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产生背景及现实意义
2020-01-08张磊
张 磊
党性一词是革命导师恩格斯在1845年首先提出的。中国共产党使用党性一词则是在1930年代后期,在《决定》颁布之前,党性的概念只是在党内偶尔使用,没有正式地使用,也没有进入党中央的正式文件。但1941年中国共产党就制定了关于党性的党内法规文件,这是当时党的领导人对党性的认识深化的结果,也说明党性是党的建设的一个重要内容,而当时党内的党性状况存在许多突出的问题。
一、《决定》产生的历史背景
《决定》首先是中国共产党在1930年代后期到达陕北革命根据地后,党中央依据《瓦窑堡会议》确定的党的政治路线全面加强党的建设伟大工程的大背景下产生的。在这个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对党性的认识逐渐深化,一方面面对当时中日民族矛盾上升为社会主要矛盾,党的政治路线也由国内革命战争转向抗日民族战争,另一方面为克服党内错误路线,总结大革命失败以来党的历史经验提出增强党性的决定。
(一)革命斗争的发展为党性的产生奠定了基础
1935年1月在党的历史上生死攸关的遵义会议上党中央提出:“全党同志以布尔什维克的坚定性反对一切张皇失措与悲观失望的右倾机会主义,首先反对单纯防御路线。政治局扩大会议更号召全党同志像一个人一样团结在中央的周围,为党中央的总路线奋斗到底,胜利必然是我们的。”①《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0册)》,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年,第474页。在当时的条件下,遵义会议主要解决当时面临紧迫的军事路线问题,并没有把党性问题作为一个单独的问题提出。直到1936年,毛泽东读一本苏联的哲学教科书——《辩证法唯物论教程》,才接触关于党性的内容。1942年任弼时向全党解释当时为什么没有关于党性的内容:“为什么在遵义会议的时候不提出来呢?那对提出是比较困难的,过去血的教训没有总结起来,而且在那样的战争情况下也没有可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就是提出来也不能象今天在全党起这样大的作用。”①《任弼时选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242页。所以在遵义会议上基本上没有涉及1931年党的六届四中全会以来的政治路线问题,也没有时间来解决王明“左”倾错误,因此这次会议也就不具备深入地解决党自身存在的深层次问题的必要条件。
1935年12月,中共中央在瓦窑堡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讨论军事战略问题、全国的政治形势和党的策略路线问题,会议根据当时的国内形势制定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策略路线,批评了党内长期存在的“左”倾关门主义错误。为了完成这一策略路线的转变,会议提出,“为了完成中国共产党在伟大历史时期所负担的神圣任务,必须在组织上去扩大与巩固党”。②《张闻天选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76页。会议强调党和红军要争取在统一战线中的领导权,必须同党内“左”的关门主义倾向做坚决的斗争,又要丝毫不要放松反对右倾机会主义的斗争。决议还强调,“必须同党内发展组织中的关门主义倾向做斗争。能否为党所提出的主张而坚决奋斗,是党吸收新党员的主要标准”。③《张闻天选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77页。决议指出,“伟大斗争时期,党的干部坚固地团结于党的领导机关的周围,是有决定意义的……正确的组织路线与干部政策,是完成这个任务的前提”。④《张闻天选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78-79页。此后,随着党为实现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所采取的一系列方针和行动,党中央对扩大与巩固党的队伍问题,不断提出明确具体的要求。1937年5月,在延安召开的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上,毛泽东作《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时期的任务》的报告中指出:“指导伟大的革命,要有伟大的党,要有许多最好的干部。”⑤《毛泽东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277页。他还指出党实现对于全国各革命阶级的政治领导其中之一就是“共产党队伍的发展,思想的统一性,纪律的严格性”。⑥《毛泽东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263页。毛泽东还提出了培养造就党的干部的标准:“这些干部和领袖懂得马克思列宁主义,有政治远见,有工作能力,富于牺牲精神,能独立解决问题,在困难中不动摇,忠心耿耿地为民族、为阶级、为党而工作。党依靠着这些人而联系党员和群众,依靠着这些人对于群众的坚强领导而达到打倒敌人之目的。这些人不要自私自利,不要个人英雄主义和风头主义,不要懒惰和消极性,不要自高自大的宗派主义,他们是大公无私的民族的阶级的英雄,这就是共产党员、党的干部、党的领袖应该有的性格和作风。⑦《毛泽东集选(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277页。这段论述虽然还没有使用党性的概念,实际上已经较全面地阐明了共产党人的党性的基本要求。1938年,在党的六届六中全会上张闻天明确地用到了党性的概念,1939年,刘少奇在《论共产党人的修养》中,两次用到党性的概念。同年,毛泽东在艾思奇编辑的《哲学选辑》中关于哲学的党性那一段写了一句话,即“哲学的党性就是理论和实践的统一”。
(二)张国焘的擅自出走
长征过程中张国焘的分裂主义以及后来的擅自出走促使党中央强烈地感到加强党的建设和党性教育的紧迫性。1935年8月6日,在沙窝会议上,党中央重申两河口会议决定的北上战略方针的同时,针对张国焘反党和破坏红军团结的活动,强调必须加强党的绝对领导,提高党中央在红军中的威信,加强两个方面军的团结。1935年9月12日,在俄界会议批判了张国焘的退却逃跑、军阀主义和反党行为,指出他不相信党的领导,组织反党小团体同中央进行公开的斗争,破坏民主集中制和党的纪律,在群众中破坏党中央的威信等严重错误及其危害性。1937年3月,延安会议上对张国焘的路线错误及其对革命事业的严重危害进行了系统的批判和总结,并且指明,张国焘的分裂主义是农民的狭隘性,流氓无产阶级的破坏性及中国封建军阀的意识形态在无产阶级政党内的反映,是他拒绝无产阶级思想的领导的表现。1938年清明节,张国焘借口要去西安祭拜黄帝陵,然后没跟中央打招呼,从那直接跑到武汉,到了武汉就住到了国民党特务给他提供的旅馆里面。接到中央的指示以后,在武汉的周恩来、王明都去找张国焘谈,要他不要脱党,党可以送他出国。但张国焘态度十分坚决,发表了公开的脱党、离开党的声明,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张国焘没有组织性、纪律性,擅自出走,对党中央的震动很大。
(三)国内形势的变化给党提出更高的要求
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形成之后,中国共产党面临着全民族抗战和第二次国共合作的新的历史环境。一方面,党必须贯彻执行全面抗战路线,打开新局面。另一方面,在第二次国共合作的背景下党又面临着民族斗争与阶级斗争交织在一起的复杂形势,能否正确处理民族斗争与阶级斗争的相互关系,坚持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的独立自主原则,对中国共产党人是新的严峻考验。这种情况,对党的队伍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使党中央更加重视和更深入地研讨党的建设和党性锻炼问题。1937年8月,毛泽东发表《反对自由主义》,提出了共产党员的党性的基本要求,“一个共产党员,应该是襟怀坦白,忠实,积极,以革命利益为第一生命,以个人利益服从革命利益,无论何时何地,坚持正确的原则,同一切不正确的思想和行为作不疲倦的斗争,用以巩固党的集体生活,巩固党和群众的联系;关心党和群众比关心个人为重,关心他人比关心自己为重。这样才算得一个共产党员”。①《毛泽东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61页。
同时在第二次国共合作联合抗日的背景下,党内存在一些弱点不适应这一新形势的要求:“共产党内理论水平的不平衡,许多党员缺乏北伐战争时期两党合作的经验,党内小资产阶级成分的大量存在,一部分党员对过去艰苦斗争的生活不愿意继续的情绪。”②《毛泽东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92页。鉴于这一情况毛泽东强调:“由于上述两方面的严重情况,必须尖锐地提出谁领导谁的问题,必须坚决地反对投降主义。”“在一切统一战线工作中必须密切地联系到独立自主的原则。”③《毛泽东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92、394页。1938年10月,毛泽东在扩大的六届六中全会上作《论新阶段》的政治报告,在报告中毛泽东提出“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这一问题,为的是使全党同志明确地知道并认真地负起中国共产党领导抗日战争的重大历史责任,还突出强调了党的建设和党性教育的问题。
(四)皖南事变的影响
1941年1月6日,新四军在安徽南部的茂林地区遭到国民党重兵的包围袭击。新四军总部9000余人,除两千人在傅秋涛的率领下突围外,大部分被俘或阵亡。皖南事变的发生,新四军部队的严重损失,这起严重政治军事事件引起党中央对于党内的错误倾向和党的建设问题进行更深层次的思考。皖南事变的爆发,一方面是由于国民党顽固势力发起第二次反共高潮所致,另一方面在于中央东南局书记项英没有执行贯彻中央向南巩固、向北发展、向东作战的指示,没有及时离开,项英对这次失败负有主要领导责任。王明的错误、张国焘叛逃和皖南事变这几起接连发生在党内高级干部中的政治事件使党中央更加痛切地感到,只有建设一个高度集中统一的党,才能应对党所面临的长期残酷复杂的斗争,并且第一次把党内需要迫切解决的问题,集中概括为党性问题,提到全党的面前。1月14日皖南事变结束,1月15日党中央在延安开会,专门研究皖南事变教训的问题,会议作出《关于项、袁错误的决定》,毛泽东在这次会议上第一次使用党性的概念。会议指出:“三年以来,项英、袁国平对于中央的指示,一贯的阳奉阴违,一切迁就国民党……其所领导的党政军内部情况,很少向中央报告,完全自成风气。对于中央的不尊重,三年中已发展至极不正常的程度。”因此中央决定:“过去的张国焘与现在的项英、袁国平,都因不服从中央而失败,全党全军应该警惕,引为鉴戒……一切有个人英雄主义思想,就是党性不纯的同志,特别是军队的领导要深自省察,要知道有枪在手的共产党员,如果不服从中央和军委的指挥,不论有什么样的能力,最终总是失败。”最后会议提出了加强党性教育的历史任务:“必须估计到游击战争环境,即在今后仍有可能产生如像张国焘或项英这类人物,因此加重了全党特别是军队中干部与党员的党性教育与党性学习,决不可轻视这个绝大的问题。”①《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3册)》,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年,第31、33、34页。
(五)党中央的深刻反思与总结
1941年3月2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延安召开会议,讨论关于增强党性问题,这是党的历史上迄今为止唯一一次以党性为主题的会议,毛泽东、张闻天、王稼祥、朱德、陈云等15人参加。毛泽东发言说:党性问题是一个重要问题。要使中级以上的干部实行检查,干部巩固了党便巩固了。实行自我批评,是一个很难办到的事情,鲁迅也说解剖自己是困难的。自遵义会议后党内思想斗争少了,干部政策向失之宽的方面去了。对干部的错误要正面批评,不要姑息。我们党的组织原则是团结全党,但同时必须进行斗争,斗争是为了团结。 我党干部要做到虽受到打击也要服从组织, 就是在一个时期为上级所不了解, 并且孤立, 都要能够忍耐下去。 要能上能下。 项英、袁国平的错误, 中央也要负责, 因为一九三七年十二月政治局会议是有些错误的。当时对形势估计不足,没有迅速地布置工作; 其次对国共关系忽视了斗争性, 因此边区也失掉些地方, 直到张国焘逃跑后才解决, 对全国的影响也很大。 会议决定由王稼祥起草关于党性问题的决定。②《毛泽东年谱(1893—1949)(中)》,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第321页。
党中央把党性锻炼当作单独的问题提出来不是偶然的。自皖南事变爆发到第二次反共高潮被打退,党中央迫切需要解决增强党性的问题,并且把党性锻炼当作单独的问题提出来。党中央认为,党今天是处在与民族敌人进行残酷斗争的环境,又是处在同资产阶级合作和建立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环境。在这样的复杂环境和艰巨任务的前面,我们党比任何时候更加需要内部的统一团结、更加需要思想一致、行动一致、更加需要巩固我们自己。防止敌人利用各种机会和间隙来破坏我们党的团结。其次,全面抗战以来,党的队伍迅速扩大,党员人数由四五万人发展到八十万人,新入党的成员成份相当复杂,同时党是处在比较分散的长期的游击战争的环境中,处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小农经济为主的社会里,这样的斗争环境使党内容易产生种种错误思想,因而更加需要增强党性,克服不良倾向,使党团结统一。再次,从中国共产党的历史看,党内还存在着一些弱点,特别是抗战过程中的一些严重的事件和现象,比如张国焘的分裂党叛党;还有在抗日战争中某些党部的同志对中央采取不尊重的态度,也可以说是采取对立的态度,没有根据中央的政策、方针进行日常的工作等等。总之,这许多情形使得我们党不得不在全党面前把党性问题单独地作为一个问题提出来。③《任弼时选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238-243页。
1941年5月,毛泽东在《改造我们的学习》一文指出“这种反科学的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主观主义的方法,是共产党的大敌,是工人阶级的大敌,是人民的大敌,是民族的大敌,是党性不纯的一种表现。大敌当前,我们有打倒它的必要。只有打倒了主观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真理才会抬头,党性才会巩固,革命才会胜利。我们应当说,没有科学的态度,即没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实践统一的态度,就叫做没有党性,或叫”做党性不完全”。①《毛泽东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800页。这个报告第一次把学风问题即思想路线问题提高到党性的高度,扩展了全党对党性内涵的认识,也为全党整风运动作了思想动员和理论准备,同时也为《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的制定起了积极的促进作用。1942年7月,任弼时在中央党校作关于增强党性的长篇报告时指出:“自从去年五月毛主席作了《改造我们的学习》的报告以后,党中央政治局对于思想领导问题特别引起了注意。中央政治局在自己的业务里规定:思想、政治、军事、党务、组织这几项,把思想领导放在第一位。从去年五月以后,注意整个党的思想方面的总结,研究了一些问题,党性问题就是在这许多问题中的第一个问题,所以把它形成决议,成为党的建设中一个重要文件。”他还指出:“在这一决定以后,中央又陆续发出了许多重要的决定:《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 《关于延安干部学校的决定》《关于在职干部教育的决定》。毛主席作了关于整顿‘三风’的报告。这些决定和报告都是解决思想问题,强调的是理论与实际联系,反对主观主义宗派主义。而增强党性的决定则强调组织思想的问题,也就是这一决定的中心思想和中心内容。”②《任弼时选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243-244页。
通过以上五点分析表明,1941年7月1日,中共中央通过《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不是偶然的,而是有深刻的历史与现实背景。增强党性这一重大问题的提出是在党的遵义会议之后,党经历的历史性转变过程中,总结在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和党的建设上的经验教训基础上明确提出的。这个文件同其他党内重要文件一起,为延安整风运动作了思想准备,文件正式发布后,即列入《整风文献》,成为全党党员干部在整风运动中的必读文献,对全党思想统一、克服弱点、增强党性起到了积极的教育作用。
二、《决定》的现实意义
《决定》制定至今已经78年,我们重新学习和研究这一重要历史文献,依然具有重大现实指导意义。
(一)增强党性是中国共产党永恒的主题
《决定》列举了当时党内存在诸如政治上的自由行动,组织上的自成系统,思想认识上的个人主义等违反党性的倾向。在政治上自由行动,不请示中央或上级意见,不尊重中央及上级的决定,独断独行,两面态度,阳奉阴违,对党隐瞒。在组织上自成系统,自成局面,强调独立活动,反对集中领导,本位主义,调不动人,目无组织,只有个人,实行家长统制。思想意识上,个人利益高于一切,风头主义,不实事求是,铺张求表面,不埋头苦干,不密切联系群众。在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当前党内政治生活存在的问题:“一些党员、干部包括高级干部中,理想信念不坚定、对党不忠诚、纪律松弛、脱离群众、独断专行、弄虚作假、庸懒无为,个人主义、分散主义、自由主义、好人主义、宗派主义、山头主义、拜金主义不同程度存在,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问题突出,任人唯亲、跑官要官、买官卖官、拉票贿选现象屡禁不止,滥用权力、贪污受贿、腐化堕落、违法乱纪等现象滋生蔓延。”③新华社:《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新华网,2016年11月2日。《决定》的制定已经过去78年,对比当前党内在党性上存在的突出问题,过去存在的突出问题在今天依然不同程度存在。这就是《决定》在今天的现实意义,只要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党就要始终地去解决这些问题,不是一劳永逸的。
(二)增强党性必须努力学习和掌握党的基本理论
政治上的坚定来源于理论上的清醒。2018年5月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指出:“当前,改革发展稳定任务之重、矛盾风险挑战之多、治国理政考验之大都是前所未有的。我们要赢得优势、赢得主动、赢得未来,必须不断提高运用马克思主义分析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不断提高运用科学理论指导我们应对重大挑战、抵御重大风险、克服重大阻力、化解重大矛盾、解决重大问题的能力。”①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 新华网,2018年5月4日。国内外形势的变化迫切需要提高全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水平。一个共产党员如果不能在一些根本问题上有鲜明的马克思主义立场和观点,划清马克思主义与非马克思主义、反马克思主义的界限,他就不可能具有坚强的党性。任弼时曾指出:“要在领悟马列主义理论方面修养自己,培植自己,坚定自己。不掌握马列主义的理论,所谓阶级觉悟、阶级意识也能化为乌有。”“要灵活地、切乎实际地去运用马列主义。”“同时,要反对机会主义,对妥协、投降主义进行无情的斗争,为马列主义革命理论的纯洁性而斗争,对污辱和曲解革命理论者进行不可调和的斗争。就是要与一切非马列主义的思想和观点作坚决的斗争。这个斗争是测量党员的党性的主要标志之一。”②《任弼时选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234—235页。
(三)增强党性必须自觉地改造世界观,坚定共产主义信仰
党性问题,说到底是一个世界观问题。党性的一条基本要求就是“一个共产党员,在任何时候、任何问题上,都应该首先想到党的整体利益,都要把党的利益摆在前面,把个人问题、个人利益摆在服从的地位。党的利益高于一切,这是我们党员的思想和行动的最高原则”。③《刘少奇选集(上)》,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年,第130页。同时,“我们共产党人,在党内党外的各种斗争中锻炼着自己的思想,经常地总结和吸取革命实践的经验,检讨自己的思想是否完全适合于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否完全适合于无产阶级解放斗争的利益”。④《刘少奇选集(上)》,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年,第121页。这样的思想境界,只有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自觉地改造主观世界,经过长期的学习锻炼才能达到。任弼时也说:“不管我们的党员的社会出身和社会成分如何,为了具备无产阶级的觉悟性,为了把握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首先得和自己的旧的非无产阶级的意识作斗争,战胜它,克服它,排斥它。”⑤《任弼时选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234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们党面临的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的长期性和复杂性,我们党面临的精神懈怠危险、能力不足危险、脱离群众危险、消极腐败危险的尖锐性和严峻性。在这些严峻的考验和危险面前,每个共产党员都应该把自己看作是需要而且可能改造的。不要把自己看作是不变的、完美的、神圣的,不需要改造的、不可能改造的,并且准备坚持长期的不断深化的思想改造,这样才能树立牢固的共产主义世界观,强增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