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互式虚拟展示对扩展传统手工艺影响的功用探析

王 征 范子琪

（济南社会科学院 经济研究所，山东 济南，250099；山东财经大学 会计学院，山东 济南，250014）

传统手工艺品不同于一般的物品，它经一代代流传下来，符合特定的人类学规范和审美标准。传统手工艺流传千年，在不同地域和不同民族都诞生过品质多样的特色手工艺品。其中有一些由于缺少关注、缺少传承，已经无声无息地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有些被机器制造品和标准化生产所取代，但是传统手工艺品作为一种艺术作品，其文化积淀与精神特质是不能仅从物的角度去衡量的，而且机器终究缺乏人的灵性。日本作家盐野米松在《留住手艺》中就曾认为，手工制作的物品在与人手交融磨合后，有一种特殊的体温，让使用者感受到了温暖[1]。若要想传承和光大传统手工艺，首先要使得更多的人认识它、了解它、接受它。随着交互时代的来临，体验的价值逐渐被发掘，交互式虚拟展示注重体验和交互性，改变了传统展示单向无反馈、缺乏交流的模式，为用户创造了美妙的情感体验，也为传统手工艺品焕发青春开拓了一条新路，那就是从推广入手，让更多的人来关注传统手工艺，认识传统手工艺的价值，从而热爱上传统手工艺。传统手工艺品与现代审美之间难免会有距离，而交互式虚拟展示则有力地弥合了时代沧桑给人的陈旧感，使传统手工艺品以充满在场感的面貌呈现给观众。

一、交互式虚拟展示与传统手工艺结合的背景

当今世界，扑面而来的现代化浪潮猛烈冲击着人类历史长河中存留的非物质文化，一方面工业化与城市化的进程也导致了一些优秀传统文化的衰亡消失，传统手工艺的生存境地尴尬艰难。而另一方面，在众多新经济形式中，体验经济脱颖而出。在体验经济时代，消费者追寻的不再只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产品外观、触感及功能，而是更注重感觉，注重非物质层面的生理、心理体验，追求物品实用价值之外的更高精神满足，这对于传统手工艺品同样适用。交互式虚拟展示致力于将用户的体验放在第一位，着力诠释一种崭新的展示设计理念。交互式虚拟展示设计共分为两大部分：虚拟现实(Virtual Reality，简称 VR）展示与增强现实（Augmented Reality，简称 AR）展示。虚拟现实是创造一个虚拟的环境，目前主要用于一些科普展馆，如虚拟太空、虚拟海洋世界、虚拟星际等，用户借助这种多媒体手段能够快速直观地了解一些科学知识；增强现实是将虚拟物体直接插入现实环境中，致力于将虚拟与现实无缝结合，达到一种身临其境的效果，这在传统手工艺品展示中大有可为。早期的 AR运行平台为桌面计算机或工作台，显示设备选用透视式头盔，局限性很多。随着网络技术以及移动设备的快速发展，AR 技术的应用平台拓宽了许多，通过诸如肢体语言等多种形式，用户可以与场景中的虚拟物体进行互动。尤其是在手持设备上的应用，使其变得更加方便快捷，成为了产品宣传展示的适宜平台。

交互式虚拟展示是以虚拟现实（VR）和增强现实（AR）为主的展示设计，目前国内外的发展已经基本成熟。美国是虚拟现实技术的发源地。1984 年，美国国家航天局成功研制出新型的头盔显示器，并建造了虚拟界面环境工作站。国内于20 世纪 90 年代开始涉足这一领域。清华大学国家光盘工程研究中心实现了“布达拉宫”“故宫”的全景 VR 效果；浙江大学计算机系实现了敦煌石窟的三维展示系统，在方便人们欣赏壁画的同时也保护了文物；2010 年的上海世博会也采用了虚拟展示系统，还推出了网上世博虚拟游以吸引游客。现在的虚拟展示又加入了增强现实（AR）这一强劲的技术支撑，增强现实（AR）技术在很多方面胜过了虚拟现实的体验效果，在产品展示方面的应用也是它的一大亮点。20 世纪90 年代初，美国波音公司设计了一个非常著名的AR 系统，帮助工程师减少出错。国内的 AR 研究早期主要是集中在配准技术等方面，现在已逐步扩展到旅游、医疗、景观等领域。北京理工大学重建圆明园的实验就是利用了 AR 技术得以实现的，游客通过定点镜筒可以观察到圆明园的原貌。目前将传统手工艺与虚拟展示结合的案例主要集中在文物修复、非物质文化遗产还原展示、博物馆展品展示等方面。

目前关于交互式虚拟展示在传统手工艺推广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其一，寻求一种方式使得传统手工艺走出式微局面，充分挖掘传统手工艺的时代价值，赋予传统手工艺新生。其二，将传统手工艺品与交互式虚拟展示结合，利用虚拟展示的优势促进传统手工艺的发展。其三，针对不同用户群体的接受特点，分别制定不同的互动设计策略，并且对展示内容按外观展示和文化展示加以划分，为交互式虚拟展示在传统手工艺品展示中的运用提供了具体可行的实施方略。

二、传统手工艺的内涵及其传承价值

工艺（craft）一词涵盖的范围甚广，种类繁多，柳宗悦用一个词概括它，即“实用美术”[2]。手工艺则是一种技巧和技术。国务院 1997 年颁布的《传统工艺美术保护条例》第二条这样定义了传统工艺美术：“指百年以上，拥有悠久历史，精湛的技艺，世代相传，并且有完整的工艺流程，采用天然原材料制成，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和地方特色，在国内外享有声誉的手工艺品种和技艺。”手工艺品蕴含着机械制品无法比拟的人的灵性，并带有强烈的个人或者地域风格特色。我国的传统手工艺可分为六大类：劳动工具类、工艺美术类、生活用品类、建筑装饰类、饰物饰品类和玩具类[3]。手工艺的雏形来源于人们的生产劳动，手工艺的发展也历经从简单到复杂、从粗糙到精致、从单一到丰富的过程。在小农经济条件下，人们大多靠手工劳动来生活，手工艺提供了大部分生活的必需品，手工艺的发展具有适合的社会土壤。各行各业的能工巧匠技艺高超，凭借自己的双手创造出了传世的优秀作品，也留下了璀璨珍贵的手工艺文化。

传统手工艺在社会历史发展中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具有重要的人文价值、历史价值、审美价值、技术价值和经济价值。其一，从人文价值来看，“天时地气材美工巧”的思想是古代造物的重要设计思想[4]。手工艺来源于生活，人的因素是传统手工艺品品质的决定性因素，一件手工艺品是经过工匠人手和材料的磨合，通过人的“主观意识的对象化”创造出来，手工艺人们在赋予物品生命的同时，也倾注了他们的满腔情感。物如其人，什么样的人造什么样的物，物是人心的体现。从手工艺品中我们能发现制作工匠的性格特色，这是其他人所不易模仿的，所以出色的手工艺品往往具有别人难以比拟的特色。所以，优秀的手工艺品不仅是杰出工匠个人风格的体现，也能够体现出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风俗人情、文化特征，体现出不同人群的审美喜好、生活态度等。其二，从历史价值来看，传统手工艺靠一代一代手口相传的技艺发展延续，匠人们从师傅那里继承手艺，通过个人的加工改进，再传给徒弟，代代相传，生生不息。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每个时代都有那个时代特定的手工艺品，它们如活化石一般，镌刻了当时的时代风貌，通过某一年代的传统手工艺品，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透视出那个时代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其三，从艺术价值来看，形形色色的手工艺品都是每个地区自然历史和风俗人情决定的，它们影响了人们的审美和需求，从而使人们创造了各种不同的极具艺术特色的手工艺品。当这些传统手工艺品诞生的时刻，它们的艺术价值就得到了体现，在辗转传承的时光中，它们的价值不但没减少反而愈发珍贵，因为这些传承下来的手工艺品们让我们得以窥见传统的魅力，我们无法穿越回那个年代去见证它的辉煌，却可以对着留下的物品分享感动。其四，从技术价值来看，在科技尚不发达的古代，手工艺也是一门技术活，它蕴含着劳动人民无穷的智慧。手工艺品不只是简单的手上功夫，还是智慧与灵巧的结晶。只有充分掌握了其中的技术，才能做出技艺精湛的手工艺品。这背后需要技术、技艺和工艺的支撑。有些传统手工艺里包含的技术方法至今也没有过时，仍在焕发着持久的生命力。其五，从经济价值来看，在农业经济时代，手工劳动是主要的生产力，生活中大部分的劳动都是靠手工完成，手工艺品的收入是当时很大一部分的经济来源。在当今时代，社会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激发了旅游业的兴起，旅游业及相关的游客消费带动了地方特色手工艺品的发展，以旅游纪念品形式重生的传统特色手工艺品，为当地居民创造了可观的经济收入。传统手工艺品作为旅游纪念品大行其道，彰显了其经济价值，也彰显了其新的艺术生命。

三、当前传统手工艺面临的窘境

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变迁，有些传统手工艺文化渐渐被人们所遗忘。有些手工艺行当或手工艺的社会和市场需求日益减少，日常生活的手工艺品用途日益萎缩，致使手工艺从业者的队伍日渐后继无人。许多群众不能正确理解传统手工艺的内在价值，一方面是由于有些传统手工艺及其作品与现代设计理念距离太远，另一方面是有时对传统手工艺及其作品的宣传推广方式过于陈旧，未能跟上时代前进的步伐，使得传统手工艺及传统手工艺品离人们的日常生活越来越远，只是静静地被尘封在博物馆的展柜里，被历史的尘埃遮掩了它应有的光辉。另外，在对外开放条件下，本土传统文化也面临着外来文化的冲击，新潮时尚的外来文化对于一般受众尤其是青年人，无疑会具有更强的吸引力。再者，电视和网络的普及、小农经济的解体以及工业商品经济对市场的占领，瓦解了原有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继而带动人们的审美情趣也发生了变化。

还有一个促使传统手工艺走向衰亡的重要因素是从业人员的减少。须知，人是手工艺发展过程中最重要的因素，手工艺人才的缺失乃是妨碍手工艺传承的头号问题。手工艺人才的培养首先需要从师学艺，有美术基础的人至少需要三年学习积累才可以独立完成一件作品，而没有美术基础的人需要五年以上，后期还要靠自身积累经验，大致十年左右才能成为一名成熟的手工艺人。这么多年的历练需求并不是人人都能够接受的，更何况能否成才也要看个人悟性，有人就算花了十年时间也未必能成为合格的手工艺人。加之手工艺从业人员的收入也并不是特别高，制作一件产品耗时很长，也不一定能卖得出去，手工艺人的安身立命问题并没有充分的保障。同时，正宗手工艺品价高稀缺等原因也导致了赝品充斥市场。最后，宣传推广力度不够也是影响群众接受传统手工艺品的一个重要原因。酒好也怕巷子深，现在传统手工艺以及手工艺品在人们生活中出现的已经不是太多了，倘若再不有意识地加以宣传，那他们被边缘化乃至于被遗忘也就不奇怪了。

四、将交互虚拟技术和展示结合，充分发挥展示体验功能

传统实物展示顾名思义就是指展出的是真实的物品，没有借助数字多媒体技术。展示的形式有博物馆的展柜、展台等，还有一些公共场地。传统实物展示的优势是直观，而劣势是展示形式单一，不能与观众很好地互动。新媒体展示则摆脱了传统单一展品的展示，运用了一些新技术新材料，带给参观者审美的愉悦以及全新的体验。展示的形式包括网络平台的运用，如网站、微博、宣传展示动画等以及多媒体交互技术的运用，如展览馆的多媒体投影技术、交互触屏查询机等。展出的地点不再局限于某个特定的场所，可以突破时空地点的限制，做到实时互动。在多媒体技术的辅助下，观众能够对展品的来龙去脉有全方位的了解，更有助于吸引更多的观众，更强调互动性。过去传统的展示总是被动地让受众接受其所传递的信息，是一种单向传递，受众缺乏有效的沟通途径，无法与之交流，并且接受的信息随参观的延续而逐渐消退。在当今信息社会，展示设计更注重如何让受众多手段、全方位的传递与获取信息，能让受众在参加完展示后收获更大。在展示设计中加入互动元素后，突出与强化了受众的参与性和主导性，受众在互动展示中从被动接受信息转变为积极参与，体现了设计者的人文情怀。互动展示将展品设计作为功能载体，构建了一个交流反馈、回应的活动过程。

交互虚拟技术更重视体验在展示设计中的作用。在体验经济时代，受众更期待的是通过参观展示获得更加强烈的身心体验。体验可以是多种展示形式的集合。心理学研究表明，人们会记住阅读的内容的 10%，记住听见的内容的 20%，记住看见的内容的30%，同时看到和听到会记住50%，他们说过的内容会记住 70%，他们说过并做过的事情能记住90%。所以，展示设计中能调动起来的感官越多，给人的印象就越深刻持久，由此，心理、行为、情感上的体验越多，展示的效果、信息的传递就越好。B·约瑟夫·派恩和詹姆斯·H ·吉尔摩在《体验经济》一书中这样解释体验的含义:“体验是一种虚幻的意识感觉，在特定场景和情绪、体力、智力精神达到某种水平时会带来美好的感觉。没有两个人能得到完全相同的体验经历，因为任何一种体验都是某个人基于本身的心智状态与那些筹划事件之间互动作用的结果。”[5]以体验为核心的设计最大的特点就是互动参与性。交互时代背景下，人们一天之内接触到的信息成千上万，有些如过眼烟云一晃而过，有些却能长久存在于人脑中。人们亲自参与过而获取的信息在经过大脑加工后，留存的印象比简单的参观更持久，它将作为一种美好的经历被人们刻印在脑中。事实证明，体验是用户和产品互相交流参与的结果。没有参与就难以形成真正的体验，受众不仅是体验的主体也是体验活动的有机组成部分。体验的功能就在于通过顾客参与交流，为顾客提供他们内心真正想要的个性化产品。让顾客在使用的过程参与一件产品的价值实现过程。尽管这样的价值并不是有形可见的，但人们依然愿意花钱购买这一种体验，因为金钱是有价的，而体验却是无价的，能够带来无尽的愉悦。进入体验经济时代后，人们可以在高科技的帮助下，获得越来越丰富的体验形式，高科技将为体验的发展创造新的平台。体验经济时代，体验的价值被进一步挖掘，以体验和互动为核心的展示，强调了体验的重要性，带给用户更强烈的情感感受，展示设计中的互动性激发和强化了受众的参与性和主导性。

五、交互式虚拟展示的运行机制

在进入体验经济时代后，体验的外延被大大地扩展，体验不仅只局限于真实现实的体验，还包括虚拟现实的体验。交互式虚拟展示是一种双向交流的展示模式，它改良了传统展示只依靠视觉表现的形式。它整合了多种表达方式，加入了新媒体、影像艺术、电子工程、交互设计等当代艺术形式，采用了数字艺术的展示形式。用户通过特定的媒介与展示物体进行互动，获得即时体验，获得参与感。交互式虚拟展示设计借助于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技术，具有交互性、沉浸性、实时性、趣味性等特点，使用户仿佛置身于真实环境中。从交互性看，交互式虚拟展示改变了传统展示只能依靠听觉和视觉单向传输信息的方式，在展示过程中可与虚拟物品进行互动，是一个非常自由的动态信息交流平台。从沉浸性来看，用户在虚拟世界中产生的身临其境的体验效果十分逼真，身处虚拟世界却像在真实世界里活动，无论如何转动视角，虚拟的景象始终跟随视线变换，让用户不辨真假。从实时性来看，环境可以实时呈现在用户面前，不受空间时间的限制，并能根据用户的操作实时反馈。只要身边有设备，拿起设备就可以进行操作。从趣味性来看，满足了观众追求愉悦、幽默、有趣的心理需求，趣味横生的交互展示能给人带来更多的情感享受，也能使展示更深入人心。目前展示与科技的结合愈加紧密，越来越多地采用交互式虚拟展示。交互式虚拟展示通过网络的传播，集便利性、交互性、信息丰富性为一体的新型展示手段，极大地满足了人们在信息时代的需求[6]。

虚拟现实 （ VR）也被称为“灵境”，通过计算机搭建一个三维虚拟立体空间呈现给用户，用户在空间中通过视觉、听觉、触觉的沉浸式体验，仿佛置身真实世界，并通过语言、手势等方式与环境进行实时交互，观察虚拟空间内的物体。它最大的优势就是实时交互性，用户在虚拟场景中具有可操作性，构建的虚拟环境也能够实时改变呈现在用户面前的画面，且能够根据用户的操作进行自然反馈。虚拟现实融合了多种技术，包括计算机图形技术、仿真技术、计算机网络技术、交互设计、人工智能技术、多媒体技术、传感技术等，通过用户界面和传感器的组合，人们能与计算机进行自然的交流互动。

增强现实（ AR）通过在真实世界中融入虚拟的物体来达到虚实结合、增强现实环境的效果，同时用户还可以利用手势交互、肢体交互等与虚拟物体进行互动，并获得反馈。增强现实与虚拟现实最大的不同点是虚拟现实着力于构建一个虚拟世界让用户融入其中，而增强现实是在真实的环境中插入虚拟的物体，将虚拟的渲染物体与真实环境完美地叠加在同一个时空中。通过诸如定位系统、数据手套、肢体语言等多种形式，用户可以与场景中的虚拟物体进行互动[7]。按照实现平台设备的不同，增强现实分为手持设备、头戴式设备、屏幕互动、定点镜筒四大类。手持设备的最大的优点就是使用便捷。目前手机、平板电脑等已经具备了实现增强现实系统的条件，在移动设备中开发增强现实 APP 成为可能。头戴式设备在视觉上与现实结合的方式相比手持设备更真实，硬件需求包括智能眼镜等，缺点是目前造价仍比较高。屏幕互动类似于近年来流行的增强现实试衣镜，人站在特定位置后，屏幕即可自动识别、设计人物身体，交互过程简单，可以多人参与，特别适合于人流密集的大型场所，如果用来推广手工艺品，会取得不错的效果。定点镜筒可以允许镜筒俯仰和左右转动，利用计算机三维渲染的虚拟模型，叠加在真实场景上，完美再现。适合用于大型开阔的户外及面积较大的室内场景。其优势是展示效果逼真，出错率低，系统稳固，不易损坏，交互方式简单。缺点是因须位置固定，故而范围只能局限于特定的地点和位置。当传统手工艺品的展示需要场景比较大的区域，如建筑装饰类传统手工艺时，就可使用此类技术。

六、交互式虚拟展示在传统手工艺品中的合理运用

交互式虚拟展示在推宣传统手工艺品中的价值体现在它能够创新传统手工艺品的展示模式，交互式虚拟展示借助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技术，结合了交互的特点，使原有的单向、静态、实体空间的传统展示向双向、动态、虚拟空间发展，充分调动观众的感官体验，用体验唤起观众对传统手工艺的情感。交互式虚拟展示不局限于在实地展示，方便了受众，提高了展示效率。交互式虚拟展示加入了动态三维模型，可以用讲故事的方式叙述展品历史、教授手工艺品的制作过程，充分调动了人的各种感官，提升人们对传统手工艺的关注度，助推传统手工艺薪火相传，为推广传统手工艺开辟了新路径。

交互式虚拟展示更加注重以客户为中心，因此要加强对用户进行界定，注重划分目标用户群体，设计出更加满足不同群体需求的展示方式。传统手工艺品交互式虚拟展示的初衷首先是为了调动参观者的兴趣，这就需要抓住观众的心理，为观众创造一个良好的体验环境，当用户对传统手工艺品产生浓厚的兴趣时，被动的展示就会转换成用户主动的探索。在此基础上，还需要虚拟系统不断更新，不断带给观众新的体验，提升用户的满意度和关注的持久度，培养传统手工艺品的“粉丝”。用户虚拟展示系统具体流程分为建立用户角色模型、规划展示系统和构建使用情景三大块内容。对少儿用户，适宜采用运用肢体交互方式、游戏化的体验方式、故事性为主的表现方式；对青年用户，适宜采用多种交互方式相结合、寻找情感共鸣的体验方式、设置分享；对中老年用户适宜采用以实用简洁为主的交互行为、群体参与性展示活动、以纪实性故事为主的表现方式，增强对不同群体对象的展示效果。

依据展示内容的不同，传统手工艺品交互式虚拟展示的设计策略也要做相应调整。基于外观的展示重点是360°动态的虚拟展示，展示平台可以选择增强现实移动端、增强现实屏幕互动、增强现实定点镜筒和虚拟现实PC 端。基于文化的展示平台可以选择增强现实移动端、增强现实头戴式设备，虚拟现实 PC 端、虚拟现实可穿戴设备等。交互式虚拟展示系统包括线上展览和线下展览两部分。通常在现场展示中接受的信息随参观的延续而逐渐消退，而通过在线下的参观中推广线上网站，可以让用户结束参观后继续关注传统手工艺的发展现状。线上线下的虚拟展示互相影响，有助于形成良性的循环，无论是线上带动线下，还是线下推助线上，其目的都是为了开发用户、培养用户、留住用户，使得传统手工艺能够焕发出更大的生机与活力[8]。