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数字经济赋能经济发展的对策研究

2020-01-09郑红玲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20年5期
关键词:数字化数字经济

郑红玲

数字经济赋能经济发展的对策研究

郑红玲

(唐山师范学院 经济管理系,河北 唐山 063000)

数字经济在加速经济发展、促进供需对接、汇聚创新要素、优化资源配置、培育新市场和新业态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通过分析数字经济的产业界限模糊化、边际成本趋零化等特点,发现数字化基础不平衡、数字经济治理能力等有待加强的问题,提出不断完善数字经济治理体系、加强关键技术的自主创新等对策。

数字经济;新产业;新动能

今年年初,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老百姓的工作及生活秩序被打乱,社会经济发展被摁下暂停键,一些行业受到巨大冲击,国民经济发展受到影响。然而,作为此次疫情中的关键角色,数字经济的迅速补位增强了我国经济的韧性,其作用非常巨大,不仅助于疫情防控,也成为推动经济持续发展的动力。可以看到,数字经济在疫情防控与经济回稳方面所发挥的独特价值,疫情防控与应急管理、在线购物与在线娱乐、在线教育与远程办公、在线医疗与公共服务等领域都迎来快速增长,数字经济成为引领缓解疫情冲击、触发经济增长的最优选择。实践中,数字经济在加速经济发展、促进供需对接、汇聚创新要素、优化资源配置、提高产业劳动生产率、培育新市场和新业态、精准扶贫、实现包容性增长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1]。

一、数字经济助力经济发展的特点分析

1. 产业界限模糊化与企业任务协作化

数字技术重塑了三次产业,使得三次产业间壁垒分化、边界模糊,在经济全球化以及信息技术迅猛发展的背景下,产业融合将会带动各产业相互渗透,共生发展。农业工业化、农业服务化、工业服务化、服务业制造化等产业融合已是风生水起,数字化创新不断破解行业壁垒和行业边界。以信息技术为代表的科技进步在产业间、产品间和生产作业流程间渗透交融,重塑了企业投资、生产流程、组织模式和服务生态,终端产品经由多家企业协作完成,上下游的产业链更加复杂和密切,融合发展是大势所趋,也是经济走向现代化的必经之路。

2. 固定成本的高投入与边际成本趋零化

数字经济以数字、知识、技术、信息等形式作为要素投入,与传统产业相比,无论是硬件设施还是软性投入,前期的固定投入和研发成本都相对较高,属于技术、资本密集型产业,创新与风险并存,具有固定投入高的特征,而一旦到生产制造阶段,边际成本则快速下降,甚至趋向零化。例如,通讯运营商初期建基站与铺光纤的投入成本巨大,而组网成功后,多服务一个消费者边际成本几乎是零;电子商务运营商,不需要增加实体门店费用,网上开店成本大大降低,而服务对象也不再局限于本地客户,而是面向全球消费者,但边际成本微乎其微;知识付费的课程,教师授课对象数千人甚至数万人所耗费的精力是一样的,边际成本也几乎是零。这是与传统工业经济不同的地方,恰恰是这种特点,滋生出获取市场份额新手段。

3. 规模效应与长尾效应并存化

在数字经济下,信息技术和电子商务服务范围的扩大加速了规模经济的出现,市场规模的扩大,刺激了企业增加生产,改进技术,提高劳动生产率,降低成本。规模经济通过增加产品产量而降低平均成本,当企业生产规模扩大时,产量随之增加,平摊下来,单位投入的产出会增加,平均成本会下降。数字经济支持与消费者遍布全球化的背景下,更有利于企业规模经济的实现。与此同时,数字经济的将碎片化的资源和市场整合起来的长尾效应凸显,使分散化的市场价值得以发挥,促进了个性化定制的兴起,还催生出大量的中小企业,为中小企业发展构建了创新土壤。规模效应与长尾效应的存在,于当今数字经济时代而言,无论对企业还是对消费者都有着重要影响,改变着我们的生产生活方式。

4. 资源配置不断优化

企业层面,数字经济以数据、技术、知识等作为关键要素,与传统要素积极融合,有效整合生产制造、服务管理等企业内部资源[2],使企业运行更加集约化、协作化、灵活化、规模化,生产运营能力不断提升,企业运行效应自然得以改善;行业层面,摩尔定律与超越摩尔定律的存在将赋予产业发展的创新动力,以物联网、云计算、区块链、大数据、人工智能等为代表的新技术必将促进技术升级,并与各行业领域深度融合,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的出现必将重构产业格局;宏观层面,数字经济将丰富信息来源,增加新要素供给,减少信息不对称,促进供应链的有效衔接,优化市场供求匹配效率,提高国民经济的全要素生产率,助力于产业转型升级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5. 组织变革弹性化与劳动机会多元化

在数字经济下,环境变化更为迅速,这就要求企业组织变革更具弹性以适应市场经济的发展[3]。围绕客户和市场的反应速度,打造更加贴近市场、更具弹性的组织机构,去中介化、去权威化、提升参与度、激活人力资本,以适应新的技术变革下的组织沟通与协作。组织变革要快速响应客户需求的变化,企业可以同时支撑多条线的个体创新,然后通过支撑个体创新、捕捉和快速响应外界的变化,进而满足客户的需求,带动组织的发展,平台型、共享型、网络型等越来越多的组织形态不断出现,员工与顾客的信息相互交融也弱化了原有组织的边界。同时,数字经济下的多元需求均被广泛挖掘出来,多元化的市场供给被人们接受,价值创造的方式更加丰富多彩。

二、快速发展数字经济存在的问题与挑战

1. 数字化基础不平衡现象

虽然我国数字化基础设施供给能力显著增强,但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依然存在。从不同区域看,一些区域数字化水平低,网络化、智能化基础薄弱,受人力、资金约束,与发达地区相比,数字鸿沟还很突出。从不同产业看,不同产业间的数据协同并不理想,一些公共平台在数字信息方面的社会化开放程度还不高,不同产业的自动化、可控化、远程化等数字技术研发创新不平衡。从不同企业看,很多中小企业的数字化转型之路艰巨,还处于数据应用的感知阶段,设备数字化率、联网率有待改善,未能更好挖掘数据资产的潜在价值。总之,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在不同区域、不同行业、不同企业间要持续缩小数字鸿沟,才能缓解发展不平衡的现象。

2. 个别领域的核心技术依赖进口

数字经济非常依赖核心技术,特别是在一些关键性领域,如电脑芯片、工业机器人、全球顶尖精密仪器等方面我国还严重依赖进口,自主研发的创新能力亟待挺身追赶,2018年中兴事件再次揭开我国产业核心技术缺乏的伤疤,某些领域的高端技术的国产化与自主化,是我国数字经济发展之阵痛。应该看到,我国数字经济是新一代信息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发展的产物[4],在数字经济领域要实现弯道超车,只有核心技术、关键技术的自主可控,才能使经济走向高端。

3. 数字经济治理能力有待加强

数字经济时代出现了许多新业态、新模式,这个给传统政府治理能力带来新挑战。例如,数字经济时代,安全威胁、黑客攻击、运行漏洞等也日益增多,而金融、交通、能源等行业的数据信息、网络资源等数据设施遭遇风险的机率增大,会影响国民经济的健康运行。同时,电子商务平台上的各类经营者资质良莠不齐,经营者网络售假等不规范现象时有发生,侵扰消费者权益;还有数据安全风险隐患也时有发生,个人信息非法利用和泄露等风险不断增大,消费者的人身利益等受到网络资源的攻击,网络风险从虚拟网络向现实世界蔓延,这些给数字经济治理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而有关数字经济的法律法规还相对滞后,规范数字行业发展及竞争环境有待完善。

4. 数字经济人才储备不足

人才资源是数字经济发展强有力的保证。迅猛发展的数字经济使得对高端技术人才的争夺更加激烈,集战略咨询、架构设计、数据运营等关键任务于一身的数字化精英人才更是炙手可热。数字化人才不仅包括数据科学家、IT工程师、AI算法工程师等传统意义上的技术精英,还包括商业应用专门人才,尤其是跨行业跨平台的复合型人才更是稀缺。很多现代科技企业、研究机构在核心技术研究、数据挖掘应用等领域人才储备及用人留人等方面存在短板,数字经济人才短缺问题将导致关键领域创新能力较弱,并制约了对数字资源的深度开发利用。

5. 对数字经济的统计核算有待完善

数字经济是融合经济,其无形化、网络化、交融化等特点使得核算数字经济产出更加困难,也就是对数字经济的增加值存在核算信息失真的问题。数字经济带来了新要素、新业态、新模式,引发新经济范式,如何剥离出由渗透、协同共同交织而引致传统产业效率提升所对应的增加值,是统计核算的难题。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都需要亟待建立并完善新的核算方法和核算体系,以正确评估数字经济对整个国民经济的影响。

三、发展数字经济的建议

1. 不断完善数字经济治理体系

数字经济中各市场主体深度融合,市场运行效率更高,其经济行为也更加复杂,若无制度进行规范和监管,责权不清势必成为市场经济发展的障碍。首先,构建起政府监管、企业履责、社会监督、消费者自律等多主体参与的治理格局,推动社会信用体系的建设,强化制度监管体系,严厉打击不正当竞争行为,严厉查处滥用网络犯罪。其次,数字经济下的监管履责往往需要跨部门、跨区域、跨行业,进行联合监管与联合执法,克服传统条块分割、缺位错位监管治理的弊端,这要求创新政府监管组织模式,有效提高数字经济治理能力。最后,数字经济治理离不开全球共同治理标准,要积极参与主要国家及国际组织间的协同合作,搭建行业协会、数字化企业、研究智库间的对话平台,参与全球数字共同体的构架[5]。此外,还要加大数字基础建设和公共服务领域的数字投入,不断完善公平有序的市场。

2. 加强关键技术的自主创新

数字经济的核心在数字技术,没有关键领域自主创新的核心技术,必然受制于人。我国在数字经济领域及其核心技术方面仍然存在短板,比如在芯片技术、基础软件、人工智能等层面,技术进展缓慢。作为发展中大国,若是没有关键领域核心技术的自主可控,则中兴、华为事件还将不可避免。数字经济领域在我国虽然起步晚,但发展较快,有些崭新的前沿领域,中国较发达国家的领先优势并未落下太远,这种态势下,我国更要努力紧抓机遇,在核心电子器件、高端通用芯片、系统软件、传感器、云计算、大数据、智能网络、量子信息、移动协作等领域增大技术攻关投入,早日实现关键技术的自主可控,夯实数字经济的基石,这样数字经济方走得长远。

3. 促进数字经济融合发展

数字经济自身具有融合性的特点,数字产业化发展与产业数字化转型二者是相辅相成的,新一代信息技术与实体经济的渗透还需深挖融合红利[6]。一方面,拓展现代信息技术的市场化应用,大力扶植数字基础产业的关键技术攻关,大力推进数字产业的形成和发展,做大做强数字基础产业,构建5G产业链,加快人工智能和新型电子信息产业发展。另一方面,推动与实体经济融合,做好在公共服务、普惠民生、产业创新等领域技术应用。以大数据、区块链、云计算、人工智能、物联网等新兴技术力量为代表,对传统产业进行生产模式、商业模式和服务模式的数字升级、智慧升级,实现产业的数字化转型,降低整个运营成本,提高运营质量与效率,及时响应动态市场波动,赢得竞争优势。

4. 提升数字素养,缩小数字鸿沟

数字经济改变了传统的学习和经营方式,为大众提供了相对公平的学习机会和竞争机会,数字经济的溢出效应有力地推进了人们的数字素养,减缓了数字经济发展的失衡问题。在当前发展阶段,还需进一步提升人们的数字素养,一是构建一个自小学到大学阶段的多主体共同参与的体系,将数字教育融入日常课程之中[7]。二是全面的普适性数字素养,通过继续教育平台、终身培训体系等多元渠道,提升国民数字处理技能。三是强化数字专业领域复合人才教育,培育既具备数字化思维和能力,又熟悉其他产业运营流程的跨界人才。数字素养的提升,有助于弥合数字鸿沟。与此同时,政府部门也应不断完善数字经济顶层设计,提升落后地区的数字供给,鼓励数字技术向落后地区进行转移渗透,不断缩小区域间、行业间的数字鸿沟,以兼顾社会治理目标和社会公共服务价值。

5. 完善数字经济核算评估体系

完善数字经济核算体系,需要结合数字经济的融合共享等特征,创新数字经济统计核算方法;还要不断完善建立数字经济的统计监测和评价指标体系,减少数据信息的失真,为数字化转型提供定量依据[8];通过与时俱进地不断规范数字经济核算,更好地发挥统计的决策支撑作用,助力于国民经济发展。

[1] 李韵,丁林峰.新冠疫情蔓延突显数字经济独特优势[J].上海经济研究,2020,37(4):59-65.

[2] 郭晗,廉玉妍.数字经济与中国未来经济新动能培育[J].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0,50(1):65-72.

[3] 方维慰.推进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战略分析[J].重庆社会科学,2019,37(11):80-88.

[4] 赵剑波,杨丹辉.加速推动数字经济创新与规范发展[J].北京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19(6):71-79.

[5] 衡容,贾开.数字经济推动政府治理变革:外在挑战,内在原因与制度创新[J].电子政务,2020,7(6):55-62.

[6] 郑磊.通证数字经济实现路径:产业数字化与数据资产化[J].财经问题研究,2020,42(5):48-55.

[7] 郑红玲,金颖.我国地区数字鸿沟分析[J].唐山师范学院学报,2010,32(1):105-107.

[8] 宫春子,黄俭.数字经济测度困境与核算建议[J].辽东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22(3):22-26.

A Study on the Countermeasures of Digital Economy Enabling Economic Development

ZHENG Hong-ling

(Department of Economic Management, Tangshan Normal University, Tangshan 063000, China)

Digital economy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accelerating economic development, facilitating the matching of supply and demand, gathering innovative elements, optimizing resource allocation, cultivating new markets and new format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digital economy are analyzed, such as the blurring of industrial boundary and the zero trend of marginal cost. It also points out the problems needed to be solved, that is, the digital foundation is not balanced, and the governance ability of digital economy needs to be strengthened. Finally, it puts forward some countermeasures, such as continuously improving the governance system of digital economy and strengthening the independent innovation of key technologies.

digital economy; new industry; new driving force

F202

A

1009-9115(2020)05-0105-04

10.3969/j.issn.1009-9115.2020.05.020

河北省社会科学发展研究课题(2019030202046)

2020-04-27

2020-09-01

郑红玲(1978-),女,河北阜城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宏观经济统计。

(责任编辑、校对:刘俊萍)

猜你喜欢

数字化数字经济
“林下经济”助农增收
家纺业亟待数字化赋能
增加就业, 这些“经济”要关注
高中数学“一对一”数字化学习实践探索
高中数学“一对一”数字化学习实践探索
答数字
民营经济大有可为
数字化制胜
数字看G20
成双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