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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醉时吐出胸中墨

2019-12-16

文史博览 2019年10期
关键词:佛印举杯黄庭坚

北宋诗人苏东坡嗜美食,喜欢饮酒,尤喜见客举杯。他在晚年所写的《书东臬子传后》中有一段自述:“予饮酒终日,不过五合,天下之不能饮,无在予下者。然喜人饮酒,见客举杯徐饮,则余胸中亦为之浩浩焉,落落焉,酣适之味,乃过于客,闲居未尝一日无客,客至则未尝不置酒,天下之好饮,亦无在予上者。”他与客人举杯同饮,像陶渊明酒后弹琴,只求琴中之趣,不求弦上之声。

北宋熙宁十年(1077),苏东坡调任徐州知州,在徐州写成的《放鹤亭记》一文中有六处说到酒。苏东坡经常与朋友一起登山临水,寻胜访幽,诗酒唱和,以他的生花妙笔描绘了徐州的山山水水,并赋予了其神气与灵性。苏东坡身为使君,不摆架子,平易近人,老百姓见他醉卧于石床上,无所顾忌,拍手大笑。这不仅生动描绘了苏东坡不拘一格的豪情,而且体现了他一贯“遇民如儿吏如奴”的爱民如子思想。

元丰三年(1080),苏东坡被贬黄州后,一居数年。一天傍晚,他和好友佛印和尚泛舟长江,举杯畅饮,苏东坡借醉意往江岸一指,笑而不语。佛印顺势望去,只见一条黄狗正在啃骨头,顿有所悟,遂将自己手中题有苏东坡诗句的扇子抛入水中,两人面面相觑,不禁大笑。原来,这是一副哑联。苏东坡的上联是:狗啃河上(和尚)骨;佛印的下联是:水流东坡尸(东坡诗)。

作文吟诗之余,苏东坡也爱作画,作画前必饮酒,黄庭坚曾为其画题诗云:“东坡老人翰林公,醉时吐出胸中墨。”

哲宗元祐三年(1088)苏东坡任主考官之时,他和李龙眠、黄庭坚等陪考官入闱将近两个月,空闲无事,李龙眠画马自娱,黄庭坚则写阴森凄惨的鬼诗,彼此说些奇异的神仙故事。至于苏东坡如何,黄庭坚记载的是:“性喜酒,然不过四五角已烂醉,不辞谢而就卧。鼻鼾如雷,少焉苏醒,落笔如风雨。虽谑弄皆有意味,真神仙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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