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罗奔尼撒战争中斯巴达获胜原因探析
2019-12-30周洪祥
周洪祥
(韩山师范学院 历史文化学院,广东 潮州 521041)
持续27年之久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前431—404年)是古代希腊世界最大规模的一场战争,最终以雅典失败而告终。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是我们了解这场战争的最重要著作,近现代学者也追随修昔底德,从雅典方面探讨其失败的原因,并没有深入研究斯巴达方面获胜原因,因为他认为雅典失败的原因就是斯巴达获胜的原因。
作为陆权国家的斯巴达,一直是希腊世界最强大的国家,尤其是其陆军天下无敌,然而由于其海军实力的不足,使斯巴达在希波战争结束后,失去了对于东部地中海的制海权,雅典则取而代之,建立了雅典海上帝国。当伯罗奔尼撒同盟与雅典同盟矛盾日益激烈之时,斯巴达方面也开始积极发展自己的海军,到了战争后期,斯巴达拥有了发展海军的良好条件。充足的木材供应,波斯帝国的财政支持,拉科尼亚黑劳士的人力资源支持,杰出海军将领的涌现,这些为斯巴达最终击败雅典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战争爆发以后,雅典海军开始在沿岸打击斯巴达及其同盟,斯巴达方面海军不敢应战,雅典长期占有海上优势,然而所有战争都是一场消耗战。从伯罗奔尼撒战争消耗来看,海军的消耗要远远高于陆军,船只的建造、维护、水手的工资等等都需要大量金钱来支持,雅典国库收入很快就被消耗一空。而斯巴达海军一直维持在较小规模,伯罗奔尼撒战争前,大约10艘左右三列桨战船,没有雅典那么大的财政压力。对于斯巴达来说,其发展海军优缺点十分明显,一方面没有雅典那样雄厚的财力支持,无力储备大量三列桨战船,另一方面也没有雅典那么多拥有卓越航海技术的人才。优点是斯巴达及其同盟掌握着建造战船的重要资源:木材的供应。通过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我们可以发现,当公元前424年安菲波利斯陷落后,雅典失去了最重要的木材来源,而这是建造战船最最重要的材料。木材资源的匮乏,使雅典海军的建造、维护都出现了问题,这是战争第一阶段双方最终缔结和平协议的一个主要原因,雅典海军无力持续下去进行战争。战争的第一阶段,虽然斯巴达方面也遭受了很大的损失,但是与雅典相比,雅典海军的消耗更大,花费更多,雅典也从来没有深入过斯巴达领土内部进行破坏,战争对于斯巴达来说一直是可控的,只要雅典没有发展出强大的陆军来打败斯巴达,斯巴达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而战争的最终走向与结果也说明了这一问题,雅典一直没有发展出强大的足以抗衡斯巴达的陆军,也没有威胁到斯巴达的生存。战争后期波斯帝国的支持,使斯巴达的资源优势更为明显。
一、黑劳士与斯巴达的人力资源优势
比木材等战略资源具有更重要地位的是人力资源优势。斯巴达的人力资源由于国内阶级关系,使我们只注意到其公民人口,而忽略了可以成为其重要战略资源的黑劳士奴隶。黑劳士是生活在拉科尼亚和整个美塞尼亚的非自由人口,关于他们的社会地位在古代就有争论。黑劳士不是奴隶[1]。周怡天认为黑劳士是斯巴达通过三次美塞尼亚战争而集体变成斯巴达人的奴隶,他们不属于某个单独的斯巴达公民,而属于全体斯巴达公民集体所有[2]。刘家和先生认为“黑劳士是奴隶;是奴隶中的国有奴隶;是国有奴隶中的与城邦土地所有制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城邦所有的奴隶”[3](P146)。廖学盛认为斯巴达的黑劳士是古代希腊罗马广泛存在的分居奴隶中的一种类型,即斯巴达国家的全体公民集体占有的分居奴隶。其突出特点是他们构成作为奴隶主集体的斯巴达公民的对立物,受斯巴达公民集体的奴役和剥削,斯巴达公民集体可以随意杀害他们[4]。胡庆钩、周怡天也持类似看法[5]。从史料来看,黑劳士确实具有很多其它地区奴隶所没有的一些优势。通过考察,我们可以知道,黑劳士在交纳完地租之后仍然有很多剩余,一些黑劳士生活的很好,而且他们所耕种的拉科尼亚和美塞尼亚是非常肥沃的地区,每年可以两熟[6](P121)。黑劳士有自己的私人财产[7](P141)。如公元前425年的时候,一些黑劳士拥有自己的船只[8](P64)。公元前223年的时候,甚至有6000名黑劳士每人花费500德拉克马赎买自由[9](P389)。
学术界也有很多学者主张黑劳士不是奴隶。古典文献曾同时提及奴隶和黑劳士,表明它们并不是同一回事。普鲁塔克把奴隶和黑劳士并列[9]。根据修昔底德的记载,公元前464年黑劳士起义结束的协议有如下内容:从今以后伯罗奔尼撒境内的任何美塞尼亚人的起义,被捕获者都将成为奴隶。这意味着在当时动产奴隶是合法的。朱睎认为黑劳士是农奴。斯巴达不存在家庭奴隶,黑劳士拥有除土地以外的一切生产和生活资料,经济上是独立的,这是一种封建制的生产关系,因此黑劳士处于农奴地位是一个科学的论断[8]。郭沫若对于黑劳士是奴隶的论证是因为黑劳士可以被屠杀,也被证明是不合适的,屠杀不能抹杀黑劳士的本质,这是一种生产关系,屠杀不是奴隶制社会所特有的现象,也不应该用来判定生产关系[10]。塞尔格也夫认为黑劳士即使是农奴,也不能把斯巴达认为是封建社会,农奴关系不是中世纪封建社会所特有的一种关系[11](P171)。 格罗茨认为:“黑劳士是被分配给个人的‘国家奴隶’。 ”[12](P90-91)
从斯巴达历史发展来看,黑劳士作为斯巴达全部征服的土著居民,在美塞尼亚战争后就永远沦为征服者斯巴达人的仆役。但是他们并不是任何斯巴达人的私人财产,不能被买卖,有自己的家庭和宗族,有私有财产,可以代代相传不受干涉。他们还可以长期保持自己的宗教仪式[13](P63-64)。而且根据魏德曼(Wiedmann)的记载,在伯罗奔尼撒战争时期,由于士兵伤亡惨重,斯巴达政府事实上鼓励、甚至强迫斯巴达每一个寡妇以一个黑劳士壮丁为夫,这些变成斯巴达寡妇丈夫的黑劳士因此获得了斯巴达公民权,子女也获得了公民权。可见黑劳士绝对不应该是奴隶[14](P134)。阿忒纳乌斯(Athenaeus)认为斯巴达释放黑劳士是经常发生的事情[15]。修昔底德也表明,在战争时期,斯巴达人曾悬重赏,允诺任何人只要能够把食物运到岛上,就都可以获得自由[8](P56)。当然斯巴达人是否遵守诺然,修昔底德并没有提及。色诺芬也提及,在底比斯入侵拉科尼亚时,斯巴达允诺给予所有自愿参战的黑劳士以自由[16](P78)。据此何炳棣教授认为黑劳士不是奴隶。芬利(Moses Finley)强调黑劳士加入重装步兵给斯巴达兵制以极大的冲击。重装步兵需要维持方阵的士兵经过严格的训练才能实现。斯巴达的方阵由于经常训练形成了强大的战斗力,在希腊世界极有影响。黑劳士如果成为重装步兵也必须经过严格训练,更重要的是重装步兵是拥有城邦公民权的一个关键特征,将黑劳士引入重装步兵必然会引起不可避免的社会冲突[17](P236)。
黑劳士与斯巴达关系紧张,一直是古今学者所认同的观点。一万名斯巴达公民面对几十万时刻准备反抗的黑劳士,阶级关系及其紧张,是导致斯巴达不敢大规模派兵海外的主要原因之一。然而学者几乎同时忽略了一个问题,黑劳士并不是铁板一块,其内部分为美塞尼亚黑劳士和拉科尼亚黑劳士,与斯巴达对抗的是美塞尼亚黑劳士,拉科尼亚黑劳士一直与斯巴达关系紧密,从来没有反抗过斯巴达的统治,斯巴达海军的主要人力资源黑劳士奴隶基本都来自于拉科尼亚黑劳士,他们与斯巴达同心同德,共同对抗雅典,从来没有想过反抗或者叛变。与之相对比,一旦不能发放工资,雅典海军就会面临无法出战的危险。
关于拉科尼亚与美塞尼亚黑劳士的区别一直没有引起国内学者的关注。主要原因是古典作家希罗多德、修昔底德、亚里士多德、色诺芬等都没有关于二者区别的文献。
对于美塞尼亚黑劳士,从对公元前五世纪的黑劳士与斯巴达关系的历史来看,从马拉松战役到伯罗奔尼撒战争,可以明显看出,区分拉科尼亚和美塞尼亚黑劳士的必要性。美塞尼亚黑劳士意识由于他们的民族身份认同和对斯巴达统治的仇视,是斯巴达社会一个持续的带来麻烦的来源。这些美塞尼亚人让斯巴达人从参加马拉松战役到462年的地震都感到不安。他们的反抗严重威胁斯巴达社会阶级体系。在伯罗奔尼撒战争期间,美塞尼亚人寻求与雅典人合作,这是最终促使斯巴达决定寻求结束战争的主要因素。公元前371年,当斯巴达的军队在留克特拉之后崩溃时,这些美塞尼亚黑劳士热切期盼底比斯的帮助以获得独立,脱离斯巴达的控制。斯巴达人的不安及其政策核心可以理解为是对美塞尼亚黑劳士敌对和不满的回应。事实上,在公元前五世纪末和四世纪初期,拉科尼亚黑劳士成为斯巴达重装步兵的重要来源,弥补了斯巴达公民稳步下降带来的危机。
国外学者近年来已经开始关注二者区别,钱伯斯(JAMES T.CHAMBES)明确指出,斯巴达人信任黑劳士,尤其在常规的军事活动中对他们的依赖很易于理解,斯巴达人相信拉科尼亚黑劳士对他们有个基本忠诚度。正如我们所看到的,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他们之间有很大的不满存在,如在波斯战争期间,斯巴达爆发地震期间及伯罗奔尼撒战争时期。相反,拉科尼亚黑劳士在普拉提亚战役,在伯罗奔尼撒战争、在与底比斯的对抗中,一再的表明了他们对于斯巴达的忠诚。这并不是说拉科尼亚黑劳士和斯巴达人相处的很好。然而,我们必须看到在斯巴达社会模型中包括两个截然不同的黑劳士的类别:从根本上敌对的美塞尼亚黑劳士,和基本忠诚的拉科尼亚黑劳士。一旦做出这种区分,斯巴达与黑劳士之间的矛盾关系变得可以理解并且不再是一个悖论[18](P271-275)。
二、斯巴达海军的优势
波斯帝国的财政支持也是斯巴达获胜的一个重要外因。建造强大的海军既要有木材等战略物资,还要有人力资源,这些都需要财政支持。对于波斯来说,亲斯巴达而远雅典,也符合远交近攻原则。对波斯有威胁的一直是雅典而不是斯巴达。所以说,雅典势力的增长及其引起波斯帝国的恐惧,也是波斯后期大力支持斯巴达建造海军对抗雅典的主要原因。毫无疑问,虽然波斯海军在萨拉米斯海战中遭受重创,但波斯强大的地域、经济、政治压力一直是对希腊世界的一种持续压力。雅典实力的增长,挑战的是波斯在东部地中海沿岸的霸主地位,这是波斯帝国无法容忍的。通过支持斯巴达,可以在希腊世界内部扶持一个代理人,打击异己,达到战争所无法取得的结果,夺回小亚细亚的统治权。所以,在伯罗奔尼撒战争后期,斯巴达一次次在波斯强大的财力支持下,建造海军,并逐渐在数量和质量上超过了雅典,希腊世界的军事平衡终于在斯巴达建造了一只强大的海军后被打破,战争的结局也就最终注定了雅典的失败。
首先在斯巴达方面,斯巴达海军力量薄弱。国内外学者对于斯巴达海军的发展,无不认为波斯帝国的财政支持是斯巴达海军发展的最重要原因,加之不断涌现的杰出海军将领,使斯巴达最终获得战争的胜利。斯巴达海军孱弱是不争的事实,然而在希波战争时期,斯巴达还是希腊世界的海军统帅,一定程度上拥有地中海东部的制海权,后来才逐渐被雅典取而代之。斯巴达长期保持很少的三列桨战船,在希腊海上力量中并不出众。公元前431年伯罗奔尼撒战争爆发前夕,斯巴达仅有10艘三列桨战船。伯罗奔尼撒同盟方面只有科林斯等城邦拥有一定数量三列桨战船,但是与雅典海军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有差距。如果斯巴达想最终击败雅典,获得战争的胜利,如果没有强大的海军是不可能的,而建立海军需要木材、人力资源,最重要的是要有足够的财政支持。斯巴达城邦财政匮乏,根本无力建造强大的海军舰队,所以波斯的支持就显得尤为重要,所以双方是互有所需。
莱山德开始担任斯巴达海军将领以后,斯巴达终于拥有了可以与雅典海军相抗衡的军事指挥官。莱山德利用与小居鲁士的关系获得波斯帝国巨额资金支持,迅速提高了斯巴达海军实力,结束了战争。军事战略家都知道,雅典和斯巴达在战争中打败对方的唯一选择就是或者雅典打败斯巴达陆军,或者斯巴达海军打败雅典。斯巴达之所以在战争的后期逐渐取得主动权,与其海军实力提升有密切关系,尤其是莱山德的指挥才能。由于波斯帝国的持续不断的财政支持,西西里远征后叙拉古等城邦的人力资源和本城邦拉科尼亚黑劳士的人力资源支持,掌控了重要的木材资源,战争后期,斯巴达获得了发展海军的最好机会。所以虽然战争前期,斯巴达屡次战败,舰队损失惨重,但是战争后期斯巴达已经拥有了一支强大的舰队。第三,在莱山德的指挥下,斯巴达海军经过多次失败以后,逐渐吸收经验教训,开始慢慢赢得海战的胜利。[19](P51)第四,斯巴达海军战术的提高,经过长期失败经验与总结经验教学,斯巴达开始使用自己总结出来的一系列符合其海军的战术,抓住雅典海军弱点,发挥自己优势,在诺提昂战役和羊河口战役中他的出色的指挥能力是胜利的保证[19](P51)。
斯巴达人作为舰队的海军司令(称为navarch)在伯罗奔尼撒海军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然而斯巴达人在海军中的参与人数是有限的。在每艘船上的200名船员中,170名可能由奴隶或盟军志愿者组成,其他30人为皮里阿西人或盟军政治家,船上只有一名或可能没有斯巴达人。斯巴达的社会结构要求斯巴达人专注于农业和专业的重装步兵战争。随着战争的爆发,斯巴达公民人口降低到大约在2000人左右,因此在远离家乡的海军中使用大量斯巴达人将是非常危险的。 海战中的高伤亡甚至威胁到了国内的社会崩溃。 斯巴达的这一现实同时引出了一个问题:伯罗奔尼撒海军是否对斯巴达的社会系统构成了威胁和损害?不容否认,伯罗奔尼撒海军为斯巴达社会中较低级别的人提供了一个机会,使得他们在城邦中得以晋升的机会。斯巴达人为此不得不放弃一定程度的权力和责任给那些低级别的人。皮里阿西人在海军中更频繁地担任领导职务。如斯巴达的皮里阿西人狄尼阿德斯(Diniades)[20](P440)。
除了皮里阿西人,海军还吸引了一些具有雄心的斯巴达公民。莱山德,吉利浦斯和卡里克拉特斯等著名的斯巴达公民担任过海军的指挥官,他们被称为Mothakes(这一术语被用于古代斯巴达的社会等级,特别是在伯罗奔尼撒战争期间(公元前431-404)主要指的是斯巴达父亲和黑劳士母亲结合的后代或贫困的斯巴达公民的孩子)。在激烈的重装步兵战斗中,Mothakes不允许与其他斯巴达人一起进行战斗,他们只能与皮里阿西人一起战斗,这意味着他们的地位相对来说比拥有全权的斯巴达公民要低一些。然而像莱山德这样的Mothakes在领导伯罗奔尼撒海军的过程中获得了很大的影响力,在战争的后期,他变得像斯巴达国王一样强大而有影响力。莱山德甚至使斯巴达不断违背宪法而连续任命他为舰队司令,指挥海军作战。对于全权斯巴达公民来说,向他们的低等级公民让渡权力,也揭示了斯巴达为了取得这场胜利而愿意走多远,同时也揭示了海军制度如何导致斯巴达社会政治制度的变化。斯巴达人采取承认黑劳士自由的激进政策以换取他们服役于海军,这在开战之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当莱山德担任斯巴达海军司令并和波斯联盟时,对于斯巴达宪政的挑战达到了高潮。作为Mothakes的莱山德,利用他作为海军司令的地位变得比斯巴达国王更有影响力。莱山德是如此有影响力,以至于波斯拒绝援助斯巴达,除非斯巴达人第二次将莱山德恢复为海军统帅,这违反了斯巴达法律,然而斯巴达只能被迫让步。
当然斯巴达海军真正成为一支强大的海军力量,是因为斯巴达人能够从波斯获得近乎取之不尽的资源。这一联盟允许斯巴达人更积极地部署伯罗奔尼撒舰队挑战雅典人海上霸主地位而不会产生严重影响。在基济科斯(Cyzicus),整个伯罗奔尼撒同盟舰队被摧毁,但他们能够迅速重建。再次,在阿基纽斯海战中,虽然斯巴达大部分舰队被摧毁,但他们能够在一年内重建舰队。在羊河战役中,斯巴达人拥有超过180个三列桨战船。过去雅典通过自己强大的海军实力挑战斯巴达在希腊世界的霸主地位。现在为了让斯巴达人保持霸权并赢得战争,斯巴达人必须成为无可争议和公认的海上力量。 这也解释了为何斯巴达对战败的雅典惩罚条款中。斯巴达只允许雅典海军保留很少力量并下令毁坏到比雷埃夫斯的城墙,因为这是雅典海军力量的标志。对雅典的惩罚是象征性的,因为斯巴达已经夺走了雅典的海军霸主地位。总而言之,在整个伯罗奔尼撒战争中,是斯巴达人和伯罗奔尼撒人的舰队,而不是雅典人,证明了自己更有能力,适应能力更强。
伯罗奔尼撒战争中斯巴达最终获胜是各种因素合力作用的结果。而重要战略资源木材的控制权,波斯帝国的财政支持,杰出海军将领的涌现,拉科尼亚黑劳士奴隶的坚定支持是其中最为重要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