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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政党领导干部意识形态能力建设研究

2019-12-16郭亮张怀东

辽宁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19年3期
关键词:能力建设参政党领导干部

郭亮 张怀东

[摘 要]制度安全是国家意识形态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型政党制度的安全,离不开参政党的支持与维护。参政党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党属性,要求其注重自身意识形态建设。作为参政党中的“关键少数”,领导干部在意识形态领域还存在社会思潮敏感度不高、互联网新媒体意识不强、意识形态工作不积极等问题。需要突出政治理论学习,学懂弄通做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借力参政议政平台,主动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好声音;更新观念理念,防范化解意识形态领域潜在风险。

[关键词]参政党;领导干部;意识形态;能力建设

[中图分类号]D6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4496(2019)03—054—06

2019年4月,美国国务院政策规划中心主任斯金纳在华盛顿一安全论坛上提及与中国的关系时赤裸裸地表示:“这是与一种完全不同的文明和不同意识形态之间的斗争,美国以前从未经历过……中国是独特的挑战,因为当前的中国制度不是西方哲学和历史的产物”[1]。不难看出,我国经济在高质量发展的同时,意识形态领域的压力并未减轻。当前,我国意识形态领域出现了根本性好转,但总体上仍不平静,形势依然复杂,挑战依然严峻。在媒体格局、舆论生态、受众对象和传播技术发生深刻变化的背景下,社会意识复杂多样、相互交织,社会主流价值遭遇市场逐利性挑战,与此同时各种敌对势力加紧对我国进行渗透遏制。

作为中国共产党的亲密友党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重要力量,在依然复杂的意识形态形势面前,参政党从来都不是“旁观者”。推动领导干部意识形态能力建设,无疑是参政党意识形态建设的重中之重。

一、意识形态竞争是一种客观现象

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明确指出,“每一个力图取得统治的阶级,即使它的统治要求消灭整个旧的社会形式和一切统治,就像无产阶级那样,都必须首先夺取政权,以便把自己的利益又说成是普遍利益,而这是它在初期不得不如此做的”[2]。对于统治阶级而言,必然且始终面临其特殊利益与普遍利益重合度问题。一般来讲,两者的重合度越高,其统治基础越稳固,两者在趋势上呈正比例关系。

马克思、恩格斯的论述至少在理论上阐明了两个问题:

第一,除非进入共产主义社会,否则两者无法完全重合。无论无产阶级政党还是资产阶级政党,都无法在数量层面上代表所有人的利益——无产阶级执政党可以“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而资产阶级执政党只能为特定利益集团发声。

第二,除非进入共产主义社会,否则意识形态斗争永远存在。既然两者无法完全重合,边缘部分的群体或成员就会对主体部分发起舆论斗争,以自身利益缺失的名义——社会中违法乱纪、贪污腐败等影响群体团结与和谐的现象成为他们斗争的工具,并抛出自己的指导思想与执政党争夺民心。因此,只要存在阶层或利益分化,不同意识形态之间的竞争永远存在,且与主流意识形态一直处于动态博弈的状态,直至人类进入共产主义社会。

2018年,《人民论坛》问卷调查中心通过深入调研,綜合筛选出上一年度包括民粹主义、历史虚无主义、新自由主义等在内的受关注程度高、现实影响大的十大国内社会思潮[3],不少社会思潮具有相当的迷惑性,都在一定程度上冲击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影响着民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2017年11月,以推翻国家现行政治制度为目标的“李明哲案”的宣判,更折射出国内意识形态领域斗争的严峻性。

在西方国家主导国际话语权的背景下,其意识形态输出呈现强势传播态势。以经常以“自由的灯塔”自居的美国为例,其热衷于输出“民主”“自由”等所谓“普世价值”至少有三个层面的核心源动力:

其一,宗教基因。美国之所以热衷于意识形态外交,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在于他们对基督新教的执着信仰。西方价值观的输出和对其它国家的“民主化改造”,既是外交行为,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宗教行为。毕竟,美国人认为“基督的原则体现在宪政当中,并且,美国人被上帝选中,是将世界引向正确的宗教和自由的灯塔”[4],其执行意识形态外交,“实际上是传播基督教文明的行为,其目标,是建立一个世界范围的基督教文明秩序”[4]。

其二,国家利益。从2010年奥巴马政府发布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首次将“普世价值”列入美国核心战略利益的,到特朗普政府2017年底《国家安全战略报告》中将“保卫美国国土安全、美国人民和美国的生活方式”“提升美国影响力”列为“核心国家利益”,虽然措辞表述有所调整,但维护和推广美国价值观的意志和决心并没有改变。

其三,国际话语主导权。在传播其价值观和意识形态的过程中,美国通过其庞大的智库系统、基金会系统、非政府组织系统以及影响面广、传播力深的新闻传媒系统牢牢掌握了国际话语主导权,并以信息强权、技术强权和传播强权为支撑,对其他国家实施“话语压制”,继而在所在国所谓“精英公知”的配合下达到最佳传播效果。

显然,美国传播意识形态的核心源动力无疑成了悬挂在其他国家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时刻刻威胁着他们的国家意识形态安全。

意识形态竞争具有客观性,对于作为社会主义建设重要力量的参政党来说,加强意识形态建设,维护国家意识形态安全,既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义务。

二、参政党加强意识形态建设是必然要求

建国以来尤其是改革开放的历史和发展实践证明,我们“在集中精力进行经济建设的同时,必须一刻也不放松和削弱意识形态工作……一个政权的瓦解往往是从思想领域开始的,政治动荡、政权更迭可能在一夜之间发生,但思想演化是个长期过程,思想防线被攻破了,其他防线就很难守住”[5]。国家和社会要取得稳定、持续、健康的发展就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必须占领意识形态阵地制高点,必须夯实国家和民族的共同思想基础。

(一)加强意识形态建设是政党属性的内在要求

在我国,参政党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参政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纵向层面,中国共产党与参政党是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横向层面,参政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具有明显的社会主义属性,与资本主义反对党和在野党截然不同。

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既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型政党制度有效运行的基础和前提,也是其长久稳定运行的支撑和保障。为进一步推进意识形态工作,切实维护国家意识形态安全,中国共产党十八大以来,先后专题召开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文艺工作座谈会、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座谈会、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等一系列会议,并将党委(党组)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的情况纳入党的各级巡视、巡察范围。在意识形态领域,对于参政党而言,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就是要在意识形态领域与中国共产党同心同向,共同发力维护国家意识形态安全,同时在意识形态内容建设上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属性,突出马克思主义的主导地位。

(二)加强意识形态建设是政治目标的内在要求

新中国成立以后,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的关系由“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八字方针到“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十六字方针的演变,说明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与各参政党是亲密友党的关系,在政治目标和根本利益上具有一致性。这种一致性在维护国家意识形态安全方面,就要求各参政党站在战略的高度认识意识形态工作的“三个事关”,在意识形态工作中“扮演好‘鼓与‘呼的角色,展现好‘真与‘挚的本色”,突出好‘谏与‘诤的特色”[7],进一步增强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坚定性和维护国家意识形态安全的自觉性。

(三)加强意识形态建设是提升“五种能力”的内在要求

2015年召开的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支持民主党派加强思想、组织、制度特别是领导班子建设,提高政治把握能力、参政议政能力、组织领导能力、合作共事能力、解决自身问题能力”[8]。“五种能力”是一个相辅相成、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丰富了民主党派能力建设的内涵,为民主党派做好参政工作指明了前进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五种能力中,排在第一位的是政治把握能力,是提高其它四种能力的前提和基础,具体来说就是要在道路、制度、理论等根本性问题上和大是大非面前保持政治头脑清醒和政治立场坚定。鉴于意识形态问题是关乎国家长治久安的根本性问题,是容易犯颠覆性错误的问题,对于参政党来讲,提高领导干部意识形态能力,维护国家意识形态安全,是提高“五种能力”的外在展现。

参政党加强意识形态建设,其成效主要取决于党内的“关键少数”——各级领导干部。因此,领导干部的意识形态素养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参政党意识形态领域正能量的发挥。所谓意识形态素养,这里主要指对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认知、认同程度及其敏感性,以及在坚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前提下对其它意识形态或社会思潮的鉴别分析能力、批判吸收能力和对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能力。

三、参政党基层领导干部意识形态能力存在的问题

关于意识形态,参政党和执政党的一些基层领导干部存在着某些共性问题:意识形态概念神秘化,对意识形态的内涵功能把握不准;意识形态工作边缘化,讲起来重要做起来次要忙起来不要;工作开展机械化,创新意识不强;意识形态工作与业务工作两张皮不接地气……除此之外,参政党一些基层领导干部存在的某些特定问题需要引起高度重视。

(一)意识形态工作主体认知存在偏差

意识形态竞争的客观性决定着意识形态工作主体的多元化,执政党开展意识形态工作,反對力量或敌对势力也通过意识形态工作与执政党争夺民心。我们国家的意识形态安全需要每一个爱国公民共同维护,参政党及其干部作为维护国家意识形态安全的重要力量,是意识形态工作的必然主体。然而调查中发现,参政党一定程度上存在着意识形态工作“无关论”的观点,认为意识形态工作的主体是执政党,作为参政党只要遵从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不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即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在意识形态领域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对意识形态工作主体认识的偏差,某种程度上导致对当前活跃在生活和工作中的各种非马克思主义社会思潮敏感不够,认识不足。

(二)意识形态鉴别力不强

意识形态鉴别力,简单来讲就是自觉以马克思主义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始终坚定理想信念、站稳政治立场,不断增强对意识形态领域的各种言论、观点、思潮、思想等是否正确进行准确、快速辨识、鉴别的能力”[8]131-137。近些年,西方国家通过“和平演变”、意识形态渗透等方式将西方的“宪政民主” “公民社会” “新自由主义”等为代表的错误社会思潮带入中国民众生活,侵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空间。

这些错误社会思潮之所以能有一定的市场,跟个别领导干部缺乏过硬的意识形态鉴别力有关。一方面,意识形态鉴别力不强,就会导致看不清纷繁复杂表象后的本质,不经意间陷入对方精心布设的话语陷阱——比如企图以多党制取代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图谋,甚至成为传播错误思想的帮凶。另一方面,意识形态鉴别力不强,容易在生活或工作中——比如在公众平台上引用或发表某些具有错误导向的文字,造成不良社会影响。

(三)理论创新能力不足

理论创新力就是“自觉把党和国家的路线、方针、政策和本地区、本部门、本单位的实际相结合,大力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探索出一些可供学习、借鉴的规律、理念、方法、经验、模式等,进一步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的能力”[8]131-137。理论创新能力是推动意识形态工作的基础是也是提升意识形态能力的动力之源,不断提升意识形态的理论创新能力是参政党意识形态能力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与西方相对成熟的话语权体系不同,我国意识形态话语权仍处于弱势,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意识形态领域理论创新不强。一方面,参政党的某些领导干部理念创新、手段创新、基层工作创新能力不足。习近平同志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强调“理论的生命在于创新……如果不能及时研究、提出、运用新思想、新理念、新办法,理论就会苍白无力,哲学社会科学就会‘肌无力”[9]。在现实生活中,由于缺乏理论创新,很多领导干部容易患“本本主义” “经验主义”等错误。另一方面,参政党的某些领导干部难以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指导实践。意识形态理论创新的根本在于用理论来指导实践,仅仅停留在表面的意识形态理论创新无法取得预期的效果。现阶段,参政党的某些领导干部对意识形态工作的创新仅仅停留在“纸上谈兵”的层面,并没有在实践的基础上推动理论创新,也缺乏将理论创新付诸实践的能力,某种程度上造成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实践相脱节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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