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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史学界以不列颠背景研究英国内战的现状

2020-01-06徐东亮

关键词:苏格兰人不列颠历史学家

徐东亮

(太原学院 思政部,山西 太原 030012)

对英国内战的讨论最初是以爱德华·海德(克拉伦登伯爵)为代表的托利派,另一派是以詹姆士·哈林顿为代表的辉格派。之后影响力比较大的还有以S.R.加德纳为代表的辉格派,和以克里斯托弗·希尔为代表的马克思主义学派,所有这些历史学家解释英国内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无一例外都强调英格兰中心地位,降低了苏格兰和爱尔兰的作用,很少对爱尔兰海对岸或特威德河以北地区感兴趣。

历史研究总是与我们对现代世界的看法相联系。由于对民族国家完整和自治的忧虑——“联合王国的稳定,尤其是阿尔斯特、威尔士和苏格兰民族主义运动的复苏,英国与欧洲大陆的含糊关系,全球经济对国家政府的约束,中东欧国家冲突”[1](P1-2),于是从20世纪末开始,历史学家(尤其是修正派)便将英国内战置于大不列颠背景之下进行研究。

虽然早在一百多年前,辉格派历史学家加德纳和费斯已经论述了苏格兰、爱尔兰与英国内战之间的关系,从20世纪中期开始,J.H.埃里奥特等人也探讨了与“多个王国”相关的问题,但真正从不列颠背景深入研究英国内战,是从修正派开始,其代表人物康拉德·拉塞尔,他以不列颠为背景分析英国内战爆发的原因。历史学家安·休斯、彼得·冈特、拉塞尔,还将不列颠背景解释扩大到文化、经济和社会领域,除此之外,还用不列颠背景来解释政治史、经济史和宗教史。从不列颠背景研究英国内战的历史学家还提出一些新名词,例如,约翰·密尔使用 “大不列颠群岛”,尼古拉斯·坎尼使用“大西洋群岛”,也有人使用“四个国家”的名称,詹姆士·斯科特·惠勒使用“爱尔兰和不列颠”的名词。采用不列颠背景研究英国内战的还有莎拉·巴伯、马丁·班尼特、简·奥尔迈尔、约翰·凯尼恩。另外,罗杰·洛克耶、巴里·考沃德、德里克·赫斯特在他们的修订版著作中也增加了不列颠背景。

在不列颠背景下,英国内战涉及三个王国,即1639-1660年间发生在英格兰、爱尔兰和苏格兰等三个王国的一系列战争,一直延续到1660年君主制的复辟。

首先,爆发的是苏格兰内战,包括1639-1640年两次主教战争和1644-1645年的苏格兰内战。苏格兰反叛的原因首先与宗教改革有关,为抵制查理一世和劳德主教强行推行的祈祷书,苏格兰人订立盟约,组建军队。与英国国教相比,传统的苏格兰教会与欧洲大陆上的加尔文教更加接近,国王的宗教改革在新教徒看来具有天主教色彩。其次,宗教问题与政治问题纠缠难解,还因为在苏格兰教会归国王还是归主教管理的问题上存在争论,长老派认为教会中的等级制度是错误的,基督教会不应依附于国家[2](P48-49)。苏格兰叛乱还有一个原因是从1603年开始,君主长期不在苏格兰。詹姆士一世周围有很多苏格兰朝臣,国王詹姆士一世吹嘘他用笔管理他出生的王国。詹姆斯一世对苏格兰宗教越来越不满意,1621年,苏格兰议会已经分为王室和国家两派[3](P29-51)。查理一世在他四岁的时候便离开了苏格兰,他仅仅有少数的苏格兰朝臣,他不愿意向他的英格兰顾问咨询苏格兰事务。查理一世于1639年发动战争,结果在贝里克被盟约军击败,被迫接受贝里克合约,第一次主教战争结束。查理一世和苏格兰教会长老派对贝里克合约的解释存在严重分歧,在查理一世发现苏格兰人与法国合谋后,于1640年纠集起一支军队,出征苏格兰,但还是以失败告终,被迫与苏格兰人签订里彭条约,同意苏格兰人占领英格兰北部,每年向苏格兰人缴纳850英镑,直至最后合约的签订。

苏格兰内战还包括1644-1645年的苏格兰内战,这是一次发生在苏格兰保王党和盟约派之间的战争,盟约派与英国议会结盟,苏格兰王党则得到爱尔兰军队的帮助,战争以盟约派的胜利和保王党的失败而告终。

1641-1653年的爱尔兰内战(爱尔兰同盟战争或十一年战争)包括1641年的爱尔兰叛乱、1642-1649年的联邦爱尔兰时期和1649-1953年克伦威尔征服爱尔兰。爱尔兰同盟战争是一次土著爱尔兰天主教徒反对英格兰和苏格兰新教徒及其支持者的反殖民战争。1641年10月,爱尔兰起义的原因:一是宗教因素,爱尔兰的国教是新教,但是爱尔兰土著居民和中世纪定居的老英格兰人后裔仍然坚持半秘密的天主教会,爱尔兰天主教徒还受到新教法院的歧视;二是财产因素,80年来种植园政策已将爱尔兰本土人的土地转移到苏格兰新教徒移民和英格兰新教徒移民手中;三是政治因素,政府由英格兰的朝臣和新教定居者控制,爱尔兰议会越来越控制到新英格兰人手中,他们是种植园的主要受益者;四是效仿苏格兰叛乱,苏格兰人击败国王查理一世,并迫使国王做出让步,爱尔兰人深受鼓舞。尽管当时爱尔兰的老英格兰人和爱尔兰土著并没有完全被替代,甚至还有爱尔兰土著地主与种植园主合作,从土地市场中获益,17世纪30年代末爱尔兰似乎比以前更为和平[4](P79-99),然而,叛乱最终还是发生了。1642年,查理一世派兵联合苏格兰盟约派镇压爱尔兰起义,击退爱尔兰人的进攻,但随着第一次英格兰内战爆发,爱尔兰借此机会再次发动攻势,在此期间时战时谈。查理一世被处死后,克伦威尔于1649年出兵爱尔兰,爱尔兰最后一支有组织的军队最终于1653年在卡文向克伦威尔投降,爱尔兰战事结束。

三个王国内战中最后爆发的是英格兰内战。这次内战爆发的原因是国王与臣民在税收和宗教等问题上矛盾激化的结果。

英格兰内战分为三个阶段:1642-1646,1648,1650-1651[5](P14)。第一次内战(1642-1646年),1642年查理一世在诺丁汉竖起王旗,讨伐议会,挑起内战,1645年纳西比战役议会军队取得决定性胜利,1646年议会军队攻占王军大本营,该阶段内战结束,国王成为议会的阶下囚;第二次内战(1648年),英格兰南威尔士、肯特郡、埃塞克斯郡等地发生王党暴动,并与苏格兰军队结盟,发动了第二次内战;第三次内战(1650-1651年),在处死查理一世后,查理二世成为苏格兰国王,并试图重新取得他在英格兰的王位,但欧洲各国对查理二世的支持是口惠而实不至,查理一世仅仅能寄希望于他的两个王国爱尔兰和苏格兰,1649年夏天,共和国政府派克伦威尔征服了爱尔兰,1651年克伦威尔在伍斯特击败苏格兰的王党军队,最终结束了英格兰第三次内战。不过,第三次英格兰内战富有争议,因为王军中主要是苏格兰人,其入侵英格兰并没有得到英格兰人的起义响应和支持,因此有些历史学家认为第三次英格兰内战应该被看作英格兰—苏格兰战争,而不是英格兰内战的继续。

不列颠背景对三个王国之间的关系的研究,具有代表性的有三个历史学家:一是康拉德·拉塞尔,强调三个王国之间相互影响,并探讨了三个王国之间相互影响的两个方式;二是马丁·班尼特,他研究了三个王国之间的财政、政治、军事和宗教之间的关系;三是简·奥尔迈尔,他认为每个王国既有各王国内部的内战,也有三个王国之间的关系。

康拉德·拉塞尔认为以前的历史学家在研究英国内战时,将注意力集中在英格兰而不是不列颠。拉塞尔把三个王国之间的关系描述为“撞球效应”,英格兰对苏格兰的反应引起爱尔兰起义,爱尔兰起义又使英格兰事务濒临危机[6](P35-52)。

他通过分析1637-1642年五年间苏格兰、英格兰、爱尔兰等三个王国之间冲突的相互关系,认为这些冲突之间的相互关系产生的原因是相同的,既包括统治三个王国的国王查理一世个人失误和政策失误,也包括多王国中单一王国内部或王国之间可能产生的问题。查理一世企图在他统治下的拥有不同宗教信仰的三个王国中推行宗教统一政策,是内战爆发的火药桶[7](P46-47)。

康拉德·拉塞尔认为,各王国之间的相互影响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直接控制。例如,在苏格兰人的代表在伦敦和谈时,他们一直驻军诺森伯兰郡和达勒姆。正是苏格兰人的要求,查理一世才召开议会,因为苏格兰人拒绝与非议会的代表谈判,也拒绝接受非经议会批准的条约。正是在苏格兰人的干涉下,才导致议会的召开,并使议会分享了行政权。另一种是相互效仿。比如,1641年爱尔兰人对布拉姆霍尔等人的控告与英国议会对斯特拉福的做法相同;再如,爱尔兰叛乱中一位爱尔兰领导人被俘后,在被问及他们企图做什么时,他的回答是“仿效苏格兰”,因为苏格兰人在反叛中获得了特权。

马丁·班尼特认为英国内战期间,英格兰、苏格兰和爱尔兰之间关系涉及宗教、财政、政治、军事等方面。英国内战是从宗教开始的,查理一世采取强制措施加速其父詹姆士一世在苏格兰的宗教改革。苏格兰人认为,这是毫无道理的干涉,是想向苏格兰引入罗马教会或是安立甘宗帝国主义政策,最终引起苏格兰叛乱,查理一世寻求动员其他两个王国的力量对付苏格兰人。国王在解决财政问题时,也将三个王国牵扯在一起。国王企图通过召集顺从的爱尔兰议会,希望它同意王国征税,以此来带动英格兰和威尔士议会同意国王征税。结果是英格兰和威尔士议会非但没有同意国王的征税问题,反而要求国王解决他们的苦衷,查理一世三周后解散了这届议会。1640年夏天召开的议会不仅是主要贵族的要求,还是苏格兰人希望召集一个议会,在这次议会上,来自苏格兰、英格兰、威尔士和爱尔兰的代表起草了反映其苦衷的文件。各国的关系还涉及政治方面,威斯敏斯特议会决定仿效苏格兰议会进行诸如减少国王在召集议会方面的权力的政治改革。这一改革鼓舞了爱尔兰议会寻求增强其自身地位,包括重新界定爱尔兰总督的地位,取消波因廷法(该法规定爱尔兰所有立法必须在英格兰审查后才能递交爱尔兰议会讨论)。四个王国之间的军事关系是从苏格兰起义开始的。苏格兰起义爆发后,查理一世企图动用英格兰和爱尔兰的力量对付苏格兰,结果导致整个不列颠群岛的反叛。查理一世调动一支爱尔兰军队进入苏格兰西部的计划没有成功。在1641年爱尔兰暴动后,英格兰、威尔士和苏格兰决定出兵镇压爱尔兰叛乱。为了防止来自爱尔兰的进攻,国王与爱尔兰签署停战协定,结果导致苏格兰与威斯敏斯特于1643年9月结盟。苏格兰在1644年初参战,刺激国王试图通过使用爱尔兰和海兰(英国苏格兰北部郡)的军队在苏格兰开战,以此来干扰苏格兰在英格兰的作战。国王在第一次内战失败后,威斯敏斯特议会决定再次征服爱尔兰时,议会和新模范军之间的关系破裂了。结果军队控制了议会,这又导致议会与苏格兰联盟的破裂,1647年年末,苏格兰人又站到国王一边。第二次内战期间,新模范军击败了不列颠各地的王党起义和苏格兰军队的入侵。处死国王建立共和国后,就是17世纪50年代对爱尔兰和苏格兰的征服,最终这两个王国并入共和国,实现不列颠群岛的统一。从1653年到1660年,威斯敏斯特议会由四个王国代表组成[8]。

不列颠史学家简·奥尔迈尔使用“三个王国”术语,他认为之前诸如“清教徒革命”“英国革命”“不列颠内战”都属于英格兰中心论或英格兰中心论的倾向,这些术语都不能反映17世纪40年代涉及斯图亚特王朝统治下的所有王国的冲突。他认为每一个斯图亚特王朝国家自己的内战,而且还包括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9](P16)。比如在苏格兰叛乱之后,查理一世敦促苏格兰北部的支持者起兵,授权在他的爱尔兰和苏格兰扈从招募军队,以控制高地西部和岛屿,又下令一支军队在福斯湾登陆,而他自己则计划在特韦德河畔召集一支英格兰军队,国王这种内外联合镇压苏格兰盟约派起义的计划最终失败。这里有苏格兰王军和盟约派的苏格兰内战,又有英格兰和爱尔兰军队的外部干涉。再如在第一次英格兰内战中,苏格兰盟约派与议会结盟,在国王失利后,国王又寻求爱尔兰的帮助。这里既有英格兰内部王军和议会军的内战,又有苏格兰和爱尔兰的干涉。

不列颠背景研究英国内战还挑起了关于三个王国在内战中的地位的争论。从不列颠背景研究英国内战的历史学家反对英格兰中心论,其代表性观点有两个:一个是以J.G.A.波科克为代表的历史学家,认为四个王国在内战中地位同等;另一个是以康拉德为代表的历史学家,认为苏格兰在内战中起重要作用。还有一些历史学家仍然坚持英格兰中心论。

J.G.A.波科克认为全面地认识不列颠群岛的历史,应该同等重视四个王国中的任何一个,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这就是众所周知的“新不列颠史”。他认为17世纪中期的英国冲突从1637年盟约派起义开始,到1650-1651年的英格兰—苏格兰战争,整个冲突是如此简单的一个过程:三个王国内发生的一系列战争,相互联系,相互纠缠。以任何一个王国为中心的论述都被认为是对整体论述的曲解。真正的“群岛”观点是所有三个斯图亚特王国(威尔士是一个公国)大体上应该同等重要。在三个王国战争中,均衡是本质。在冲突中,每一个国家都应该同等看待[10](P25)。

以康拉德·拉塞尔为代表的历史学家强调苏格兰在内战中的作用,而不是英格兰。他们认为苏格兰对17世纪40年代英国议员的政治立场产生重要影响。1643年,英格兰议会与苏格兰的结盟大大增强了议会中好战派的影响,后来在1644-1645年组建新模范军的斗争中,二者再度结盟。再后来,苏格兰人又成为温和派议员的盟友,苏格兰人和长老派议员都希望与国王和谈达成协议,都致力于宗教改革以阻止宗派主义,都对新模范军心存忧虑。苏格兰的影响还包括在英格兰产生反苏格兰情绪。在与苏格兰结盟问题上,一些贵族对苏格兰人的涉入感到不安,苏格兰军队索取的钱款也超出英格兰所能接受的限度。在议会强征的税款中,苏格兰军队所需款项经常单独列出。例如沃里克郡的一个小镇,当苏格兰军队1645年通过时该地时,被要求上缴超过500英镑的税款。在对苏格兰人索要钱款的讨价还价中,英国议会对苏格兰的索要款项的抵制,揭示出他们具有很大的反苏格兰情绪。至于爱尔兰,对英格兰的影响却没有这么大,在17世纪40年代大部分时间里,爱尔兰问题只是枝节问题,直到英国内战结束。只是在面对如何处理持续叛乱问题再次变得紧迫时,爱尔兰所发生的事件才冲击了威斯敏斯特的政治[11](P315)。

以约翰·亚当森为代表的一些历史学家认为,英格兰(包括威尔士)、苏格兰和爱尔兰等三个王国在英国内战中的地位并不相同,这不但在宗教传统和政治文化方面,而且在各自的人口、军事、经济力量方面都不相同。在斯图亚特王朝的三个王国中,英格兰最富裕,人口最多,经济力量最强。在苏格兰和爱尔兰看来,英格兰比较强大,至少在他们的政治领袖看来是这样的。克拉伦登认为,在1639-1640年的主教战争中,苏格兰人几乎没有给英格兰人留下深刻印象。对苏格兰和爱尔兰来说,英格兰长期以来是一个难对付的邻居——强大而潜在威胁。除了1640年英格兰反对盟约军以外,英格兰和两个凯尔特王国之间的军事冲突都是以英格兰的胜利而告终。英格兰沙文主义在17世纪不列颠群岛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如果所有三个王国存在过地位“平等”,那只是在1641年查理一世“帝国”政府崩溃之后,英格兰出现权力真空时的一个暂时情况。在英格兰内部的权力斗争得到解决、权力真空被议会填补之后,苏格兰和爱尔兰的疑惧再次出现。1644-1646年作为一致政治力量的“独立派”形成,在很大程度上是英格兰对苏格兰入侵的反应。1647年,爱尔兰、苏格兰都没有获得实际好处,南部王国英格兰再次在不列颠群岛成为“上等国家”[10](P25-26)。

英格兰中心论的历史学家将英格兰的冲突看作少数心怀不满的英格兰政治家利用外部事件(尤其是苏格兰事件)的结果。他们认为,政治事件的发展方向是由英格兰王国中所发生的事件决定的。对17世纪40年代末和50年代苏格兰历史的研究,是根据英格兰人对苏格兰人的态度进行的。英格兰历史事件处在优先地位,苏格兰所发生的事件是对英格兰事件的反应。虽然1647-1651年的历史研究中不得不探讨苏格兰,但仍将苏格兰的意义限于对英格兰保皇主义的影响。德里克·赫斯特认为,英格兰中心论的研究方法也反映了17世纪英国的历史背景,17世纪中期是英格兰王国繁荣富强过程中的关键时期,导致爱尔兰和苏格兰政治家被牵扯到英格兰事务中,而英格兰对苏格兰则是漠然视之。反苏格兰人物如贾克森和支持苏格兰教会的长老派人物托马斯·爱德华均认为,苏格兰人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英格兰,这自然不是为了研究苏格兰而研究苏格兰[12](P10)。

根据英格兰中心论的观点,没有必要提出一个囊括苏格兰、爱尔兰、英格兰和威尔士的看法。尽管苏格兰和爱尔兰有助于对解释英国内战原因和形式,但许多历史学家没有提出一个完整的充分解释英国内战的原因。这些历史学家认为英国内战实际上是英格兰内战,虽然它与苏格兰和爱尔兰之间存在联系,但是内战爆发于1642-1643年间,冲突的双方都是由英格兰人与威尔士人组成的,冲突只能是英格兰和威尔士内部分裂的结果。因此许多历史学家认为,“不列颠问题”不能回答英国内战爆发的原因。

综上所述,自20世纪末期修正派历史学家开始,越来越多的历史学家从不列颠背景解释英国内战,这种解释打破英格兰中心论的统治地位,着重研究查理一世统治下的苏格兰、爱尔兰、英格兰(有时还包括威尔士)及其之间的复杂关系,尽管不列颠背景分析英国内战存在各种问题,毕竟使英国内战的研究出现了一种新解释,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由于英国内战在历史上的重要性,历史学家对它的研究和争论从17世纪40年代持续到现在,对英国内战的新解释层出不穷,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当前的解释也不是最终解释,历史解释的方式还会不断推陈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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