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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意识形态领域的风险挑战及其防控策略

2020-01-02

无锡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0年2期
关键词:权力信息

邹 新

(重庆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重庆 400054)

当前,网络空间已成为国家安全的新领域,成为各种意识形态较量的新阵地,网络意识形态领域的安全风险也在不断增大。有效防范和化解网络意识形态领域的安全风险,推进网络空间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是网络意识形态建设的关键环节和应有之义。

一、网络意识形态领域面临的风险挑战

“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是党的十九大提出的三大攻坚战之一,2019年1月21日习近平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坚持底线思维着力防范化解重大风险专题研讨班开班式上指出,我们党在七大领域都面临重大风险。就意识形态领域而言,当前意识形态斗争的主阵地在网络,网络意识形态斗争日趋激烈,面临的风险挑战依然严峻。

(一)西方的技术优势和文化渗透威胁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

众所周知,互联网发端于美国。迄今为止,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仍然把持着全球互联网的技术霸权,美国拥有全球13台根服务器中的10台。依靠其技术优势,西方国家借助互联网兜售其所谓普世价值观,输出其意识形态,并对不符合西方标准的价值观进行压制。2019年8月,美国网络媒体twitter、facebook、youtube关闭了大批揭露香港暴徒行径的内地账号,给出的理由是这些账号有中国政府的“官方背景”。这一行径充分暴露了西方网络媒体表面上标榜新闻自由,实则奉行双重标准、掩盖事实真相的真面目。

网络媒体的兴起还造就了传统主流媒体与网络新媒体这“两个舆论场”的对立,网络媒体的异军突起,使得普通民众获得了话语权,但也使得舆论操控、谣言滋生、人肉搜索等成为可能,众声喧哗、纷繁复杂的网络舆论场一方面消解了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影响力,另一方面也给社会治理带来了极大的困扰,可能削弱政府的公信力,甚至造成社会的撕裂。

(二)网民的结构性特点影响网络意识形态安全

据《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2019)》显示,截至2018年底,我国网民数量达到8.29亿,其中手机网民规模达8.17亿[1]。手机已经成为互联网的第一入口,相较于PC时代的互联网,移动互联网更便于携带,用户浏览时间趋于碎片化,传播更便捷,“其定向精准性和内容丰富性为传统媒体所不及”[2],因而管控难度也更高。同时,我国的移动互联网用户以中青年群体和中等教育水平群体为主,截至2018年底,我国10~39岁群体占总体网民的67.8%,中学和中专/技校学历占比分别为38.7%和24.5%[1]。由于上述群体社会阅历不深,受教育水平不高,经济收入不高,因而更容易滋生出对社会的不满情绪,也更易受到各种不良思潮的影响和蛊惑。

(三)网络舆论的可操控性影响网络意识形态安全

网络舆论的一个重要特点是可操控性。网络的兴起消解了传统信息中心的权威,造就了去中心化的信息传播格局,网络的即时性降低了信息发布的门槛,带来了信息壁垒的弱化;网络的匿名性降低了网民的道德约束感,增加了信息有效管控的难度;网络的互动性强化了网民的社会动员能力,增加了网络舆论引导的难度。敌对势力正是利用了网络舆论的上述特点,通过幕后直接操控或者扶植代理人,在网络上发布不良信息,散布网络谣言,煽动网络暴力,甚至鼓动社会群体性事件,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造成严重威胁。

(四)信息权力的泛化与滥用影响网络意识形态安全

网络的普及还造就了权力的转移,催生出一种崭新的权力形态——信息权力。所谓信息权力是指“信息技术赋予个人或组织的力量,是个人或组织通过信息的有效传递形成社会舆论,从而对他人以及社会产生的影响力”[3]。

信息权力具有权力主体平民化、权力行使自由化、权力传递便捷化等特点。信息权力的出现,使得 “权力不再集中于机构(如国家)、组织(资本主义企业)和符号的控制者(公司制媒体、教会)之手。它散布在财富、权力、信息与图像的全球网络中,在可变的几何学和非物质化的地理学系统中传播和嬗变”[4]。信息权力的出现,打破了精英阶层对信息的垄断,开辟了权力运行的新疆域。在传统社会,权力的实现往往建立在暴力和财富的基础之上,并为少数群体所垄断,但是网络社会的崛起为平民赋权,使得普罗大众也拥有了信息权力,但是这种信息权力也随时可能被滥用,为了吸引眼球,博取流量,一些自媒体往往热衷于制造和散布虚假消息,甚至挑战公序良俗和基本底线,危及网络意识形态安全。

(五)网络治理手段滞后影响网络意识形态安全

网络媒体的发展可谓是日新月异,但我国的网络意识形态治理手段却明显滞后,与时代和现实的需要不相适应。习近平指出:“现行管理体制存在明显弊端,主要是多头管理、职能交叉、权责不一、效率不高。同时,随着互联网媒体属性越来越强,网上媒体管理和产业管理远远跟不上形势发展变化。”[5]84具体体现在,传统主流媒体的传播理念落后,尚未真正搞懂弄通互联网思维,对网络传播的规律和技巧认识不足,传播手段生硬,空话套话过多,严肃刻板的主流意识形态传播方式难以引起年轻网民的思想共鸣,造成传统媒体的影响力日渐式微。网络监管机制体制不健全,各部门之间分工不够明晰,陷入“九龙治水”的困局。网络审查工作强度大、难度高,相关部门疲于奔命,效率不高。

二、网络意识形态领域风险的防控策略

我国正处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阶段,防范和化解网络意识形态领域的安全风险,是当前我国网络治理以及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内容,关乎党的执政基础和国家的政治安全,有利于凝心聚力,同心共筑中国梦。

(一)满足群众利益诉求,增强吸引力

列宁指出:“物质利益问题是马克思主义整个世界观的基础”[6]。网络意识形态领域的纷争背后暗藏着各种利益博弈和利益争夺。人民群众的合理利益诉求如果得不到满足,往往就会通过网络宣泄出来,甚至被别有用心者利用无限放大,给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造成不良影响。“‘思想’一旦离开 ‘利益’,就一定会使自己出丑。”[7]主流意识形态和先进文化要想占领网络阵地,必须找到人民群众的痛点难点,及时回应群众的利益关切,切忌空对空、两张皮,要将网络上的理论阐释和思想宣传与人民群众的利益诉求有机结合起来,让网络意识形态宣传接地气、说人话,方能使主流意识形态和先进文化内化于心、外化于行,方能与人民群众产生思想上的共鸣,在多元中确立主导地位。

(二)创新传播方式方法,提升引领力

毛泽东指出:“任何思想,……如果不为人民群众所掌握,即使是最好的东西,即使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也是不起作用的。”[8]理论再先进,再有用,如果不能以通俗易懂的方式为人民群众所接受,也不过是屠龙之术。要提升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就必须创新方式方法,要创新方式方法就不能不体察和分析网络受众及其在网络阅读习惯上的这些新变化。要综合考虑和研判网络受众在性别、年龄、收入、教育水平和民族习惯等方面的种种差异以及由此带来的网络认知习惯上的不同,做到有的放矢、精准施策。

习近平指出:要创新改进网上宣传,运用网络传播规律,弘扬主旋律,激发正能量,……把握好网上舆论引导的时、度、效,使网络空间清朗起来[5]198。如前所述,我国的网络受众呈现出年轻化和学历偏低等特征,网络阅读习惯呈现出碎片化、快速化、功利化等特征。长篇幅的艰深理论文章在网络上往往乏人问津,因此,我们要在语言风格和传播形式上进行创造性转化,增强趣味性和吸引力,只有善于将艰深晦涩的理论话语转化为群众喜闻乐见的生活话语,化“阳春白雪”为“下里巴人”,才能提升其思想引领力。

(三)健全网络治理法规,提高威慑力

网络上的意识形态之争,实质上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价值体系在网络上的交锋,西方国家借助其在信息技术上的先发优势和信息无国界的便利,在网络上大肆兜售西方价值观,明目张胆地搞意识形态渗透,并呈现出咄咄逼人的态势。与此同时,国内的一些所谓的公知与之遥相呼应,凭借其独到的粉丝经营模式和标新立异的话术在互联网上大张旗鼓地宣扬各种西方社会思潮,造成社会撕裂,严重威胁我国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这一情形的出现与我国互联网法律法规的疏漏和缺失不无关联。过去,由于没有相关法律法规的有效制约,人们对互联网上的各种违法行为除了予以道德上的谴责而别无他法,这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违法者的嚣张气焰。

亚里士多德说:“法律是最优良的统治者。”[9]习近平指出:“网络空间是虚拟的,但运用网络空间的主体是现实的,人们都应该遵守法律,明确权利义务。”[10]当前,尽管国家已经出台了一系列与互联网治理相关的法律法规,但仍然与网络安全的客观需求和日新月异的网络发展态势不相适应。因此,我们要尽快查漏补缺,加快互联网领域的立法进程,做到有法可依。近年来,诸如《中华人民共和国英雄烈士保护法》等法律法规的出台就为治理互联网上歪曲历史、抹黑英雄的乱象提供了法律依据,并对造谣生事者形成了有效的震慑。

(四)善用大数据技术,提升洞察力

大数据是未来重要的生产资料,它具有海量性、高速性、多样性和价值性等特点。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等人指出,大数据时代,应做出三大思维转变:一是要所有数据而不再随机采样;二是不再热衷于追求精确度;三是关注事物间的相关关系而非因果关系[11]17-21。

大数据的特点与网络意识形态的治理具有高度契合之处。首先,大数据关注的是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所有数据而非小范围的样本数据,而海量数据带来了精确性的提高。其次,大数据体量庞杂,类型多样,除了传统的结构化数据之外,还包括大量的半结构化和非结构化数据,有助于我们了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宏观领域的全景,从而增强工作的预见性。最后,大数据关注事物间的相关性,“让数据发声,我们会注意到很多以前没有意识到的联系的存在”[11]19。这种关联性有助于我们进行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领域的数据分析,及时掌握网络受众的思想动态,提高洞察力和管理效率。概言之,大数据开辟了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全新路径和范式,“通过对行为数据更加精确化、定量化的分析以及关联数据的打通,互联网信息与舆论传播的新特点和新规律更易把握,网络意识形态治理更加精准化和科学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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