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地区工业生态创新效率评价
——基于DEA-SBM模型的实证分析
2019-12-24
(广西科技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广西 柳州 545006)
一、引言
2008年到2017年西部地区的国内生产总值从47 864.14亿元增长至168 561.57亿元,增长2.5倍,GDP年均增长率为12.53%,高出全国年均增长率1.38个百分点,占全国的比重由17.80%增长至19.90%。由此可见,西部地区近十年来经济得到了高速增长。其工业产值从2008年23 953.72亿元增长至2017年53 130.45亿元,年均增长率高达9.25%,可见工业发展推动了西部地区的经济增长。西部地区的工业体系中多以资源消耗和劳动密集型的传统产业为主,而传统生产方式已经不再适应新时代的发展要求。西部地区工业体系只有转型升级,才能实现十九大所提出的生态文明可持续发展。
生态创新意在减少环境负担或达到生态上指定的可持续发展目标,指减少企业对环境的影响,使企业实现环境目标与绿色增长效益一体化的创新,是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途径。生态创新效率是测度环境目标和绿色增长效益一体化的重要指标。本文利用2008—2017年面板数据对西部地区工业的生态创新效率进行度量,剖析我国西部地区工业生态创新现状以及存在的问题,并提出相应的对策和建议。
二、生态创新效率评价方法及评价体系构建
(一)生态创新效率评价方法
王瑞荣(2019)利用BCC模型仅对浙江省制造业创新效率进行评价,认为创新效率是制造业发展的关键,但并未将环境和资源因素考虑进去。韩洁平(2016)利用BCC模型从环境、资源和创新维度评价我国34个省份2007年到2013年的工业生态创新效率,但在产出角度未考虑非期望产出。我们倾向于积极产出越大越好,而消极产出越小,甚至没有。事实上,在实施生态创新过程中,除积极产出以外往往存在加重环境负担的消极产出。BCC模型要求投入越少产出越大的特性并不符合实际情况。常建新(2011)考虑到环境污染对经济效率的影响,运用考虑消极产出的SBM模型研究西部地区环境经济效率。研究表明,考虑到环境污染的经济效率测算结果更为准确。胡建波(2016)对比SBM模型和CCR模型测算结果,认为考虑非期望产出评价工业生态创新效率更加真实客观。SBM模型不指定投入产出角度,可以避免径向单一的投入产出角度所导致的偏差,是在非期望产出客观存在下,对效率测算最有效且最符合实际的模型。综上所述,本文选取SBM模型作为评价西部地区工业生态创新效率的研究方法。
SBM模型的基本原理。
X=[x1,…,xn]∈Rmxn
(1)
(2)
按照Tone(2003)提出的SBM模型如下
s.t.x0=λX+s-
s-,sg,sb,λ≥0
(3)
(3)式中,s代表投入、产出的松弛变量,s-∈Rm、sb∈Rs2分别代表投入过多和消极产出过多,sg∈RS1代表积极产出不足,λ为权重向量,0≤ρ*≤1。对于DMU,当且仅当,ρ*=1时,即s-=0,sg=0,sb=0时意味着投入产出达到最优水平,即为有效。ρ*<1,说明DMU无效,存在改进投入产出的空间。
(二)工业生态创新效率评价体系构建
契合研究内容的评价指标是效率评价研究的基础,效率准确性的度量离不开契合研究内容且合理的指标体系。西部地区工业生态创新效率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表1 西部地区工业生态效率评价指标体系
1.投入指标
生态创新的投入以基础资源为主,主要考虑创新、资源和环境三个方面,创新投入主要通过R&D人员投入和R&D经费投入来核算,资源投入主要通过能源消耗和工业用水来体现,环境投入使用污染治理投资情况来说明。
2.产出指标
产出方面,专利最能体现企业的创新水平;考虑到市场应用方面,选择新产品开发项目;工业总产值可以描述企业市场经济表现;工业发展过程中往往伴随着一定程度的环境污染,因此本文选择工业三废作为非期望产出指标。
三、西部地区工业生态创新效率实证分析
选择SBM模型计算生态创新效率值,研究结果经过MAXDEA7.0得出。
2008—2017年我国西部地区11个省份的工业生态创新效率如表2所示。
表2 2008—2017年西部地区各省份工业生态效率评价结果
资料来源:根据MAXDEA计算整理所得。
(一)西部地区工业生态创新性效率整体分析
西部地区2008—2017年,工业生态创新效率均小于1,说明生态创新未曾达到最有效的生产前沿。工业生态创新效率平均值为0.874,生态创新效率有效个数仅占比一半左右,说明西部地区整体上生态创新水平整体不佳。但是西部地区生态创新效率呈现逐年增长的态势。虽然西部地区工业发展与资源、环境之间不协调,面临资源短缺和环境保护的双重压力,但是资源节约和环境污染减排可以进一步提升。
(二)西部地区工业生态创新性效率的省际差异分析
根据这生产前沿和效率均值对西部地区各省份工业生态创新效率进行综合排名,可以发现各个省份之间生态创新效率具有明显的差异,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208—2017年各省份制造业生态效率评价结果均值及有效数
资料来源:根据表2计算整理所得。
西部各省份之间工业生态效率具有明显差异。基本上可以分为三个梯队,广西、四川、陕西、宁夏和重庆这五个省或区十年间分别有9次、9次、8次、8次和7次达到生态创新效率最优,属于第一梯度,其生态创新效率均值都在0.9以上,接近有效值1,说明这五个省或区工业增长与资源环境协调度较高;而新疆、贵州和青海这三个省或区有效次数分别为5次、4次和5次,属于第二梯度,其生态创新效率有效数占比不高,整体技术创新能力偏弱;而云南、甘肃和内蒙古这三个省或区仅有0次、1次、2次达到生态创新效率最优,属于第三梯队,这三个省份是西部地区各个省份里面工业生态创新效率最低的省份。
四、研究对策
以破坏生态环境为代价的粗放型生产方式已经不再适应时代发展,传统产业只有转型升级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传统产业企业缺乏实施生态创新的人力以及所需具备的专业知识,导致缺少相应的核心竞争能力,传统产业朝着绿色可持续方向转型升级时面临一定的阻力。本文从整体和政府两个角度提出促进生态创新水平的对策。
第一,提高西部地区整体生态创新水平离不开传统产业上下游之间的相互合作。企业生态创新涵盖生态管理创新、生态工艺创新与生态产品创新,企业实施生态创新涉及采购、生产等诸多环节,并非单个企业的任务,只有从原材料采购到制造到销售等一系列环节全部实施生态创新,整个产业链才能实现绿色化转型升级。因此,要加强产业供应链上各个企业的合作关系,实施成本分担、利益共享机制,促进企业间生态创新行为,从而提高传统产业整体生态创新水平。
第二,实施生态创新不仅仅是企业的任务,也需要来自外部政府的环保政策、环境法规、激励保障措施等发挥作用。实施生态创新意味着需要不断地增加科技创新研发投入来提升在制造产品的绿色化水平,这一过程会增加企业的运营成本,也会降低企业实施生态创新的积极性。因此,政府需要进一步加大资金扶持力度,激发企业生态创新活力;另外,加强环境规制力度,制定合理的环境规制政策,并由监督部门对企业落实环境规制政策进行有力监管,从而督促企业实施生态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