛泽东丰富的调查实践和对农民运动的研究使其深刻认识党群关系，形象比喻为：“我们共产党人好比种子，人民好比土地。”[1]（P1192）中国共产党这颗“种子”必须植根于人民群众这片肥沃“土地”，才能“落地生根”“开花结果”。毛泽东最早认识到农民阶级是决定中国革命的决定性力量。1925 至1927 年间毛泽东撰写《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等文章，得出的基本结论之一，即是中国革命真正的力量在农民阶级，提出我们党要团结并发动农民阶级。毛泽东认为中国共产党要发动群众，依靠群众，以此部队兵源和财政问题便能解决，归结“战争的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2]（P511）毛泽东深刻认识到人民群众是推动客观世界发展的主体，明白脱离了人民群众支持的革命事业是不可能取得成功的。在1934 年1 月27 日召开的第二次全国工农兵代表大会上，毛泽东发表讲话，结论部分题为《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把“组织革命战争”和“改良群众生活”，作为我们党两大同等重要的任务提了出来，表征其深刻认识到“改良群众生活”对“组织革命战争”具有决定性影响。在党的七大上，毛泽东归结建党24 年以来取得成绩的经验在于：“凡属正确的任务、政策和工作作风，都是和当时当地的群众要求相适合，都是联系群众的。”[3]（P1095）由此逐渐形成的密切联系群众的作风，是毛泽东对党的本质属性的深刻认识。

（二）关键问题：解决教条主义的问题

对于革命斗争初期的中国共产党来说，作为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受共产国际直接领导，理论上还不成熟，致使马克思主义教条化、共产国际决议神圣化的错误倾向在党内盛行。李立三“左”倾冒险主义制定不切实际的冒险计划，幻想“会师武汉”“饮马长江”。王明“左”倾教条主义在政治上推行城市中心论，在军事上冒险盲动，一度使中国共产党走向亡党的深渊。处理好与共产国际的关系，解决教条主义问题，成为毛泽东思考和斗争的主要内容。1930 年5月，毛泽东为了批评当时红军中一部分人不作实际调查、墨守成规、迷信“本本”的保守思想，撰写了党的历史上第一篇加强作风建设的纲领性文献——《反对本本主义》，申饬教条主义“我们需要‘本本’，但是一定要纠正脱离实际情况的本本主义。”[4]（P112）毛泽东认为，“为什么党的策略路线总不能深入群众，就是这种形式主义在那作怪。”[4]（P111）这种形式主义就是“不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讨论和审查，一味盲目执行”。毛泽东反对“单纯建立在‘上级’观念上的形式主义态度”[4]（P111），反对“本本主义”的空谈作风，要求党内要形成既要学习“本本”，又要大兴调查研究之风。这就要求党内思想要从共产国际的“本本”中解放出来，由此逐渐形成了理论联系实际的作风。

（三）方法问题：首创整党整风运动的作风建设有效形式

1941年毛泽东针对不少党员拖着小资产阶级的尾巴入党，党内还存着“左”右倾机会主义思想，影响革命队伍思想的纯洁性和组织的稳定性，认为必须在党内开展一场彻底的整风运动以统一全党思想。1941 年以毛泽东发表《改造我们的学习》为标志，创造性地在延安以大规模政治运动形式开展第一次党内整风运动——反主观主义、反宗派主义和反党八股。延安整风运动历时四年，到1945 年以六届七中全会通过《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为标志结束，彻底肃清王明“左”倾教条主义在党内的束缚，全党作风问题得到前所未有的改善。延安整风能取得空前的教育效果，重要原因之一在于毛泽东基于马克思主义实事求是的观点在整风过程中提出运用“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一锐利武器。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继续推行全党整党整风的做法。1950 年，毛泽东与中共中央针对高级领导干部革命胜利后，工作中以功臣自居，表现出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等不良作风，更有甚者出现违法乱纪、贪污腐化的问题，开展全国性整风运动。毛泽东在七届三中全会上号召：“全党应在1950 年的夏秋冬三季……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整风运动……克服官僚主义和命令主义。”[5]（P72）此后，为实现由新民主主义社会胜利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进一步密切党群关系、干群关系，1951 年毛泽东决定在全党范围内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整党运动改进党员干部的工作作风，这次整党运动历经四年至1954 年基本结束。毛泽东领导的历次整党整风运动都有针对性地整顿了党内作风，且在这过程中形成并巩固了“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党内优良作风。

二、习近平关于作风建设的重要论述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将党的作风建设作为管党治党的突破口，直面作风建设出现的新问题和新挑战，与时俱进地提出新理念、新论断和新要求，系统而深刻地论述了党的作风建设的核心问题、本质问题、关键问题、根本问题。

（一）核心问题：“党同人民群众的关系问题”

习近平强调新时代作风建设要强化宗旨意识：“加强和改进党的作风建设，核心问题是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6]（P2）2014年6月,在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十六次集体学习时，习近平明确指出：“作风问题核心是党同人民群众的关系问题。”作风问题是人心向背的晴雨表，落脚点就在党群关系上。群众路线是党的根本路线。密切联系群众是毛泽东在革命战争年代总结的三大优良作风之一，正是依靠它我们才推翻了三座大山，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现在我们党是长期执政的党，进行了四十多年的改革开放，物质条件极大丰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蓬勃发展，此时此刻，作风建设显得更加重要。我们可以看到多数党员干部经受住了“四大考验”，但也确有少数党员和领导干部滋长了严重脱离群众的官僚主义、形式主义、享乐主义、奢靡之风等不正之风。习近平深知再不纠正这些歪风邪气，党的十八大决策部署的“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中国梦”宏伟目标将难以实现，甚至面临亡党亡国的危险。因此，习近平坚守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立场，提出要树立为民务实、清正廉洁的工作作风。党群关系、干群关系由此良性互动发展。到党的十九大，习近平要求：“加强作风建设，必须紧紧围绕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增强群众观念和群众感情，不断厚植党执政的群众基础。”[7]（P66）

（二）本质问题：“作风问题本质上是党性问题”

作风是党员党性的外在表现，党性是党员作风的内在修养。2013 年8 月，习近平在辽宁省考察时强调“领导干部要把深入改进作风与加强党性修养结合起来”。此后又在不同场合重申，“作风问题本质上是党性问题”[6]（P43），要求锤炼党性必须坚定理想信念、践行根本宗旨、加强道德修养。抓作风必先强党性，党性是党员干部立德修身的基石，是共产党员先进性、纯洁性的集中体现。习近平认为“党性教育是共产党人修身养性的必修课，也是共产党人的‘心学’。”[8]（P17）共产党人讲党性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它体现为党员特别是领导干部在观察问题、处理问题中所持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这种立场、观点和方法具象在思想、生活、工作上融汇成一种稳定的、人格化的特征和力量，就是作风。作风看似无形，却无处不在。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就是从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抓起，持续推动党内风气得到根本性扭转。优良的作风是坚定的党性使然，但少数党员干部在作风问题上屡教不改、久病难医，甚至走上穷途末路，归根结底还是党性出了问题，因此习近平强调抓作风必先强党性。

（三）关键问题：“抓住关键少数”

抓作风建设，习近平强调要从领导干部抓起，率先垂范、以身作则，才能教育全党。习近平认为，“从严治党，关键是要抓住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从严管好各级领导干部。”[9]（P102）从领导做起，一级抓一级，以上率下，作风建设才能真正取得成效。习近平切中时弊，强调当前作风建设“要突出领导干部这个关键”，“让每一个干部都深刻懂得，当干部就必须付出更多辛劳、接受更严格的约束”。群众看党员、党员看干部，高级领导干部躬身践行、当好表率，大家就会跟着学、照着做。关键少数要有关键作为，习近平要求从自身做起，从中央政治局的同志做起，发挥典型示范作用。“中央政治局的同志要带头把党的优良作风继承下来、发扬下去，……全党看着中央政治局，要求全党做到的，中央政治局首先要做到。”[6]（P56）党的领导干部，尤其是高级领导干部是作风建设的关键少数，是作风传播效应的关键环节。习近平特别强调，“带头人关键是‘带头’二字。希望大家带头讲党性、重品行、作表率……真正做到率先垂范、以上率下。”[10]（P68）只要党员领导干部层层带动、层层示范，就能形成上行下效的联动效应，引领党内优良作风。

（四）根本问题：“解决作风问题，根本上要靠制度”

习近平鞭辟入里地归结，“解决作风问题，根本上要靠制度，……用制度规范权力的运行。”[11]（P40）第一，制度具有指导性和约束性。制度对党员领导干部开展工作、如何开展工作具有提示和指导功能，明确不得做些什么，以及告知违背制度的成本。因此，习近平在《做焦裕禄式的县委书记》中强调“实现作风建设规范化、常态化、长效化……从根本上说还是要靠科学有效的制度。”[10]（P59）第二，制度具有规范性和程序性。习近平认为“作风问题我们一直在抓，但很多问题不仅没有解决、反而愈演愈烈……症结就在于对作风问题的顽固性和反复性估计不足……缺乏管长远、固根本的制度。”[12]（P25）习近平指出的“缺乏管长远、固根本的制度”，就是缺乏工作程序的规范化、岗位责任的法规化、管理方法的科学化。因而要求制度本身要具备规范性和程序性，为作风建设提供可遵循的依据。第三，制度具有鞭策性和激励性。作风建设光靠制度“堵”“罚”还不行，依靠制度还得发挥其鞭策性和激励性，如制定奖励性措施鞭策和激励党员遵守党纪法规、勤政为民。

三、比较视域下新时代党的作风建设的基础

毛泽东与习近平所处时代不同，却秉承同源同流的文化基因和一脉相承的理论基础，总体上习近平继承了毛泽东作风建设思想，并根据新的时代背景和实践要求发展了新时代党的作风建设。通过两者比照分析，总结经验，汲取教训，可以明晰新时代党的优良作风建设至少包含五个基本要素：牢固群众基础、笃定理想信念、系统制度效能、领导干部垂范、建设长效机制。

（一）护好“源头水”：厚植党的群众基础

通过比较可以看出，毛泽东与习近平关于作风建设最重要的也是最为基本的就是都始终强调要密切联系群众。作风建设的核心是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是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取向对党自身提出的要求。中国共产党是依靠人民成长起来的党，在苏区时期毛泽东强调要以群众路线攻破国民党的“堡垒政策”，“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什么，是群众，是千百万真心实意地拥护革命的群众。”[4]（P139）毛泽东解析中国共产党作为无产阶级政党，发展的动力和基础是人民群众，应如待朋友一般与其并肩战斗，待老师一般虚心学习，“共产党员应该是民众的朋友，而不是民众的上司，是诲人不倦的教师，而不是官僚主义的政客。”[13]（P522）彰显共产党员优良作风应有的价值追求底色。

习近平以作风建设为管党强党的突破口，落脚点就在党群关系上，就在于普惠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全面从严治党，如果离开了人民群众，就是无源之水。坚定不移地走群众路线，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我们党不断走向新的胜利的传家宝。习近平以坚定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指出人民既是历史的创造者，也是历史的见证者；既是历史的“剧中人”，也是历史的“剧作者”；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强调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必须紧紧依靠人民来实现”。中国共产党执政是历史的选择、人民的选择、时代的选择，合法性毋庸置疑。要保持党的长期执政，就要顺应民心，始终坚持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的政治初心。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只有真正落实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人民才会真心拥护我们党的执政。只有坚持为民务实清廉的价值追求，使党的优良作风成为党内政治文化的鲜明底色，才能巩固党的执政基础和执政地位。

（二）补好“精神钙”：加强理想信念教育

在毛泽东看来，党的优良作风建设，首要的就是要求党员要在思想上入党，要坚定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毛泽东曾极其严肃地指出：“干部教育中最核心的教育是共产主义理想信念问题。”[13]（P180）习近平继承并发展了毛泽东作风建设要加强理想信念教育的思想，指出理想信念是共产党员的精神之“钙”，缺“钙”精神上就会得“软骨病”，就会失去精神支柱而自我瓦解，就会在风雨面前东摇西摆。习近平认为理想信念应是共产党人精神寄托之所在，“坚定理想信念，坚守共产党人精神追求，始终是共产党人安身立命的根本。”[14]（P15）理想信念教育能够接足地气落到实处，中国革命和建设事业便能欣欣向荣，焕发勃勃生机。

共产党员的理想信念区别于个人理想和一般信念，至少包括社会理想教育、道德理想教育。社会理想教育是指对共产主义社会制度的奋斗追求和对共产主义运动和理论的理解掌握。加强社会理想教育，一是要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共产党员要“学原著、读原文、悟原理”，切实在干事创业中掌握并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二是要加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教育，当下就是重点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做到真学、真懂、真信、真用。要深刻理解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是共产主义运动中国实践的必由之路。三是要加强党章、党史、国史教育。共产党员要深化对党情、国情的认识，牢记党的性质、党的宗旨，真正做到知史爱党，知史爱国。道德理想教育包括家庭美德、伦理道德、职业道德、社会公德等的教育。离开道德理想的进步，谈不上共产主义。党的十八大报告强调，解决坚定理想信念的问题，特别强调要“抓好道德建设这个基础”，把道德建设列入理想信念教育的基础地位。

（三）打好“组合拳”：增强系统制度效能

比较毛泽东与习近平作风建设的实践路径，我们可以认识到，习近平强调“解决作风问题，根本上要靠制度”，而毛泽东却未能突出用制度的手段强化作风建设。毛泽东晚年作风建设强调“民主治腐”，但忽视了民主的制度化和法律化，结果变成了刮群众运动之风。尽管毛泽东的出发点是“反修防修”，让干部不腐化，但各种“大民主”事与愿违。[15]（P12-15）此外，新中国成立后“三反”“五反”运动、“四清”运动虽然快速而有针对性地整顿了党内不良作风，但也带来了负面效应，最直接的表现就是社会动员的方式容易形成对法规制度建设的“排挤”效应，造成党内法规制度运作失灵。

习近平认为：“没有健全的制度，权力没有关进制度的笼子里，腐败现象就控制不住。”[16]（P342）要解决党的作风建设存在的短板问题，制度是最好的药方。制度之所以能使一个集成系统良性运行，是由于制度元素间产生耦合的互动作用，形成积极的相互影响，发生优化的整体效能。单一而未能形成系统的制度元素是不能产生如此作用的。严格而系统的制度规范是优良作风形成的保障。我们已然出台了相当数量的党内法规、法律文件，但是要明确的是，制度建设不是靠党内法规、法律条文的数量叠加。这些文件都属于制度建设的元素。颁布制度的元素，不等同于有效的制度建设。我们需要的是制度元素的查漏补缺，更新迭代，打好“组合拳”，形成系统的制度，增强制度整体效能，发挥出制度的刚性约束作用，不让制度成为“纸老虎”“稻草人”，才能有效保障作风建设，保证党长期执政。

（四）立好“风向标”：发挥干部垂范作用

毛泽东与习近平关于党的作风建设均能立竿见影，行而有效，尤为重要一点在于他们都把干部作风视为党的事业进程的风向标。毛泽东非常重视领导干部的躬身垂范作用，认为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指导伟大的革命，要有伟大的党，要有许多最好的干部。”[4]（P227）反复强调干部垂范优良作风对于革命的重要意义。各级干部需要严格要求自身，“作为领导者，对自己的批评是主要的。要使我们所有的学生、干部都了解，在整顿三风时重心在自己。”[13]（P418）毛泽东曾在《为争取千百万群众进入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而斗争》一文中，为领导干部发挥典范精神明确了七个目标：“懂得马克思列宁主义”“有政治远见”“富于牺牲精神”“能独立解决问题”“在困难中不动摇”“忠心耿耿为民族、为阶级、为党而工作”。以领导干部的作风建设带动全党的作风建设，对于发扬党内优良作风具有事半功倍的效用。

发挥垂范作用，习近平是最好的践行者。习近平广东考察不封路、不清场；河北阜平考察吃家常饭，特别交代不上酒水；在考察中见群众、听真话、摸实情，绝不允许弄虚作假，为的就是与群众走得更近一点。习近平强调：“伟大的斗争，宏伟的事业，需要高素质干部。”[17]中央政治局讨论落实八项规定的会议中，高度强调了领导干部的表率作用，表示落实八项规定要从中央做起，要求别人之前自己先做好表率。所谓“子帅以正，孰敢不正”，领导干部首先要正身修为、划定红线、正规肃纪，坚持党的纪律，身先士卒地落实八项规定精神，保持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使新时代党的优良作风在党内形成一种新风尚新常态。

（五）没有“休止符”：落实长效建设机制

毛泽东与习近平都深知作风建设事关党的生死存亡。毛泽东在战火中明白长期不懈抓作风建设对于在革命战争中党的存亡与成长的意义，从大革命时期强调调查研究，到土地革命时期纠正“左”倾机会主义，到抗日战争时期延安整风，到解放战争时期确立颁布“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再到全国胜利前夕告诫全党“两个务必”，作风建设紧抓不懈。毛泽东曾指出，“有许多党员，在组织上入了党，思想上并没有完全入党，甚至完全没有入党。”[3]（P875）组织入党一生一次，思想入党一生一世，思想反映出来的就是党员的作风问题。因此，要将作风建设作为党员发展的终身课题，需要长期地抓，深刻地抓，在坚持中不断深化，在深化中持续坚持。

战争年代如此，进入新时代亦是如此。习近平多次强调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只有进行时、没有“休止符”，只有持续用力、久久为功，才能不断深化、落地生根、赓续传承。2013 年1 月22日，习近平在十八届中纪委二次全会就指出，“作风建设的关键就在‘常’‘长’二字。”[14]（P386）不良作风具有顽固性、变异性和严重的传染性，必须“坚持坚持再坚持，把作风建设抓到底”。2014 年5 月，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专题民主生活会时明确强调，作风建设关键是要在抓常、抓细、抓长上下功夫。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要健全改进作风建设常态化制度”。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先后开展学习教育活动，2013 年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要求树立宗旨意识和群众观点，2015 年针对县处级领导干部开展“三严三实”专题教育，2016年开展“两学一做”学习教育从关键少数向全体党员拓展。在巩固前三场教育常态化、制度化的基础上，结合新中国成立70 周年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作风建设始终贯穿其中。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制度化，昭示我们党将保持“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定力，笃定“越是艰险越向前”的决心，驰而不息正风肃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