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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遗产》专家座谈会发言摘要

2019-12-14

中国文化遗产 2019年5期
关键词:遗产文化遗产杂志

8月28日,为进一步提高《中国文化遗产》学术质量,努力办成反映我国文化遗产保护与研究最新成果的综合性学术期刊,《中国文化遗产》特邀多位业内专家学者,就如何提高办刊质量、拓展稿源、栏目建设等问题,进行了深入座谈。座谈会由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院长、《中国文化遗产》双月刊编委会主任、主编柴晓明主持,《中国文化遗产》编委会成员列席。现将专家发言摘要如下:

孙华(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

要办好一个学术型刊物,在现有条件下,坚持学术质量为第一要求。这里我有几点想法供参考:

第一,关于定位。《中国文化遗产》的刊名含义很广,宽有宽的好处,但也有其局限,必要时需要对定位范围作一些限定,才能办出特点。因为“中国文化遗产”包含了物质遗产和非物质遗产,也包含了遗产历史和文化的研究;而遗产保护学包括自然遗产和文化遗产保护,围绕着保护这个中心,包括基本的保护理论与方法,对价值的认知和价值的保全、维护、传承、传递,以及为了保护而采取的管理措施,等等。《中国文化遗产》一直定位于保护、研究为主,保护研究是办刊的核心,突出这个核心的的同时也要在内容上加以限定,然后兼顾遗产利用。利用尤其要有一定的限定,不能过于延展。在不可移动文物的保护方面,考虑优秀稿源的压力,应该和同类期刊有所区别,对于保护领域的涉及面做得更大一些。

第二,栏目设计上需要再进一步优化。把保护突出来没问题,但栏目名称直接指向保护实践还得斟酌。因为文化遗产保护还有基础研究问题。对世界遗产不建议单设栏目,世界遗产在分类价值、保护管理方面涵盖的问题虽然很多,但世界遗产本身只是一个保护级别,还是遗产数量最小的一类,现有的研究只是一些规则性的东西,很难写出深度,也不容易有创新。

第三,关于稿源。可能今后较长时间内还得坚持约稿和投稿各半的比例,但需要有一个正规的独立审稿人制度。现在是“遗产”很热闹,但遗产学很落后,在学科理论上国内外基本都没有超过一百年前里格尔时代的一些研究,技术上是超过了,但是在理论、方法包括价值的认知上都没有突破。面对这么一个情况,当然更要研究,所以约稿还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根据栏目以及每年的主题,同时还要呼应国家文物工作的中长期计划组稿。今后可以通过办刊质量的提高逐渐加大投稿所占比例。另外,高校研究生的论文,通常是学位论文的过程论文,往往还是下足了功夫的,可以在要求导师推荐认可的基础上,作为优秀稿源的补充。

黄克忠(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教授级高级工程师):

首先,要明确办成一个有什么特点的刊物。与相关刊物相比,刊物的特色是什么,偏重哪方面内容。

文化遗产的领域相当广泛,建议结合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的业务特点偏重于不可移动文物保护技术领域,这个领域的理论、前沿和方向、或者是瓶颈问题,尤其是在古建筑、石窟寺、规划、监测、检测等专业的方向,希望有些学术上热点、焦点的争论,能够在刊物上有所体现。

现在整体的研究方向涉及的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到底是“中国文化遗产”,还是“中国文化遗产保护”。文研院是定位在“遗产”还是在“遗产保护”,这是很重要的区别。如果定位在“遗产”的话,那就和“考古”“历史”这些学科关系非常密切了;如果定位在“保护”,实际上牵涉到一个学科建设的问题。文化遗产保护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被认为是一个学科,是非常不正常的现象,办刊过程里是不是要为这个学科建设正名?所以,我认为,这本杂志还应该侧重“文化遗产保护”,这是当前的主流。

此外,编辑人员要“走出去”,结合当前文化遗产的实际,约稿内容与当前文化遗产保护的热点、难点相结合。比如科技部今明两年在文化遗产保护利用方面设立了22个科研专题,它们的研究进展要不要追踪一下?敦煌研究院最近完成了多场耦合实验,它的基础研究都是非常新鲜的题目。另外,还有文物科技领域获奖的创新项目。这些都应该是关注的重点。

汤羽扬(北京建筑大学建筑遗产研究院教授):

当前杂志的内容定位,首先应该考虑的是怎样把人文社科的内容和工程技术内容巧妙结合起来。对文化遗产来说,技术是一方面,技术背后还有很多文化的内容在里面,这需要用智慧来判断,然后消化在期刊的方向设定、栏目设置,技术和人文内容的比例,以及写作者的遴选中。

一本杂志最核心的是栏目,从栏目设计上,学术性、与国际接轨性和前瞻性要表现。一个是需要有关于学科发展的理论,包括前沿理论和有争议的一些讨论;其次是做遗产历史和价值的研究。做遗产保护工作,如果没有对历史的一些基本研究和价值思考的话,其实是没有根的。

具体到稿件遴选,现在很多工作越做越细致,哪怕作者提出的问题很小,如果分析很深入,很细致,就是有价值的,绝不能只谈技术,没有文化。再就是一些理论热点,诸如遗产真实性、文物价值的讨论,有争议和批判也没关系,这样大家才会觉得你这本期刊解决了行业里一些比较有深度的问题。所以杂志要把理论的板块真正做进我们行业里面、大家能够比较深入地讨论,最好是能够把理论、历史、价值都能涵盖在里面。

在稿源方面,建议参考一些期刊的做法,提前公布重点专题的约稿计划,这样投稿人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有的放矢。

曹永康(上海交通大学建筑遗产保护中心主任):

有一个问题需要重点考虑,这本杂志是不是就是以高校的考核评价标准为办刊标准?最近几年教育部把学科评估提到越来越高的地位,学科评估已经上升到各高校的发展战略了,导致高校存在一些短期效应的乱象,长期来讲对发展是非常不利的。学科评估的标准决定了很多成果是拿出来打分的,杂志文章就是其中一个重要打分项,而纳入各个学科制定评价标准的杂志,就是大家投稿的动力。

但我觉得没有必要一定去做这样的杂志,广大文博行业和学科发展还是有其他需求的。如果纯粹对标高校学科评估的话,我们这本杂志可能会刚好没有满足文博行业的自身需要。而且如果一味对标高校评估标准也挺难的。

所以建议走另一条路,更多地去满足整个大行业的需求,对标行业,专心做一本不可移动文物的专业杂志。实际上真正把不可移动文物保护这个旗帜竖起来的话,与其相关的几个主流专业,都可以纳进来,比如历史建筑保护工程,与勘察测绘有关的领域、结构学领域、修复材料乃至病害的检测、分析等等都要涉及。再加上理论研究,足以把我们需要的跨学科的内容牢牢拴在一起。

还可以参考国外同类杂志,结合文研院本身的特点,在人文社科综合类杂志定位的基础上,关注综合技术。因为理论进化得比较慢,技术的进化则是很快的。这方面可以和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的使命结合起来。

胡东波(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

第一个想说“坚持”。这个坚持,除了方向上的坚持,还有质量和时间上的坚持。在办刊方向等方面一直秉持着一种坚持的精神,才能有所积累,比如《考古》等核心期刊也是靠时间等方面的积累才有今天。第二个关于栏目建设的问题。栏目太多太复杂了不一定更好,栏目越多,漏洞越多,而且会加大约稿难度。因为分细了以后,中间总有一个间断,容易造成往哪儿靠都靠不上去。栏目可以模糊一点,这样集稿也容易。第三就是关于内容的方向。首先就是文物的价值认知,一个是从建筑形制方面,从历史考古的视角去研究;另一个是材料工艺方面,从技术层面去研究,遗产的破坏因素大都与工艺、环境之间存在相对应的关系,是价值认知的一个重要部分。其次就是保护利用,其他专家都谈到了,这里不再赘述。

潜伟(北京科技大学科技史与文化遗产研究院院长、教授):

这本杂志的定位实际上是与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的业务高度吻合的,主要以不可移动文物的保护利用为主。我觉得这个定位非常准确,以后需要坚持。

专题研究是刊物的特色,每一期的主题非常集中,信息量大,这种形式应该继续保持,而且选题应该围绕着重大文物保护工程项目和热点问题组织。世界遗产也是刊物的一个传统特色,建议改成国外的遗产案例研究,在这个领域国内还处于跟随阶段,很多东西需要借鉴。同时我也赞同栏目设置不宜太细,用稿时可以按选题逻辑分类,但是不建议体现在栏目名称上,这样会给实际编辑工作带来困扰。

另外,可以考虑增加对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回顾性文章,这对今天的研究者也有启发。科技类的文章容易出现公式和线图,但文章的深度不取决于公式和线图多少,形式最好考虑信息量和易懂兼顾。此外,建议考虑增加英文摘要和标题。

林留根(江苏省考古研究所所长、研究员):

我们国家的遗产保护事业发展到现在,确实应该有一本很好的刊物与遗产事业发展相适应。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近些年在文化遗产的保护、利用、传承各方面都做了很多工作,《中国文化遗产》想办好,应该与文研院的发展相辅相成。

《中国文化遗产》创办于2004年,意识很超前,因为当时国内还没有“遗产”这个概念。从文物到文化遗产,这是一个很大的转变,这本刊物从创刊之时就已经适应了文物事业的转变。事实上现在正在继续发生深刻的变化,这种变化就是文化遗产越来越被社会所重视。所以,国家级的文化遗产研究院就应该从掌握中华民族话语权的角度来办这本杂志。从这种定位的角度上,这本杂志是可以跟其他考古、文物类杂志有非常差异化的发展。基于这个定位,再回头看我们有什么样的社会需求。比如地方上对于本地文脉的阐释、城市特色的梳理,非常迫切。因为这些东西对城市的发展和社会的发展起关键性的作用。《中国文化遗产》首先应该回答这些问题,为城市管理者提供决策依据。

其次,社会需求还有一个覆盖面的问题。在当前文旅融合的大背景下,很多决策者实际上处于一种迷茫状态,不知道怎么把考古与遗产融合起来;同时社会的发展已经跑在我们这些行业的前面,像最近兴起的文旅研学游、公众考古,都做得非常好,考古文化在社会上的需求很大,都需要对文化遗产的深度了解。那么《中国文化遗产》正好就可以做这么一件事:深度解读我们国家的文化遗产——考古新发现、大遗址、世界遗产、国保省保,等等。在解读的基础上,再来保护、利用、传承,才是目的。

关于怎么办,怎么改,我有几点意见:

第一,要有核心的一些栏目。《中国文化遗产》怎么也离不开对中国文化遗产的研究。主要研究不可移动的文化遗产——它与我们的社会发展、文脉、中国地大物博的区域文明怎么连接起来。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以细化、分类,整合。

第二,办刊要与其他文博期刊差异化发展,做其他文博类期刊不太涉及的内容。文化遗产研究,最重要的就是评估遗产为什么能够成为遗产,强调如何把它们的价值提炼出来,再传达、展示、传承下去,这一点正好与中国的文化遗产保护历程相呼应:原来强调“发掘”“研究”,后来增加了 “保护”,后来又增加了“利用”,现在更多强调的是“传承”,特别是现在习总书记强调文明的互鉴、共建,我觉得在这个体制下面,我们完全可以把中国的故事说好,把中国文化遗产的故事说好。

第三个想法,也是我很早就有的想法,作为遗产大国,构建中国的遗产学条件已经成熟了。这本杂志要有意识地组稿,构建中国的文化遗产学方面的东西:什么叫遗产学,它的研究对象是什么,方法是什么,等等。

徐苏斌(天津大学建筑学院教授):

目前中国文化遗产保护类杂志不是很多,特别是具有国际水平、有领先理念、能够反映中国特色的这方面杂志更不多。这些年我也是特别期待有一本杂志,能够真正地体现中国文化遗产的理论和创意,还有与世界接轨的思考。所以,要把这个定位和平台利用好。

第一,中国要考虑遗产学的问题,这是我们现在的缺项。过去我们都在探索学校包括学科的建设,以及其他理论探索,但实际上杂志是一个特别好的阵地:我们认为遗产学应该是什么东西,应该有什么构成,通过杂志平台来思考这些问题,来促进遗产学的成立,或者是把隐学变成一种显学,将是很大的贡献。

第二,中国遗产学的特色是跨学科的,需要考虑如何把这个跨学科的特色给做出来。举一个例子,关于遗产跟记忆的问题。本来记忆的问题作为一个新史学的方法,走到一个不太容易研究的地步了,但这项研究引起了很多心理学、社会学、历史学以及很多人类学研究者的关注。我觉得针对这一个问题,大家都共同去探讨,就是一个学术层面的焦点问题。

第三,有感于杂志现在整个的定位是社会学科类的刊物。过去我们文化遗产保护走过的路程,可能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会很关注科学的问题。但是实际上这里面涉及太多和文化有关的问题。去年牛津大学出版了《公共遗产学的理论与实践》,在这之前,就有公共历史学、公共考古学、公共伦理学,“公共”这个学科已经走到了一个无路可走的阶段,公共遗产学的提出,又逐渐打开了它的思路。但实际上这种跨学科的研究,没地方投稿。所以就涉及到下面一个问题,怎么样把中国遗产学的特色打出去,有时候国际学界对我们的研究不了解。想让国外学者也关注的话,其实应该提出国际共享的话题,比如现在国外关心比较多的是遗产士绅化的问题、遗产和记忆的问题,等等。

戴俭(北京工业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

一本杂志的栏目设置,是最后把杂志整个定位和思路传达出去的核心抓手。《中国文化遗产》的办刊目标,应该是打造文化遗产保护领域学术交流高水平的、具有引领性的平台,推动文化遗产学或者遗产保护学的发展。特色上可能会涉及学术研究的系统性问题:即时性、实践性、科技性以及学科性。这个系统性反映到杂志里面,可能就涉及怎么通过栏目的设计贯彻这些特色。

《中国文化遗产》现有的栏目实际上是不错的,“专题研究”可能跟即时性很有关系,要回应学科的热点在哪儿,解决现实的问题;“科研前沿”与科技性有关系;“保护利用”是遗产价值的保护、传播和利用,其中价值的保护则要具体反映保护技术、保护理念、保护应用等内容;“遗产视野”要反映文化遗产价值的发掘、认知乃至评估等基础内容。这其中牵涉到一个精选的问题,中心想法就是要有一个清晰的框架。可能话语体系就比较清楚了:核心是价值保护,对价值的认知是基础。价值保护的一个层面是政策法规、理念和技术问题,包括保护规划,以及工程的实践应用;另一个层面就是它们的传播和利用,这样形成一个系统性。最后,为了能够长期发展,要考虑怎么明确路径进入核刊队列。

另外,杂志内容的传播可以跟线上结合,把互联网用起来,提升影响力。

宋峰(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副教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亚太地区世界遗产培训与研究中心北京中心副主任):

明确《中国文化遗产》定位的时候,首先要对杂志名称里最核心的词“遗产”有一个深刻的反思,反思它和考古学、历史学一些差异性的内容是什么,交集有哪些,这是指导整个办刊方向的东西。

关于遗产到底是什么。2005年之前,学术文章里用到“文化遗产”这个词的很少。随着2006年“中国文化遗产日”的诞生,大量的“文化遗产”词汇都出来了。但这样一来,当时就有一个很大的困惑,那就是文化遗产到底跟传统的历史学以及考古学有什么区别?最初,史学和考古学领域会对遗产研究、特别是所谓的“价值评估”有诟病。可是随着遗产事业的发展,我们对国际规则认识越来越深入,文化遗产研究现在已经成为建构我们当下生活当中很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很多人开始明白,“价值评估”恰恰是遗产行业和传统考古学和历史学最大的差异,文化遗产研究的“价值判断”与传统史学、考古学所重视的“事实判断”是两种研究方式。

理论上来讲,价值判断的门槛应该更高,但是现实的门槛其实很低,很多人都在讲遗产价值,其实也很危险,容易出现两个倾向:要么很庸俗,要么走向政治正确。

说回《中国文化遗产》杂志,基础研究尽管可能与考古学、史学有交叉,也是要去争夺的领域。更重要的,遗产学如果跟当下的社会文化生活建构结合起来,可以再简化成三个方面,就是文化遗产里面的保护、管理和利用。保护方面有技术的问题,也有技术理论的问题;管理方面既有法律法规问题,还有管理的层次性问题;利用领域,包括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考古学最近一个时期走向公共考古,它们和传统的考古学,至少和考古学里最核心的东西还是不一致的,更可能与遗产利用有很大的交集。当然这就可能涉及到一个跨文化方面的讨论。因此,保护管理利用的层次性问题和结构性问题,我觉得从这个方面回过头来反思遗产,能更好地去定位这本杂志的方向。

另外,对口述学术史应该也给予重视。

张剑葳(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副院长、助理教授):

我提几个具体建议:

第一,需要设立规范的审稿制度,这是一本学术期刊规范化和制度化的必由之路。如果说再需要面向国际的话,像匿名审稿制度是有国际认证的,有这个认证的刊物,与国际学界就有了一个共通的平台。另外,《中国文化遗产》虽然是社科类期刊,建议参考一些自然科学类期刊,逐步完善体例建设,比如增设通讯作者等等,因为现在很多文章都是团队合作的成果,第一作者和研究组负责人(通讯作者)对文章的贡献难以用原本的排名顺序来衡量。通讯作者制度在理工类期刊里是非常成熟的,而现在高校里文科研究管理“理工化”现象非常普遍。这种机制建设也是学术期刊回应学术发展的一个重要步骤。

第二,基础研究非常重要。除了遗产理论方面非常有必要的学科建设工作外,各种类型文化遗产的价值研究也很重要。这样的一种基础性的研究,如果落到“价值研究”的角度——不是介绍性地描述,而是对它的价值有新认识,或者是有更全面的解读,就会有新发现或再发现。这与依托考古发掘成果写出来的简报或者研究报告是不太一样的,而且它也是可以常新的、往下滚动的。如果《中国文化遗产》能有这么一块儿内容,比如每期就发一篇,坚持下来,也能够在遗产价值研究方面形成一些基础性的成果,对于遗产保护工程等实践性工作就提供了基础资料,客观上对于引用率的提升可能也会有一定贡献。

第三,编辑部要主动出击,多参与学术会议和学术活动。很多学术会议是分专题的,某些专题可能恰好就对应着杂志的选题计划,向专题报告的组织者定向约稿,可能会事半功倍,既能解决一部分专题稿源问题,也能消化一部分会议优质论文的去向,而且从话题焦点和整体性逻辑性上,也有一定优势。

陈富龙(中国科学院遥感与数字地球研究所研究员、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自然与文化遗产空间技术中心副主任):

《中国文化遗产》的特点是多元化的,综合性比较强。对期刊今后的建设,提几点看法和建议:

第一,杂志选题把握得很好,比如长城系列报道、对新晋世界遗产良渚古城遗址的解读。当前国家倡导“文化自信”战略,文化遗产是一个重要的抓手,所以作为一个既要讲政治,又要讲学术的刊物,可能要做到:首先服务国家战略,比如在“一带一路”、运河文化带建设等方面多选题;其次针对行业的热点问题在征稿用稿方面多考虑。学术期刊一定要比较前沿,把握热点。

第二,文化遗产是交叉学科,国际上文化遗产也属于综合性的学科,现在如果把这本期刊定位成人文社科类,全社会参与度、特别是理工类稿件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另外,以学术性期刊的标准来看,需要考虑严谨性,定量数据都要有一定的依据或可靠性的论证。

第三,要发挥期刊编委会的能动性。按国际操作惯例,编委的任务包括组织选题、协助征集稿源、负责审稿。一本期刊要办好,投稿的效率、审稿的质量把控度都很重要。

沈阳(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研究员):

《中国文化遗产》上一次的改版我还算是一个参与者,应该说这几年变化还是很大的,当然编辑部的同志本身也很努力。这里提几点看法:

第一,要特别考虑数字媒体对纸媒的影响。这个影响不只是一个发行的问题,因为数字媒体现在的表述方式是不同的。《中国文化遗产》现有的表述方式介于学术专著和普及刊物之间,大方向是对的。如果按照纯学术专著、 报告的表述方式,可能就只能给专业人士看。主要看刊物对受众的定位是什么了。

第二,因为刊物本身定位于人文社科,很多保护工程项目的成果,需要先完成学理化的转化才能刊发。其实对于大部分实践中很有经验的从业者,把项目成果上升到理论高度、学术高度,这是很难的。所以,培养作者有个过程。

第三,关于学术争鸣。作为学术刊物,争鸣确实应该有,但是在当前学界的大背景下,实现起来估计比较难。有些保护项目,大家会有不同意见,但如果想在正式的平台上发表态度,可能根本没有讨论的空间。对学术争鸣的尺度把握也需要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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