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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武夷山摩崖石刻异文研究的价值与意义

2019-12-26

武夷学院学报 2019年11期
关键词:异文款识摩崖

陈 平

(武夷学院 人文与教师教育学院,福建 武夷山 354300)

武夷山摩崖石刻是武夷山世界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武夷山国家5A级旅游景区的重要文化景观,是武夷文化的活化石。武夷山摩崖石刻有400多方,题刻时间上起东晋下至民国,历经1500多年。这些石刻又为各代志书、金石类书等古籍文献所收录,它们与景区石刻文字形成大量的异文。本文拟收集、整理武夷山摩崖石刻异文,在此基础上探讨这些异文在武夷山摩崖石刻解读与校勘方面的意义价值。

一、武夷山摩崖石刻异文与石刻解读

【莫、暮】

四曲溪南大藏峰石刻:“宝祐二年闰六月廿三日,宛陵饶虎臣归自闽漕,携家来游。是日也,溪风吹雨,山云漏晴,朝往莫回,总有奇趣。从予者豫章虞希伯,广信郑会,建安蔡公亮、李演,道士江冲一,僧至惠。子钵自淮右沿檄来侍。”

莫:《闽中金石志》(12796)①、《武夷九曲志一》(263)②、董《武夷山志》(593)③、《崇安县新志》(91)④作“暮”。

按:“朝往莫回”之“莫”不能理解为否定词,而应是“傍晚”义,与上文“朝往”对应(朝,读zhāo,早晨义)。《武夷山志》等古籍文献中作“暮”,是正确解读该石刻的有力佐证。“莫”“暮”在“傍晚”义上是古今字关系。

莫,《说文解字·茻部》:“日且冥也。从日在茻中。”本义指日落时。《诗经·齐风·东方未明》:“不夙则莫。”《说文解字·夕部》曰:“夕、莫也。”之后,“莫”假借为表否定,指没有、不、不要。《诗·邶风·终风》:“莫往莫来,悠悠我思。”《荀子·解蔽》:“桀死于鬲山,纣县于赤斾,身不知先,人又莫之谏,此蔽塞之祸也。”后为区别,给“傍晚”义的“莫”加形符“日”,在这个词义上。“暮”字与“莫”为古今字。

但后代也常常还用“莫”表“傍晚”。如宋晏几道《蝶恋花》词:“朝落莫开空自许,竟无人解知心苦。”元萨都剌《凤凰台怀古》诗:“莫雨楼台连野寺,秋风鼓角动边城。”

【(齐)、斋】

四曲溪北题诗岩石刻:“嘉靖壬寅孟秋念二日,莆二山林大辂同西山人方一兰、三峰郑主忠、让顾一奇来游于此。”

该题刻上文“二山林大辂”中“二山”是“林大辂”的号,“西山人方一兰”中“西山人”是“方一兰”的号,“三峰郑主忠”中“三峰”是“郑主忠”的号,那“让”也应该是“顾一奇”的号。因“顾一奇”人物信息暂无法考,无法获知其号是否为“让齐”,但从词义角度看,“让齐”若作为“号”则语义不明。

《武夷山志》等古籍的异文作“斋”,有助于我们理解石刻中的“齐”义:“齐”在此处是“书房”的意思,是“斋”的古字。

“齐”有“整齐”义,古人祭祀或举行其他典礼前整洁身心,以示虔敬,因此“齐”引申出“斋戒”义,此义后作“斋”。“齐”“斋”为古今字。《集韵·皆韵》:“斋,《说文》:‘戒洁也。’隶作齐。”“秦、汉以前的古籍中,此字多作‘齐’,汉、唐以后多作‘斋’。”(《汉语大字典》“齐”条)徐灏《说文解字注笺》:“齐、斋古今字,相承增示也。”《左传·庄公四年》:“楚武王荆尸,授师孑焉,以伐随。将齐,入告夫人邓曼曰:‘余心荡。’”杨伯峻注:“齐同斋,授兵于太庙,故先须斋戒。”《礼记·祭统》:“及时将祭,君子乃齐……及其将齐也,防其邪物,讫其耆欲,耳不听乐。”古代斋戒都有单独的房子,由此“斋”又引申出“整洁房舍”义或以为居室、书房的名称。如唐韦应物有“西斋”,宋杨万里有“诚斋”,清蒲松龄有“聊斋”。

古人也有以“让斋”为字号的情况,例如清代李化楠(1713-1769),字廷节,号石亭、让斋,四川罗江人。乾隆六年中举,乾隆七年连捷进士,著有《醒园录》二卷,《石亭诗集》十卷,《石亭文集》六卷。

又,灵岩之麓的风洞口石刻:“建安郡人省斋翁徐自强书。”“斋”,徐《武夷志略》(14—185)作“齐”。此处“齐”“斋”也是古今字,不应视为形近而误。

二、武夷山摩崖石刻异文与古籍勘误

古籍文献在传抄过程中不免出现文字讹误现象,异文也有利于辨析文献中的错误文字。

【蜕、帨】

大王峰南壁仙蜕岩石刻:“嘉靖戊戌夏,……视张仙遗蜕……中溪记。”

蜕:董天工《武夷山志》(486)作“帨”。

按:董天工《武夷山志》误。蜕,《说文解字》:“蛇蝉所解皮也。从虫,捝省。”本义为蝉或蛇蜕皮。换皮意味着新生,而僧、道认为死是遗其形骸而化去成仙成佛,因而也称其尸体为“遗蜕”。明宋濂《万寿宫住持提点张公碑铭》:“后三日,奉遗蜕焚于石子冈,执绋从者至数千人。”清黄宗羲《吴山益然大师塔铭》:“尝过武林石屋寺,毘卢阁中有僧遗蜕,师谓寺僧曰:‘此我前身也。’”

而“帨”是佩巾。《诗·召南·野有死麕》:“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毛传:“帨,佩巾也。”与“蜕”义相差甚远,当是形近而误。武夷山市地方志编撰委员会重新整理董天工《武夷山志》(2007年),就改该“帨”为“蜕”。

另:邹漪《启祯野乘二集》(康熙十八年刻本)卷五《顾秀才传》:“至学宫肃谒文庙,拜且泣,跃入泮池而死,时为五月二十七日。检遗帨,有‘身是明朝老蠹鱼,眼看时事不胜嘘’之句。”其中“遗帨”的“帨”也应是“蜕”字之误。

【浴、恰】

水帘洞岩壁石刻:“……。馆于水帘之下,仰视泉如白龙悬注,因易道院名为白龙观。观之下为浴龙池,池上为浴龙亭。下亭数步许,有井易名潜龙井。……”

浴龙亭:《武夷九曲志二》(80)⑤作“洽龙亭”。

按:《武夷九曲志二》误。“洽龙”无义,“浴”为洗浴,且从上句“观之下为浴龙池”更可看出“洽”为“浴”字形近而误。

【邹应博、邹应傅、邹应龙傅景仁】

六曲溪南响声岩石刻:“泰宁邹应博景仁,浦城周伯圭玉成,弋阳陈裴忱父,嘉定甲戌二月己未同游。”

邹应博:《武夷九曲志一》(382)、《重篆福建通志》(939)⑥、《福建金石纪》(490)⑦、《闽中金石志》(12785)、《闽中金石略》(12979)⑧、董天工《武夷山志》(799)为“邹应傅”。《武夷山市志》(960)作“邹应龙、傅景仁”。

按:该题名实地看为“邹应博”。《闽中金石志》(12785):“按应傅疑应博之误,泰宁人宝庆中监行在都进,奉院知婺州见万姓统谱。”邹应博,(生卒年不详)泰宁(今属福建)人,邹应龙从弟。开禧元年(1205年)进士,为宣城教授。宝庆中,监行在都进院。历知婺州、苏州,提点江南西路刑狱。应博师事廖德明,真德秀曾荐之。[1]又据《江苏金石志》卷16:“平江府增置常熟县学新田记”记载:“公名应博,字景仁,泰宁人,乙丑别头进士第一人。绍定六年癸已十二月既望,承直郎、平江府常熟县丞孙沂记。通直郎、知平江府常熟县主管劝农公事、兼兵马都监章巽亨书,并题额立石。”《武夷山市志》作“邹应龙、傅景仁”显然也不对。

【开禧壬寅、开禧丙寅、开禧元年】

云窝伏虎岩石刻:“昇真元化洞天。”

衷《武夷山志》(14—308)徐《武夷志略》(14—198)款识为“宋开禧壬寅建阳游九言书”;《武夷九曲志一》(350)、《福建金石纪》(482)、《闽中金石志》(12784)、《重篆福建通志》(939)、《闽中金石略》(12980)、董《武夷山志》(740)有“宋开禧丙寅建阳游九言书”款识;《崇安县新志》(91)款识“丙寅”为“元年”。

按:从《武夷山志》等文献可知,该石刻作者是游九言。游九言(1142-1206年),初名九思,字诚之,号默斋,建阳(今属福建)人。早年从学张栻,以祖荫入仕,曾举江西漕司进士第一。历古田尉,江川绿事参军,沿海制司干官。

此方石刻在景区摩崖上没有题刻时间。明代两《武夷山志》均作“开禧壬寅”(1242年),清代《武夷山志》及金石志书作“开禧丙寅”(1206年),二者时间相差很大,且游九言的生卒年为1142-1206年,显然作“开禧壬寅”(1242年)是错误的,清代《武夷山志》改之。《崇安县新志》作“开禧元年”(1205年),不知为何,有待考证。

三、武夷山摩崖石刻异文与石刻内容补充

武夷山摩崖石刻因为语言比较简洁或磨损等原因,以致有些石刻的相关内容语焉不详或缺失,异文有时能补充石刻的内容。

(一)补充石刻信息

武夷山摩崖石刻信息包括石刻的作者题名及题刻时间、刻工等信息。

1.补充题名信息

一般而言,石刻有正文内容也有作者题名;或者只是纯粹为纪念旅游行程而在岩石等物体上题记姓名。武夷山摩崖石刻有些在景区石头上没有题名,而在相关文献中记录中有题名;有些在相关文献中没有记录题名,而在景区石头上有。这些异文刚好有相互补充的作用,对于武夷山摩崖石刻作者的研究有很大价值。

(1)六曲溪南响声岩石刻:“逝者如斯。”

衷《武夷山志》(14—308)⑨、《武夷九曲志一》(382)、《闽中金石略》(12980)、董天工《武夷山志》(798)有“晦翁书”三字款识,《崇安县新志》(91)有“晦翁”二字款识。

按:朱子是我国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他一生中有近50年的时间是在武夷山度过的,在武夷山留下不少摩崖石刻,这些摩崖石刻作为朱子文化的活化石,是重要的研究资料。除了“逝者如斯”这方石刻之外,还有几方朱子的石刻也没有题名,但在纸本文献上均记录有题名信息。如:

六曲溪南响声岩石刻:“淳熙戊戌八月乙未,刘彦集、岳卿、纯叟、廖子晦、朱仲晦来。”

《闽中金石志》(12774)、《福建金石纪》(469)、《崇安县新志》(91)有“晦翁”二字款识。董《武夷山志》(798)无款识,但注有“为朱子手书”。

六曲溪南响声岩石刻:“何叔京、朱仲晦、连嵩卿、蔡季通、徐文臣、吕伯共、潘叔昌、范伯崇、张元善,淳熙乙未五月廿一日。”

《闽中金石志》(12773)、《福建金石纪》(468)、《崇安县新志》(91)有“晦翁”二字款识。

(2)一曲溪北水光石石刻:“引人入胜。康熙辛巳夏日,任丘庞垲,浙人程长铭,章衮,建人严睿,释衍操同游留题。”

《武夷九曲志一》(211)、董《武夷山志》(488)款识仅“庞垲书”三字。

按:庞垲(1657—1725年),字霁公,号雪崖,晚号牧翁,河北任邱人。康熙十四年(1675年)举人,十八年(1679年)以博学鸿儒科授官翰林院检讨,参与修纂明史,后历任内阁中书舍人、工部都水司主事、员外郎、户部广西司郎中。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调任建宁(福建省建阳市)知府,著有《丛碧山房集》。庞垲在武夷山还留有与友人同游而留题的纪游石刻,但也没有题名,如:

四曲溪北金谷岩金谷洞石刻:“溪山胜处。”

《武夷九曲志一》(265)、董《武夷山志》(596)有“庞垲书”三字款识。

四曲溪北金谷岩石刻:“应接不暇。康熙辛巳,任丘庞垲,浙人程长铭、章衮,建人严睿,释衍操同游留题。”

《武夷九曲志一》(265)、董《武夷山志》(596)款识有“庞垲书”三字。

(3)一曲溪北儒巾石石刻:“千崖万壑。”

《武夷九曲志一》(211)、董天工《武夷山志》(488)、《闽中金石略》(12980)、《闽中金石志》(12821)有“九峰书”三字款识;董天工《武夷山志》(488)有“九峰书”三字款识;《崇安县新志》(90)有“蔡九峰书”四字款识;衷《武夷山志》(14—307)款识为“宋儒蔡九峰书”。

按:蔡九峰,即蔡沈(1167—1230年),一作蔡沉,字仲默,号九峰,南宋建州建阳(今属福建)人,蔡元定次子。蔡沈专意为学,不求仕进,少从朱子游,后隐居九峰山下,注《尚书》,撰《书集传》,其书融汇众说,注释明晰,为元代以后试士必用。

(4)二曲浴香潭中礁石石刻:“印石。”

衷《武夷山志》(14—307)、《武夷九曲志一》(235)、董《武夷山志》(542)有款识“建州刺史华容谢上箴书”。

按:谢上箴“字以善,(湖南)华容人。性耿介有至行。为诸生时,有柳下惠坐怀不乱之誉。明嘉靖十一年(1532年)进士。为成都知县,以廉洁著称。迁刑部主事,累官成都知府,益矢志清白。归后家计贫乏,生活极为艰窘。”[2]嘉靖间任建宁府(福建省建阳市)知府。著作有《南湖诗集》二卷。

(5)三曲溪西仙馆岩石刻:“绝壁飞湍。明广德李得阳。”

《武夷九曲志一》(235)、董《武夷山志》(542)无款识。

按:李得阳(1538—1616年),字伯英(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儒家类》:“字伯茂”),号景渠(董天工《武夷山志》:“字景渠”),安徽省广德县人,嘉靖乙丑年(1529年)进士。明嘉靖四十四年因抚知县、户部主事、九江知府、广东兵备副使、湖广左布政、抚楚都御史,均有政声。万历二十九年楚有功,升工部左侍郎,统筹京师手工诸业。万历间任闽副使。著有《理学臆言》《羲苍子》《尘外尘谈诗文集》。

2.补充刻工信息

摩崖石刻的形成是基于将文本从纸帛转移到岩石上,而刻工是这种转移工作的具体实施者。《礼记·月令》:“物勒工名,以考其诚。”孔颖达疏:“每物之上刻勒所造工匠之名于后以考其诚信。”武夷山摩崖石刻所记刻工不多,但也有一些可以通过异文得以补充。

一曲溪北水光石石刻:“修身为本。豫章李材书,万历癸巳夏五月。”

《武夷九曲志一》(210)、董《武夷山志》(488)于落款时间后有“门人徐即登勒石”七字。

按:徐即登,字献和、德俊(竣),号匡岳,丰城人,万历元年(1573年)举人,万历十一年(1583年)进士。官至河南按察使,曾迁福建提学副使、参政。著《周礼说》十四卷。徐即登为李材门人,任职福建时,李材也戍守福建,期间徐即登积极协助老师李材在福建的讲学活动,因此李材称“闽士之知我也,半多在徐献和督学之后”(李材《正学堂稿·祭陈象成文》)。

一曲溪北水光石石刻:“鸢飞鱼跃。曾清书,西桥程宽勒石。”

《武夷九曲志一》(211)、董《武夷山志》(488)无款识。

按:此为明代石刻。程宽,明代建安(今属福建南平地区)人,生卒年不详,别号西桥山人,从事书籍刊刻工作。“《唐四杰集》四卷本。明嘉靖二十七年(1548年)张明刻本,二册。……前有唐四杰集叙,为西桥山人建安程宽撰。”[3]“北京大学藏徐批校汪一元私淑轩刻本《文心雕龙》……抄录建安西桥程宽《刻文心雕龙序》。”[4]程宽亦于明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与友人同游武夷山,并于蓝岩西向留下纪游石刻:“嘉靖壬寅夏,莆田檗谷王大用,建安西桥程宽、三山李廷臣、李茂硕来游。”

(二)弥补石刻磨损文字

武夷山摩崖石刻历经风吹雨打,不少石刻磨损严重,部分文字无法辨识。本文暂且将这些因磨损而无法辨识的岩石上的文字与纸本文献中对应的文字也归入异文。这类异文材料可以弥补武夷山摩崖石刻的磨损残缺文字,具有极重要的研究价值。

1.四曲溪北金岩谷石刻:“□⑩□空山久勒文,买船又访武夷君。一□□笛不知□,但觉满身生白云。方岳。”

董《武夷山志》(1665):“鹤怨空山久勒文,买船又访武夷君。一声铁笛不知处,但觉满身生白云。方岳。”

方岳《秋崖集》:“鹤怨空山久勒文,买船又访武夷君,一声銕笛不知处,但觉满身生白云。”

按:该石刻目前在岩壁上仅剩下25字,有5个字磨损,无法辨识。而董天工《武夷山志》以及方岳自己的文集恰好记录了该石刻,且两种纸本文献的内容一致,可以弥补该石刻因磨损而致异的文字。

2.四曲溪北题诗岩石刻:“□□相传大藏岩,冬风□□□□□。金鸡歌彻□□晚,一片白云摇碧潭。午波以达。”

董《武夷山志》(290):“蜕骨相传大藏岩,东风吹草绿毶毶。金鸡唱彻洞中晓,一片白云摇碧潭。午波以达。”

江以达《午波文集·武夷和文公棹歌十首·其五》:“蜕骨相传大藏岩,东风吹草绿毶毶。金鸡(原注:洞名)听彻洞中晓,一片白云摇碧潭。”

按:该石刻诗为七言绝句28字,目前在岩壁上有9字磨损,无法辨识。董天工《武夷山志》以及江以达的文集所记录的该石刻内容基本一致(其中“晓”“晚”又为异文),刚好弥补该石刻因磨损而致异的文字。

综上所述,武夷山摩崖石刻异文在武夷山摩崖石刻的正确解读、校勘以及完善武夷山摩崖石刻的内容信息等方面都具有重要的价值意义,有待于进一步深入研究。

注释:

①《闽中金石志》(12796)指:(清)冯登府.闽中金石志[M]∥新文丰出版公司编辑部,石刻史料新编.台湾:新文丰出版社,1977:12796。下同。

②《武夷九曲志一》(263)指:(清)王復礼.武夷九曲志[M].济南:齐鲁书社,1996:263。下同。

③董《武夷山志》(593)指:(清)董天工.武夷山志[M].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47:593。下同。

④《崇安县新志》(91)指:刘超然,郑丰稔.崇安县新志[M].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5,:91。下同。

⑤《武夷九曲志二》(80)指:(清)王復礼.武夷九曲志二[M].济南:齐鲁书社,1996:80。下同。

⑥《重篆福建通志》(939)指:(清)陈寿祺.重篆福建通志[M].台北:华文书局股份有限公司,1968:939。下同。

⑦《福建金石纪》(490)指:福建通志局.福建金石纪[M]∥新文丰出版公司编辑部,石刻史料新编.台湾:新文丰出版社,1977:468。下同。

⑧《闽中金石略》(12979)指:(清)陳棨仁.闽中金石略[M]∥新文丰出版公司编辑部,石刻史料新编.台湾:新文丰出版社,1977:12980。下同。

⑨衷《武夷山志》(14—308)指:(明)衷仲儒.武夷山志[M]∥中国宗教历史文献集成编纂委员会编纂,三洞拾遗(第14册).合肥:黄山书社,2005:308。下同。

⑩“□”表示文字残缺。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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